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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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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叹口气,“得起如此,夫复何求。”一边脱了有异味的衣裳,“烧了吧。”

俞清瑶一怔,本想说这件石青缎绣白暗花纱护领的织金妆花锦袍价值不菲,但又一想,景暄记性很好,这件衣裳他说不穿,就一定不会再穿。总不能送人吧?

“烧了多可惜。不如给针线坊的人裁了,做成荷包好赏人。这么大一件,能做二十多个荷包呢”

景暄听了,险些脚下一滑。侧过头,散开的头发垂下来,扶着浴桶的边缘,拱起的背脊如山丘起伏的轮廓。“竟不知,瑶儿你这样节省。”

“这哪里是节省呢?”俞清瑶一面偷看夫君的“美色”,一面振振有辞,“这是合理的节约织金的妆花缎子有多难得,妾身是亲身做过,知道辛苦……”

景暄伸出手,“好吧,就依夫人了。”

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果着上身,那雪白如玉的肌肤,还有温和的笑容有多大的杀伤力——话说俞清瑶也是最近才感受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俊美若此越是靠近,越是心儿噗通乱跳,管不住眼睛总是想偷瞄。

其实有什么好“偷”瞄的呢?景暄又看不见,根本不会发现啊俞清瑶脸有些红,也伸出手,握着景暄的手,故意缓和一下呼吸,过来扶着他进了浴桶。

不到一会儿,俞清瑶的脸就被水蒸气蒸得通红了。

为什么她的脑中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偏她越是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住。为景暄擦背的时候,力度全无,说是抚摸还差不多。轮到前胸时,她一遍又一遍在两粒相思豆徘徊不去。

景暄闻弦歌知雅意,不久,屏风后的贵妃榻上想起了咿咿呀呀的咯吱声。浴桶的水都凉了,换了两次,一直闹到午后,两个人都饥肠辘辘,总算停歇。

晚上,俞清瑶两靥桃红,眸若含水的去给长公主晨昏定省,长公主见他们夫妻恩爱,十分高兴,饭都多吃了半碗。

至于京城的纷纷扰扰,随他们去吧

……

广平三十四年四月二十,中宫彭皇后中毒,仅仅三日查出幕后凶手乃是梁皇贵妃,起因是文武百官公推嫡子七皇子为太子,皇贵妃再也忍耐不住,本要毒杀七皇子和皇后二人,不了七皇子命大躲过一劫梁皇贵妃废黜“皇贵妃”,降为嫔,幽居怡兰苑。八皇子也与五月初被迫就番,离开了京城。

同时,安庆侯府给俞清瑶的回信也来了,说是新进得了奇石,“谁也猜不到它的形状神似何物。”俞清瑶一见,脸色苍白,心说难道这是命中注定吗?她已经叮嘱过表哥,一遇到赵兴远上门,就打发了啊那块破家的石头

俞清瑶知道舅父对奇石的痴迷程度,这会子她空口白话让舅父割舍,舅父一定不会听她的。一块石头而已,谁知道会引发那么大的后果?

可是再不脱手,麻烦就大了侯府的下人那么多,随便一二人露出口风,难道舅舅一家还要承受前世的命运?

不行,一定要阻止

无可奈何之下,她把舅父得到一块石头,“可能大逆不道、触犯龙颜”,告诉了景暄。景暄十分震惊,说道“这段时间,朝堂上为立太子一时争持不休。前几日八皇子才远远的被发配了。因梁嫔未死,皇后一派未必满足,正欲寻写事情闹大。若是舅舅一家牵扯进来,极为不妙。”

夫妻二人一起想办法。俞清瑶想的简单,釜底抽薪就是让舅舅把石头扔了甭管仍到荒郊野岭还是丟进护城河,只要跟侯府没关系,那什么事情都没有景暄就想得比较深。

“舅父得到这枚石头,无论是旁人有心或无心送的……如今我们只能做最坏打算,当有心,且被人得知了这时节远远的丢了,不是上策。瑶儿,或许有一人能助你。”

“谁?”

