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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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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想尝尝这被人杖打的滋味。

金蓝到底是个还没有长全的小姑娘,虽然内里住进了警察金蓝的灵魂,但是身体状况根本比不得前世那般好的底子。

一个闷棍下来,痛楚从外部延伸到内部,从皮肉沁到肺腑,背部一片火辣辣,竟是钻心的疼。

金蓝想:这才一下子,就那么痛;那比自己更弱小的小皇子是怎样承受比这更长、更粗、更苛重的杖刑的?

金蓝思绪间,王嬷嬷一个反手,棍子又要当空抽下。

却听门外传来骄喝:“住手!”

众人抬头望去,竟是明月。

才只一会工夫,明月已经换上大宫女的衫裙,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婢——想来长宁公主对她很是不错。

明月一把夺过王嬷嬷手中的棍子,反手一个巴掌挥了过去:“谁准你打她了?”

横眉冷目,当真恢复了几分当年明大小姐的气势。

王嬷嬷自是消息灵通的人,这明月被长宁公主要过去了,身份自然不同。

宫里向来是官高一级压死人。虽然以前是自己管她没错,但是现下怕是要巴结都来不及了。

王嬷嬷这一巴掌挨得是有苦说不出,不得不低头:“明姑娘恕罪。”

明月不管她,急切拉起金蓝,上上下下打量,询问道:“蓝儿,有没有事?哪儿疼?”

金蓝还在兀自想事情,没有理会她。

明月知道金蓝心中有气,只得忐忑作陪。这会儿,金蓝又不理自己,她只觉满腔委屈无可倾泻。一转头,就把怒气撒到了王嬷嬷身上。

“你打金蓝的,我要你十倍还回来!”明月杏目圆睁,“给我打!”

跟随而来的小宫女立刻奉命捡起木棍,便朝王嬷嬷身上挥去,把个几十岁的人追得满院子一边乱逃,一边告饶:“明姑娘饶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哎呦!”

浣衣局院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引起这番混乱的主角已经悄无声息得退了出去。

明月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回头再寻金蓝,却是不见了她的身影。



金蓝鬼使神差得走到魍魉院前,停住了脚步。

她掏了掏之前夜里出去,顺便从太医院牵出来的各种好药:那小孩伤那么重,怕也没人给他好好治;没想到这些药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却听里头传来熟悉的女声,金蓝闪进院子,藏到了门外,向里探去——里头的,正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宫女春兰。

“小怪物,你让开!我倒要瞧瞧你里头藏了什么好东西!”

小孩如同母狼一般,护住墙角,不让春兰接近。

春兰一把搡开他,露出墙角那还没掩埋好的小洞。

春兰嫌恶皱眉,用脚踢开土,几下工夫,就露出了里头的物什——竟是一块已经发了霉的馒头和几块肮脏的糕点,另外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肥虫子。

春兰胃内一阵犯呕,指着小皇子就开骂:“怪物就是怪物!人家藏宝物,你倒好,居然藏这些没用的!”

她见过好几次这小子跟宝贝似的填着这边的小洞,本来她以为这位皇子再怎么落魄,怕也是有那么几个富裕物什的,可能就在这洞里藏着。

正巧,刚刚小怪物被德妃叫去,她便来寻宝。

没想到小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看到自己在动他的宝贝墙洞,就跟不要命似的冲上来。害她又兴奋了一次,真以为这里头有什么天大的宝藏呢!

谁料想,竟是这些恶心玩意儿,叫她怎么不心内来气?这不是纯粹在耍着她玩么?

看着小洞里的藏物,春兰心中那口恶气更甚。抬脚,就把那些个馒头、糕点、虫子碾得个粉碎,面屑跟黑土、虫子黏糊糊的尸体沾在了一起,混为一色,再也分不出彼此。

里头春兰在愤怒,外头金蓝也在震惊:春兰不知道,但是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馒头还有糕点,分明是自己第一次扔给小孩的吃食。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竟一下子没发现小皇子死死盯着春兰脚下,瞳孔突然放大,终于暴走——他猛地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朝春兰撞去。

春兰一个猝不及防,竟被小孩撞飞到了墙上,一下子昏死过去。

金蓝正看得目瞪口呆之时,突听身后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惊吓并着惊喜:“是你?!”

