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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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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从那时才无奈地承认,两个丫环是再也回不来了;自己从此要小心万分,因着自己都不能保证在这殿中的丫环太监中,会不会出一个卖主求荣的人呢。

那金钗,是自己等晚上临睡的时候,背着丫环将它混在了自己的首饰中;反正都是女人的首饰,而自己的首饰是何其得多,真要有人想到这一点的话,估计查翻起来也会花上极大的功夫。

又过了几日,这宫中似乎平静了下来;虽然自己被软禁在蓬莱殿里并不能出去,可依然能够感受到来送膳的太监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那种平和中庸。

自己便知道父亲是凶多吉少了,心中便有些悲伤;可是自己更是觉得涵儿是真的逃出生天了,心中又有些窃喜。

自己想,只要皇上一天不命人来找自己,便说明涵儿还没有被找到;随着这时间的推移,涵儿藏身的地方也会更加隐蔽,皇上再要找到的几率便越发地小了。

所以,在这慢慢地等待中,玉妃觉得自己的心情是越来越好;甚至有时会不再去牵挂涵儿,转而去想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自己竟然会想到今天已经是八月初八了,三年一次的秋闱是开始考第一场了;不知今年的参加考试的童生多否?今年的主考官又是哪个?

又不知怎么会想到季府的大公子不知道会不会参加这次秋闱;他是季府的人,又在茶会上和欧阳盼兮行苟且之事,估计是不会让他参加考试了的,倒是可惜了他的那些才华。

只是想到这儿,玉妃自己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自己都是这个处境了,还能有心思去考虑别人的事情,也真是难为自己了。

考场这边,倒是所有的考生都已经进场,时间当然也是临近黄昏了;外帘官再次放炮,等炮仗声结束,便将考场的大门关好拴上门栓,同时贴上封条。自此,考场便不允许有人随意进出了。

第382章 顾府要去别院

既然考场门已经关好,考生们便各自进入自己的那间小屋,做好待考的准备;即便是熟悉的考生之间也没有来回走动的情况,一来是害怕被扣上莫须有的作弊之名,二来也实在是要在考前休整一下,保持一下体力,毕竟初九的子时便要开始答卷了。

每间屋里都还没有蜡烛,蜡烛要等到初九子时的时候才会随着试卷一同发下;当然每个考生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可用来临时抱佛脚的书籍,书籍是不允许带入考场的。

看看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很多人便决定先眯盹一会儿;有的人便和衣靠在了墙上,有的人却是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被褥等物,将自己藏在了这一堆织物中。

这初秋的晚上,其实还没有冷到骨子里去的那种透心凉;可是毕竟也是初秋了,还是有些儿微凉的,这时如若有一条薄毯的话,就会感到暖和上许多。

游庭钧此时正裹在这样的一条薄毯中,却并没有在想明天就要考的《四书》和《五经》;此次参考虽然是临时起意,可毕竟还是有些把握的。他也不需要去得头名,成为“解元”;只需能通过这次乡考,先拿个“举人”再说。

其实功名对于游庭钧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用处,就如同前面所提到的那样;即便是三元及第都只能是个小小的翰林,对着那些高官们都要点头哈腰的,又怎么能比得过眼下自己的神医身份放在那儿,高官们对着自己是反过来要点头哈腰的。

只是当时看着顾香冷对顾浩那崇拜的样子就受了下刺激;然后,便突然地决定要参加考试了。此时再想想,自己倒也觉得好笑。

顾浩毕竟是香冷的亲二哥啊,本身确实是很有学识;香冷对自己的二哥崇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当时自己看到了,心里就会堵得慌呢。

这倒确实是自己的不该,总不能让香冷和自己交往了,却把自己的亲哥表哥都给得罪了吧;再说两人之间已是相互表明心迹,这吃干醋的事情,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免的。

游庭均一面在告诫自己,一面却是继续放任自己的思绪翻腾。

自己在学识一道上还是有些底子的,所以并不担心明天的考试会考砸;眼下自己所关心的只是娘亲的身子,因为已经想到了一些法子而有些雀跃。

所谓的法子,便是他已经想全了这药浴方子里的各味药材;只需再想个合适的方式让娘亲能够坐在药桶里,便可以实施了。

当然虽是想到了法子,可这乡试是一连三场要经历九天的时间;所以肯定是要等到全部考完后,才能开始实施的。

不过也好,在第一场考试结束后,自己便可以让虫草将各味药材按不同的份量配齐;到时等乡试一结束便和父亲联手为娘亲诊治,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如果,如果娘亲真的能够恢复的话,她应该也会喜欢上香儿的吧?到时和香儿成亲的时候,娘亲喝上一口香儿奉上的媳妇茶,那她该有多高兴啊。

