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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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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呀,姐姐妹妹一直很乖的姐姐你就把考题告诉我们吧至少大家有个底呀”
眼看魏碧惠就挨不过,准备说了,忽然莫愁湖那边传来惊吓的叫喊声,“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不得了啦有人落水~~~”
“什么”
在书院里发生死人的事情,可是会牵连无数的书院是大家的书院,是读书、交友的好地方,对很多人而言,这里藏着最热血、最纯洁、最美好的记忆,若是蒙上一层阴影,那怎么可以魏碧惠当场组织了学妹们,不让她们慌张,自己镇定了下,赶快跑了过去。到了落水处,因为打捞螃蟹,谁也不会离开湖边很远。可也有水深水浅之分,怎知道落水的人是被水流冲走了,还是沉入水底?
“不许下水阮星盈、苏静妮,你们距离最近,赶快用渔网捞其他人,会水性的站出来”
过了一瞬间的惊吓,大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磨磨蹭蹭站出来六个,身材矮小、力量不大的放弃,只让两个健康的准备一下,活动手脚后准备下人探探情况。
同时,魏碧惠让两个跑得快的侍女赶到前山去叫人来——就她所知,老师也未必懂得水性,当然,礼貌上一定要派人去知会一声。
很快的来了两个前山男书生,因为他们也在莫愁湖打捞螃蟹啊其中一个听说有人落水,想也不想,直接跳下去把人救上来。跟过来的那人一直在骂,骂同伴太冲动了,也不知水深,太过莽撞。
但把人救上来,他再也不骂了。
“俞清瑶?怎么、怎么会是她啊”
一八四章 反击(上)
一八四章 反击(上)
湖水没过头顶时,俞清瑶就知道自己错了——她不该把自己的性命系在周芷苓不敢触犯书院规矩上,以为郡主也不能一手遮天。其实有什么不能的?落水、意外,不小心,什么借口找不到?别人即便知道真相了,还能为死去的她,让堂堂郡主偿命不成?所以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自然也会由人来打破。迷信前人留下的劳什子铁令,不如运筹帷幄、防范未然信谁不如信自己
用生命为代价学会的道理,自然是终身难忘的俞清瑶咕咕的吐着泡,心理反思着,身体随着水流自然的摆动,仰着头,看见同样落水的李慧张牙舞爪的冲自己狰狞的笑,神色淡定。水面的波光浮动,耳朵回荡的声响也不似在陆地清晰,嗡嗡的。
可惜了
应该是旱鸭子的自己,不仅会水,而且水性很不错想要她性命的周芷苓,怕是做梦也猜不到,应该养在深闺的自己,除了浴桶、温泉,竟然还有在小河、大湖水中自由自在游水的经历。也是呢,谁会知道她特意去学游泳,是因为贪官污吏修建的大堤不保险,害怕随时可能出现的天灾洪水,会把自己淹死?看来落魄成市井平民,也不是全无好处的嘛李慧大概长在江南,多多少少通些水性,奈何比不得为了“生存”,将游泳视为求生技能的俞清瑶。这就好比,一个天气闷热时玩水图个乐呵,另一个则是不管冬夏春秋、强迫自己掉水里就能闭气,游泳时哪怕身体僵直了,也会做出自发顺着水流游走的动本能作。两相对比,谁胜谁强,还用说吗?