“端王。”

“啊?”

“只要以‘祥瑞’献给陛下,那不管背后之人用的什么心机,都无法伤害舅父舅父一家。”

献祥瑞也是需要时机的,万一被当成用心不纯就坏了。相信这个人选没有比端王更合适的了。因为端王是皇帝亲弟弟,所有皇子的亲叔叔,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从没有偏向,在朝在野的声望都不错。任何皇子登基,都需要他的襄助。

若是端王出面,相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俞清瑶并不十分相信端王——前世母亲应该也在端王身边,怎么不见他出手相助呢?哦,细想想,最后舅父也并没有因为谋反而杀头啊,死牢坐了那么久,出来的时候还是衣衫整洁,没有受刑。

也许,端王曾经起到什么作用吧

俞清瑶没有其他办法,跟景暄商量了一下,让景暄的贴身小厮小召回到京城。送信什么,太不保险,这个风口浪尖被人捉到就不好了,只有交代心腹去办,才能放心。

小召办事极为利落,回到京城后,立即想办法见了安庆侯世子,把主子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沐薄言也不是蠢的,再者说,他对石头的“爱”不深,见父亲天天为一块石头着迷,早觉得不应当了。那枚龙形的石头,总给他一股邪气,看着就不安。

于是,通过俞子皓联系到了沐天华。沐天华在端王耳边交代“祥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帮亲哥哥家?

五月初八,这枚石头送到了大内禁宫。广平皇帝啧啧赞叹,天生万物,竟有这般神奇。还为此开了一个小型的宴会。

可惜,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安庆侯府的姻亲,杜氏的娘家靖阳候出面告发,称安庆侯府的后花园假山后,有一秘洞秘洞里藏着大量兵器沐天恩矢口否认。他家的后花园怎么可能藏着武器?可是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并吏部的人一起到安庆侯府做客,来到后花园的假山,当真在藤萝之后发现了秘洞打开一看,不用再辩解了,兵部现存的武器也未必比里面的存量多啊就这么的,沐天恩还是下的大牢。无论如何,他也解释不清武器的来源。若说是上任安庆侯沐桦留下的?老侯爷不是猝死,怎么也会交代两句。怎么会儿孙为这些东西害了性命?

消息飞鸽传书到了金陵。俞清瑶一看,身躯摇摇欲坠。命运,当真是不可抵抗吗?石头引发的惨案躲过了,可那莫名其妙的武器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一二章 解救(上)

三一二章 解救(上)

五月初十,安庆侯沐天恩下大牢已经两天了。朝堂上一阵诡异的平静,既无人喊冤告状,也无有大臣出面求情。朝野似乎都观望着,看谁这桩“窝藏武器、图谋不轨”的大案,到底如何结局。

端王府。

端王今年三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他身着月牙白前后五爪金龙海水江涯朝服,头戴金冠,步伐矫健沉着。继承自惠太妃七分的出众容颜,加上天生的贵气,使得他堪称大周第一美男子。自开牙建府,就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近些年,气质越发沉稳,尽显成熟魅力。

一路穿行,不知多少丫鬟侍女露出痴迷神色。碍于身份的天壤之别,小心思只敢藏在心理罢了“茂萱堂”,过五十的惠太妃就居住在这里,这是端王府最幽静的住所,谢侧妃、阮侧妃,及王府内各姬妾所出子女每日都要花半个多时辰步行来此请安。

虽然年过半百,可岁月似乎独独关爱年轻时候就是艳冠六宫的惠太妃,保养的仍旧如三十出头的妇人,肤色均匀白皙,眼眸黑白分明,唇色不点而红,连眼角淡淡的皱纹都带着迷人的风韵。

“坐吧,你也忙了一早上。”

惠太妃打量一下儿子,见他虽然疲倦,神色还好,微微叹口气。

端王心中有事,不安的坐了。

“儿臣……命人见了霓裳的兄长。此案非同寻常,若是定罪,怕是沐家满门上下都留不得。可他一直喊冤,称完全不知情。”

“哼糊涂他不知情,反倒让亲戚知晓了?”

