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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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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出奇制胜、一曲惊人,狠狠抓住她父皇的心理,并且扶摇直上。

这真的是明月所能做出来的事吗?

她当然不信!

这等精妙的心思,她确信不是这还未成熟的明月所拥有的。

况且她见过明月的舞蹈,不可能那般劲道、那般风姿。

这宫中,还有谁会帮明月,并且有这个能力帮助明月?

长宁突然就想起了当日德福宫中处惊不乱的那个浣衣局的小宫女来,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金蓝!

细细回想刚刚舞蹈之人的身量,确实和那小姑娘差不多啊。

长宁眸中精光一闪:这宫中居然会藏着这么出色的人!

这边众人心思各异,那头元真帝心情愉悦得牵起明月,引至御驾前,叫人加座,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与繁琐的礼仪规矩,直接就叫明月坐到了自己的左手边,直把德妃给比了下去。

德妃心中的憋闷之气暂且不提。

元真帝回首问内务府总管胡安:“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胡安接过小宫监递上的竹签,恭身读道:“下面是四……”突然窒住了嗓子,脸色大变。

元真皱眉:“怎么了?怎么不读下去了?”

胡安踟蹰半晌,终于低低道:“陛下,可能是有谁恶作剧。这是根废签,奴才这就换下个节目。”

元真喝道:“天子之前,谁敢做这等糊涂事。你倒是读来与朕听听!”

胡安没法,只得读道:“这签上所写,下面,是四皇子献礼。”

四皇子?

元真疑惑,他似乎只有三个儿子,哪里来的四皇子?

猛然间想起来,是了!他有个四皇子!朱昌平给他生的儿子!

可是,那孩子面相生恶,是个孤煞命不说,只要他瞧见那孩子,就会不由自主得想起朱昌平,于是更加讨厌那个孩子。所以,他也只在四皇子出生时瞧了他一眼,便扔在魍魉院没管了。

怎么?那孩子居然还活着吗?

胡安的话语自然传到了附近后妃以及皇子大臣的耳朵里。

太子元瑾首先跳了出来,指着胡安厉喝:“你这狗奴才,不清楚这是什么场合吗?那等怪物,怎能让他出来,污了父皇的圣眼?”那个锃亮的光头在夜色灯光的映照下,熠熠反着亮光,极其可笑。

元真瞧到这位长子,更加头疼:“太子,注意仪态!”

太子喏喏退下。

皇后看自家儿子受训,心里有些不痛快,谏道:“陛下,虽然太子说话急冲了些,但到底说的也是实话。”

话音刚落,就见文思衍起身恭拜:“微臣倒是觉得既然四皇子有此孝心,陛下不妨见上一见。”

元真却是转头问明月:“明昭仪,你说呢?”

明月浅笑答道:“奴婢觉得文太傅此话有理,毕竟四皇子再有不是,也是陛下您的儿子。”

元真握住明月的手,嗔道:“昭仪这声奴婢该改了。”

明月怔了怔,涩然点头:“臣妾遵旨。”

元真很满意,转头对胡安道:“那便按昭仪娘娘的意思,宣四皇子过来吧。”

“喏。”胡安垂眸,低身恭退下去宣旨。

不多时,就见远远走近一个单薄的身子,不似十岁孩子该有的壮实。那身衣裳虽无众皇子的奢靡装饰,倒也是整洁干净。一头利落长发修剪得整整齐齐,被人用一根玉带束于脑后。

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位传说中的皇子居然没有被戴上那覆住鬼面的木桶,就黑着一张面,近了前来。

人们顿时警惕了心神,怕是一下瞧见这恶鬼模样,会被突然吓着。

却在看清了这位皇子的面貌时,各个再次惊呆了去!

这位皇子,哪里像是传说中的半面罗刹啊?脸虽然是黑了些,但那眉眼,居然被修饰得妖媚异常。

那入鬓的长眉,狭长的眼线,倒不似恶鬼,更像妖精。

此间世人,向来只见女子点妆画眉,什么时候见过男子也作此打扮?

各个顿时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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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精忠报国

只见那小皇子倾身拜倒,堪堪额头点地,恭敬至极:“儿臣元魍叩见父皇。愿父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声音稍稍有些僵硬嘶哑,

元真一愣:“你说你叫什么?”他记得自己似乎并未给这位皇子起名。

元小四再叩首:“回父皇话,父皇恩赐儿臣魍魉院,于是儿臣擅自揣度父皇深意,故自取名为‘魍’,望父皇恕罪。”

元真鹰眸半眯:“哦?那你说说朕将你放在魍魉院,有何深意?”

