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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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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给给打发了,岂不是要气死二呢,她跟俞清瑶都有忌讳,不能参与太多。看柔师刚刚的态度,没怎么放在心上,看来是计划自己找人出面,再用小醉楼的钱,那最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三呢,自己只想着赚钱,却没想到利用周围的人,让其他人帮自己赚钱俞清瑶短短几句话,把本钱的事情解决了,以后花魁大赛都是她出的钱,得益的自己也是她其次,这半年内连吴师都成了局外客,而云雅茹、戚红袖等,都成了她的雇员需要帮她做事,半年后分红……
简直太聪明了
合同协议,一式五份。上面是俞清瑶强烈要求的甲乙双方,甲方俞清瑶、卢卉,备注写明是小醉楼考核弟子,乙方呢,竟然不是屋内任何一人,而是“小醉楼”。由吴师、英师、云雅茹、周蓓蕾、戚红袖、元尚柔六人一起签订。内容无非是半年期限内,俞清瑶用嫁妆单子抵押来二十万两银子,操作花魁大赛一事,全全主张,其他金陵书院所属,一应提供方便,不得阻拦。若是失败(估计也赔不了多少),那嫁妆单子上所有都归小醉楼所有;若是成功,俞清瑶、卢卉就顺利通过第二关。
俞清瑶、卢卉,各拿了一份所有人签名的协议;一份“小醉楼”所有,由吴师代为保管;一份交给云雅茹等人共同包管;最后一份,给了公证人许氏。
如此,影响深远的花魁大赛,悄悄的在知府后宅的小院里定下了。
云雅茹仔细看了一眼协议,忽然掩口笑了下,“卢丫头占大便宜了。赢了她跟着沾光,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知半年后,该怎么判定高低?”
卢卉的脸色,顿时煞白。
俞清瑶缓缓的收敛好协议,笑了一声,“原来小醉楼的习惯是这样,八字才刚一撇,就急着论功邀宠了。我与卢卉姐姐共同进退,规则上不是说过吗,我们合作完成任务,也是可以。”
“但我们评分的高低肯定不一……”
“雅茹,你的话太多了”
卢卉悲戚的抬起头,又垂下,用力的咬着唇。俞清瑶牵着她的手,行了礼后,离开小院,路上安慰,“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那些嫁妆横竖用不到,所以抵押也没什么。若你觉得自己沾光白捡了便宜,那这半年,我用力使唤你咯?我一个人没得三头六臂,只有你能帮衬。你不会暗中骂我把你当牛马鞭策吧”
“怎么会?”
卢卉破涕而笑,心道俞清瑶倒是一片好心。换了自己,未必肯把到手的好处分给别人。面上宽慰了,到底存了一分出身高低引起的隔阂。为了不让俞清瑶发现,她欢喜的去做每一样俞清瑶吩咐的事情,拼了命也要完成。
她却不知,俞清瑶宁愿选她,也不会要清高自诩的苏静妮,是有自己的目的——她要借花魁大赛宣扬《广平大典》。所以,花魁大赛的细节是没有时间过问的,当然需要一个如卢卉敏感要强,更有野心向上爬的女孩帮忙或者说,叫掩饰?
一九九章 再遇
一九九章 再遇
自从发现江南文坛盟主刘岩胜是个卑鄙小人,俞清瑶彻底对江南的文人骚客们怀了成见,总觉得大冷天的拿着折扇,摇头晃脑自谓风流的……都是面上衣冠楚楚,内里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禽兽所以,父亲俞锦熙忽然心血来潮,要带她去拜访名士,据说是江南最负盛名的书法家、教育家,她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心理颇为不屑。
马车出了俞宅,在银杏胡同里绕了一圈,直接绕到街尾。总共时间不到两炷香,到了这么近
俞清瑶满心疑惑。当初许氏帮忙找宅院的时候提过一句,这里环境清幽、风景迷人,没有闲杂人等打扰,是金陵城一等一富户聚居的地方。不过一般清贵人家,宁愿住贫困之地,也不会被这里的铜臭熏到。到底是谁,得父亲敬重,还不顾人言住在此处?
