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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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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像是过独木桥,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两个人,尚能过去;三个人,就显得多了……



142她的心迹

几人下了山,直奔医馆。

各人因了昨儿晚上那场大战,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血无衣自然是不管他们的,只帮金蓝上了药,连即时昏迷的小四,他也没管。

当然,他不上来补上一刀就不错了。

待医徒们把玉多多几人身上的伤都处理完了,那捻着胡须眯着眼睛的老大夫都没帮元魍把完脉。

刘全推推玉多多,轻声道:“那大夫维持这个姿势有一刻钟了吧?你瞧他眼睛,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没等玉多多回话,老大夫先抬头了,中气十足道:“你可以侮辱我的医术,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老夫不是在睡觉,完全是因为眼睛小!”

玉多多:你眼睛到底是要小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去跟睡觉无异呀?!

刘全:“……因为您眼睛小,看到的东西就少,所以才诊病这么慢吗?”

老大夫抹把脸:“其实我平时看诊是很快的。”

刘全诚恳道:“其实您平时诊病快不快,我们真的没兴趣。”他现在就想知道他家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来?这老大夫没看到若不是玉多多跟赵小才一人扯着金蓝一边手,他家姑娘都能跳上来,扇死这慢性子大夫吗。

老大夫又辩解:“主要是这位公子的病情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了?”金蓝忍不住开口了。

虽然血无衣没说小四为何会死而复生,但是她也能猜到,小四受了怎样的苦。

再联想起血无衣说过小四练的是错误的内功,经脉尽断——虽然血无衣喜欢戏弄旁人,但以她对他的认识,这话一定没假;再加上那日红楼里那两人给当时还关在笼子里的小四送吃的时,说过他走火入魔了。

总总其上,即使小四没有被她那一刀劈成两半,但身上的伤,一定不会轻。

况且,小四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怎么会不担心?

只见老大夫叹口气,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可以准备准备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准备什么?准备后事?

玉多多顿时感觉金蓝手掌心蓦然一凉,身子一软,若不是她在旁边撑着,她估计金蓝一准儿能瘫下来。

也难怪。

好不容易妖怪肯放过他们了,好不容易金蓝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并且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以为以后就能王子跟公主幸福得在一起生活了,最后却被告知这样的结局,任谁都撑不住啊。

刘全眼睛瞬间红了:“大……大夫,我家主子真的没救了?”

老大夫古怪得看了他一眼:“你才没救了。带个睡着的人来我这儿看什么病?”顿了顿,又气愤道,“真是浪费老夫的时间!”

众人一排黑线。

这心情,当真跟坐了云霄飞车一般,上下起伏得厉害。

不对,云霄飞车,都不带这么吓人的==!

刘全眨眨眼,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又给眨了回去:“那您刚刚说要准备什么?”

老大夫白他一眼:“当然准备一间干净宽敞的房间,让他进去好好歇歇呀。”

几人共同默默:说话不要大喘气啊喂!

玉多多艰难开口:“那您还说他病情复杂?”

老大夫摸摸胡子,十分感慨:“确实复杂啊!老夫行医四十余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案例呀。这位公子分明才二十不到的岁数,身上居然会有九十年内劲。他身上更是经脉错乱,完全就是练功走火入魔之相,这样都没有血管尽爆而死不说,反而帮助他移筋错了位,这种功夫,常人完全练就不起来。老夫猜想,应该是那一身的内劲帮的忙。”想了想,还是很好奇,“这位公子的一身内劲,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金蓝几个不说话了。

这世界上,有如此强劲内力的人,除了血无衣,不作他想。

也就是说当真是血无衣救了元魍,并且把自己身上一半的内力传给了他?

这太阳果然要从西边升起了吧?

虽然各人心里俱是想不明白,并且十分不是滋味。但是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那位的行为,当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到最后,竟又被他戏弄了一回。

把血无衣这内功的事先放一边,金蓝抓住了老大夫话内的重点:“您说,他这只是睡着了?”

老大夫点点头,走到案前,挥毫写下药单:“大概是连日来神经紧张,突然就放松下来。再加上体内真气正在游走,修复经脉,所有才会长睡不醒。”

玉多多看了看金蓝,大概能猜到小四是因为感觉到金蓝在身边才放松下来的。

金蓝想了想,又问:“长睡?要多长时间?”