小四不急不缓答道:“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父皇此举,便是想教会儿臣‘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就算儿臣面相有异,父皇也未曾放弃儿臣,并告诉儿臣,即使如此,也能如同山精妖魅般,成为慑人的存在。父皇用心良苦,儿臣铭感五内,永不敢忘。”

一番话回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并且几次三番对元真的“深意”表达了尊崇之意。

元真听得心里很舒畅、很满意,连连点头:“很好,没想到你如此悟性。朕允了这个名字。你以后便叫元魍。”

暂且不提自己用心何许,就这小小四皇子答话的这份从容与大气,倒是真真值得赞许。如果,那张脸长得正常些,自己当年也许就不会……

思及此,元真又问:“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

元小四依言抬起脸来,对上上面那个叫做“父皇”的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得瞧他,并且光明正大。

在他刚懂事的时候,也曾经如同一个普通孩子一般,对自己的父亲非常憧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般好运成为皇朝第一人的儿子的,而且这个人还是个人人称羡的开国英雄。尤其在受到欺辱时,他也梦想过这位英雄从天而降,将自己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也曾经跑到父亲常常经过的官道上,或者躲到德福宫内,想要偷偷看一眼他的父亲,可是每次都被宫侍发现,轻则赶走,重则毒打一顿。

时间久了,就算再鲁钝,他也慢慢知道了他的父亲不是父亲,叫“父皇”。而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源于这位“父皇”。

没想到居然真有一日,他能够如此平静得面对上面那位。是因为金蓝吗?

想起金蓝,小四才重又答话:“回父皇,儿臣自知面生异相,不同常人,怕惊扰父皇圣驾,故用锅灰抹了脸面。可是,脸如黑炭,又无美感,索性点妆画眉,也正应了那魍魉妖精之说。”

元真点头:“不错,是个有自知之明并且心思细腻的。虽然皇朝内并无男子点妆先例,但朕允你此举。以后你便作此装扮吧。”

小四又是长叩:“谢父皇恩典。”

元真靠向椅背,又道:“听说你今日是为朕献礼而来?那朕便瞧一瞧,这贺礼若是符了朕的心意,朕便有赏!”

上下扫几圈小四,并未发现他携任何一物来。

太子元瑾讥道:“父皇还真信了他?身无长物,还谈什么献礼?难不成要把自己献上?”

元珲紧紧附和:“二哥说得有理!就算他要献的是自己,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文不成、武不就,根本毫无可取之处。”

五皇子元璧到底年龄稚些,想的倒是另外的方向,嘟着嘴嚷道:“父皇偏心,我送了那好大一对玉马,也没瞧父皇赏我什么。”

小四不理他们,不慌不忙得解开衣裳,露出的是单薄的身子、纵横交错的伤疤,再往下一点,心口上那黑锈的大字——“精忠报国”——顿时映入眼帘。

这世上,精忠之人是有,可是谁有这个胆气在自己的心口上刺上这四个字,时时提醒自己?不说那刺青是要人忍受多么痛苦的折磨,就说那刀刻在心间,也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到的。这万一一刀没个准头,那就是匕插心脏啊!

“如太子哥哥所言,儿臣身无长物。儿臣要进献的,只是这一颗义胆忠心。儿臣愿为父皇鞍前马后、一统江山!”

一腔热血,一身胆色,正中元真下怀。

若说元真至此一生中有两大遗憾的话,一个是朱昌平,另一个就是还未完全攻克前大周、现南周了。

建朝十载,朝臣们仿佛渐渐已经习惯了两个王朝的并存,殊不知,南周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一山尚不能容二虎,这一个天下,怎能同时有两个天子?

现听此子之言,确是十分合他心意的。

元真不禁想道:这个元魍虽然面生恶相,但竟然是最像他的。小小年纪,个性沉稳不说,胆大心细也不说,还有这番报国心思,很好。

再瞧边上那三个心性尚未成熟的儿子:太子骄躁,三皇子为人鲁莽、有勇无谋,五皇子更是幼稚可笑。

如此对比,竟更显出元魍的不同凡响来。

于是,睨向太子三个:“你们要好好向四皇子学习。看看你们,成天都干了些什么?”

