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荣誉之剑-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先生见过利略元老家的养子吗?”

“没见过,我刚回罗马。他怎么了?”赵弄潮喝着饮料,与管家闲聊起来。

“他是普布利乌斯少爷新认识的朋友,黑头发、黑眼睛,很英俊。他不是本地人,因为挽救过利略元老的命,所以元老收他为养子。先生和他看起来像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因此我大胆问问。”

“有这样的人?”管家的话让赵弄潮来了精神。这里不可能再出现与他的人种特征类似的人了,他只想到一个人。“或许我应该去拜访一下。你能替我安排吗?他仍在罗马城里?”

管家点头答应,想了想,“应该还在罗马城里。利略元老与他的收养关系还只是个口头协议,他们似乎没有举行正式仪式,他还不是罗马公民,因此不会被招入军团中。您什么时候想见他?”

“越快越好,你为我安排吧!”

“是,是。”管家连连点头答应。

几名女奴抱着毯子、桌布、窗帘急匆匆赶进一个空房间。她们七手八脚忙着将旧窗帘、旧桌布、旧毯子换掉,这个房间的主人回来了,他今天就要入住。监工在门外催促着她们。

“你们说,他算什么?真把自己当主人了?”铺桌布的黑发女人嘟哝地埋怨着。

“小声点!不怕挨鞭子吗?”同伴提醒她。

但这个女人没有收敛,反而更大喊声地抱怨起来,“他其实就是个客人。客人应该守客人的本分,但他却想管理主人家的事了!就连普布利乌斯少爷什么时候回来,与什么人交朋友,他居然也敢过问!你们不认为他太过分了吗?”

“是过分了,但我们有办法吗?伺候什么人不是伺候?”换窗帘的女人踏着高凳工作,“对了,潘菲娜,莫非你担心他会过问你与小主人之间的事?”

“我会担心这个?你们想哪儿去了!我才不怕他!”黑发女人得意地说。

“潘菲娜,自从你偷偷溜进小主人的卧室,在那里过夜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就连说话的声量也比从前大了。”挂窗帘的女人故意弯曲声调,使得语气中显出挖苦。

黑发女奴朝她翻白眼,一副不与下等人见识的模样。整理床榻的女人拍打着被褥和枕头,扬起一片灰尘。从枕头里蹦出的一片绒毛飘落到潘菲娜头上,黑色发丝挂住了它。“潘菲娜别动,我来为你弄掉它。”

拍被褥的女人伸手去摘潘菲娜头发上的绒毛,但潘菲娜紧张地推开了她的手,似乎有人要危害她的头发似的。“别碰我的头发!”她理了理发丝,“普布利乌斯少爷最喜爱的就是我的头发!”潘菲娜抱着换下的旧桌布,扭着腰,得意洋洋地步出房间……

利略元老叫来了他名义上的养子。元老与这位青年的关系很简单,却又有着说不清的复杂内情。当时为了能使他进城才宣称是他收养的儿子,因此他们并没有举行正式收养仪式,但元老心底挺喜爱这个青年。

“明天家里要来客人了。”元老递上一份书信,“西庇阿家的顾问要来拜访我,他也想见见你,与你交个朋友。我听说过这个人,很有名的,他协助格涅乌斯在伊比利亚打败了迦太基人,传闻中他预言了前不久发生的地震,而且他很年轻,年纪与你差不多。我没见过这个人,听说前段时间他在元老院旁听会议,不过那时我已经宣布退休,在乡下种田呢!”

