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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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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一直完全隶属民航系统,肉烂在一个锅里也许无所谓。然而,今年直接隶属国务院的国资委成立,各大民航企业作为央企被划入国资委的管辖范围。随后,国资委力推央企负责人绩效考核机制,民航企业负责人的薪酬开始直接与企业效益挂钩。
也就在央企绩效考核结果即将出炉的第一年,南方航空成为做假账的多家企业之一,被国资委惩罚性降级。虽然南航后来一直在着力改进,但由于拉动经济效益链条的原动力并不在市场机制方面,导致南航在锐意进取的背后仍丑闻不断。
事实上,如果仔细翻看以往的航空业整合的案例,不难发现,地方国资委的影子一直尾随。
民航局确实也意图通过各种方式改善国内航空货运业的现状,鼓励航空公司实行收购、兼并、重组,尽快形成几家有一定规模、能够有效参与国际竞争的全货运航空公司。
当然,国资委和民航局一起管理行业的例子很多,民航局也一直致力于行业整合的工作,希望通过行业整合做大做强中国的民航产业。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思路,综观全球也确实很难找到另一个国家比国内的航空公司的数量还要多。
问题是,和国资委一起操刀的行业整合并不是遵循公平、公正、公开的市场经济准则所推行的。正因为这个原因,整合的过程无非也是另一个滋生腐败的舞台而已。
尽管社会舆论热闹非凡,但台风的旋涡确是最平静的。身处航空业的高管们远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尽管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但他们都坚信绳子不会断。
很多媒体都从机制和体制上抨击民航业,当然,民航业不能说不存在机制和体制上的问题,但关键是,机制和体制也不可能完全打碎重建。
一些业内人士则认为,如果航空改革真的要破釜沉舟,那么就要引入公平、公开、公正的市场竞争机制,但事实上,所有关注航空行业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作秀而已,为了盘活市场而引进民营资本,只不过是一种策略。
依靠内部变革肃清市场这种思路,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张副局长反水的消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正因为这样,民航总局的涉案人员都认为在短时间之内,不可能有针对他们的大规模行动。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另一个倒霉者
高层办事的效率是很高的。就在民航系统的很多人都认为这一次不可能掀起太大的风浪的时候,民航系统一共有四十多人同时落马,并进入了秘密调查程序。
鉴于即将召开十六大,新老领导班子要交接的缘故,此事并没有大肆渲染,但是内部都感受到了非常浓重的硝烟味道。
范无病的出手,尤其是拿捏的这个时机,都让一些政坛老人物们感到吃惊,在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动手,确实是需要不小的勇气的,因为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影响到范亨的连任,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但是范无病就做了,而且下手极狠,四十多司局级干部的同时落马,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震惊的大案了。
经此一事,也让人感受到了范氏父子的果断和力量,从此再不敢有人小觑。
“不是人家没有那个能量,而是平时人家懒得理会你们而已——”在评价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人就对范氏父子的行事风格做了总结。
