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蓦然,也就一霎那的功夫,俞清瑶忽然想通了。
这一世,景暄身体上的伤痕累累。还有他性格大变,与之以前的温文尔雅差得太多!如果他们在通江水岸初见时,都是彼此年轻的模样性情,那之后……景暄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赖皮厚颜!
难道说,他的伤,并不都是广平一人暗害?也有他的好弟弟齐景昕的功劳?对了,那大腿上险些让他断子绝孙的一刀……其狠其毒,除了齐景昕,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这么说,他们兄弟的感情曾经到了一触即发、生死相向的地步?
俞清瑶怔住了。
她一直以为齐家兄弟合伙起来欺骗她,对外装成激烈竞争,内里手足情深,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她恨景暄有一多半原因,因为发现自己像跳梁小丑,所付出的爱和维护,就跟笑话似地。
如果说,那些并不是假的。景暄有很多苦衷,说不出,只能憋在心底,默默承受……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景暄紧张兮兮的注意着俞清瑶面上的每一丝神态变幻,不敢大口呼吸,屏着气,小心翼翼的文,“你不相信?”
“信了怎样,不信了又怎样。你快说,到底想干什么!”
“我……”景暄委委屈屈,“他说,愿意分一半家财给我。瑶儿,我们不用过苦日子了。我们可以去住我以前的老宅,你……想去吗?不想的话没关系,我也不大愿意。我弟弟他人虽坏了些,但一诺千金,答应了绝对不会打扰我的生活。我可以带走一笔钱,咱们海角天涯,过自在快活日子去。反正以后的日子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受一点累。”
换了别人,跟的人不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而是富有的公子哥,怕是欢喜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吧!唯独俞清瑶,她深深思索了一下,“你说……他良心发现?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下就戳中关键。
景暄面带羞愧,“一年前……”
也就是说,在景暄才成为“齐秀才”不久,就已经跟齐景昕化解了种种恩怨。那兄弟和好了为什么还要到市井中隐姓埋名,过极度清贫的日子呢?宁愿被市井闲汉看不起?
“唔!”俞清瑶一点也不惊讶,“这样不是很好?你可以跟弟弟重归于好!”
景暄沉默了一会儿,满脸苦涩。
“他……虽然有些事刨根究底怪不得他,可并非所有恩怨都能一笔勾销!大约是我心眼太小,放不开吧!”
这句话,简直说中俞清瑶的心思。
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有些事情,何尝不是放不开?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事后轻飘飘一句补偿,一句弥补就算完了!已经受伤的心,忘不了!
景暄说他无法跟景昕和好,她能理解,唯一惊讶的是——哦,原来齐家兄弟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简直想大笑了。
报应报应!
……
景暄坦白完了,紧张的问俞清瑶,“你能原谅我以前对你的隐瞒么?你得保证不会因为我‘善意’的欺骗离开我,才能给你松绑!”
俞清瑶表情微妙,“我保证,不会因为你早就跟兄弟和好,假装穷人接近我而离开!”
激动的景暄一时没注意到区别,快活的解开腰带,重新系到自己的腰间。
俞清瑶揉了揉手腕,毫不留情的推开求欢的某人,脸色阴沉,喝道,“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总账吧!”
“呃?什么,什么总账啊?”
俞清瑶盯了某人一眼,随即移开,“你说,对我一见钟情是吗?那我问你,你是何时何地对我钟情的?”
“这个啊!”景暄自觉没什么不能回答的,嘻嘻笑着,“是在法场!你告御状告赢了,皇帝朱笔御批,判赵丞相一家斩首之刑。两百多浩浩荡荡的人头啊,全部咔嚓了,血喷得老高。围观的老百姓开始看热闹,后来就纷纷找地方去呕吐。唯有你,丝毫不避讳血腥,孤身一人站在赵丞相的铡刀前,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天公地道’!等铡刀一开,砍了赵丞相的头,你把眼睛都没合上的头颅带走了,说要祭奠你舅舅。”
竟然“一见钟情”是在这一天发生的。俞清瑶觉得实在无法评价,“你不觉得我狠毒?残忍?”
景暄拼命的摇头,“不啊。我觉得你特别坚强!明明那么柔弱的身子,却强撑着,逼自己正视所有人都不敢看的一面。从那一刻起,我就为你倾倒了,日夜惦念……思之如狂。”
更多的情话正要从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说出来,俞清瑶一伸手,堵住了。她的表情不善,“可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在法场吧!”