游庭钧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己这段时间像是魔怔了一样;往往是所想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和香儿联想起来。

就比如此时一样。

前一刻自己还在想着要为娘亲进行诊治,可后一刻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和香儿成亲时的场景;这可是这许多年来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难不成,这种样子便叫做思念吗?

那么香儿,你此时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在想我呢?

被游庭钧思念的那个小人儿,此时正黏在了顾缪茆茆的身上;她觉得娘亲的身上就像是涂了蜜一样,闻着体香就让人感觉是醉了。

顾缪茆茆本就依她,再想想不久后香冷就要及笄了;再往后的话,那就要嫁出顾府了。

到那时即便再聚,娘儿俩相处也不定有现在这样自由;就由着香冷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完全是很没有坐相的那种。

除了她们母女,顾之仕和顾浩曦也在;因为眼下所议之事事关重大,所以都聚在了老夫人的稻香村里。

不过大家对于香冷的坐相,倒是一致采取了熟视无睹的态度。

顾浩曦此时在进行讲述,讲的当然便是在庄园里发生的事情;他的讲述完全是以白描的形式进行的,没有加上一丝的主观情绪,香冷听着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声。

听完,大家都没有说话;良久后,顾之仕才先开了口:“当初想着要有人出面打理,我便想到了佟掌柜,觉着他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此事是我不够谨慎,才会有今天的节外生枝。”

听顾浩曦这么一讲,顾之仕确实是有些害怕。

此时的佟掌柜,哦不,是齐国的大殿下将底盘托出;又表明可以双方共赢,甚至可以免了顾府以后去齐国进行贸易的关税,这当然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呢?

如果大殿下不顾念旧情,直接将顾府的钱财全部占为己有的话,那自己又能用什么办法去解决?要知道,为了掩人耳目,所有的契约上可都写着大殿下的名字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结果的话,顾府的财物被大殿下给黑吃黑吞掉了;那让顾府这一大家子的人该怎么活?自己这不是害了孩子们吗?

还真是行商一辈子,竟然都会有看不透对方的时候;而且又听不进劝,香儿明明都发现可疑之处了,自己却还没有去仔细地查上一查。

看着顾之仕一脸的自责,顾香冷在心里吐了下舌头;她心里想,这种沉闷的气氛下,也只有自己这种小姑娘可以撒娇卖萌来缓解一下氛围了。哎,可谁知道,自己是活了三世的老妖怪了。

“爹爹,大殿下宅心仁厚,应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而且眼前的结局不是对顾府有利吗?爹爹您就不要自责了。”顾香冷一脸的阳光灿烂,让人觉得眼前这事也是小事一桩,实在是不用拿出来特意说明的。

顾老夫人也缓缓点头:“香儿说的对,此事既然已成事实,那便该商讨接下来如何行事猜对;一味地溺于自责中,于事无补啊。”

“母亲教训的是!”顾之仕赶紧应下。

“爹爹,如果大殿下到时真的翻脸不认人,爹爹也不用太过焦急;香儿和大哥那儿还有许多银票,好多好多,还怕不够大家用吗?”

顾香冷继续加料,特意将“好多好多”这四个字说得又重又响,还加上了夸张的动作比划,终于是将大家给逗笑了。

不过这也是事实,娘亲在进宫去见皇后之前,特意将剩下的银票分成两份;一份给了自己,另一份给了大哥。自己的银票是纹丝未动,相信大哥也是一样的。

再不济,将这些银票拿出进行周转;相信凭着自己的创意和大哥的经营,绝对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在现代的时候自己都是一个人力挽狂澜,把濒临倒闭的餐饮重新做成了龙头老大;更何况在这梁国,毕竟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可以进行帮衬呢。

而且这些高手,可一个个都是商界奇才啊;所以,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香冷所关心的倒是另外一个情况:“爹爹,眼下顾府只需配合大殿下做好回国的准备;虽然个中肯定有艰险,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完成的。”

