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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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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哈斯德鲁巴,你也可以叫我吉斯科,这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们是初次见面吧!”吉斯科首先问好。
王玉婷木纳了几了秒,竟然没能及时反应。“你好,我叫王玉婷。他们说的‘卡彼坦尼亚的妖女’就是我。”她慌慌张张地自报家门。
“‘王……’,万能的巴勒第一次让我叫见这么奇怪的名字,对不起,愿谅我的失礼。”吉斯科想复念一遍王玉婷的名字,没能成功,“我听说过小姐的声名,你打过许多胜仗。”
“都不值一提,几场小胜利而已。”王玉婷没发觉到自己忽然变谦虚了。
“听说小姐从迦太基来,与元老院的几位资深议员很有交情?”
“大概是这样吧!”王玉婷谨慎地回答。
“能让我看看代表使者身份的信物吗?”
“你要看信物?真不巧,我放在行李里了,没随身携带。”其实东西就在她的背包里。来时王玉婷就听带路的士兵说,这位哈斯德鲁巴与元老院关系非同一般,她不敢拿出信物,害怕他一见就看出破绽。
吉斯科笑着说:“小姐太粗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能妥善保管,被人偷走,冒充你怎么办呢?”
王玉婷做贼心虚,感到他的话和笑容意味深长。
“我收到消息,听说汉诺的女儿安娜特已经到了新迦太基,我以为她会是元老院派来‘巡视’的人,没想到她只是掩饰,真正的使者竟是个外国小姑娘。这会是谁的主意呢?一定骗过了汉尼拔的所有密探。”
听见他的话,王玉婷越发心里不踏实。他一点不像汉尼拔的傻弟弟那样好骗,那个傻小子压根就没向她要求过看信物之类证实身份的事。
“好了,我们勇敢的使者小姐,你有什么东西给我吗?我相信你不是为观看土著的战争而特地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的。”吉斯科突然发问。
王玉婷愕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指的什么,她有什么东西给他?
“或者元老院有什么指示?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收手已经相当困难了。议员们的意思是什么?干到底,推翻巴尔卡家?还是放弃了,等待下次机会?我和盟友们都很着急,议会的决定总是摇摆不定,他们最常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放弃。”
吉斯科等待王玉婷的回答,可沉默的女孩除了有些迷惑的表情外,没有任何表示。“难道连封信也没有吗?”他急切地大喊起来。
信!这个词把王玉婷震住了。她的确有封信——收信人哈斯德鲁巴。她恍然大悟,所有围绕着那封信的疑问已经全部迎刃而解。眼前的哈斯德鲁巴才是真正的收信人,之前的哈斯德鲁巴不可能是收信人的最大破绽就是汉尼拔不可能派人拦截写给他弟弟的信,这么简单的漏洞只因她坚信“哈斯德鲁巴”只有一位而被忽略了。现在她已经什么也拿不出手了。
面对追问,王玉婷心乱如麻,脑子里拼命想着脱身的办法,可始终理不出头绪。哈斯德鲁巴似乎没见到文件,就不会让她离开。
“将军,其实我是有封信……但是……”她的话语吱吱唔唔,不知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信到哪儿去了?丢了?被偷了?被抢了?干脆直说,送错了人?