“怎么……”景暄还想笑,随后想到了什么,心猛然一跳,笑容也立即消失了,失声道,“你发现了!”
“对!我发现了!齐景暄,齐大公子!我真的要感谢你,谢谢你在死牢中为我说话,不然我偷偷去看舅父的猛撞行径,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大约早就被狱卒他们分了吃了吧!那也等不到告御状了!”
齐景暄艰难的吞咽了一口,“那时我……”
“那时你觉得赵兴远碍事,想找个人出头帮你除掉他。正好有个柔弱的小女子,一看就是很好摆布的样子,你教她怎么告御状,教她去太庙哭先辈。结果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滚钉床,去了半条命!闹得轰轰烈烈,皇帝不得不处置了赵兴远。赵兴远砍头那天,你就是去看自己的成果吧!看着赵兴远满门抄斩,你心理该有多痛快啊?”
俞清瑶不带分毫感情的说着。
时至今日,再提那些腥风血雨,她竟然感觉不到阴森恐惧。也许活在欺骗中,才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景暄松了手,满脸惊慌失措,“瑶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呵呵,说啊,我也想听听,你还有什么理由呢?齐大公子?我被你们两兄弟害得还不够惨?想要利用我到何时?我已经一无所有,连最后的名誉都彻底没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要我求你?求你别在演戏了!”
看见俞清瑶的眼中没有一丁点情谊,景暄害怕极了,“我真有苦衷。瑶儿,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又是爱爱,她忽然间就觉得无力了,推开无味的纠缠,干脆的说,
“你的爱,我不稀罕。”
四三二章 抗拒从严
真比较其武力值的话,浑身是伤、体质不佳的景暄,未必压倒这一世养家糊口、遭遇艰难的俞清瑶。正如一开始担忧的,俞清瑶若死了心的想要离开,谁能拦得住她?
杀头之刑她都不怕,冒着生命危险去滚钉床、告御状,事实上能吓唬到她的,太少太少。再说,连最后的亲人钱氏、俞婷瑶等人也被她看清真面目,她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景暄知道这一回他没有其他选择。眼睁睁看着俞清瑶离开,好比在他心头挖去一块肉!不,是整颗心都要被带走了……
噗通一声,他跪下了。膝行两步,抱住俞清瑶的腿。
“瑶儿,我的爱你不稀罕,可你能不能再听我说两句,就两句!”没有说完,已经是涕泪俱下。
干嘛干嘛?
俞清瑶原本是铁了心,可一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泪痕的景暄,不知不觉的回了句,“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比床上,什么姿势啊动作,和无耻的话语都是“情调”当不得真,可以扭头就忘。当一个男人理智时刻肯为你下跪,放弃男子的尊严和骄傲,她觉得……有必要听一听。
尽管,她不认为有什么花言巧语,会让自己改变主意。
“瑶儿,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和白,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中间,既无法做到全然不顾良心的黑,也不能明光正大的活在太阳底下。你很干净,活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就算被泼污水被人辱骂,可你知道自己是清白无辜。但你想过没有,还有更多的人。他们无法选择!因为没有资格做选择!
迫于无奈做了违背心愿的事情,害了人。但良心还在啊,要是仅剩的良心被狗吃了。那也罢了;可是偏偏剩下一星半点,以后的日日夜夜,都要被良心反复折磨,承受后悔痛苦,午夜梦回的时候,愧疚就如虫咬,心力交瘁。还不能被人发现。还要强装笑颜。你能懂吗?不,你永远不会懂。因为你会义正词严指责。问为什么明知会害人,还要那么做?”
俞清瑶挑起眉,是,为什么明知害人。明知后悔,还做下了?
“因为世事难两全,不是伤害这个,就是伤害那个!而达不到目标,大家一起全完蛋!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利害最轻的,保全其他人。”
俞清瑶的表情略有松动,迎着景暄期待的眼神,她轻轻笑了。恍然的自嘲道,
“看来我就是利害最轻的。是齐景暄,你利用我,我不恼——谁让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无权无势,没有依靠。何况我也达到了目地。替舅父一家报仇了。不过,你何必还来找我?为了玩弄我?我这具身子有吸引你的地方?
那你也得到了,满足了?现在还来说这些,为什么呢?求我理解你?抱歉,你跟我不是一路人!有句话你肯定听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跟我,最好就是咫尺路人,我不认得你,你不认得我。咱们恩怨两清,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不、不要啊!俞清瑶,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真的爱你!就算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也有妻儿父母,也有想要全心全意喜欢,想要掏心挖肺爱的人。你不能因为我曾经错过,就否定我对你的感情。那对我太残忍了!”