下了车,看到斑驳古旧的“温宅”两字,她恍然大悟。莫非,那位在江南文坛颇负盛名的,是温如晦的长辈?问过后,果然那位令人尊敬的长者,是温如晦的大伯祖父。
同时,俞清瑶也明白了一件她一直猜不透的事情——为何京城七君子,籍贯不是京城的温如晦能上榜,还名列第一?性格张扬的齐景昕怎么服他?大理国太子段晓天怎么肯屈居人下?就是表哥沐薄言,和威远候世子林昶,也不是好说话的……
原来,温如晦凭的不仅仅是自己才学,更因为他出身千年世家——太史府第。
说千年,可能夸张了,但温氏流传的家谱至少可以追溯到八百年前八百年啊,朝廷上的皇帝都换了几家了,唯独温家还存在。这份底气,是现今任何世家都无法比拼的。
温家累世为官,做的是史官。史官不需要多少才气,也不需要权势荣耀,只要肯在历史面前一字一句,将全部的真实记录下来,无愧于天地良心,无愧于史家道德,就算是一个好官为了如此朴素的理念,每次改朝换代,温家都用鲜血证明着这一点。
前朝的事情不提,现大周朝的开国皇帝曾是前朝官宦,起了不臣之心,登基后,因温家先祖不肯把他“乱臣”改掉,一连杀了七个温家男丁。从爷爷到孙子,一个也没放过,最后轮到十八岁的温家独苗,还是不肯妥协。总算皇帝没昏庸到底,放了一条生路。至于当今广平帝,继位的时候也没少杀戮手足兄弟,温家仍旧如实记录——可想而知,好容易绵延子嗣,又被皇帝屠戮了大半。
温家为了“公正、客官”的史家道德心,数次家族血脉将断。所以,算是最让人敬佩,同时,也是最让人同情的世家了。这一片,包括十几富户的家宅,原本是温家族人居住的,后来人脉凋零,家族不兴,只守着五进的院落过日子,难怪正门方向与其他富户相反。
能证明温家底蕴的,只有浩瀚如烟海的的藏书吧?五进的院落,除了主院两位老人,倒座是几个下人居住,其他东厢西厢,从前到后,全部摆放着整齐的书籍,据粗步估量,不下十万册。与之相比,俞清瑶从曾祖那而继承来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人家是千年传承,能一样吗?宁可贩卖祖宅,把偌大的宅院一块块分割卖掉,也不能丢下一本书……
让老人为编撰《广平大典》也把最后一样象征温家底蕴的藏书,献给朝廷。
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俞锦熙也不说明其他,只是客客气气上门做客,与温家老爷子谈论市井民情、古人诗词,末了才道明来意——请老人家教导女儿书法。温家老爷子脸上长满了老人斑,说话语气缓慢,眼珠都浑浊了,可一旦站在书案前,颤巍巍的手一拿起笔,浑身的气度全不一样了——史官下笔,每一个字,都关系一人一生的荣辱啊长久养成的慎重,以及对落笔后对每一个字负责的态度,让这位年过八十的老者,显得非常睿智,令人敬服。
俞清瑶拜师,先取温家“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家风,再看温老爷子半生严谨,拜师的时候自然心悦诚服,认认真真的磕了头,行了拜师礼。
……
“对不起啊,我以前一直怀疑你。”
温宅后院里种了六棵高大的银杏树,最小的也有两百年了,树干合抱粗,高高的耸立着。就是小扇子一般的叶子落尽,光秃秃的不大好看。可满地的金黄,踩在上面别有一番情趣。俞清瑶因是女眷,无须避讳。温老爷子的养孙女温馨,对她一见如故,邀请她到后院里休息。
温馨还有家事处理,抱歉的让俞清瑶自己漫步,等会便过来。不想就这么一会儿,遇到了不常在家的温如晦。温如晦也有些惊讶,能在自家后院看到俞清瑶,细说起来,好像从莫愁湖“落水”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如何也没想到,见面第一句不是道谢,而是道歉。
“怀疑我什么?”