陈志不懂拉丁文,他没读信,只是摇了摇头。

“不想见?”利略元老明白他的想法,“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我也不想见。但是他与我们没有仇怨,今后还得在元老院中碰面,他的好意元法拒绝。”元老看着陈志,就算是勉强答应也好。陈志不点头,也不摇头。

“不见也好。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明天我单独与他谈谈,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虽然他为罗马提供了帮助,我应该感谢他,但这个外国人竟然想插入到罗马的政治中,仅凭这点我就不喜欢。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我一个人应付了。”元老对陈志微笑。陈志回以笑容,沉默地走开。

利略元老叹了声气,乱世之中什么样的怪人都会出现。他展开那封信,又读了一遍,文笔优美,用词谦逊,简直就像出自地道的罗马贵族之手。唯独署名不像罗马人,虽然是拉丁字母,却组合成了几个奇怪的音节。

第三十六节 拜访(2)

“老爷,客人到了!”利略元老家的老仆人打开大门,转身跑进屋里,边跑边通报,陈志听见他的声音,关上了窗户。

利略元老穿着元老院成员时常穿的紫边长袍出门迎接,尽管已经有了准备,但见到拜访的客人时依然难免吃了一惊——他身着罗马人传统的托加长袍,素净的白袍没有一点儿纹饰,黑发是对衣服最好的色彩搭配,袍子在他身上特别轻逸,随风飘动。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年纪,利略元老早已听说过这个人非常年轻了,可他见到的超出他的想象,这个人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岁,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一个少年有什么样的智慧可以击败迦太基的将军们呢?

赵弄潮向着元老露出微笑,看见元老以正式着装迎接他,立刻深深地行礼。元老很意外,他以为少年成名的人必定是轻狂的,但眼前的人不仅衣着得体,而且有礼仪。

“我们进屋谈吧!”利略元老把客人迎进大门,他与赵弄潮并肩而行,“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已从同僚那里听说了许多关于你的故事。你机智应对哈斯德鲁巴派来故意刁难的使节,在森林中勇敢地与酋长们谈判,把这些故事都给我讲讲。”

两人坐进厅堂,老仆人一一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和饮料。赵弄潮与元老并坐着,他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讲述故事上,对元老说:“阁下的事迹我也听说了许多,您的几位儿子已经为国捐躯,您又不顾悲痛与老人衰弱的身体重新回到元老院为国家工作,令人敬佩。”

“这些都是一位正直的罗马公民应该做的,不值一提。”元老笑着摆摆手,“你的行为才值得赞赏。你与罗马没有亲缘关系,罗马也没有付给你酬劳,你却为罗马冒着生命危险做了这么多事,你才是令人敬佩的人。元老院允许你拥有自己坐位是应该的。”

赵弄潮谦虚地低下头,“不,阁下,您误解了。我对涉足罗马的政务没有兴趣。我只是位旅行者,路经马赛利亚时被西庇阿执政官的罗马精神感动,因此用我愚笨的头脑来帮助他们,以此表达我的敬佩之情。等到罗马赢得战争胜利,我将离开这个国家,继续旅行。”

“我有说过你有什么企图吗?误解的人是你。”利略元老笑呵呵地反问。

赵弄潮对元老内心的看法已经心知肚明了,现在有一部分罗马人对他有怀疑之心,担心他会干涉罗马的政治,虽然元老笑呵呵的很和蔼,但他明白利略元老也是属于这类人的。“世上不可能存在被所有人喜欢的人,不过我相信利略阁下是欢迎我的。听说阁下收养了一位青年,他是位勇敢、正直的优秀人物。”

“你别那样夸奖他,什么‘人物’,只是个普通人,与你相比,差很远。”元老笑得更加厉害,“我年纪大了,又没了儿子,因此想找个继承人。在我死后为我办理后事,继承薄产,最重要的是把家族的名字和传统传承下去。”

“可是我听说您的这位养子不是罗马人,而且您并没有正式收养他?”赵弄潮把话题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上。他想通过旁敲侧击弄清这个人的身份。

“看来你听说了不少流言。”元老回答,“我为什么没正式收养他?原因很复杂。首先他自己是否愿意,我并不清楚。他的家世我也不知道,如果他的父母仍然在世,我还得与他的父母交谈,毕竟如果我收养了他们的儿子,这个孩子就与们的亲生父母没有关系了。不过些这都不是困难,最大的阻碍在于身份。我是罗马贵族,而且是元老院成员,我的继承人将来也会走我的道路,罗马的传统和法律难以容忍非罗马人成为贵族。尽管我十分喜爱他,但元老院是不会喜欢的,除非他的品格高尚于古代的圣贤,或者为罗马立下了不朽功勋。”