“呵呵,你跟我说残忍?在你毫不犹豫利用我,榨取我身上最大的利用价值达到你的目的时,你怎么不问问还剩下的良心,谁比谁更残忍!”
景暄的面庞充满了悲伤,
“我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你。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一面高兴,找到了最好的棋子——再也不用继续活在强敌环伺、朝不保夕的环境中,你看似柔弱,骨子里那么刚强,本以为要付出极多的代价,结果被你一人达成了。对此,我曾经洋洋自得。觉得眼光独到,手法高妙,谁也不知幕后推动的人竟然是我!”
“可后来,我的想法复杂了。俞清瑶,你利用过别人吗?你当利用别人的人,就不会痛苦难过了吗?是了,你没有。所以你永远不知道那种为难纠结的感觉。如果没有爱,我一辈子只当你是没有情感的冰凉棋子,那该多好!可我偏偏爱上了,被自己利用的你。
利用所爱——这世上我唯一想要藏着,护着的珍宝,我的痛没有人能理解。若有可能,我愿意替你承担所有。因为你痛一倍,我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心,“就要痛上十倍。”
“多少次,我恨不能冲上前抱住你。可我不敢,我没有资格,更害怕你会恨我。又有多少次,我想,不如杀了你,绝了我最后的念头,那样就解脱了。”
“你想杀我!”俞清瑶不可思议,“你竟然想过要杀我?”
“是。很多次!”景暄没有必要隐瞒了,诚恳的点点头,“每一次都是想周全了,也做了充足准备,可事到临头,我总是想再看你一眼!看了,就下不了手了。
你受到多少委屈伤害,从来没有绝望放弃,努力挣扎活下去。我、我不能亲手剥夺你的生命!那样的我,连被你恨着的资格都没了。”
“所以,我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到你身边。一为跟你多相处,见见面,慰藉相思之苦。再也是存了一点点希望,希望你能看到我……或许能喜欢上我?没有想到,老天何等厚爱我,让我美梦成真。瑶儿,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俞清瑶摇摇头。
她努力消化得到的消息——景暄一直想杀她!这么说来,第二世时她发现被骗的真相,景暄也一定动了杀机。说不定早就埋伏好了。只是,为何迟迟不动手呢?为了……孩子?
她苦涩的一笑,抬眸一看,景暄的精气神都没了,那么哀悯的望着自己,眼眸中的悲恸无法言语。霎那间,仿佛看见难产那夜,景暄带着两鬓星霜的一幕。两次,景暄的神情气质完全不同,可那股频临绝望的感觉,一模一样。
“最后问你,如果我走了,嫁给别人,你会怎样?杀了我么?”
景暄木然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我会恨你,非常恨。但杀你……我做不到的。俞清瑶,你是自由的,我想通了,我爱你,不是为了捆住你的手脚,让你满心悲愤的活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爱你,因为你让我觉得这个无聊的世界,还有一抹色彩,能给我带来温暖和喜悦。如果连你都死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即使得不到,可你活着,我便……”他努力想微笑,可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转过身,“就算要嫁人,不要忘了我。”
一步一步,艰难的转身离开。景暄的心早就裂成碎片,他有今日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一早就利用人家,利用得彻彻底底!
“你后悔么。如果光阴倒流,回到当初。你还会再次选择利用我吗?”
走了大约十步的时候,俞清瑶忽然大声问。
“当然……会!”
“俞清瑶,我是坏人,不要把我想象的太美好。就算知道我会爱上你,可我那时,连命都保不住了,其他更顾不上。”
出了破庙,景暄泪如雨下。
不知怎么,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想大声说,要是你觉得记得我会难过的话,就忘了吧。把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记!找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再来。
如果说,我的利用和伤害,让你痛苦了多年,那我的爱,希望能让你幸福——不管这幸福是不是我亲自给予的。
只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不会有别人比我更爱你了!
正在此刻,不知是上天感动,还是声波过大,那破庙一阵摇晃,屋顶一塌!俞清瑶还在里面!
景暄呆住了,反应过来立即冲进去!
“瑶儿,你不要吓我!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你不准比我先走!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从废墟中,挖出双目闭着俞清瑶,景暄用力的抱紧她,吓得不肯松手。
“咳、咳!你再用力,我就真死了!”