“你是七君子之首啊我觉得你面相亲和,内里心狠手辣之类……不然怎么镇得住齐二、林昶、段晓天那些人呢?”
温如晦听了,不得不失声笑笑。他长相中等,可笑起来脸颊居然有两个小酒窝,凭添了几分孩子气。俞清瑶眼尖,瞧见了,非常意外,眨了眨眼一时失了神。
“呃……”温如晦连忙垂下头,收了笑容,可惜收不了红彤彤的耳朵。
俞清瑶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过分了,连忙退后一步,“清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惊讶。谦谦君子的温状元,如何制服放荡不羁的齐二、任性恣意的林昶,还有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段晓天……”
“哈哈,原来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齐景昕一步一摇白玉为骨的折扇,啪了一合再一开,站在银杏树后冷笑着,“哥,你听听她这话,似乎对我们七君子十分了解似地?”
二00章 针锋相对
二00章 针锋相对
莫要背后说人,看来流传的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俞清瑶被抓个正着,一时难为情的低下头。换了谦逊君子的温如晦,或者齐景暄,怎么也不会故意针对,可惜是生性霸道、得理不饶人的齐景昕。他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过来,神情散淡,可眼睛却如鹰隼一样盯着俞清瑶,闪烁的锐利光芒让人心惊——
“哼,也不知你听了谁嚼舌根子的话,对我们七君子诸多误解。看你也是出身大家的闺秀,不知‘谣言止于智者’吗?怎么面上端庄,背地里却学市井长舌妇‘以讹传讹’?”
俞清瑶嘴角一抽。她自然是不懂,齐景昕听到自己骂他“放荡不羁”,与半吊子丑事接连的林昶相提并论,非常生气。况且当着兄长的面,一时下不了台,所以才针锋相对。她想的是,前世遇见的景昕是多么风趣、伟岸、上进,有担当、有本事、顶天立地的男儿——对比此刻,是不是她瞎了眼?
或者人家太会伪装了?
真正君子,背负家族复兴重担,却仍如青竹一般挺立坚持的,是温如晦啊她的脸色慢慢涨红,不是为简单的两句话讥讽的,而是想到自己愚蠢了半辈子,现在才擦净了眼睛,看清了人心叵测“抱歉。”
从善如流的屈膝行礼,“不知齐世子、齐二公子也在,小女言语无状,冒犯了。”
没等景暄开口,景昕冷冷道,“一句抱歉就算了?你当我们七君子是什么?‘君子君子’,并不是我们七人自封,而是京城百姓们一致认定年少有为且德才兼备……虽然林昶私德方面差了点,但他自幼跟其舅父在南疆上战场,也算得将领之才。我们七人各有个的本事,让你一说,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了”
俞清瑶有些羞恼,她真的错了
因温如晦从京城一路来金陵,她先存了“七君子之首一定不是好人”的念头,加上跟父亲怄气,没给人好颜色。细想想,挺失礼的。现在她算是温家老爷子的“弟子”?总不能让人心理有隔阂,这才决定道歉,缓解下关系。
本想道歉完了,就避开,横竖江南这边男女之间的大妨不似京城那边的严重,但也有的。哪里想到齐家兄弟也在还被听到了她的无心之谈“……你表哥也是七君子之一,怎么你言语中只骂了我,骂了跟你有仇的林昶,骂了不着调的大理太子,唯独对你那游手好闲的表哥不置一词?啧啧,想不到啊,看你一副超然世俗的模样,原来也是偏心肠,亲近的就是好的。”
……刚刚不是才说,七君子各有个的本事吗,这会子又变了,指责起沐薄言游手好闲了?
俞清瑶额头的青筋冒了出来。
换了旁人,她一定能压下火气,云淡风轻不在乎。可眼前这个大放厥词、挑衅的人是谁?是曾经让她心动过,并且轻飘飘的,连人影不不露,就狠狠掐断她心底“爱的萌芽”的齐景昕深吸了再吸气,她口气不好,但还是维持淑女应有的仪态,“多谢齐二公子指教小女道听途说,若有什么令阁下反感的,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女一样计较。”
说罢,她垂下因愤怒而显得闪闪发亮的眼眸,转身离开。
“等等就这么走了?”
