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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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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范无病闻言大笑,知道王老大从来没有正式接触过上市公司或者正规的股份公司内部的制度,便对他说道,“不用担心,不是让你去做特工,只是负责查看新企业的运作是否合乎规范,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及时过问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公司的具体运作事宜,自然有其他人来管理,不用你亲自负责的。”
“哦,这样的话,这个监事我还是可以干的。”王老大抹了一把冷汗道,“你要是让我去磐石重工搞具体工作,那我可是干不来的,那边儿的领导工作,怎么也得是个总工程师之类的才担得起来,我可不行,我就是一养猪的老高中生而已。”
“高中生怎么了,高中生的手下,不是也有大把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在替你打工嘛!”范无病摇头笑道。
王氏三兄弟负责的望天正大集团,以及新投产不久的肉食加工厂的规模现在是越做越大,因此也招聘了不少的高学历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尤其是今年又爆发了干部下海热潮,受此影响,毕业生参加私企招聘的也不少,这位他们带来了新鲜的血液。
王老大对范无病说道,“嗯,照这个发展的势头,我估计我早晚得上福布斯!”
“别提那茬儿了,你上去了一准儿后悔!”见王老大仍然对此耿耿于怀,范无病忍不住大笑起来。
福布斯,上去容易,下来就难了!你当都是像你平时养猪杀猪那么容易吗?范无病一想到自己究竟花了多大的代价,才避开了福布斯调查员们的明察暗访,使得自己没有登上福布斯的榜单,在看着此时很有野心的王老大,不由得为之莞尔。
有些事情,当你做到的时候,就觉得无所谓了,福布斯也是一样。
第四十二章 不如跟着我混吧
在被抓紧磐石市看守所之前,田正伦的小日子一向是非常惬意的。
他今年才三十五岁,就已经是正处级的行政级别,加上老爷子在京城里面的人脉,想要在四十岁之前进入副厅级的行列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之前就是在平原厂里面,厂长李铭九对待他的态度也是非常和气的,很多事情都是商量着办的,因此他在平原厂里的感觉一直很不错,在很多时候,他也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党。
然后现在看着冰冷的手铐和粗如婴儿小臂的铁窗,以及偶尔从外面传进来的狼狗的啸声,和警察们喊着口号做操的声音,他才清醒过来,其实自己跟其他人一样,所有的凭恃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老爷子这一推下去,往日的车水马龙正春风,就变成了门庭冷落车马稀,而自己的靠山,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掉了。
田正伦此时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大好前途,就让平原厂这个小小的池塘给毁掉了。
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可惜自己还没有遇到点拨自己的风云,就先遇到了自然灾害,池水干涸,自己也唯有束手待毙了,便是自己的老岳父,也没有了回天之力吧?
这次的事情,可是通了天了,田正伦不敢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或者一颗子弹算是痛快的,十几个人贪污了一亿多,平均下来,大家每人一颗子弹是没有问题的,或者还有几颗富余的也说不定。
先前被抓进来的时候,田正伦还比较气粗一些,也不配合检察官们的审讯,反倒是有些看不起这些磐石的土包子检察官们。但是到了现在,靠山不足凭恃,自己的傲气也被消磨地差不多了,唯一还能够坚持的,无非就是死不认账而已了。
其实,认不认帐都没有什么区别的,国内办案子可不像是国外,你不认账就要用大量的事实让你无可辩驳地认了罪。我们这里讲究的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以领导的意见为最后标准,然后领导说拍死谁,我们就拍死谁,这话没得商量的。
因此田正伦也不奢望会有出头的日子了,只是偶尔想到以前地风光日子,还有自己的妻子,才过而立之年而已,还有自己的孩子。也只有五岁,应该上小学了,心里面总是有些放不下去的。
“我不甘心啊!那些钱,我他妈真得没有见到多少啊!”田正伦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握住铁栅栏,死死地攥着,直到将手指握得有些发白。
这个时侯,密不透风的铁门忽然被打开了,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然后,田正伦就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带着一脸诡秘的笑容,就这么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
范无病看着脸上有些消瘦的田正伦,感觉他同照片上有些不同了,如果以前是只高傲地凤凰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只落汤的公鸡,真是时势造英雄,时势不在的时候。英雄也就穷途末路了。
“怎么样?有点儿不甘心是吧?”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田正伦。范无病笑嘻嘻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看到范无病的年纪,田正伦自然是不会认为他是办案人员的,但是普通人怎么能够进入这种看守严密的特别看守所?现在整个这一层楼都是被几十名武警严密地看守起来了,里面关押地,就是平原厂弊案的这十几名案犯。
别说是普通人了,就是正厅级的领导,想要进这个牢房。也得在两名以上的干警陪同之下才能进来。但是这个少年时谁呢?田正伦的心中忽然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范无病?”
