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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不合,压倒再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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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逊之蹙着眉不说话,蜀王脾气直率火爆不假,但还不至于愚蠢到刚被解了禁足令就这般大动作吧?
思索了一番回神,见焦清奕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齐逊之有些奇怪:“此事为何要来与我商量?”
“殿下吩咐过,有任何事情可以找您和林先生商议,我当然是先来找你了。”
齐逊之闻言怔了怔,继而垂头笑了一下。
焦清奕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抬头道:“既然紧急非常,我即刻便写信给林先生,让他去蜀王那里探探风声,至于城门口,现在我就随你走一趟。”
齐逊之在他们几人中年纪最长,行事也最为稳重,此时见他这般冷静,焦清奕原先那点慌乱也消失无踪了,心中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应下。
二人到达北城门下,老远便见到守城士兵与一大群布衣百姓推推攘攘,许多百姓是附近乡间进城来做些小生意的,此时被拦在外面,自然焦急万分,有的甚至就差跪求放行了。
齐逊之看了看天,这个时间,再过两个时辰做生意的好时机也就过了。此时分不清谁是百姓谁是士兵,唯有暂时稳住,等待林逸的消息了。
他嘱咐焦清奕将自己推去城门外,经过守城的将领身边时,招呼他凑近小声吩咐了一句:“关闭城门,不等林大人前来,不许开门。”
将领和焦清奕都愣住,他已经自己推着轮椅朝门外而去。
一群百姓熙熙囔囔着正欢,忽然见到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翩翩而来,心里都有些诧异,不觉地就安静了下来。这一停顿间,忽闻城门发出一声闷响,眼看着就要缓缓合上。
反应过来的百姓们当然又吵闹起来,却被齐逊之含笑打断:“诸位见谅,在下乃是当朝少师,只因今日家中宝物被盗,只好落了城门抓人,不过也就两三个时辰的事情,还请各位稍候片刻。”
众人听他说是少师还愣了愣,等又听说要等两三个时辰又纷纷苦了脸。
你们这些权贵不知晓我们百姓的苦处啊,每日奔波劳苦,哪有那么时间可以干耗?
许多百姓们摇头叹息,干脆不再等待,三三两两地返回了。焦清奕见状似乎想要派人跟上,却被齐逊之拦下。
他指了指一边照旧安心等待着的一群人:“留下的才更需要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留言没来得及回复,我今晚再一起回哈,专心码字ing……这两章都灰常正经有木有,当然主要是因为这文就很正经,以及作者太正经的缘故了,啊哈哈哈╮(╯▽╰)╭
二八章
寻常百姓每日苦于生计奔波,家中也多杂事,耽误两三个时辰对他们来说的确是难以容忍的,所以反而是执着等候在此的“百姓”们才最为可疑。
焦清奕仔细一回味也明白了过来,对齐逊之点了点头便告辞回营,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及时应对。
齐逊之由两个守城的士兵陪同着待在外面,面前是一张张或探究或漠然的脸,他只是一一回以微笑,似乎真的在等待家丁来禀报盗贼已被擒获的消息。
天气越发阴沉起来,没多久便感到有点点滴滴的细雨落在手边,他抬袖遮了一下,再放下手,却听闻身后接连两声闷哼,下一刻,已有匕首抵在他背后。
“少师大人府上的事请稍后再解决吧,在下有重病的母亲等着大夫去医治,还请行个方便。”
齐逊之蹙了蹙眉,行事鲁莽,不计后果,蜀王大概是带不出这样的兵的吧。他看不见身后人的相貌,但眼神扫过面前他的同伙们,有很多却是惊讶非常。
难道不是一伙?
雨下大了,身上的白袍早已被打湿,初春的雨寒凉彻骨,不过一会儿,齐逊之便觉得自己搁在膝头的手都快冻僵了。
“阁下大概要失望了,你看我这样的废人,说的话也没几个人会听的。”
背后的匕首推进了几分,他闷哼了一声,感觉利刃已经划破了肌肤,火辣辣的疼。
身后的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你既然能关上城门,就能打开,少废话!”