这时,帐篷外的人忽然为她解了围,“哈斯德鲁巴将军,巴尔卡家的哈斯德鲁巴想见你。”
王玉婷脑中立刻冒出四个字——祸不单行。哈斯德鲁巴可能发现信送错了,两人一会面,她的真实身份极有可能被揭穿。
“他来做什么?”吉斯科似乎很不喜欢这位青年将军。他立刻对王玉婷说:“小姐,不能让他看见你在这儿,你必须马上离开。”他掀开帘子,却发现汉尼拔的弟弟已经朝着这边走来,现在如果有人从帐篷出去,一定会被他看见。吉斯科退回来,打开一只木箱,把箱里的物品会堆放在一角,腾出了点空间。“小姐,请暂时委屈一下。”他抓住王玉婷的胳膊,把她抱进箱里。王玉婷来不及反对,箱盖已经盖上了。
漆黑的狭小空间很快发出闷热,胸口感到压抑,于是她把箱盖顶开一条缝,凉爽的空气流了进来,她舒服些了。心想,只留条缝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帐篷外传来争吵,估计是两位哈斯德鲁巴的卫兵间发生了口角。有人突然闯进帐篷,箱里的王玉婷吓了一跳,哈斯德鲁巴气势汹汹,怒视着平静的吉斯科。
“你的卫兵越来越没礼仪了,是由于在这个野蛮的地方呆太久的关系吗?”哈斯德鲁巴对吉斯科质问。
王玉婷透过木箱盖子的细缝注视着他们。
比起哈斯德鲁巴的浮躁,年长的吉斯科只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没做答复。
“吉斯科,你知道没有经过统帅同意,私自调动军队会承担什么责任吗?”哈斯德鲁巴继续说。
“关于这点,哈斯德鲁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我了,感谢你的好意。我说过,战争结束后我会亲自向汉尼拔将军解释,我相信英明的汉尼拔会理解我的决断。我曾向他提交过书面申请,但将军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复,汉尼拔自己明白为什么没有回复,他会谅解的。”吉斯科的语气仍然很随和,态度谦虚,他似乎已有了接受惩罚的觉悟,“你不用太为我担心了。我有调动军队的权力,尽管没有取得同意,但我的行为大部分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
“吉斯科,你今天的态度变化真快,不久前我们交谈时,你还对我发脾气呢!现在怎么变温顺了?”
“身为一名有教养的迦太基人,应当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给人留下坏印象。”吉斯科瞥了一眼大木箱子,里面的女孩应该听得到。
“我想哈米尔卡骄傲的儿子不会只是来‘关心’我的吧!难道你又有了新的战术,想来说服我?如果是这样请你先回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完成,办完事后我再派人请你来。”
吉斯科的礼貌建议没有打动哈斯德鲁巴,年轻人笑着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比摧毁塞叶尼的反叛阴谋更重要的呢?接见元老院派来的使者?我已经知道你的密谋了。”
“哈斯德鲁巴,既然是元老院派来的使者,身为迦太基将军,当然应该见见。你把正常的会面说成‘密谋’不觉得过分了吗?听说你已经见过使者了,你又‘密谋’了什么呢?”吉斯科沉着地回应,尽管他已知道哈斯德鲁巴可能听说了什么。
王玉婷在黑暗的箱子里睁大迷惑的眼睛,这件事里果然有古怪,双眼前划过箱里的唯一一束亮光,通过这条光带,她要看清究竟有什么样的阴谋。
哈斯德鲁巴接着说,他的语气已渐渐变得愤恨,“迦太基的贵族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排挤巴尔西德党竟然到了这样无耻的地步,你们居然和敌人联手对付同为一国的同胞,牺牲祖国的利益,养肥自己!”
“你在说什么呢?不要胡言乱语!”
吉斯科大喊着制止哈斯德鲁巴的话,不过没有效果,哈斯德鲁巴的声音更大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塞叶尼发动暴乱,你们就借这个机会与他勾结,许诺他条件,联合演出一场危险的闹剧,你们想借暴动撤掉我哥哥的统帅职务,再任命你们的自己人,然后彻底击垮巴尔西德党,真是个好计划。可是你们知道吗?如果我哥哥做不了伊比利亚的军队统帅,谁还有能力控制已经混乱的局势?你行吗,吉斯科?”
原来这个哈斯德鲁巴想坐汉尼拔的位子,王玉婷从他们的对话中开始明白了个中关系。哈斯德鲁巴·;吉斯科英俊沉稳的外表,温和礼貌的语气实在让人想不到他有这样的野心。不过汉尼拔比他年轻,地位却高于他,换了谁也不会服气啊!王玉婷找着借口。
“你的意思是说我与塞叶尼勾结,让他独立,然后我做伊比利亚统帅?”吉斯科的声音里听不到阴谋被揭穿后的慌张气息,“哈斯德鲁巴,你应该不会像你的马戈弟弟那样口无遮拦吧?他随口乱说惯了,没几个人把他的话当真,可你呢?你随便指责一位将军有叛国嫌疑,合适吗?”