本来范无病是准备扮演一回神秘人物的,结果居然被田正伦给猜出了身份,不由得有些悻悻,但是在悻悻之外,倒是也有点儿自豪,看来自己的名头还是很大的,连田正伦这种顽劣分子都知道自己的大名,那就足以说明自己在磐石地面上的小霸王地位已经非常稳固了。
“算你聪明!”范无病见状,也就不跟田正伦绕弯子了,直接扔给他一张字条,“先看清楚这个,然后再回答我地问题。”
田正伦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范亨地儿子,在磐石名头很响的范无病会出现在牢房之中,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张小字条儿上的熟悉的笔迹给吸引住了。
“一切听从来人的指示办。”
字条儿上只有这么简单的十个字,外加一个句号,但是透露出来地信息却是令田正伦感到有些激动地,等了半个多月之后,这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老爷子的消息了。
只不过,老爷子怎么会跟范亨地儿子扯上关系?按道理,作为枪击目标的范亨的儿子,应该是对自己这些窝案的成员格外痛恨才对啊?!
田正伦想不通这些问题,索性不再去浪费脑筋,而是直接问范无病道,“需要我做什么?”
范无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田正伦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人倒是非常精明的,很能够明白目前的处境,没有提什么不起实际的要求,而仅仅是问了一句,需要我来做什么?这样的明白人,实在是不多了啊!
不过这样的人,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你以为牵涉进这么大的贪腐窝案之中,会有好结果吗?
范无病摇了摇头,对田正伦说道,“我首先需要确定一点,你有没有参与枪击事件的策划?或者,仅仅是知道而已?”
田正伦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大概是要确定自己的罪行究竟能不能得到开脱,或者说是需要确定一下,有没有理由来帮助自己减轻罪责,可以说,这是对方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有没有参与枪击事件的策划,这种事情和容易就可以从别的案犯口中得到答案,此时问起,不过是要确定自己有没有被帮助的必要而已。
但是枪击这件事,田正伦确实是不知道的,因此他很坦然地说道,“我从平原厂里拿了些钱,这是事实。但是枪击事件与我我关,也没有人跟我提起过,我知道这件事情地时间,不比任何一个人早。”
范无病看着田正伦,感到他的目光中应该是没有流露出谎言的,于是便点头说道,“好吧,暂时我就接受你的说法,以后的事情还要看看情况。至于现在,你可以跟着我出去了。”
出去?!田正伦这一次真的是有点儿诧异了。他真得无法理解,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范无病轻轻松松地跟自己说,可以出去了?!
见到田正伦站在那里发愣,范无病有点儿不悦地说道,“才住了半个多月而已,怎么,跟看守所有了感情了吗?”