齐逊之抬手抹了抹迷蒙了视线的雨珠,笑了一下:“即使是废人,在下也知道身为梁国男儿的气概,岂能枉顾己命而私放贼寇入城?阁下放心动手便是,城门上的守将一旦听到动静,你们便等着魂断此处吧。”
“少胡说!我可不是什么贼寇,少师大人莫要冤枉好人。”
“手持利刃,逼迫朝廷命官,阁下不是贼寇是什么?”
“……”
雨声太大,两人交谈的声音简直如同闷在了瓮中,连周围的人都要仔细听才能听清。身后的人与自己身边的同伴低声交谈了几句,再转过头来时,干脆将匕首又推进了一些。疼痛让齐逊之忍不住前倾了些,背后涌出来的血迹很快就被雨水冲刷的淡了许多,在白衣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是他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有这般不管不顾的角色。
大雨滂沱,两人对峙许久,谁也没有退一步。
那人又对齐逊之说了些什么,但是他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只有雨声越发清晰,最后竟像是被放大了许多倍,一声声如同闷雷砸在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的城门发出一声轰响,冲破了雨声而来的是急促的马蹄声,随之传来萧靖的怒喝:“混账!谁让你们来的!”
身后的人忙丢了匕首跪地求饶,齐逊之早已脱力,一失去支撑,立即歪倒在扶手上大声咳嗽起来。
林逸连忙走过来扶住他,那张被雨水冲刷的脸狼狈不堪,看起来苍白如纸,好不吓人。待察觉到他身上受了伤,更是惊骇,直叹自己来得太晚,赶忙找人帮忙搭手抬他回去医治。
齐逊之早已头歪在一边昏死了过去……“啪”!安平正在研究西戎与青海国交界处的地形,手腕一动,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掀翻在地,四分五裂。
她愣了一下,搁下笔,朝外唤了一声:“双九,换杯新茶来。”
门被推开,却是圆喜:“殿下,双九刚才出去了。”
“出去了?”安平皱眉,想了想,摆了一下手:“没什么,去换杯新茶来吧。”
圆喜应声而去,很快又有青海国礼官抱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还有几日便要登基了,您可要做些准备。”
安平闻言立即收好地图站起身来,笑了笑:“说的是,应该的。”
新王将立,她应当重视此地的礼仪风俗,才能更容易被接受。
礼官将登基当日的细节一一禀报了一遍,从礼服样式到仪式步骤,事无巨细。安平用心记下,等结束已经是夕阳将下了。
青海国因为地势太高,仿佛离天也特别近,安平站在殿外廊下仰面看天,只觉得心胸开阔,这样纯粹的近乎空灵的颜色在大梁是看不见的。
“殿下……”
安平收回视线,就见刘绪从对面走了过来,身上竟然破天荒的着了当地的服饰,花花绿绿的颜色倒不显得古怪,只是他的肤色比当地男子白皙多了,加上神色不太自然,[小说网·。。]怎么看怎么好笑。
“你这是做什么?”
对上安平的笑脸,刘绪越发尴尬:“听闻为庆祝殿下三日后的登基大典,都城中有热闹的市集,微臣是想问殿下可愿一起去看看。”
安平见他眼神闪烁,耳根微红,想来这番邀请从他口中说出也不容易,反正无事,便点头同意下来:“好。”
青海国的都城不比梁都繁华,往来的人也没有那么多,而最明显的区别大概是梁都随处都是男子,此地却到处都是女子。
刘绪一路走过去时,不知道接收了多少调戏的目光,实在是碍于安平在身边才没动怒。
这里的女子也实在……太……那什么了!
