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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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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人气得憋死这才是手腕啊不动声色,轻飘飘几句话,年幼无知的小女孩能不上当?再聪明的人有了弱点,也难逃脱。他是书院的老大,暗中和女学生勾勾搭搭……谁敢里跟他对着来?被发现也不怕,大不了对外人宣称——俞清瑶自己钦佩江南盟主的才华,自愿的还能不能更无耻了

俞清瑶是越挫越勇的人,知道刘岩胜的“本色”后,反倒心理“踏实”了在她看来,刘岩胜就是一等下作卑劣的小人小醉楼出考核题的考官,都没他心理阴暗无耻有敌人不怕,她可以防范啊何况,《广平大典》的重要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不出三年,所有参加修撰《大典》的人都会庆幸不仅能在注定流传千古的书册上留下名字,还能躲避皇帝晚年的暴*

刘岩胜,我们走着瞧

俞清瑶的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她需要做的,就是尽快让江南士子知道皇帝修撰图书的目的,相信不久,大权独握的皇帝就会派出钦差来协助父亲,以便尽快开始修书。

在这个时间里,她能做什么呢?

能借用“书院所有资源”,做些什么呢?

俞清瑶和阮星盈离开后,一处低矮的冬青微微摇晃了下,露出一双惊诧的大眼睛。大眼睛捂着嘴,灵活的眼珠转了转,想到什么,忽然开心的弯了起来,就像算计鸡肉的小狐狸。

……

俞清瑶回到表舅与表舅母许氏出面租下的宅院,见家中一切井井有条,十分安慰。因家中人少,兼不少习俗跟金陵本地不合,她不得不与父亲俞锦熙商量,这个年该怎么过?一般人家要开祠堂,男丁如祠堂给祖先磕头,供奉牺牲的,可俞清瑶知道父亲身世,根本不是钱氏的亲生子跟姓俞的一点关系都没,那,供奉谁好?

她愁坏了。

可俞锦熙对此满不在乎——他在北疆多年,风里来沙里去,脑袋挂在腰带上,要是不说,连过年是什么意思都忘啦随意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什么叫看着办俞清瑶真是气到内伤。

然而想到父亲的差使步步难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心里想,罢了罢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就当给自己锻炼的机会,行不除夕那日,她从自己小金库里拿了两百两银子,置办了一桌不错的酒席。此外,给院里的人每人裁剪了两套冬衣,连临时过来帮工的也算,另外还有厚厚的赏钱。各个喜笑颜开。也不用人伺候,她一个人守岁,守到三更……

俞锦熙在外院跟几个兄弟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才发现一顶大红灯笼挂着屋檐下,女儿以手臂支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的瞌睡。至于供桌上家家户户都有牌位……也有,不过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写。

伸手摸了摸崭新的牌位,俞锦熙眼眸一挣,眸中似有闪电划过而迷迷糊糊,感觉有酒气的俞清瑶哈欠一声,“爹爹,你回来了?”

“嗯。”

“这牌位……是女儿临时找人做的。祖母她……不是您的生身母亲,女儿早就知道了”艰难的把这个秘密捅开,因为俞清瑶觉得没必要一直瞒着。自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父亲的血脉就是她的,一辈子也扯不断正如她再不喜欢俞子皓,不也得人前人后待他好?

“嗯。”

俞锦熙没有多言,意味难言的看了女儿一眼,“困了的话,回去睡吧。”

“不,女儿等天亮。”

父女两个对坐着,直到天蒙蒙的露出一丝鱼肚白。实在撑不住的俞清瑶眼睛都睁不开了,俞锦熙抱着女儿去了闺房,让她睡得香甜,呆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空白的神主位,空空的,连名字都不能光明正大刻在上面。俞锦熙眉梢狠狠抽了一下——有一种痛,真是撕心裂肺。他金銮殿上喜登科,成为名扬天下的“诗仙”,年少成名,可那又怎样再看不到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的女人了。