“我没说‘你’,说的是‘你们’。新迦太基城里的元老院顾问卡兰巴尔议员,还有安提贝尔议员、卡赖巴尔议员、阿波尼巴尔议员……”哈斯德鲁巴数列出一大串名字,“以及很可能还包括了三十人委员会里的,甚至百人士师团里的部分重要议员。‘你们’密谋了这个阴谋。”
随着一连串议员的名字被列出,吉斯科的脸色终于起了少许变化,“爱往别人头上扣‘叛国’的帽子是你们巴尔卡家的特征吗?你诬陷我,我可以不计较,但你竟然更进一步,把罪名加在尊敬的各位议员身上,说出这种话必须负责任。你有证据吗?哈斯德鲁巴,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哈斯德鲁巴得意起来,“感谢仁慈的巴勒神,自作聪明的议员们派了个愚蠢的信使给你送信,他们以为这样会瞒过我哥哥的密探,可他们却没考虑到把重要的信件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会发生什么意外。那女孩从没见过我们,再加上我们又是同名,她竟然把收信人弄错了。所以,你的信在我这里。”
哈斯德鲁巴得意地笑着。听到这番话的王玉婷已经顾不得被人骂做“愚蠢”了,她恨不得打穿箱子,挖个洞藏起来。吉斯科的脸色更加难看。
“仅仅一封信能代表什么呢?”他不在乎地说。
“那我们可以试试,你有这个胆量吗?我会揭发你,而且一定会。等着进监狱吧!”哈斯德鲁巴大笑着掀开布帘,他如同胜利者离开战场,留下失败的对手独自惆怅。
从脚步声可以听出,哈斯德鲁巴和他的卫兵们走远了。这回轮到王玉婷慌张了,她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哈斯德鲁巴呢?
吉斯科走到木箱前,掀开盖子,里边的女孩一下子跳了出来。她被憋坏了,细汗粘满额头,大口吸进新鲜空气。
王玉婷注视着吉斯科英俊的面孔,他脸色阴沉,不用猜就知道为了什么事。
“其实……其实我不是有意的……”她想着怎么解释。
吉斯科打断了她的话,“小姐回去吧!我派人送你回去。”他已经不用听解释了。
“不,不。不用‘派’人了!我自己回去,我知道路的!”王玉婷连忙拒绝将军的好意,那个‘派’字让她浑身发凉。
她不敢在吉斯科的军营里久留,赶回了另一个哈斯德鲁巴的营地。
一回去,立刻缩进刚为她准备好的帐篷。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又塞进几件首饰和一些干粮,然后就坐在床榻上不知应该做什么了。逃跑?跑不掉的,就算跑掉也不知该往哪里跑。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自己闯下了个无可挽回的大祸,而且没人能帮她弥补。
第四十二节 各怀鬼胎
王玉婷思前想后,越发觉得整件事奇怪,两位哈斯德鲁巴的对话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但大体意思也算明白了,吉斯科与议员们串通想要取代汉尼拔,而那封信是揭发阴谋的关键。现在到好,她把信错给了汉尼拔的弟弟,彻底得罪了吉斯科和他的同党,而她又对汉尼拔说自己与议员们关系很好,主动将自己扔进了汉尼拔对手的阵营。她懊恼,自己怎么做了这么蠢的事?现在两个党派的人都视她为敌人了,她又有致命把柄落在汉尼拔手中,那小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捅她一刀。其实这一切不过是迦太基高层的内部争斗,她不应该卷入到他们的斗争中去。
忽然,王玉婷想到了英狄比利斯的吩咐,他告诉她送到信后尽快去卡彼坦尼亚中部,在那里组织一批对抗大酋长的力量。她立刻从失落的侧躺姿势中坐了起来,心中想到了自保的办法。她可以借酋长的嘱咐脱身,然后重组自己的势力,有了势力他们就不敢轻易把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起身去找安巴利他们,她要马上出发。
汉尼拔的弟弟哈斯德鲁巴此时正琢磨对付吉斯科的下一步行动,他已按照汉尼拔在信中的吩咐,把自己拥有密信的事告诉了吉斯科,并扬言要揭发他们的阴谋。
哈斯德鲁巴感到很迷糊,有时候他这个智慧非凡的哥哥的做法完全使他不能理解。如果由他处理这封密信,他会秘密行事,解决完土著暴动的事后,再来对付参与阴谋的对手,绝不会当面告知对方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而且掌握了证据,这不是让他们有了提防吗?以后处理他们就困难了。他又将汉尼拔的信通读一遍,提到接下来的应对方法时只有一句——“聪明的吉斯科知道该怎样选择”,这就是他哥哥的策略,也是他正在苦恼的地方,谁知道吉斯科会怎样反击呢?