当然这样的盛会也少不了男子,但刘绪只看了几个就看不下去了。太恐怖了,男儿怎能这般……柔弱娇媚?!他无力地叹了口气。OTZ“砰”的一声,空中爆开了阵阵烟花,刘绪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再收回视线却发现安平殿下早已没了踪迹,只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殿……”刚开口要唤她,想想又不能暴露其身份,他只好慢慢往前寻找。
前方有男女老少围在一起跳舞,人很多,他挤过去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安平的踪迹。再往前走,见到一座恢弘的寺庙,庙门大开,进出香客不断。刘绪仔细地辨认了一番,终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赶忙要走过去,却被一人拉住了手腕。
“这位公子一个人么?不如由我来陪你吧?”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色迷迷地盯着他,看着装应当很有来头。
刘绪也是看出这点才忍着没有直接动手,好歹对方也是女子,他又是梁国使臣,万事还是以和为贵好了。虽然这么想,但神情中的厌恶是隐藏不了的。
他甩开对方的手腕,一言不发就往前走,那女子却不依不饶,又追上前来拉他,刘绪快走几步,她倒觉得有趣,反而追得更紧。一直到庙门口,忽而有人从侧面拉了他一把,他猝不及防之下顺势身子一歪,竟直接被人揽住了腰身。
“名花已有撷芳者,阁下还是莫要再动不该动的心思了。”
刘绪一怔,侧头看去,揽着他的安平转头冲他轻轻勾起了唇角,轻佻的笑意于眼眸底处轻轻摇曳,风流俊雅,一如初见。
对面的女子本来还想分辩几句,忽而见到她身后左右各处冒出的几道阴沉沉的身影,这才闭上嘴,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走吧。”安平松开手,拍了一下刘绪的肩头,转头朝市集深处走去。
刘绪尚且在刚才那幕里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人的笑颜。
好诡异,英雄救美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反过来?= =一路纠结着跟在安平身后往前走,大概是到了繁华地段,周围几乎是人挤人。周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刘绪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视线又移到她的袖口,几次三番想上前去牵她的手。
唔,他只是怕再走丢罢了。→_→稍微加快了步子,几乎已经跟安平只差一步之遥,只要伸出手去,就一定能握住。刘绪稳了稳心神,心想不过一件小事,何需这般紧张,直接做就是了!
哪知手刚伸到一半,前面的安平忽然转过头来,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笑道:“前面太挤,庆之对这里路不熟,我带着你,免得再丢了。”
“……”刘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跟着她穿过人潮,眼前情景纷乱,心里却越来越清晰。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在徘徊犹豫的原因,也领悟了安平口中的“鸿沟”到底是什么。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抵对自己有些失望,回头看看,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刘庆之去哪儿了?为什么最近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对亲近安平之人的嫉妒,以及试图超越安平却又总受挫折的矛盾?
即使是刚才,安平揽着他时,牵他手时,他心中想着的也是顺序反了的问题。原来他们之间的鸿沟恰恰在于他还不够成熟。
他停下步子,相握的手扯紧,前面的人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安平转头看他。
“关于之前那个问题……”刘绪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眼睛:“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哦?”安平笑了笑,四下看了看,拉着他穿过人群,走到一棵大树下站定:“说来听听。”
眼前几乎黑暗一片,刘绪放松了许多,低声道:“之前种种误解,皆因微臣不了解真正的殿下,当然,如今仍然不够了解。”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想请殿下给我些时间,微臣愿建功立业之后再堂堂正正站到殿下面前。”说着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不过微臣对殿下确实是真心的!”
因为逆着光,安平的神色看不太分明,她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如果本宫说不会等你,你又作何选择?”
“微臣……已经做了决定。”
安平这才笑出声来,像是已经忍了很久,语气也一下子轻快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庆之啊……”
刘绪的骄傲和抱负,身上的一切,都是属于他这个人的印记,若因情字搅混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反而不再是他自己。而现在,他没有再执着地要超越她,也没有继续纠结于到底能不能容忍她的作为,终于找到了该走的路,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情意。
周遭人流纷纷,刘绪第一次撇开羞涩,上前一步揽住了安平。
“就一会儿,殿下……”
虽然很不习惯被人这样拥抱,安平却终是没有避让。刘绪的唇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触,又迅速退离:“这样便算是扯平了。”
安平笑了起来:“你的耳垂还清白,本宫可不是,说到底你还是亏了。”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急事需出门,后天回来更文,不能回来我就用存稿箱~小刘成熟鸟,可喜可贺!那啥,我不是故意虐小齐的,他之前风寒没好,雪上加霜了而已,望天……记得要粗水哦,飘~~~~~~
二九章
房间内,林逸跟焦清奕站在齐逊之的床头,窃窃私语。
“蜀王并不知晓自己的部下会来,而且领头者并非他的人。”
“这么说,岂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那般冒失的对齐大公子动手,明摆着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在下若是没猜错,应该是想挑拨蜀王跟安平殿下的关系吧。”
“先生可知究竟是何人指使,为何他竟能说服蜀王益州的嫡系部队?”
