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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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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景暄呢,长公主那边的动静怎么能瞒过他?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俞清瑶是俞清瑶,林谨容是林谨容,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景暄是东夷皇族之后,皇族就要有皇族的胸襟和眼光,若他的外祖父——东夷前任国王是因一风尘女子的献策,而导致战败灭亡,那就是天大的讽刺,也是对长者的蔑视和鄙薄!

国与国之间的账,不能这么算。

要考虑实力对比,军队情况,将才,国内民生,以及天时地利人和……太多因素了!仔细分析当时的情况会发现,广平刚刚登基,正是朝内外戚干政严重、文官党争白热化,户部国库“白条抵库”,简而言之,就是焦头烂额的局面!年轻的皇帝要怎么打开局面?当然是发动一次战争,既可以把鼓噪的大臣外派,又可以趁机收拢心腹,再借战争大发横财,同时彰显了自己的能力……

一次对东夷的战争,不就领广平威望日深,从此坐稳了龙椅么?

因此,俞清瑶的小小担忧,在景暄这边压根想都没想过!他着眼于大势,想的是皇帝已经灭了七皇子一系,接下来轮到谁了?努力分析这朝堂上另一个皇帝磨刀霍霍的对象。昨晚与父亲商谈了一整夜,考虑了诸多个计划,最终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必须要远远的离开!

景暄有预感,再不走人的话怕是下一个就要牵连自己。那时,他如如何脱身?长公主长跪宫门,还是让俞清瑶搬出林谨容的牌位,向狠辣的皇帝求情么?

只是走也要走的自然,不能有“避祸”的意思。思来想去,唯有让俞清瑶主动上书——她才毁了容,太医院院判明说肯定要留疤,如此心情不好想外出散散心,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么?加上先孝慈王皇后留给妻子的巨大财产,皇帝虽然答应接收,但到现在还没派人来呢,不交出去,始终惹人注意。不如一并上书。

想毕,他还是事先经过元少卿,在元清儿回府的时候托人带话进去。跟他想的一样,元清儿让她以前的心腹侍女回话,内疚的说明,不是她主动透露的,而是三婶娘许氏三番五次的问她,因许氏对她姑母有恩,无法拒绝,无奈之下随口说了一句,实在没想到会害俞清瑶遇到灵芝郡主,幸甚没有性命之忧,否则她终生难安。

元清儿让侍女转告景暄的时候,自己也跪在祖父祖母面前,把经过提了一遍,一面说一面泪流不止,痛悔的泣不成声,称自己不该以为三婶是深闺内院的妇孺,便是与俞清瑶有些不和睦,也不会痛下杀手,都是她的错云云。

都主动认错了,还能怎样?邓氏只能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声,末了还要嘱咐在陛下跟头当差要更谨慎些。

至于许氏,她从元清儿这里套话是真,知晓大金嬷嬷跟俞清瑶有私仇,故意转告也是真,至于本意是想陷害俞清瑶受伤还是致死,结果不重要了。

小醉楼第二波针对俞清瑶的计划败了,还失去了一枚重要的棋子——许氏被送家庙了。她没儿子,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今后没有特殊怕是要呆上很长很长的时间。

不提元清儿揉着酸疼的膝盖回宫,景暄知晓了想要知道的“结果”,沉思了片刻,回到府中见俞清瑶。

“你觉得如何?”

俞清瑶无语的摇摇头,“自欺欺人!”

“你不信她?”

“信。为什么不信?我相信凭她的聪明,绝对不会说有漏洞的假话。不过也没说真实的心思罢了。”

景暄听了这话,觉得有些意思了,便笑了笑,“你怎么知她的心思?听胡嬷嬷的话,她是你闺中的好姐妹呢。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你。”

“害人,需要什么缘故?”俞清瑶收两世加起来到太多莫名其妙的伤,早就知晓很多事情究根结底,都是很奇怪的理由——当然,要世界上的人都跟她一样的性情、认知,那也没那么多的事情了。以己心度他人之腹,那太可笑了。

“我只需知道一件事就够了,在陛下身边当差,都历练得跟蚌壳一样,十天半个月不说话都属正常。许氏再对她有恩,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问了几遍就说了?当她泄漏的那一刻,就该晓得会失去我这个朋友。”

想到元清儿使劲手段才成了皇帝身边的女官,又在皇帝身边呆了两年多,不说她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就算没想到,她也该知道许氏跟自己之间的不愉快!