一九六章 清水出芙蓉

一九六章 清水出芙蓉

客似云来。

这是金陵城内最大、档次最高的酒楼,足足三曾楼,内里雕栏画栋,铺设处处可见匠心。除夕刚过,这里的生意好到爆,简直座无虚席。不过,对于某些特权人来说,永远会留着安静舒适的雅间等待。俞锦熙就是其中之一。

“俞大人,请请往楼上雅座~”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

后面一个排队的不乐意,“小二,凭什么让他先啊?明明是我来的早吧”随着他的吆喝不满,后面更多的人愤怒了,“店大欺客啊”

“嘿嘿”,店小二一点也不着急犯众怒,“你们知道刚才上去的是谁吗?”

“谁?”

“告诉你们,那是大名鼎鼎的‘诗仙’”

“什么?那个络腮胡是诗仙有没有弄错啊?诶,我说店小二,你不会编出谎话哄我们吧”

“怎么会天底下还有人敢冒充‘诗仙’吗?不怕一开口露了馅?”店小二信誓旦旦,接着,又抓抓头,无奈的说,“老实讲,第一次看到诗仙,小的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诗仙是这么五大三粗模样。”

还以为诗如其人,是个玉树临风、翩翩尔雅的美少年……呃,美男子呢不提底下人一片唏嘘难以相信,俞锦熙上了三楼——今儿他是应齐景暄、齐景昕之约,不想凭空跳出来一个妙龄少女,大眼睛眨呀眨,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就是‘诗仙’我有个秘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怕俞锦熙拒绝,连忙补上,“是关于你女儿俞清瑶的秘密哦。”

俞锦熙定住脚,无聊的摆摆手,“没兴趣。”

“你真没兴趣?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你听说后,一定会跳起来再也不会这么震惊了”

“你是我女儿在金陵书院的同学?”

宁亦安眉眼弯弯,“是,我叫宁亦安,是她在‘瑶花’的学生哦”

俞锦熙笑了下,虽然满脸络腮胡,可这一微笑仍旧牵动这世上最俊美的面庞,让宁亦安失了神,痴痴道,“条件是,你把胡子刮了吧我想看看你的真容。”

俞锦熙翻了个白眼,准备换个方向过去。宁亦安急了,“你不听,会后悔的真的,我用人格保证。”

可俞锦熙仍旧不理会,宁亦安只能追上去,“好嘛好嘛,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听了,觉得这个秘密值得,你再刮了胡子可好?我就看一眼、一眼”

“只需要一炷香时间事情关系你女儿的终身,你都不愿停下来听我说一说吗”

俞锦熙被追得无奈了,回过身,“一炷香?”

欢喜的宁亦安连忙点头,连条件也往了要求。

……

“事情就是这样了那天我藏在冬青树后后,意外听到俞清瑶跟她的好友阮星盈私下里说话。呃,‘非礼勿听’我是知道的,但她们提及道山长说过了什么话……阮星盈非常激动,说起了山长跟李碧云之间的旧事。

我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暗示俞清瑶就是第二个李碧云一直叫她小心,避开山长。本来我还不大懂,回到家里打听了下十年前的事,才恍然大悟原来山长对俞清瑶动了心思,还以你的仕途做要挟,想要她主动献身。我呸,一个老流、氓,也不看看自己多老了,敢动这种花花肠子,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亏得他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的模样,原来是个老不羞呃,你放心,我谁都没告诉哦,今天遇到你也是意外。当然了,你要是一直不出现,我也会想办法告诉你。俞清瑶人挺好的,不看在她传授‘梅花篆’的情分上,我宁亦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火坑啊”

宁亦安大眼睛眨呀眨,心思颇多惋惜。

可惜沐天华出家了不然以安庆侯府、定国公府的势力,老不修也不敢对动歪念吧虽然当初俞清瑶进书院是知府大人的正妻许氏亲自带来,但好多人都在内里猜测,以为俞清瑶因生母生父关系……尴尬的缘故,见罪侯府、国公府。不然,怎么元尚柔一直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哪里像亲属啊她把听人说来的,和自己的猜测一一说出,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俞锦熙的脸色。可络腮胡太碍事了除了越来越紧的眉头,其他什么也看不到“我……说完了”

静。

很安静。

宁亦安的设想中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形,有些疑惑,试探着继续道,“我听清瑶的意思,似乎胜券在握,有的对付的法子。但后面的话她们是低声说的,我听不太清。俞……你没事吧?”

