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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若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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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了:“我不会再这个样了,而且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成为现实,别多想了,睡吧。”睡吧,我本来就是在睡觉,若是在梦中再睡着,那我岂不是要在做一个这样的梦,然后再睡,在梦,之后就无穷尽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这样,他对我是温柔的,不会和我吵架我不会和我斗嘴。
正当我再一次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时候,高渐离又动了动,还有想要起身离开的意思。我拉着高渐离衣袖的手紧紧不松开,还撑着困意喃喃的质问他:“你不是说不离开的嘛,你不是说不用我担心的嘛,怎么还想逃。现实中你不给我一个回身,怎么连梦境中的你也想逃离?”
“梦境?”这是高渐离在我话落之后给我第一时间的回答,随后就是很好笑的无奈笑了一声,摸了摸我的脸安抚我:“对,是梦境,现实中的我对你不好,梦境中的我会对你好一万倍的。没事,我只是去关关窗户而已,很快就回来了的。”
关窗?哦,他是看我冷才去关的窗户吧,不过这梦也很奇怪,什么听觉触觉感觉什么的都很灵敏,就像是真的一样。我半梦半醒的点了点头,用极轻的声音“哦”了一声,缓缓的放开他的衣袖。高渐离的衣袖从我的手中抽出,身边也再也没有那种淡雅的味道。我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开了一条缝隙,模糊的看见他黑黑的身影远去关窗,又慢慢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那条勉强打开的缝隙再次合上,只是不一会,鼻尖就再次萦绕着他的味道,他的体温。
我隐隐约约的记得,他还跟我说:“安心的睡吧,我陪着你,我一直陪着你。”我闭着眼睛浅浅一笑,轻柔的回答他三个字:“我也是。”
后来,我就睡着了,而且这一晚我睡的特别的香甜,大概是做了一个好梦的缘由吧。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果真,我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个人裹着被子,一个人睡得香甜。昨晚的那个很逼真的梦,果然只是一个梦。我怅然的将我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摸了摸昨夜梦中高渐离躺过的地方,细细感觉,那个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那个地方还有一些褶皱,就像是真的躺过一样。
真的,假的,呵呵。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只靠着自己心中所想罢了。
我撑着肚子起床去洗漱又去外面看了一圈,高渐离又不在家,我都怀疑,从昨天开始他就总往外跑,而且几乎是一大半的时间看不见他,他能去哪?他以前是不曾这样的,就算是我让他去找小妃他都没有如果这么长时间,而且他有有什么地方可去?
我的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的瑟瑟发抖,他不会,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吧?
不对,我昨天都说了,他是不会说谎的,他又怎么可能背着我干这么龌龊的事情,是我多心了吧。
不过他不在家,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字条,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于是乎我忧心忡忡的吃了饭。我虽然担心,但我总不能饿着肚子吧,更何况我现在是三张嘴。
饭不是我做的,我打开锅的时候饭菜就已经在锅里了,还带着热气。这个家,除了我做饭也就高渐离能做饭了,这不是我做的,自然就是他做的。
我吃着饭菜,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
我们都还关心着彼此,却谁都不肯先低个头认错,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默默的表达着感情。我是不是,也应该放下架子,像昨天梦里一样,说出那些本该是我说出的话。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
我过去让他原谅我的那个方法如今已经是不奏效了,看来我要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
小说电视剧里是怎么写的来着,想要解除误会或者让男主人公原谅女主人公,可以用一用苦肉计。虽然苦肉计简单,可我却怕疼怕死还怕伤到腹中的孩子,顾虑太多。再说,我认为夫妻之间是不应该用这等心计之说,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三分在计七分在情的爱情就是变了质的感情了。
还有什么,要不来一个惊喜,我记得往往惊喜总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的。就例如……嗯,做饭!想象一下,高渐离从外面很是疲惫的回来,一回来就有热乎乎的饭菜吃,他就会想我现在吃他做的饭菜一样的感动了。
说做就做,反正做菜这件事情对我也不难。
我的动作十分的麻利,不到两个时辰就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我看着饭菜,揉了揉微痛的大肚子,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我的肚子为什么会痛,只是因为刚才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我刚才做饭的时候切菜切的过猛,再加上够高处的东西将肚子抻到了,动了少许胎气才会痛的。毕竟这胎保住的不容易,娇贵一些也是难免的。
我坐在桌子前面等啊等啊等,一直等待着他的归来。
有没有体会过那种等人的感觉,那是一种很难熬而且还很煎熬的感觉,每每觉得他要回来了,可我抬起头往外望去却发现外面依旧空无一人,只有花瓣随风散落,慢慢的落在地上。时间过得很慢,我从白天等到了中午,又中午等到了下午,饭菜让我热了一遍又一遍,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他,忘了我吗?