说到这儿,香冷停顿了一下,看看屋内其他人都在看着她,便继续往下说:“只是大殿下毕竟也是齐国王室中人,又许以减免关税的厚利;可是这样一来,顾府再要淡出别人的视线,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了。”

顾之仕心中“咯噔”了一下。

香冷所说的,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顾府在两位皇子的争位之战中,已经因为拥有巨大的财富成为双方觊觎的对象;虽然自己摆明了立场,所以眼下有惊无险,可自己不希望会再次遭遇这样的情况了。

只是眼下已经是相当于把底盘全部都展示给大殿下知晓了,至于接下来的行事,倒确实也应该好好思量一二。

总不能一味依托于对方的善良或报恩吧;如果自己不能掌握主动权的话哪行事该多被动啊。

“祖母,爹爹娘亲,除了这事,香儿觉得还有一事也要早作防备。”

顾香冷虽然不忍看到亲人们焦虑的脸色,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不去关注便能够回避的。

“哦,还有什么事?”听香冷这一说,大家的脸色不由得更是凝重;这个女儿是所有孩子中年龄最小的,可却是看问题最为周全的。

特别是经历了大殿下的事情之后,顾之仕对这个女儿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顾府是站在四皇子这一派的,眼下四皇子得势自然不会对付顾府;只是,三皇子还逃离在外,应该是会有不甘心卷土回来的时候吧,整个顾府是否应该早作准备?”

顾香冷这话既是看了眼下的情势,同时又是想到了前世时的惨状。

她知道顾府的别院里布有阵法,而且还有暗道可以逃离;前世的时候是因为没有提防也根本来不及逃到那儿,才会被满门抄斩的。

今世里,看情况是不可能有灭门的危险了;只要四皇子能够上位,这顾府便能安稳地度日。

只是又怎么知道逃出梁国的三皇子,会不会在恼羞成怒后迁怒于顾府,然后来个丧心病狂地围剿呢?

对这种小人,实在是不得不提防啊!

“这话是对的,顾府总应该有个防范的举措;无事的话最好,如果真有事情要发生的话,那只要能留下血脉的话,也就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是,孩儿省的。”顾之仕被顾香冷一提醒,又被老夫人这一说,惊得背上都出冷汗了;是不是年岁上去了,所以对有些事情有些情况就想不到了?

可是要知道,有的事可以不去想,有些事却是必须要思考的啊!

顾香冷看得娘亲的手轻轻地搭到了爹爹的手背上以示安慰;同时,听到娘亲那柔柔的声音响起:“老爷别急,顾府别院不是可以住人吗?我们就阖府搬到那儿去好了。”

“赞哪!”顾香冷激动地在心里给娘亲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自己是知道别院里有个阵法,可那只是局限于前世时的记忆;说来很奇怪,在这一世,自己竟然是连别院都没有去过,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跟自己说去过阵法一事呢?

所以这个阵法,肯定是不能通过自己的嘴巴说出去的;否则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可问题就在于自己明明知道了却不能说,这其中的痒痒是可想而知的了;又事关顾府安危,所以自己刚才真的很是心急。

眼下娘亲这么一说,当然就是解决了自己心头的大问题了,心中的雀跃是可想而知的了。

“夫人说的是!”顾之仕被缪茆茆一提醒,想想倒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不由得看向了顾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样行否?”

“当然是可行的,茆茆考虑得很是周全。”顾老夫人极为欣慰,“通知斌儿一家也一起搬过去吧,就说我年纪大了想凑个热闹,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让他们搬回去不迟。”

顾之斌是老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当然也是要一起搬过去的;包括此时寄宿在顾府的顾之琛母子,那时也是要一起住过去的。

至于顾之韫,却是因为夫家就在京城,总不能让她离开夫家和自己一起住去别院;不过她夫家也只是小户商人,应该不会引起太多关注的。

“是,孩儿明早就开始处理这事。”顾之仕应道。

“只是如此一来,香冷的及笄礼会在别院举行了,总有点委屈了孩子。”顾老夫人慈爱地看向了顾香冷,话语里竟然真的有种遗憾的意味。

一听这话,顾氏夫妇也一起看向了香冷。

顾香冷连忙摆动着双手:“不委屈不委屈,祖母和爹爹娘亲平日里都是最为疼爱香儿了;这及笄礼的事,又哪里比得上平日里的呵护呢。”

大家听了,这才释然;可又听顾香冷在说:“到那一天,香儿也能够请上自己的好姐妹吧?”