便是李慧年长些,力气比俞清瑶大一点,可水里比的是谁更顺着水性——小舟上,李慧用身体扑着俞清瑶掉进湖里后,估摸这一块的水比较深,一定能淹死人,到时候她可以用“意外,自己会水性所以游上来,而俞清瑶不会,所以身亡了”的借口,摆脱杀人罪名。哪里想到,俞清瑶落水后,不挣扎、不惊慌,淡淡然等骤然落水的冲击到了一定水深,慢慢开始上浮了,才露出一张嘲讽的脸。
这时李慧才惊慌了,她的手脚修长,伸出来抓着俞清瑶的头发,踢她的腰腹,拼命想把她踹到湖底,再也漂不上来。奈何水性有限,胡乱动作反倒把自己弄得重心不稳,一口气岔了,呛到了俞清瑶冷冷的盯着她,也不反抗,只是猛的向前用力,伸出一只手……
直接掐住李慧的脖子。
这只手,是练习书法的手,为了写出自己满意的字体,不分数九严寒、酷热三伏,每日勤加练习,且为了增加臂力,手腕灵活,每天私底下都带着一个很笨重的金镯子练字。所以,不要小看弱质芊芊,其实这只手的力量根本没想象的小。
掐到脖子要害,李慧惊得双眼圆睁,慌了,收回手脚自救,想呼救却忘了自己闭气,越慌张越乱,发髻松垮,伸腿踢水,竭力挣扎。
俞清瑶一面掐人,一面借着水的浮力渐渐上浮——她本没有杀人的想法,只是给个教训罢了正在这时,不知打哪里来的人,在湖面惊呼,“落水啦落水啦快来人啊”然后,真的有人噗通跳下来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水,解释不了啊只好松了手,装作软绵绵无力在水中沉浮的样子,让来人把她救出去。
她是闭着眼的,感觉来人游过来发现她跟李慧,没有急着救人,而是辨认了下,才搂着她的腰上浮。然后,才折回去救了李慧。
“老大,人还活着吗?”
“景昕,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最好祈祷她们还活着。若是俞姑娘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跟先生交代?”
“嘿嘿,我又不是诗仙的学生,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景暄已经拜先生为师了,你身为景暄的弟弟,难道不尊敬兄长的老师?”
“罢了,我总是说不过你。”
救人之后,魏碧惠见平躺在草地上,人事不知的俞清瑶、李慧二女,一面让懂得医术的同伴救治,一面恳求温如晦、齐景昕二人保密,涉及女孩的闺誉,况且传扬开来,对书院的名声影响也不好。温如晦谦谦君子,连忙答应了。齐景昕也保证不会传播出去。
魏碧惠轻叹一声,她只能做到如此了。刚刚叫人把二女抬走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李慧的脖颈有几个指印,料想此事不是普通的“意外”,书院里竟然发生了相残致人性命的大事,骇人听闻她不得不回禀小醉楼的长辈了。
……
此事对外的宣称,当然是“意外”。几个学生贪恋螃蟹的美味,擅自在湖边打捞,不想脚一滑落到水中。幸亏同伴机警,立刻跳水救人。前山那边虽然嗅到了蛛丝马迹,但温如晦回来一口咬定,说自己刚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救上来了——就在湖边捞螃蟹,水能深到什么程度?是女孩子胆子小,慌里慌张,叫唤的声音大,其实会水性的根本不算件事。
大家都这样说,且没出人命,这件事慢慢的就淡化了。本就是书院的弟子,谁也不至于傻到做败坏书院名声的事。
但实际上,书院私下召见了当时在场的学生,查落水的真正缘由。
按照目击者苏静妮、阮星盈所言,当时李慧“诗兴大发”,站着就“秋高气爽、螃蟹肥美”吟诗,而俞清瑶坐着,是李慧站不稳,突然倒向俞清瑶,把两人齐齐拖到水里。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李慧伤势重,至今昏迷不醒呢?还有她脖颈上的指印,怎么解释当晚,山长刘岩胜、女山长李碧云亲自来看望俞清瑶。这时,俞清瑶的房间里站满了“绿腰”“暗香”里,没有放假回家的同学——终究相识一场,人家差点没命,不来看看怎么过意得去?
