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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骨天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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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韶关断粮,剩下的粮草仅能支应半个月后,风凌天当机立断下了杀令。
要知道杀降这样的事向来为兵家所不齿。人家明明已经投降了你,你还把他杀了,这岂不是逼着别人日后拼死反抗,无论如何也不向你屈膝?
但风凌天不管,死十万人,好过死全韶关的人,死敌人,好过死他自己。纵然他的幕僚和谋士苦苦相劝,甚至以死相逼,风凌天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心狠手辣,雷厉风行。风凌天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这也正是刘永当年在几十名皇子里一眼就选中风凌天,执意要当他太傅的缘由。
刘永深深叹气,无可奈何地看着风凌天策马远去的方向,不多时,也狠狠地抽了身下的骏马一鞭:“驾!”
马蹄的的,狂风烈烈,刘永一声令下:“跟上少主!”上百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甲士顿时齐齐勒转了马头。
轰隆隆的踏步声震彻寰宇,上百精骑扬起漫天的尘土,于飞沙走石间策马追上了已经远去的风凌天。
苏早已忘记外面还等着一个风凌天,她压根不知自己刚才给风凌天带来了怎样的震撼,她此刻全副的心神都集中在了面前香喷喷,黄灿灿的烤鸭上面。
苏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还在冒着热气的烤鸭,精瘦美味的鸭肉刚一入嘴,她那张妖娆妩媚,倾国倾城的小脸上顿时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快乐和满足。
看得旁边拿托盘上菜的小二脸色通红,胸口一阵怦怦狂跳。
苏鼻子尖,小二从包厢门口路过,她早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郁的果香味。
“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什么?”
苏心中好奇,小二捧去隔壁厢房的是新摘下的荔枝,已经剥去了壳,圆润润,白皙剔透的一大堆,看起来十分诱人,惹得苏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这……这是个……是宫里的贡品,因……因为我们掌柜在宫里人有,所以才……才……”
小二面色赤红,心跳如擂,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他回答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苏听不懂小二在说什么,她凑到了小二面前,用两根白皙柔美的手指从托盘里夹出一颗荔枝,粉舌一伸,哧溜一下把荔枝卷进了嘴里。
小二呆呆地张大了嘴,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鼓着粉白细腻的腮帮,一嚼一嚼地把荔枝吞下了肚子。
突然,苏再次张嘴,粉嫩的小舌轻轻往外推出了一颗黑色的荔枝核。
小二的脸顿时爆红,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因沸腾而干涸,小二双腿一软,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站立,哐啷一声软倒,和后面的食客撞到了一起。
“乒乒乓乓”除了小二摔倒时发出的钝响,还有一个更为沉稳钝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苏低头一看,门外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铁塔一般高大的壮汉,壮汉身高九尺,身形魁梧。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头戴帷帽,身后背着一把黑色佩剑的男人。
就算用帷帽遮住了脸,店里的食客还是在男人跨进来的一瞬间,纷纷侧过头去,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住了他。
那般的风姿,那般的华美,那一身强悍而又凛冽血煞之气,不是楚逸庭,还能是谁?