俞清瑶忍着胸口的疼痛,觉得心神恍恍惚惚,她听见自己用呢喃的语气说,“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爱你!”
“呵呵……”千言万语,只有这一句么?
大概,这回她可以相信?
迷迷茫茫中,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漂浮起来,目视着“俞清瑶”跟“齐景暄”紧紧在破庙的废墟中拥抱成一体,似有所悟。
“俞清瑶”,还你怨恨吗?你的前世中不是没有人爱你!只是你没发现,你错过了……你选择了另一条路,没注意到他失望伤心的眼神。
你们曾一千次的相遇,擦肩而过。缘分让你们一直纠缠,可惜谁都没有踏出关键性的一步。兜兜转转,彼此都落寞的黯然神伤。直到,你坐上了别人家的花轿……
才给别人可趁之机。
不知是不是做梦,俞清瑶朦胧中,仿佛看到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上了花轿,然后在喜堂上被人刺杀而死!
她倒在血泊里,瞪大双眼,死不瞑目。很快过来一个更熟悉的人,他站尸体边上,转了两圈,流下两滴泪,抹去姐姐的双眼,说了两个字,
“厚葬!”
原来……
四三三章
建元三年,为充宫绵延皇家子嗣,皇帝下令广选秀女入宫。前大周朝的安国公、定国公府、钦安候府、威远候府、平西侯府……当初站队犹豫的,这一次算是将功折罪,都将嫡出的女儿送入宫。
未久,册封新德妃贤妃贵妃淑妃。而其余四品官员以上的官家女,皇宫内空荡荡的宫室和昭仪贵嫔才人美人的封号,也纷纷等着她们。后、宫安定了,前朝的心自然也稳定了。威远候一家不再是唯一的贵戚。不过五月,皇后娘娘病重过世,杜芳华当仁不让的成了后位唯一的人选。
如今,只看皇帝什么时候下诏书了。
安庆侯府早在以前被降了等,新朝时没有从龙之功,也不曾跟新皇结怨,平平常常本本分分,并不招惹人注意。不过随着外甥俞子皓的崭露头角,意外的宾客如云,络绎不绝。
原来,因一代诗仙的仙去,皇帝时常会感慨不已,便封了诗仙之子俞子皓为“逍遥候”。俞子皓在朝在野的名声都不错,关键是他在父亲得意时,不曾仗着父亲的名头惹是生非,反而刻苦攻读,并进士及第;父亲被人指点辱骂后,他也不曾表示“跟不忠之人划清界线”,表现得符合儒家忠孝。
大齐开国已经两年多了,人心思定,没人会不长眼的揭俞锦熙对大周忠诚不忠诚的问题——何况有人心有戚戚,觉得让俞锦熙常年在端宸面前忍辱偷生,实在太难为了。
所以皇帝说要封俞子皓为侯,反对的声音不大。最多在爵位的等级上打打口水仗。皇帝也妥协了,将“三等侯”降为“一等公”,于是,俞子皓成为大齐第一位不是因为战功而封了爵位的。
可奇怪的是。人人敬羡逍遥公,却无一人提起他的胞姐俞清瑶,仿佛端宸时期引起风风雨雨的那个女子。压根不曾存在过。前些时间京城内外忽然流传一本奇特的话本,说的是某朝某代皇帝酷爱美人,与某女的风花雪月故事。最后江山败坏。女人自尽而亡……
映射的是谁,不用多说。
密探把所有大胆寄卖此书的书铺全部查封。可民众的好奇心。越是禁毁,越是传播得快啊!没多久,这本话本又增添了不少**内容,流传到江南江北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新逍遥公的脸色都不好。他的回击也快,先皇后东茗过世了,以“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无主则妃嫔不得相安”,先发制人,提议立后!
杜芳华就是现成的皇后人选啊!可要么怎么说“阴毒不过逍遥”呢,俞子皓在满朝文武的面痛哭流涕,说起女子贞德有多少重要。表面是说胞姐的不光彩经历,对他的牵累。暗中指责杜芳华以前不重妇德——不然怎么就以侯府千金的身份做了妾侍呢?
一失足千古恨啊!
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如此一表演,谁能否定他?杜芳华登上后位的机会,几乎断绝了。而皇帝似乎“虚心纳谏”,接受了提议。让人提议皇后的人选。
众人下看朝,回家把家里适龄的女眷寻思了又寻思。被坑了。好闺女早就送进宫了,这会子倒哪里变出个皇后来?那些有足够势力让自家女儿坐稳后位的,哭死了。可把后位拱手相让其他人家,怎能甘心!