阮星盈笑眯眯的对所有来人道谢,她手里端着一碗姜汤,看着俞清瑶喝下去,后怕的给她擦擦嘴角,“险些再也见不到了。”
刘岩胜赞扬了其他同学的关心,正要让大家离开,好问落水一事时,俞清瑶忽然捂着胸,喷出一口血指着姜汤,“有、有毒……”
一八五章 反击(下)~~
一八五章 反击(下)第一更~~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人,忽然吐了一口血,可把其他女孩子吓到了书院里饮食都是底下侍婢负责,这会子喝的姜汤有毒,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平时吃用的也有毒?有的人想到这一层,脸色煞白,紧紧的跟同伴相拥一块儿,至于过于胆小的、害怕血腥的,当场晕了过去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阮星盈什么也不顾,颤抖着手臂抱紧俞清瑶,轻轻用帕子擦掉她嘴角的血迹,垂着眼帘,噙着泪,“山长您可要给清瑶妹妹一个交代啊她素日的为人不必我多说,书院的姐妹都看在眼里,便是与人有一二争持,只有尽让的。谁知晓,竟有人恶毒想害她性命落水不成,竟来下毒好一招‘连环计’不害死清瑶妹妹不罢休啊”
李碧云皱着眉,“现在事情还没查清,阮星盈,你不可胡说。”
“学生哪里胡说了?山长可能不知,清瑶妹妹在京城时就被人陷害过。原以为离了京城会好些,哪晓得那‘煞星’也跟过来,变本加厉,非要取她性命……”
一面说,一面流泪不止。
好奇心是人类的通病,其他平日跟俞清瑶关系一般的人,听到此话,不由得也好奇,到底怎么回事?知道皮毛的,便把始末一说——道听途说本来就是三四分真,五六分假,再经过一番加工,那周芷苓简直变成了心如蛇蝎的大恶人九岁时阴毒恶劣的算计着,败坏别人的清白。她自己也是女人,难道不知没了清白,生不如死?估计觉得书院不具备再次“陷害”条件,真起了心思要谋害人命那是一条活生生人命啊她怎么就敢呢?
一般女孩子之间有赌气、不和睦的,但谁会因为口舌之争,要打要杀,毁人清誉?周芷苓所为,在她们看来,简直是令人发指想一想身边藏着一条随时害人性命的毒蛇,就遍体生寒以前觉得郡主高贵不可侵犯,却原来,是个十足十的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皇室女,大有史书上谋朝篡位、穷极奢欲、无法无天的公主趋势除了身份,她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尊敬的?
落水对大家的触动不大,可下毒一事,影响太坏了——日后谁还敢信任侍女端上来的东西,不怕里面藏着谁谁下的毒啊?有人愤怒的想到,周芷苓自从来书院后,引得书院后山风气大坏,大家都一窝蜂的讨好郡主,而不是用心学习。有人后怕的想到,周芷苓今日能够杀人下毒,日后呢?似这种恶毒的皇室女,迟早臭名远扬,尽快远离为妙金陵书院挑选弟子要求是比较严格的,所以这些女学生比一般人家的女孩更为优秀,即便周芷苓贵为郡主,巴结她会获得很多眼前利益,但大家都理智的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远着、避着,面上尊敬,内里孤立她
……
天色不早了,夕阳落下,几卷云丝儿带着浅浅淡淡的玫瑰色光晕,把沉静的西山轮廓映照得明显。李碧云风髻雾鬓,朱唇一点,在晚风中行走,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她微微蹙眉,“夫君,妾身有些疑惑……”
刘岩胜侧目回头,“嗯?”
“下毒未必是郡主所为按阮星盈所言,俞清瑶与郡主早有旧怨,岂会不防备?落水就可发觉——李慧至今昏迷不醒,可她却没什么大碍。可惜,要是早点到,就可以私下问明情况,为郡主洗刷委屈。”
刘岩胜默默的转回头,负着手,看着最后一点夕阳余晖隐没在西山后,淡淡的道,“你真觉得郡主委屈?”
“可郡主明明没有做……今日后,怕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做的即便贵为郡主,她也难以在书院立足,这还不委屈吗?”
李碧云嫁给刘岩胜后,生育了一子一女,如今已经三十岁了,可容貌依旧保养得跟二十**,丰盈窈窕、姣丽蛊媚。老夫少妻,那年少的妻子多半极受宠爱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今日之前,刘岩胜处处疼爱、包容、体贴娇妻,堪称是模范。
不过今日后……
“此事不必费心解释了。就让学生们以为是她下毒好了。”
“为什么?那我们怎么跟彭家交代?”