021 被人认出

金蓝这才惊觉,自己太专注屋内的事情,顾前没顾上后,连有人接近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那人的声音同样惊动了里头的小皇子。

小孩朝外望了望,正巧跟金蓝的视线对个正着。

金蓝咧嘴笑笑,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司制房太监小顺子。

小顺子当日也是飞来横祸,分明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跟小宫女说话,下一秒却就失去意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居然被自己的腰带倒吊在司织房门口,还那般衣不蔽体,被来来往往宫人看尽笑话,害他好多天都不敢出门。

他不甘心,于是经常悄悄到魍魉院来瞧瞧,没想到今日还真让他在这儿逮到这罪魁。

但是金蓝的手段,他现在还是记忆犹新,于是不敢靠近,只得远远叫嚣:“你这小贱人,今儿终于让你爷爷逮着了。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你的事告诉胡公公,叫他把你送进内侍监狠狠教训!”

话未说完,就见那小丫头跨步向自己走来。前一回的悲惨经历还历历在目,此时小顺子看到了相似的情形,自然是被吓得胆战心惊,转头就拔腿要去搬救兵。

越是害怕,越是容易出岔子。小顺子居然在转身的瞬间,左脚绊住右脚,“砰”一声摔倒在门槛,自己把自己摔晕过去了。

金蓝眨眨眼睛,眼瞧着这喜剧性的发展,喃喃道:“我其实没打算打你,跑什么?”

她当日也是气极,才会没多想,居然让这太监看见了自己面目,留给了人家把柄。

她刚刚不过想跟他商量如何才会不把她的事情抖落出去。为此,她都想好要贿赂他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金蓝摸摸鼻子,也不再管他,转过身,就朝小屋走去。

小孩也没管外头的动静,已经着手埋藏他的“宝藏”。那些被踩扁,已经分不清是泥土、虫子、或是糕点的东西被小孩如同珍宝般捧在手里,然后再一次深深埋进地底。

金蓝瞧着这位迟缓而又虔诚的动作,怎样都理解不了小孩把这些东西掩埋起来的深意。

“你埋它们做什么?”

小孩顿了顿,才磕磕巴巴答道:“埋、树、能、长、果、子。”

金蓝瞪大了眼睛,所以他的意思是埋了糕点也就能长出吃食?

都说小孩的想象力不可估量,果然如此。

金蓝再想想小孩过的食不裹腹的日子,突然觉得小孩这思想令人无限心酸。



之前不知这位是小皇子,因此金蓝觉得这么一个普通人,宫里的人大概也不会知晓,便没有打听。

今日才知这位身份如此不一般。

于是从德福宫回浣衣局的路上,她已经找人打听过了。

果然,一提这位四皇子,宫里人说得那叫一个传奇,还并着分享皇家隐秘的快感。

话说,这大舆皇朝其实刚入主中原仅仅十年。原本,它只是依附于前朝大周王朝的一个蛮族部落北厥。

大周主宰中原几百载,鼎盛时期也是四方归服的,却没落在后代这位不爱朝政爱木工的熹宗朱佑手上,若是朱家老祖宗们在地下知道了这个情况,怕是也要吐着血从地底下爬起来教训这个不肖子孙。

总之,在这位帝皇无心的纵容之下,北厥扩武力,招人才,引兵将,发展越来越是壮大。

而大周这边,有奸臣把持朝政,以至于北厥攻打到京都城门口,朱佑还在他的木工室里雕刻着他的小木人。

当朱佑得知京都定然保不住时,吓得立即仓皇南逃,直奔南部蜀地。

蜀地以其险要地势出名,向来易守难攻。而北厥军队虽然勇猛,但常年在北方生活,根本受不了南蜀的酷热湿润天气,又是连续苦战,竟然对这蜀地久攻不下。

北厥也就放缓了攻势,反正大周已是强弩之末,灭朝只是早晚的事。

北厥首领元真确实是个英雄人物,此时便果断在京都建朝,称号“大舆”,改元龙腾,一边恢复战后经济,一边设法击溃大周残余军队。

那熹宗朱佑在禁卫军以及勤王部队的簇拥下,居然在蜀地建了第二个王朝,以淮河以南为界,定都临州,改元升平,称为“南周”。

自此,偏安一隅。

至于这些,跟大舆四皇子又有什么瓜葛?

