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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柏杨白话版-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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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帝以李为太子太傅,征为李密为太子洗马。密以祖母老,固辞,许之。密与人交,每公议其得失而切责之,常言:“吾独立于世,顾影无俦;然而不惧者,以无彼此于人故也。”
'3'晋武帝任命李为太子太傅,征召为人李密为太子洗马。李密因为祖母上了年纪,坚决辞让不受,晋武帝允许了。李密与人交往,往往公然议论其得失优劣而严厉地责备其人,他常常说:“我独自立于人世,自顾其影而没有伴侣,但我却心无恐惧,就是因为我对别人没有厚此薄彼的缘故。”
'4'吴大赦,以右丞相万镇巴丘。
'4'吴国大赦天下,任命右丞相万镇守巴丘。
'5'夏,六月,吴主作昭明宫,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伐木。大开苑囿,起土山,楼观,穷极伎巧,功役之费以亿万计。陆凯谏,不听。中书丞华核上疏曰:“汉文之世,九州晏然,贾谊独以为如抱火厝于积薪之下而寝其上。今大敌据九州之地,有太半之众,欲与国家为相吞之计,非徒汉之淮南、济北而已也,比于贾谊之世,孰变缓急!今仓库空匮,编户失业,而北方积谷养民,专心东向。又,交趾沦没,岭表动摇,胸背有嫌,首尾多难,乃国朝之厄会也。若舍此急务,尽力功作,卒有风尘不虞之变,当委版筑而应烽燧,驱怨民而越白刃,此乃大敌所因以为资者也。”时吴俗奢侈,核又上疏曰:“今事多而役繁,民贫而俗奢,百工作无用之器,妇人为绮靡之饰,转相仿效,耻独无有。兵民之家,犹复逐俗,内无石之储而出有绫绮之服,上无尊卑等级之差,下有耗财费力之损,求其富给,庸可得乎!”吴主皆不听。
'5'夏季,六月,吴主兴建昭明宫,俸禄二千石以下的官吏,都亲自进山督促伐木。大规模地开辟苑囿,兴建土山、楼台,极尽才艺工巧,工程、劳役的花费以亿万计算。陆凯进谏劝阻,也没有用。中书丞华核上疏说:“汉文帝时,九州安逸,唯独贾谊认为,当时的局势就如同在燃烧着的柴堆上睡觉。现在,强大的敌人占有九州之地,拥有一多半民众,计谋着想要吞并我国,不仅仅是汉代时的淮南王、济北王而已。和贾谊的时代相比,哪一个局势更加紧迫?现在国库空虚匮乏,编入户籍的平民,失去谋生的常业,而北方的晋国,积蓄粮食,休养民力,一心一意地谋取东南。另外,交趾陷落,岭外一带不稳固,我们前后都有仇敌,首尾布满威胁,这正是本朝危难的时刻。如果舍弃当前紧迫的事务,尽全力于营造,一旦有意料不到的战乱发生,就要丢下营造之事而响应烽火告急,驱使积怨之民奔赴利刃相接的战场,这便是强大的敌人所乘机加以利用的机会。”当时吴国民风奢侈,华核又上疏说:“现在事情很多而劳役繁杂,百姓贫苦而民俗奢侈,各种工匠制做无用的器物,妇女的打扮华丽浮艳,互相仿效,以唯独没有自己为耻。兵士、平民之家,也在追逐流俗,家里没有一锅米、一石粮的储蓄,出门却穿着丝织的鲜丽服装;上没有尊卑等级的差别,下却有耗财费力的损耗,想得到富裕丰足,岂能够实现?”这些话吴主一概听不进去。
'6'秋,七月,王祥以睢陵公罢。
'6'秋季,七月,王祥以睢陵公的爵位被免职。
'7'九月,甲申,诏增使俸。
'7'九月,甲申(十四日),晋武帝下诏,增加官吏的薪俸。
'8'以何曾为太保,义阳王望为太尉,荀为司徒。
'8'晋武帝任命何曾为太保,义阳王司马望为太尉,荀为司徒。
'9'禁星气、谶纬之学。
'9'禁止占星、望气以及谶纬之学。
'10'吴主以孟仁守丞相,奉法驾东迎其父文帝神于明陵,中使相继,奉问起居。巫觋言见文帝被服颜色如平生。吴主悲喜,迎拜于东门之外。既入庙,比七日三祭,设诸倡伎,昼夜娱乐。