“交代什么?”刘岩胜口气不怎么好,越来越觉得“娇妻”笨拙,少了以前的聪明机灵劲儿“我们书院是私立书院,可不是太学、国子监郡主本该在太学学习,来私立书院与普通官家小姐、商户闺秀相处不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若是彭家来问,就说在我们在查‘意外落水’”
“夫君……”
李碧云弱弱的抬眸,眸光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看得刘岩胜心中一软,趁着周围没人,按着娇妻的肩膀,“听话就按我说的办明日,我会宴请诗仙,彭家要是来人问,可以直接把人带过来嘛横竖是人家的恩怨,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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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俞锦熙便到了金陵书院。原本探花郎应该往前山,与在书院求学的士子们谈经论道,不过日子特殊,人家女儿才刚刚落水受了惊吓,不得亲自去后山看望千金爱女?
女院的宿舍都是统一的,按照入学时间分了天、地、玄、黄等阁楼。俞清瑶所居住的,是“黄”字楼十二号,与十一号共用待客的小厅;此外,有独立的书房、卧室,几样素净的字画挂在墙壁,多宝格放着装饰的花瓶,清漆栗木的大桌案,笔墨纸砚齐全,墙角摆了两盘绿油油的植物,典雅又大方。
俞锦熙参观了一番,觉得布置之类还算可以,点点头。到了卧室,水墨画绫的床帐垂下,阮星盈坐在锦墩上,看见俞锦熙连忙站起,“俞家叔父,清瑶妹妹才喝了药,睡下了。”
“哦。”
对阮星盈他没多问,甚至阮星盈现在告诉她的姓名,怕是过一会儿也忘了。掀开床帐,见俞清瑶睡得平稳,手搭脉搏——别忘了俞锦熙精通医术中毒没中毒,他看不出来吗?
微微皱着眉,他转头看了一眼阮星盈,语气平淡,“听说,是你亲手把姜汤递给我女儿喝的?”
“是。”
接下来,俞锦熙不说话了,只是用眼神“威压”十五岁的小姑娘,不过片刻功夫,阮星盈就承受不住了,“俞叔父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星盈下毒害清瑶妹妹吗?”
“你说呢?”
反问的语气,可话中没一点怀疑意思。
阮星盈涨红了脸
“不是我”
“哦,那你说,是谁?别提姓周的,她有这份本事,清瑶早没命了,不会活到现在。”
阮星盈气急反笑,“原来清瑶妹妹在叔父的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您明知道她的冤家对头到了书院,日日都受人欺凌,可您……一次不曾过问漠不关心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这个不消你多说我只问,到底是不是你下毒,嫁祸与人”
话刚说完,阮星盈就觉得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包围了自己。她不是性格软弱的人,可这一刻,真觉得处在暴风雨中,随时的大风大浪,就能淹没自己……
颤栗了片刻,可那股为好友不止,替她报不平的执念钻了出来,咬着牙,恨恨道,“是我不过,是清瑶妹妹求我这么做的”
“胡说她怎么会下毒毒自己?”
“哈哈,她不给自己下毒,等别人给她下毒吗?今天她用苦肉计,还能逼走周芷苓,明儿呢怕是只能等人替她收尸了”
“胡言乱语谁敢害她性命……”俞锦熙怒道,“姓周的不敢杀她……”
“你是瞎子吗?没看到清瑶妹妹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儿?要不是她早觉得李慧不对劲,落水之间闭气了,这会儿尸身都硬了你还睁眼说瞎话周芷苓是堂堂郡主,在书院她没有奴婢侍卫,否则你以为清瑶妹妹能这么容易躲开?”