“您不了解他的出身?”赵弄潮对元老的后半段话不感兴趣,前半段吸引了他。

利略元老遗憾地摇头,“他是个诚实的人,我看得出。不是他不告诉我身世,而是无法告诉,他不能说话。”

“是哑巴?”这点让赵弄潮意外,他要找的人是个健全人。但他很快思索起来,没见到真人前,他无法断定元老说的话。“能让我见见他吗?西庇阿家的普布利乌斯已经与他成为了朋友,我相信您的养子是位藐视残疾的人,否则元法与那位高傲的少爷交往。”

“他的确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利略元老认同赵弄潮对养子的称赞,“不过很不巧,就在前天我派他回庄园去了,他应该试着学习打理家族的事务。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元老高兴地笑起来,像是捡到了个宝贝。

陈志透过窗户缝隙看到西庇阿家的奴隶蹲在屋外,客人还没离开。陈志不喜欢应酬,那位客人点名要见他,一定认为他将是元老的继承人,想结交一番,就像在迦太基军里,当传闻说他将成为汉尼拔的近身卫兵时,许多平时瞧不起他的人都来讨好一样。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

客人进了许久,没见有离开的意图,陈志换了身粗布衣,从正门出去了,屋外的西庇阿家的奴隶以为出去的也是仆人,没有注意他。陈志不敢回头,这个举动的确大胆,西庇阿家的奴隶是认识他的。离开利略元老的宅子他就放心了,在客人离去之前四处走走比较好,他担心的就是元老挨不了客人的好意,把他叫去会面。

罗马城的戒备稍稍松懈下来,日常贸易也恢复了,因为迫近的迦太基军突然去了南方。是什么原因使迦太基人改变了方向,人们众说纷纭,各种传闻在街道中流传。传播最广泛的还是那些神怪说法,听说汉尼拔瞎了一只眼睛,因为他纵容士兵抢劫神殿里的金子,神惩罚了他,也因此他不敢冒犯罗马,罗马是被众神庇护的。

陈志对这种说法只当是个笑谈,但罗马人似乎挺相信,真的认为有神在保佑他们,充满了信心。除了有关迦太基人的,他还听到了一位可以通晓神意的年轻人的故事,这个人目前在利略元老家作客,他的故事已经不新鲜了,从他在朱庇特神殿预言有地震发生时起,就已经有了奇怪的传言,但现在故事又有了新内容。他回到罗马了,而且他回到罗马的时间又偏偏那么巧,迦太基人正好在这个时候离开,因此有好事之人将两件毫不相关的事联系在了一起,说那位神奇的青年是如何只身闯入迦太基军营,如何与汉尼拔辩论,并最终说服那个独眼的布匿将军放弃进攻罗马。陈志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汉尼拔做事有自己的主张,他不会被任何人说服。

有肩舆从街道的另一端过来了,不少人指着肩舆议论。陈志认识这东西,它是拜访利略元老家的客人使用的,抬轿的都是西庇阿家的奴隶。说明客人已经离开了,陈志看着肩舆从眼前经过,上边垂着纱帘,看不清里面的人。他走出酒馆,准备回去了。

人群中一个扎眼的东西从陈志眼角晃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陈志已知道那是什么。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扑向肩舆,陈志跟着转身冲了过去。

突然有人高举匕首,刺向肩舆里的人。陈志一脚踢向刺客手腕,凶器从他手中脱离,飞去一边。陈志第二脚踢中那人腹部,这个刺客显然过于业余,仅被踢中一脚,已经站不起来了,巡逻的卫后闻讯赶到,制服了这个人。