此后,就把元清儿当成陌生人吧——不是她不想报复,狠狠的怒骂一声“你为什么要害我”,实在是皇帝身边的人,够不到。

不过她放下了,景暄却牢牢记住了。奈何时不我待,不是报复的时节,如今要想着怎么撤离京城,最好躲个两三年才好!

三四五章 发现真相

三四五章 发现真相

俞清瑶对京城内的纷纷扰扰早就厌恶了,当景暄半吐半露的表明心意,她几乎想也没想的答应了!还留在京城,等着看皇帝怎么杀掉他大半成年的儿子,然后莫名其妙被牵连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想到七皇子谋反一案,就后怕不已!她幸运过一回,未必下次还有这种好运。

“夫君,金陵住得闷了,不如这次我们往余杭去如何?早听说余杭的气候宜人,有大东山小西山镜湖平胡诸多风景秀丽的地方,最适合居住。我早就想去了。”

景暄听了,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双眸幽深似星空,声音轻柔,“好!”

次日,俞清瑶亲笔的上书就由景暄送了上去,上面言辞恳切的说明自己“身体原因”,不耐京城的严寒,希望去温暖舒适的地方休养。说实话,才八月呢,距离寒冬腊月还远着,不过现在的六宫之主皇贵妃,很是清楚俞清瑶的弦外之音——不想再留在京城与灵芝郡主有碰面的机会了。

事发已经过了六天了,皇家对在禁宫之内动手意图杀人的周芷苓不会有大的惩罚,虽然同是郡主,但一个外姓人怎么也无法跟正统的皇家郡主相比。俞清瑶的意思是,这口气她忍了,她躲行不行?

梁皇贵妃也无奈,太医院医术最好的院判回来复命,肯定的说要留疤。珍贵的药材赏赐了一批又一批,可能弥补被毁容的女子所受的伤害么?

哪怕俞清瑶的丈夫是一个盲人呢,但俞清瑶才多大,不满二十!年纪轻轻,就得一辈子在脸上留下毁容的伤疤,皇贵妃连挽留的理由都没有,只得再次赏了些珠宝珍玩,派人温言抚慰,准了。

从此,海空凭鱼跃!

俞清瑶欢喜至极的收拾东西,同时打发人望定国公府、安庆伯府、温家等相熟的亲属友人送信,一扫连日来的阴影。

定国公夫人邓氏正觉得不自在,那泄漏消息的可是她孙女啊,总觉得对俞清瑶有愧,知道消息后没有亲自来,让人送了好些药材,并两个投靠而来的下人,据说是余杭本地人。安庆伯夫人杜氏想的比较长远,俞清瑶与景暄成亲快三年了,至今子嗣上没有消息,不趁着机会好生相处……日后怎么繁衍枝叶?所以她十分赞成,送了一个很会调理身体的灶上嬷嬷。

端王府的阮侧妃也是第一时间知道消息,高兴多余伤感的——多年好友,她最知道俞清瑶不喜规矩严苛的京城,能在外游玩,必定是十分开心的。知道俞清瑶开心,千里之外的她也会觉得愉悦。

至于温宅的李馨,消息传过去好似石沉大海,直到俞清瑶离开前一夜,才辗转让人在二门送了一张纸条,给的还是胡嬷嬷!纸条上没写什么,就是画了一个首饰的花样,莲花纹簪子,朴素中透着低调的大气,看得俞清瑶一头雾水。

若不是上面有李馨亲手所书的一行小字,“嵌米珠镂空莲花簪”,她都快以为是谁开玩笑了。

“到底搞什么鬼……”

俞清瑶翻来翻去的看过了,实在不懂,便放下了。这几日她晕头转向,忙着看人收拾东西还闹不清,哪有闲情跟李馨打哑谜?

