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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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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个整个“眉来眼去”,雪海脑子是“轰”的一下,彻底炸了。

297…299 还朝篇(V111)

297凑成一对

这人哪,身上向来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尤其是对自己心内非常在乎的那个人。萋'晓

也许,你能跟天下所有人畅意开怀,你优雅得没人能在你身上找出一丝空隙把柄;但是独独对那个人,你不想伪装,或者说,他令你的情绪波动之大会在你意料之外,让你想伪装也伪装不了。

雪海对诸葛文才的感情,恰好就是这一类的。

她倒是也想在自己倾慕的人跟前跟往常一样,优雅出尘、风靡众生,事实上,在今天之前,她觉得自己一直做得还算到位。

可是,上天就是爱作弄人,突然就蹦出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了些更加莫名其妙的话,让自己常年在心中建立起来的诸葛文才那个美好的形象甚至对未来美好生活向往的构架顿时就倾塌了下来。

——也许,雪海心里还是不信诸葛文才会是那女人口里那般生冷不忌的浪荡子。但是,有一种情绪,会令这世上男人女人通通失了理智,再没了往常的机敏才智。

那就是“嫉妒”。

没错,昔日春意弄最红火的花魁甚至即使早就退居幕后却到至今还无人超越的金雪海姑娘森森得嫉妒了——嫉妒挂在她心仪男人身上的女人,嫉妒那些传说中可能甚至是子虚乌有的男人女人们。

雪海虽然平素看着温柔可人,但骨子里其实是没有寻常姑娘小姐那种扭捏作态的,性子里更是有豪杰般斩钉截铁的果断,不爱拖泥带水。

所以,她这个人,爱了就是爱了,绝不是那种憋在心里永远不说以至于往后的半生都抱憾着过。

本来雪海对诸葛文才采取的还是文火炖蛤蟆的策略,慢慢来,现在被这么一刺激,是彻底没了这个心情,完全就暴露了本性。

她抬袖往桌上一掠,再抬手时,素手间已经多了一把铜柄水果刀。

诸葛文才还在怔愣中,就只觉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耳旁“唰”一声风声划动。

再低眼时,水果刀已经插在了自己指缝间的木桌上了……空中还有自己的一撮头发晃晃荡荡得往下飘。

诸葛文才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桌上那把因下落速度过快、以至于插到桌上还在“扑棱扑棱”前后左右摇摆得欢快的水果刀,默默得蜷回了手指,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已经进入“物中无我”那般天人合一的禅境,心里默念唵嘛呢叭咪吽的六字真言。

——这个世界到底是肿么了?刚刚明明是个温油多情的红粉佳人,怎么才几秒钟工夫,就变身暴力女土匪了?

——还是说只要跟金蓝这个变态接触过的人,身体基因都会产生变异啊摔!

本着演戏的专业精神,金蓝准备开口再刺激几句:“你……”

谁知道刚说了一个字,眼前那美姑娘就横眉冷目得指着她喝道:“这儿没你的事!哪儿凉快滚哪儿去!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金蓝摸摸鼻子,突然就兴奋了:哎哟,这性子,还真是对她的胃口哇!

于是,始作俑者从善如流得“滚”到了诸葛文才怀里,顺便朝雪海暧昧道:“不要动粗嘛,大不了我吃亏点,一月里,双数的时候这个男人归我,单数归你,逢到大月里,你就多占一天咯。”

雪海啥话都不说了,执起水果刀就朝下面射去。

金蓝眼力极好得蹿了出去,诸葛惊才反应慢了一拍,于是,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把刀插在了自己胯间的椅子上。

文才公子冷汗簌簌得往下流:他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哟!怎么就平白赶上不正常人类聚集狂化的时机了?这刀子再往前多落一寸,他就要断子绝孙去宫里跟刘全作伴了啊。

雪海居高临下望着诸葛文才,哼声问道:“你,以后还跟别人胡搞么?”

