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林总总的消息,听得俞清瑶头昏眼花。身世之类。依稀仿佛对得上。可什么,跟花魁的绯闻?还有前后两房妻子,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了!

俞清瑶本想“细水长流”,慢慢打听齐秀才的底细。可花了三个月。听到的消息越多,越混乱。仿佛每个人心中对齐秀才的看法都不一样,有的说他以前享了老鼻子福了,所以现在受罪了;有的说他弟弟太狠毒,把哥哥扫地出门,齐秀才是受害者;还有觉得他除了认识几个字,啥也不会,就是个无能废物……

人多嘴杂的后果是,俞清瑶越来越迷茫。听了这个消息。十分肯定齐秀才就是齐景昕,再听一个消息十分怀疑,因为景暄的为人脾性她太了解了,不可能那么做。

反复无常的后果是,俞清瑶思绪一团乱,根本理不出头绪来。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各种乱糟糟的声音在耳边回想。可说一千道一万,齐秀才他不是“高贵”公子哥的形象深入人心,几乎所有人都把他看成跟自己、甚至不如自己的人,才那么直言。她以前想的,“伪装都不地道”,其实说错了。

齐景暄……假设他是的话,那他费尽心机隐藏在市井之中,所图一定不小啊!俞清瑶思来想去,不能安眠。她也曾试探的接触,可齐秀才当着她面,毕恭毕敬的,说话不敢大声,总是垂着眼睛——这是教养问题,不直视人家的眼睛表示尊敬。

她跟景暄相处时间很多,可大部分时间齐景暄都是个瞎子。她压根不知道恢复光明的景暄,是怎么跟其他女人相处的。无从比较啊!

纠结了很久很久,钱氏都走了一个月了。俞清瑶有一次懵懵然午睡,忽然惊醒,天,她竟然忘记了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叫——主动献身。吃果相对,有什么能隐瞒的?

听起来好像无耻了些?

她这一世还是黄花大闺女,主动投怀送抱,太下作了。不过,如果齐秀才真的是景暄,那她不过是跟丈夫过上一夜,有罪过么?谁也不能指责妻子跟她明媒正娶的……呃错了,是拜过天地的丈夫睡觉。

虽然,经历离奇,这一世她还没有嫁给他。

……

机会是人为创造的。

齐秀才居住在小阁楼北面的一栋屋舍,更幽静且偏僻。小院子常年不见阳光,连种的树木都比南边的矮上许多。周围的邻居少,只有寥寥几户,其他的房屋都做了仓库,存放一些商贩的货物。

俞清瑶第一次过来,是借着探查仓库的名义。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最后热了,累了,到齐秀才的屋子借口水喝。齐秀才哪有拒绝的道理?连忙新打了井水上来,亲自端了过来。

“屋内简陋,招待不周。”

俞清瑶笑了下,接过野葫芦做的水杯,慢慢抿了一口,同时观察齐秀才——毕竟是十年夫妻啊,齐景昕的五官面容早就深深刻在她的心理。世界上有相似的面容,可不至于连面部轮廓,细微的表情都相似无比吧?

看了一会儿,心理有七八分确信了。

正准备行事“以身诱敌”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西门卖豆腐的豆腐西施,上门送豆腐了,倚靠门框呵呵的笑,“奴家来得不是时候。”

齐秀才连忙道谢,从袖子里数了数,翻出三个铜板来,“多谢您送豆腐过来。”

“哎呦,送豆腐能跑断腿,不过几步路。奴家还要谢谢秀才照顾生意。今儿……别怪奴家打扰你的好事就好。”说完,掩袖而笑。

齐秀才面露尴尬,“别介,人家俞姑娘是正经人。”

“瞧你说的,她是正经人,奴家是不正经人。不正经人送的豆腐,你到底吃不吃?”

“吃,不吃我晚上饿肚子吗?”

齐秀才连忙接了豆腐进屋了。

留下豆腐西施笑眯眯的打量俞清瑶。

俞清瑶要是以前,必定大怒,觉得言语过继,看轻了她。不过现在么,她随意的让豆腐西施看。等人家看完了,才告辞,“家中有事,有空再来拜访。”

第二天,她又来了。

齐秀才打开门见是她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惊喜,又像是不安。请进屋后,用橘子和瓜子招待,拘谨的只挨了个边坐在对面,头一直低着。

景暄不是这样子,他什么时候都是淡然淡定的,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不会不安拘束吧?