若是被政敌诬陷,抑或被家奴出面告发,也罢了,偏偏上奏的竟然是靖阳候,沐天恩的大舅子可见沐天恩昏聩到什么程度连自家亲戚都要落井下石,还指望旁人惠太妃冷哼一声,“我知道你爱屋及乌,关心则乱。那霓裳仅有一个亲哥哥,怕是在你面前说了不少求恳的话吧?只是此案的重大,非比寻常不是你在皇帝面前求情两句,就可以解决的”

端王神情一肃,“儿臣知晓。”

惠太妃明显不信任,她也是女人,将心比心,沐天华早失去了身份地位,今日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的儿子端王,那还不如藤蔓一样紧紧缠着?

就怕缠得太紧……撑不住了……

“唉,你若听为娘一句劝告,这几天就不要去见她了。并不是不关心她兄长,而是皇帝心意不明,朝堂上事情如此纷杂,皇后中毒、皇贵妃被废,桩桩件件,哪是容易牵涉的?不如收收心。娇红、娇容两个才给你添了一儿一女,还有谢侧妃的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有空陪着其他女人,没有空闲跟他们说一两句话吗?还有灵芝的婚事,今年都快十八了,你的嫡女,你不操心谁操心”

端王心理还是念着沐天华,只是这个时候去见,能说什么?他什么保证都不能给——兵部、礼部多少人眼睛看着,从安庆侯府的假山秘洞搜出的大量武器如今只能看皇帝的意思。偏当今的皇帝陛下,心思是最难猜的,他虽然是皇帝的弟弟,也不敢触犯龙颜。

因此思来想去,便点了点头。

也是,他有多少日子没有在自己的王府里,与儿女相聚了?想到老大未嫁的灵芝,一阵头痛。可再头疼,那也是他的嫡长女,她不嫁人,底下的弟弟妹妹也不好说亲。

端王决定暂且闭门谢客,和王妃商量一番儿女婚事。

……

从金陵一路快马加鞭,只用十天就疾驰到了京城的俞清瑶,此刻正坐在驸马府的门房内。可恶的守门人,居然敢诞着脸说“驸马爷不在,谁也不准入内?”忘了她是谁?

“姑奶、奶,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假装不认识您呀。实在是老爷吩咐过的。”

“什么?”

俞清瑶是告别景暄,经过长公主的允许,以男装身份带着几个护卫骑马回来的。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爹,居然也是畏首畏尾之徒明知道舅父是含冤入狱,居然袖手旁观?

一瞬间,她对父亲无比失望,恨恨的跺跺脚,带着侍卫准备回府——自然是自己家,安乐候府。可经过齐国公府的大门,她忍不住的想,要不要向公爹求救。

她与安庆侯府的关系世人皆知。齐国公府便是想摆脱也摆脱不掉。或许……

犹豫中,却看见世子爷景昕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一看见风尘仆仆的俞清瑶,几乎没有思考,就知道她是谁、为何而来了。嘴角含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偏过头,对看门人老张道,“这段日子不太平,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平**伸伸手要好处就算了,这会子惹出祸来,本世子叫你一辈子伸不出手”

俞清瑶气得脸色通红。她什么时候伸手向这个无耻之徒索要好处了。

景昕犹嫌不够,又望望西面安乐侯府的方向,“当初我就警告,劝她娶个家世清白的,不图别的,只一个:省事瞧瞧,被我说中了吧哼,本就是三灾五难的人,还要被妻子拖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俞清瑶浑身颤抖,只觉得景昕的笑容大概是世间最可恨的,没有第二恨得她真想上去劈头盖脸的暴打一顿。