诸葛文才被刀光晃花了眼,条件反射坚定回答:“不。”

雪海又指着金蓝问:“你,喜欢她么?”

诸葛文才比之前还要坚定:“不!”

雪海终于有点满意,再接再厉问道:“你敢不敢不娶我?”

诸葛文才想都没想:“不!”

金蓝:“……”尼玛好简单就中了别人的圈套啊。

诸葛文才:“……”啊咧刚刚好像答应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雪海终于笑了,就像雪天里开出了牡丹花儿一样,灿烂非凡。她走到旁边,拍拍金蓝的肩膀,安抚道:“瞧,他自己都说不敢不娶我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再跟着他,是肯定没有好结果的。你还是乖乖得走吧。”

诸葛文才在后面马后炮得喊:“雪海姑娘,你不要误会……”

雪海回头淡定道:“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诸葛文才张着嘴,哑了。

——他一生见过的女人多得能跟皇帝后宫相比,神马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才女、侠女,各式各样,却当真没见过眼前这个类型的。

本来诸葛文才也只是欣赏雪海的才华相貌,但是这种类型的,文才公子前半生已经见识过许多,所以他对雪海也从没有再多的感情了。

却在今天,这个多情花魁展现出来的另外一面对他来说,当真是喜大过于惊。

他不是没遇到过豪放得向他表示爱意的女子,但他总觉得那样的姑娘又少了一份女子该有的矜持。

可是眼前这女人完全不同,她静能如处子,动能如脱兔;她能够礼貌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能够洒脱得表达真我,不矫揉做zuo,ai恨分明;她外表如牡丹,却性子淡如菊。

这女人,就像烈火燎原般,直烧到诸葛文才心底……

当然,这事儿后来被金蓝绘声绘色得描述给了元魍听,元魍对诸葛文才就给出了精准之极的三个字评价——受虐症。

——这自是后话。

总之,这会儿的情况是屋里两只情深深雨蒙蒙得注视着对方,那目光热切得,仿佛直瞪到地老天荒也不够似的,非要把这空间瞪穿个洞来才罢休。

金蓝突然就觉得屋里的气温“嗖嗖嗖”直往上升,拿个温度计来测量它都得爆表!

于是,金蓝默默得思考自己是退出去把空间让给这两位给他们情到浓时顺便滚个床单水到渠成什么的还是做个恶人打断他们这样穷摇的深情凝视……

最后,金蓝还是咳了咳嗓子,道:“玩也玩够了。下面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298寻找美人

金蓝这话一出,屋里那两人才突然恍然过来:这屋里还竖立着那么一樽佛呢!

而后就不约而同得黑线:玩你妹啊!

恢复过理智来的雪海,这会儿也发现出来不对劲了,指着金蓝问诸葛文才:“她到底是谁?”

诸葛文才毫无形象得翻着白眼望天。

于是金蓝对着手指很是腼腆得自我介绍:“我是他领导的妻子。”

雪海在心中默默的划等式:诸葛文才领导的妻子=皇帝的老婆=后宫三千=现在唯一的一位皇贵妃=当年主子与她提过的金蓝?

美人木然扭脸,抱着期待的目光看诸葛文才,希望他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诸葛文才悲痛得告诉她:“别怀疑。她就是宫里那位皇贵妃娘娘。”

雪海:“……”她想起了多年前在脑海里对这个女人的描摹幻想,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诸葛文才先自放下刚刚觉醒的儿女私情,问金蓝:“你到底出来干什么正事儿来了?”

金蓝推开自己面前石化了的美人,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些老家伙,不是寻摸着要在后宫加塞点美人么?我怎么好意思不尽点力呢?所以我就出来给你领导,也就是我相公,找小老婆来了。”

诸葛文才嘴角抽了抽:“……您真贤惠。”

金蓝回头指了指雪海:“其实我本来挺看好她的,要不是你们那么快就勾搭成奸了,她倒是好人选。哎,我现在有点后悔撮合了你们,怎么办?”