“一定要问出幕后指使者!”肩舆里的人说。随即纱帘被掀开。

陈志望向轿中的人,轿中的青年也望向了陈志,两人在这一刻流露出相同的神情,两人对视,吃惊到忘记了话语。

第三十七节 贴身侍从

“原来是这样!”赵弄潮听完陈志的讲述哈哈大笑。

两人漫步台伯河边。陈志把来到古代后到遇见赵弄潮的所有遭遇一一讲述一遍,赵弄潮听得兴致勃勃,这三人的经历简直像电视剧般曲折有趣,山穷水尽时偏偏又绝处逢生。到讲完,天色已经渐晚。

赵弄潮看着陈志,这位同校的同学脸上的稚气已退去大半,对赵弄潮来说他们才分开不到半年,可对陈志来说他们离别时间却是两年有余。“你与海伦娜有缘无份,看开些。即使向普布利乌斯讨回一个说法又有什么意义呢?”赵弄潮劝告说。

陈志微低着头,踢走一块小小的河卵石。“这件事也使我很困惑。现在的我进退两难,如果选择离开,对我,对死去的海伦娜,对视我为朋友亲人的利略元老都没法交待。但如果留下来,我又该怎样处理呢?”

“找个适当机会单独告诉普布利乌斯。”赵弄潮向他建议,“普布利乌斯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他即使发脾气也没有,但别把他伤太严重。至于利略元老……我有个想法,我怀疑利略元老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在他面前假装不会说话的事实。虽然在与他的对话中并没有体会出端倪,但我有这种感觉——他知道你是健全人,他没揭穿,可能希望你自己告诉他原因。”

陈志略显震惊,睁大眼睛看着地面。“我早该想到骗不了人的。以前一个妓女也看空了我在演戏。”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给你取名‘利略’,而且想收养你,你与普布利乌斯又成为了朋友。一切如果是巧合,那么也是必然的巧合。”赵弄潮淡淡一笑,这声笑是给自己听的。

“你的话里有什么含意?”陈志感觉他话中有话。

赵弄潮拉扯住被晚风吹起的宽松长袍,笑着问:“你知道普布利乌斯是什么人吗?他是日后被称为‘阿非利加努斯’——非洲征服者的罗马英雄,而他有位部下兼好友,名字就叫‘利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这不可能!”陈志一口否定了赵弄潮的话,“办完海伦娜的事后我会立刻离开罗马,恢复我的本来身份。你说的‘利略’一定是别人。”

“如果你是那位‘利略’,即使离开了罗马也会再回来。”赵弄潮肯定地说。

陈志不信他的话,站立河边直面被落日映照出一片金色的河面。风吹动了他的衣摆,陈志沉默着。

西庇阿家的管家远远看见了两人,立刻向他跑去。他弯着腰迈着小步来到赵弄潮身边,首先行礼,然后说:“先生,行刺您的人招供了。”他神秘地凑近赵弄潮耳边,“幕后的指使者是一位占卜官,可能与朱庇特神殿也有关系,您看怎么办?”

“看来有人不希望公开处理行刺事伯,为一个外国人把祭司团搅得一团糟,不值得。”赵弄潮从管家小心翼翼的举止和语言中肯定了他的一项推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外国人,就连保护我的法律也没有。顶多处罚行刺的人,幕后指使者有人撑腰,谁能把他怎样?”

“有上百位平民目睹了行刺。”陈志提醒,这个案件并不是无头公案,也不会不了了之,毕竟有这么多目击者。

赵弄潮讥讽地向他发笑,“看见了又怎么样呢?他们看见是谁命令刺客进行行刺了吗?他们只看见举刀的凶手。这根本没用,他们的证言指证不了幕后的人,而刺客是名奴隶,奴隶说的话不能作为证词。他们能对我干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赵弄潮显露出忧郁,他料想到占卜官会有报复行动,但遇上的竟然会是最极端的报复。

又有一名西庇阿家的奴隶找到了他们,他跑得气喘须须,像是家中突然发生了急事。“先生,您快回去吧!最高祭司派来了朱庇特神殿的卫兵队长,他急着想见您!”