“齐二公子还有何指教?”
“哼,‘道歉’过后,你是不是忘了,该‘道谢’啊?怎么说,都把你从湖水里捞上来,救了一命。当时昏迷不省人事的就算了,过了大半年,也不见你有什么表示?”
该死?他要什么表示?难道要她满世界宣扬自己被灵芝郡主陷害落水,是人家温如晦下水救人的吗?别说她的清誉受损,就是诗书门第的温家也未必希望有这种传言吧?温如晦……应该巴不得这事悄悄的过去。
可恶什么叫“世上本无事”,都是一群闲极无聊、用心不良的奸人撺掇使坏闹出来的她用了十万分的毅力,维持笑容的转过身,“齐二公子的话,请恕小女听不懂。什么落水?什么表示?按齐二公子的意思,小女该向谁道谢呢?如果应该,那小女在这里便道谢一声吧”说完,冲着温如晦和齐景昕中间,福了一福,“齐二公子可满意了?”
景昕……怒了。
好啊,跟他故意叫板?这里又没外人,说说落水救人的事情又怎么了?小丫头分明是想赖债救命之恩也当等闲,分明是忘恩负义“呵、呵”他笑得可怕,锐利的眼眸很有威胁性的眯了眯,忽然出声道,“左撇子”
“那个谁的脖子上,印的手印是反的。是左撇子”
俞清瑶呆滞当场。
晃了晃神,她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她落水后掐谋害她性命李慧……的脖子,留下的痕迹该死的怎么让景昕看见了呢这下子怎么也洗不清了。
温如晦也有些茫然——俞清瑶来温家三四天了,没有听人说过什么特殊的啊。哦,意思是说,她一直用右手书写怎么会是左撇子?除非,她根本就是左右手都能书写再看俞清瑶,他的眼神变了,不愧是先生的女儿,一样的出类拔萃有人用欣赏的眼光欣赏,可某些人么,心理阴暗,一定会用阴谋揣度,思索俞清瑶隐藏左撇子的事实,为了什么?肯定有特别理由啊最后,还是景暄出面调解,“景昕,何必咄咄逼人。许是人落水后慌不择‘手’,你们也知道,垂死的时候什么挣扎都可能。凭此断定是左撇子太武断了。”
俞清瑶感激的道谢。
离开时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变相承认落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吗?可不道谢吗?人家心理跟明镜似地,再死鸭子嘴硬,可叫人瞧不起了一次偶然的散步,虽然遇到了温如晦,解开了心结,但却碰到了讨厌可恶的景昕景昕到底想干什么,记得前世他没这么讨人嫌啊,举手投足的贵气不说,说话也爽朗大方,哪里会像现在针对一个柔弱女子?难道说,他还没把大哥景暄的世子之位抢到手,所以心性发生了改变?