诸葛文才真诚得告诉她一个事实:“你的真实目的只是想戏弄我来满足你的恶趣味而已。”——撮合神马的,您别给自己戴上这么顶高尚的帽子好吗?

金蓝摇摇手指,教育道:“开头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懂否?”

诸葛文才:“……”

雪海终于回过神来,这会儿自然也管不得刚刚跟诸葛文才生出的千丝万缕的情意,疑惑问坐上那位:“金……娘娘,您为圣上物色美人,怎么跑到我们这种烟花场所来了?”

金蓝道:“这整个京都,还有哪里美人比春意弄更多呢?既然他们张罗着选美人,我要找的人自然要比他们选出来的出色咯。”——其实这种事交给玉多多办也就行了,但她才不会说是因为玉多多告诉她最近诸葛文才老往这金雪楼跑让她生了戏耍之心才自己跑出宫来的。

诸葛文才突然浑身一抖:“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雪海目光悠远而又悲凉:“这不是预感,这就是事实……”——就算这春意弄的美人再多,那也是娼妓小倌,您准备送这些人进宫去,是要闹哪般?

——她可怜的主子哟。

金蓝笑道:“不出奇招,怎能制敌?不冒险,又怎能把棋局搅乱?不玩场大的,又怎么能让他们记住?”

转头,又把雪海打量了一圈,“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小四安插在这里的眼睛吧?”

雪海吃惊道:“宁夫人告诉你的?”

金蓝摇头:“不是,她只说很久以前小四就在张罗这事儿了。但凡下面的‘眼睛’,无外乎茶馆、酒楼、妓馆这些人潮流动频繁的地方。而你,漂亮、聪慧、有能力、有武功,尤其是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完全没有害怕,那神色仿佛早就知道我这个人存在了一般。所以,不难猜。”

雪海这才对眼前的女人好好得打量起来:原来这毫不起眼的皮囊下面藏着那样谨慎的心思呢!

诸葛文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说……你是偷溜出来的……那么你家元小四岂不是不知道你在这里?”

金蓝回给他一个白眼:“所谓‘偷溜’,那自然是偷偷得进行的,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常识啊常识,你还要我解释?”

诸葛文才跟雪海对视一眼,目光是同样的悲戚与怜悯:宫里的众位,请你们不要大意得厚住场面啊!



299宫中暴龙

不出诸葛文才跟雪海的预料,宫里的某位皇帝在得到金皇贵妃失踪的消息、而后整个皇宫遍寻未果后,顿时就化身成了红眼暴龙。

被派去护卫朝凰宫的一批侍卫已经被盛怒中的帝王打下了大牢,只等一个令下,恐怕就要西去见老祖宗了。

就连那天未在宫里值班的符昊,也被元魍叫进了宫去,被帝王无辜得踹了好几脚。

这回刘全怎么劝都无用了,被触了逆鳞的暴龙跟发狂的疯狗,见谁咬谁。

刘全只能跟符昊抱堆儿泪目发抖:娘娘哟,您到底去了哪里?再不回来,这皇宫恐怕都要被废墟咯。

这二人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因为元魍已经放火烧御书房了。

——一条筋的帝王觉得若不是那些让他纳妃的折子让金蓝膈应到了,金蓝就不会不见。他要烧了这些折子,他要出去把这些人全杀了喂狗!

虽然帝王确实猜中了原因,但他完全没猜中过程与结局……

等到诸葛文才把吃饱喝足顺便玩好的金蓝送回来的时候,宫里已经伤残无数,符昊跟刘全一人正一边儿抱住元魍的腿劝谏他冷静冷静再冷静,据说帝王出宫前要去跟懿德皇太妃算账——纵然这样,这两个,还是被力大无穷的帝王往前拖行了好多步,连衣服都蹭破了。

金蓝看看元魍,看看周遭嗷嗷叫痛的侍卫们,再看看背后那作背景的火海,有点无语:“这皇宫,被人打劫了?”