“据说那人在益州散布谣言,称蜀王被安平殿下百般虐待,命不久矣。蜀王一向待兵亲厚,肯为他卖命的大有人在,一挑动自然会出事。关于那人是谁……蜀王自称不知,但在下认为,他大概是不便言明吧。”
“唉……”
两人沉默下来,忽听有人低声道:“你们要讨论,好歹也换个地方啊……”
林逸和焦清奕垂眼看去,齐逊之已经睁开了双眼,神情疲乏,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
“咳咳,子都兄见谅,我们一时没有注意。”焦清奕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你醒来就好了,我赶紧去跟齐大学士说一声。”
齐逊之抬眼看向林逸:“我睡了很久?”
“是啊,不仅睡得久,还说了很多话呢。”
“什么话?”
林逸在床边坐下,忽而捧着脸摆出陶醉的表情:“殿下,啊,心悦君兮君不知啊……为何您就这样弃子都而去了,哦,殿下……”
齐逊之抽了一下嘴角:“我会说这些?”
林逸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在当时焦公子来没到,否则可就天下皆知了啊!”
“……”齐逊之默默翻身朝里。
林逸凑过去看他的神色,忽而惊悚地嚷了起来:“天呐,齐大公子居然脸红了,焦公子呢?焦公子快来看啊,天下奇闻啊……”
齐逊之叹了口气,坐起身就要披衣下床。
“诶?你这是做什么?”
“被你捉弄的都快忘了正事了。”
齐逊之咳了几声,想要撑着身子去坐轮椅,却被林逸按住:“行了,不开玩笑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好,我跟焦公子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那好,烦请先生帮在下取文房四宝来吧。”
林逸越过屏风,走到书桌边取了笔墨,搁在用饭的小案上,端到床上:“你要这些做什么?”
“此事须尽早禀报殿下,免得她担心京中情形。”
齐逊之提笔蘸墨,稍作沉思,开始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信,然而身体尚未恢复,写的字也轻飘飘的。他写了几行,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将纸张揪成团丢掉,提笔重写。
这次停顿了许久,却只写了四个字:“诸事平安。”
落下自己的私印后,他盯着最后两个字看了一瞬,勾了勾唇角。林逸见状在一旁哆嗦了一下:“受不了,在下还是帮你去送信吧。”说着也不等他同意便端着小案走了出去。
在书桌边坐下,却见门口站着一道人影。
“周小姐?”他笑了笑,朝内做了个请的手势:“齐大公子刚醒,请进吧。”
“多谢林先生。”周涟湘朝他行了一礼,这才走了进门,越过屏风后却倒抽了口凉气,大概是被齐逊之的模样吓到了。
林逸看了看那封信,又朝屏风后的人影看了一眼,想了想,提起笔在下方添了一行小字,继而偷笑起来。
里间里的二人说了几句话,忽然传出周涟湘惊慌的呼声。他疑惑地绕过屏风,就见齐逊之又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大夫呢?大夫!”林逸抚额,齐大公子您别弄的跟回光返照一样成不成啊!
※阳光灿烂,洒满王宫。正宝殿外,号角声声,旌旗翻飞,织毯铺地。
安平身着白色礼服,领口和袖口则由绚丽的五色交织描绘,头戴金冠,彩带曳地,一步步走入大殿。
百官垂手正色,待她终于踏上玉阶,纷纷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刘绪站在使臣之列,望向那人,似乎只是个平常的仪式,她的神情竟然很放松,然而即使如此,又怎可忽视其周身气势。
他的身边有来自西域诸国的使臣,那些本要入梁都和谈的西戎使臣得知消息,也中途停留前来观礼,此时就在他身边站着,不过看他们望向安平的眼神,显然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刘绪冷咳了一声,几人才回过神来,继而纷纷对其报以讪笑。他皱了皱眉,素闻西戎狡诈多变,本就没有好感,自然也就不想搭理。
登基大典结束后,使臣们都有专门的官员接待,安平则招了内阁说要商议事情。
东德陛下从安平登基大典开始就没出现,此时竟也不在。几位大臣都有些奇怪,但也不便多问,只好在殿中下方的小案后坐了,恭恭敬敬地等着新女王发话。
安平坐在上方,过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召诸位前来,只为一事。原本孤不打算这么早就言明,但诸事缠身,应当不久就会启程返回梁都,所以也不可耽搁。”
东德卓依率先道:“我青海国女儿向来说话不会拐弯抹角,陛下直言便是。”
“那好,”安平点了点头,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肃然道:“孤想与诸位签个契约。”
“契约?”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东德卓依不解地道:“有何内容?”
