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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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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握在手里,才放心。至于三房、四房,跟她没关系,也懒得理会。

在钱氏的执拗下,分家势在必行。

二夫人哭得给泪人似地,一句句念叨“天理不公”,骂钱氏“太过偏心”,“感情只有小叔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们分当家的是外面捡来的”“十个指头有长有短,可没听说那个当娘的这么狠毒,儿子媳妇不要,孙子孙女也不管的……”

哭了半天,没什么效果。

三房、四房看这情形,也不想插手了——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就把钱氏惯得内宅独霸,他们就是想说,钱氏能听么?

锦浩红着眼睛,忽然大吼一声,“嚎什么,分就分”

二夫人愣了愣,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当家的,你是傻了呆了?这家能这么分吗?三成能分到什么啊?老宅是长房的,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一年后就要搬走了。还有子豪、子铭,他们的前途怎么办”

“前途?”锦浩含着满腹的怨恨,“母亲说的是,儿子的儿子都是笨的,文不成武不就,比不上五弟讨母亲欢喜。将来随随便便找个看得过去的闺女,娶了就是,又不是打一辈子光棍。你个婆娘,哭什么”

说罢,又对钱氏恭恭敬敬的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儿子自娶妻之后奉养母亲十多年了,这才知道儿子孝顺的不好。儿子有错。五弟他最讨您老人家的欢心,母亲想跟着五弟过,也是人之常情,儿子情愿把七成家产分给五弟。”

“只是,今天当着咱俞家所有人的面,须得立下分家文书。今后父母亲的奉养大事,都得交给五弟了。儿子……孝顺的不好,且将来有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拖累,有心无力了。”

钱氏一心只想带着财产赶快离开俞锦熙,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好”

这么快的回复,也让锦浩最后一丝念想彻底断绝。他垂着头,猩红的眼眸合上,牙齿都咬得出血,定了一会儿,才回头向三房、四房的人求助,“那就有劳叔父做个见证了。”

分家文书是白纸黑字,钱氏这会子还没想到签字画押后,锦浩这个亲生儿子对她就没有赡养的义务了,除了名义上是血亲,其实跟三房、四房的侄儿差不离。满怀欣悦的立刻按了手印。

一式三份,钱氏一份、俞锦浩一份,另有一份长房保存。这还没完,分家文书后要附注二房的财产都有哪些,锦浩、锦哲都分了什么?

二夫人识字不多,但偏巧上面的她都认得,看到最后,两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原来,钱氏把二房那些笨重的家具,还有不值钱的瓷器杯盏,花圃里种植的各色牡丹、芍药都算了钱财,折算到那三成里。至于值钱的银票,金银首饰,全都拿走了。

分家之后二房,可谓是一夜回到赤贫阶段。

三房、四房的人俱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单子,深深的盯了一眼钱氏,心说天下有这么狠心的母亲,真是难得一见。暗中,都起了分家也好,再也不跟她往来的心思。

钱氏才不在乎呢,立逼着锦浩按下手印。之后,呼啦啦一群人,都是钱氏手底下的婆妇,把该搬的东西搬走,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竟然一丝多余的时间也不愿意再等,意欲马上去寻小儿子。

锦浩惨笑一声,颤巍巍的站起来,瞥了一眼二夫人,心说往常这个婆娘总是跟母亲过不去,背地里说坏话,自己听了,还骂她不孝,嫌弃她不贤惠。现在……为什么觉得最蠢最笨的人,是自己呢?也好,今天过后,就彻底解脱了。但愿娇生惯养的五弟……嘿嘿,愿意接收他的亲娘分家之后,众人还没有散开,因守寡而独居一室的雪瑶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哭着跑到钱氏面前,“祖母,您不要雪儿了吗?您不要雪儿,雪儿也活不得了……”哭得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死了丈夫的女人想再嫁,自然是比不得清白闺女。雪瑶未出阁时,是二夫人的掌上明珠,要什么给什么。可现在,完全是拖油瓶她们母女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日二夫人跟丈夫商量巴结俞锦熙,也是雪瑶对钱氏告密——否则分家这一幕至少要推迟十天半个月。