老大夫把开好的药单拍到刘全身上:“放心,不出三天就能自己醒过来。你们几位的药老夫也一并写在上头了。好了,各位,诊费五两。请到前堂付钱。”



等几人找到客栈住下的时候,玉多多还在骂骂咧咧:“看个病就要五两,抢钱呢他?!”

刘全飘过去:“总比你强。见个面,都要八十两。你才是真正的抢钱。”

玉多多横声道:“他那一个庸医能跟我这个江湖闻名的玉财神比吗?”

刘全再飘过来:“我倒觉得他那五两花得挺值,至少还拿了药回来。你那八十两,我们什么都没捞着。”更重要的是,还赔进去一只老虎,险些再加上他们几人的性命。

说到他那二虎兄,他就痛不欲生啊。往山下奔的时候,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忘了管血无衣要回小老虎。

当然,就算记起来这事,他也不敢啊!:(

玉多多白了他一眼:“我那见面钱,大家都是花得心甘情愿好不好。我那叫做名人效应,你这没有见识的!”

“没有见识”的那位终于爆发了:“喂,你快来帮忙啊!我一个人煮五个人的药,忙不过来啊!”

玉多多指了指受伤的臂膀,耸耸肩:“我手受伤了。”言外之意很明显,帮不了忙。

刘全狠狠啐一口,很想把眼前这人另一只手臂也卸咯。

这时赵小才领着个伙计过来了:“全哥哥,这人能帮咱们熬药。”

玉多多一瞧,这伙计无事献殷勤,肯定是冲着小费来的。

顿时横身拦在前头,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那人,怪声怪气道:“小哥,想从我身上拿钱,你还嫩了点儿。”

那伙计愣了下,憨声道:“客人,您误会了。帮客人熬药,是我们的分内事。”

说着就上前去帮着刘全看火候。

玉多多奇怪:“咦?现在客栈伙计素质有这么好了?”

赵小才道:“玉姐姐,你忘了,咱们现在住的是云来客栈?”

玉多多抬头望天:“我没忘记。”只是她从来不花银子住客栈而已。

赵小才大约想起了这位的性子,忙又解释:“云来客栈之所以能做到这么大规模,不仅是因为它是江湖第一家诸葛家的产业,更因为里头管理很完善、伙计服务质量很好。”

刘全“嘿嘿”笑一声:“没想到滁州城没享受过的待遇,到这里享受到了。”当时就是因为滁州城云来客栈客满了,他们才住到那尼姑庵去的,这才跟眼前这抠财神相识。

每每想来此事,刘全总是扼腕不已。

玉多多左右看看:“金蓝呢?”

赵小才答:“在屋里陪四哥哥呢。”

几人望向紧闭的房门,心里都不禁微微一叹,不知是轻松,或者是某种感慨……



屋内,金蓝坐在床边,看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元魍。

她忽而忆起自己几次受伤昏过去的时候,小四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心情。

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没有危险,却还是心里焦虑、忐忑、绞痛、自责。

她伸手抚上额上那个她亲手砍下的伤口,再滑到元魍脸颊上的伤疤,突然想起一个事实,现在在元魍身上的所有伤痕,竟全是因她所留。

她心里虽然微苦,却是禁不住甜意侵袭。

她想了又想,脑里竟全是小四,从小到大——她一幕都没有忘记。

她暗悔,这么明显的心迹,她为何还要逃避?

而后,几分庆幸,还好,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她俯下身子,轻轻印上元魍的唇角……下载本书请登录

143…144 南行篇(V26)

3

143比你更爱

她俯下身子,轻轻印上元魍的唇角。。

那唇上带着几分腥味,几分药汁的味道。

虽然没有传说中的砰然心动,却另有一种平和温馨而又蜜意涟涟。

金蓝突然记起多少个夜晚,小四就是这样轻轻得吻着她的唇角。

那时候,她只道小孩子爱粘母亲、有恋母情结是为天性,即使心里察觉出有几分异样,也总是置之不理。

现在再想起往事,竟是为小四对这份感情多年的小心翼翼感到心酸。

她敛眉,欲抬身。忽而两旁伸出长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际。

“砰”一声,金蓝没有防备得,整个身子完全倒在了元魍胸前。

她惊讶抬眼,正好望进那一双漆黑得如同黑曜石的眸子中。

那双眸子倒影出来的整个世界,只有她的身影。

“你亲我?”那人沙哑着嗓子,开口。

一股热流涌上金蓝眼眶。

她郑重点头:“对,我亲了你。”她向来不是爱拖泥带水的人。当这人徘徊在鬼门关的时候,她是多么后悔没有早点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她不想以后还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生命很短,人生无常,自然是要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好好把握住这一切。

元魍大约没想到金蓝会如此爽快承认,顿时喜上眉梢,也管不得浑身还残余的疼痛,嘴角眉眼尽是愉悦。

“你喜欢我,对不对?”他想了想,又问。声音轻柔得,仿佛流水潺潺。但又固执得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金蓝再点头:“是,我喜欢你。”

若是以往的金蓝,她会接下去说——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儿子的?