这就要追溯到朱佑南逃之时了。

当时,熹宗朱佑有一位公主,名朱昌平。这位公主从小喜爱骑射,与她父亲怕事的性格不同,烈得很。北厥招兵买马时,昌平公主便多次上表朱佑,应及时引起重视,朱佑都以“女子不参政事”为由打发了她;及至兵临城下,朱昌平不愿做亡国奴,带领城中百姓誓死抵抗。

元真入城,倒是对这位公主十分感兴趣,便截下了想要自杀殉国的昌平,囚禁宫中,着人看守。

没多久,这位公主就怀了孕。

刚烈的公主怎肯生下敌人的子嗣,于是想尽办法,想要打掉这孩子。

她吃过毒药,摔过楼,落过水,可上天似乎在跟她开玩笑一般,即使如此折腾,十月过后,她还是照样诞下一男婴。

趁众人忙于接生时,昌平一头撞向床柱。自此,香消玉殒。

而这个遗腹子的男婴,便是今日的大舆四皇子。

大概是昌平怀孕时折腾狠了,因此,小皇子面色生变。

据说,这位面如鬼魅的四皇子甫一出生,就吓死了接生的嬷嬷。

更为传奇的是,这四皇子从接生嬷嬷手中掉到床上时,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一边嚎着一边吮吸着从他娘头部流下来的血水。

这样的怪物,元真自然不会待见。更何况,他还有那样一个娘。

于是,这四皇子的地位就尴尬了,虽然名为皇子,实际上是连奴都比不上的,甚至连一个名字元真都懒得赐给这位。

但是,四皇子终究是元真的儿子。虽然心里厌恶得很,但是天下人都看着,他也没法子就此赐死这位,便把他扔到废弃的院子里,名义上交与德福宫德妃教养,却是再也不顾他的死活了。



金蓝瞧这小四皇子动作停停顿顿,心知肯定是牵动了身上伤处。瞧他的样子,便知没人来给他治过。那头上的血迹已经渗过厚厚的灰色抹布沁了出来。

金蓝拉着小孩起来,就要给他治伤。

小孩却是怎么也不肯起来,力气大到令金蓝诧异。

“埋。”小孩只一个字解释。

与小孩打了这许多交道下来,金蓝竟也能明白小孩的意思。

当初自己以为他是哑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鲜少有人与他说话的缘故,因此他的语言能力发展尚不健全。

小孩此时的意思大概是要把那些被踩得零零碎碎的物什先埋了吧。

犟不过小孩,金蓝只得蹲下身,帮着小孩一块收拾。否则,怕是小孩鲜血流尽那一刻,也收拾不完吧。

见金蓝碰上了自己的宝物,小皇子的手明显僵了僵,抬头看一眼金蓝,却没有说什么。

等这边收拾完毕,金蓝就着手“收拾”小皇子。

小孩的身上纵横交错着疤痕,新伤旧迹,一应俱全。金蓝甫一看到的时候,确实吓一大跳。她知道小孩过的日子不好,没想到会如此残酷,这整个瘦巴巴的小身子上居然连巴掌大的一块好肉都没有。

小孩不是第一次被人扒了衣裳,脑子里猛然想起以前自己光着身子被打的情形,不禁浑身又是一僵。

金蓝也没注意,只当小孩又疼了。于是手下擦药的动作更是轻柔。

小孩的身子慢慢柔和了下来。他侧眼瞧金蓝,阳光正巧从门外照射进来,打在她的侧脸上,照亮了金蓝尚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那细软的小白毛。

小孩目色一如既往得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室温凝,分外和谐。



金蓝走的时候,又去御膳房取了些吃食给小孩留着,这才挟着昏死过去的春兰、小顺子二人出了院子。

随处找个犄角旮旯,就把死猪样的两位扔在了那边,不再管。

反正小顺子也只是认出了自己的相貌,尚不知自己是谁,哪里当差,至少,她现在还算是很安全的,不是吗?

金蓝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接近了这个地方。来人眼里如深井般见不到底,看不到波澜,若有所思得盯着墙角边昏睡着的两个人……

022 不过自私

金蓝回到浣衣局,没想到明月还在那里等她。

“你去哪里了?”端坐着的明月一见到金蓝便起身迎了上来,顿了顿,又道,“你身上带着伤,到处跑做什么?走,我带你去太医院瞧瞧!”

金蓝瞧着她堪比日本女人见到丈夫归来的殷勤,不觉好笑:“不过一棍子的事,我什么时候那么矜贵了?”绕过明月,到得桌边,倒一杯粗茶,自己喝了起来:忙活了一早上,她可是连杯水都没喝上呢。

明月大喜:她以为金蓝此时必定会恨她入骨,说不定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再讲,也说不定会像上一次那般绵里带刺,哪成想,金蓝居然如此平静。也就是说,金蓝其实是理解她的?