'10'吴主任命孟仁署理丞相事,侍奉吴主车驾向东迎其父文帝神灵到明陵。路上使者来往不绝,敬问神灵的日常起居。巫者声称见到了文帝,其服装、面色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吴主又悲又喜,在东门外迎拜。等到把文帝的神灵迎进祖庙,接连在七日之内拜祭子三次,安排了各类歌舞艺人,白天黑夜地娱乐。
'11'是岁,遣鲜卑拓跋沙漠汗归其国。
'11'这一年,晋朝遣返鲜卑的拓跋沙漠汗回国。
四年(戊子、268)
四年(戊子,公元268年)
'1'春,正月,丙戌,贾充等上所刊修律令。帝亲自临讲,使尚书郎裴楷执读。楷,秀之从弟也。侍中卢、中书侍郎范阳张华请抄新律死罪条目,悬之亭传以示民;从之。
'1'春季,正月,丙戌(十八日),贾充待人奉上他们所修改的律令,晋武帝来到讲解之处,让尚书郎裴楷在一帝诵读。裴楷是裴秀的堂弟。侍中卢、中书侍郎范阳人张华,请求抄写新律令有关死罪的条目,在驿站张贴,以告示民众,晋武帝听从了这一建议。
又诏河南尹杜预为黜陟之课,预奏:“古者黜陟,拟议于心,不泥于法;末世不能纪远而专求密微,疑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简书,简书愈繁,官方愈伪。魏氏考课,即京房之遗意,其文可谓至密;然失于苛细以违本体,故历代不能通也。岂若申唐尧之旧制,取大舍小,去密就简,俾之易从也!夫曲尽物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去人而任法,则以文伤理。莫若委任达官,各考所统,岁第其人,言其优劣。如此六载,主者总集,采按其言,六优者超擢,六劣者废免,优多劣少者平叙,劣多优少者左迁。其间所对不钧,品有难易,主者固当准量轻重,微加降杀,不足曲以法尽也。其有优劣徇情,不叶公论者,当委监司随而弹之。若令上下公相容过,此为清议大颓,虽有考课之法,亦无益也。”事竟不行。
晋武帝又命令河南尹杜预对官吏的进退升降进行考核,杜预上奏说:“古时候进退人才,筹划于心,不拘泥于不法规;到了衰亡之世,不能考虑长久的通行而专求细密、周到,心存疑忌就相信所见所闻,对所见所产生怀疑又相信文书、信札,文书、术札越来越繁琐,为官之道越来越虚伪。魏氏考核官吏的方法,正是汉代京房遗留的法则,其文辞条令可称为极欺细密,然而不足的是苛求细枝末节而违背了主体,所以历代都不能通行无阻。还不如申明唐尧时期的旧制度,取其大而舍其小,去其细密而从其简明,使之易于遵循。要想说透事物的常理,彰明精神实质,全在于人本身;抛开人而依赖法令,就会以文辞、条令损害事理。不如委任显贵的官员,各自考核其所统领范畴内的官吏,每年都进行考查,议论其优劣,这样连续六年,主管人综合六年的情况,审查对其六年的评议,六年成绩都是优良的人,可以超格选拔;六年成绩都是劣的,就要废黜免职。优多劣少的人平级调任,劣多优少的人就要降职。在这当中如有对答不平衡,品评有难有易,主管人自然应当准确地衡量轻重,稍加损益,不必曲折以求尽合于法。有对优劣的品评徇私情,不符合公正的议论的,应当交付监察部门进行劾察。假如使上下公然地容忍过错,那么这就使公正的评论彻底地衰败,即使有对官吏考核的法令,也不会有益处。”这件事到底也没有实行。
'2'丁亥,帝耕籍田于洛水之北。
'2'丁亥(十九日),晋武帝在洛水之北耕种奉祀宗庙的籍田。
'3'戊子,大赦。
'3'戊子(二十日),晋武帝大赦天下。
'4'二月,吴主以左御史大夫丁固为司徒,右御史大夫孟仁为司空。
'4'二月,吴主任命左御史大夫丁固为司徒,右御史大夫孟仁为司空。
'5'三月,戊子,皇太后王氏殂。帝居丧之制,一遵古礼。
'5'三月,戊子(二十一日),皇太后王氏去世。晋武帝居丧期的制度,一概遵循古时倏的礼节。
'6'夏,四月,戊戌,睢陵元公王祥卒,门无杂吊之宾。其族孙戎叹曰:“太保当正始之世,不在能言之流;及间与之言,理致清远,岂非以德掩其言乎!”