景昕得意的说完,摸着骏马的马鬃,扬长而去。

而原地的俞清瑶,望着悠悠的天空,几朵洁白的云儿,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舅父窝藏武器?那后花园的假山她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从没发现有什么秘洞。如果有,舅父难道不知道事先防范?竟然把武器藏在自家花园里所以,俞清瑶相信舅父的话——他根本不知情。

唉。她信有什么用呢?皇帝又不信。难道,她要再去告一次御状?可这回不是可有可无的“石头”了,而是有确实的证据俞清瑶有预感,就算她肯豁出去,把舅父从死牢里捞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彷徨之中,那可恶的驸马府门房换了衣裳——如他这种长相平凡的人,要不是主动上前,俞清瑶真的记不起来。

“姑……姑奶、奶。小的有礼了。刚刚老爷派人传信过来,说是在‘怡翠馆’请人喝酒。要是您有空的话,不妨过去聊聊天。”

“怡翠?那种地方……”当爹的要女儿去ji馆见面聊天?这是什么爹爹啊俞清瑶有苦难言。无可奈何,只能往西边有名的红灯胡同里去。白日里这一片不似夜晚那样灯火通红,满楼红袖招,可隔着许远都能闻到腻人的脂粉香气。不愧是无数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多的是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

俞清瑶以男装出现,加上连日里风尘仆仆,满脸疲倦,倒没让人看出破绽。寻到了怡翠,只报上诗仙大名,老鸨满面春风的来迎,亲自送到了环境清幽的包间。房内只有两个动作规矩的清倌人,一个弹琴,一个抱着琵琶,俞锦熙一人舒适的自斟自得。见到俞清瑶来了,俞锦熙摆摆手,让两个清倌人离开。

连父女见面的礼节,俞清瑶也不想行了,见面劈头一句话,“你帮不帮”

涉及“谋反”大案,平心而论,等闲人都不愿意牵连吧。父亲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沐家奔波,就凭母亲做下的事情,差不多把姻亲关系破坏殆尽。

唯独她,夹在其中好不可怜

俞锦熙笑了笑,“来,胜蓝,喝酒喝酒”

“别叫我胜蓝”

“那叫你喆喆?”

“不”

俞锦熙痛快的品味杯中之物,抿了抿唇,饶有兴趣的望着女儿。“这么急着回来,看来你真是很担心他们啊”

“亲舅父,我怎么能不担心”

“唉”俞锦熙摇摇头,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无奈,“既然如此,那为父便给你指条明路。”

“自古以来,谋反之罪可大可小,全在皇帝一念之间。皇帝说罪不可赦,只有人头落地,皇帝说误会一场,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能改变皇帝想法的,只有两个人,一,长公主。二,端王。”

“长公主没有随你一同回来,怕是不会插手了。你只有去求端王。”

“端王怎么会听我的?”

俞锦熙眉梢一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当年你不是差点说动了他,给你母亲一个名分吗?”

一句话说得俞清瑶脸色涨红,“我……”

俞锦熙指点完了,便欲离开,俞清瑶刚张口“呃”了一声,诗仙大人未卜先知,似乎知道俞清瑶想说什么,声音冷淡,没有回头,“我是不会救人的。当年我跟你母亲……感情还没有完全破裂,他从中不知捣乱多少。后来她跟端王……也是你‘亲舅父’暗中遮掩。似他这种左右摇摆、全无主见的人物,我不会救,也不会下手害——这是为父的极限。”

俞清瑶眼睁睁看着父亲出去了,听见他在外面与人交谈,声音仍与往常一样落拓不羁,恍然明白,原来父亲满不在乎的外表下,内心也有看不见的伤痕。

三一三章 劝说

三一三章 劝说

俞清瑶压根不知惠太妃的交代,端王闭门谢客一事。在她想来,端王跟母亲的私情世人皆知,端王府怎么撇清?撇得清吗?真若谋反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母亲是安庆侯府嫡女,也姓沐,为了沐家,母亲一定会在端王面前苦苦哀求,而端王对母亲情根深种,怎么能忍心袖手旁观。

两世为人,俞清瑶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天真了些,不知道了人无耻起来,是没有底线的。比若她母亲沐天华,至今也没个正式身份——哪怕是混成了姬妾呢,到底是一层光明正大的关系。无名无份的外室,还是出家了的,端王府的实际掌控者惠太妃硬逼着沐天华落发关进庙宇里,然后抽身不管,谁能把她怎么样?几句无关痛痒的责骂?