只见金蓝又回过头来:“你整日里待在这里,公主不会责罚?”

明月赶紧上前:“蓝儿,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跟公主殿下说过……”

话未竟,却被金蓝一语打断:“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是说你不务正业,公主会不会责罚我?”

明月瞠目结舌,喃喃道:“蓝儿,你怎么这么说话?公主怎么会责罚你?”

金蓝轻笑一声:“那我该如何说话?”顿了顿,又道,“德妃赐你玉簪,我也以为这事牵扯不到我呢。”

明月心里一凉,凄凄然道:“蓝儿,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金蓝摇头:“不,我不生气,也没必要生气。比这更过分的事,我又不是没遇上过。”确实,仔细想想,有血无衣这个反噬界的鼻祖在,明月这档子事倒真算不上什么。

明月悄悄打量金蓝的脸色,嗫嗫道:“蓝儿,你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我有一丝犹豫。那德妃分明就是有计划得陷害,咱们保住一个人总比两个人都被套进去好吧?”

金蓝笑道:“那你凭什么就觉得我被套进去比较好?”

明月正想辩解,就听金蓝又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太自私。当然,这也不能怪你,自私是人的天性。你只是遵从了你的本能而已。”

明月急了:“我怎么就自私了?我若是真自私,又何须如此匆匆赶来救你?”

“你确定是来为我解困,而不是趁机来找王嬷嬷打击报复?”金蓝懒懒扶住脑袋,目光朝明月脖子上扫去,“那块暖玉,你也该是从王嬷嬷那儿要回来了吧?”

明月无言以对,因为她确实是把暖玉给要了回来。那是她母亲遗物,当日送出去也是无奈之举。可是,那老女人居然收了东西不办事!现下她把这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有什么错?

金蓝嘴角微微一嘲,她相信明月确实不是真心害她,她也相信明月心底确实对她有感激、有依靠,但是这些都抵不过“自私”二字。

就如同她相信血无衣肯定对自己有过执念,否则以他事事疑人的性子,不会给她准备一个象征婚姻的礼物。可到最后,不一样杀了她?说到底,不过“自私”罢了。

两人不欢而散。

明月觉得金蓝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便也不再说什么,郁郁走了。

王嬷嬷被人痛打一顿,自然不敢再对金蓝下手,甚至由于明月的关系,对金蓝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金蓝以为此事就此过去,日子还会像以前一样照常过。

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宫里就传遍了宫女春兰跟司织房太监小顺子落井溺水身亡的消息。据说,把他俩打捞上来的时候,这两位居然还是赤身**着的。

宫里也只把这事当作丑闻处理。毕竟,谁会无聊到去杀这两个跟权势搭不上一点儿边的小人物?

宫里宫女太监忍不住寂寞、私底下偷偷结对子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瞧这两位的死状,该是偷偷约会时太投入才不小心跌进深井里溺死的吧。

金蓝听到消息的时候,皱了皱眉,有点奇怪:以她的了解,这两位该没有这般密切的交集才是。而且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两位还好好活着呢。

难道是在她离开后,这两位的感情突飞猛进得发展了?以至于到坦诚相见的地步?

会不会太迅速了点?

不等金蓝好好思量这其中的关系,德福宫就又有人来传唤她。



德福宫内,依旧是金碧锦绣。

金蓝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浣衣女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二次光临这个地方。

德妃依旧端坐上首,还是那般雍容典雅,只是这次气氛明显没有上一次那般剑拔弩张。至少,金蓝不是被人押过来的。

“你叫金蓝?”德妃声音慵懒而又温和。

金蓝眨眨眼,什么时候自己那么出名了,连贵妃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好!这样很危险!

于是,头低得更加狠了:“回娘娘话,正是奴婢贱名。”

德妃道:“你把头抬起来,让本宫好好瞧瞧。本宫还会吃了你不成?”

金蓝心里虽不愿意,也不得不抬首。

德妃仔仔细细打量了金蓝一回,最后嘴一撇:“果然其貌不扬。”

金蓝黑线:难道这位找她过来就是为了把她相貌点评一番?

事实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这位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得走到窗前,又道:“听说你跟长公主身边的明月关系很好?”

金蓝想了想,道:“明姑娘身份与奴婢不同,奴婢不敢高攀。”

德妃瞥一眼她:“本宫知道昨儿个你受了委屈,你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经历了同样的祸事,明月就成了长公主眼前的红人儿,你却还在浣衣局受苦,你难道就不觉得不甘心吗?”