于是憋着一口气。觉得我成不了国丈,哼哼,你们也休想!
本以为立后这等大事,说不定要拖个一二年。不了俞子皓动作奇快,一连串的运作令人眼花缭乱。先悄悄的流传起一个故事,某六品为民做主、两袖清风的官员返京路上不幸感染风寒,一病不治。其女孝心可嘉,一路女扮男装乞讨要饭,吃尽苦头才到了京城,寻到故人为父亲安葬。
故事变成了话本,话本变成了传奇。等传播入宫廷后,齐景昕微微一笑,“皇后就是她了!”后、宫不缺乏管理者,需要的是一个道德模范,让天下臣民知道他“孝治天下”。
同时,六品小官家,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外戚?不会给他增添一丁点的麻烦。后、宫诸多妃嫔也不会以为,斗跨了新皇后,自己就能上位——民间如新皇后的例子还有很多,再换一个也容易。只要皇帝认定,不准有权有势的人家女人坐上皇后的位置,其他人怎么小动作都无用。
新皇后出身和经历,在宫内几乎找不到说得到一起的同龄人,意外跟逍遥公夫人,感情极好,常常召见其进宫说话。
……
皇帝跟皇后大婚的第二个月,并肩王齐景暄也要大婚了。古怪的是,这次大婚,以前皇帝赐下的女子连通平妻赵瑰玉一起,被送到寺庙,说是为并肩王和王妃祈福!
明面上的理由如此,可谁不知道这是怕几个女人碍了新王妃的眼,另外防止闹腾出什么事情来,坏了喜事?纷纷道,这位新王妃可真是有福气,能得王爷这般看重。就是不知是那一家的闺秀?
变着法子打听,可就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便是受了委屈的杜皇贵妃言语中露出一点意思,惹得景暄勃然大怒,甩袖就离开了。
能让景昕这么痛恨,却无可奈何阻止不了的,还有其他人么?杜芳华无力的靠在金丝闪绿引枕上,用力的掐着枕头,半响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罢了,日子还长着。十年前她是低人一等的妾侍,不也熬过来?再等个十年看看,等她的儿女都成材了,倒要看看她俞清瑶不能生产的身子,还能有几天风光。
俞清瑶难产之后,生了一个女儿,一直在外调养。具体情况,什么也查不到。以杜芳华的势力,竟然连一鳞半爪也没发现,可不气得她咬牙?面都没露,就害死了元清儿,把李馨变成了废人!
最重要的两个智囊没了用处。唉,小醉楼也没往日得心应手了!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失去对那些钱财的控制?杜芳华不得不忧心忡忡。
同时,她也做好了准备,等俞清瑶正式成了并肩王王妃,进宫拜见,定有无数的明招暗箭等着笑纳!
……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云霄。并肩王府的大门敞开,里面出来的十多位管事漫天撒钱,在哄抢声中,新郎官春风满面在门前下了马,小心翼翼的靠近花轿。
沐薄言背着新娘进了正大门。可放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头就走。今日获得邀请的宾客并不多,可见此情况不由得心理议论,到底怎么回事?
“一拜天地!”
“再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速度快得惊人,两个婆子辅助新娘拜完了,即刻送入洞房。而新郎,权势赫赫,谁敢灌他的酒?明知道人家等着去见新娘。
这顿喜酒,喝得最没有气氛。男方女方,一个能说话做主的也不见,满场只有下人出面!众人都打算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府算了,日后对外人也不提及。可没有想到,酒才过一巡,皇帝来了。
作为新郎最重要的亲戚,他的到来也不让人意外。同时,多多少少弥补了宾客的不满心理。有些带着儿子侄子的,连忙带着后辈过来敬酒。皇帝很给面子的喝了。
且每人一次,只有是来宾,一概不拒。
从来没见皇帝这么好脾气,众人又惊又喜。随即猜道,这是为了一字并肩王吧?看来兄弟情深,不是假的!
景昕喝完酒,醉醺醺的朝洞房而去。谁人敢拦他?就算知道不妥当,也不敢吭一声啊!
夜渐渐深了,仰望天空一轮皎洁圆满的月,景昕呵呵笑着,浑身都是酒气,“**一刻值千金,恐怕这时候早忘了兄弟吧!”