这时,帐篷外的卫兵报告说:“哈斯德鲁巴将军,特使的随从有事想要见您。”
那个傻丫头的随从?“让他进来。”哈斯德鲁巴准许了。
帐篷门口透进一缕阳光,很快又被巨大的黑影遮挡,进来一位魁梧健壮的男子,红色头发与络腮胡连成一片,像团暗红的火焰,脸中央的鼻尖更是有些微红。他来到哈斯德鲁巴面前,右拳放在胸前,深深鞠上一躬,“受人尊敬的哈米尔卡之子,我叫安巴利,受英狄比利斯酋长的嘱托,告诉您一些重要的事。”他说话时,嘴里不断冒出酒气。
“你为英狄比利斯办事?你不是特使的随从吗?”哈斯德鲁巴疑惑地问。
安巴利解释说:“我做玉婷小姐的随从是酋长安排的。玉婷小姐刚到卡彼坦尼亚的时候遇上袭击,没有人可以保护她,我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小姐的安全,护送她见到您。但是我的首领另外为我安排了项工作——告诉您一个秘密。”
“那么英狄比利斯酋长有什么需要特别告诉我的秘密呢?”
安巴利四下看了看,帐篷里没有别人,简洁的布置藏不住人,帐篷外也没有可疑的声响。于是,他俯下身子,安心说:“酋长请您提防军队中的叛徒,迦太基的军队里有人与塞叶尼串通密谋。英狄比利斯首领无意中见到有位迦太基军官与塞叶尼密谈,之后我的首领受到塞叶尼追杀。他们一定有阴谋。”
“英狄比利斯怎么知道是位军官?”早就怀疑吉斯科将军情出卖给出塞叶尼的哈斯德鲁巴故意问道。或许能掌握到更多证据。
安巴利接着讲述:“我的首领对我说,他看见那人夹在臂弯里的头盔上插着灰色的巨鸟羽毛,普通士兵不会有这样的装饰。”
“你是说驼鸟的羽毛?”哈斯德鲁巴更加肯定了他的怀疑,“看来那个‘联系人’不仅是军官,而且职务不低。有件事我很奇怪。”
“您请问。”
“为什么英狄比利斯不让特使转告这件事,而要另外派你来传达呢?”
“原因酋长也对我谈起过。玉婷小姐是长老会的人,首领不想事态扩大,所以派我秘密转告您。他说巴尔卡家的人知道怎么处理。”
哈斯德鲁巴笑了,“你们的首领是个聪明人,这件事的确让巴尔卡家的人来处理就够了。你回去告诉你的首领,巴尔卡家会记住他的友好。”
安巴利又一次深深鞠躬。
派卫兵送走了安巴利,哈斯德鲁巴又陷入了思考。如果英狄比利斯见到的是真的,那个军官应该是吉斯科的亲信,只要能抓住他,或是活捉塞叶尼身边的人,甚至他本人,那么所有证据就凑齐了,元老们的这场反巴尔西德党的阴谋,到头来只会祸害自己。不过他仍然不明白汉尼拔信里的意思,让吉斯科自己选择,为什么要把决定权交给他呢?