想起历历往事,元魍一喜过后,剩下满眼的纠结郁闷,只等金蓝把底下的话补全。

却见金蓝伸手把他的手掌拉下,放到自己的胸口。

心跳擂动,炙热传至掌心。

她说:“我金蓝喜欢元魍,不是母亲对儿子,不是姐姐对弟弟,只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

终于忍不住,泪珠划过眼帘,落了下来。

元魍震惊。

从小到大,只有他对金蓝表白,金蓝却从来没有回应过。

他甚至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十年得不到回应,他便等二十年,三十年。

他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金蓝是石头心,总有一天,他也能够把她融化。

只是没想到,这日子来得这么早,惊喜打得他措手不及。

之前的事情,虽然发生在他走火入魔之时,但模模糊糊的,他也能记得个大概。

他现在乐得直想跳起来,他想,只要金蓝愿意喜欢他,愿意给他机会去爱她,别说是在鬼门关外转一圈,就算进去鬼门关,他也是愿意的。

他按下金蓝的脑袋,虔诚得吻掉她脸上每一串泪珠:“我元魍爱金蓝,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比爱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更爱。”

金蓝带着泪水笑了:“所以你要长长久久得活着,否则,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元魍举指发誓:“我一定好好活着。”为了金蓝,他也不能死。想了想,他认真道,“今天这是你自己说的喜欢我,所以以后我不会放你走的。”

金蓝点头:“好。除非你赶我,否则我不走。”

元魍看着她因为哭泣娇粉的脸蛋,忍不住啄了上去,滑到唇边。

他再啄一下她的唇,她不客气得啄回去。

他啄一口她那浅笑弯眸,她吻上他眉眼间的疤痕。

他啄点上她细腻的额头,她亲上他额上的伤口。

两两相望,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她不美,在他的眼里,却比天上的繁星都要灿烂。

他不俊,在她的眼里,却比五岳之首席更要雄伟得令人心安。

如此温馨时刻,偏偏有几个煞风景的出现了。

“喂喂,别挤!我的手臂诶!想观看限制级画面,请交纹银一两。”——即使伤残了也不忘记敛财的玉多多同志。

“到哪一步了?牵手了没?亲嘴了没?”——一直很有八卦天赋的刘全同志。

“玉姐姐,什么是限制级画面?”——纯真无暇不懂就问的赵小才小盆友。

“限制级嘛?嘿嘿嘿嘿……”玉多多笑得极其猥琐。

“别教坏小孩子!”刘全义正言辞教训,而后话音一转,“难道已经叉叉圈圈了?”——刘全同志,到底是谁在教坏小盆友?

门板禁不住几人的推推搡搡,摇晃了几下。

金蓝跟元魍对视一眼,眼角都在抽筋:拜托,听壁角总得有个听壁角的模样好不好,那么大声,是要干嘛?还有没有点听壁角的职业道德?

金蓝凑近元魍耳朵,好笑道:“有那么捧场的观众,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他们了,不是?”

元魍挑眉看上头巧笑的人儿,心知这位又起了戏弄的心思。

他没说什么。事实上,任何时候,只要是金蓝想作弄的人儿,他都只会是帮凶。

勾下床帘。

隐隐约约能听到里头暧昧声线。

再从门缝里往内瞧,帐内人影似是堆叠在一处,红绡被浪,好不缠绵。

外头的人激动了心潮澎湃了鼻血乱飚了。

“开始了,开始了。”——猥琐流氓音,只此玉字一家,别无分号。

“让开,不准再看了!”——假借“维和”之名声,想要挤到一线观摩好位置。

“到底是什么这么好看?”——小盆友什么都不懂,纯粹是跟着大人凑热闹。

……

“扑通”一声,终于大门也挨不住这几位的重量了,吱呀大开,几人一下子没了支撑的地方,全都跌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一脸的泥。

帘账掀开,一身衣裳整齐的金蓝跳下床来,邪恶道:“听得开心了吧?”