回答她的,是掀桌什么茶盏杯子全部倒在地上,啪啦啦一阵乱响。

宁亦安尖叫一声,吓了一跳,福灵心至,颤巍巍道,“秘密都说完了,我走了那个……条件,反正做不做在你~”说完,匆匆忙忙跑开了。门外有她的侍女,急忙跟上。

俞锦熙喘着粗气,拳头咯嘣咯嘣的捏着——就在他眼皮底下,居然有人敢打他女儿的主意?还是一个糟老头上次见面,他怎么没把人打个满脸开花可恶,可恶啊不多时,齐景昕找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非常吃惊。

“先生你……”

“我要让刘岩胜,身败名裂”

俞锦熙背对着窗,太阳金灿灿的光辉照射下来,唯独照不到他阴郁的面容。暗沉中,只有一双充血的眼眸写满了憎恨与愤怒。

皮肤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血流千里不知当代“诗仙”一怒,会怎样呢……

————————————————

俞锦熙回到家中,心一直是沉甸甸的。他在想,女儿回来已经有十几天了吧,为什么一言半语也没支吾,难道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不值得她信任?他们父女的感情,已经陌生隔膜如此,连她遇到的危险都需要外人来告诉想到半年多前,阮家丫头斥责他不是一个好父亲——那时他心中愤怒,也有茫然,不懂怎样对女儿才是真的好。十三四岁的女孩,略通人事,糊弄是糊弄不了,可把事情托盘而出,她也未必能承受、明白。所以,他觉得保持一定距离是最好的。

现在看来……不好太不好了

满心痛悔的俞锦熙回到家中,径直去了内院。

今天天气极好,俞清瑶在窗前的大书案摆了宣纸、墨汁,执笔练习“梅花篆”。每当练字的时候,谁也不许打扰,她垂着头,眉眼认真,手腕上带着重重的金镯,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用心。站在大书案前,窈窕美好的身姿变突显出来。说起来,练习跳舞也有大半年了,基础不够,她就加倍的练,好在天生柔韧性极好,已经能跳几个连续的动作,一举一动,都透出跟以往不同的姿态、气质。

今日只是平平淡淡站着,静态的娴静、淡雅,仿佛一副丽人图。

俞锦熙恍惚,原来那个在襁褓里笑着向他伸手,流着口水,抓到他的拇指就笑得开怀,然后不停磨她的两颗小牙的……女儿,长大了。她身上没有香喷喷的奶香,没有咿咿呀呀谁也听不懂的婴儿语,也没有忽而哭啼忽而笑个不停,变脸比天气变化还快。

她长大了,不任性了,会看别人脸色,会小心翼翼,不像小时候固执的不让陌生人抱,累极了就不管不顾的睡觉,哪管他举着拨浪鼓摇得手都酸了?

也许……他总觉得跟女儿隔着什么,是因为暖乎乎、小小嫩嫩的婴孩忽然变得这么大,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想法,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吧隔着隔扇,他安静的看着,目光悠悠。

写足了两页,俞清瑶终于住了笔,转头见到父亲,忙放下毛笔,行了一礼,“父亲。”

“嗯,哦,瑶儿啊你,练字呢?我看看写的怎么样。梅花篆?咳,其实梅花篆在前朝流行一时,可本朝会的人不多,瑶儿,你练习这个,便是学得再好,外人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唔,请父亲教诲。”

俞锦熙笑了下,执笔在空白纸张上写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写完了,满意的点点头。俞清瑶见了,不动声色,接过笔,另起一行,也写了这十个字。