当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做大事的。并非只有范无病一人而已,东北方面也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但是却不是在官场上,也不是针对国企,而是针对一家成分复杂的地方企业动了手。
而提起这家公司来,也是相当的有名,就是大名鼎鼎的华晨公司。
至于同样倒霉了的人,却不是一伙儿,而是一个,一个比较有名的叫作仰融的资本玩家。
提起仰融来,这人可以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资本运营大师,其胸怀、格局当然非常人可比。
一九九一年夏天,中国商业界最轰动一时的新闻是罐头换飞机。南德集团的牟其中用价值四亿元人民币的五百车皮日用小商品换回来四架苏制图…154飞机,他自称从中赚了八千万到一个亿。
当人们正热烈地议论着这件事的时候,时年三十五岁的仰融却是非常不屑。当时,他潜心策划的一个资本运作项目已近尾声,而日后看来,它的确比以物易物的罐头换飞机要高超和精妙得多。
仰融是江阴人,初中毕业后,先是做了一阵子厨师,后来承包过家乡的一个小商店,再后来到江阴市外贸公司上班,后来到上海搞股票买卖。
当年的上海东湖宾馆是早期炒家们的根据地,沪上颇著名的杨百万、刘太、朱焕良等人都在此扎营做庄,仰融日日跟这群人厮混在一起,兴风作浪,很是赚到了一点钱。同时也历练出一番纵横开阖的运作本领。
后来,仰融赴香港创办了华博财务公司,不过他人在香港,心系内地,深知国营企业的资本变革将带来巨大的利益空间。
当时的沈阳金杯汽车是东北第一家尝试股份制改造的大型国营企业,一九八八年它向国内外发行一亿元股票,历时一年有余却响应寥寥,公司甚至曾在国家体改委的大院里贴布告卖股票,整整一天也只卖出了两万多块。
便在此时,仰融上门洽谈,以一千两百万美元买下金杯汽车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之后他又安排了一次关键性的换股,将控股比例扩大到百分之五十一,成为该公司的绝对控股方。为此他专门在太平洋小岛百慕大设立了一个项目公司,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此公司由华博百分之一百控股。
他还悄悄完成了对华博的资本改造,其股权结构改为仰融占百分之七十。
在完成了这一系列长袖善舞的资本组合之后,仰融开始筹划在美国的纽约证交所上市。当时,中国还没有成立证监会,仰融的一切运作均无先例可循。为了让上市公司有一个更为合法、合理的身份,仰融筹划成立了非盈利性的中国金融教育基金会。发起人是中国人民银行教育司、华晨控股、中国金融学院和海南华银四家,就这样,仰融戴上了一顶有众多垄断性国营资本背景的显赫的红帽子。
不过从后来看,也正是这个国营资本的帽子害了他自己,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一九九二年,华晨中国汽车在纽约成功上市,融资七千两百万美元,这是中国企业海外上市第一例。对纽约证交所来说,这也是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的第一只正式挂牌的股票。它在当年的美国股市轰动一时。
华晨上市让仰融一战成名,他很快意识到,无意中踏入的汽车行业也许是中国最具成长性的领域。从一九九五年起,仰融以大股东的身份接管了金杯客车的管理权,把精力逐渐转移到经营工作上。
当时的汽车行业因多年的垄断经营,各大汽车厂家均裹足而行,无太多的战斗心,业内行规重重,暮气十足。当仰融真正进入之后,这位大局观十分清晰和敏锐的战略家很快成了一个让人头痛的颠覆者。
金杯公司的主打产品是海狮牌小客车,在这个市场中,长春一汽的解放牌面包车是当之无愧的小霸王,风头正劲。仰融把全公司最精良的研发人员全部调集起来,专门针对小解放开发出一款低成本的海狮新车型。
在这期间发生过一段很见仰融性情的轶事,仰融曾去长春拜访一汽董事长,对方以傲慢待之,仰融感到非常生气。因此在海狮新车型设计出来后,仰融卷着图纸再找对方,说我这个车一卖,你的小解放肯定就不行了。但是我开发这个车呢,也肯定要亏本。我一个月生产五百台。一年打个折就是五千台,你每台车给我一万元,总共五千万元,我把这个型号的许可证卖给你。这个情况,我是通报给你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按我的方式干了。
一汽的董事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以为他疯了,自然不会理睬。