一番话,似柔实刚,旁敲侧击,金蓝算是听明白了:这位贵妃娘娘还未放弃要整治明月啊,这居安思危的心思,实在是太超前了,难怪在宫中一直盛宠不衰。大概那些有潜力的女人们,都被她整垮了吧。

这回,这位贵人是要利用自己啊!

德妃见金蓝不说话,以为金蓝是在考虑,于是,又下一味猛料:“如果你愿意,本宫可以提供给你一个机会。”手下狠狠碾碎一朵盛放在窗沿上的小红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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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戏弄贵妃

金蓝眨眨眼,天真而又无辜。

德妃面色比红花娇艳:“譬如,后宫还缺那么一个位置。”

金蓝突然觉得好笑:后宫的位置?难不成让她去成为皇帝大人小妾大军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自己跳过了奋斗过程,直接从一个貌不惊人、明显与这皇宫气场不合的路人晋升成了宫斗的主角?

这要放在职场,那就是走后门啊!

她很想对眼前这位想得太远的贵妃娘娘说一句:您这样做叫那些辛辛苦苦从底层打拼、想要进宫封贵的姑娘们情何以堪啊?和谐社会是要杜绝这种裙带关系滴!

当然,这种吐槽金蓝只是在心里默默进行。

面上却是惊喜不已,连连谢恩:“谢娘娘提拔。奴婢永远不忘娘娘的知遇之恩。”

德妃满意点头:果然这世上的人都是禁不住诱惑的!瞧,说服这小丫头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嘛!

正想开口跟这丫头谈谈具体条件与事宜,却听金蓝又道:“多谢娘娘提拔奴婢为内务府总管!奴婢一定好好干,报效娘娘!”

德妃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瞪大了眼睛瞧金蓝,那眼神仿佛石头里蹦出了狗尾巴花儿。

这丫头从哪来听出来自己要擢升她为内务府总管啊?她哪个方面够格跟胡安去比啊?

德妃自信自己已经将话外之音表达得圆润而又清晰,但凡有点智商都能听得懂。

再观眼前这小丫头,眸子里扑闪着无限纯洁的光芒,就差扑过来抱着她大腿“嗷嗷”叫唤了。

此情此景,突然让她想起自家小儿养的那条小犬。

于是,德妃抚额总结:这丫头,根本就是个傻子!

而想要让这样的傻子担当重任的自己,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金蓝瞧德妃那张颜比花娇的脸突然跟便了秘一样变了个颜色,顿时心里有一种耍人后的暗爽。

她金蓝虽说心软了些,但不代表她是真傻,任何人都能拿捏。

她的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对她好的,她自然回报。对她不好的,她又何须真心相待?

譬如,明月。

再譬如,这位曾经为了陷害明月而将自己以及小孩推向火坑的德妃娘娘。

金蓝仰着她那颗忠厚老实的脑袋,爬近几步,无邪得又加上一句:“娘娘,奴婢什么时候能上任呢?”

德妃内伤加重,“蹭蹭蹭”连连后退,生怕傻子会传染。

金蓝见此,万分怀疑:“娘娘,都说君无戏言,您该不会……”

德妃向来在上位惯了,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质疑过,顿时喝道:“本宫向来说话算数。”说完,她就更内伤了:问题是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让这傻子做总管了?!

金蓝顿时一副放下心来的表情,握拳表彰忠心:“娘娘,为了表达奴婢对您的敬意,奴婢想要为您献歌一曲!”不等德妃阻止,就粗起嗓子自个儿吼唱起来:“美丽滴娘娘你威武雄壮,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德妃顿时脚下一个踉跄,也不再顾着什么贵妃的矜持了,扶着桌角尖着嗓子就喊:“停!快给本宫停下来!来人哪!快来人哪!”

好不容易一番兵荒马乱,才制止住了金蓝的“伟大歌颂”。

金蓝意犹未尽得抹了抹嘴角:虽然她身份上比不过这位,不能为小孩报仇,但从听觉上强奸这位贵人的耳朵,她也觉得爽得很哪!

德妃心里那叫一个悔不当初,怎么没有好好调查就召来了这个二愣子呢?