二五六 半醒
这一天他出去了一天,直至晚上才回来,而我因为怀孕的原因还是有些嗜睡,早早的就睡了过去。这一天,我将饭菜热了整整三次,热的饭菜都有些不及原来的美味,色彩也没有原来鲜艳了。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安然睡了过去,不过很奇怪,今天睡觉我并没有梦到高渐离对我好,甚至都没有梦到高渐离。为什么,为什么昨天能梦到今天却梦不到?天天梦到他对我好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能是老天不愿随我的愿吧。
直到后来,我睡的肚子开始微微有些疼了,高渐离的身影才缓缓的梦里。我很清楚这是一个梦,我很困,真的有些醒不过来。我肚子痛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要生了,大概是因为今天做饭太累了动了胎气才会有痛感。孩子还只是八个月大的胎儿,于情于理这都不是生孩子的痛楚。
躺一躺就好了吧,让我好好修养修养,兴许睡上一觉就不会这么疼了。可我忘了,我现在就是在睡觉,再睡我可怎么睡啊!
肚子的疼痛虽然不是生孩子时候的剧烈疼痛,但这种浅浅的疼痛也是十分的折磨人的,这就好比杀人,一刀杀了很是痛快,而千刀万剐就是个折磨。有那么一刻我想清醒过来,但我的神智总是游离着,不能自已,所以我也就醒不过来,只能置身于梦境之中。
高渐离就在此时出现了,他坐在我的床边,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被褥有些塌陷。他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有些惊奇的叫唤了声我的名字:“若若……”他随后拿出我身上的丝帕替我擦去头上的汗珠,并有些害怕和担心的问我:“若若,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觉得,害怕,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但害怕却又不守护。这就是矛盾的了。
我在梦中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拉着他的手眨了好几下眼睛盯着他看。哎,这梦境真是真实的不行,高渐离的语气,语态,气息,温度和感觉都和现实中的他一模一样,让我有些舍不得离开梦境。
“离,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天。”我含着委屈的泪水略微哽咽。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想将自己说的给说出来。
高渐离略微皱眉。手指抚平了比他皱眉还深的我,继续重复着刚才对我的质问:“若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我握着他的手力道紧了一紧。又是委屈的道:“我给你做了饭,可是你始终都没回来,我将饭菜热了整整三遍。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高渐离狭长的眼睛眯了又眯,神情终于变得严肃不堪,冲着我微微严厉训斥道:“别和我胡闹,若若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这是他少有的严肃,但我明白他只是太担心我了,并不是像昨天一样。
这就是我喜欢的梦境。他对我总是最好的,我想我从这个时候开始,便喜欢上了做梦。
我被高渐离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心虚一样的老老实实交代了:“我……我今天给你做饭,不小心抻到了肚子。有……有些疼。”我说出这件事情我便知道我很有可能挨骂然后再听他的一堆唠叨。哎,我的脑袋怎么这么不灵光,我可以随便的编一编啊,反正只是个梦,怎么就全盘托出了呢。
这次我猜中了开头,也猜中了结尾,只见高渐离更加严肃的斥责声犹如昨夜的大雨噼里啪啦的劈头盖脸落了下来。他说:“谁让你做饭的,我不是给你做好了饭菜吗,怎么还自己做饭!你不知道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吗!”