赵弄潮的脸上一瞬间闪过错愕。

“或许来者不善。”陈志猜测,“不如让我陪你见见他,看他们耍什么花样。”赵弄潮点点头,赞同这个建议。

朱庇特神殿卫兵队长是位年轻人,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黑色头发,身体健壮却匀称得好看,套着一身黑皮甲,斗篷也是黑色的。他已经在厅堂里坐了许久。赵弄潮与陈志从他身边经过,粗略地打量了这个人,他的手臂上有一枚狼形刺青。

队长站起来,礼貌地向赵弄潮行礼,以他的身份本可以不需要这样的礼节,但这样使他显得谦卑。“我代表罗马最高祭司向你表示歉意。”队长双手奉上一卷卷轴。

赵弄潮展开卷轴,是一封最高祭司亲笔书写的道歉信,里边的内容大致是说明这次行刺事件与神殿无关,安抚赵弄潮的情绪。

“祭司阁下真是位细心的人!”赵弄潮合上卷轴,假意地感慨。

“指使奴隶行刺阁下的占卜官已经被赶出神殿,他的行为让同僚和诸神蒙羞。最高祭司阁下非常愤怒,表示不会让这种卑鄙之徒继续解读诸神的暗示,另外保民官将起诉他,伤害罗马人民朋友的人不会得到人民的原谅。”队长进一步向赵弄潮表达了朱庇特神殿与凶手划清界线的决心。

赵弄潮点头感谢他们所作的一切。“我非常感谢最高祭司和保民官能为我这个外国人着想,维护我的利益。我接受他的歉意,并相信这件事与神殿没有关系。但是,祭司阁下却为我的安全如此考虑,我不敢接受。”

陈志从赵弄潮手中得到卷轴,他要看看什么东西让赵弄潮不敢接受,凭着这段时间突击恶补的拉丁文,信只读了个粗略。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委婉的道歉解释,在最后结尾附近祭司提出了条小要求。陈志立刻将目光投射到那位队长身上。

“请你接受最高祭司阁下的好意。”队长诚恳地说,“现在全罗马的居民已经知道是神殿的占卜官行刺了你,如果你今后再遇上类似事件,大众的矛头将会再次指向我们。为了朱庇特神殿的名誉,也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的名字叫廷达鲁斯,请接受我为你的侍从,保护你。”

“这不可以!”赵弄潮站起来拒绝了他,“朱庇特神殿是罗马甚至地中海诸国中唯一长年配备士兵的宗教地点,这些士兵不干别的,他们守护着传说中女先知西比尔留下的预言书。让神殿卫兵队长保护我的安全,我无福消受。你回去吧!最高祭司的好意我心领了。”

赵弄潮向陈志递去一个眼神,两人大步离开厅堂,把队长留在里边。

“看来他并没有恶意。如果他有杀你的意图,恐怕我也阻止不了。为什么不留下他呢?这是你与朱庇特神殿和好的机会。”离开屋子,陈志向赵弄潮诉说。虽然没与那位罗马战士交手,可陈志从他举手投足间感到这个人非等闲之辈。

赵弄潮不理会他的建议,直往花园中迈步。他折断一支树枝,烦恼地将叶片一叶叶从枝丫上扯下,再把光树枝一截截折断,突然回头说:“这不是保护我,是为了监视我,为了防止我再做出让神殿难堪的事!那名队长是最高祭司的心腹,我的一举一动他将会向他的上司汇报,这对我们隐藏身份很不利。玉婷和王叔叔仍在迦太基军队中,我们免不了会与他们联络,如果被人抓住把柄,添油加醋,我们四人都有性命危险。”

陈志点点头,心中责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管家跑出屋子追上了他们。“先生!先生!”他叫住赵弄潮,“先生,那位客人不肯离开,他说他要住在这儿,跟随您!”