玉多多一骨碌爬起来,对着门使劲研究,企图转移话题:“诶,这门上的雕花好特别呀。不愧是云来客栈,连门都做得如此精致,上头的绘图更是这般抽象,真有大家风范。”——门板上那图案正是几刀刻就,有点像菊花,又有点像野草,确实抽象得很。

门外煎药的伙计闻言,不禁惭愧道:“客人,那是我们老板的小儿子拿刀胡乱划的。您真是过奖了,那真的不是什么大家。我们小少爷才三岁。”

玉多多恶狠狠一个白眼抛过去:熬药就熬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刘全蹑手蹑脚得往外走,就听金蓝的声音如影随形飘了过来:“俗话说,男女搭档,干活不累。小全子啊,瞧你跟玉姑娘如此默契这般投缘,我跟你家主子商量了一下,不如就趁早把你俩的事儿办了吧。”

小全子同志脚下一软,直接又跌了下来,很艺术得倒在了金蓝脚边儿,抱住她就哀嚎:“不要啊。我不要一个这么贪财龌龊的婆娘啊。”虽然他是太监,但也要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姑娘啊。

玉多多横眉冷眼:“我还没嫌弃你一身瘦骨没三两肉呢,你倒先嫌弃我了?”想了想,还是不对,指着金蓝道,“啊呸,你又不是我爹妈,凭什么包办我的婚姻大事啊?”

金蓝愕然:“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说趁早结个义什么的。出门在外,朋友多点好办事嘛。”

顿了顿,叹口气:“同志们,心思要纯洁点啊。”

“心思不纯洁”的两个人嘴角抽搐着往外走。

却听后头那人又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道:“对了,既然你们看戏看得开心了,怎么着也得付点观赏费吧?既然大家都那么熟悉了,给你们打个八折,就八百两吧。”

“咕咚”,两个人顿时就被门槛绊倒了脚。

刘全以头抢地:姑娘啊,你什么不好学,学那个敛财成性的?!

玉多多扶着门大喘气:够狠!

赵小才小盆友左右看看,继续低头装无辜,以免引火烧身。



144她的身体

几人虽然怕夜长梦多,想要早点离红楼跟血无衣远远的,但无奈身上有伤,前行不如就地休养。于是,行程便就此耽搁下来。

虽然元魍伤势最重,偏偏他身上平白增了近百年功力,在他醒来后,便运功将内力在周身浑然转了几圈。几周天后,他的伤居然是最快痊愈的。

搞得玉多多十分不满,她一个肩胛骨受伤的,恢复时间都比那个看上去快要死了的人时间长?这内功果然是个好东西啊,她怎么就没有那个奇遇,得到呢?想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啊!

同样不满的还有元魍,这次跟血无衣的对阵,他输得彻底。他甚至输掉性命,输掉金蓝。到最后,竟然像是要血无衣施舍一般。虽然身上增生了这么强的功力,但他就是觉得自尊受到严重伤害。

元魍开始醒来的时候,只有重见金蓝的喜悦,自然想不到这么多。等过了几天,他便越想越不是滋味。

金蓝察言观色得厉害,自然发现元魍情绪有几分不对。

于是,她趁着给他修剪头发的当口来开解他。

“小四,你觉得血无衣武功怎么样?”金蓝问道。

元魍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给出了一字评价:“强。”

金蓝再问:“只凭以前的你,能赢得了他吗?”

“不能。”这是经过实践检验过的。

“加上这身功力呢?”

“尚可一搏。”虽然内功没有血无衣运用得纯熟,但总归不会像是以前一样一招就会被制服了。

金蓝点头:“那就是了。如果是以前的你,再遇上血无衣,我们所有人说不定又要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就不同了,你已经有能力跟他一搏了。我们也就不用那么害怕他又一时兴起拿我们戏耍了。”顿了顿,又道,“至少,这次,你有能力保护我了,对吗?”