安乐候府就是这点好,主人少,独她与景暄——最主要的还是景暄,她自己对吃穿要求不高。可惜轻松的日子不长了。

长公主自从跟俞清瑶坦率的谈过之后,再也没了慈祥和蔼,对小夫妻离京十分不乐意。当然这是她孙儿景暄先提出的,没办法反对,再加上京城的局势的确不好,能出去避风头最好不过,大事上没办法拒绝,便在小事上纠缠。

原先派过来帮忙打理家事的,几位老成的嬷嬷,全部叫回公主府。换了长公主每日亲自过来,追着俞清瑶问,“东西带齐了么,带了什么?你给我说一说。这样东西怎么用?景暄需要不需要?伺候的人要什么讲究?”

连日里连续轰炸!

若俞清瑶哪里回答的不对了,她先是用一副“你怎么心思不放在正地方”的失望眼神摇头,随后错误越来越多,就“怒其不争”的指责道,“自打你嫁过门来本宫将身边的人全打发了,就指望你一心一意!现在倒好,惯得你连景暄的饮食起居都不在意……”

俞清瑶欲哭无泪,景暄饮食的偏好和穿戴她极用心好不好!搞不懂,这卵白釉梅花杯泡出的清茶,与浅绛彩孔明碗有区别么?可在长公主这边,当然有区别!她细细的讲解,“景暄小时候,最喜欢卵白釉的色泽如上好的甜美糯米糕,午后饮茶,只在阳光最好的庭院内,看着满园蔷薇,嗅清风花香,观杯内龙井茶叶慢慢舒展;若是没有阳光,或是夜晚,则不能再用卵白釉。天气阴沉用浅绛彩,若暴雨倾盆,则只能用酱色釉,玳瑁釉,兔毫釉等颜色深重的。若是雪花漫天,晶莹剔透,他必然要用水晶杯。不过这次你不用带那一整套的水晶杯了,余杭那边极少下雪。”

俞清瑶能怎样呢?长公主比婆婆还厉害三分!婆婆要不了她的命,可长公主发话下来,她有三条命都得赔进去。

开始是接受不了,后来发现长公主不是一味的刁难,而是细心的告诉她景暄的一切生活习惯,包括她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对此,俞清瑶值得打起精神,拼命的记忆。三日后,至少景暄身边的东西都打点好了,一应物品俞清瑶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长公主这才略转圜了脸色,回去了。

幸甚有胡嬷嬷早就帮俞清瑶整理的她自身所用的,不然她哪有时间顾得上自己。差六日便是九月的早晨,与景暄坐上离京的马车,再一次回首看了一眼大门上的门额,俞清瑶长长吐了口气。丈夫景暄笑笑握着她的手,“辛苦你了。”

“也不能说辛苦。没有外祖母的教诲,我怎么能知道自己对你的疏忽?连你喜欢青色,喜欢听着箫声入睡的习惯都不知道。”

“呵呵,那都是以前了。”景暄说着,眼眸下垂,“祖母还当我是以前双眼完好的时候,她总觉得我的已经还有希望,只要找到戚神医就能治好。其实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黑暗,并不觉得缺憾。纵是有,也是没有好好看一看你。”

“看我做什么。我现在是一个被毁容的女子……”

“别这样说!”景暄有些心痛,“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的。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伸出手,轻颤的抚上妻子的面庞。

俞清瑶按住景暄的手,心中无比熨贴舒服。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起景暄,但她真心觉得——景暄失明了,对她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至少景暄的话,她完全相信!

也相信自己老了,鹤发鸡皮了,在景暄的心目中,自己还是现在的模样。

“不要怨恨祖母,她年纪大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虽然你是她千挑万选的孙媳妇,她还是怕你不够尽心、不够完美。她本心不是想挑剔,只是想提醒你多想着我。看在为夫一向对夫人唯命是从的份上,原谅祖母好不好?”