我向后挪了挪,微微蜷缩在床上,想要躲着他,可无奈他的手死死的固定着我让我根本没有办法逃避,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他的教诲。“若若,你就要这么折磨自己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很难过。”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回来不那么辛苦,也想和你缓和缓和关系,你知道我这个人现实中那么爱要面子,亲自说道歉的话很难,所以我只能用做饭想来感动你。我要是,我要是不这样子的话我又怎么能和你和好如初,像我们以前一样。”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在认错一样。我承认,我不是小孩子,但我确实是做错了事。
高渐离嘴角略微抽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什么现实?这不是现实吗?”我也是微微一愣,许久才呵呵的苦笑了一声,怅然的道:“是啊,这是梦,你怎么会知道现实中的我们是什么样子。不过这样也好,我只想要你对我好,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高渐离理了理被我汗珠打湿了的头发,温柔的道:“乖一点,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需要什么?”
我被这肚子疼折磨的没有什么体力了虚弱的道:“我想,我需要安胎药,我似乎动了胎气。”
高渐离的眉头紧锁,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这一胎,不管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高渐离都是紧张的不得了。末了,他哄了我几句安置好了我,便下去熬了熬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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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肚子有些疼,而且比刚才痛的厉害,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润的有些潮湿。这和梦境都相同的很,只是不同的,这里没有高渐离。
我不知道他回没回来,不过我现在有点管不了了,我现在最应该管的,应该是我腹中的孩子。只是抻了一下,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扶着墙走到了厨房想要熬一点安胎的药,梦里面有人给我熬安胎药,可毕竟这不是现实。不过我这一刻这么想,下一刻就不会这么以为了。
厨房里升腾一阵一阵的的热气,那股热气是从我的那个药罐子里冒出来的,这不难看出是在煎药。我打开药罐,果真是安胎药,可是……可是这是谁熬得药?难道我现在还在做梦?还是梦里的高渐离跑出了梦里给我熬得药?
我怎么感觉这两种理由都不怎么靠谱啊!可我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第三种理由。
算了,看这个时间安胎药也已经熬好了,还是赶紧喝了吧。为了增大安胎的功效,我特别在安胎药中加了一味藏红花。藏红花和红花极为相似,只不过两种药性却是相反,一种是安胎,一种是堕胎。
身为医者,我很是容易的就分清了藏红花和红花,我抓了一些藏红花加入了药罐子里,只等待着藏红花的药性充分的进入药中。在我等待的时候,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极轻的脚步声。不过我只认为这是我的错觉,最近的错觉实在是太多了。
“若若,你往药里加了什么?”知道这个时候在我的头顶上响起高渐离阴沉的声音,我才意识到刚才稀稀疏疏的声音并不是错觉,高渐离他,就在我的身后。好吧,原来他回来了。这不会再是什么错觉了吧?我没有敢回头去看他,只是微微侧头用眼角扫着后面。我的身后是高渐离放大了无数倍的衣角,再抬头一看,高渐离那一张阴沉的不能在阴沉的脸俯视着看着我,那目光冷的简直可以杀人了。
我看着他,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不想说话,只是因为太吃惊了。半晌,我才结结巴巴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我……我只是加了一味药材而已。”后来想想,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干嘛要结结巴巴的呢,怪不得高渐离要说下面的那句话。
高渐离看了看冒着热气的药罐,眉间凝重的说出了下面的那句话:“你加的那味药材,是不是红花?”我开始会怀疑他怎么这么说,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高渐离他又不是医者,又怎么能分清红花与藏红花呢。
就在我将将要发火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这两天的事情已经够乱了,我必须好好改一改我的脾气,不能够再火上浇油了。我还想不想和他好了,还想不想和他过日子了!想到这一层,我就在也没有什么发火的理由了。
于是吧,我就要和他耐心的解释着:“这不是……”
“不是什么?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加了红花进去的,还那么的多。”原来他早就在我的背后了,我的背后忽然吹进了一阵冷风,我以后要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被他跟踪了都不知道啊。呸呸呸,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背着他做事情呢。高渐离继续发火似的冲我教训着:“我知道你这两天跟我闹别扭心情不好,可是心情就算是在不好你也不能拿你的身体撒气啊,你是知道红花的危害有多大。再说,我为你熬药也不是很容易,你总不应该糟蹋我的一份心意吧。”
“啊,是你熬的?”