成功把此事的重点从内功的来源转到内功的用途上来。

元魍想了想,确实如此。不管血无衣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现在这身内功在他身上,就该是为他所用。他绝不会再让金蓝受到血无衣任何威胁。

这位向来是把金蓝的事情摆在首位,包括自己的性命与尊严。

所以,虽然心里对血无衣还是有几分疙瘩,但总归不抑郁在内功这件事上头了。



虽然元魍的身子恢复快,但是金蓝还是不放心,十月中旬的时候,又带着元魍去看了当日那老大夫。

老大夫这回只摸了一会脉,就确定道:“内力已经跟气血融为一体,气势如竹,没问题了。”却是转头看了金蓝好久,“倒是这位姑娘,气虚血亏之相,如想长命,还是不要太过操心劳碌的好。”

金蓝挑眉:“您什么时候改行给人相面了?”完全不以为意。

老大夫吹胡子:“你别不信。到时候有你哭的。”顿了顿,又有几分疑惑,“不过小小年纪,你怎么会虚成这样?”

老大夫不知道,不代表元魍不知道。

他想起宁坤说的话。再加上血无衣这一劫,看来金蓝的身体状况,比之当日,更加差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想了想,把老大夫拉到一边,悄悄问道:“您瞧,如果把我身上内劲全都过渡给她,她的身体能好起来吗?”

老大夫赶紧摆手:“你可别!你那内劲属纯阳,加到她身上,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元魍一听这“死”字,顿时不乐意了,大喝一声:“胡说!怎么可能会死!”

这位本来就长得有异,虽然用灰土糊上了脸,描了眉目,但是蓦然瞪目,依旧是把老大夫一下子吓倒在椅子上。

金蓝也被吓一跳,视线在那两位之间来来回回:“小四啊,你干什么吓唬人家大夫啊?”

元魍抑住火气,拉了金蓝就走:“我们去别家。这就是个庸医!”

好半晌,老大夫才回味过来:“这个世界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不对!那两个人还没付诊费啊!”

这是有预谋的看霸王诊吧?!



虽然元魍对老大夫的措辞很生气,但他心里清楚,金蓝身子愈发弱了下来。

纯阳内功不适宜注入女子体内,这更是常识,他也知道。

只是,他不甘心。于是,跟金蓝又去了另外几家医馆,把整个小城都转了过来,得到的答案却都是一样。

金蓝很奇怪,复查个身体,干嘛还要看那么多个大夫。而且,每见到一个新大夫,元魍总会跟他密谈一阵。

金蓝更加疑惑。

转头,瞧瞧元魍有些阴沉的侧脸。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血无衣那内功对身体有伤害?”

元魍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令金蓝担心了。

他捏了捏金蓝的手掌,缓了缓神色,胡扯道:“没事。就是最近练功总感觉有点瓶颈,想跟他们问清楚一些。”他不想金蓝知道这个情况,金蓝的身体由他担心就好。

金蓝笑道:“他们是大夫,又不是武学师傅。你问他们有什么用?”

元魍点头:“不是有句话叫做‘病急乱投医’嘛,就是说我现在这样。”

忽而他皱了皱眉,现在才是十月,金蓝的手掌都已经凉成这样了。

之前大夫说什么来着?

体寒。

这不是好现象。

金蓝本来就不信元魍这随口所扯,此一神色自然落入了她的眼底。

她正要开口问,却听元魍先把话题转开了:“你瞧,那里在张贴什么公告,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金蓝望了过去,倒真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一下子忘了问话。

元魍悄悄把她的手掌塞到自己的内衣袖笼里,贴着他的皮肤,给她取暖。

两人走过去,一看,正是朝廷发下来的关于宁古城的公告。

金蓝上下扫一眼元魍:“谁说失踪不见了,这不好好在这里站着吗?”而后又松一口气,“还好,没把你判成通敌叛国之罪。也就是底下的路程,咱们不需要这么提心吊胆了。”

元魍看后,心里亦是千回百转。

他想,金蓝现在的身子,哪里适宜长途跋涉,最适合休养的地方就是皇宫。那里,奇珍异药,应有尽有,可惜,那里他现在做不得主。

此时的他,更加坚定要早日把那个位置、那个皇宫夺过来——因为金蓝的身子,拖不得。



等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里正热闹得紧。

一群人正围在门口,叫好声,喝彩声,连连不绝。

金蓝摸摸鼻子:“我怎么好像听到玉多多同志的声音了?”

元魍暗中运气,周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扫到了两旁,露出一条小道。

元魍牵着金蓝往里走。

站在中间,一脚踏上凳子,一脚踏在某个倒霉鬼背上的那个毫无形象的女人,不是玉多多,又是谁?

金蓝眼角猛抽几下:“她终于开始卖艺耍猴赚钱了吗?”