提到景暄,俞清瑶觉得浑身不自在。景暄的双眼黑黝黝的,深不可测,明知他不能视物,可总觉得站在他面前有股被看穿了的感觉——这也是她下意识感谢道谢的原因吧。
任何虚假的伪装,似乎都是白费力气的。
她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父亲俞锦熙从不在自己面前谈论学生,外人提到,也只是说“那个可怜的,福气薄的,都立了世子还无缘国公之位”。可凭俞清瑶自己有限的几次会面,她觉得齐景暄……根本没有别人口中那么脆弱。
任何时候,齐景暄都是一副温文尔雅、恬淡无欲模样,仿佛世上没什么事情值得他动怒、欢喜。
可他真的是无欲无求吗?应该很快被弟弟抢走了一切吧?在她前世中,可是一丁点关于景暄的事情都没有在长公主还在世的情况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
温如晦隐晦的问起大伯祖父,俞清瑶的书法课程,学得怎样了?温家老爷子随意的摆摆手,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回答,“一个女孩,随便教教。如晦,你还当真了?来,跟我来。”
老人家把温如晦带到藏书厅中,浑浊的老眼环视着祖祖辈辈收集的藏书,轻叹一声,“唉,很快就不属于我们温家了”
“啊?大伯祖父,您要……可是……”温如晦知道朝廷要修《广平大典》,身为颇有见识的读书人,他很清楚这是于国于民的大好事。只是舍不得温家的藏书,以及疼惜长辈,守护一辈子的藏书,要送出去外人看温家千年世家、底蕴深厚。怎知温家付出了多大代价远得不提,三十三年前,温家嫡支、旁支,少说有六房族人。可广平皇帝登基,杀了多少兄弟?都是皇子皇孙,还真想堵着天下悠悠众口,让百姓觉得都是死于意外?太史门第的温家,怎么能昧着良心写没有抄家,但也差不多灭族了……
现在嫡系的温氏族人,只有他这一支了。要不然,他的学问还浅薄,怎么能乡试、会试、殿试,试试顺利,成为三元极第的状元郎大约是皇帝心有愧疚,朝廷上的百官也觉得应该给“太史门第”一个交代。只是,讽刺的是,他在翰林院“受人尊敬”,可皇帝、吏部的官员,从来没有正式的下过什么任命,除了科举的时候让他出面,其他时候,仿佛养着一个闲人……
“大伯祖父,您真舍得?孙儿只是怕您……”
“我意已决”老人家颤巍巍的坐在书柜后的太师椅上,按着温如晦的手臂,语重心长,“如晦,你如今是我们温家唯一的希望了。”
“为了给你铺路,这些书算什么你若是在翰林院跟我似地苦熬五十年,一无建树的回家等死,要它们还有什么用”
二0一章 景暄的婚事(上)
二0一章 景暄的婚事(上)
就在温家老爷子狠心决定把家中藏书捐出去,为孙儿谋一个坦荡前途时,他的养孙女温馨正在快活的在俞清瑶家中做客。温馨,年方二八,生得眉目舒展、清秀可人,身穿蓝色芙蓉桂花万年青纹样的棉衣,底下是同色的棉裙,花纹式样非常大方、简单。
俞清瑶喜欢她知书达礼,却不一味清高自诩,待人和气温柔,且年纪小小,就照顾两位上的年纪的老人,家里家外一把操持。
“温馨姐姐,请上座。默儿,奉茶。”并不往花厅里让,直接把温馨带到了自己的闺房。在房里伺候的默儿、纹绣等人,都是长相出色、身段高挑的美人儿,加上穿红着绿,插金戴银、看起来跟一般人家的千金闺秀似地。
温馨见了,好奇的眨眨眼,眼中没有因家贫露出瑟缩卑怯之色,一派落落大方。看得俞清瑶又满意三分,“快把我前儿得的‘浮云冻顶’拿来,再用表姐送来的泉水泡上。温馨姐姐,细论起来你我街坊一年了,可我才认得你,真真是可惜”说罢,拉着温馨的手坐在熏笼上,笑语盈盈,“姐姐今儿来了,熟悉熟悉,日后可要常来”
“呵呵,就怕妹妹太过繁忙,我来了也是见不到你的面呢。”温馨偏着头,笑着道。
俞清瑶想到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往金陵书院去,也不知跟小醉楼的协议进行得怎么样了,便指着默儿、纹绣,“这两个是妹妹的贴身丫鬟,若姐姐有空,打发人来说声。妹妹必定扫榻以待。”
温馨笑笑点头应了。
两女年纪相仿,且俞清瑶觉得温馨能干坚强的品格儿,很像前世的自己……当然是后期。弱女孩要撑起一个家,不容易啊因同病相怜,她对温馨未免多了几分关爱。
看得默儿、纹绣暗暗吃惊。倒是不敢因温馨穿戴朴素而生出怠慢之心。
不多时,“浮云冻顶”上来,温馨嗅着茶香,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毫不掩饰的道,“今儿托了妹妹的福了。”
“姐姐喜欢就好。”
俞清瑶微笑,没唐突的说“我送你两斤吧”。温家要是肯接受财物,凭着太史门第的门匾,不知家境有多富有了能稀罕几斤茶叶?