景暄的性情和善恬淡,但想看他伏低做小,也是极难的。俞清瑶听得想笑,就是想起自己亲祖母林谨容的生平,笑容收敛了——景暄怎么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长公主精心挑选的孙媳妇,而是她甩不掉的麻烦?

算了,不能再想了!

至少长公主没有阻止她跟景暄离开是不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若真如舅母所说,能在这一年半载中怀孕,那什么都不怕了。看在未来重孙、重孙女的份上,长公主再不喜欢她,也只能认了。

想到这,俞清瑶又有了斗志,紧紧的握着景暄的手,轻轻的靠在他怀里,心想,该是她为了个人幸福而努力的时候了。

马车刚过了城门口,就听后面一叠声喊“慢走”,一队虎贲侍卫随行,原来是元清儿特意请假出宫,过来送别。元清儿面露忏愧,“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来的迟了。实是好不容易才抽空出来,又得禀告皇贵妃娘娘,紧赶慢赶,还是在你府门前扑了空。”

其实元清儿的亲生父母想见她都不容易,何必费心说这么多?一句“都是姐姐的不是”,就能盖过毁容之仇么?她的来意无论是什么,都是达不到的。

俞清瑶不可能原谅,也不想再见她。可景暄捏了捏妻子的手,当先下了车,请元清儿上来说话,不然外面马蹄四溅烟尘大,隔着面纱怎么好说“知心话”?

“好妹妹,你还在怪我么?我后来知道你险些被周芷苓害了,心理难受的要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姐姐这辈子都不能舒心了。”

俞清瑶张口“你我姐妹之情已断”,话到嘴边变成“我知清儿你没有害我性命之意”。

因她看到元清儿的鬓角插着的银簪,款式恰恰与李馨昨儿送来纸条上的花样,一模一样!

三四六章 小醉楼之秘

三四六章 小醉楼之秘

手指藏在葱绿缠枝纹镶边袖内,用指甲狠狠按住虎口,俞清瑶才忍下了突然而来的惊吓——不仅仅是吃惊李馨所送的花样实品出现在元清儿的发髻上,更被那一霎那的洞明,吓了一大跳!

李馨,从来没否认自己是小醉楼的人。而元清儿,出身庭院深深的国公府,庶出的尴尬身份不大惹人注意,直到进了宫成了陛下的女官,万众瞩目,看似跟小醉楼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没这根簪子,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俞清瑶打死也不能相信周芷苓想自己寻仇,竟然也有小醉楼在背后搞鬼!

她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为了要自己的性命,无所不用其极!连皇帝身边的女官都能收买……等等,元清儿可以不顾她们之间的少年相交情谊,可皇帝陛下怎么允许身边人跟小醉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能容下?帝王的心,有那么宽广?

或许,俞清瑶忍不住从另一个角度猜测,这根本是皇帝的示意?元清儿是在皇帝的默许下,与小醉楼发生交往……

如此,便都能说得通了!广平皇帝早有收服小醉楼为己所用的想法,早前不是让自己进入金陵女院读书?结果自己虽然连闯三关,最后却拒绝成为小醉楼的主事人。卢卉出身卑微,行事带着一股小家子气,成不了器,那还有人比元清儿这个出身尊贵,且狐假虎威——少说能借皇帝三分威势的女子,更适合么?怕小醉楼是巴不得能勾搭上她!两者一拍即合!