'6'夏季,四月戊戌(初二),睢陵元公王祥去世,家中去唁的宾客中没有缺乏德行之人。他的同族兄弟的孙子王戎叹道:“太保王祥在正始时期,没有被列于能言善谈的那一流里,有时候与他交谈,思想情趣清明广远,莫不是他的德掩盖了他言谈方面才能?”
'7'已亥,葬文明皇后。有司又奏:“既虞,除衰服。”诏曰:“受终身之爱而无数年之报,情所不忍也。”有司固请,诏曰:“患在不能笃孝,勿以毁伤为忧。前代礼典,质文不同,何必限以近制,使达丧阙然乎!”群臣请不已,乃许之;然犹冠疏食以终三年,如文帝之丧。
'7'已亥(初三),安葬文明皇后。主管部门上奏说:“安魂的祭礼已经完毕,可以除去丧服,”晋武帝下诏说:“受到母亲一生的爱抚,却没有用几年的时间回报,从感情上不忍心。”主管部门坚持请晋武帝除去丧服,晋武帝下诏说:“我所担忧的是不能够一心一意地尽孝,你们不要为我过度悲伤而忧虑。前代的礼仪典制形式内容也有所不同,何必要用近代的制度加以限制,使通用的丧礼废缺呢?”群臣仍然请求不已,晋武帝便听从了,但是仍然戴白冠,吃素食,坚持了三年,如同为晋文帝守丧一样。
'8'秋,七月,众星西流如雨而陨。
'8'秋季,七月,众多流星落向西方如雨水倾泻而下。
'9'已卯,帝谒崇阳陵。
'9'已卯(十四日),晋武帝拜谒崇阳陵。
'10'九月,青、徐、兖、豫四州大水。
'10'九月,青、徐、兖、豫四州洪水泛滥。
'11'大司马石苞久在淮南,威惠甚著。淮北监军王琛恶之,密表苞与吴人交通。会吴人将入寇,苞筑垒遏水以自固,帝疑之。羊祜深为帝言:“苞必不然。”帝不信,乃下诏以苞不料贼势,筑垒遏水,劳扰百姓,策免其官,遣义 阳王望帅大军以征之。苞辟河内孙铄为掾,铄先与汝阴王骏善,骏时镇许昌,铄过见之。骏知台已遣军袭苞,私告之曰:“无与于祸!铄既出,驰诣奉春,劝苞放兵,步出都亭待罪;苞从之。帝闻之,意解,苞诣阙,以乐陵公还弟。
'11'大司马厂长包长期住在淮南,威望与恩惠在当地很有名。淮北监军王琛憎恨他,秘密地上报,说石苞与吴国相勾结。正巧吴国将要入侵晋,石苞构筑工事,阻断水流以使防卫更加坚固,晋武帝便对石苞产生了怀疑。羊祜深切地对晋武帝说:“石苞肯定不会如此。”晋武帝不相信,下命令以石苞没有料到敌方形势,构筑工事,阻断水流,使百姓劳累被惊扰为由,免去他的官职,派遣义阳王司马望率领大军征召石苞。当时,石苞征召河内孙铄为副官,孙铄从前就与汝阴王司马骏相友善。司马骏当时镇守许昌,孙铄路过那里去他,司马骏知道朝廷已经派出军队袭击石苞,就私下对孙铄说:“你不要卷入祸事里去。”孙铄从司马骏那里来,急驰到寿春,劝说石苞放下兵器、军队,步行走出驿站待罪,石苞听从了他的话。晋武帝听到这个消息,放下了心,石苞来到皇帝殿庭,以乐陵公的身份被遣回了他的住所。
'12'吴主出东关;冬,十月,使其将施绩入江夏,万寇襄阳。诏义阳王望统中军步骑二万屯龙陂,为二方声援。会荆州刺史胡烈拒绩,破之,望引兵还。
'12'吴主出东关;冬季,十月,派他的将领施绩进入江夏,派万入侵襄阳。晋武帝命义阳王司马望统领中军步兵、骑兵二万人驻扎在龙陂,声援江夏与襄阳两方面。这时,荆州刺史胡烈抵御施绩的入侵并打败了施绩,司马望便领兵返回。
'13'误交州刺史刘俊、大都督则、将军顾容前后三攻交趾,交趾太守杨稷皆拒破之;郁林、九真皆附于稷。稷遣将军毛炅、董元攻合浦,战于古城,大破吴兵,杀刘俊、则,余兵散还合浦。稷表炅为郁林太守,元为九真太守。