两厢对比,字迹有七八分相似。关键是神韵,竟然相差无多俞锦熙自然不知,他的女儿前世不知道父母都是“死遁”,每次思念父母时,就拿出父母的旧物“睹物思人”。母亲沐天华还好,侯府里留下不少物件,唯独他的,只有几封书信而已。俞清瑶从十二岁起就天天看着那几封书信,把上面两百多字,字体结构、笔锋、神韵,记在心灵深处。

再加上后期落魄,有的是孤苦时间揣摩练习。今日一试,果然引起俞锦熙一震天,他的女儿居然是个模仿字迹的高手怪不得一直练谁也看不懂的梅花篆呢

他心中十分欢喜,可再见女儿面容平静,一点没受“刘岩胜”的影响似地,微微吃了一惊。

一九七章 花魁大赛

一九七章 花魁大赛

“瑶儿,你……”

“怎么了?”俞清瑶很奇怪,发现父亲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眼神,不似被自己突然露出模仿字迹的本领而震惊,倒好像是为了其他事情。会是什么呢?

“呃,没事。对了,你不去看你表舅、表舅母吗?”

“年节时候,他们会很忙吧我过两日再去。”

“干嘛要过两日?你是我俞锦熙的女儿,到哪里都是娇客。他们若慢待你,你只管回来告诉我,我写信告诉你舅公去。”

俞清瑶听了,暗暗发笑,多像是孩子受了委屈回家告父母啊“没有的事,表舅、表舅母一直待我极好,两位表姐也是大方温柔的,是女儿觉得人多拥挤,何必硬挤在这几日拜年,给人家添乱?纵是去了,也没多大功夫陪我。”

“哦那可以去看看你的同学,朋友。”

“嗯,早就约好了,她们明日就过来看我。卢卉家住的远,苏静妮家规矩大,要聚齐了也不大容易。”随口说了几句,便听见俞锦熙漫不经心的问,“瑶儿啊,你在书院,没人欺负你吧”

“……”

俞清瑶非常敏感,尤其是在父亲面前,那是一句话掰碎了,揉软了,每个字每个字从耳朵钻到心理寻思——旁人都是对外人抱着忌惮心思,说什么都要思考一番,换到她这,全不同了。

刚刚看到俞锦熙那个异样的眼神,她心中掂量了一下,缓缓道,“姐妹间嘛,哪能没有小纷争呢?就是牙齿还有跟舌头相碰的时候,几句口角免不了。不过书院的同学都不错,有性情爽朗大方的,有才华横溢聪慧过人的,还有娇俏可爱的,在一处欢乐不断,我很喜欢她们。”

直接回答了回话,同时,把山长私下跟她的谈话刨除在外。除非俞锦熙直接问,“那个老家伙对你说了什么”,否则俞清瑶怕是不会开口了。

俞锦熙有些挫败,然而又为女儿的心机感叹。他这时也不知道高兴还是悲伤了,高兴女儿懂得收敛、深藏,还是悲伤她小小年纪就会看人眼色了作为父亲,他希望为女儿撑起一片天,可背后压着的大山,不知什么时候就压下来,他真的怕……

怕牵连了她

……

初八,卢卉心理惦记着小醉楼、二十万两,迫不及待的从乡下回到金陵城,按照俞清瑶给她的地址,找上门来。

“瑶儿妹妹,你可有主意了?唉,我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日夜寻思。用梅花篆做花样子,怕是行不通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第一个、第二个或者沾新鲜的光,有人愿意花大把银子买。可我们要是半年弄出一二十架屏风,肯定卖不上这个价了……”