这不过是一霎那的功夫,俞清瑶就豁然贯通了。因此她原打算跟元清儿说清楚——断绝情谊,至死不要往来,狠狠掐着虎口,忍住了,虚与委蛇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元清儿并不是来道歉、忏悔,然后求得俞清瑶原谅,让两人的感情恢复从前的。她不过是表达态度,让一些别有用心者知道她不是那么好利用的,顺便让祖父祖母定国公夫妻相信她的诚心——两位老人家对俞清瑶总有一份不同,目前阶段她绝对不能失去母家的支持。

当然,还有一份说不出的阴暗心思,若俞清瑶心中含恨,说不得她就要多加防范,明面上对付自然不能,但一有机会,必然要踩上几脚,让其翻不了身,无法报复她。

可亲眼见了,只觉俞清瑶穿着玉色印暗金竹叶纹的立领长袄,翠眉轻描,不施粉黛,病弱中带着虚弱无力,那受伤的脸颊蒙着一层纱布,虽然看不到伤痕,可毕竟是经过太医诊断过无法痊愈的伤疤!怎样的狰狞……可以想到的。

不知怎么,她原先的心思竟然消失不见,竟然不敢抬头看,有些良心发现——俞清瑶从来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两人以前的旧时光,在眼前回放,那时的轻松、惬意和愉快,是她记忆中极少有的。

短暂的尴尬。

还是俞清瑶强撑着,努力维持一个勉强的笑意,“多谢你来送我。唉,以前便跟你说过,我这个人三灾八难的,身边多有小人作祟,你只不信。现在可信了吧?灵芝郡主身份高贵,恨我入骨,只能躲避了。你在京城消息广,什么时候听她嫁了,再不能为难人了,也告诉我一声。”

“嗯!好!”

元清儿连忙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只略微看了一下蒙着纱布的半边脸就不敢再看,急急的把礼物送上,称自己宫中还有琐事,便离开了。

等她走后,俞清瑶与景暄才再次踏上路程。摇晃马车里,小夫妻彼此牵着对方的手,一时谁也没有说话。路上无事,两日很快过去。第三天到了一处驿站,俞清瑶思索了许久,才将小醉楼的事情对景暄和盘托出。

“当初我娘的身份揭露,我在京城内步步艰难,恰逢陛下下旨让我去金陵书院读书,便没有多想的去了。谁知道……”

景暄搂着娇妻,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声音透着一股失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小醉楼的存在我早知晓,但不知她们竟陷害了你这么多次?你那次湖中落水,是她们故意?还有迦楞寺你被刺,禁宫之内被周芷苓刺伤?”

“不是存心瞒着,而是我与小醉楼的关系一团乱,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好!”俞清瑶无奈的回答。

平心而论,有这样一个维护女人权利的组织,还有这么大的能量,俞清瑶是很欢喜的。她前世受够了被人欺负,也知道很多贫民女子命运凄惨。若当时有人能够出面救助,那会挽救多少善良无辜的女人啊!

可小醉楼已经偏向了建立者最初的意向,变成获得巨额财产、内部掌权者争权夺利的组织。它的存在,不仅没有帮到无辜人,反而要如自己这样无关的人。它没有任何道德耻辱,世俗的约束规矩对小醉楼内部的人来说,不存在,且敢于践踏法律,因内部不乏占据高层的,十分危险。

俞清瑶很担心,这个组织最后会变成可怕的……到底是什么,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如自己阻止不了,那就远远的避开吧!

景暄叹息的搂着妻子的肩膀,深深的皱着眉,“有一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嗯?什么事情?”俞清瑶惴惴不安。她有预感,寻常小事景暄不会这么郑重。该不会是小醉楼早就瞒着自己,跟景暄联络过了吧?

“先先孝慈皇后留下契书中,有一大部分财产都指名给了你。岳父只公开了一部分,还有一小部分,他交给了我,嘱咐我等你醒过来后自行处置。这些日子你那么忙,就没有说。”

景暄一边说,一边吩咐人把他收着的黄杨木匣子拿过来。俞清瑶带着迷惑的心情,打开一面,顿时眼睛都要凸出来!

这这……她看到了什么?

一叠官府盖章、有中人、有保人的地契中,那一张大大写着金陵书院的,不是她看错了吧?