再者,真的撇不清关系,不是还有“大义灭亲”一说吗所以,俞清瑶并不晓得舅父出事以后,沐天华已经有数天没有见过端王了。说服端王出面,她以为有母亲的“泪水攻势”,不说十成十吧,至少有三四成把握。再加上她的痛陈厉害,怎么着也有五六分。以及,俞子皓的面子……这么想着,她暂歇在客栈,信心十足的给端王别院——焦赞焦老居住的宅院送了一封书信。信笺上也没其他内容,就是用梅花篆体写的问候的话。

相信能做端王幕僚的人,不会蠢到认不出梅花篆,猜不到送信的人是她。若是没反应,她倒要怀疑焦老对端王的重要性了。果然,次日她再去,焦老便亲自迎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胜蓝公子,胜蓝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

看来她的男装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这会子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泄漏后会怎样,当务之急是舅父一家的平安“焦老”行礼之后,她开门见山,“晚辈此来的目的,相信前辈心知肚明,就别绕圈子了。”

“呵呵,年轻人……雷厉风行啊”焦老摇摇头,心理却一阵叹息——沐天恩下死牢已经快十五天了,这些日子明里暗里找他打探消息的不少,可直接上门求助的,只有俞清瑶一个而他所看重的,俞子皓,好长时候不见人影了。明哲保身?当然,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奈何,人老了,更喜欢有情有义的年轻人,对一旦牵涉自己便迫不及待躲开的人,能理解,却少了几分爱护的真心。

“你来的目的老朽确实知晓。奈何此案的罪名太大,恐怕老朽无能为力。”

俞清瑶深深一礼,“只求焦老中间传话,晚辈想见端王一面”

“这个……”焦老捋着胡须,“王爷闭门谢客了。”

“闭门谢客?”俞清瑶愣了愣,随即目光露出坚定之色,“谢的是客,难道他连焦老也不见?”

焦赞的身份特殊,是端王身边最重要的幕僚。端王每常问计与他,若是别人不见,可能;焦老也不见?除非端王打算真的不在插手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做个游山玩水的闲散宗室。很显然,端王只是想暂时避开朝廷上的风波,并没有闲置下来的打算,所以,端王府的大门对外人来说无从而入,但对焦老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焦赞点点头,“若只是递话,老朽倒是可以帮个忙……”不待俞清瑶道谢,话一转,“不过老朽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呵呵,很简单,老朽有个得意门生。唉,一时昏聩犯了糊涂。”不用多说,这位得意门生自然是被流言飞语打击的无地容身,不得不离开京城的储凤栖了俞清瑶一惊,“焦老的学生,自然也的端王看重。晚辈何德何能,能帮助他”

“明人不说暗话。老朽那学生少年得志,行事未免不够周全,无意中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事关内宅……老朽也不便多说。只想问问,胜蓝公子也愿意帮这个忙?”