“在京城的时候,她就屡次被欺——有谁替她做主了?你吗?还是那位文华真人?你们只顾着自己,何尝想过一个女孩要顶着外人侧目的眼光,艰难的生活?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委屈,唯独你们看不见尤其是你既然想保家卫国,干嘛要生孩子?生了又不管,要不是清瑶妹妹聪慧,你早就把她甩到亲戚家。”
“你知不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知不知道行动都看人脸色,被人冷嘲热讽还要笑脸相迎是什么滋味?你让她一个女孩孤零零的,有父母还不如父母双亡的”
阮星盈悲愤的怒斥着,指着她曾经仰慕过的“诗仙”,喝骂道,“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俞锦熙怔怔的,脸色紫涨,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看着床榻上呼吸稍稍急促的女儿,心中一痛,无力的退后两步,无奈的离开了。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
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决定去北疆前,他把女儿教给唯一能放心的俞家,请求老爷子一定要把女儿养大——左右是个女儿,将来一副陪嫁就完了,老爷子的心胸不至于容纳不了一个女孩。可俞清瑶才十岁,就一意孤行的选择离开俞家,决绝的,果断的,甚至不惜断绝关系。他听说了,猜想,也许俞家仅仅衣食无忧,给不了京城的富贵锦绣?
在大舅兄家,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吃用都是上好的,他不能天天陪伴女儿身边,可大舅兄一直想要女儿,应该会把女儿视为亲生。后来他去了,事实跟他猜想一样。所以他一点也不懂,干嘛女儿坚持跟搬走跟他一起住?到了金陵也是,明明有知府宅院可以住,偏要执意跟他一起。
他不是都答应了吗?
为什么还跳出来一个丫头,指着鼻子骂他不称职,他真的是个坏父亲吗?
……
俞锦熙离开后,阮星盈心情悲愤的坐在锦墩上,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不知什么时候,俞清瑶痴呆呆坐起来,两眼无神,发了好一会儿呆。
等阮星盈擦干了眼泪,看到好友脸色苍白,心头像刀绞了似地,“你怨恨我吧?我那么骂他”
跳着脚,指着鼻子,痛骂朋友的生父,想到刚刚发生的,阮星盈苦涩的一笑。虽然是帮好友出气,但她觉得,也许跟俞清瑶的情分到此为止了。
有谁能忍住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指责自己跟亲人关系?将心比心,阮星盈觉得自己不能。
“盈盈……你说出了我的心理话。把我想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我……很开心。”
“你不用安慰我。”阮星盈的眼泪又涌出来,“我知道你善良,不想让我背上负担。可是,事实就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不用忍着,忍着心理不痛快……就算我们的友情不能恢复,但我也希望你快活。”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话啊……”俞清瑶的声音淡淡的,飘飘的,神情恍惚,嘴角微微勾着一个笑容,“若你今天没说这番话,我只当是你一般好友,可你说了,你把我肺腑里的话都说了……”
眼泪啪哒掉了一颗,可她笑了,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是拼命掐自己,念佛经,才能忍耐不跳起来骂人。他们,他们真的是太过份了”
“盈盈,你猜,这世上我最感激的人是谁?你绝对猜不到,是周芷苓。若不是她,若不是她存心陷害,在长公主府上暴出我母亲的私情,恐怕这辈子我都被蒙在鼓里。你能想象吗,别人都知道真相,都知道你亲爹亲娘欺骗了你,抛弃了你,独独我一个人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多么清白无辜,落在人眼底,就好像天大的笑话,丢一辈子人、现一辈子眼”
“清瑶,你别这么说你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丢人的是她们不是你”
阮星盈搂着她,眼泪唰的也掉下来,只觉得有句老话说得太对了,红颜多薄命她生母是,俞清瑶也是,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错,遭罪的却不是犯错的人?
一八六章 景暄是骗子 ~~
一八六章 景暄是骗子 第二更~~
“好姐姐,这些话对天不能说,对地不能吐,我憋在心理好久了。还以为这辈子只能藏在心理,再找不到一个知心人的,没想到遇到姐姐……”
俞清瑶又一滴泪珠滚下,轻轻的握着阮星盈略有些粗糙的手,“在外,我装着坚强,装着无所谓,谁知道我心理跟熬油似地,每一次听到外人嘀咕‘身世’,就跟刀刮一样。”
“好妹妹,你不怪我当初知道你身世,丢下你不理睬?”