二五七 清楚
“啊,是你熬的药?怎么会?”这药的由来我果真是没有猜对,这就是我万万想不出来的第三种结果。其实我开始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后来想到高渐离这两日对我不冷不淡的,这就让我否定了他能为我熬药煎药的行为。不过,这被我否定了的想法,竟然成了现实。
结局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这才是结局。
我侧着头不明白的挠了几下,眯着眼睛撅着嘴:“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疼的?你怎么想起给我熬药了啊?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啊。”
“没和我说过?没和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高渐离在我话音刚落之际就插进了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脑门:“若若,我说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还在梦游啊,你刚才跟我说的,难道全都忘了吗?”
身上的血液一齐的往我的脑门上冲,我刚才跟他……说了什么?难道,难道我刚才在梦中所说的,他全都听见了?我什么时候填了个说梦话的习惯,据我的了解,我好像没有什么睡觉时候才发生的怪癖吧。
见我愣在那里,高渐离拨弄了一下我的脑袋,笑了笑,颇为无奈的和我将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什么我给他做饭是想要向他道歉,什么我这个人说不了软话,其实心里早就知道错了,什么害怕失去他,还有什么什么一堆的话。
听着这些话,我的第一回答是:“怎么,那些不是梦?”
“自然不是梦,如果是梦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一连两次你都以为是梦境,还说只有梦中的我对你才是最好的,怎么,我现在对你不好?”高渐离的眉毛向上略微挑了挑,向我凑的很近,一面嘴角轻扬。
什么,连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真的。不是梦境。他真的安慰我,他真的哄着我,他真的抱着我捂着我的耳朵,他真的亲了我的额头又亲了我的脸!如果这些是真的话,那我说的那些话,那些表现出的懦弱,那些低声下气恳求他不就全都知道了!天啊,丢人,丢人啊!
“我……我……我不知道那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我在做梦。”
不过丢人归丢人。在丢人之余我也能感到一丝庆幸。庆幸可以真的同他说那些话。说那些我认为很是难以启齿的话。我踌躇的抬起了头,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不好意思的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心里所想的了呗。”
他知道了我心中的所想,那我也就不用再说一遍了呗。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可高渐离却故意的装糊涂,抬着头望着天皱着眉头思考着:“啊,我知道什么啊你心里想着什么我怎么知道,正如汝非鱼安知鱼之乐一样。”他不是都听我说了吗,竟然还做出这么无知的表情!
好吧,既然他不知道,那我就小小的暗示一下,就暗示一下!我抿了抿嘴非常小声的说:“就是。就是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那些话啊,你还说我所担心的都不会成为现实的。”我将他昨天晚上搂着我安慰我时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啊,莫不是你记错了吧,我昨晚……可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呵呵。”我说过他不会说谎,他这句话的话尾忽然加了一个呵呵,嘴巴紧紧憋着上翘着,面色因为憋着笑变得涨红。
这……他在……偷笑!
哼,他就是故意的,我就说嘛,他明明是知道的,我昨天晚上和刚刚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他怎么能不知道啊!
我撅了撅嘴,耍着小脾气挥舞着小拳头砸着他的胸膛,嘴里嘟囔着:“你知道,你明明知道。你就是故意耍我,讨厌讨厌讨厌。”
就在我打了他两拳,即将落下第三拳的时候,高渐离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顺势带入他的怀中。我的脸先跌进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冲击着我,在他的怀里,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手用力的在我的后背揉了几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懵在了那里,顿时就手足无措了。不过也只是两三秒,我也就适应了过来,我猫着肚子,双手极力的环住他的腰,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只是地点有些不好,人家都是花前月下,而我们却是在热气升腾的厨房。不过,我们也有过花前月下,不是吗。
“若若,你想说的什么,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听你再说一遍。”高渐离的手又紧了紧,下巴故意陷在我的颈窝,软软的,暖暖的。他很是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一点一点的回荡:“若若,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好听,我喜欢听,好像听你再说一遍。”
我僵硬了一下,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很是小心翼翼的说:“别走,别走,我害怕。”我说的是昨天晚上最应该对他说的话。我觉得,最美的情话可不是什么华美的词缀,而是最朴素却最能感动人心的话语。别走这证明我需要他。
高渐离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视做点头的意思,还很深情的将他昨夜的说辞说了一遍:“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成为事实的,所以……”说到所以,他顿了顿,略带着央求一样的语气说着话:“所以你也别离开我,答应我,永远别走好吗?”