钱氏最疼小儿子,但对雪瑶这个一直养在膝下的孙女也是无比疼爱的,看了一眼在她心中不成器的锦浩,开口说,“你舍得你亲父母,便跟祖母一起走吧。”

“雪儿……”雪瑶咬了咬唇,“本不舍得。只是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弟弟,想来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父亲母亲。雪儿……跟祖母走罢”

二夫人被丫鬟掐人中,好不容易清醒了,听到女儿的话,又两眼一翻。俞锦浩则麻木了,冷淡了看了一眼女儿,心里说“就当我没生过”,嘴上则道,“那雪儿就交给母亲了。她有什么淘气的,母亲尽管打骂,我们夫妻没有任何二话。”

雪瑶怯怯的看了一眼父亲,这样的父亲让她害怕。只是她不能留在家里了啊家里没有钱了,就算有,也是给弟弟,哪有她的份?难道她要留在家里受穷不成?再者说,她走了,家里也省下口粮,不好么?

好不好,各人心中一本账。

等到所有闹剧都演完,俞家二房分家一事告一段落。次日钱氏便带着雪瑶和二房将近八成的家产,轻车简行的走了,投奔小儿子去了。

就是不知,等她发现小儿子因未曾丁忧,被上司弹劾,丟了官职不成,还无法在当地立足,只能返乡回老家,是何感受?

说起来俞锦哲也是满腹冤屈,他知道老太爷病逝后立刻准备请假回家的,哪里晓得无端被人迷昏,清醒后,才发现被人弄上了海船。趁海船上的人补充淡水,他千方百计的,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回去就被上司以“大不孝”为名弹劾了灰头土脑的丢了官职。

真可谓祸不单行啊

待知道母亲来投奔他,还自作主张把二房分了家,气恼的不得了。在外面做官再风光,也得本家人支持啊!哪有把自己的臂膀都斩断的?

钱氏挨了一通埋怨,里外不是人。只能回去,想办法跟老2家的重修旧好。不料待她们回去,老2一家已经从老宅搬走了。

搬出来容易,再想搬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三0九章 倒俞(3)

三0九章 倒俞(3)

施与伤害的人有时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会给他人带来多么大的痛苦。比如钱氏,仍旧觉得分家归分家,难道锦浩就不是她亲生的么?

在长房婉拒了搬回去的要求后,她理直气壮的去见自己的二儿子,想要带着幼子一家住下。可惜她忘了,分家只给了二儿子那么一点点财产,不能坐吃山空啊,所以俞锦浩出门了,跟着三房的人去了西疆,归期不知,但能肯定的是一年半载回不来了。

出来接待的是二夫人。她身上再无绫罗绸缎,发髻上也没了金银钗环,都拿去卖了换了银子在三房的帮衬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落脚的窝——一个前后三进的小院子。因为要的急,只粗粗粉刷一遍就入住了。

钱氏见到老2一家混得这么凄惨,不觉得自己过错,反而大骂他们败家“不是说好了,还有大半年,干嘛作死搬出来?害得老娘我想回去都不成分给你们的家具呢?都是小叶紫檀,老太爷再世时叮嘱过的,等闲人家都用不起,贵得要命啊你们都卖了?不省心的东西啊,传家宝也卖了啊”

听听,若是外人听了,还以为钱氏有多疼爱自己的二儿子,连“传家宝”都给了二夫人冷笑连连,不阴不阳的道,“母亲说的家具啊,一笔写不出两个俞字,已经卖给长房的人了。”

“什么?卖给老大家的?你们、你……”

钱氏怒指着二媳妇,直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心说我能告诉你,那些笨重的家具都做了抵押,从三房、四房哪里借了本钱?不然当家的能出门跑生意么?