那边还在拉拉扯扯的元魍三个瞧到眼前的人,顿时就僵硬住了。

刘全跟符昊顿时浑身一松,泪流满面:菩萨现世都没有金蓝出现能那么有效得控制住场面哪!

这两个一跃而起,狗腿状奔到金蓝跟前。

这个问:“娘娘您去哪里了?”

那个说:“娘娘您回来就好了。”

这个问:“娘娘微臣让人给您去准备晚膳?”

那个说:“娘娘奴才给您捏捏肩。”

……

金蓝搡开这两只,吩咐:“你们把这儿收拾收拾,该治疗治疗,该重建重建……今日之事……不要张扬。”说着就上前去牵着自金蓝出现就没了任何动作连眼睛都直了的元魍往朝凰宫走。

刘全捂脸奔到诸葛文才肩头哭泣:“……都闹那么大了,怎么可能不张扬?就算全灭口,都来不及了……”



朝凰宫里。

金蓝让侍女送来了热水,就把人全都斥了下去。

她亲自给帝王宽了衣,然后洗脸、擦身子。

帝王还是木木的,金蓝给一个指令,帝王就做一个动作。

两人一时间无话,只有水声与呼吸声。

以屏风作隔,热气在内室里蔓延了开来。

元魍在雾蒙蒙中瞧着眼前这人,觉得特不真实。

金蓝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她知道自己在元魍心中的地位,自然也能想明白宫里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独自出宫,谁都没知会一声,不可谓说不是因为某事而出去散散心,更深层次来讲,其实是矫情撒娇的一种。

金蓝没想到的是,这才几个时辰的工夫,事情就演变成这般境地了。

于是,金娘娘开始进行自我反省:“这是我的错。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该撒这种小孩子的脾气的。我以后出门一定会先告诉你。”

半晌,元魍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摇着头,道:“不是的……是我的错……”突然就一把抱住金蓝的腰,把脑袋深深得埋了进去,一遍一遍梦魅般发问寻求保证,“你说会一直陪着我,你不会食言的,对吧?”

金蓝低头透过雾气,似乎看到了当初十岁时候的小孩,眼里有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难过。

元魍又喃喃道:“金蓝,我只有你一个人……”

金蓝觉得眼睛被屋里热气薰得,有点涨。

她说:“傻瓜,我才是只有你一个人……”

300…302 还朝篇(V112)

300祸水妖妃

经历过金蓝离宫事件后,元魍那是恨透了选秀纳妃之事,琢磨着要不就先立储,若是宁小胖那几个由于血统原因不足以让众人信服,那就在宗族里找一个孩子过继来算了;要不然先立元昼也行;再不行的话,元魍甚至考虑把当年偷偷给他父皇服的药再配一副出来,索性让自己绝后,一了百了,省得那些人再打主意。萋'晓

——但若真那样的话,那他跟金蓝也就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帝王虽然面上看上去还是冷静自持,但心里着实是着急忧心,具体表现在嘴里长了溃疡,嘴角冒了好几个大泡,上火得厉害。

金蓝一边从自己院子里采摘了新鲜黄瓜与柿子,让人做了羹汤,给元魍去火,一边安慰他,说没关系,不必要为了这事儿与那些人正面冲突,选秀之事,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就好了。

元魍虽然见金蓝说得如此轻松笃定,但还是心有戚戚,只怕金蓝暗自闹心,即使不痛快也不跟他说。

金蓝发现自己一趟出宫竟让小四蒙上了这么一层心理阴影,连她说的话都翻过去颠过来琢磨个无数遍了,还只怕她说的是反话或者气话吧。她心说不跟他说明白了这孩子恐怕要闹出点事来,于是某天帝妃二人独处时,金蓝便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得说与了元魍听了。