“呵呵,妹妹早说过了。那时的我,便是自己也厌弃的,谁清清白白的好女儿愿意惹上污水?姐姐,有一刻我怨恨老天,为什么让我身为沐家女儿跟探花郎之女可过了那道坎儿,心理就放开了。我俞清瑶立得正,站得直,生平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凭人骂去,我依旧俯仰不愧天地越是骂我的,越是卑微怯弱,他们不敢对端王质问,便诋毁侮辱我这个无根无凭的弱女子……”
阮星盈想到心头大憾,心道若是她母亲能想通,是不是就不会被逼着悬梁自尽了?
越是想,悲伤的泪水越是模糊双眼,怎么擦也擦不完,“好妹妹你怎么也不早些把心理话说出来?自己憋着,不难受吗”
“呵呵,姐姐,我已经……这样身世了,再若‘不孝’,那将来可怎么样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忍着罢”
阮星盈听得这话,想到俞清瑶才十三岁,相识一来的日子一点一滴,越发为她的坚强和韧性而敬佩、感动。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许久都未松开。
……
随后,俞锦熙去见了山长刘岩胜,大概是心思不在上面,随意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告辞了。刘岩胜客客气气的送他离开山门,笑着摇摇头,根本没把所谓“诗仙”放在心上。
至于下毒、落水,金陵书院可是江南地界最大的书院,一直饱受赞誉,怎么能传出不好的话来?所有知情学生都被下了封口的命令。前山还好,对所谓落水一知半解,又涉及女子清誉,饱读诗书的士子们也不愿做小人。而后山,下毒的影响太坏,偶尔有人提出疑问,说“毒未必是周芷苓下的,还没查探清楚,恐诬陷了好人”,结果被其他同学集体反目——替周芷苓说话?你丫是不是一伙的?巴结郡主,连良心都不要了吧李慧醒来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招认了她哭哭啼啼,承认自己是受了周芷苓蛊惑,一时冲动,想着去害死俞清瑶,得到小醉楼的考题。有证人的证词,可谓铁证如山不能替无故受害人出头就算了,还想为害人者说话求情?她周芷苓是郡主,天潢贵胄,书院治不了她,但我们学生有自己的道德标准,才不要跟胡作非为的皇室女牵扯到一块儿周芷苓的日子难过了。原先她用权势,逼着女院的学生投靠她,否则就受排挤孤立。如今,也尝受到了被孤立的滋味。任谁见到她,该行礼的就行礼,可没人跟她说话,或者一见了她就急忙躲开。周芷苓气急,大喊大叫,她没有下毒,毒不是她下的。
可,谁相信呢?
即便有人信了,也会被同伴拉着,不要跟郡主走得太近。买凶杀人她做得出,何必惹得一身腥?
……李碧云似有若无的暗示,全白费了。她固然是山长,可顶多要求老师不可对郡主要求过严,能让全体学生跟周芷苓交好吗?
不可能。
所以周芷苓在女院的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难过。她能感觉到别人即使行礼,眼底也是藏着不屑和鄙视的。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忍受?暴怒起来,她砸了房里的杯盏碗碟,又拿“暗香”的花花草草出气,这下,连老师也不爱打理她了,指明不准她来上课。弄得李碧云焦头烂额,心理也在怀疑起来,自己为了发展书院,把郡主弄进来,到底是对是错?