几位皇子被斥得灰溜溜的,虽然心里不豫,但到底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在心里把小四罪名又狠狠加了一项。

倒是后妃开始帮腔了。

皇后温言道:“陛下这话倒是偏颇了。太子文治武略,虽无大成,但确是几个皇子中最为优秀的。而且,他一心为皇朝未来着想,这点臣妾是看在眼里的。”

德妃赶紧也道:“陛下,五皇子还小,等他再大些,必能追赶上他几位哥哥,成为国家栋梁的。”

三皇子元珲生母早逝,此人无人替他说话,只得把脑袋往后缩了缩。

元真哼了一声:“太子优不优秀尚没有结论,就他那浮躁的个性,朕就怕朕拓土容易他守业难啊!瞧瞧,他那个光头,像什么样子?朕都替他臊得慌!”

再瞧一眼点心吃得满嘴都是的元璧:“五皇子也不小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草原上百步穿杨的能手了!”

最后再冷哼一声,总结:“慈母多败儿!”

皇后跟德妃立时脸色青灰,不敢再多说什么。

元真再看了看小四身上的伤痕,顿时心下了然,转头朝胡安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连朕的皇儿都欺负?”

胡安“扑通”一声赶紧跪下谢罪。他真是有苦说不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讲错。这在座的各位,谁会想到,这位鬼面皇子会有翻身的一天?

他突然就想起了调到魍魉院的金蓝,会跟她有关?

元真也不过是想找个替死鬼,谁都知道,没有主子的示意,怕是奴才们也不敢太欺辱皇子,就算这个皇子再不受宠。况且要真论起来,自己才算是那个罪魁祸首。见胡安认罪,也就示意性惩罚了一下:“朕知道错不在你,但是你身为内务府总管,没有管理好下面的人,也是失职。待会儿,自个儿去内侍监领三十杖刑。”

胡安擦擦额间冷汗,再叩:“谢陛下隆恩。”这才退了下去。

元真又朗声点名:“文太傅,以后四皇子的课业就交给你了,你看可行?”

文思衍起身,低眉拱手道:“四皇子天生聪颖,有徒如此,是微臣的福气。”

元真点头,再对向元小四:“朕对你的这份贺礼十分满意,以后,你便搬回中殿吧。”

元魍惶恐谢恩:“谢父皇恩赏。儿臣必定为父皇伟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真还想说什么,突觉握在手中的美人手心发汗,于是回头问道:“明昭仪哪里不舒服吗?”

明月温婉垂眸:“谢陛下关切。臣妾只是觉得天气燥了些。”

元真便叫侍人在旁轻轻摇起了扇。

看着明月跟元魍,元真满意之极。老天爷果然待他不薄,一天内给他两次惊喜!

当然,这番变故让众臣对这位四皇子刮目相看不提。

一番封赏,叫三位皇子嫉红了眼睛,皇后跟德妃心里亦是不爽也暂放下。

长宁再喝一口茶:听说,那个叫金蓝的丫头最近去了魍魉院?



宫闱外某个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女子正密切注视着里头的一举一动,此时弯唇一笑——正是金蓝。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就是人的心思。而她,恰巧抓住了老皇帝的脉门。这一局,她赌赢了。也不枉昨日整夜未睡,对小四的紧急训练;也不枉费了那好大劲,才在小四心口上“绣”上那以假乱真的“精忠报国”四字刺青。

真的刺青得多疼?小四自己舍得,她还不舍得呢!

那种刺青的颜料,可是她跑遍整个皇宫,费了大半夜,才调出来的啊!

再瞧了瞧不远处那个宫外来的戏班子,此时正装箱整理器材,搬上马车,准备出城。

金蓝心下一动,现在正是自己逃走的好时机,又跟之前计划的时间一模一样,要不要溜上那马车呢?

正犹豫间,忽然一道视线扫了过来,夹杂着热切与不安。

金蓝很惊讶,她站的这个位置是经过她细细计量的,算是众人目光的死角才对,谁竟然会一眼就能找到她?