'13'吴国交州刺史刘俊、大都督则、将军顾容前后三次攻打趾,都因交趾太守杨稷的抵抗而失败了。郁林、九真两地都归附于杨稷。杨稷派将军毛炅、董元攻打合浦,在古城交战,大破吴兵,杀死刘俊、则,剩下的散兵逃回了合浦。杨稷表奏毛炅为郁林太守,董元为九真太守。
'14'十一月,吴丁奉、诸葛靓出芍陂,攻合肥;安东将军汝阴王逡拒却之。
'14'十一月,吴国丁奉、诸葛靓从芍陂出兵,攻打合肥,遭到安东将军、汝阴王司马骏的抵抗,吴兵退却。
'15'以义阳王望为大司马,荀为太尉,石苞为司徒。
'15'晋武帝任命义阳王司马望为大司马,荀为太尉,石苞为司徒。
五年(己丑、269)
五年(己丑,公元269年)
'1'春,正月,吴主立子瑾为皇太子。
'1'春季,正月,吴主立其子孙谨为皇太子。
'2'二月,分雍、凉、梁州置秦州。以胡烈为刺史。先是,邓艾纳鲜卑降者数万,置于雍、凉之间,与民杂居,朝廷恐其久而为患,以烈素著名于西方,故使镇抚之。
'2'二月,晋分出雍州、凉州、梁州的一部分设置秦州,任命胡烈为秦州刺史。从前,邓艾曾经招纳投降的鲜卑人数成万,安置在雍州、凉州之间,与汉民族杂居,朝廷担心日久会生出祸患,因为胡烈西部素有声望,所以派他去镇守安抚。
'3'青、徐、兖三州大水。
'3'青、徐、兖三州洪水泛滥。
'4'帝有灭吴之志。壬寅,以尚书左仆射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征东大将军卫瑾都督青州诸军事,镇临;镇东大将军东莞王都督徐州诸军事,镇下邳。
'4'晋武帝有灭吴的志向。壬寅(十一日),任命尚书左仆射羊祜统领荆州诸项军事,镇守襄阳;任命征东大将军卫统领青州诸项军事,镇守襄阳;任命镇东大将军、东莞王司马统领徐各项军事,镇守下邳。
祜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减戍逻之卒,以垦田八百余顷。其绐至也,军无百日之粮;及其季年,乃有十年之积。祜在军,常轻裘缓带,身不被甲,铃阁之下,侍卫不过十数人。
羊祜对远近百姓都安抚关切,在江、汉地区深得人心。他与吴人开诚布公讲信用,投降的吴人想离开,都听从他们的心愿。羊祜裁减守边、巡逻的士兵,让他们开垦了八百多顷农田。他刚到那里的时候,军队的粮食不足以维持百日,等到了后期,已经有了够吃的十年的积粮。羊祜在军中,时常穿着轻暖的裘皮衣服,衣带宽松,不披挂铠甲。他居住的地方,侍卫也不过十几人。
'5'济阴太守巴西文立上言:“故蜀之名臣子孙流徙中国者,宜量才叙用,以慰巴、蜀之心,以倾吴人之望。”帝从之。已未,诏曰:“诸葛亮在蜀,尽其心力,其子瞻临难而死义,其孙京宜随才署吏。”又诏曰:“蜀将傅佥父子,死于其主。天下之善一也,岂由彼此以为异哉!佥息著、募没入奚官,宜免为庶人。”
'5'济阴太守、巴西人文立上书说:“过去流离转徙到中原地区的蜀地名臣的子孙,应当依据他们的才能分级进用,以慰籍巴、蜀之地的民心,以使吴人对我倾心。”晋武帝听从了他的话。已未(二十八日),晋武帝下诏说:“诸葛亮在蜀地竭尽心力,他的儿子诸葛瞻,面临危难守节而死,他的孙子诸葛京,应根据其才能安排官职。”又下诏说:“蜀将傅佥父子,为他们主人而死。天下美好的道德是统一的,怎么能够因为彼此对立就不同样看待呢?傅佥的儿子傅著、傅募,因为是罪犯家属被没入官署做杂役,应赦免他们,成为平民。”