刘全看到自家两位主子归来,赶紧拉着赵小才奔了过来,企图拉开自己跟玉多多的距离。

“出了什么事?”元魍问。

刘全扶额,回答简洁明了:“有人偷了玉姑娘的钱。”

金蓝讶异:“居然有人敢偷她的钱?”

刘全痛苦道:“这不是重点。”他指了指玉多多身旁一堆钱袋,“瞧见了没?人家只偷到她三个铜板,她愣是叫人家把这么多东西全吐了出来,还理直气壮说那些都是自己的!”太丢人了!

金蓝沉吟半晌:“这不会是她计划好的吧?她本来就是想利用这小偷获得钱财吧?”

元魍对玉多多其人品格定性:“说不定。”

只见玉多多脚下再施力,恶声恶气道:“居然敢偷姑***钱?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快点,还有那些个金链子金手镯,全都是姑奶奶我的,给我吐出来!”

倒霉小偷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姑奶奶诶,我哪里有什么金链子金手镯啊?”

玉多多耍起了无赖:“没有我就给你押送官府!”

==!

小偷没办法了,掏出了压箱底的宝物:“我的姑奶奶哟,真的没其他东西了,就只剩下这个了。”

一直没说话的赵小才突然“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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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47 南行篇(V27)

1

145重估身份

金蓝一瞧,顿时面色几分古怪,转脸问道:“这不会就是你丢失的那只扳指吧?”

这小偷,从内裤裆里,掏出来的,正是一枚白色象骨制成的扳指,远远看去,便知成色极好,质地温润,是为极品。。

只是,这藏的地方……

赵小才也一脸郁结:“我其实……挺不希望那是我的。”

那头,玉多多顿时双眼放光,一把夺过扳指,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耳根上去了:“对!对!这是我的!这就是我的!”那热切程度,只差吻上扳指朝东方跪谢了。

金蓝几人在一旁抽嘴嘴角:你也不嫌臊得慌?!

这几人正要往前走,却有人比他们快一步。

“这位姑娘,可否把这扳指借在下一看?”走上前的,是一位着月色长袍,玉面温和的公子,约二十来岁。

若是一般女子见到此人,必定会被这人一笑迷得七荤八素,定然会把手中之物乖乖奉上。

但是玉多多从来不是一般人,她是二般人:)

这姑娘斜着眼上下扫一下来人,晃荡着腿,道:“成!观摩费,请先付上八百两。”:)金蓝教的,现学现用。

那玉面公子顿时脸就黑了,不过看来他也不是一般人,一会儿工夫,他就面色如常,连嘴角弯起的角度都跟之前一分不差,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恭恭敬敬递上一张银票。

“姑娘,这是八百两银票。诸葛家任何一家钱庄都能兑换,童叟无欺。”那人将银票递到玉多多面前。

“这人傻的吧?明明被人坑成这样,都肯出钱?”刘全小声嘟囔,十分不可置信。这位公子看上去挺精明的啊,怎么智商问题这么严重?

金蓝瞧瞧那扳指,再瞧瞧那公子,接着瞧瞧唯唯诺诺送上银票的人,最后转头对赵小才叹气道:“看来我要对你的身份重新估计了。”

刘全一脸疑惑:“为什么?”

元魍看他,附上一句:“看来我要对你的智商重新估计了。”

刘全同志默默内牛:殿下,就算你要跟姑娘妇唱夫随,也不用拿我开涮吧?太没有上下属情谊了!

金蓝转眼,对元魍严肃教育:“小四,你那样说就不对了。”

刘全点头,严重同意。

只听金蓝接下去又道:“小全子同志的智商哪里需要估算,一眼就能望到头啊!”

刘全默默蹲到墙角,去画圈圈了:姑娘,你这话还不如不说!画条狗,咬你们!

这个时候,刘全同志就特别怀念他的二虎兄。至少,小老虎在的话,受打击的范围,会从他一个变成两个;至少会分散掉这位女主子一半的战火吸引力啊。

不过,他心里又有几分开心:这两位能拿他打趣了,证明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他宁可天天被这样“虐”着,总比看着这两位半死不活得那样虐心强。

至于刘全同志是否有强烈的被虐情节,我们不讨论。

总之,这位痛并快乐着,心情十分纠结。

赵小才小盆友完全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哲学,眼观鼻鼻观心,而后歪头一笑,装纯洁、扮无辜,以免被战火波及。

这位当日那般羞涩、见到生人都会脸红的小男孩正在一群变态的熏陶下心理日趋强大,日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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