“对了,清瑶妹妹,你刚刚说‘表姐’?可是元大人府上的千金?”
收了红漆托盘的默儿蓦地一愣——进门才多久,就问显赫的亲眷?俞清瑶也有些诧异,奇怪问,“对啊。温馨姐姐见过我表姐?”
“嗯十五的时候看灯会,远远的瞧见一面,哇她生得真是美,就跟画上画的仙女一样,我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形容了只会呆呆的望着。”
俞清瑶扑哧一笑,“温馨姐姐也很美啊”
“去,寻我开心。”嗔怪的瞪了一眼,温馨笑着道,“人家说的是真的。你表姐出身国公府,看她形容面貌,简直无可挑剔。性格也不说,跟你相处这么好,想来也不是那等飞扬跋扈的。唉,见了她才知道什么是钟灵毓秀,何独上天偏爱她一人呢”
话说道最后,虽然流露出小女儿家的一点点嫉妒心,但这样的人才更真实啊俞清瑶想她青春年少,羡慕深处富贵人家的同龄女孩也是难免,就握着她的手,“姐姐,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比如姐姐,能在温家养大,已经是多少女子羡慕了我表姐……不似你看到的,其实也有很多不如意处。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她怎样?”
“真的吗?”温馨睁大眼问。
“当然。”
两人说说笑笑,拉了一会儿家常,温馨家中还有事,便告辞回去了。
等温馨一走,默儿担忧的咬咬唇,“姑娘……”
“怎么了?”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都说了,何必藏藏掖掖?说吧我不怪你就是。”
“是。奴婢觉得温姑娘结交姑娘,似乎别有他意。”
俞清瑶沉默了半响,经过了无缘无故,为了周芷苓一句虚无缥缈承诺就害她的杜芳龄、林佩、李慧,她还不保持冷静理智?只是温馨不同,出自门风清白的温家,而且她眼中太过清澈,不是为名利欲望驱动的人。就算羡慕元韵儿表姐,真让她见识了富贵人家里阴暗勾当,那点羡慕一定如无根的浮萍,风吹不见。
可能是想到前世的自己,经过外界那么多的诱惑、欺压,都撑着自己过来了,实在不愿意温馨走入歧途。想了想,越发坚定要带温馨去见见世面。一味呆在温宅,性子都拘得呆板了。
没等多少时间,机会到了。
二月二、龙抬头。
金陵自古有“春龙节、青龙节”的传统,每到此日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上到知府大人,下到平民百姓,“撒灰引龙、扶龙、熏虫避蝎”。对女子而言,二月二更是“花朝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出,不会受家里长辈管教。而小孩子们要在这一天“剃龙头”,吃芥菜饭,吃春饼。热热闹闹的,不亚于除夕。
因为有“出嫁的闺女正月不能看娘家的灯,看了娘家的灯死公公”,家家户户忙着接已经出嫁的女儿。街面上小贩多极了,还有舞龙舞狮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游街。
这一天,知府元大人与民同乐,在城中的酒楼里宴请所有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摆下流水宴席。而作为知府夫人的许氏,也租下了金陵城最繁华的园子——繁菁园,招待那些女眷。陆家、苏家、余家、马家、常家……连来金陵时路过的梁家,也母女一同来了。人人脸上带着笑意,忙着见礼,走过的路上都带着脂粉的香气,这么盛大的节日,俞清瑶自然不能置身之外。她在繁菁园里遇见了许多同学,如苏静妮、宁亦安、蒋欣萍、罗云歌,以至李慧、宁馨儿,魏碧惠等。在书院外相见,另有一番情趣。几个人说说笑笑,俞清瑶把温馨介绍给大家,顿时引起一片惊叹。除了宁亦安、罗云歌微微皱了下眉,其他人早听说过温家的大名,笑闹着围着温馨,叽叽喳喳。
卢卉跟在苏静妮身边,也得到进入繁菁园的机会。半个多月不见,她眉眼的丽色又多了三分。如果说进入小醉楼让她如璞玉磨去了石质的外表,那么现在,她已经过粗步雕刻,隐约可见日后玲珑剔透、完美无缺。