22 再遇楚逸庭 2
苏仅仅是淡淡地扫了楚逸庭几眼,如雾似波的美眸略微在楚逸庭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收了回来,重又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地投注到了面前的小二身上。1
对苏来说,楚逸庭不过是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而且这个陌生人还对她不怀好意,第一次见面就想着要怎么把她抓去大梁。
对于这样的人,苏当然是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绝没有可能主动去和他打招呼。
苏此刻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小二手里捧着的荔枝上。
这些白白的,嫩嫩的果子到底是什么?吃起来真是既水润又甜美,她做狐狸的时候从来没有吃到过这样美味的果子。
苏想着刚在荔枝入嘴时鲜美柔嫩的感觉,她的牙齿在白皙的果肉上轻轻一咬,甜美的汁水便顺着舌尖直接滑进了她的喉咙。
荔枝的美味让苏回味无穷,她媚眼如丝,欲语还休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店小二,粉粉的小舌悄悄从雪白的贝齿探出,湿润润舔了舔樱桃般红润诱人的双唇。
小二头脸色爆红看着距离他不过咫尺之遥的苏,苏离他实在太近了,她身上甜腻诱人的魅香一阵一阵直往他鼻子里钻,小二一时只觉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他眼前仿佛爆开了一大团粉色的泡泡,整个视野都填满了苏白皙绝美的小脸,像极了一朵朝雾中缓缓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尽的勾引。
小二整个胸腔里都充满了苏身上散发出来的甜腻魅香,好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催情香,惹得他全身上下克制不住窜过一道又一道汹涌的热流。
小二双目赤红地看着苏,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颤颤巍巍,急速喘息着朝苏伸出了痉挛颤抖的右手。
苏丝毫没有察觉,小二轻轻把手搭在了她白皙柔软的肩膀,就在掌心接触到那白皙细腻,光洁柔美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肌肤的一刹,小二的心仿佛被一道迅猛的雷电劈了个正着。
轰隆轰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他的心口逆流,填满了他整个胸腔,压迫得他狂跳不已的心脏几乎爆裂。
小二彻底呆了,短短的一瞬间,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几乎忘却。
他甚至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心跳,满脑子,满眼,满心满世界都只剩下了一个美艳绝伦,妖娆妩媚得让他找不着北的苏。
苏仍然没有察觉出丝毫的异样,小二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丝毫没觉得不妥——她是狐,不是人,因此完全没有人类女子的羞臊和矜持。
苏只知道小二突然之间不动了,那只捧着荔枝的右手就像僵掉了一样,硬邦邦的杵在她面前纹丝不动。
这下可正和了苏的心意,她立时喜笑颜开,高兴得两只水媚妖娆的大眼儿几乎眯成了两条细缝。
趁着小二僵住了不动,苏飞快动手,一颗接着一颗,没有片刻地停歇,把小二举到她面前的荔枝吃了个精光。
包厢的正对面,楚逸庭和他的贴身侍卫黑塔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店小二来给他们上菜。
楚逸庭其实从来不喜欢吃烤鸭,他也不喜欢烤鸡,烤鹅,所有一切带烤字的食物。
但他仍然会每隔三五个月,最久半年进一次烤鸭店。
原因很简单,烤鸭是楚逸庭的母亲,淑妃最爱吃的东西。
在楚逸庭的印象中,他其实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她大部分时间都和父皇在一块儿。
他的父皇爱她,宠她,怜她,惜她,几乎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捧到了天上。
淑妃最爱吃烤鸭,楚逸庭的父皇,堂堂一国之君,每天下午都会有半个时辰把自己关在御膳房里,整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为她亲手烹饪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烤鸭。
淑妃喜梅花,梁帝便铲平了整个后花园,在后宫种满了梅花。
淑妃好静,不爱热闹,梁帝居然把整个后宫所有的女人都迁了出去,甚至规定宫女在行走的时候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否则便会砍去她们的双脚。
梁帝是太祖皇帝唯一的孙子,他的精神不太正常,时常会发狂,发作起来便会拔剑乱砍人,甚至会发了疯一样对着宫门口鬼哭狼嚎。
整个皇宫,整个京城,全天下唯一能够安抚梁帝,让他变得不那么癫狂,让他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的,就是从小陪着他一块儿长大,从他的贴身婢女一直被他封到仅次于皇后的贵妃的淑妃。
在楚逸庭的记忆里,他的父皇爱他的母妃,已经到了神魂颠倒,精神失常的地步。
他可以为淑妃的一个笑快乐一整天,从早到晚都咧着嘴,眉飞色舞笑容满面。
他更会为淑妃的一丝愁容忧心忡忡,彻夜难眠,甚至不惜发动举国之力,散尽千金,只为找到一个方法,找到一个人,能让淑妃一展笑靥。
人是找到了,自从梁帝按照淑妃的要求,为她所在的鸾凤宫新换了一个侍卫统领,淑妃确实时常面带春色,眼角眉梢都克制不住流露出浓浓的欢喜。
三个月之后,她就跟着那个侍卫统领跑了,抛下他的父皇,抛下他,抛弃这无边的富贵和荣华,一去不复返,从此不回头。
因为淑妃,楚逸庭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尤其是貌美而又冷清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心!不管别人对她再怎么好,对她掏心掏肺,甚至把命都捧给她,她还是说走就走,说变心就变心,离开的时候甚至连道别也没有!