“还有母亲分给我们的那些花,媳妇又不会养,家里也没个闲人摆弄那个,所以给了三房,总算肥水没流外人田。”

“哼,尽会糟践好东西老娘就知道你们不成器,一离了我连个人样都没了……”钱氏犹自骂,却没见两个孙儿恨得咬牙切齿,当面不敢顶撞,背后瞅着她的眼神,那是看亲祖母?跟仇人似地二夫人要把锦哲一家留下来,他们坚决不同意。

“娘,你忘了她们怎么欺负我跟弟弟的?”俞子豪愤怒的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钱氏轻蔑的说他无用,娶妻不过“五六百银子”。可五叔,当年迎娶五婶足足花了两万多啊别当他小就不知道了“乖儿子,娘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生意?你且等着瞧吧”

二夫人原先在婆媳大战中落在下风,一是钱氏占了大义名分,其次是丈夫俞锦浩偏着他娘。现在,她还怕个什么?眼珠一转,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事实证明,论泼辣狠毒,二夫人不及钱氏,但比阴狡诈险,钱氏万万不是儿媳妇的对手。老宅回不去,住客栈费钱,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锦哲一家就住了进来。

一个屋檐下,肯定有磕磕碰碰的。安氏就不大喜欢,觉得处处不方便。她娘家明明有屋舍,为什么不去,宁可挤在这破屋子?话刚一挑了个头儿,就被锦哲一个冷眼瞪了过去。他可以住到岳丈家去,可母亲呢?

钱氏也不高兴。住儿子家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到媳妇家,她这么大年纪了还看人眼色?且嫌弃安氏是个不下蛋的,早没了当年的喜欢劲儿,不冷不热的。倒是对安氏的陪嫁丫鬟彩蝶,无比喜爱。

原因,彩蝶生了儿子,也是钱氏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金孙。

安氏要忍受冷漠的丈夫,天天看以前的丫鬟抱着儿子刺她的心,还有钱氏好话歹话压根不分场合,她这个五夫人早就名不副实。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八岁的女儿闹闹了。

闹闹一点也不闹,十分乖巧懂事。不过钱氏并不喜欢这种性情的女孩,对她还不及庶出弟弟的十分之一。住到锦浩家中,这种区别更是明显。大屋子是给宝贝金孙的,其次是儿子锦哲,锦哲身边除了彩蝶还有两个通房,既能当丫鬟时,又能暖床。安氏正头夫人反要去住倒座——下人住的地方。

每日里,安氏只能以泪洗面。若不是为了闹闹,她何必熬下去?

二夫人看在妯娌一场的情分上过来看了她一眼,没有好心的说“你到我屋子里去,跟我做伴吧”,而是感叹的,把钱氏分家始末统统说了一遍。

“我们当家的说了,摊到这种是非不分、好坏不论的母亲,是他倒霉。幸甚当着俞家老少写了分家文书。原本你们来,我大可以关上门,万事不管。可是……嘿嘿,我不甘心呐那老妖婆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当媳妇的就不是人,由着她作践?”

恨恨的骂了一通,末了才道,“若是……怎么着了,你也别怪我翻脸无情,看看你两个大侄子吧,都到了成婚年纪,可他们狠心的祖母宁可把大把金银砸到那个丫鬟生的小畜生身上,也不跟给他们使。我也是当母亲的,宁可所有的罪都我一个人受啊”

……

半个月后,一向宁静的小巷子热闹起来,俞家二房又起纷争。起因是俞锦哲找到门路,可以官复原职了,只是须得进京亲自跑一趟。钱氏舍不得儿子,非要跟着去,她一去,金孙也要带在身边,那伺候的人七七八八都得跟着。锦哲想了想,那就拖家带口一起去吧他心理还想着,万一老太爷留下的门路不成,还有驸马爷三哥呢如意算盘打得精。不过,这几年难道白吃白住二哥家了?二夫人满地撒泼闹了起来,说为了养活小叔子一家,把一年的嚼用全部花光了——完了就想走人?