哈斯德鲁巴·;吉斯科渡过了极为焦虑的一天,没想到自己竟会受到哈米尔卡未长大的小狮崽儿的威胁。汉尼拔的弟弟特地告诉他信已落到他手中的事实,就是在警告他,他们不仅知道了议员们的阴谋,而且已经有证据了,被揭发只是迟早的事。
他坐立不安,烦躁使英俊的面孔略显扭曲。如果整件事被上报百人士师团,那么支持巴尔西德党的议员们将会掀起一场政治风暴,只要证据确凿,所有贵族派议员将受到牵连,到时为自保的高层议员们一定会把责任推卸到他这个事件直接参与者身上,他的下场就不只是被罢免这样简单了。
吉斯科想到这儿,不免也有了为自己打算的心思。所幸哈斯德鲁巴得到的只有物证,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他能保住自己,也就是保住了幕后操纵的议员们,将来反对汉尼拔还有机会。
“波斯达!波斯达还在吗?”他向着帐篷外大喊。
“将军,我在这儿!”一位军官匆忙跑进帐篷,胳膊里夹着的头盔上插着灰色的驼鸟羽毛,“我正准备去塞叶尼的营地,您还有什么吩咐?”
“幸好你还没离开。不用去了。”
波斯达惊讶地看着他的将军,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
“如果你不想被哈斯德鲁巴抓住,就不要去了!我们的行动败露了,必须改变计划。”吉斯科打断了忠诚副官的话。
“可是塞叶尼那边怎么办?断了联系,就等于我们从前做的全白费了,议员们那边又该怎么交待?”
“现在情况特殊,别管野蛮人了。议员们会理解我的决定,不仅不会责怪,他们甚至还会赞同。波斯达你听我说。”他对忠诚的副官说,“你去把士兵们集合起来,让他们穿上盔甲,拿起刀剑,到了该运动的时候了。”
“将军,难道您想……”
“当然是打仗,你以为我会干什么?”
波斯达副官在吉斯科的厉声喝斥下急忙退出帐篷。
他的这位副官除了脑子不够机灵也没什么缺点了,不像汉尼拔身边的马哈巴尔,看似憨直,其实心思过重。吉斯科认为,呆在身边的人还是愚蠢些为妙。
王玉婷绕着军营走了大半圈,终于打听到了护送她的卫队所驻扎的地方。
部落的战士们在军营一角支起帐篷,在这里生火居住,俨然已成了军队的一部分。见到走来的王玉婷,他们纷纷站起来,向她打招呼。
“看见安巴利没有?”随便问候几句,她立刻问起对她最有帮忙的助手的下落。
“去见哈斯德鲁巴了!”有人迅速回答。
王玉婷指着将军帐篷所在的方向,“这边这位?”
所有人给出了肯定回答。
“安巴利回来了!”
人们呼喊着。王玉婷转过身子,真的是红鼻子的助手大叔。
安巴利也看见了她,首先向她问好,“尊贵的可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没看见你们,怪想念的。你去找哈斯德鲁巴做什么?”
“没什么!代表酋长问候两句,小事。”安巴利表情自然地回答说。“小姐有什么事吗?”
“有。把大家集合起来,我们要准备离开这儿了。”
周围有人听见了王玉婷说的话,他们叫起好来。她的话很快传到其他人耳里,大家变得愉快了,这些人似乎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安巴利也愉快地答应下来,“我还准备找你谈酋长的吩咐呢!没想到小姐这么性急,现在就想走了!”