元魍这才安下心来,暂且不表。

只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在耳目众多的皇宫里。元魍当日折腾的那一出,自然而然得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懿德皇太妃私下里与某些老臣接洽碰了头,明面上是一个母亲对儿子选秀之事的关注、对老臣的托付,实际上是跟这些人探讨了下皇帝这次发狂的原因——他们自然是把错全推在了金蓝身上,天生异象,必现妖孽,陛下竟为了一个女人癫狂至此,必是这妖妃作祟,陛下三番五次推拒纳妃,必也是这妖妃从中作梗,但凡陛下再作出什么有违常伦的事来,他们必定以死荐天子:杀妖妃,清君侧。

懿德皇太妃对此结果很是满意。

元魍听密探报告了这些后,颜色冷清,嘴角轻勾,手底下只顿了顿,就继续批示起公文来。

他问:“是哪些人,都记下来了吗?找人查了他们的底了吗?”

密探递上花名册:“都记下了。上至祖上三代,旁至支干九族,已彻查清楚。”

元魍食指轻轻在册子上点了几下,道:“你下去吧。”

此事,元魍便不再提,只当不晓得这些人背地里做的这些小动作。

不过,帝王还是抽空与元长宁见了一面,旁敲侧击得点了点懿德皇太妃的一些所作所为。

元长宁何等聪慧的女人,自然是明白元魍不与连成玉直说,是怕自己那耿直的丈夫直接去同懿德皇太妃问罪,以致打草惊蛇。

元魍是拿定了主意要治懿德皇太妃的,不管是为他自己,还是为金蓝。但元魍如此提前知会她,对连家还是存了几分感恩之心的,或者是惜才之意。

元长宁很清楚元魍的意思,连家若想自保,那就不要掺和到帝王的事情上去,或者更明确点来说,就是与懿德皇太妃保持距离。

元长宁回头就跟连成玉吹起了枕边风,说既然劝不了连妃,那就省得到她眼前惹她生气,冷落着她一点,说不定她没了连成玉在宫外为她撑腰,自己也就能相通了;又说这宫里选秀的事儿既然跟他们家孩子没什么关系了,那就不要与陛下多言,陛下是个有主意的,这些事,他心里自然门儿清,这伴君如伴虎的,若说得得了陛下的意,那还好说,若说得不符陛下心意,这不平白遭了陛下的嫌么?更何况,陛下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要想有子嗣,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儿?现在既然没有,那就是陛下不肯诞下龙子罢了。所以,子嗣的问题着实无需拿到殿前去说。

另外,连家其他的孩子最好也别打什么进宫的主意,毕竟,他们虽然不是连家家主嫡生子,但身上到底贴的还是“连家”的标签,还是太过惹眼的。

连成玉很多时候都还是能听得进去自己这个公主妻子的善意忠告的,他想了想,觉得这次妻子说得也很有道理。

于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内,就疏远了宫里的懿德皇太妃,并且并不参与朝臣们联合请愿增纳后妃的谏议,甚至在连家内部也开了一次家族会议,亲自为适婚的姑娘们选择夫婿。

话题回到朝堂,朝臣们卯着劲儿想要扳倒金蓝,谁料到帝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同意进行选秀,另这些本来想拼死一搏的臣子们顿时是全身力气无处发泄,就像一个拳击手聚集一身气力,本来是想来一记重击,一招定乾坤的,结果那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一点效力都没起到。

既然圣上已经退了一步,朝臣们自然就没了顶住金蓝七寸的理由。所以,虽然外头有风言风语说宫里那位金皇贵妃娘娘是祸水妖妃,是狐狸精变的,还好今上英明神武,才未被这位迷得神魂颠倒,否则恐怕大舆基业都要不保,但是宫里的金蓝却完全不为这流言所困扰,依旧过着她实际上的中宫之主的悠闲日子。

玉多多进宫的时候曾经将坊间的流言说与金蓝听,本意是想看金蓝发恼然后取笑她的,没想到金蓝听后却是不怒反喜。

她拎着小铜镜对镜自照,很是一番得意:“向来红颜祸水惑帝妖妃,首要因素就是要有一副好皮囊。既然民间都这么形容我了,是不是说他们觉得我长得还是不错的?”