“哦,不是。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离开牢房了?”田正伦晃了晃自己地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再次向范无病求证道。
见到田正伦的傻傻样子,范无病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自己将大门打开,然后用一串儿钥匙将他的手铐打开,带着他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的阳光格外地刺眼,田正伦的眼睛眯了起来,多日不见阳光,他的脸色有点儿苍白。眼睛也有点儿不适应外面的光线强度。但是他并没有试图用手去阻挡那一缕缕阳光,而是用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试图去正视那刺目的光芒。
范无病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在心中赞许了一下,这人还是有几分魄力的,难怪会被老头儿给选中,做了女婿。如果真地是烂泥糊不上墙。估计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不由得对田正伦说了一句。“嗯,你这人还行,有挽救的必要。”
“谢谢。”田正伦也没有说废话,此时他看到的局势很清楚,是生是死,倒有一多半儿的权力操控在眼前这个少年的手中。
以前的时候,他没有少听过范无病的事迹,作为有一定消息渠道地上层人物的晚辈,他是听说过这个奇特的少年的,只不过他始终以为传言有些夸大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在十几年前就闯下这么大的名号来?那可不是在幼儿园中称王称霸,而是在整个高层中间留下的深刻印象,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直到自己真的见到范无病,从他的身上亲身感受到那种睥睨一切地风范时,田正伦才相信了这种传言,这人地深度实在不能够以年纪来评论。因此当范无病评说自己的时候,田正伦没有丝毫的反驳欲望,因为他被关了大半个月之后,总算是认清楚形势了,想要出去,第一个就要得到范无病的首肯,否则一切免谈。
“嗯…………”范无病在前面走着,田正伦在后面跟着,突然范无病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磐石重工的事情,如果从体制上得到改善,你觉得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吗?”
田正伦虽然不知道范无病究竟有什么意图,但是这句话无疑是在考校自己的水平,于是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后回答道,“不改制,死!改制,不一定死!”
“嗯,这话说地倒也中肯。”范无病又点了点头,心中对于田正伦又高看了两眼。
本身企业好不好,虽然跟体制上地关系大约是有那么一点儿影响,但是归根究底,还在于经营,就算是同为股份制企业,前途迥异的也大有人在,有人吃肉,就有人饿肚子,有人盈利,就有人破产,这都是不可避免地自然规律。
无论在商场上也好,在战场上也好,在官场上也好,甚至在情场上也好,唯一的规则就是四个字,弱肉强食。只有做到最强的那个,才能够踩到金字塔的顶端,成为睥睨世间的王者,因此单纯地将盈利的希望寄予企业的改制,那是非常不可取的,也是相当愚蠢的。
田正伦,并没有简单地认为体制的转换就可以拯救一个企业。
范无病带着田正伦,从一串长长的走廊前经过,走廊一侧,正是十几个独立的小房间,里面正是关押那些平原厂贪腐窝案的嫌犯们的所在,他们二人从前面缓缓地经过的时候,或者屋子里面正有许多双眼睛在注视着,有嫉妒的,有怀疑的,有敌视的,形形色色。
对面的微风轻轻拂过,有些微微的凉意,田正伦忽然有点儿清醒了,他顿时意识到范无病为什么要带着自己从这条走廊前面经过,而不是直接走更接近大门的那一边,他心里面不仅暗骂道,这人真黑啊!不知不觉之间就坑了自己一把,如今大家都关在牢里不得出来,而只有自己不戴手铐地跟着范无病这么一个小孩儿悠闲地晃荡着,而且周围还没有警察跟着,那么铁定牢里面所有大人,都会想到自己已经背叛他们了!
看来,自己现在已经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力配合范无病,好让自己的罪名减轻一点儿,除此之外,就不要再有其他的幻想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田正伦的咬牙切齿,范无病一脸坏笑地转过头来,看着他非常诚恳地说道,“这样好不,你不如过来给我办事吧!我出高薪高职,保证把你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如何?”
田正伦正在那里怨天尤人呢,听到范无病这话,顿时想也不想地说道,“成交!不过,先让我见一见老婆孩子行不行?”