如果不是自知闯了祸,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她才不会这么快就让自己投入奔波生活中呢!王玉婷只有苦恼地与大家一起笑。
“对了!安巴利,看见加鲁没有?”王玉婷在人群里唯独没有见到另一位得力助手加鲁的身影。
安巴利解释说:“和你分开后,加鲁去了对面的军营,他本来就是迦太基军里的,归队很正常。你想叫他跟我们走?也很简单,向对面将军要人就行了,以你的身份很容易办到。”
“对面的将军?哈斯德鲁巴·;吉斯科?”吉斯科英俊的脸立刻浮现出她的脑海。
“没错。”安巴利点点头,“听说这位将军是长老派的,你不也是长老会派来的吗?更容易了。”
“一点也不容易。”王玉婷喉咙里咕哝出一句。安巴利没听清,也没在意。
第四十三节 重振声威
重新回到熟悉的卡彼坦尼亚中部地区时,王玉婷心中莫明生出几许感慨,虽然在这里只呆到不到一月时间,可在所到的古代地区中它给自己的印象最深刻。这里让她体会了人生第一次大起大落,从小骗子到女首领,之后变回小骗子,现在又得做女首领了。
记得数天前,告别哈斯德鲁巴的时候,汉尼拔的弟弟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很乐意她离开。这全仗汉尼拔的声名,她告诉哈斯德鲁巴,要她尽快离开是他哥哥的意思,哈斯德鲁巴似乎早明白了,摧促她上路,并祝她胜利。
王玉婷没敢去见另一位哈斯德鲁巴,尽管她很希望能再见一面,可又害怕进入他的军营后,不能活着出来了。没有向吉斯科告别,也没有去找加鲁,匆匆离开了塔加斯河。
由于必须绕过塞叶尼大酋长的势力范围,队伍多花了时间走了远路,抵达目的地时比预期晚了几天。不过这并不影响王玉婷声名的传播,“卡彼坦尼亚的妖女”归来的消息已经如同奔驰于林间的风,吹遍了整个区域。
根据安巴利的提醒,王玉婷这次归来一定要见位老朋友——莫里。他现在已经成为这一地区对抗大酋长的首领级人物。王玉婷也想见见他,上次的帐还没算清呢!
队伍沿着溪流缓慢前进,溪水卷着树叶流动的速度不知比马蹄快了多少倍,落叶飘浮在水花上,一转眼就不见了。
望着远处飘浮云雾的青山,王玉婷指着那里对安巴利说:“莫里的部落就在那里没错呢?”
安巴利也望了望,“是的,小姐你还记得吗?”
王玉婷掏出望远镜,向山脚下望去,镜筒里显现出一队人影,“有人来了,可能是来接我们的。”
安巴利现在仍见不到什么人影,不过他知道王玉婷的那个神奇物品可以看见很远的事物。他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张望了好一阵子才终于见到了向他们奔来的马队。
迎面奔来的陌生人没有恶意,他们一眼看见了那个身体娇小,却很显眼的女孩。“我们的酋长欢迎小姐的来访。我们是来迎接小姐的。”领头的人说。
王玉婷与安巴利相视笑了笑,一切很顺利。
记得第一次来到莫里的部落时是在篝火通明的星夜,那晚族民围着火堆高喊要为米尼一族报仇,重病中的酋长让莫里做了首领。现在白天进入村子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居民的日常生活照常进行,不过却少了笑容与那一晚的豪言壮语,惨淡的神情挂上脸庞,像是生活已经失去了色彩,世界开始倒计时。
酋长的病依然没有起色,反而咳嗽更加厉害。王玉婷有些忍不住想用手挡住自己口鼻,谁知道他得的是结核,还是肺炎?不过出于礼貌,她最终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一阵猛烈咳嗽后,酋长总得缓过一口气,对来访的客人说:“很抱歉不能用最高礼仪迎接你们,现在局势太紧张,我们缺乏人手,也没有多余的物资招待各位。”就算被咳嗽折腾后,他的脸也没有血色泛出,变得更苍白,几位妇女一直在身旁服侍,为他抚背、递水。
“您不必太介意,我们到这儿也不是为了接受款待。”安巴利客气地说,“您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见烦恼与忧愁的精灵困住了所有人。”