'6'帝以文立为散骑常侍。汉故尚书犍为程琼,雅有德业,与立深交,帝闻其名,以问立,对曰:“臣至知其人,但年垂八十,禀性谦退,无复当时之望,故不以上闻耳。”琼闻之,曰:“广休可谓不党矣,此吾所以善夫人也。”
'6'晋武帝任命文立为散骑常侍。蜀汉从前的尚书、犍为人程琼、德行政 业绩都很有名,与文立有很深的交情。恶武帝听到他的名望,就问文立,文立回答说:“我极其了解这个人,只是他年龄将近八十,禀性谦恭退让,再没有他当年的心愿,所以我没把他的情况告诉您。”程琼听说了文立的话以后,说:“文立可以称之为不结党了,这正是我之所以称赞他的原因。
'7'秋,九月,有星孛于紫宫。
'7'秋季,九月,有异星出现于紫宫星座。
'8'冬,十月,吴大赦,改元建衡。
'8'冬季,十月,吴国实行大赦,改年号为建衡。
'9'封皇子景度为城阳王。
'9'晋封皇子司马景度为城阳王。
'10'初,汝南何定尝为吴大帝给使,及吴主即位,自表先帝旧人,求还内侍。吴主以为楼下都尉,典知酤事,遂专为威福;吴主信任之,委以众事。左丞相陆凯面责定曰:“卿见前后事主不忠,倾乱国政,宁有得以奉终者邪!何以专为奸邪,尘秽天听,宜自改厉。不然,方见卿有不测之祸。”定大恨之。凯竭心公家,忠恳内发,表疏皆指事不饰。及疾病,吴主遗中书令董朝问所欲言,凯陈“何定不可信用,宜授以外任。奚熙小吏,建起浦里塘,亦不可听。姚信、楼玄、贺邵、张悌、郭、薛宝、滕及族弟喜、抗,或清白忠勤,或资才卓茂,皆社稷之良辅,愿陛下重留神思,访以时务,使尽其忠,拾遗万一。”邵,齐之孙;莹,综之子;玄,沛人;,南阳人也。凯寻卒,吴主素衔其切直,且日闻何之谮,久之,竟徙凯家于建安。
'10'当初,汝南何定国经担任吴大帝的内侍,等到吴主孙皓即位,何定就自己表白是先帝的旧人,请求还去做内侍。吴主让他当了楼下都尉,掌管买酒买粮等事,他便独断专行,做威做福,吴主信任他,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办。左丞相陆凯当面指责何定说:“你看看前后侍奉主人不忠诚、祸害扰乱国家政权的人,难道有得以寿终正寝的吗?你为什么专做邪恶事,污染圣上的视听,你应当改掉恶习,不然的话,正要看看你料想不到的祸事。”何定对陆凯恨之入骨。陆凯一心一意为国家,忠诚恳切发自内心,所上表疏全都摆出事实,不为文饰。等陆凯病倒了,吴主派中书令董朝去问陆凯有什么话要说,陆凯陈述道:“何定不可信用,应当授予他朝廷以外的官职。奚熙这个小官,建起浦里田,也不要听他的话。姚信、楼玄、贺邵、张悌、郭、薛莹、滕以及我的同族弟弟陆喜、陆抗,这些人有的清白、忠诚、勤恳;有的资质才能卓越、优秀,他们都是国家贤能的辅佐,希望陛下多留神费心,国家的事与他们商议,使他们各尽忠诚,能够纠正、补漏于万一。”贺邵是贺齐的孙子;薛莹是薛综的儿子;楼玄是沛人;滕是南阳人。陆凯不久就去世了,吴主平时就对陆凯的严厉耿直怀恨于心,况且耳朵里天天听到何定的谗言,日久天长,终于把陆凯的家属放逐到建安去了。
'11'吴主遣监军虞汜、威南将军薛、苍梧太守丹阳陶璜从荆州道,监军李勖、督军徐存从建安海道,皆会于合浦以击交趾。
'11'吴主派遣监军虞汜,威南将军薛,苍梧太守、丹阳人陶璜,沿着荆州道;命令监军李勖、督军徐存从建安海路,在合浦会合,然后去攻打交趾。
'12'十二月,有司奏东宫施敬二傅,其仪不同。帝曰:“夫崇敬师傅,所以尊道重教也,何言臣不臣乎!其令太子申拜礼。”