不仅是金陵书院,女院,乃至那几座山峰、湖泊,名义上都是她俞清瑶所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暄有些伤感的说,“我查过一些旧事。小醉楼应是流传至前朝,最初是一些前朝的宫女低等妃嫔,典当了自己的首饰,组成了最初的‘小醉楼’,目的是救助国破之后流亡在外,饱受迫害的宫人。随后,新朝初立,有一些宫人回到宫廷,她们一辈子都生活在宫中,离开宫廷也不知怎么活下去。”

“也有部分不愿意回去的。她们就扎根在民间,但一直没有跟宫中的人失去联系,若是遇到品貌优秀的女孩子,就通过自己的关系送到宫中。如此一代一代,宫外的人得了好处,而宫里的人也需要忠心的人手,总比不知来历的人更放心。算是各取所需。”

“直到……先孝慈王皇后的出现。她发现了身边女官的秘密,深深知道宫内宫外串联起来的伤害,更知道其中的巨大商机,便想着自己完全控制。她不出面,派了一个人去小醉楼打理一切事务……”

俞清瑶福至心灵,忽然开口,“那个人,不会是我祖母吧?”

景暄点点头,“不错!”

除了出身民间、机智无比的林谨容,还有谁更能胜任?那王皇后也不是平白把巨额财产转让给俞清瑶的,实在是因那些东西,挂靠在她名下,真正的主人是林谨容!

只有林谨容最知道其中的运转,否则她能得到的不过是一些死物,怎么比能下蛋的金鸡更好?

若林谨容背叛她,先皇后虽然能在肉体上消灭,可自己也要付出巨大代价——幸甚背叛的事情没有发生,林谨容死在王皇后之前。不到半年,王皇后也过世了。她死前害怕巨额财产会引来不明觊觎,加上发现皇帝对林谨容的爱意,就故意立下契书,盖了自己的私章,统统留给林谨容的唯一孙女。有皇帝的保护,她的子嗣才能安稳。可惜,皇帝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一番设计统统打了水漂。

这个秘密,若不是长公主的缘故,景暄不会知道,俞清瑶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没想到亲祖母居然做过小醉楼的主事人,俞清瑶听了,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她可以想象,满腹仇恨的祖母不是第一个偏离“小醉楼”宗旨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定利用小醉楼做下了不少陷害荣国公府、对付俞家本家的事情。

真是一笔理不清的糊涂账。

现在想起来,俞清瑶当真不知道前世一无所知的自己,是不是在“享受无知的幸福”了。

……

与此同时,京城内俞清瑶的生母沐天华却陷入了苦闷中。她如今的日子不大好了,亲生的儿女都不贴心,娘家安庆侯府降爵,短时间内缓和不过来,最最重要的是她真爱的那个男人,因侧妃有喜,本就有限时间能留给她的就更少了。

人就是如此,当初在逍遥别墅,什么都不想,每天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她只等着端王来罢了;可在惠太妃面前过了明路,再不用遮遮掩掩,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韶华将逝,再不抓住一点能控制的,怕是只有孤独终老了。

三四七章 发飙

三四七章 发飙

八月是桂花飘香的时节,走在大街小巷,就能看到一簇簇墨绿的枝叶里,藏着点点黄蕊,嗅到一股浓郁沁人的桂花香味,回味无穷。家里有种桂花树的,都忙着摘桂花做做香包,而有些闲心的,自然少不了制些桂花糖、桂花糕等老少皆爱的食物。

今年的沐天华再也没了侍弄花草、养颜娱乐的心情。自打安庆侯下了牢狱后,端王来她别院的次数可谓越来越少——先头可以说是避嫌,可阮侧妃有了身孕后,她还要怎么自欺欺人?承认吧,你已红颜老去、青春不再,怎能和那些美貌年轻的女子相比?沐天华怔怔望着光滑清晰玻璃镜,不经意在鬓角发现了一根雪白的银丝。

这根银丝,仿佛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最后的神经。她惶惶然,仿佛看见了未来被端王嫌弃的日子,无家可归!花无千日好,何况人呢?总有一天她会鹤发鸡皮、齿落驼背——这是人不得不衰老的规律,帝王将相都不能改变。到时候,端王怕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吧?自有无数肌肤饱满白嫩、眼眸清澈多情、声音甜美性情可人的少女围绕。