俞清瑶见卢卉的确瘦了几分,原本婴儿肥的脸庞脱去了一层,变成尖尖的瓜子脸,秀眉英挺,斜飞入鬓,两只如秋水般的双眸闪烁着清澈的光芒,肤色如玉质琼脂,樱桃小口无须胭脂自然而红。女大十八变,才几天啊,竟然出落成小美人了她自然不知,使得卢卉发生大变化的,是人家心底的期盼完全不同了。出身微末,以前的卢卉最大的渴望也不过是赚几文银子,维持自己日常食宿;在书院多学一些东西,充实自己;此外,跟其他同学交好,为将来做打算。没想到,第一年,她就迎来最大的机遇二十万,只要完成二十万两银子,她就可以飞上枝头这些天,她吃不好、睡不好……是担忧吗?不,是快活的心情的改变,使得面相发生变化。以往的小家子气褪去了,如磨去了石头表面的玉石散发着光彩她迫不及待的来寻俞清瑶,当然是催促俞清瑶赶快想办法啊“莫急,半年时间,我们两人须得慢慢筹划。”

“嗯,听你的。”

卢卉在俞宅里住了三天,期间也提了好几个自己琢磨出来的赚钱法子,只是小打小闹,距离二十万太遥远了。至于俞清瑶……她不是愁烦怎么赚钱,是在研究怎么把小醉楼跟父亲的编撰一事联系起来她可以气恨刘岩胜,一怒之下再也不去金灵书院了,可父亲已经被绑在《广平大典》上,要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编撰官最后让外人夺走,她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呢等等、盼盼,卢卉按捺不住,某天着急的问,“清瑶妹妹,你怎么不忧心呢?半年时间,很快的要是我们错过这次机会……”又是一通担忧后,提出自己的建议,“听说清瑶妹妹跟知府大人有亲?其实若有知府大人出面,金陵府最赚钱的生意还不是我们随便挑?”

俞清瑶直接拒绝,“盐茶铁马,别想了。”

“为什么?”越是关系民生,越是赚钱铁、马算了,她们够不到,可茶叶不行吗?尤其是盐业,苏静妮家里就是做这个的,家财万贯形容也不差啊卢卉跺跺脚,心道,难道俞清瑶根本不在乎小醉楼?也是,她父亲是诗仙,清贵无比,比自己出身平民强多了……

俞清瑶淡淡的看了一眼,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开,免得让人家心理不痛快,暗中记恨。

“卢卉姐姐,知府大人是我的远亲。你可看到‘八音协’的柔师是如何对我了,远亲不是同族至亲,不是我一句话就能怎样的。虽说,厚着脸皮上门去求,说不得能求得一些薄面。但二十万,那个人的薄面价值二十万?”

“尤其茶、盐,关系民生。一个不慎,会引起许多麻烦。卢卉姐姐,换了你是知府,会把关系民生的大事交给两个小女孩吗?再者,若我猜得不错,盐茶铁马早有自己的行会,不是我们说声进,就能进去的。想分羹,也得看那些人愿不愿意。”

卢卉面带羞愧的低着头,“好妹妹,你知道我是一时急昏了头。如果有什么惹你不快的,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俞清瑶含笑摇摇头,刚想说自己不在意,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了

怎么把另一项最赚钱,又关系民生的赚钱项目给忘记了而且这事,若是操作的好,她能帮上父亲许多,收集藏书再也不用发愁了……

说做就做。她急忙叫人套马车,路上跟卢卉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得卢卉满脸诧异,“什么青楼花魁”

她已经错乱了,未成婚的女儿家出面经营这种不堪的职业,那日后……日后怎么办颤巍巍的卢卉拉着俞清瑶,低声下气哀求,“好妹妹,别做这个好不好姐姐害怕,万一传扬开来,你我的名誉可就全完了就算赚了二十万,书院又怎么肯要名誉有损的人?”说罢,滴下两滴泪来。

俞清瑶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卢卉姐姐且慢伤心,听妹妹一一道来。刚刚姐姐也说,能赚二十万,看来这个主意可行。唯一要担心的是你我身份。这也简单,找个不会让人诋毁的出面,不就好了?你我藏身幕后,只管收钱。”

“啊,有这种好事?”