但是新海狮推出市场之后,因其造型新颖、价格低廉、营销手段灵活而深受中小城镇用户的欢迎,仅一年后,一汽的小解放就由盈利转入亏损,又两年,被迫退出了竞争。
从一九九七年底起,仰融就开始筹划引进德国技术和设备,打造一条年产十万辆的国产轿车生产线,他提出要制造拥有百分百知识产权的中国轿车。此言既出,业内领袖又是一派摇头景象。
仰融造轿车,并不像别的企业家那样,按部就班,沿台阶而上。他是中国首屈一指的资本运营大师,其胸怀、格局当然非常人可比。他在自主品牌的打造上实行的是双轨并行的战略,一方面。通过委托设计、自身滚动积累的方式培育核心研发能力,华晨出资一亿元,与清华大学联合成立了清华大学汽车工程开发研究院,仰融出任理事长。
另一方面,打破常规的合作模式,在中国加入WTO的大氛围中,和世界级别的汽车公司寻求不同形式和内容的合作。他先后与宝马、通用、丰田等五家国际大汽车公司开展了广泛的合作,这样一来,自主产权的轿车研发便不再是闭门造车。
除了围绕汽车构筑产业和资本平台之外,仰融还频频出手,涉足其他领域。在他的强势运作下,华晨如大章鱼般地伸展出众多的支脉,到去年前后,仰融打造出一个市值高达两百四十六亿的华晨系,旗下有五家上市公司,系内各种关联公司一百五十多家,其中控股一百三十多家。
如今的华晨已经拥有八条汽车生产线,十多家汽车整车和部件工厂,在中国汽车行业形成了一个前所未见的金融与实业交融结合的体系。
在仰融的规划中,未来的华晨将在一家金融控股公司之下,形成汽车、金融和基础建设等三大板块,其中汽车占总产值的八成,到二零一零年实现一百五十万辆的产销,两千亿元的营业收入,两百亿元的利润。
无疑,如果这个目标得以实现,华晨就将成为中国最大的汽车公司。
可惜的是,范无病中途横空出世,杀入了国内的汽车市场,并且推出了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各种车型,一下子打破了他的计划。
不过尽管如此,两千年年底,第一代中华轿车还是在沈阳下线。
去年一月份,为了表彰第一辆中华轿车下线,沈阳市政府特意举办了一个很隆重的仪式,授予仰融荣誉市民的称号。而两千年的公司业绩,华晨的税后利润为创记录的十八亿,在汽车行业里仅次于范氏、上海大众、一汽大众。
去年三月份,沈阳政界发生大地震,市长、常务副市长因贪腐而被拘,案情涉及广泛,全市的重要涉案官员达一百二十多名,作为沈阳市最知名的大企业,华晨与政府有十分密切的互动,现任首脑的落马自然会影响到仰融的战略思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仰融的判断力终于发生了偏差,走了一步错棋。这一步错棋导致了他整个事业的大溃败。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感慨与启发
正是在这个敏感时刻。他开始与英国着名汽车公司罗孚商谈,规划南下新建汽车基地。罗孚是一家拥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老厂,由于成长缓慢,近年来亏损累累,正急切地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卖家。
仰融与罗孚的谈判很快上升到全面合资,仰融提出的合作方式包括,合资后罗孚的所有产品都搬到中国生产,保持罗孚英国研发中心和欧洲销售体系的存在,每年在中国生产的产品中,出口欧洲的用罗孚品牌,在中国和亚太区销售的打中华品牌,罗孚帮助华晨完成发动机的升级换代,并在发动机上打上中华商标。
这是一个让人憧憬的大型合资项目,它是中国企业家第一次以整合者和拯救者的角色出现在国际主流商业舞台上。
进入新世纪之后,崛起的中国开始在全球经济竞争中展现更为强势的力量,一些快速成长中的大公司都在试图通过购并与合作的方式进行跨国发展和实现产业升级,华晨与罗孚的合资应该是最早和最让人期待的项目之一,与日后的联想购并IBM的PC事业部、TCL收购汤姆逊彩电等相比,仰融所表现出的主动心和企图心似乎更大。
如果此次合资成功,中国汽车行业的版图将全部改写,甚至连成长航线都可能赫然改道。其意义之大。绝不亚于十年前的华晨美国上市。
在相关协议都签署抵定之后,仰融做了一个让他懊悔终生的决定。
在这位优秀的战略构架师的算计中,招招精准,环环紧扣,所有的要素都已完美齐备。可惜,他偏偏漏算了一个似乎很不重要的一点,东北方面的心态。
在辽宁省和沈阳市政府看来,仰融这次是想乘乱溜走了。
一位投资银行的分析师认为,站在辽宁省、沈阳市的角度看,仰融的做法如同掏空金杯汽车,让金杯汽车为他在外省的项目输血。
政府与仰融的谈判细节从来没有公开,不过其沟通的结果众所周知。政府方面希望仰融把罗孚项目放在辽宁,年初由大连市委书记升任辽宁省的省长还具体地提出了一个大连方案。