转头望去,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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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你嫁我娶

转头望去,竟是元小四。

金蓝再瞧瞧身上阴影,距离这般远,她确信小四不可能有那个眼力劲儿瞧见自己。所以,小四该不是看见了自己,而是感觉到了自己。

谁,能在千万人中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金蓝忽而心下又是一酸:小孩能够找到她,那是因为对她全心的倚靠,因为自己是他所有的希望。小孩与这皇城如此格格不入,虽然现在他处境看上去有所改变,但是若是自己就此离去,怕是小孩应付不来这接下来的许多事情。反正她还年轻,这幅身子也才十三,出宫不过是早晚的事。不如等小孩平安长大,至少等他有了自保的能力,她再走不迟。



寿宴结束,元小四就火急火燎得往魍魉院赶回。

他到御前的时候,虽然金蓝没有出现,但是他一直能够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所以,“父皇”的每个问题他都能安然作答。

那是一种只要知道她在某一个看着自己,他就很安心的感觉。

可是宴到一半,他却突然觉不到那人追寻的目光,这才没来由得慌乱起来。

他一直觉得金蓝的出现极不真实,他一直怀疑这只是一个梦。

即使这真的只是他的幻觉,他也不愿醒来。哪怕他不要搬回中殿,哪怕还让他住在那个破院子里,只要金蓝在那就好。

他心内焦虑不安,却在院子门口踌躇了脚步,真真不敢踏进这个他住了十年的院子半步,只怕美梦终醒、人去楼空。

突听里头传来一阵荒腔走板儿,正是他熟悉的声音,不禁喜上心头。

进去一瞧,金蓝正盘膝坐在屋顶赏月喝酒哼小曲儿。

小四抑住心内喜意,抬头看看那没正形的女人:“下来。”虽然跟金蓝相处一段时间了,他除了声音还有些不自然外,说话已经与常人没多大差别了。但是大概是十年养成的孤僻性格使然,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

金蓝当然明白小孩这两个字不过就是节省口水的表达,但此时她心情大好,有心逗弄小孩,于是提起嗓子,怪声怪气道:“瞧瞧,我们四皇子这声儿‘下来’多么有皇家威严啊,可喜可贺呀!”

小孩一听这话,心里急了,殷红色都要透过那黑夜叉的脸渗出皮肤,活活能滴出血来般,憋了半天,最后只懦懦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叫我四皇子……我,我……”当真急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金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别急。我就开个玩笑。哎,虽然你现在有大名儿了,但我总叫不惯元魍,还是元小四顺些。”

小孩咧嘴,他觉得元小四比四皇子好听得多。

小孩觉得仰头说话累了,但又不敢再叫金蓝下来,索性就搬来了梯子,“吭哧吭哧”也跟着爬上了屋顶。

金蓝瞧着累得气喘吁吁的小四,揉着他的脑袋笑道:“少年,要多锻炼啊。”心里寻思日后要教些功夫给他。

小孩看到金蓝手中的酒壶,伸手来抢:“我也要喝。”

金蓝眼疾手快,将壶儿往上一抛,酒壶便稳稳得从右手落到了左手上。她晃晃手指头,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未成年少年不能沾烟酒。”

小孩反驳道:“你也一样。”

金蓝睨他一眼:“脑袋瓜儿挺灵嘛。”见小孩不服气,顿了顿,又道,“我怎么会跟你一样。过了明年我就及笄,这要在民间,我都可以嫁人了。”

小孩一把攥住金蓝的衣襟,急切而又紧张道:“你要嫁人?”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嫁人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也就是说金蓝果然还是要离开的。

突然,小孩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脱口而出:“我娶你。”如此,她也嫁了人,又不会离开他。

金蓝一愣,随后笑得见牙不见眼,捧着小四的脑袋就一阵揉搓:“温饱思淫欲,这话果真没错。你这小鬼,才多大一点,就想着娶妻了?别急,以后你立功了,你父皇还不得赐你一堆美女嘛,环肥燕瘦,任君挑选。怕是到时候,你挑都挑花了眼咯。”

小四任金蓝蹂躏,顺势就靠进了金蓝的怀里,坚定道:“我不要。我只娶你。”

金蓝笑得合不拢嘴,只当小孩说孩子气的话,也不当真,随口道:“好好,就算你要娶,我还不想那么早嫁呢。”

小四抬头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嫁?”

金蓝大仙状掐指一算,摇头晃脑:“唔,我夜观天象,20岁以后、30岁以前嫁人,我才能避免祸事啊。”

小孩也不管她耍宝,心里却是深深埋下了一个信念:他一定要在那十年间娶到金蓝。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气氛相当美好。

金蓝扫一眼小院子:嗯,野花也算花。再摸摸小四的狗头:嗯,男孩也是男。

突然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是美曲!

华国有位写小说的穷摇阿姨,她家女主每当兴致盎然时,都会说一句:“我好想唱歌啊!”