我抽回了一只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略带微笑道:“这里是我的家啊,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真是个笨蛋。”
“那你答应我,别再折腾自己了,你在怎么和我闹别扭也别伤着自己好吗。”
我略微迟疑,抬起了头好奇的看着他:“啊?我……”我的手指头指了指我自己的脑袋,不明白的问他:“我?我什么时候折腾自己了啊?我觉得我不会是那种虐待自己的人啊!”
看到我一脸不理解的样子,刚才还温柔似水的高渐离忽然又变回了以前的那种阴沉,冷峻,他扶着我胳膊的手微微的抬起,直直的指向还升腾着热气的药罐子:“你刚才不是往我炖的安胎药里加了红花吗,你这不是折腾自己是什么。若若,你有没有考虑过喝下那碗药的后果,你就算是不考虑我,也要考虑考虑你自己吧,也要考虑考虑你肚子里的孩子吧。所以那碗药还是赶紧到了吧,我再给你炖一罐。”
他说完,上前两步欲要将那满满一罐子的药端起来倒掉。我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住了他这疯狂的举动:“别啊别啊,这多浪费啊,你知道我买这些药材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再加上是你炖的药,那肯定是往好里了挑,这要是倒了的话……”我故意可怜巴巴卖萌的瞅了瞅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要是把药到了,我会心疼的。”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高渐离很是无奈的放下了药罐,眼睛眨也不眨的用手点了点我的头,就像是小时候家长教训不长记性的孩子一样:“你啊你,知道会心疼还糟蹋东西,那你说怎么办,这东西你是喝不了的。”
“谁说喝不了的!”我立刻去反驳他,撅着嘴道:“我能喝,我能喝能喝!不信我现在就喝给你看!”要不是高渐离拦在我的前面,我怕现在早就将安胎药喝尽嘴里了。高渐离装模作样的打了下我的屁股,教训的道:“你是不是傻啊,那可是红花,你最发怵的东西。”
我甚是无奈的笑了笑,哭笑不得的道:“谁告诉你那是红花啊,你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呢!那是藏红花,是安胎的药材,我只是为了加强功效才加上藏红花的。再说了,我至于这么虐待自己吗,我才十八岁呢,还不想死。”
我才十八岁,我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高渐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不亚于我刚才吃惊的样子。他很是结结巴巴的道:“额,藏红花?不是红花?”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高渐离就一脸黑线的看着我,还带着一脸的鄙视:“那你不早说!”
“我是想说来着,可是你刚才不让我说啊,非得说我加的是什么红花。”我说的是实话,我刚才就是想和他解释来着。
高渐离脸上的黑线更加的浓郁了,乌黑乌黑的,跟他头上又长又浓厚青丝差不了多少。
“对了,你今天去了哪里,一天才回来诶,说!”
“……若若,听说你给我做了菜,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菜了,我倒是有些想念啊,我们现在去吃吧!”
“离,别给我扯开话题,快点说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说完才能给你吃,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我就给你点厉害看看。”
“哦,那我就说吧,我今天是去……诶,若若,药煎好了,赶紧喝药吧,你不是胎动不适觉得肚子疼吗,抓紧点,别对腹中的孩子有了闪失。”
“去死!!!”
二五八 早产(一)
我很想陪他,陪他到地老天荒,陪他但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愿意陪着他,只做他一个的妻子。可一切有哪有那么容易,我算到了*可以躲得过去,而天灾呢?