“多叫上些身强力壮的人,把他请出去!”赵弄潮厉声吩咐。

管家为难地直摇头,“我们可不敢,先生!他是罗马公民,而且是侍奉神的人。”

赵弄潮顿了顿脚步,语气与态度渐渐缓和了。“算了,他想住下就让他住下,但是谁也别理他,他已经不是客人了。”

“是。”管家急忙从命。

第三十八节 独裁官的策略

迦太基军队转向了意大利东边的亚得里亚海,沿着海滨南下。独裁官费边接管罗马军队后紧随迦太基人的身后,他始终与敌人保持着距离,监视敌人的行动,但就是不与他们交战。

独裁官的副手,权力仅次于独裁官的第二人,骑兵长官米努西乌斯暴躁而焦虑地在营帐里踱步。“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了!”他指着帐篷外大叫。军营外很吵,什么样的语言都有,虽然听不明白,但谁都可以猜出他们在叫嚷什么,谩骂与污辱,还有各种挑衅的话语。

一脸白须的费边显得很苍老,他本来就上了年纪,这些日子以来更加老了许多,不过他依然平静地坐着,一口口品尝杯中的饮料。他同如心平气和地听着一个叨唠的妇女抱怨般,听着骑兵长官不耐烦的反复重复的叨念。

“你就无动于衷吗?”米努西乌斯逼问他的长官。

费边抹了抹粘在胡须上的饮料珠子,放下杯子,平静地说:“米努西乌斯,你就不能坐下来,休息下吗?我想你走来走去双腿应该疲惫了。”费边礼貌地做了个手势,请他在旁边坐下。

骑兵长官才没有这样的好耐性,他又踱了几步,指住他的长官,“他们在骂你!听听外面的家伙在说些什么吧!什么样的难听话都被他们说出了口。你竟然还悠闲地坐着,不去与他们决一死战吗,挽回自己的名誉吗?”

“为自己的名誉而战的勇士是令人尊敬的,但为自己的名誉而战的指挥官是最愚蠢的指挥官。坐下,米努西乌斯。他们骂累了,口干了,自然会离开,我们也将重新获得安宁。”费边露出老年人常有的和蔼笑容。

米努西乌斯对这样的笑容可不领情,更加严厉地甚至以训斥的口气说:“你,身为罗马独裁官,竟然甘心忍受敌人的污辱?你自己没有荣誉感是你自己的事,但你现在是罗马的最高权力者,是罗马的象征,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对你的污辱如同拖加于我的身上,拖加于军团中的第个人的身上。你的忍耐是在给罗马丢脸!我无法忍受外边那些可恶的家伙,我要集结军队!”

“回来!米努西乌斯!”费边以威严的声音叫住了想要离开的骑兵长官,“我不会授予你出兵的权力的!米努西乌斯,如果你去与他们作战就是中了汉尼拔的诡计。他一定早已设下了陷阱等我们自己钻进去!回来,米努西乌斯,坐下来冷静听我说。”

如果没有独裁官的授权,他连一个小队也别想带走,米努西乌斯很气愤,但也只能听从独裁官的话。

看到他坐下了,费边的和蔼又回到了神情中。“米努西乌斯,你应该了解我的战术。我们的军队可以说是最勇敢最善战的军队,我们也有许多拥有丰富经验的指挥官,我们还有智慧非凡的元老院,世上最完善的决策体系,但是我们却在战争中屡次失败,我们的军队损失严重,人民在流失财富,城邦的安全受到威胁,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对手汉尼拔是一个更加善于战斗的人,他比我们所有的将军都优秀,所以我们的将军一个接一个败在他的手里,目前罗马还没有能与他抗衡的人出现,贸然与一位优秀的将军战斗是极不明智的。他向我们主动挑战,显然已经有了准备,我们负气出战不是正好中了他的陷阱么?”