“当然”俞清瑶嘴角弯着,想到英师那句“书院所属资源”,呵呵,真是天助我也不多时,到了知府后宅。许氏听说俞清瑶拜访,连忙让人接进来。正巧,元尚柔也在,俞清瑶笑着行了师生礼,拉着卢卉把自己想的赚钱法子说了。

元尚柔倒是没有反驳,只是皱着眉,“你们确定吗?嗯,青楼生意,的确来钱快不过,一个不妨,被人发现,你们的清誉就坏了。罢,我就出这个头,找人帮帮你们。”

“那多谢表姨了。还有一事想请表姨帮忙,我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想与吴师、应师,还有云师、戚师她们禀告,麻烦表姨帮我下帖子邀请。”

“哦?邀请她们,容易,这会子她们都在金陵城内,我打发人去请就完了。”

俞清瑶听了,笑着与卢卉一起道谢。

……

“清瑶妹妹,你刚刚好像……”

“卢卉姐姐,你我相识不短了,妹妹的为人你也知道一二分。若是信得过妹妹,就将此事交给我——青楼花魁按说年年办,赚钱是一定的,但要赚得钵满盘满,怕是也不容易。所以,我打算让我父亲出面,主持最后的花魁选美”

“啊”卢卉满脸震惊。

“你爹爹,肯答应吗?这对他的名誉不会有损吧?”

“不怕。”俞清瑶想到,父亲第一天回京城就舍下她,带着人去青楼逍遥快活,应该不会反感主持花魁选美的。有父亲“诗仙”的号召力,想必会引起很多人注意吧?嗯,再加上“江南第一美人”的称号?

前世里,她落魄时曾经看到过一次花魁选美。那种大胆、热辣、美丽,还有恣意狂放,简直引起整个城市的疯狂啊就连良家女子也在琢磨怎么穿衣,怎么打扮。嗯,她参考前世一些做法,一定要痛痛快快半个出色的花魁大赛一九八章 协议

一九八章 协议 (第四更~)

三面七间黛瓦粉墙的房舍,独门独院,少了外人的打扰。金陵女院的人就在这里,屏退了下人,只剩下寥寥几人在。无烟的银霜炭将整个暖阁内保持的温暖如春。墙角胭脂水釉蒜头瓶里插着一枝梅花,纠结的褐色枝干映着粉白的花朵,分外打眼。

“柔儿说,你想见我们?”吴师穿着褐色团花被子,发髻梳得一丝不乱,鬓角插了两根翡翠玉簪,笑容一如初见。她有股特殊的亲和力,即便失去了青春,即便没有出类拔萃的美貌,可她的雍容、优雅气质,仍旧让人难以忘记。

“是的。”

俞清瑶使了个眼色,卢卉便开口把她们两个的计划说出来。可能刚刚已经听元尚柔说过了,其他人并没有意外,只是听说会邀请“诗仙”作为主持裁判,略有吃惊。

“我跟瑶妹妹寻思过了,要让那些花魁卖力,只能以名相激,以利相诱。获胜者不但能得到诗仙亲笔题诗,还能获得自由身。且,可以封个‘江南第一美人’的称号,想必到时所有的青楼女子都会卯足了劲。”

“嗯,想法不错。”吴师连连点头,笑容和煦,“那你们是定了用这种法子?”

英师则补上未完的话,“如果定下来,那就要计时了。我们别的不问,只看半年后结果。”

“这……”卢卉回眸看了一眼俞清瑶。

俞清瑶脸色平淡,从锦墩上站起来,屈膝行了礼,“是,我们已经决定了。”

英师听了,直接拿笔记录下来,看得卢卉心有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视了。

不过,好在俞清瑶想到了,她行礼过后,笑着道,“早前说的是,‘书院所有资源’,清瑶心有疑惑,不知这‘所有’二字,包不包含前山?”

“嗯,自然是包含在内的。”

总不好说没有,因为小醉楼的存在就是为前山服务。

俞清瑶心理的大石稳稳的落下,有笑着看向云雅茹、戚红袖、周蓓蕾等人,“那几位老师呢?算不算是书院的人?”