'12'十二月,主管部门上奏晋武帝,太子向两位者师施行恭敬之礼,礼仪应与凡人有所不同。晋武帝说:“崇敬师傅的目的,是为了尊道重教,怎么能说臣下不像臣下呢!应当让太子再行拜礼。”
六年(庚寅、270)
六年(庚寅,公元270年)
'1'春,正月,吴丁奉入涡口,扬州刺史牵弘击走之。
'1'春季,正月,吴国丁奉进入涡口,扬州刺史牵弘将他击退。
'2'吴万自巴丘还建业。
'2'吴国万从巴丘返回建业。
'3'夏,四月,吴左大司马施绩卒。以镇军大将军陆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治乐乡。
'3'夏季,四月,吴国左大司马施绩去世。任命镇军大将军陆抗统领信陵、西陵、夷道、乐乡、公安各地的军事,治所设在乐乡。
抗以吴主政事多阙,上疏曰:“臣闻德均则众者胜寡,力侔则安者制危,此六国所以并于秦,西楚所以屈于汉也。今敌之所据,非特关右之地,鸿沟以西,而国家外无连衡之援,内非西楚之强,庶政政陵迟,黎民未。议者所恃,徒以长江、峻山限带封域,此乃守国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也。臣每念及此,中夜抚枕,临餐忘食。夫事君之义,犯而勿欺,谨陈时宜十七条以闻。”吴主不纳。
陆抗因吴主处理政事多有过失,上疏说:“我听说在恩德均等的情况下,人多的一方可以战胜人少的一方;在力量相同的情况下,安定的的一方可以制服危难的一方,这正是六国之所以被秦吞并、西楚之所以屈服于汉的原因。现在敌人所凭据的,不只是关西地区,不只是鸿沟以西,而国家外没有六国时连衡之援助,内没有当时西楚那样强大,各种政务衰落,百姓没有得到治理。议论的人们所倚仗的,只不过以长江、高山这些天险为疆界,这是守卫国土中不足为凭的小事,并不是有才智的人首先要考虑的。我每当想到此,半夜里抚摸枕头睡不着,面对饭菜忘记了进食。侍奉君主的道理在于可以冒犯他却不可以欺骗他,我恭敬地陈述于时势合宜的十七条,使您能够听到。”吴主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李勖以建安道不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初,何定尝为子求婚于勖,勖不许,乃白勖枉杀冯斐,擅彻军还,诛勖及徐存并其家属,仍焚勖尸。定又使诸将各上御犬,一犬至直缣数十匹,缨绁直钱一万,以捕兔供厨;吴人皆归罪于定,而吴主以为忠勤,赐爵列侯。陆抗上疏曰:“小人不明理道,所见既浅,虽使竭情尽节,犹不足任,况其奸心素笃而憎爱移易哉!吴主不从。
李勖因为走建安那条路不顺利,杀了带路的将官冯斐,带领军队返回。当初,何定曾经为他的儿子向李勖求婚,李勖没有答应,于是何定就说李勖杀冯斐是冤枉了冯斐,李勖是擅自后撤返回的,便杀了李勖、徐存连同他们的家属,还把李勖的尸首焚烧了。何定又让各位将官进献御犬,一头犬的价值高达几十匹细绢,拴狗的缰绳价值一万钱,用这些犬捕捉兔子供应厨房。吴人都归罪于何定,而吴主却认为他忠诚殷勤,赐予他列侯的爵位。陆抗上疏说:“小人不明事理,见识浅薄,即使让他竭心尽力,也还是不能够胜任其职,更何况他一向专心于邪恶,爱与憎在他的心中都是颠倒的呢!”吴主不听从陆抗的话。