“内容很简单,待孤登基成为大梁皇帝,便将青海国撤国置藩,并入大梁。”
“……”
“……”
“……”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们肯定是听错了吧?哪有新王刚即位就要并入另一个国家的?
东德卓依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愤然起身道:“陛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安平看了她一眼:“孤是认真的。”
“……”东德卓依差点没气晕过去,好半晌才平复了情绪,嗓门却怎么也压低不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列祖列宗么?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你竟然要拱手让人?!”
“拱手让人?”安平笑了起来,飒然起身:“孤不认为自己是外人。”
“……”
诸位大臣再次愕然,难道她一定能成为大梁皇帝?那群臭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总之此事万万不可!”东德卓依转身就要朝外走:“本王要好好问问你的母亲,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荒唐事!”
“母后并未答应,她与您一样,气愤难当,但孤执意如此。”
“为何?”东德卓依转头看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孙辈,表面看似无害,实际竟是咄咄逼人。
“答案显而易见,”安平缓缓步下台阶:“往大了说,天下分久必合,数百年前青梁本就是一国不是么?往小的说,有国家的隔阂,苦的是百姓(W//RS//HU),商旅往来,边界安全和关隘税银都是极重的负担,还有周边的国家……”
“够了!”东德卓依气得直喘粗气:“说白了无非是你的野心在作祟罢了!”
“是啊,孤从未否认过。”安平走到她面前:“姨祖母觉得有错?”
“……”东德卓依语塞。没错,当然没错,女子生来便是做大事的,有野心自然没错。
她后退了一步,冷笑起来:“本王差点忘了,你是东德丹珠,更是萧睿。大梁国的公主,自然是为大梁着想。”
“若是这么想就错了,对孤来说,父皇与母后一样,大梁与青海国自然也一样,二国合并只有益处,姨祖母难道不这么认为?”
“本王是青海国的人,只知道祖宗基业不可废!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她甩袖就走,刚到门边,却又被安平的话惊得愣住。
“那么,只有兵戎相见了。”
她诧异地转头,这才想起之前驻扎在青海国边境的梁兵尚未退去,原来她一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东德卓依也不是善与之辈,经此一激,更是气愤:“难道陛下就不怕被我们挟持了么?”
“无故挟持新王,国民作何所想?何况‘里应外合’这样的词,想必姨祖母还是知道的。”
东德卓依觉得头有些晕,她帮着东德陛下辛苦治理的江山,竟然就要被她的女儿吞并进另一个国家。
“哼,你的心思都打到自己母亲身上来了,真是让本王失望至极!”
“若是孤想用阴招,就不会现在便挑明一切。”安平叹了口气,好言安慰她:“姨祖母放心,青海国即使不再为国,所有风俗习惯都会保留,治理权力也交由青海人自理,只要不牵扯到国家,大梁绝不干涉。”
殿中安静非常,彼此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有位大臣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还不知道陛下是否做得了大梁的主呢,这般急着吞并拱你上位的青海国,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附和,看向安平的神情都不怎么好。早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她即位的!
安平笑了起来:“说得好,所以孤才说要待到登基为皇之后,若是无法成为大梁皇帝,孤自然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国家并入大梁了。”
“……”众人语塞。
殿门忽而被大力推开,东德陛下一脸冷色地走了进来,东德卓依与几位大臣都愣了愣,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她抬手拦住。
母女二人面对面站着,一样的气势凛然。
“既然新王要从孤手中拿走青海国,那么契约里一定会加上青海国的条件,你若能接受,签了契约就能归梁了,至于最后这份契约能否生效,就看你有没有能力登上大梁皇位了!”顿了顿,东德陛下又道:“另外,为保青海国未来,你必须要立一位青海国男子为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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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刘绪脚步匆忙地走到安平居住的宫殿外,正要求见,却被门口的双九挡住。
“少傅大人留步,殿下特地交代过,此时不见客。”
“是不见客,还是不见我?”