一想到这里,她心痛如绞。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比起亲生女儿刚刚离开京城,一去千里外——一般母亲还不担心的要命?几天吃不好饭都是有的。可她担忧归担忧,却更害怕有一日被端王厌弃。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她情愿立时死了,至少在情郎的心目中,她永远是最美的霓裳,完美无缺。

身边没了锦娘那等识趣的人解忧,再者端王连续十天没有露面,沐天华那颗只有风雪血月、满腹柔情的心,想着想着,就钻进了牛角尖,怔魔了一样想自己该怎样“死”?既然活着也是苦熬,还可能某一天让端王厌弃,不如现在选个舒服的死法,她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思来想去,俞清瑶是外嫁女,且跟她不是一条心,算了,只能去寻唯一的儿子了。想到做到,她便命人备好了马车,轻车简行,第二次踏入俞子皓的宅院。

婆婆来访,江氏自然战战兢兢的接待。她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挺着大肚子,身后两个丫鬟亦步亦趋的搀扶着。沐天华原本不大喜欢江氏,见她有了身孕,也不好说什么。再者说她今天是为了跟儿子商量“死法”的,就把注意力从从头到脚压根进不了她眼里的江氏身上移开,漠然的昂首问,“皓儿呢?”

“爷今儿国子监的同窗请吃酒,还没回来。婆婆请进屋说话。”

除了洞房那日,沐天华从来没来过,可见她对江氏的“不假辞色”到什么地步。对江氏恭敬的请她去主院上房,她睬也不睬,转眸问,“我儿的书房呢?”

江氏的丫鬟忍着气,引着沐天华去了俞子皓的书房,因宅中没有一个能入她眼界的人,连上茶的丫鬟都是轻手轻脚的奉了茶就出来了,不敢多呆。江氏是媳妇,连媳妇茶都没给沐天华敬过,而是给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杜氏,自觉并没尽到媳妇的孝道,就在书房外站着。原以为看在孩子的面上,沐天华总要心软吧,可直站了半个时辰,实在腰酸腿软没了力气,才回房休息了。她害怕婆婆更不待见自己,委屈的扭着手帕,可俞子皓从安庆侯府带来的嬷嬷都劝她,“太太是双身子,还有什么比子嗣更重要的?等爷回来,老身拼了一辈子脸面不要,也会为夫人禀明实情——非是太太不孝顺,而是太夫人不喜欢太太,看见就烦恼。何苦累到了太太,也让太夫人不高兴?”

也不怪俞宅上下对江氏爱戴,还有比她更和善的女主人么?江氏出身未必比得上沐天华侯府嫡出千金,可她与俞子皓成亲后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从没红过脸,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儿!连外人看着都觉得欢喜,偏沐天华始终冷眼看人。天长日久的,怎能不心寒!

因此对沐天华极有意见,这时“京城明珠”的称号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府里下人心里都是一本账的,等俞子皓回来,有一个胆大的就把太太江氏站在书房外半个时辰说了,尽量减少言辞,免得俞子皓觉得在挑拨离间。跟俞子皓久了,也知道他最不喜欢什么,不敢自作聪明。

是以俞子皓没到书房,就心思百转千回了一番——母亲找他做什么?朝廷大事,是绝不可能的,那是为姐姐离京?不会,姐姐已经离京了两日,真要不放心早过来了。看来,只可能是端王了。

莫非她想让自己起到中间转圜的作用?俞子皓双眉紧皱,深感棘手。心中再次叹气一声,碰到这样的老娘,真是让人叫屈都没出去叫!

到了书房,他有再多的心绪都收了,面上依然是有些稚嫩的少年人特有的无辜和诚挚,如一泓清泉般,笑着行礼,“母亲安好。儿子来迟,今日与几位友人会面,他们都是今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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