但是仰融则坚持在宁波建厂,不过他承诺沈阳仍然将是华晨的客车基地。
显然,这是无法让政府满意的答复,就这样,矛盾突然在去年秋天激化了。
拉锯式的谈判在今年春节后破裂。
三月,财政部企业司下发公函,将华晨及其派生的所有公司,一次性划转辽宁省人民政府,所有债务也一并划转,公函要求抓紧时间审计,以防国有资产流失。
接收小组当即向仰融宣读了这封公函,仰融继续以不妥协的姿态行事。
三月二十一日,华晨汽车在英国宣布与罗孚合资的新闻,并出资一亿元买下宁波的建设用地,一次性向罗孚支付一千五百万英镑的技术转让费用。
一周后。工作小组进驻沈阳华晨,开始全面清查、核查、接收华晨资产,双方撕破脸皮,决裂无可挽回。
五月,仰融飞到山西五台山求祈拜佛,随后住进了上海瑞金医院。月底,他以旅游护照悄然赴美不归。
六月中旬,华晨汽车董事会解除了仰融的公司主席、总裁等职务,理由是不恰当地作出与基金会的业务方针相违背的业务决策,并因而不能顾及本公司股东的集体利益。
第二天,华晨与宝马的合作项目建议书在国务院办公会上获得通过。而在半个月前,中华轿车也登上了最新的车辆生产目录,正式获准量产面市。
六月底,身在美国的仰融将持有的华晨中国股票在香港股市全数抛售,套现将近九千万,至此,仰融出局的猜测得到了公开的证实。
仰融出走后,宛若迷宫的华晨系实非外人可以掌控,因此,辽宁方面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挽留团队骨干。
最终,仰融的四位助手、被外界称为华晨的四大金刚均同意留任。这四个人的留任使仰融的孤身出逃更像是一场众叛亲离的闹剧。
八月下旬,中华轿车的市场投放仪式在京城隆重举行,最先上市的中华标准型产品市场售价为十七万元,它成为国内市场上又一款可以同国际品牌抗衡的中档国产轿车。
缺了仰融的华晨,毕竟让人感觉有点儿不大适应。
造成决裂的导火线,是位于宁波的罗孚项目被理所当然地终止。当时,土地拆迁已经完成,办公大楼也开始启用,四辆被罗孚改良过的样车已基本完成,新车型正在日内瓦展出,发动机的改良正在进行中,严格按协议办事的罗孚已经把所有生产设备清单移交中方。
当华晨新领导层以立项有误为理由,告知罗孚和宁波方面的时候,他面对惊诧无比的眼光,回答不出一个解释的理由。为了终止合同,华晨赔付了两亿多人民币。
当然,甚至美国的仰融自然也不甘心如此收场,他总是要给东北方面添点儿堵的。
因此,仰融通过香港华博财务公司以侵占资产和行政侵权为由,向京城高级人民法院起诉中国金融教育发展基金会和财政部,其直接诉讼争议标的达二十亿元,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涉案金额最大的产权纠纷案。
仰融是那种总是在创造记录的人。为了表明自己的合法性与无私,他甚至签署委托书,宣布将法律确认之应得的华晨资产,全部捐献给非盈利性社会团体或慈善机构。
不过显然东北方面对此非常恼火儿,辽宁省检察院以涉嫌经济犯罪发出通缉令,正式批捕仰融。而京城法院则认定仰融的起诉无可诉性,暂不受理。仰融转而在百慕大起诉华晨中国汽车,在美国联邦哥伦比亚地区法院起诉辽宁省政府。最后均因不在管辖权内而告失败。
新任华晨主席则对记者表示说,仰融先生在本集团的管理、运作和业务的参与是微不足道的。
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仰融离去后,华晨系也开始日渐衰落,当年许下的宏图伟志最终也没有能够实现。
事实上他本人也感到有些懊悔,认为自己当时真的没有想到,把项目放在宁波会惹出这么多事来,要是放在大连,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范无病冷眼旁观,心里面却看得非常明白,对于仰融的这些举动感到有些晒然。
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一个资本玩家而已,根本当不得企业家这个称号,尤其是在政治上更加幼稚,不知道国内的形势如何,假如他能够继续将新基地建在东北的话,相信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他居然异想天开地想要将基地外迁,那就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了。
新省长刚刚上任不久,当地最大的企业就想要外迁,这说明什么问题?这不就是说明当地的投资环境不好,投资商想要改弦易辙吗?这不就是说明投资商对于新省长没有信心吗?