以前金蓝总觉得矫情得很,现在她明白了,这确实是她现在心情的写照啊。

于是,她捏了捏喉咙,激情澎湃得开嗓抒情:“啊~哦!啊~哦诶!啊的弟,啊的刀,啊的大的提的刀……”

那颤音,端地是**无比。

神曲忐忑,穿越时空,飘荡在大舆皇宫的上空,强势冲击着皇朝人民的听觉神经。

要不怎么说,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时空如何变换,音乐却总能原汁原味得保存下来呢?

金蓝唱得舒畅,却听元小四“咕咚”一声,从屋顶直直掉了下去。

金蓝正想问他摔得疼不疼,就见他“哗”得一下站起身来,呼啦啦就进了屋,连头都不带回一下。

附近起夜的小太监再一次迎风流泪了,喊着“鬼叫啊~”就奔回了屋。心说明天!明天一定要去贿赂胡总管,把自己调离这个鬼地方!

徒剩金蓝满目疮痍,对月兴叹:“审美无人理解真痛苦!这就是代沟啊!”



要说皇帝手下办事就是迅速。

元真帝寿辰过后第二天,胡安就领着人过来替小四搬家了。

瞧着胡安那一瘸一拐的模样,显然那三十杖的威力不轻。

金蓝觉得作为人家下属,上司有难,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下自己的同事爱下属情。于是,她关切问道:“胡公公,您这是怎么了?”眼睛意有所指得瞟了瞟他的屁股。

胡公公似笑非笑:“你不知道吗?”

金蓝沉吟半晌:“难道是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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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公主驾到

一句话叫胡安气极反笑。

昨天的事儿,他当真无辜之极。那节目签是内务府所准备,他确信自己之前检查过万无一失。这东西,除了内务府的人,只各宫大宫女能够查询才接触到。

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在中间插上一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但他肯定的是,这事必定跟眼前这丫头有关,否则这位十年来都默默无闻的小皇子怎可能一下就变个样?观他昨日对答井井有条、不慌不乱,完全不似十岁孩子的成熟。这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而这“高人”,除了金蓝,他实在没有其他人选。

于是,他睨了金蓝一眼,哼道:“别装傻。”

金蓝笑道:“公公怎么知道奴婢有些祖传药方能治痔疮?”

胡安没了好气:“说了不是痔疮了。你这丫头,别故意转移话题。”

金蓝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都说十个男人九个痔,公公不用羞涩。”

胡安被这句话堵得一口血上心头,这丫头当真是要装无知无辜到底了。

他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否则不知要被这丫头绕到哪里去。于是试探开口:“你当真以为把四皇子捧上那个位置,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在咱家看来,还不如原先来得安心安全。”

金蓝垂眸,没想到有人把话点得如此清楚,但她总不能就此承认给人留下把柄。

她疑惑状道:“胡公公的话奴婢不甚明白。但是奴婢有一点听懂了,那就是现在四皇子恢复了皇子身份,日子总会比以前来得好。”

确实如胡安所言,皇子的位置并不简单。其实只要在宫中,就会危机重重。只是再苦,能苦过小四之前的日子?

至少现在没人敢明目张胆得欺负到小四头上来,不是?

至于接下来的腥风血雨,那么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她不信自己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不能替小四挡下这些灾祸。

胡安还想说什么,却见金蓝塞给他一个小盒,道:“这是四皇子昨儿个受封赏后,太医院巴巴送来的好药。虽然及不上我那祖传药方的功效,但是对公公痔疮,说不定也有些好处。这便送与公公一些。”说完,转身就给元小四收拾东西去了。

胡安愣了下,再把小盒扭开,轻轻嗅一下,药味醇香浓郁:竟是上等金疮药,确实只有皇家人能享用。虽然他贵为内务府总管,但到底还是个奴才,是没有权力去太医院取这药的。

胡安眯了眯眼:他自八岁便跟在高祖皇帝身边,从偏居外族到入主中原,他都是一路陪侍过来的。他自认,这宫里的人、事,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可是偏偏,他怎么就看不透这个金蓝呢?