想走可以,从她尸体上踏过去

所有左邻右舍都过来瞧热闹。二夫人一不做二不休,把分家文书拿了出来,让子豪当众宣读了分家的内容。这下子,可炸开锅了,天底下有这种不公的母亲,拿了兄长的家产贴补小儿子不说,还趁大儿子不在,带着小儿子一家过来吃穷大儿子末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无可奈何,俞锦哲只好付清了“伙食费”。光伙食费哪里够?房子白住了?白给你洗衣做饭了?白给你照看家里下人了?被狠狠的敲诈了一笔。

俞锦哲颜面无光,忙不及的塞了银子,只求二嫂别给脸不要脸了。二夫人见好就收——估计钱氏再也不会过来烦她了。

关上门,抱着四锭五十两一个雪花银,二夫人不顾蓬头垢面,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了这笔钱,就可以撑到当家的回来了。”又道,“可惜我不够心狠。不然把闹闹那丫头害了,叫老五家的亲眼看见女儿的尸体,不逼疯她才怪老五家的好歹是县令之女,她爹前两年才升了上去,虽然是个芝麻绿豆官,可逼急了不咬死了小叔子才怪等小叔子进了大牢,哈哈……就有热闹看了”

俞子豪、子铭听了,对视一眼,垂下头不说话。

没多久,俞锦哲离开老宅不到五十里,他跟安氏的女儿闹闹就走失了。安氏……不吃不喝,不准人走,花了三天,刮地三尺,也没把人找到。后来是俞锦哲实在忍不住了,不能为了一个丫头连前程都不要。而且找到了,女儿的名声也坏了,干脆就当死了吧让人把安氏捆着,一路前往京城。

二十多天后,京城在望,安氏也真的疯了,抱着一个枕头叫女儿的名字,谁的话都不理。

为了避免安氏在外丢人现眼,俞锦哲跟钱氏商量了一下,给安氏惯了昏迷的药。一家老小都先住在客栈里,对外只说有重病的病人。

钱氏心疼钱,“一天五两银子,啧啧,十天就是五十两啊”

“娘,您请放心,儿子很快就给您找地方,让您舒舒服服的做老封君”

“诶”一听这话,钱氏心理高兴了。

她那里知道,她以为聪明无比的小儿子俞锦哲,正转着怎么去寻驸马爷的门路三哥……三哥。其实他们兄弟才见过寥寥几面,别说感情了,就是一般的朋友都不如。但兄弟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难道他这个做弟弟的,现在有难了,当哥哥的能不帮一把?

依照礼数,先去驸马府递帖子?不好不好,明明是自家兄弟,弄得跟外人一样。

备好重礼送过去,就当送家礼的?不成不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好像他是低三下气来求助的想了好多,最终俞锦哲决定长驱直入直接去翰林院,光明正大去寻俞锦熙。让他去客栈把母亲接到驸马府,好生奉养。

俞锦熙和俞子皓办完了老太爷的丧事,三个月前回到京城。

现在是广平三十七年的四月。

按照俞清瑶的前世,三十七年的四月、五月、六月,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皇帝命满朝文武公推太子,七皇子深孚众望。随后中宫皇后中毒,查出是梁皇贵妃主使,削“皇贵妃”名号。梁妃的儿子八皇子,也彻底与帝位绝缘。之后,是七皇子引兵作乱,九皇子不幸乱兵中北践踏身亡。

再之后,皇后被鸠杀,彭家抄家……

ps:忽然发现女主有三章没出面了…下一章让她出来打下酱油,然后就是轰轰烈烈的皇子之争,以及导致前世安庆侯府被害的朋党之争…

众:这跟女主男主有半毛钱关系吗?我们要看感情戏萦索(弱弱的):有关系啊,感情戏木有小三、没有爬床丫鬟,男配早就出局,不大容易触发诶只有大的环境,才能促使男女猪亲密相爱。再说,不写大家怎么知道,女主前世为什么那么凄惨?靠山山倒,靠水水涸,最后想找个可靠男人嫁了,却把自己小命送了……

话说有多少读者是因为想知道真相才坚持下来的?看这个→::》_《::这是萦索的泪脸。

三一0章 石头引发的惨案(上)

三一0章 石头引发的惨案(上)

一块石头引发的血案。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的——此刻远在金陵的俞清瑶感觉就是如此。她总觉得那日见过卢卉后,小醉楼背后的人会做些什么。以她的判断,一旦发动,必定是大动作,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啊,自己就算是御封的郡主娘娘,怕是也防不胜防阴险毒辣的手段。可惜,等了两三个月,不见小醉楼一丝动静。

这就好比做足了准备,把自家打造的跟铁桶一般,等待了许久的小偷却不上门小醉楼改脾气了?不再睚眦必报?