以己度人的话,范无病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位新省长。也会对仰融的这种行为感到万分恼怒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欺负人吗?
任何一个官员,都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出现的,这是一定的。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仰融的企业并不是完全的私营企业,当时为了方便起见,他很不明智地位企业套上了官方色彩,因此如今政府方面要对付他,自然就能够举起合理合法的大棒来,把他一棒子打死,而没有翻盘的机会。
毕竟。任何想要同政府对抗的疯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也是一定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仰融想要在别处建厂,已经直接影响到了当地官员的政绩,这自然是不可容忍的,再加上他对国内官场潜规则的极度无知,以及对于资本运作手段的过度依赖,不懂得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而想要借势打力,最终导致了自己的一败涂地。
借势打力固然是非常高明的手段,却不是任何人都玩得转的,仰融在官场上并没有十足的优势,又是同人家官场新秀过不去,那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自己没有实力,还想要在鸡蛋上面跳舞,最终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给搞垮了。
看一看仰融,再看一看自己,范无病就觉得非常感慨,如果不是自己坚定地在国内走完全独资的道路,而且又成功地将老爸范亨给扶到了最高领导层当中,怕是自己也不能够从容地应对这些事情的。
要想在地方上发展,就避免不了同地方官员们过多地进行接触,而在这个接触的过程当中,就避免不了存在一些经济来往,金钱上的交流,这样一来,任何一个企业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也就留下了各种把柄。
平时是没有事情的,但是一旦有人对你起了怨念,而此人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又足够将你颠覆的时候,你就危险了。
考虑到这个问题,范无病就对自己在目前唯一的合资项目,也就是中国航空制造业集团公司产生了一些忧虑,这个问题是应该好好地解决一下的,否则以后很可能对整个范氏投资集团产生不利的影响。
想要消除这种负面因素,就需要将它同范氏投资集团完全分割开来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活动活动
范无病突然出击。对民航系统发难之后,果然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
即便是在高层内部,意见也不一致,很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样的行动针对性太强,造成的影响也太大,几乎将民航系统的中坚力量一网打尽,可以说是影响了整整一个行业。
而且在此时,很多人也对于范无病的这种做法感到颇有微词,认为他的手伸得太长了,已经进入了官场这个敏感地带,是典型的衙内作风。
对此范无病是不能够接受的,因为这一次纯粹就是对方惹到了他自己的头上,而不是自己有意去寻衅,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自己是站到了道义的制高点上的。
不过正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在进入十月份的时候,范无病就感到为了确保老爸范亨的地位稳固,自己很有必要再展开外交攻势,对于国内各大势力进行拜访,以便获得更加广泛的支持。
“这怕是比较困难吧?”沈盈对此感觉不是很乐观。
虽然还没有到时候,但是从京城暗潮涌动的情形来看。大家对于这一次的选举都很在意,尽管范亨留任已经成为内定,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因此范无病觉得,最好还是要多依靠自己来争取机会。
当然这确实是很困难的,一般人尤其是新晋势力,很难同在国内政坛军界享有很高地位的那些元老级人物扯上关系的,作为如今国内存量稀少的一些高层领导人物,尤其是建在的开国元勋们,这些人已经是退居幕后深居简出,很难同他们扯上关系,因此沈盈认为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还是有办法的——”范无病沉吟了一下后说道。