其实说是搬家,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毕竟小四原先也算是一贫如洗、潦倒一族。

于是,金蓝拾掇拾掇,也就几件破衣裳。胡安找来搬家的侍卫居然就没派得上用场。

到了新家,才发现那是中殿边儿上的一个小偏殿,虽然比不得中央皇帝贵人那些寝宫华丽,但比起原先的魍魉院,已经高了不是一个等级了。

金蓝瞧着殿门上首那块鎏金匾额“初华殿”,很满意。

日子,正向小康大步前进,很好。

胡安另外派了个小太监过来,名唤刘全。

金蓝看着这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心说自己这个总管总算不是个光杆司令了。

只是瞧着小太监兴高采烈的模样,金蓝又有点疑惑:虽然小四在圣前露了一次脸,但说到底,还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孩。众人态度即使有所改变,却也不会如此乐意来这初华殿伺候四皇子。

瞧这小太监如此高兴模样,要么就是楞,要么就是颇有心计。

思及此,金蓝觉得有必要调查一番,毕竟以后是要在一殿相处的人,她可不想养一条虎视眈眈的大虫。

金蓝小心谨慎,结果人家告诉她:“金姑娘,您不知道,奴才原来住的地方经常能半夜听到鬼叫。昨儿个,更是恐怖!那女鬼居然还在唱歌,可那颤声,当真凄厉无比啊,直叫奴才做了半夜噩梦。奴才花了好几月的月俸,又正巧四皇子这儿有个空缺,胡公公才肯给奴才调职。金姑娘,您放心,您跟四皇子就是奴才的重生恩人,奴才一定会好好干活的。”说着,就又屁颠屁颠得跑去打扫了。

金蓝瞧着这位活力四足的背影,嘴巴张了半晌,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她实在很难开口告诉他,自己就是昨夜那“女鬼”。

毕竟人家刚来,她也不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不是?况且,她怕小家伙那脆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这个噩耗……

再说元小四那边,每天太学院、初华殿两点一线,日子慢慢步入了正轨。

虽然太子三个对元小四可谓是更加讨厌,但到底不敢再多做什么,表面上还得装出些兄友弟恭来。毕竟一个被皇帝承认的儿子和不被承认的儿子是有区别的。

太傅文思衍对于几位皇子倒不偏颇。

原先克扣小四吃食、衣累的宫人们自然也不敢再放肆。

元小四十年来第一次过上这般舒服舒心的日子,有书读,有饭吃,有衣穿,有金蓝在。

此时,暂且无话可提。



这样平静的日子止于元长宁来访。

金蓝瞧着被宫女扶着的那具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娇弱身子,很是担心这位就此倒在初华殿。

长宁四处瞧瞧才落座,和蔼问道:“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金蓝垂首恭答:“劳长公主殿下费心,四皇子挺喜欢这里的。”顿了顿,又道,“四皇子去太学院了,公主殿下怕是要等会儿了。”回头就准备叫刘全泡点茶上来。

却被长宁一语打断:“谁问四皇子了?本宫问的是你。”

金蓝一愣。

长宁又道:“况且本宫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金蓝心里“咯噔”一声,心下已经有几分明白:这位公主从以前就是个精明人儿。这回怕是从明月那儿套到了什么话。

于是答话更加小心:“不知公主找奴婢所为何事?”

长宁嫣然一笑:“本宫就是有点事儿想不明白,特来跟你请教一下。”

金蓝潋眉:“公主但问无妨,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宁挥手让侍人退了下去,这才重又站起,走至金蓝身边:“本宫想问的是四皇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好到值得你如此为他出谋划策?不知本宫可有此幸?”眸中熠熠生辉,一反病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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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8点第二更。

037 一只黑靴(二更)

金蓝抬头瞧一眼逼至眼前、锋芒毕露的长宁,复又垂眸:这宫里果然人人都有点小秘密。这娇弱的人儿说不定其实是最彪悍的。

嘴上倒是恭谨如初、天真无邪:“公主殿下真是说笑了,奴婢愚钝,说是这初华殿的总管,也就是德妃娘娘人好不嫌弃才启用,说白了充其量不过就帮四皇子打理打理杂物罢了。再说,公主身边能人众多,又是陛下跟皇后的心头宠,哪里需要自降身份跟四皇子相提并论?”

长宁似笑非笑:“德妃娘娘人好启用你?本宫怎么听说这活儿是你装傻赖皮赖来的?”

金蓝脸上堆笑:“奴婢本来就不聪明,要装也是要装聪明点才是啊。”

长宁这才负手走开几步:“果然是个嘴巴伶俐的。本宫此来倒不是跟你比这嘴上功夫。瞧你模样,看来也是不愿意到本宫这儿来了?”

金蓝恭首:“公主这等美差,奴婢实在惶恐,怕是胜任不了。”

长宁眯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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