怎么可能

抑或小醉楼知难而退?也不可能。在宫中,她们可是派人下毒来毒杀她这种仇恨,除了交出凶手、化干戈为玉帛为外,就只能对她斩草除根因此,俞清瑶把这些日子的平静,暂且当成是“迷惑之计”,内心的提防更多了。不仅命人看守好门户,昼夜不得松懈,还让人细细打听了,就她所知的几个小醉楼的执事。只是收获不多,那些执事能掩人耳目这么多年,哪是轻易能捉到痛脚的?

俞清瑶也不着急,猫捉耗子,该着急的怎么也不会是她啊她自认己方无可乘之机,每日里过得从容自得。

这一夜,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感觉。摇曳的纱帐里,俞清瑶满头是汗,睡梦中,在一片蒙蒙的雾气里,她听见来自心底的振聋发聩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安庆侯沐天恩世受皇恩,然不思报效朝廷,疑心怀不轨,有图谋造反之意。着除安庆侯爵位,交大理寺、刑部严加审问。若涉案是真,即下天牢……”

如狼似虎的兵士冲了进来,把看得见的贵重物品抢的抢、砸的砸,偌大的侯府如遭了歹徒,满地狼藉。所有仆役被分成男女两排,用绳子当粽子一样团团捆住,按在地上。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等待天威难测。

她呢?她当时在后花园,明媚的*光里万紫千红的花儿开得那么绚烂,可转眼就成一片稀烂。她眼睁睁看着舅舅被套了铁索,剥了外衣,不由分说的拉了出去。表哥冲动的阻止,被打得双腿断了。表嫂哭泣着,抱着小侄子哀恸欲绝。唯有舅母杜氏,强忍着泪水,说外甥女俞清瑶不是他沐家的人——先前因婚事,俞清瑶已经害得沐家失去了威远候府这一盟友,沐家的清誉也因她遭到破坏,受拖累太深那时的俞清瑶,哭哭啼啼,毫无主张,跪在舅母面前求不要赶她离开,她要跟沐家同生共死。舅母的绝情的踹开她,骂道“你害我们沐家还不够惨吗?快滚”她伤心绝望,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哪里知道带队的兵丁看她人比花娇,又是官家千金,眼神带着yin亵——当着许多人的面不好下手,挥手让她离开了沐家的大门。

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泪眼朦胧的出了门,转了个弯,稀里糊涂的被人救了。来者自称是定国公家的亲眷,与她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听说侯府抄家了,打算送她离开京城,远远的避到乡下,躲开是是非非。可她怎么能看着舅父一家满门抄斩?跪求一定要救舅舅一家的性命。

“你的要求太高了,皇帝下旨说你舅舅谋反,谁敢说他没有?就算求情,区别也只是砍头和凌迟。我劝你为自己考量考量吧。你的身份特殊,再待下去,任谁手眼通天也救不得你性命。”

“不我俞清瑶是不祥之人,早该死了,如果能用我的性命换舅舅的,我宁愿在死牢的人是我求求你,就算不能救他人,我也想最后再见舅舅一面他好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无情无义,只顾自己”