范无病之所以如此自信,固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他掌握着终极力量,就是天才神医的名号,这个名号随着同已经故去的老首长之间的特殊关系,已经在高层内有了很深刻的影响力。
他打算再来一次私人层面的诊治,顺便同这些元老们拉拉关系,统一下思想。
事实上,每一次换届之前,常委们基本上就确定下来了,但是为了造成一种悬念,除了重要的几个人物之外需要统一思想之外,还会有一两个待定,以方便各个势力进行争夺,以平衡政治局里面的势力均衡。
这一次换届。势力最为薄弱的,其实就是范亨了,不过范亨的最大优势就是短短几年中的政绩斐然,无人可以漠视,再加上经济方面的影响力巨大,又有儿子范无病这个终极大杀器的存在,所以也不容小觑。
范无病考虑清楚之后,就将目光放到了已经九十多岁高龄的费元吉费老的身上,这位曾经在抗战中名声卓著,并且在建国后长期从事经济工作的元老级人物,是自老首长去世之后的第一号大人物了。
其实范无病对于费老的感情投资早一阵子就开始了,以前给老首长进行年检的时候,常常一并给费老进行检查,因此算是熟门熟路。
费老此人是一个非常踏实清廉的人物,因此一辈子干的都是比较务实的工作,虽然从来没有走上正国级的领导岗位,但是半个多世纪以来在国内政坛上积蓄下来的政治资源确实是非常丰富的,因此范无病的第一个目标就瞄上了他。
费老的长子正好在家,接到范无病的电话之后,秘书立刻请费老的长子费东学来听电话,当费东学明白是范无病打算过来看看费老的时候。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表示派车去接范无病。
“那倒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就可以了。”范无病笑着回答道。
费老早年戎马征程,因此得子比较晚,如今费老的长子也就是五十多岁而已,此时已经官居一省的省长,虽然现在还只是中央委员,但是毫无疑问下一届的时候绝对能够进了政治局,其人长得相当排场,确实有乃父之风。
当范无病和沈盈乘车来到费老官邸之后,就有警卫早早地相迎,打开了大门放行。
等开到里面之后,就见到了费东学费省长已经降阶相迎,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哈,可有两年时间没有碰面了——”费东学握了握范无病的手,笑着说道,然后又看了看沈盈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是代替家父送过礼的哦。”
范无病也笑着回应道,“费叔叔坐镇一方,是封疆大吏,确实少有机会接触了,过一阵子在你们那里投资个项目,就有借口经常跑去蹭饭吃了。”
“一言为定啊,我可是翘首以盼,等着你来投资的。”费东学笑着回答道。
“费老的身体最近怎么样?”范无病和沈盈跟着费东学进了屋子里,一边儿问道。
费东学回答道,“还可以吧,如果有什么大问题解决不了的话。早就请你去了。”
这话倒不是随便说的,毕竟费东学很清楚范无病的医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当时老首长那么厉害的病,在范无病的神针之下都基本痊愈了,如果不是机体已经彻底老化的话,估计真的能够活过百岁开外的。
作为正在政治上升期的正部级领导,费东学也有上进心的,借着老父亲的余荫,再加上自己这些年的一番努力,想来下一届冲击政治局委员是有希望的,因此老父亲对于自己一家而言,那就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费老真得能够再活十年不出毛病的话,自己没准儿还能期望进入常委行列呢,这个并不是痴心妄想,而是像他们这种红色贵族家庭确实有无可比拟的政治资本可以利用。
因此费东学对于范无病的来访的意思,其实已经猜到了一点儿,但是自己也确实有求于范无病,倒也不需要特别点破了,毕竟人家过来是看老爷子,依靠的也是老爷子的政治资源,自己就是趁这个机会和范家好好地建立同盟关系,以方便日后的行事罢了。
想到了范无病的范氏投资集团,费东学还是有点儿心动的。毕竟范氏走到哪里,哪里的经济就会迅速地跃升一个大台阶,这对于地方政府领导是非常重要的,自己也希望借助范氏投资集团之力,打造一两项拿得出手的政绩来,以方便为自己的升迁添砖加瓦。
费老刚刚吃过饭,正在听新闻,听到范无病来访,感到非常高兴,生活秘书用轮椅推着费老来到了客厅。
其实范无病对于费老的身体还是比较看好的,虽然说费老人长得比较瘦一些。可是内脏器官比较结实,因为当年常在太行山区抗日,所以腿脚不大好,需要坐轮椅之外,别的大毛病基本上没有什么,尤其是费老的思路非常清晰。
范无病客套了几句,然后就给费老把脉诊治,检查了一番之后,就发现肺气有些不宣,很显然这里面有毛病,于是就问了几句费老最近有什么身体异常,最后在得到确认之后,就对费东学说道,“这是肺部纤维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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