酋长喝下口水,脸色好转些了,他把目光移向王玉婷,“自从小姐失败,离开了这里,我们这些小部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因为我们曾反对过大酋长,大酋长忠实的追随者阿克果和奥来尔联合打击我们,已经有几个较小的部落被他消灭了,莫里组织了一批人抵抗,但是实力相差太远,始终输多胜少。”
“莫里在哪里?”王玉婷问。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来见莫里,不过从进村时起就没看见他的人影。
“莫里不在这里,他率领附近几个部落的联合队伍出去作战了。奥来尔正在附近与另一个部落发生战争,他带人去增援。奥来尔一直想要消灭我们,不过幸好灾难使我们团结在了一起,他的狠毒还不能很快吞噬我们。”
“奥来尔还在这儿?太好了,这个小人还留在这里等我收拾。”王玉婷露出少许怒气,从牛皮坐垫上站了起来。
“玉婷小姐,你有什么打算了吗?”安巴利抬头望着她气愤的神情。酋长也想询问,可是被着急引发的咳嗽阻止。“你不会是想要现在收拾奥来尔吧?”安巴利不确定地猜想。
“有这个打算……”
“小姐!我们只有一百人!”王玉婷的话使安巴利吃惊大叫起来。
“是的,小姐。虽然小姐以计谋出名,可是你们现在力量根本不够,再高明的计谋也不能胜利的。”酋长也想要阻止她的打算。
“一百人怎么了?一百人就不能打吗?什么跟什么,把话听完好不好?我只是有这个‘打算’,没说一定要打。”她接着对酋长说,“你能为我安排个熟悉那边战况的人吗?我必须马上知道现在的情况。”
酋长答应了。
她又接着说安巴利吩咐,“还有你安巴利,集合大家,准备跟随我出发。”
“真的要去?”不用问也知道王玉婷想去哪儿,“大家赶路已经很累了。”
“累吗?如果莫里输给了奥来尔,到时候奥来尔打过来,我们会更累。”王玉婷已经不太耐烦解释了,“快点,赶时间的,别错过了向我们‘老朋友’打招呼的最佳时机。他可能知道我回来了,但一定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就让我给他个‘惊喜’。”王玉婷边说,边冲出屋外。大声张罗的喊声很快传进屋里。
安巴利只得惊讶地叹气,估计她一定想到了什么疯狂的计划,才敢带着一百人奔赴战场。
奥来尔攻击的部落与王玉婷落脚的村寨只隔着一座山,两个部落均处于一座山脉的尾端,如果不愿翻山,只要快马绕过山脚就能到了。山上是茂密的森林,树木沿着坡度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在山下形成围绕山峰的树林。再往外就是只要风吹过就能卷起泥土芬芳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绿中有一些黄褐色的裸露土壤,那些是长年被人畜踩踏形成的道路。
快接近不幸被攻击的部落时,快速前进的队伍突然变得拖拖拉拉。
“这里真的是放牧的地方吗?”王玉婷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她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身旁的安巴利回答说:“应该不会错的。首领,我们要怎么做。”王玉婷已经宣布不允许叫她“小姐”,改叫“首领”。安巴利心里没底,一百人能干什么呢?
“找到了!在那边!”王玉婷指着靠近地平线的挪动的一群黑点大喊起来,“就是它们,行动吧!”
安巴利挥手,一小队人立刻驱马奔向那群黑点。
奥来尔酋长对消灭这些小部落是很有信心的,就算附近的小族群全联合起来也不能与他匹敌。只要消灭这些敌对部落,不仅能提升他在大酋长心中的地位,更能进一步壮大他的实力。获得他们的领地和资源,他的部落在卡彼坦尼亚就能称为数一数二的大部落了。而自从使那个单纯的小妖女上当后,他已经消灭了五、六个这样的部落。这次他只带来了四千人,对方连同赶来增援的算在一起最多两千人,虽然战斗初期僵持了一段时间,但由于人数的优势,对方已坚持不住,胜利终究会属于他。
这几天四处流传逃跑的小妖女回来了,她的出现引起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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