这些话让骑兵长官心里很不是滋味,米努西乌斯心中的愤怒更加增加了。

费边清楚这位冲动的副手心里在想什么。“米努西乌斯,称赞敌人让你的心里不舒服了吗?我们要看清对手,也要看清自己。现在的形势使我们不能与他对战,汉尼拔连胜几场战斗,他的军队士气高昂,我们应当回避一段时间。”

“那么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永远做汉尼拔的跟屁虫?”

“米努西乌斯,冷静。”费边接着说,“汉尼拔有一个致使弱点。如果他想从国内获得补给只能通过海上获得,这相当不容易,他必须占领一个港口,至少控制住一个南方城市才有可能收到从迦太基运来的物资和军队。但这帮不了多少忙,大部分给养他必须在当地取得,否则无法维持他的军队。”

“阁下,你打算怎么做?”米努西乌斯来了兴趣,听费边的语气已经有了战斗准备。

“我们将汉尼拔有可能经过的所有村庄的粮食抢在汉尼拔之前收入我们的仓库中,使汉尼拔的军队得不到一点补给。”

“可是人民一定不愿意你抢走他们的财产。我们的做法与弗雷密尼乌斯有什么区别?人民会埋怨我们。”

“弗雷密尼乌斯抢夺人民的财物充实自己,我们只是将人民的财产暂时保管在我们手中,等到胜利了,会完好无损地归还他们,总比被迦太基的雇佣兵抢走要好。人民会理解的,就算他们当时有怨气,事后也会理解,会称赞我们的做法。而我们要紧跟在汉尼拔身后,防止他围攻任何城镇。汉尼拔的军队会因粮食缺乏而虚弱,雇佣兵因为得不到薪给会开始逃亡,我们自己不用流血也能够战胜敌人,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胜利。”

费边仅是谈起这样的胜利也感到喜悦。“你听,边外安静了,那些家伙走了。没人理睬他们,他们自己就会走!”

王玉婷在罗马军营外怒吼出最后一声,怒气冲冲地跨上马背,与跟随前来的军队撤回自己的军营。

“我要喝水!嗓子冒烟了!”她一下马,抢过水壶,将里边的凉水倒进喉咙大半。“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老头儿!他不聋子就是智障!”王玉婷发起脾气。她把自己会说的所有骂人话都用尽了,人没有骂到,反而让自己惹了一肚子气受。

“我们应该想出更新奇的方式。”同行的马戈同样愤怒地说,“汉诺,你有什么污辱人的新点子?我就不信,费边这么能忍,他真的不出战?”小汉诺摇摇头,这些天他每天变着花样想办法,已经用尽了灵感。

“明天要去你们自己去,我不去了!”王玉婷闹情绪,“我要是再去罗马人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大骂,我就是自取其辱!我才不去犯贱!”她说着离开他们,钻进自己的帐篷。

王玉婷躺在平铺地面的毯子上,她翘着腿,头枕着双臂,心中的怒火难以消散,一定要想法出出这口怨气。几声叹息后,她猛然坐起来,直奔汉尼拔的帐篷。

汉尼拔与马哈巴尔在地图上画着线条与圆圈,王玉婷的突然闯入让他们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继续之前的讨论。

“看见你生气的样子,一定知道你失败了。”汉尼拔抽空对她说。

“‘骂遍天下无敌手’?”马哈巴尔嘲弄地浅笑一声。王玉婷在接下向罗马独裁官挑衅的任务时自夸说自己骂遍天下无敌手,独裁官听她说三句话会发狂,听十句会发疯。

王玉婷红着脸,说:“我胜利了,那个老头儿连话也敢不接一句!现在我有更好的计策。给我些人马,一、两千就行,随你给,但这些人要绝对服从命令,要有经验,够机灵。”她向汉尼拔要求。

“你要干什么?亲爱的队长。”汉尼拔问,“你又有什么诡计了?”

“这次是离间计!”王玉婷弯弯的眼睛中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第三十九节 浑水摸鱼 冒牌军队

“这是罗马独裁官昆图斯·;费边·;马克西姆的命令。”百夫长向着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