“这……好吧。”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她去见了舅舅一面,舅舅也让她自保为先。她在天牢里险些遭看守的侍卫襁褓,多亏一位贵人经过。等她好不容易出来,奇怪的是救她的定国公府的亲戚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欲救沐天恩的性命,必须缓缓图之。谋反是大罪,然越是惊动朝野的大罪,就不会轻易结案,等到秋后问斩至少有半年的时间,须得耐心等待时机……等告御状百官不求情,不要紧。想安庆侯沐天恩只是礼部侍郎,为人光风霁月,从不结党谋私,也无兵权在手,谋反之嘴纯属子虚乌有,乃是被人陷害。料想总有一天案情大白当时的俞清瑶看了,只觉说道心坎里去了一定是告御状要滚钉床?九死一生?她怕什么大不了把这条命还给舅舅她听从那张纸条上说的,安心等待……直到皇帝去西郊祭天,她偷偷跟在人群中去了皇家宗庙,然后在祭祀的寂静声中,大声哭诉。

告状?不,告御状也是有规矩的,不想被当成行刺的刺客,就绝对不能突然跑出来递什么状纸。她是以沐家后人身份向在皇家宗庙里陪祭的靖江王先祖哭诉,先祖啊,您伴着开国皇帝出生入死,可现在,你的子嗣要断绝了沐家世代忠心耿耿,您在天上可以明鉴,当知道沐家的冤情……

有人规定不可以向祖先哭诉吗?

皇帝在人群中看到她孱弱的身影,并没有让人把她直接打死,而是说了一句,“有冤情去大理寺鸣鼓。”

沐家的冤案因此柳暗花明。半年之后,沐天恩从死牢里放了出来。表哥的断腿没有及时接好,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可一家人毕竟是活着再见面了百感交集,抱头痛哭……

俞清瑶惊醒,冷汗淋淋。

以她今时今日的见识,当然发现了以前从没在意过的一些细节——她被人利用了。且不说那暗害舅父的人为何目的,陷害舅父有何好处,只说那个及时出现,避免她沦为“下落不明”的亲戚,到底是不是定国公府上的亲眷,很难说啊还有,后期出现的纸条,一步步引导着她,去西郊皇帝祭天的时候出现,向先祖靖江王哭诉,以及教导她怎么滚钉床不会死,多像一个周密的计划她胜利了,背后倒台的大人物就惨了,抄家灭族的何止一家一桩桩,一件件,好似有个看不见的大手……

她就是那枚心甘情愿的棋子。

不好

舅父不会跟前世一样糊涂吧?俞清瑶一个激灵,再也睡不着了。匆匆忙忙披上外衣,命丫鬟赶紧掌灯,她连夜写了一封书信,天刚亮,就让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信中的内容却十分简单,只问候了舅父舅母的身体,并小侄儿的健康。另外在末尾才提到舅父最喜奇石,最近可有遇见奇石?她在金陵常常与景暄外出,收集了不少,等回去时请舅父鉴赏云云。

相信任谁看到这封信,都不会觉得奇怪。安庆侯沐天恩喜欢奇石是出了名的,而俞清瑶受他影响对奇石也颇有见识,通信时提及再正常不过。

俞清瑶知道信已送出,轻轻叹了口气——谁知道,在家玩石头也能玩出大祸呢舅父一生没其他特别爱好,只有这一点,可就偏偏让人钻了空子。

奇石,以其独特质地纹路形状让喜爱它的人们痴狂。前世,舅父得到“天下第一奇石”,这块长达三尺的石头,竟然是龙形龙头龙角、龙身、龙尾,清晰可辨。俞清瑶曾经亲眼见过,至今记得自己当时的震撼。

也难怪舅父对它视若珍宝中的珍宝,爱护无比。

就是这块石头,舅父丢了传袭的爵位,连一家性命也差点送掉。谋反之罪,其实说穿了,就是在家里藏着一块酷似龙形的石头,有“不臣之心”。不然干嘛天天对着龙形的石头不思饮食呢?

若是俞清瑶前世没有拼了命的告状,也许安庆侯府一案,会成为大周第一冤案,同时,也是最叫人无法辩解、找不出任何证据的冤案。

毕竟,你说自己只是喜欢石头,所以天天对这它;但除了爱好奇石的人,谁能理解这种痴迷呢?谁会相信天天对着它的人,没有“乘风归去,一夜化龙”的想法?