俞清瑶轻轻一叹,心中又三分动摇。不过她决定快刀乱麻,彻底解决心头疑惑,免得回去后还记挂着。所以牙一咬,把外衫脱了。现在是**月份,天气炎热,除了外衣就是勾人的抹胸,以及曲线优美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肌肤。

动作……豪放了点。

把齐秀才吓得,或者说喜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你你你……”

俞清瑶脱完了,双眼直视齐秀才。她看到了一个男人面对诱惑时,最本能的反应。色情,激动,跃跃欲试,非常冲动,冷静,冷却,克制。最后偏过头去,“俞姑娘你别这样,我一直很敬重你……”

好吧。她丢人现眼了。

“这么说,你不愿意?”

她的目的只是证明齐秀才是不是景暄,倒没想过真的诱惑谁,被拒绝了除自尊有点受损外,其他没觉得。自己拿起衣服,准备穿好,出门,只当没来过。

可随着俞清瑶穿衣的动作越来越快,齐秀才仿佛才清醒过来,知道这一刻错失了,永远别想再有!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他急切的冲过来,一把拉过俞清瑶,热情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下,动作不似,亲吻的感觉也不同。

可体味……女人的鼻子那么灵,怎么会记错枕边人的味道!

齐秀才,就是齐景暄。

可他也不是齐景暄。齐景暄对女人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对所有人都保持亲而不近的距离,最动情时也是克制的,但齐秀才不管不顾,只图一时之欢。他把俞清瑶拉到床上,根本不容她说一句话,一只手伤了,另一只手无比灵巧的解了她剩下的衣衫,顺便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光了。

他的技术好到惊人。俞清瑶很快对炽热的吻和抚摸有了感觉,这时她身体才第一次……初次进入的痛感也有,但很快被分散了注意力。

“瑶儿,别紧张,等一下就舒服了。”

他控制着节奏,超强大的忍耐这时优势出来了,俞清瑶皱紧了眉,他的频率就放的异常缓慢。等到俞清瑶稍有放松,他就慢慢深入,步步紧逼。俞清瑶再也不皱眉了,他才快速冲刺……完全以俞清瑶的感觉为上。

攀上那极美的尽头后,俞清瑶迷迷瞪瞪清醒过来。

结果,当然是穿衣服走人了。

她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还得到一场,呃,品味一下还算不错的情事。难道留下来,继续勾搭成奸么!

四二六章 意外求婚(为万花迷人眼和氏璧加更)

“等等。你去哪里?”齐秀才从蚊帐里钻出头来,问正在穿衣的俞清瑶。他还在回想刚刚的美妙,以为俞清瑶只是下床方便一下。哪里想到俞清瑶“翻脸不认人”,爽完了穿上裤子打算再也不来了。

“回家啊。”

“你;你怎么就走了?”

俞清瑶奇怪了,“不走留下来?”

“啊,你来只是……”齐秀才简直呕死了,“明明是你先来勾引我。”

俞清瑶只当听不见,继续穿裤子。

齐秀才急了,终于忍耐不住,下了床拉扯俞清瑶,“你,你不能走。”

你说不能走,就不能走了么?

俞清瑶心底冷笑,可真的看到景暄的身体,忽然走不动了。

刚刚她被过于滚烫的热吻,吻到不知东南西北,迷迷糊糊的上了床——床帐一放下来,什么都看不清了。这会儿景暄的全部身体暴露,她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呢。

如果这是另个一人的身体,那她不会有多惊奇,最多淡淡的挪开目光而已。可她通过体味已经确认了齐秀才,就是齐景暄了。叫她如何相信……浑身是伤的景暄!

景暄是什么人?长公主之孙!齐国公世子!安乐候!那一重身份不是显贵!身边无数仆役,更有忠心的侍卫保护,吃穿无不是顶尖,比一般大家闺秀保养得更好。肌肤白皙细腻,毫无瑕疵,俞清瑶为他洗过多少次澡。能不知道吗?