若我早些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就应该对他好一点,我就应该对他温柔一点,我就应该将我最好的一面留给他。
胎动不适后过了三日我便生产了,八个月,是早产,而这早产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一天高渐离依旧是早早就要出去,也不告诉我什么事情,就算是我威逼利诱他他也是绝口不提一个字,这让我很生气,哼哼了两声就不再理他。末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脸颊,让我好生的在家中待着,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让我不要担心。
呵呵,我确实不担心……那是假的!我怎么不担心,就告诉我不好啊,我是他的妻子,和我能有什么隐瞒的。我想过了他是不是出去和人比琴技,可一想他并没有带琴出去,怎么能和人比琴技呢。我又想到了是不是出去论剑,啊,要是论剑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啊,毕竟刀剑不长眼啊!后来仔细一想,呀,他也没有拿他的佩剑,只是带了一把匕首而已。
那……那他能干什么!
我坐在桃花树下撅着嘴静静的思考着,桃花瓣大片大片的落在我的身上,发上,四周。一片小小的花瓣落在了我的鼻尖,静静地就那么躺着,我双目凝视着用手小心翼翼的将那片桃花取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忽然想起来高渐离这两天老是说想要和桃花醉,而我们去年酿制的桃花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喝光了,可见高渐离他的确是挺能喝酒的。不过挺能喝酒和挺能喝酒但却喝不醉又是两种概念,哥哥是前一种的概念,而高渐离才是后一种的强者。
今年发生的事情总是有些太多,不似去年生完孩子是那么的清闲,连酿个桃花醉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我总是清闲的。我想,今年的桃花醉,要不然就由我酿制吧。虽然我现在是个“危险人物”,但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再不采的话,花都榭完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是搬了一个比较矮矮的凳子札了上去,可是我的个子又不是太高下面的桃花瓣又不是太多,我的小篮筐里只垫了一个底就没有桃花瓣可采了。呵呵。就这点桃花瓣才只够酿一壶酒的。我保证高渐离一定一口就给喝完了。
可那怎么办啊。我要是想要多采一点,就只能在站得更高采摘了。要不……我站得再高一点?小心小心就行了,小心不让高渐离看见就可以了,不然他又要说我了。说做就做。我撑着后腰小心翼翼的从凳子上站了下来,又换了一个比那个还高的凳子,一手扶着树一手撑着肚子站了上去,咦,这次就好多了,半个头都置于花瓣之中,想采多少就采多少。
当时我还在得意的想,若是高渐离回来之后看见我辛辛苦苦的为他酿酒,他会不会很感动?然后就越来越心疼我。越来越关心我?我估计他肯定是先来好好教训我一顿才能在关心关心我吧。
不过半个头都置在花瓣之中也有不好的地方,就例如我的眼睛之中只能看得清花瓣,却看不清别的,就例如脚下的东西。当我采了半框的花瓣的时候,站在凳子上的双脚也慢慢变得麻木酸痛。眼睛也被一片一片的淡粉桃花迷乱了眼睛。我略微往后站了站想缓解缓解我的脚痛,可我却忘了,我现在是站在凳子上,而不是平地上。
结果……结果可想而知,我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恩,就这么简单。
当我身子往后仰下去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可以听一点话,若是我相信世上有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话,我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遭遇了吧。
半挂在我身上的篮筐托了出去,花瓣四散,就像是下雨一般,如倾如诉。
我的后脑勺和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很疼,而且疼的还不单单是这里,还有我隆起得高高的肚子。双腿缓缓的变得一片湿濡,那似乎是羊水破了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还是知道的。
脑袋猛然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就是在我成亲之前,萧魂姐姐怀了八个月的孩子因为摔倒而大动了胎气,迫不得已只能早产生孩子。可是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孩子胎位不正,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死胎,然后……然后萧魂姐姐就再也没有怀过身孕了。
不,我可不想这个样子,更何况我的肚子里还是两个孩子,是两条小小的生命啊,还有可能一尸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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