第四十三章 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范无病当然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就将一名惊天大案中的重要嫌犯领取看守所,即便他是在国内国际经济上面有非同一般的潜在影响力的人物,同时又是范亨这个平原厂弊案总负责人的儿子,但是要在最高法介入的情况下,将要犯领走,那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的。
为了将田正伦弄出来,范无病许诺担负田正伦所涉及到的那部分金额的赔偿,而且是双倍的份额,就此将田正伦的账目给抹平,同时达成了共识,一等平原厂弊案审理完毕,田正伦就交给范无病,算是特别使用。
当然了,在行动上面,还是要有一定的限制的,比如说几年之内不得出境之类的要求。
这些都是小问题了,田正伦得到了范无病的任用,虽然混不成官场了,却是有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如果有机会成为改制之后的磐石重工的实际负责人,那么按照范无病的长远规划,今后的发展是不可限量的,远比他慢慢熬时间混成正厅或者副部要强许多。
经此一事之后,田正伦已经对官场这条路绝了心思,要说能够多赚点儿钱,让家人和自己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与田正伦被放出来同时进行的,就是同案的十一名案犯也解除了完全隔绝消息的状态,可以同意他们跟亲属进行短时间地交流。当然,要在监护人员的陪同之下。
对此,办案人员们是不太同意的。他们认为这样可能会给案犯们以串供地机会,对于案件的审理工作会造成很大的障碍。
但是范无病却有自己的道理,“堵不如疏,既然你们严刑逼供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展,那么就应该改弦易张了!或者你们没事儿做,可以等上一年两年,我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这个案子。必须在一个月内了结,否则专案组也不必在磐石待着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磐石不养废物!”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是省厅的人呗呛得要死,就是最高法和最高检的人也气得不得了,磐石这边儿负责接待地人也非常尴尬,心说范市长的儿子真是强势,不过令人好奇的是,虽然范无病的口气很冲。但是却没有人跟他抬杠,好像有些畏惧他一般,这种情况令磐石的工作人员感到非常好奇。
“难道说,范市长的背景已经可以上达天听,令中央派下来的人都有些顾忌了吗?”大家都在暗地里面纷纷猜测,却是摸不清这其中的深浅,只是觉得范氏父子的背景越发神秘了。
当然了,范无病开放平原厂弊案的案犯们同亲属接触地口子,并不是无的放矢,先前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他就派人将这些人的亲属们接了过来,然后才宣布了这个决定,顿时接待室里面就炸了锅,估计大家都没有料想到这种情况。
因此案犯们跟家属们一碰面。情况就有点儿失控,毕竟事情怎么样,基本上都是在外间乱传小道消息,真正的底细都没有探明,专案组的人口风也很严实,没有透露出去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散步了一些刻意制造出来的消息,比如说案件有了重大突破。前景已经明朗。择日可以进行审理之类的废话,真正涉及到案件进展的实质性消息。一点儿也没有。
总而言之,负责接待地陪同人员们,还是从案犯们和家属们的交谈之中发现了很多可以利用的信息的,等到会面结束之后,大家到了一块儿,将各自得到地信息综合起来,赫然发现范无病的主意真的很不错,今天的收获非常大,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关于案件本身的信息,却知道了很多关于案犯本人或家庭的实际情况,这些对于打开案犯们的心房,消除他们的抵触情绪地帮助是非常大地。
办案人员们当然不会像范无病所言都是吃白饭的,事实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办案老手,只不过是因为在传统地体制之下,思路收到了限制而已,此时被范无病一启发,思路顿时豁然开朗,各种手段开始用了出来,很快就将平原厂弊案的内情挖了出来。
最后到了范亨办公桌上面的材料,就变得比较清晰了。
“这就是实情?”范无病在第一时间内见到了平原厂弊案的调查报告。
根据调查的结果,平原厂弊案的贪腐数目在一亿三千万左右,其中的三千万元,是被以李铭九为首的十三人小团伙儿自行侵吞或者上贡跑官所消耗,而有一亿元的金额,因为数额太大,不太好瓜分,则被李铭九以某种手段进行藏匿,并没有经过存入银行的渠道来消化,所以在各种流通领域渠道中都找不到这笔钱的踪迹。
为安全计,这笔钱的来龙去脉都只有李铭九一人清楚而已,其他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笔钱,却不知道李铭九将钱给藏到了哪里,众人当时相约的,只是到了若干时间之后,会按照各自的权利比例,可以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资金,其他的,一概不知。
“想不到绕来绕去,根子还是出在李铭九身上。”范亨觉得有些感慨,先前仅仅是觉得李铭九有些盛气凌人而已,再有一点就是对于平原厂的衰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却没有想到这桩惊天大案的背后,居然也是他在担任总策划。