可这个景暄,伤痕累累。最危险的伤口,靠近心脏,似是箭伤?看位置。只要再偏个两指,那就没命了!最可怖的,是右腿外侧连着臀部。整块的皮都被擦掉了,后长出来的皮肤坑坑洼洼,表面不平——这种伤势,除非是从马上掉下来,被狂奔的马拖出几里地,不外他想。最难堪的,是左大腿内侧。好像被割掉一块肉下去?再靠近一点点,连小小景暄也没了,应该是刀伤。

肩膀斑斑点点好多痕迹,好像是烫伤。右臂呈不正常角度,应是打断后没有及时接骨。错了位。还有,他平日里行走不快,原来是一只脚掌被砍掉一半去,装了假掌的缘故……

看到这样的“景暄”,俞清瑶震惊了。一个不妨,又被拉到床上了。齐秀才气呼呼的说,“刚刚你有爽到,我还没呢。”说罢,他用能自由行动的左臂撑着身体。又是一轮急切的冲击。

云收雨毕,累得不能动弹了。俞清瑶才有机会问,“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有长公主的保护,有景昕忠心对他,谁还能伤他如此之多!

齐秀才避而不谈,嘿嘿的笑道。“放心,我下面是好的,腰也没伤到。不会让你床榻间不快活。”

这个人!

俞清瑶有些怒了。她怀念那个总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景暄了。至少,后者不会说出让她难堪的话。

等等,她刚刚怀念谁?居然是景暄?

好了伤疤忘了痛!

俞清瑶谴责自己,齐家兄弟没有一个善茬,她已经倒霉两辈子了,难道还想继续第三世反复纠缠下去吗?

这样一想,因满身的伤势而生出的同情立刻烟消云散。

天色不早了,她起来穿衣,看见自己胸腹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个个小红点伤疤——这是滚钉床的代价,消不掉了。

还可怜别人呢,自己不同样是满身伤!

俞清瑶讥讽的一笑,出门之前,“齐景暄”忽然拉住她,忸怩了半天,等人不耐烦了,才急急说道,“你要想……想做那事,就来找我。千万别找别人。”

俞清瑶羞红了脸,愤恨的唾了一口,“谁……要来找你做那事!”

被骂之后,景暄一点也不生气,嘿嘿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人都会想啊,圣人都说男女之欲大存……说好了啊,反正你不能找别人。”

“凭什么。”

“因为我喜……不管,你先来找我的。等我不行了,你才能找别人。”

俞清瑶不可置否。

“我是说真的。你在这边也住了这么久,要是找别人……说不定转眼就被人卖了,到时候把你的事情宣扬出去,还怎么做人呢?我就不同了,我还很会保守秘密。就这么说定了!我不找别人,你也不能找别人。”

回到阁楼后,俞清瑶还觉得今天一行好像梦一场。她知道了一个答案,又有更多的问题出现了。齐景暄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似地,不要脸的话也能说了,还歪理一条一条的。

到底发生什么过往,让他变成迥然不同的“他”!

唉,她精力无多,实在没有空闲深究内里了。多余的日子都是跟老天借来的,她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千万不要再落得第一世和第二世的下场。

只是没想到,齐景暄得了甜头不肯罢休,一日日在她门外转悠。有一次,俞清瑶还看到他被外面混的青皮混混打骂了一顿,内容是叫他滚远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之类。

俞清瑶统统当不知道。

可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忽然一日,祝婆婆又登门了。媒婆上门,当然不是为拉扯家常,而是给她说亲——说的就是齐秀才。

“唉,他这个人么,我知道,死心眼。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其实他的心事谁不晓得,所有街坊家的女儿都熟悉的,唯独对上你就话短了,眼睛不敢多看一眼。老婆子做了一辈子媒人,这双眼,毒呢。实话跟你说,跟着他一辈子受苦受穷,指望穿金戴银过好日子,是没希望的。”

祝婆婆把话说得非常明了,“但是有一样好处。他对你绝对真心。似他这样富贵过落魄过,什么都经历了。你不要担心他将来变心,又想找什么年轻漂亮女人。他被女人骗过,不会轻信。你就不同了,你是什么人,大家有目共睹。他是敬爱你的品格,才动了心,实是打算跟你长长久久、一生一世的。”

“你跟他以前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些学问词画啊,能说道一块去。再者,你也年纪大了,情况不比她好多少。除非给人做妾,否则真要一辈子孤独终老?他好歹也有秀才的名头,嫁了就是秀才娘子。每个月有固定的禀粮,加上你勤快些,两个人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熟悉的话语打开了尘封依旧的记忆。

俞清瑶忍住强烈的回想——这番话,设身处地,推心置腹,她什么时候听过?对了,是在第一世见到长公主之前!她是怎么应对的?

拒绝了?当然是拒绝了,因为拒绝后她才点头答应了和罗金毅的婚事。才有了喜堂上的惨死!

这么说来,第一世时,齐景暄就托人向她求婚过?

她以为景暄是追随第二世的自己过来。却原来,全错了!