“哦,你想请哪家的小姐?”

“香儿就想请寇国公府的寇俪婕。”顾香冷笑眯眯地说着。

“唔,那是个好孩子。”顾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当初在宝华禅寺见了这孩子一面,就知道她是个懂礼的。

“谢谢祖母!”顾香冷赶紧道谢;见祖母同意自己邀请小婕儿,此时她的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一样。

当然,自己可不是纯粹地邀请小婕儿参加这个仪式;只是自己希望能够多给二哥和小婕儿创造一些碰面的机会罢了。

一家人又随意闲扯了些话题这才分开各自去睡了;夜也已经很深了,第二天马上要到了。

第383章 小姐正式剃度

八月初九,子时开考。

夜当然还是深沉的,黑色的夜幕笼着大地,让人感到了一阵阵的倦意;可是在考场里,每个考生却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疲倦。

没有疲倦,很大的原因不是在于刚才已经眯炖了一小会儿;刚才假寐其实也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又有几个能够真的睡得着的?

精神好的缘故是在于每个考生都是憋足了一股劲而来的;有的人为今天的考试准备了三年,有的人准备的时间甚至还不止三年。

这其中的辛苦,真可谓是寒窗苦读;所以今天来参加考试的大多数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跃跃欲试。好多人是兴奋,更多的人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每个屋内都有一张桌子,桌前放一张椅子;所有砚台中的墨已磨好,笔也搁在了砚台边。此时,桌上已经放上了试卷,考生可以开始看题了。

蜡烛当然是已经送到,烛光正透着一间间的小屋缝隙里溢了出来;溢出的光线不多,所以就显得特别的珍惜。

此时的烛光,在考生的眼里就是光明和希望;如果顺利,从此就踏上了一条“学而优则仕”的康庄大道。当然,也由此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每次的乡试第一场,答题的范围都是固定的。

首先是《四书》中义三道,每道要求写二百字以上,这是必答题;还有的是选答题,考生要在《诗》、《易》、《书》、《春秋》、《礼记》这五经中选择一经作为本经,要完成经义四道,每道三百字以上。

所以说,乡试的第一场一共要完成七篇八股文;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考察考生对四书五经的理解水平和写作能力,当然这也是整个乡试的重点。

如果有考生考运不太济,在第一场中没有考好的话,那就基本不太可能在第二、第三场中扳回名次而被录取的。

所以,许多的考生都很重视这一场考试,可以说绝大部分考生都很重视;在三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把这几本书都看了多少遍了,背了多少遍了,同时也是默写了多少遍了,又向老师讨教过不知多少次了。

就像现在的拟真题一样,在重大考试之前先让考生将猜到的各种题型进行反复地练习;等到正式考试的时候,其实也就是熟能生巧的条件反射了。

所以此时,等试卷一发下来,许多的考生等看清楚题目,便开始了答题;比如说陶知演,此时已经在认真地奋笔疾书了。

当然,像陶知演这样马上就埋头书写的考生很多很多。

也有些考生对此抱着淡然的态度;因为他们的实力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然无须害怕,比如顾浩,比如游庭钧。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习惯于进行统筹安排,不会看到一题就赶紧去答题;而是将所有的题目都看完后,沉思了些时候,然后才慢慢地提笔开始答题。

随着笔尖和宣纸的触碰,一个个字迹在宣纸上晕染上去。

有的字体中规中矩,有的字体飘逸出尘;有些是铿锵有力,有些却是娟秀清丽。

当然,也有那写得一塌糊涂的字体;整个字就像没有骨架一样,趴在了那儿。这字的主人多半也是混世的主儿,往往是家族替他捐了童生的资格,然后到这乡试的考场上来碰碰运气的。

等到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的时候,考生们的答题程度却是已经拉开了一定的差距;有些已经是做完了两三道题目了,有的却还是卡在第一、第二道题那边,还在原地继续苦思冥想。