“看来我搞他还是搞对了,这人实在是坏透了。”范无病顿时感到非常安慰,原先不过是觉得看李铭九不顺眼,顺便用平原厂为例给上面提个醒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一只真正地大硕鼠。
“那现在就需要提审李铭九了,归根究底,这一切还得落在他的身上。”范亨说道。
对李铭九的提审。是按照正规程序来进行地,专案组的成员都到齐了,范亨和范无病父子,以及磐石的几位领导们也都到齐了,按说范无病是不可能进来的,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强势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愿意计较这点儿小毛病了,再说了。范亨毕竟是地方领导,这桩案子的总负责人,同时还是受害者,身份敏感,谁也不好意思去刁难他儿子。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范无病这个不和谐因素,或者心里面有点儿腹诽,可是谁让人家是牛人呢?现在很多人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范亨这个小儿子的强大和可怕之处了,自然就没有人会去触他的霉头。
李铭九戴着铐镣,站在被告席那里,神情有些倨傲不驯。
自从他被气得昏倒以后。一直是处于半监控状态之中的,虽然上面说要调查他地问题,却一直迟迟没有展开,这其中的问题,明眼人自然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如果不是利益相关,估计李铭九早就被拉出来审判了
如果不是范无病给范亨出了主意,准备将平原厂进行资产重组,开始彻底清查平原厂的资金问题的话,大概平原厂弊案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爆出来。否则的话,李铭九在某些人的护翼之下,大概会等到事情慢慢淡下来之后,悄然地离开磐石。异地任用或者直接卷走自己的那一笔巨额资金,出国做个富家翁去,无论哪一种结局,都是可以接受的。
却不料,这一切都让范氏父子给搅乱了。
因此李铭九看向范氏父子的目光,就有点儿怨毒了。
负责审讯地主审官沉声问道,“李铭九,现在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平原厂弊案的源头。就是在你这里,我们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那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的政策,你是清楚的。”
“哼哼,那么,你们想知道点儿什么?事情太多,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李铭九缓缓地说道。
“关于那一个亿的问题,我们希望你能够说清楚。”主审官说道。
“一个亿啊…………”李铭九也没有抗拒,倒是歪着头想了想后说道,“好吧,既然你们想要知道,那我说一说也无妨。”
众人都感到有些诧异,一般来说,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李铭九应该是要抵赖到底才对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交代出来呢?那句话不是说得好嘛,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交代了死路一条,不交代或者还能够拖着不死,怎么李铭九可能放弃生存的机会呢?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到要贪图公家地钱,一点儿也没有的。”李铭九仰起头来,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我家出身贫农,后来上了工农兵大学,进了工厂,后来提了干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确实很不容易,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国家并没有对我有什么不薄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还要贪污这么多钱呢?”主审官少不得要插一句嘴,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实在是平原厂太能赚钱了,要怪也得怪范市长临走前留下地基业太好,那么多钱放在你的面前,没有人能够抵御得了那种诱惑的,没有监管的权力被滥用之后,就会发生这种情况。”李铭九回答道。
“你这人真够无耻的!”范无病立刻反驳道,“大街上没有人看管的东西多着呢,你是不是也说只要没有人监管,你就可以拿回家?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道理自然是没有的,否则我也不可能被抓到这里来,我所说的,只是一个事实而已。”李铭九说道,“范市长虽然让平原厂变得会赚钱,却没有留下一个完善地管理机制,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见到李铭九往自己老爸身上泼脏水,范无病很不高兴,“我爸只不过是当了几天负责生产地副厂长而已。这种事情,要怪别人吧?你也不用在这里泼脏水!自己腐败就怨不得别人!”