'4'六月,戊午,胡烈讨鲜卑秃发树机能于万斛堆,兵败,被杀。都督雍、凉诸军事扶风王亮遣将军刘救之,观望不进。亮坐贬为平西将军,当斩。亮上言:“节度之咎,由亮而出,乞丐其死。”诏曰:若罪不在,当有所在。“乃免亮官。
'4'六月,戊午(初四),胡烈在万斛堆讨伐鲜卑人秃发树机能,兵败被杀。都督雍州。凉州诸军事的扶风王司马亮,派遗将军刘去救援胡烈,刘观望不前,司马亮获罪被贬为平西将军。刘应当被斩首,司马亮上书说:“部署调度的罪过,是由我而出的,请求宽免刘死罪。”晋武帝下诏说:“假如罪过不在刘,那就应当有承罪之人。”于是免去司马亮的官职。
遣尚书乐陵石鉴行安西将军,都督秦州诸军事,讨树机能。树机能兵盛,鉴使秦州刺史杜预出兵击之。预以虏乘胜马肥,而官军县乏,宜并力大运刍粮,须春进讨。鉴奏预乱稽乏军兴,槛车诣廷尉,以赎论。既而鉴讨树机能,卒不能克。
晋朝派尚书乐陵人石鉴代理安西将军,统领秦州各项军事,讨伐秃发树机能。秃发树机能兵力强盛,石鉴派秦州刺史杜预出兵攻打他。杜预认为,敌人乘胜士气正盛,马又肥壮,而官军匮乏,应当集中力量运输草料和粮食,等到春天再出兵进讨。石鉴上奏杜预延误了军用物资的征集调拨,用囚车把他押送到廷尉,以免去侯爵赎罪。后来石鉴征讨秃发树机能,最终也未能取胜。
'5'秋,七月,乙巳,城阳王景度卒。
'5'秋季,七月,乙巳(二十二日),城阳王司马景度去世。
'6'丁未,以汝阴王骏为镇西大将军,都督雍、凉等州诸军事,镇关中。
'6'丁未(二十四日),晋任命汝阴王司马骏为镇西大将军,统领雍、凉等州的各项军事行动,镇守关中。
'7'冬,十一月,立皇子东为汝南王。
'7'冬季,十一月,晋立皇子司马柬为汝南王。
'8'吴主从弟前将军秀为夏口督,吴主恶之,民间皆言秀当见图。会吴主遣何定将兵五千人猎夏口,秀惊,夜将妻子亲兵数百人来奔。十二月,拜秀票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会稽公。
'8'吴主的堂弟、前将军孙秀任夏口督将,吴主憎恨他。民间流传着孙秀早晚会被人算计的说法。正巧这时吴主让何定带着五千名士兵在夏口打猎,孙秀惊慌失措,夜里带着妻子儿女及亲兵几百人来投奔晋朝。十二月,晋朝授予孙秀票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官职,封为会稽公。
'9'是岁,吴大赦。
'9'这一年,吴国实行大赦。
'10'初,魏人居南匈奴五部于并州诸郡,与中国民杂居,自谓其先汉氏外孙,因改姓刘氏。
'10'当初,魏人把南匈奴的五部安置在并州诸郡中居住,与中原地区汉族杂居。南匈奴人自称他们的祖先是汉朝的外孙,所以改姓为刘氏。
七年(辛卯、271)
七年(辛卯,公元271年)
'1'春,正月,匈奴右贤王刘猛叛出塞。
'1'春季,正月,匈奴右贤王刘猛叛逃出边塞。
'2'豫州刺史石鉴坐击吴军虚张首级,诏曰:“鉴备大臣,吾反取信;而乃下同为诈,义得尔乎!今遣归田里,终身不得复用。”
'2'豫州刺史石鉴在攻打吴军时虚报俘获首级的数量,因而获罪,晋武帝下诏说:“石鉴身为大臣,我很信任他,而他却恶劣到弄虚做假,从道理上来看,怎么能如此行事呢?现在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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