若是以往,面对他这样的质问,双九即使是敷衍,也会说几句好话,可是今日他竟头一次直截了当地回了话,语气也有些冲:“少傅大人既然知晓,就请不要为难属下了。”
自从得知安平可能要从青海国贵族中挑选一名男子成婚,刘绪就没有好心情,不想双九还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当即便要动怒。
双九也正因此心情不悦,见他似要爆发,手也按上了腰间佩剑,大有重演当初刘绪闯殿情景的趋势。
两人正彼此对峙着,忽然听见身后响起圆喜的说话声,同时转头看去,便见圆喜引着两人远远地走了过来,边走边殷勤地说着什么。到了近处,刘绪才认出那两人正是当日安平继位典礼时前来观礼的西戎使臣。
圆喜见到他在殿门口,立即就要为其引荐,其中一位使臣却已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刘大人,又见了。”
刘绪扫了对方一眼,敷衍地行了一礼:“是啊,使臣大人有礼。”
那使臣倒不介意他的态度,笑着点了点头就跟着圆喜直接推门进了殿内。
既然安平要接见使臣,刘绪自然不方便此时求见,只好等在外面,跟双九大眼瞪小眼。
而殿内的安平此时却正在看画像,身边站着太上王东德陛下与贤王东德卓依。
两位西戎使臣进来时,她正好看到东德卓依的孙子——自己的表弟的画像,东德陛下有意无意地咳了一声,示意她这个可以留意些。
安平笑了一下,掩上画卷,看了两位使臣一眼,朝母亲和姨祖母无奈地笑了一下,示意稍后再说。两位长辈一边一个,如同年画上的门神,也不打算走,明显是真的在等她稍后继续。
西戎使臣给三人见了礼,倒是规规矩矩,很有战败国的谦卑,之后又对安平说了一大通赞美之词。大意为久闻丹珠公主大名,如今得见才知道真人如何如何年轻貌美,如何如何气势凛然,实乃女子中的明珠,万里难选的人物,登上青海国女王之位是实至名归巴拉巴拉……安平越听越觉得有趣,句句丹珠公主,青海国女王,独独不提大梁,果然符合西戎狡猾的本性。
她也不阻断他们,直到二人再无赞美之词可说,才笑着道:“二位使臣今日求见,不知所为何事?”
左边一人最为能言善道,当即拱手道:“女王陛下登基不久,此事本不该急着提出,但我国王上委实仰慕女王陛下,是以特地命臣等递上求亲文书,以求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东德陛下和东德卓依对视一眼,都愣了愣。她们这儿在给安平找成亲的对象,那边竟又冒出个西戎王出来了!
“哦?这倒叫孤惊讶非常。”安平脸上的笑意加深:“西戎王从未见过孤,如何就萌生了求亲的念头呢?”
“中原有句话叫‘娶妻娶贤’,如女王陛下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我国王上自然求之不得,无须见到本人就早已仰慕不已了。”使臣说着,赶忙递上了文书。
安平翻开大致浏览了一遍,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个娶妻娶贤,西戎王倒是有趣得很,孤记下了,请二位先行回去禀报,就说孤会仔细考虑再给答复的。”
二位使臣顿时露出喜悦之色,连连拜谢,退了出去。
安平坐在看着合上的殿门冷笑了一下,此时以联姻作为缓兵之计实在再好不过,西戎王本来定是打算去大梁求亲的,只是没想到会撞上自己在青海国即位。如今这么一来,就可以说成是与青海国联姻,到时再度与梁国开战,便不用背负太多骂名。还真是会谋划啊。
不过此时提出,对她来说,却也是个金蝉脱壳的好机会。
安平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揭开画卷看,却被东德陛下伸手按住:“你为何要答应考虑?”
“母后难道要女儿直接拒绝?”安平拿起文书递给她:“就算是战败国,这般优越的条件,还是值得考虑的吧?”
东德陛下没好气地冷哼:“青海国以一国为聘,你还嫌少?”
“那倒不是,只是西戎虽败,却也仍旧是个威胁,若不稳住,怕是会节外生枝啊。”安平叹了口气,起身握住她的手:“母后,对方刚来求亲,女儿便张扬地招了王夫,这是明摆着甩人耳光啊。”
“哼哼,本王倒是看得清楚,陛下这是在推脱了呢。”东德卓依冷笑着接话。
安平笑眯眯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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