事关内宅……俞清瑶听了,心理犹疑不定。知晓这有两层意思,一指储凤栖因娶亲内宅不宁,名誉蒙上极大污点;其次指得是端王府的阮侧妃,她的好姐妹阮星盈了若真像她想的那样,这位焦老当真“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啊“好吧……晚辈试一试看。”

“胜蓝公子肯帮忙就好。相信……呵呵。”

“但是前辈……”

在那双看透了世情的睿智眼睛前,俞清瑶想的什么,老人家一望即知,“放心。这事王爷不知……”即便是幕僚,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比如内宅的隐私……端王素来精明,可男人面对女人,总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焦赞做幕僚很久了,当然晓得对内宅的妇人,敬而远之比较好这也是他宁可拐着弯对俞清瑶提条件,而不直接通过端王的关系把得意弟子救出水火——那势必遭到侧妃娘娘的记恨条件说完,焦赞的心情不错,命人奉茶,慢悠悠的聊天起来。俞清瑶本来耐心不够,说完正事就想走的,可听老人家闲言几句,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现在京城的形势,精神立即集中起来,把焦老说的话暗暗记在心中。

……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递到端王府。

“什么?她想见我?”一身家常服的端王刚刚从谢侧妃的院子里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俞清瑶肯定是为了安庆侯府一事而来,可拒绝么?眼前好像又浮现那个倔强的小丫头,跪在她面前,手里拖着他送的见面礼,咬着唇道“你当我母亲是什么?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那么凄楚而倔强的眼神,出现在一张酷似霓裳的面孔上,着实令他收到很大的冲击。可至今,他也没有完成对小丫头的承诺。霓裳,还是不清不楚的跟着他。

不知为何,端王的心绪十分复杂,犹豫了许久,让人告诉焦老——傍晚去他宅里,悄悄的。

太阳渐渐西斜,火红的云彩成片成片,仿佛把天空都然绕起来。披着一身的霞光,端王做寻常士子打扮进了别院。俞清瑶早就等候多时,恭恭敬敬的行大礼参见。

“免了。”

端王深深吸了口气,负着手,背对着俞清瑶,“长话短说,本王的时间不多。”

“多谢王爷肯见清瑶一面。”若是连见一面都不肯,那什么都不必谈了。

俞清瑶不知怎么,觉得只要端王肯从防卫严密的王府出来,至少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完全是看她如何说了。以情动人,这方面不是她的擅长,想必母亲那边说了不少了,用不着她。

“清瑶这次来,想来王爷也知道是为了舅父一家……但也是为了端王府着想王爷自从开牙建府以来,一向声誉良好。即便与我母亲……可这世道对女人的要求严厉,对男人多有宽容。是以天下人对王爷仍旧抱着极大期望。王爷仍旧是朝野公认的贤王。”

“哦?”端王微微展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俞清瑶——其实这种先赞美后提出问题的方式,他自幼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劝说,对端王而言,早没新鲜感了。新鲜的是说者,印象中倔强直着背脊直视她的小丫头,长大了,说话也知道绕弯子了……这才是端王听下去的原因。

“我舅父什么性情为人,王爷识人之明,不消多说。而我表哥,是独子,也是安庆侯世子,他纨绔名声在外,京城谁人不知?若是他们父子窝藏兵器造反,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不说朝堂上的朝臣,只问问京城的百姓,谁会相信?

王爷不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也请想想自己的名声——若是置之不理,日后查明我舅父一家是冤枉的,岂不是损害到王爷的英明?人们自然会奇怪,为什么王爷近水楼台,明明可以及时发现冤情,却没有呢?王爷一向贤良睿智,到底是什么阻止王爷的呢?”

端王轻笑了两声。

劝说的水平,好吧,看在她这么费力的份上,能打五分了。但真正使端王下定决心出手的原因,不是俞清瑶的劝说,而是他发现了自己的薄弱处——连酷似霓裳的面容,他都不忍其伤心失望,若安庆侯真的判了斩监候,他要怎么面对霓裳?那背后出手的人,是不是也想试探他呢?

若果真的,他退缩会让很多人失望的吧“证据。没有证据,你让本王上朝对陛下说,京城老百姓都相信安庆侯是冤屈的?要知道,礼部兵部可是有多人亲眼看到,从安庆侯府的后花园搜到兵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作假?”