当全院师生一起抵制周芷苓,抗议的书信都快填满了李碧云的“长相思”,她不得不放弃彭家的巨大利益,出面暗示,“郡主,其实你出来蛮久了,何不回家看看……”
周芷苓怒极,跳着脚骂李碧云,你算什么东西,敢赶本郡主走?本郡主偏不之后,她行事越发恣意,爱骂人就骂人,想打人就打人,闹得原本井然有序的书院,变得谁也不敢出门,生怕遇到了“煞星”
这样下去,怎么行无可奈何,山长刘岩胜请来了齐景暄。
温如晦、齐景昕、齐景暄来书院有月余了,前者是丁卯科的状元,在书院讲学最好,可以说一说现在京城流行的文体,和翰林院几位考官的偏好,对书院学子日后的科举好处极大。至于后面的兄弟俩,则是“慕名而来”。刘岩胜也不管真的慕名,还是假的慕名,反正人来了,就要帮他把“煞星”弄走。
齐景暄说起来,跟周芷苓有点血缘关系,虽然矮了一辈(囧,那女主日后嫁过去,不是也矮了一截,作者汗),但这种时候,有也只有他能帮忙了景暄问了一些具体情况,想了想,倒是没有推拒。刘岩胜喜不自胜,答应了寻一安静地方,让两人说话。
……
莫愁湖,绿水悠悠。傍水的朱亭里,几棵山毛榉生得碧绿的叶片,遮挡了视野。齐景暄安静的坐在邻水的扶栏后,墨色的眼底幽幽的。湖水波光粼粼,晃荡的水光如光斑,照着他毫无瑕疵的面容上,显得如诗似幻。
周芷苓怒气冲冲的从山道上下来,沿着石子小路进了画舫,见了景暄,有心不理,可一转身,想到自己身边一个可以亲近的人都没有,悲从中来,跺跺脚,“你也是来骂我的吗?”
“怎么会?”齐景暄慢慢的转过身来。许是双目不能视物的缘故,他的反应好像比常人慢上半拍,可不会让人觉得缓慢,反而有股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郡主永远是郡主。”
“可那有什么用?现在几个下溅崽子都敢踩到我头上来景暄,你认不认我这个小姨妈?要是认,你就帮我出口气俞清瑶、阮星盈、李慧,还有那个破山长李碧云,替我狠狠教训她们我每天看到她们乐呵呵的,我的心好难受啊~~”
说着说着,她痛哭起来
景暄面色不变,如墨色水晶般的眼珠微微闪动,若不是明知他是个盲人,恐怕会让人觉得在算计谋划着什么。等周芷苓哭完了,他轻声一叹声音充满着无可奈何的悲凉意味。
“本来希望你能在书院里过几日快活日子……”
周芷苓猛的一抬头,眼睛通红,“景暄,你在说什么?”
“唉,事到如今,也不能瞒着你了。你可知你父王跟太妃,为何答应你来金陵书院?”
“还能为什么?让我自己挑女官啊?父王说,我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女官,将来嫁人也有可靠帮手,总比宫里面不知谁指来的放心些。”
齐景暄抿了抿唇,侧头,似有难言之隐。
越是这样,越是让周芷苓疑窦丛生,“到底……怎么了?”
“因……因为,犬戎、安南、暹罗都有使者朝贡,说,说要和亲,迎娶大周皇室宗亲之女,结两国长久之好。陛下将几国使者留下了,如今朝中大臣都赞同和亲。”
周芷苓呆了呆,迟钝了半天,忽然跳起来,“这怎么可能就算和亲,不、不可能选中我的我可是父王嫡女,宗亲里女儿那么多,怎么会选我?”
不用齐景暄反驳,她自己先煞白了脸色——广平皇帝登基时,差不多把自己兄弟杀光了,只留下她父亲一脉。所以,除了皇帝的亲生女儿,就只有端王一脉所出的女儿最尊贵。其他宗亲,如文郡王、安郡王等,有没有女儿不说,血缘离得都比较远了。
可笑,周芷苓往常自以为血统高贵,瞧不起他人,如今却要为自己血统高贵而付出巨大代价和亲?远离故土,一辈子再也回不了家,见不到父母,那是多么可怕啊“对了,我还有四个庶妹两个庶姐,可以选她们啊”
齐景暄无奈的叹息,“谢侧妃之女灵犀君主,日夜照顾小产的母亲,孝心有加,在朝野风评极好。况且她身子柔弱,怕是经不起奔波之苦。是以,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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