错得太离谱。

第一世,景暄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他辗转托人向高龄的自己求婚,足可证明他的诚意。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啊,看到钱氏和俞婷瑶的闹剧,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她有多么愚不可及!

那为何还要求婚?

祝婆婆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想起,“跟你长长久久、一生一世”……真相是这样吗?

种种迹象表明,可她不信!

就是不信!

齐景暄,你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被人看透的人,怎么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情意?你肯定别有目的!

轻信的下场肯定是再次被骗!

俞清瑶咬着牙,坚守自己的信念。齐景暄找上门探听消息,她冷若冰霜,睬也不睬一下。

祝婆婆那里,得到的回音是“需要考虑”,景暄哪能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且拖一日,他就煎熬一日。没办法,天黑后,他偷偷摸摸的爬进了阁楼,钻进俞清瑶的闺房里。

俞清瑶倒没有被闯的愤怒——十年夫妻,什么**的想法都没了。就算被闯了浴室,她大概也只是把人赶走就算了。

“你来干嘛?”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俞清瑶无语的解开发髻,她最青春最清丽的时候已经过了,生活的阅历把她打磨成没有光彩的珍珠,底子还在,可毕竟少了新鲜光耀的外表。

“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

原来此景暄变成彼景暄后,说情话的水平也蹭蹭上升了。

俞清瑶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景暄呢,也不敢造次,见洗脚水都打好了,十分令人跌破眼球的……他卷了袖子,把木盆端来,给俞清瑶洗脚!

俞清瑶被吓到了,“你要干什么啊?”

“洗脚啊!你把脚移开那么远干吗?不是要洗吗?我来。”说完,强拉着把俞清瑶的脚按进水盆,左手慢慢的按按捏捏,右手则把擦脚步放在膝盖上,洗完了就给她擦干净。

步骤简单,可俞清瑶何尝享受到这种待遇?

她呆愣愣看着面色如常的景暄,眉毛眼睛鼻子,没错,就是她最最熟悉的良人。可……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齐景暄飞快的抬起头,又垂下来,“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嗯。”

“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了。非常喜欢。”

俞清瑶的心态放平和了,“哦,那你一定见过我的生母。”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齐景暄讶异,然后了然的点点头,“听说你母亲也是美貌出众,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是因为……”

四二七章 缠缠绵绵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相信!”俞清瑶非常直接的回答,神态木然,仿佛这个答案最正常不过。不是吗?因为看了一眼,就对一个从来不认识,也不知什么品格喜好的人,生出非常深厚的感情。太可笑了吧?要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那还有一两分可能。

齐景暄听了,“哦”了一声,非常受打击,垂着脑袋做丧气状。

能不能别这副表情,好像她欺负人了?

哪怕决定硬着心肠不管景暄说什么做什么,都冷淡不予回应,可这会子看到他跟受气包似地,俞清瑶无奈只能偏过头,实在看不下去——她能接受傲慢的景暄,能接受虚伪的景暄,也能接受残忍无情的景暄,唯独可怜兮兮的景暄,受不了!

脚已经洗好了,她赶忙换了鞋子,虚推了一下景暄,“你站在桌后,别出声,也别让油灯照到你。”

“哦……哦!”先一声落寞而委屈,后一声则充满惊喜和欢快,干脆蹲下来从桌子慢慢挪,不经任何允许自己挪到床上了。

等俞清瑶倒了洗脚水回来,景暄已经非常自觉的躺平了。气得她磨牙,“谁让你上床了?”

“诶?不是你么?你让我别被油灯照到,嘿嘿就是希望我能悄悄的潜过来。好歹我也是个秀才,这点话外之音还不晓得?”

“话外之音?”俞清瑶差点背过气去,她什么有这种意思了?本意只是不让外面人知道她家里有男人出没啊!深更半夜的,油灯的光芒再暗。可窗户上映出两个影子——传出去,让她如何解释!

景暄才不管那么多,四肢敞开,大咧咧的占据了整个床然后仰着脖子看她。满眼期待,那眸子里盛满的光芒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这个时候的他,理直气壮的求欢所爱。因为他不是那个以婚姻利用她十载的“景暄”,更不是伤她至深的“景暄”,只是一个,跟她萍水相逢,又一见钟情的男子?