玉多多默默扭脸,她觉得应该让那些碎嘴的百姓们组团进宫参观他们口中这位正在园子里忙着播种护苗的“祸水妖妃”,恐怕只要见过一次,都不会有人把这位皇贵妃娘娘与“祸水妖妃”这个词再挂上勾!

这人妖则妖矣,可就算再让她投胎一次,都不会有祸水的资本,好吗?!



301翻墙运动

大舆二十六年春,也就是崇武帝二年,皇宫选秀按照预期如火如荼得进行了。

按照政治潜规则,元魍看似随意点的一些秀女里,包括了所有自己非要加塞进后宫的官宦家的小姐们。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连成玉提点了自家后辈的姑娘们,但还是有一些女孩子仍旧做着凤凰的梦,不肯屈就普通人家,仍然要来选秀,譬如曾经被金蓝狠狠责打过的连桦。

元魍没负了连小姑娘的期待,把她给一起留了下来。

除此之外,雪海从宫外另寻了些美人进来——至于其出身,全都挂在了各地富豪官僚的名下,也无人怀疑。

应金蓝所要求,雪海选的美人里还包括美男,元魍通通都接收了。

虽然断袖还未被大多世人所接受,但富贵人家有几个美貌男妾,那也是正常事,更何况帝王的后宫藏几个男妃,那就更加不稀奇了。

更何况,帝王宠爱这些男妃,总比帝王毒宠一个妖妃,要好得多,对吧?

因此,没人计较这些事。

崇武帝的后宫,一时间就人头攒动,繁荣昌盛了起来。

但是,帝王总归不能天天扎在脂粉堆里,那就成昏君了,他总是要把天下事放在首位的,于是这些男人女人的事宜全都交给了金皇贵妃打理,甚至是每夜侍寝的妃子,都是金皇贵妃一手安排。

金蓝虽然还未荣升为大老婆,但完全拥有大老婆的风度气概,将夫君的xing生活安排得那叫一个井井有条。

她首先将七天划为一个周期,按照做五休二的原则,每周两天休沐养身,不去任何宫里鬼混,然后再分两天在御书房办公理政,禁色禁欲,然后划一天到朝凰宫休息,剩下两天,就按照皇贵妃心情,安排陛下去两个美人的宫里。

所以,这样一个月下来,实际上分给后宫其他人的时间也就八个晚上而已。

就这样排下去,恐怕到他们人老珠黄,都见不到今上的一面啊。

但是,他们又不能指责金蓝的不是,毕竟金蓝又没有完全霸占着陛下,虽然她每月都有一次见陛下的机会,比后宫其他人好得多了,但毕竟她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子,有这等待遇,也是正常。更何况,让后宫各位“雨露均沾”这件事,金蓝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做到位了。

后宫的人虽然心里有抱怨却是无法言,只得愈发得对金皇贵妃恭敬起来,甚至他们家族里的人更是对这位他们心中十分不屑的“妖妃”明里暗里送了许多礼来,盼着金蓝能给他们家的女儿行个方便。

因此,好一段时间里,金蓝收礼都收得盆满钵溢、手脚发软的。

虽然人家送了东西,金蓝也毫不客气得收了,但实事,那是从来都不干的。转头还是把那八个晚上分给雪海送进来的那些人的头上。

——当然,这些人都是经过雪海调教的,不敢对帝王有任何觊觎之心。他们进来,那是另有目的的。

后宫的人很郁闷,帝王也没好到哪儿去。

为了配合金蓝的每周计划,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元魍最近迷上了翻墙运动。

每到半夜的时候,帝王就飞到半空中,翻越过自家一面又一面的高墙,到达朝凰宫,然后早朝之前,再翻墙回去。

——元魍觉得,这纯粹就是在锻炼他的轻功。

有时候,有起夜的宫人朦朦胧胧中瞧到半空中那一晃而过的鬼魅般的黑影,立马就能被吓得屁滚尿流、清醒过来。

于是,在那一段时间里,皇宫里闹鬼的事情被传得很是邪乎。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后宫里那些个被帝王“临幸”过的美人们自然就有了骄傲的资本,虽然出身不及闺秀小姐们,但也不会是那种被欺负了不还手的卑微存在——更何况,这些人进宫前本来就受过特殊“教育”。