但愿今生舅父永远不要看到这块会让他险些丢了身家性命的石头。

俞清瑶感叹了一会儿,这才梳妆完毕,向往常一样去长公主院里请安。景暄昨夜出去了,江南士子风流倜傥,又一番盛情,景暄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听说昨晚去的是一家红极一时的青楼楚馆,俞清瑶还没生气,长公主先恼了,“这帮学子,整日不读书,只往那些肮脏地方去。”

骂了一会儿,还是俞清瑶出面说情,“一夜未睡,祖母先让景暄回去补了眠,再过来领罪可好?”

长公主怒气消了些,“要顾及身子先回去吧。瑶儿你也不用过来了。”

夫妻携手回到自己的院落。

景暄笑了,“贤妻就不怕为夫把持不住?”

俞清瑶推了他一下,“去洗澡吧,一身的酒气。” 景暄闻了一下自己袖子,露出嫌恶的表情,皱着眉头,“下次再不去了。闻了一夜的胭脂味,薰得我……”

三一一章 石头引发的惨案(下)

三一一章 石头引发的惨案(下)

无论婚前还是婚后,不少人都在俞清瑶面前说过“男人逢场作戏,切莫当了真。”“那些欢场女子就跟猫儿、狗儿一样,无聊时候逗弄下,你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跟她们一般计较就是失了身份”“女人万万不能妒啊妒忌起来面目可憎”说得耳朵生茧。

就连诗仙大人都暗示,“男人的天性就是到处播种,为这个生气,只怕气都气死了。划不来。”

这些,俞清瑶早就知道了。她的父亲不说了,标准的风流种子,一生不知有多少红颜知己,就是最洁身自爱的舅父沐天恩,不也有几个侍妾?

老实说,俞清瑶出嫁的时候就做好了为景暄纳妾的准备——嫉妒是七出之条啊,所有妻子应该做的,她都会做到。只是没想到,长公主不这么想,炯炯有神的看紧了景暄,除了她这个孙媳妇,所有对景暄有其他目的的女人都赶走了。

新婚第三天就把景暄身边的大丫鬟打发了,手段利落毫不留情,震撼了一批别有用心的人。

俞清瑶舒服的享受来自长公主的关爱,心说不用她背上骂名了,真好。她对长公主的孝顺之心,不仅仅来自前世,今生同样是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她越孝顺,长公主越是疼爱她,越是不让她吃一丁点苦头……

于是景暄的生活变得非常节制。

原先,俞清瑶怕景暄会起了逆反心理,迁怒到她身上,坏了夫妻感情,随后才发现,景暄看似温润如玉的人,其实……有严重的洁癖。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除了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十分舒适外,只要到了外面,都是强撑着忍耐。闹市中,受不了喧闹人群和各种汗臭混杂的气味;酒楼里,如果有人大声说话发酒疯,那对他简直是莫大折磨——他看不见,总觉得那人的唾沫飞得到处都是。外人家中,他会担心饮食餐具是否清洁?侍女是不是把手洗干净了?

失明让他的嗅觉和听觉无比灵敏。任何噪音和气味污染的地方,都让他避之不及。

青楼楚馆?里面多的是擦着大红胭脂、抹了浓郁香脂的女子。景暄看不到她们浓妆艳抹后的“美丽”,却被传来的阵阵香气熏得欲晕倒。

关于这一点,总说是俞清瑶惯坏了他——因俞清瑶从来不用什么胭脂头油。丈夫看不见,她涂什么胭脂?每天定期清理干净就可以了。即便外出见人,也只是随意点了点清淡的口脂润润唇,全靠天生的好气色和容貌。

因此,景暄在外过了一夜,俞清瑶压根没往旁的地方想去,只心疼的说,“憋坏了吧,我已经叫人备好了清水。”

景暄叹口气,“得起如此,夫复何求。”一边脱了有异味的衣裳,“烧了吧。”

俞清瑶一怔,本想说这件石青缎绣白暗花纱护领的织金妆花锦袍价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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