这边考场里的考生在红尘中奋力拼搏,为功名利禄而汲汲以求;那边的佛门圣地却另有一番不同的景象,教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禅寺与考场的氛围自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宝华禅寺历代都是皇家禅寺,这其中的庄严肃穆,又岂是一般禅寺所能比拟。

宋二小姐此时正跪在悟通大和尚的跟前,今天她要在这儿行剃度之礼,从此了却红尘的种种烦恼。

宫变的那天晚上,她是留宿在宝华禅寺的;禅寺里自有分开供男女香客留宿的客房,宋二小姐往常也经常会去住上一晚。

三皇子那晚要发动宫变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宋丞相对她不会隐瞒任何事情,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行动部署她都会知道。

她一直是支持着父亲做任何事情的,也会亲自替父亲去做些事情;比如茶会,再比如还有其他的许多事情。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支持父亲了,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次估计会输;所以,她第一次开口劝父亲了,劝父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可是当她看到父亲那近乎癫狂的眼神时,她的心便凉透了。

当时,父亲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菲儿,你以为宋府还有退路吗?”

这句话是父亲对她说的最后第二句话;整句话虽然不长,可是却一下子将她给打败了。

是的,宋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可是,难道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一定要冲上去的吗?

这时,她听到了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菲儿,趁此时还有些时间,你就走得远远的吧;不要再回来,也永远不要向其他人提及京城的一切!”

说完,便把她赶出了书房。

她是在书房外跪下,朝着里面的父亲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离开的;因为她有预感,此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不过她没有哭,也没有离开京城,而是去了郊外的宝华禅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要逃的话,自己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不过这次去宝华禅寺,却和以往的每次都不一样;悟通大和尚特意让小沙弥来对自己说了一句:“二小姐与佛有缘,安心便好”,自己的心便彻底乱了,随后又静了。

后来果真宫变失败,自己知道第二天凌晨便有人守在了禅寺的外面;自己也知道大和尚将来人挡了回去,然后自己的心意便是更加坚定了。

再后来便是自己去求大和尚让自己出家,大和尚终是允了,只是却又和自己说了一句:“若看不破情这一字,终只是剃度而已;唯有勘破了,才是真的跳出红尘修炼本心了。”

自己了然,大和尚此处说的情,包含着两层意思。

第一层,是亲情。宋府一族从此以后的命运已成定势,可那些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怎么可能不去牵肠挂肚?

第二层,却是男女之情。自己虽然知道和四皇子之间是决无可能,可是却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他;为了他,即便过了及笄之年仍然没有定下夫家。

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也绝对不可能有实现的可能了;只是这思念之苦能不能一下子去掉,便是连自己都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可是,遁入空门应该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吧;一来自己眼下的处境如此,二来也是自己一直和佛法有缘的必然结果。

所以,自己还是义无返顾地点了点头;所以,今日自己便跪在了这儿。

只要大和尚手中的剃刀落下,自己的三千烦恼丝便会纷纷落下。

从此,去除了烦恼和错误习气,去掉了骄傲怠慢之心;从此,斩断了和父母之间的牵挂、亲情。

从此便是青灯古佛,终此一生了。

三千烦恼丝除尽,悟通大和尚赐她法号为妙诚;从此,佛门便多了一位比丘尼,红尘便少了一个二小姐。

第384章 冷月轩前故人

顾香冷坐在书房里正在发呆,手里捏了支毛笔,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眼前的宣纸;闭月等四个大丫环一溜儿排开站着,面面相觑。

娘亲对爱琴海制衣坊里的成衣十分满意,所以就把她在及笄礼上所要穿的所有服饰的设计任务,都交给了她。

按说,这样的事情对顾香冷来说没有太大的难度;既然能为京城中那些眼高于顶的贵人们设计出合心意的衣服,那对于自己来说,当然也能设计出称心的衣服。

可是,娘亲不光给了任务,还给了明晃晃的指令;这指令的要求自然是高得吓人,归纳总结到底就是一定要做到“惊艳”两字。

顾香冷一接到这个指令,就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

她知道,在娘亲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儿,能够当得起所有人的赞美之词;当然,这也是天底下大部分娘亲的心愿,自己眼睛里看到的自己的孩子,那绝对是属于十全十美的。

否则也就不会有“瘌痢头儿子是自家的好”这句坊间俗语,会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了。