俞清瑶脑中混乱无比,想了十多条应对之策——比如,废话什么。直接轰他下床。可万一他叫嚷起来,岂不是让左右邻居都知道了?那,好言好语劝他离开?不能,现在的景暄面皮奇厚,甜言蜜语和歪理那么多。自己的说辞到他哪儿,恐怕不知被歪曲成什么样子。义正词严的劝他不要勾搭自己了?这种做法连她自己都觉得下贱!明明是她自己主动上门……

唉,想得头都大了。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一步步走过去,并尽量劝解自己,你怕什么呢?他……无论是劫是缘,都是你的夫。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不在乎这一晚吧?

心理激烈斗争了几十回合。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床沿,景暄明明看到她面色的复杂。可他才不管那么多,等俞清瑶靠近了,坐起来双手一拉——就像钓鱼一样充满耐心,可等鱼儿咬钩了,用最快最迅猛的速度把人钓到床上了!这还是废物体质?下手也太快了!

三下五除二,俞清瑶便觉得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不剩下。她再想退缩,想拒绝,一切都晚了!大势已去。这个景暄床榻之间的技术好到惊人,双手的抚摸或重或轻,唇舌缠满或是急切或是柔缓,很快俞清瑶就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

“瑶儿瑶儿,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

挺身而入的时候,他激动极了,眼眸蒙上一层水光,毫无焦点的呢喃自语,像是告知,也像是宣誓。暴风骤雨一轮接着一轮,俞清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船儿,在风浪中时而冲上云间,时而坠落河底,翻涌着向前。

他掌控着她的所有感官。想要她欲仙欲死,她就只能抓着被角等待一**的快感来袭,想要她极限后的落寞空虚,她就只能焦灼的等待。汗水湿了被褥,两个人的青丝纠缠在一起,比之俞清瑶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不管她的心理多么抗拒,身体早就投降了,那么切合的交缠的两个身体……让她怎么承认!

这个景暄,也是俞清瑶从来没见过的,另外一面。精力充沛,独占欲极强,渴望掌控她的一切反应。

她想,这么多年,她只猜对了一样——她不了解他。

……

喘息的间歇,俞清瑶迷茫的望着床顶,“你以前有多少女人?”

这个问题本来不想问,问了好像她有多么嫉妒似地。她在乎么,不,一点也不!管这个世界的齐景暄有过多少缠绵的女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

心理如此想,可自然而然的问出口了。问完了,她感觉脸上的热度,赶忙闭上了眼睛。

“嘿嘿,你生气了?其实我跟她们都是逢场作戏……”景暄嗤嗤笑了一声,拿着一缕发丝逗弄她。时而扫扫耳轮,时而滑过鼻梁。

逢场作戏?这真是一个好说法啊!男人逢场作戏太多,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了吧?

俞清瑶转过身去,心理暗暗的反思,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被“逢场”的一员?激情过后,她感觉浑身发冷。那是一种孤独行走世间,没有一处温暖,没有任何人给予安慰,看不见曙光,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绝望和悲哀!

就好似她杀了罗金毅,恍惚发现仇报完了,爱也消耗光了,活着都不值得她欣喜,如行尸走肉的吃饭、睡觉。她知道齐家兄弟登上权势的登峰,感觉不到一丁点怨恨;她知道赵瑰玉还有李馨、元清儿等人眼巴巴等着她死,也感觉不到一丁点难受。

灵魂抽离了身体,她无喜无悲的看着躯壳,一点一滴等待着生命力彻底流失……就是等死而已!

枕边人的一瞬间冰凉,很快引起景暄的注意。

他的动作极快,缠绵的身体比刚刚更热烈,只是这回心理的冷,足以浇灭身体的热。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也无法像刚刚那样引得俞清瑶意乱情迷。

“你……”

景暄非常着急,他看到俞清瑶的眼神越来越清明,很是委屈,“你不能因为我的过去否认我啊!我承认,我是跟她们……做过那事。可那时我还不认识你,也没跟你睡过!”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遇到你,我发誓,一定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的等着你。”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俞清瑶根本不是为这个景暄曾经有过很多女人而难过,而是想起了第二世……

不过景暄怎么会知道?