他左摇右晃的直接进了洞房,看见齐景暄抱着俞清瑶,姿势那么亲密,那么碍眼。
“哥,恭喜你!终于美梦成真。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对你还有几分真心?不要有一天后悔才好!”
景暄没有回头,“景昕,谢谢你过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说过,要重新来过,以前我跟瑶儿的婚礼,是你代迎娶的,这次我不能劳烦你了。”
“呵!呵!不说我还忘了,当年是我迎娶……哥,为什么,我想了很多天,想得头都炸了,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人,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她有什么,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你不懂。”景暄眼波柔和的看着俞清瑶,“十年夫妻,我不曾对她有一句真话。最后,再也不想骗她了。我想娶她,想让她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一世,我的妻只有她!”
说话的时候,俞清瑶动了下,却是往下滑了点,凤冠不合适的偏到一旁,脑袋耷拉着,身子也没有支撑的歪了,涂满凤仙花汁的手垂着。
看得齐景昕瞳孔一缩!
而景暄看似什么都没发觉,轻轻的握着俞清瑶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磨蹭,笑意加深,眼泪却涌出眼眶,“瑶儿,今天是我们新婚大喜的日子。我们……还有没有十年呢?我想把所有对你许过的诺言,一一视线,欠你的都还给你。你开心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四三四章 蜡炬成灰
星霜漫天,月满西楼,贴着喜字的洞房内,儿臂粗的龙凤蜡烛一滴滴的垂泪,那朱红的蜡泪融化了,涌到低柱又凝固了。摇曳的焰苗不断的摇曳,招摇的红色嫁衣无比猩红。
俞清瑶仿佛坠入了一个无法清醒的睡梦中,安详的闭着眼睛,面庞经过细心的修饰,变得美艳无比。眉梢弯弯如新月,长且卷翘的睫毛在眼窝投下一小块阴影,朱红的唇瓣在如梨花白皙的面庞上无比娇艳。没有任何意识的仰着头,鼻梁挺直的高度,上连平缓高洁的额头,下延弧度优美的下巴。整体的感觉无比流畅而诱人。是不是烛火的关系?还是说此时此刻的气氛让人心无法安稳,才会有一种古怪的错觉——俞清瑶好美,美得倾城倾国。
再美的女人见多了,也不觉得有何惊艳之处了,坐拥六宫美女佳人的景昕一直如此认定。可现在,他看着俞清瑶穿着大红嫁衣,柔美的靠在景暄的怀中,那么艳红夺目的色彩,遮盖不了她的纤弱柔细的美;而她明明这么脆弱了,骨子里透露的刚强性格却不曾有一丝改变。
女人如花,有的女人如兰,清新雅致,高洁无尘;有的如菊,淡雅脱俗,可品可赏;有的如玫瑰,绚丽多姿,热情奔放;也有如牡丹,珍种难寻,一寻到就恨不能昭告四方,得美入怀。而俞清瑶,无疑哪一种都不是。无论妇德妇容情操才艺,齐景昕从来没觉得她美过,只觉得她性格不好。是带刺的仙人球或仙人掌一类,生命力强,怎么也弄不死。
可貌不惊人的仙人球也会开花。花期不长,但怒放的时候争奇斗艳。其姿其色其态,便是牡丹和玫瑰的名花也要退让一二。
原来她盛放时候的美丽,是所有人都不及的。世间纵有万种风情。这一种就足够让人舍生忘死,铭心刻骨了。
景昕深深望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皇帝就是皇帝,收敛心思的本领无人可及。他深深吸一口气,不再劝兄长放弃俞清瑶了,而是发自肺腑的劝多为未来考量,“戚神医早就死了。哥。我们都知道!而有门路的,早晚也会知道内情。到时候两厢一对证,谁还能不知道你的王妃已经是个废人!不如等两个月,就把赵氏女从庙里接回来吧。抑或你不喜欢她们,回头在宫中……民间选几个品质纯朴的。为你候着。”
“不必费心了。”
景暄轻轻抚着俞清瑶皎洁的面容,心神都沉浸其中,再也没有他物能引起他的一点注意力,“赵瑰玉她们,就住在庙里吧。她们回来,我就带着瑶儿离开。瑶儿不会喜欢看到她们的。我也不喜旁人打扰她的安宁。”
“可以分成东西院子住着啊!不让她们擅自过来就成了。哥,你得面对现实!看看她,就算有一日能醒过来,她能为你生儿育女吗?她不能生了!哥。你也不年轻了,得为子嗣考虑。”
“子嗣?”景暄苦涩的笑了一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