在宋二小姐的茶会上,自己是精心设计了一套衣裙;当时的出发点是为了帮即将开张的制衣坊去打牌子的,可根本就不是要去和其他的小姐进行较量。

当时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从其他小姐那艳羡的眼神里自己就能够感受到这衣服所取得的效果;可是同时,也把自己的娘亲给惊艳到了,以至于印象深刻到这次给自己提出了如此高端的要求。

而且皇后还送了自己一套珊瑚饰品,娘亲又是特意关照过一定要在及笄那天佩戴的;这也就说明,自己设计的衣裙一定要能够和这个珊瑚的色调相匹配,这就让自己在衣料颜色的挑选上受到了局限。

这样一想便觉得有些儿郁闷,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衣裙的款式来;自己也真是憋屈的,要穿个衣服还要自己设计,哪像现代时只要飞个秀场弄个高定便把正规场合的所需要的衣服都给搞定了。

不过顾香冷也只敢在心底偷偷地吐槽一下,她可不敢直接将埋怨给说出口去;非但不敢埋怨,而且还必须按照娘亲的要求去做。

及笄在古代是大事,除了家族中人要参加外,还会广宴朋友;像顾府的话,更是会邀请皇后一起参加。

如此的大老板都会亲自到场,那就说明这个仪式的规格绝对不能太低;否则的话,就会有失礼的嫌疑。

好吧,顾香冷无奈地安慰自己说;或许外出散散心的话,倒是能想出些灵感来的。想到这儿便吩咐闭月去一趟寇国公府,看看寇俪婕小姐是否有空,若有空的话便可两人一起相约外出。

闭月依言去了,若寇小姐得空的话,赶明儿一起去外面散心,想想就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一天的光阴很容易就过去了,当太阳快逼近地平线的时候,考生之间完成的差距便也就拉得更大了。

这已经考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任谁都是耗费了很多的脑力;即便如顾浩这样的人,都略略显出了一些疲惫。

不过交卷要到初十的黄昏时分,局里此时也还有一天的时间;因此一些答题快的考生,便简单洗漱了一下睡了。只有保持了充足的精力,明天才能继续清醒地答题。

可是还有一些只答了一题、两题的却还是继续在苦苦煎熬;虽然知道这次的考试肯定是极不理想了,可毕竟是心中的希望也是全家的期盼,能多答出一些总是好一些的。

闭月也从冷月轩里出来了,掌柜的亲自送到了门口;已是傍晚,应该是要回去了。

方才她按照小姐的吩咐去了寇国公府见到了寇小姐,等她说完来意,寇小姐一口便应下了。说是明儿一早就和自家小姐碰面,然后一起去郊外赏红枫。

从寇国公府出来,闭月就去了冷月轩。

这是顾府名下的制衣坊,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一贯以穿这儿的成衣为荣;顾香冷前世被沉塘的时候,季明毅和欧阳盼兮穿的就是冷月轩的成衣。

不过近来被那个新冒出来的爱琴海抢去了不少的生意;所以看着虽然人来人往还是很多,但毕竟没有以前那样热闹了。

闭月按照小姐的吩咐,仔细地挑选了几身衣裙,又细细地去选了一些首饰;这才让掌柜一起包好了,然后掌柜亲自把她送到了店门口。

闭月此时是代大小姐来办事,掌柜的便以大小姐的身份待之。

闭月快登上马车之前,又折转身:“掌柜,大小姐如果觉得这衣裙需要修改,到时闭月再拿过来。”

掌柜赶紧应下:“闭月姑娘尽管放心。大小姐如有什么吩咐的话,差个下人过来就行,不用再劳烦姑娘亲自跑一趟了。”

闭月笑笑:“这是大小姐选了在及笄礼上用的,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说完,便登上马车离开了,掌柜便也回转身到了店里。

这时,从隔壁店铺的拐角阴影处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

虽然已经是走得极慢了,可还是能发现她的脚是一瘸一拐的;再仔细一看,不是欧阳盼兮又是哪一个呢。

她刚才正路过这儿,突然觉得前面的马车十分眼熟;再仔细一看,果然是顾府的马车。这心里,便是猛地一惊。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吃惊;可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当时确实是吃了一惊的。

是怕她?

为何要怕?顾香冷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自己却是平民家中的儿媳妇;自己和她相比,便如同草鸡和凤凰的区别,便如同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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