他定定的看着俞清瑶,断定她是吃醋了,而且她受过那么重的心伤,一旦关闭了心房,再也没有希望打开了。他不能,不能让好不容易攻下下来的“江山”失去,便认真的看着她。

“我,真的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你不相信,我……我能证明的!你看,这个从来没给别人做过。”

俞清瑶冷淡的看着,可随后就冷淡不起来了。

“你,你要干什么?快住手,放下。”

景暄呜呜的摇着头,他的右臂使不上力气,就把俞清瑶的腿架到肩膀上,屈膝跪着,埋首于桃源洞穴。偶尔抬起头,唇舌间都是亮晶晶的……

热,浑身发烫的燥热,不可抑止的扩散,俞清瑶觉得自己好像着了火,用力的掰着景暄的头,想要阻止。可嘴里的呻吟泄漏了她的真实感觉。

太羞耻了!太过份了!私密处毫无防备的被品尝着,极度的羞耻,混合着身体的极度愉悦,颤栗着,片刻后就达到了极致——

眼前仿佛美丽的烟花一簇一簇的绽放,美不可言,妙到巅峰。眩晕了不知多久,她的魂魄才得以归位。

……

这一次,俞清瑶必须得面对,她有需求,正常的女人都有的需求。压抑了两辈子,从来不曾体验人生真正美好的她,在尖叫声想入云霄后,彻底放开了,便如打开了闸门,**的洪流滔滔而来,再也无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

第二日天不亮,景暄偷偷摸摸的溜走了,并且晚上不请自来。第三日、第四日……竟然固定下来,明明是无媒无凭的野合,却比从前更像是正常的夫妻!

景暄喜欢在床上夸赞自己的功夫好,才让俞清瑶彻底沉陷。对此,俞清瑶只是笑笑。笑过之后更茫然了,此景暄非彼景暄。差别太大了。

在她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为了取悦她没有下限,什么都肯做,什么话都肯说,一些会让人感觉耻辱难堪的,他也毫不犹豫。哪怕他箭在弦上,忍得十分痛苦,可只要她一个眼神,他立刻停下。绝对以她的感觉为先。她觉得舒畅了,他才会继续。

每一次的交合,都带给她一种感觉——自己被放在掌心里呵护……以及深深被爱着。

这种感觉太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了。俞清瑶理智告诉自己,及早从深潭中游出来,别重走老路,可感情和身体总是背离意志。

也许,因她活了这么久,父母兄弟亲人都给她很多压力,成婚前成婚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从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有这样一种惬意轻松的关系——没有压力,没有逼迫,更不必考虑其他,只是纯粹的喜悦。她可以肆意的表达不满,而不用思考会不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四二八章 负责个头

日子平淡如水又暗潮汹涌。如此不知不觉过了大半年,蓦然一回首,俞清瑶才发现过去了整整一年!这一年内她思索了很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反思了两辈子的人生和行为处世方面的问题,可仿佛没什么用处,因为不管她想了什么,到最后都会莫名其妙被拐到另一个,完全无法预知的方向。

也许,这才是人生的真相,不可预料?不受人为主观的控制?

那之后呢?

俞清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物,所以从小她对自己的定位便很清楚——没有勃勃的攀附权贵的野心,也无什么大志向,只想平安顺遂的活到老。等到白发苍苍时,身边有孝顺的儿女,有一双手坚定的支撑她弯下的腰背,那就足够了。再无其他的愿望。

可现实中,她死了活,活了死,不知是老天过度偏爱还是惩罚,觉得自己如同行驶在大海中的孤独小帆船,没有同行者。忽然一个大浪掀翻了,本该船毁人亡,就此消失,可没有沉入海底,继续漂浮海面……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变成一个怪物?眼睁睁看着周遭事物的变幻,自己却成为一个不会死的异类?

这种感觉,非常恐怖。

随着时日的推移,她的心再不能安定。即使景暄的无尽温柔,也无法弥补这种生生世世,永坠地狱的可怕。她希望拥有正常的人生,生老病死,然后阎王殿前一碗孟婆汤,洗清了恩恩怨怨从头再来!

所以,当钱氏带着鸿儿回来,暗地里动作不断,她没有做任何反击,只是默默的等待。

命运是有固定的轨道,俞清瑶的第一世中。长公主突然到豫州避暑,听当地人说起“为奉养祖母耽误花嫁之期的第一孝女”,才起了心意做媒——这个原因多么充满戏剧性,是底层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对遭遇凄惨的贫女施以援手,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一个女子的命运。可以传扬个十数年呢!

可作为被施舍怜悯的那个人,谁知道她惨死喜堂的悲哀?恐怕所有人听到她的故事,只会叹息一声“时运不济”“太倒霉了”,而不会猜想背后的真相。

钱氏自然是在雪瑶哪里吃了瘪回来的。雪瑶的性格太酷似钱氏,得志便张扬,十足的小人之心。怎肯理会落魄的亲人?给点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