主审官此时也说道,“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你把资金地去向交待一下。”
李铭九用一种很奇怪地目光看了看主审官,然后又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过大厅里面的众人,然后笑着说道,“按道理说,我是不应该交待这笔资金的去向的,因为这是我保命的最后机会。过河拆桥和卸磨杀驴的事情,我看得太多了,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失败。上上下下地人被我得罪的太多了,交待了就是死路一条,不交待的话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你这样讲是不对的…………”主审官咳嗽了一声,“如果交待了资金的去向,如果能够尽力挽回损失的话,未尝不能够获得减刑的。”
主审官这话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当然更说服不了别人,只是处在他这个位置上,有时候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也是不得不说一些的。反正案子一破以后,善后的事情爱谁管谁管去,真地不干自己什么事情。
当然李铭九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他笑了笑后说道,“你看,大家都不相信你的话哦。”
场中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自然是有不屑的,有无视的,有沉思的,有撇嘴的。看在李铭九的眼中,真是一种非常滑稽的画面,不过当他将目光转移到范无病身上地时候,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是一种怜悯,就像是看一只快死的猴子一般。
“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我很可笑吗?”李铭九对范无病有些愤恨,事后他才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坏在了这个毛头小子身上。
范无病看了李铭九一眼,缓缓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在可怜一个死人而已,死了还要想着把秘密带进坟墓里面,真是可悲地很。你说你到世间转了一圈儿。又带走了什么呢?”接着又说道,“也不怕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一个亿的资金的下落,对于磐石重工的改制影响并不大,因为当时的两家债权公司,都是我手下的公司,几个亿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我们的目标很远大,不是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够理解地。所以,无论你回答不回答,对于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地,只不过,这是为本案的终结画上一个句号而已。即便你不配合,也不会影响大局,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讲,你这次是死定了。”
接着,范无病又补充道,“你不必幻想会有人来捞你出去,估计现在很多人都想你死地!”
“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你们也不必靠这个来诱导我说出上面的人,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家人还是要靠人家照顾的,这是道义问题,只要我遵守了规则,人家也会信守承诺。”李铭九淡淡地说道,“不过,关于那笔钱的去向,我倒是可以稍微地透漏一下。”
嗯?众人都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范无病也楞了一下,不知道李铭九在搞什么鬼,按道理说,他是不可能把这件事情交代出来的,估计又是在耍什么花样儿。
果然,李铭九见大家的耳朵都支楞了起来,便说道,“那笔钱,就藏在平原厂里面,我从来都没有把它转移走,所以,谁得到了平原厂,也就得到了那笔钱。但是,即便是我告诉了你们这个事实,估计也没有人能够找到它!”
“你把钱埋起来了?”主审官问道,他必须搞清楚这个事实,否则怎么结案?
李铭九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了青气,瞬间就布满了整张脸孔,接着嘴角流血,倒了下去。
守在李铭九旁边儿的四名警察急忙冲过来扶着李铭九查看他的情况,却发现李铭九的口中满是鲜血,身体也在发冷之中,再看他的瞳孔,已经扩散了铭九的胸口,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都已经没有了反应,于是摇摇头对大家说道。
出了这种事情,案犯忽然死在了审讯当中,众人都有些无奈,尤其是李铭九在临死之前还给他们下了点儿眼药,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那笔钱的去向是不是在平原厂中,但是被他这么一搅,原本已经简单的案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很快法医就过来了,对李铭九进行了简单的检查之后,在他的口中发现了剧毒的氰化物,原来他是在自己的戒指中装入了氰化物,刚才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服毒自尽了。
范无病见状,感到有些头痛,李铭九死也就死了,偏偏还在临死前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要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对磐石重工进行资产重组了,原本那一亿元已经不知道去向,平原厂是一个负债大户,众人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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