瞅见机会,她凑到俞清瑶身边,低声问着“协议”的事情。事关二十万两啊,也是她的终身前途,她怎么能不在意?虽然连老山长都认可了,但没到实际实施,她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俞清瑶笑笑安抚,“云师不是已经去找人了么?戚师也寻了一个可造之才,放心,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回来。”
半月前,云雅茹以“偶遇”友人的女儿,教导了“可餐楼”的春意姑娘,戚红袖则是隐姓埋名教会了一个舞艺高超的名ji“如梦”,此外,吴锦年还让几名在女院教导茶艺、绘画、歌唱的老师外出找出色的清倌人教导才艺,务必使得青楼花魁大赛,圆圆满满。
“可是我担心,那些青楼女子悟性不高,两个月怕是无法领会。或者愚笨不堪调、教,云师、戚师都不是好脾性的人啊”
“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那些女子虽然沦落青楼,可不乏聪慧过人的,为了自由,为了名声,相信拿命拼都肯的。何况,也不需要多大代价,怎么不肯用心?你且安静等待,别露了行迹,让人察觉。”
卢卉连忙掩口,比起二十万的任务不能达成,更害怕清白有损,那这辈子可就毁了她们私下只说了两句话,元尚柔就派人叫俞清瑶去,隔开了外人,怒斥道,“你怎的把温家的人带到这里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俞清瑶不解,淡淡的回答,“表姨问的是温馨姐姐,哦,是清瑶带她出来见见世面。这里是繁菁园啊,表姨难道不知道?”
“你”元尚柔柳眉倒竖,“你怎么说话的”
“清瑶说的话不对吗?”俞清瑶故意装成迷惑的模样,其实她早看元尚柔不顺眼了。当她看不见元尚柔眼底一丝厌恶吗?只能怪藏得不好吧索性也懒得维持表面情谊了。长辈又怎样,仗着年长几岁,动辄横眉竖目的,想骂就骂,她又不是元尚柔的儿女,得生生受着“你……顽劣无知你既然知道她是温家的人,怎么能把人带到这种杂乱污浊之地?别以为你父亲有诗仙的美名,告诉你,你父亲那点名气在温家人的眼里一文不值若是得罪了温家,可不是自讨苦吃,天下之大,无你容身之处”
呵呵……俞清瑶都想笑了,当她是吓大的?
“表姨话从何来?杂乱污秽?这里都是表舅母的客人,表姨如此说,至表舅母于何地?况且,人多就是杂乱了?温家千年世家的名声不是靠着与人无交、闭门造车得来,是凭着自己的血性、骨气。温馨就是家世特殊了点,她也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儿家,为何不能在‘花朝节’出来与同龄姐妹结交了?”
“你……”元尚柔哼哼瞪了一眼,“我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我懒得多说”
才说了一会子话,就有人探头探脑,元尚柔见俞清瑶“榆木脑袋”,也不多言,拂袖就走了。俞清瑶原地占了一会儿,别人探索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她也回视回去,一丝怯意也不露。见她如此,旁人反而不好光明正大的八卦了,说起了另一则绯闻(原谅作者找不出其他古代词语代替)。
绯闻是,陆家的长房大姑娘陆晴雯,也就是陆薇雯的堂姐,似乎跟长公主的外孙齐景暄定了亲事。看陆家似有若无的透露出来的消息,十有八九本来,以长公主是皇帝胞姐这一层而言,齐景暄除了娶不到公主,其他京城里多少权贵人家的女儿娶不到,怎会到金陵来寻亲事?还是正室夫人,不是妾侍。奈何命运弄人啊,齐景暄不得父亲喜爱,加上双目失明,世子之位不保,京城里权贵见风使舵,哪肯把金银堆成的嫡女白白浪费了?若嫁,只肯嫁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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