俞清瑶上前一步,握着拳头正声道,

“好清瑶一定会寻到确确实实的证据不让王爷为难”

其实找证据比找门路简单多了。

因找门路,别人不一定肯帮忙。而找证据,证据就呆在兵部的武器库中,随便摸一两件出来就完了。

俞清瑶确信舅父不知道武器的存在,而舅父也说外祖父不曾告诉过他,那么说来,那武器库至少在安庆侯的后花园五十多年了。沐家是迎娶了公主才搬家到现在的府邸,假设说,原主人才是窝藏武器的呢?

三一四章 无罪释放

三一四章 无罪释放

后花园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进入的。俞清瑶努力回想侯府的布局——她在安庆侯府住过的日子不是三年,而是两辈子前世她心情郁结时,常常去后花园游玩。那假山不知道去过多少回了,怎么一次也没发现什么秘洞?

对了,秘洞若是砌时封死的,那么除了真正窝藏兵器的人,谁也不会发觉。兵部与吏部的人不少人亲眼所见,相信打开的时候不会是炸开,以探查里面有没有兵器吧一定留有玄机。

俞清瑶已经想象出始末——一定是靖阳候府中的某某人,趁着探望舅母杜氏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了机关,发现假山背后的秘密,记了下来。现在朝堂上正为立太子一事各方势力角逐,不知是什么人故意丢出来,以达到自己险恶目的。

其实哪一位皇子登位,俞清瑶并不关心。她所憎恨的是为什么所有皇权都要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若是舅父一家再遭厄运,她对那几位皇子凄惨的下场一丁点怜悯之心都没了。

活该

离开焦老的宅院后,俞清瑶回到客栈。听说兵部带着人把安庆侯府假山秘洞里的武器搬走了,足足搬了三天,而安庆侯府也被封了。她想寻证据,只有从兵部下手。可景暄和长公主都不在京城,想到皇帝对景暄的猜忌之心始终为死,也不敢牵连他。思来想去,第二天的清晨,就站在俞子皓的新家门口了。

俞子皓同样闭门谢客,原因是,他病了。

人与人当真是不同。俞子皓明明是抽身自保,却没有多少骂名。病了七八日,大夫请了不少。众大夫离开后不约而同的“宣扬”俞子皓目赤体虚,唇颤手冷,整日担心的几乎下不了床。想他一个“普通”学子,年龄不大,既没有出仕,又没有多大靠山,除了着急上火,还能怎样呢?

哪里晓得,俞子皓心冷无比,对他亲如父母的沐天恩、杜氏,他一样很冷静的分析,等闲过错他可以据理力争,谋反大罪请恕他能力有限。端王?他才不会去求呢,免得把自己陷了进去,变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很是明确——走科举入仕的路径,因为为官作宰,读书人可以做到位极人臣。可做端王的私生子呢,他这辈子充其量衣食无忧,想有更大的发展?别做梦了,端王的嫡出、庶出儿女就能压得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天下的读书人也不齿他的出身。

为了证明决心,他宁可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碧玉,也不愿意迎娶国公府的千金。

听闻俞清瑶到访,他轻轻叹口气,知道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奇怪,明明是同母所出,他的性格跟姐姐的性格完全不同。他们两个跟母亲沐天华也全然不同。母子、姐弟三人,竟然是除了样貌,脾性天南地北之差别江氏疑惑不解的把从未登门的俞清瑶迎进来,直接进了内室。因俞清瑶是男装装扮,她总觉得面熟,可又不好多看,只能把疑惑暗暗压在心底。招了手,把其他丫鬟都带了出去。

姐弟相见,别无他话。

俞子皓的手当真颤个不停,不过俞清瑶再没有幼时的事无巨细的关心,开门见山道,“我已经说服了端王。只要拿到确实的证据,端王便肯在御前为舅父阐明真相。”

俞子皓听了,嘴角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姐姐的本事可真……咳咳既然端王肯出面,姐姐来寻我,该不会是让我去寻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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