而那些闺秀小姐们对这些被临幸过的人又存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因此,两方人马自然是看对方不顺眼的。

不幸对上了,掐腰对骂,那是必不可少的。而“草根派美人们”又是不怕惹事的主,经常骂着骂着,就会动手打上了。

同时,“男妃”跟“女妃”又是两个阵营的,女的骂男的甘居人下、不要脸,男的说女的长得还不如男人、不如去死,于是,又能打得不可开交。

所以,那一阵子,后宫那叫一个热闹非凡、混乱无比。

有时候,懿德皇太妃正好碰到了,就会冒充公正人,前去劝架,或是责罚他们,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懿德皇太妃总是会被人趁乱揍到,回过头来,那么乱哄哄的一团,自然是找不到凶手的。

每每经历一回这种事件,懿德皇太妃都会被黑手打得浑身是伤、衣裳不整,形象俱毁。

几次过后,懿德皇太妃就不再敢管这些事了,远远看到闹事的,都要绕道而行。

倒是金蓝,常常跟玉多多自带板凳跟零食,躲到一旁,免费看这些“武打大片”,倒是给平日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

懿德皇太妃就此事曾经告到过元魍处,说这是因为金蓝管理后宫不力,才会出现这般混乱局面。所以,当下最紧要的是择一位贤能的后宫之主,辅佐圣上。

元魍忙着朝廷上的事情,懒得理她,敷衍道:“母妃都说后宫那些个都是张牙舞爪、毫无规矩的人了,那还有哪个能堪当这‘贤能’之名呢?”

懿德皇太妃连忙推荐自家人:“母妃帮你瞧过了,连嫔倒是不错的,每天一大早儿的就来给本宫请安问好,又怕母妃一个人无聊,还常陪本宫聊天。没事儿的时候,就待在自己宫里读读诗刺刺绣,也不与其他人一般,那般闹事,性子沉静,为人大方,贤惠得紧。”

元魍道:“连嫔?朕倒是没什么印象?”

懿德皇太妃道:“那是因为皇帝还没见过连桦。恐怕金娘娘也忌讳连嫔,才不安排连桦来伺候皇帝的。”

元魍头也不抬:“那朕今晚就去见见她吧。”

懿德皇太妃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十分得意得离开了,顺便来到朝凰宫,跟金蓝很是讽刺炫耀了一番。

金蓝仿若未闻,继续笑眯眯得打理她的果园子。

懿德皇太妃心里没解气,倒又被金蓝这副态度给气到了。她心说:你这小妖精现在就装吧,等连桦怀上了龙种,就有你哭的时候了!

玉多多望着懿德皇太妃的背影,冷笑一声:“没见过这么上赶子找死的。”



302连桦侍寝

连桦得到姑母送来的通知的时候,顿时就兴奋得脸色绯红。

懿德皇太妃拍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得跟她说:“姑母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来的,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圣上的心,只有得了圣上的眷宠,你才能荣华一声,才能为你爹、为连家争光。”

连桦点点头:“桦儿记住姑母的教诲了。”

——不要说在连家同一辈中,就算是在京都闺秀中,这姑娘,都可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以说,在上次自己进宫前,连桦从没受过什么挫折。

却没想到,自己当日在宫里却“跌”得那么惨,她在宫里遭的那顿打甚至成了京都少爷小姐们的笑料了。

她的名声,自然是一落千丈。不明事情真相的人们都在她背后偷偷说她粗鄙、难登大堂,所以才被皇贵妃教训。爹爹更是为她请来教习嬷嬷,让她把礼仪从头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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