而且你还没有理由去责罚她。

毕竟,这丫头虽然傻不愣登,却没有任何一丝礼仪不到位的地方能够让人挑出刺来。

况且,德妃觉得自己跟一个傻子计较,太有损她的名声了。

瞧着金蓝那一脸喜不胜收的表情,德妃突然觉得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魍魉院前,金蓝呆呆得瞧着这个熟悉的破落院子,更加呆呆得瞧向胡安,委屈道:“胡公公,娘娘答应奴婢要赐奴婢总管位置的。”

胡安好笑并深意得瞧一眼金蓝,然后指着小院子道:“确实是总管啊。以后你就是这院子的总管了。”

当日,他便觉出这丫头有些古怪。今日据说还把德福宫闹了个鸡飞狗跳,连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德妃娘娘居然也铁青了脸把他唤过去吩咐这丫头的调动事宜,分明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但是,胡安看多了这宫廷中的聪明人,既然这丫头有心隐藏,他也不点破。只是暗地里多留心一下便好。

胡安又道:“正巧原先负责这个院子的宫女春兰死了,娘娘吩咐让你补上她的缺。”

金蓝长叹一声:“同样是总管,差别怎么那么大呢?没想到娘娘也是个抠字眼的人啊。”

胡安忍俊不禁,这话要让德妃娘娘听见,怕是又要气个火冒三丈。

今日这事情的起源,他也是大致听说了。娘娘的本意能被这丫头扭曲成那般,也可谓一绝了。

面上却是顿了顿:“要不,咱家把你的意见跟娘娘提提,换个大点的院子当总管?”

金蓝立马眼神坚定,神情严肃:“其实,奴婢觉得以奴婢的能力,也只能管理这么一个小院子了。娘娘真是英明。”

笑话!她又不是真的想要在这宫里出人头地,刚刚在德福宫也不过顺势而为。没想到,那娘娘居然把她发配到这魍魉院来了。

想来,她跟这小孩真是有缘得紧。

这样也好,她到了这里,就能光明正大得照看这小皇子了。这样无人问津的角落,比浣衣局更加方便她的逃跑计划进行。

她自然没有理由再把自己送到那权力的漩涡中心去了。

胡安也很满意:这丫头果然是个懂得进退的聪明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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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点写到结局嗷嗷嗷嗷~

024 皇城净土

小院子里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毫无人气儿。

金蓝里里外外走了三遍,居然都没找到小皇子的身影。

她奇怪了,小孩这个时候会去什么地方?

但是,她也没在意。她想小孩出去玩累了大概就会回来了吧。

现在的问题是……金蓝无限苍凉得望了望野草丛生的院子,以后一段时间她就要住在这里了,她可不想整日与蛇虫相伴,这院子,得翻整一下才成。

说做就做。

金蓝立马就出门往内务府借工具去。

走到半路,突然见到太学院院门口聚集了一群宫女,人头浮动。

金蓝走近几步,就听宫女们叽叽喳喳,春心荡漾的模样。

“瞧,三皇子虽然年龄不大,可那相貌,真是英俊。尤其他挥起拳来呀,当真英武不凡。”

“我觉得要比长相啊,我们五皇子过几年必定会成为京都一景。可惜,到时候我年龄就大了……”

“诶,其实我觉得太子殿下的儒雅也很令人心动啊。而且,他是太子诶,就光这一点,不就比其他皇子厉害了?”

……

金蓝一听还真来了兴趣,想来这些人是在围观皇子,也就是小孩的兄弟。她也想瞻仰一下小孩兄弟们的尊荣,也不枉她到这皇城来走一趟不是?以后出了宫还能跟人家说“我见过未来的皇帝跟王爷大人”。

可是,金蓝来得晚了。最前头的绝佳观望位置早就被人抢占先机,瞧前头那排女人,完全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金蓝挤不进去,只能看到女人们的后脑勺。

金蓝想了想,突然大喊一声:“五十两银子,谁的?”

“哪里?哪里?”女人们的脑袋“唰”得一下齐齐回过头来,各个眼冒绿光,比当年华国阅兵式还要整齐。

金蓝嘴角抽搐,世人爱财,这一招,真是放之古往今来皆准啊。

“嗖”一下,就蹿入了露出空隙的人群。

金蓝探着脑袋,就往院子里瞧去。

里头三个华服少年:最当中那个,十三四的年岁,眉眼俊朗,拳头虎虎生威得向前头的“沙包”袭去;门边的少年,十五六岁,儒生玉面,正弯唇浅笑、拂袖挥毫;树下的童子,七八岁光景,白白净净的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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