“这……”

元尚柔心理咯噔一声,好嘛,这就算计来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从中少赚些。

云雅茹笑着道,“我们都是小醉楼的人,也是书院的人。你要觉得算是‘书院资源’,也无不可。”

“这就好。”俞清瑶点点头,又冲吴师道,“那您呢?”

“大胆”英师横眉竖目时,是能吓到好多人的。不过俞清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略偏着头,不惊不慌。吴师见她如此,心中满意,笑着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不违背书院规矩。”

“不成吴师,若是这丫头要求您借她二十万呢?那她不用考核了,直接过关”元尚柔急急道。

“不错,从没听说学生考核,需要师长出手帮忙的。若是她通过了,算她的,还是算我们的?”冷艳的戚红袖一针见血。

“我倒不觉得。夫人定下的规矩,明明白白说的是‘书院所有资源’,难道你我都不是书院的人?否则,就在规则允许范围内”周蓓蕾悠悠的道。

“这不是钻空子吗?”

“钻空子就钻空子。自己想不到利用,难道别人想到了,却不准吗?”

“小蕾,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元尚柔说完,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现在谈论的不仅仅是关于吴师要不要帮忙,而是俞清瑶、卢卉日后的前途——二十万两达到,她们两人就是小醉楼的未来成员了,哪还有站在那一边之说?

吴师笑着摇摇头,柔和的视线落在俞清瑶身上,“丫头,你有话便直说吧”

“是。前辈请看,这是我离京之前,母亲与我准备的嫁妆单子。二十万没有,但十一二万,总是有的。我想用它做抵押……”

“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吴师。她慎重的接过单子,疑惑道,“你这是要……”

“表姨说的是,若我直接要求借贷二十万两银子,不是直接过关了吗?那特意布置这一关,有何意义?也不能展现我与卢卉姐姐的本领。所以,我决定拿出嫁妆单子……抵押在前辈这里。依此为据,我可以借贷出二十万,以作本钱吗?”

“孩子,你就不怕赔掉了,血本无归?”

俞清瑶心道,为了父亲搏一搏,总好过被皇帝晚期反复无常搞掉小命来得好。面上却是一副自信,“晚辈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众志成城,一定能完成目标。”

吴师低头看了看,见上面古董有,家具有,头面首饰有,还有各样奇珍异宝,唯独没有田产。心里想,这丫头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也就点头应了,“我做主,可以。英师,你代我立下字据。云儿、红袖,柔儿,抵押不违背规矩吧?何况这孩子借钱,是用作本钱。”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俞清瑶乍听小醉楼的独特地位,就知道书院在外肯定有票号当铺之类。挪了自己嫁妆典当换钱,一来一回太麻烦,不如直接抵押在小醉楼里。更可让人知道她的决心和态度,相信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轻视。

“清瑶还有个想法——想麻烦几位老师出去,在各青楼里寻些好苗子,教导她们用香、跳舞、唱歌,还有穿着打扮。”

“什么?你刚刚问我们算不算是‘书院资源’,原来打着这种算盘”

俞清瑶无辜道,“清瑶已经把全部家底都豁出去了,若是因为青楼的花魁不够美,引起不了重视,那可怎么办?清瑶没让几位老师明着去帮啊,可以暗地下换下名字,或者找些借口,总之,花魁大赛越成功,就是小醉楼越成功几位老师身为小醉楼的一员,难道不该出一份力吗?哦,放心,不会白出力的,清瑶请吴师作证,每人教了谁、教了什么,半年后一起算账——清瑶不会让老师吃亏的”

卢卉在旁听了,眼睛简直要发光了

她才知道自己疏忽的地方。一,没有本钱,只出了个主意,到时候怎么计算你的“主意”价值多少?人家心肠好,分你多一些;心肠坏的,随便给给打发了,岂不是要气死二呢,她跟俞清瑶都有忌讳,不能参与太多。看柔师刚刚的态度,没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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