女人,尤其是像淑妃那般貌美,绝色的女子,统统是水性杨花,无耻淫贱!
因为楚逸庭过去这段特殊的经历,他成年之后,便和风凌天有了同样一个毛病,他的所有手下和幕僚也同样因为这个毛病对他忧心忡忡,忐忑不安。
那就是楚逸庭的后院同样空无一人,他不要说是去亲近女人了,简直闻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就会厌恶得皱着眉避开。
楚逸庭一直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只要他一看到女人,哪怕听到别人在他耳边提起女人这两个字,他眼前就会不由自主浮现父皇得知淑妃与人私奔时,那眸色如血,痛不欲生的样子。
直到昨天,直到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直到他在大周丞相苏福的府邸见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克星,苏。
楚逸庭带着黑塔进了这家烤鸭店,两个人静静地坐到了窗边。
两人虽然点了一大桌子菜,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楚逸庭更是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桌上各式美味的佳肴。
自从进了这家店,楚逸庭就一直沉默不语,眸色阴郁,无声地看着窗外。
黑塔也一动不动地陪着他。
谁也没有动筷子,没有吃一口桌上的菜,黑塔知道,楚逸庭虽然从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淑妃,但他每次经过一个城镇,都会去那个镇子最富盛名的烤鸭店去坐上一阵子,无非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淑妃。
被抛下的人,永远做不到抛下他的人那般豁达,被留下的人,永远及不上离开他的人那般洒脱。
主仆两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一个坐得笔直,纹丝不动,另一个则一个漫不经心,神思恍惚地看着窗外。
突然,楼上乒乒乓乓想起了一阵重物倒地的巨响,伴随着女子娇媚柔美的惊呼:“哎呀,你怎么了?还是站不起来吗?要不,我扶你一把?”
这熟悉而又娇柔的嗓音让楚逸庭微微一怔,迅速抬头望向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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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庭他爸妈也是本文很重要的副线
23 救了她一次 1
苏把一整盘的荔枝吃得干干净净,还是意犹未尽,回味不已。1她不由睁大了那双水媚勾魂的桃花眼,又是可怜,又是期盼地盯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虽然屡次起身,却被被苏迷得神魂颠倒,双腿发软,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
店小二见苏大眼儿圆睁,一脸天真烂漫地模样盯着他手里空了的托盘,不由心中一动,尝试着问苏:“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你还想再多吃一些吗?”
苏一听这话,大眼儿一亮,整张娇媚动人的小脸立时散发出熠熠生辉的媚光来:“这个果子叫荔枝吗?好好吃,我喜欢,你还有吗?”
苏一边说,一只粉白细腻的小手已经牢牢攥住了店小二的衣摆,那双妩媚勾人的大眼睛里水光一阵阵荡啊荡,仿佛店小二一开口说不,里面的泪珠立刻就要滑下来。
小二心口更热,就算荔枝真的没了,他上天入地也愿意为苏摘来,忙不迭应道:“有,有,姑娘随我来,还有好多,都在后面的厨房里。”
小二说着,一伸手牵过了苏粉白细腻的小手,那柔若无骨的酥手一握进掌心,小二的胸口便似流入了一股蜜汁一般甜美,汹涌而又急促的暖流。
麦色的大手一阵战栗,立即收拢,紧紧包住了里面白皙细腻的小手。
苏毫无心机,任由小二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去了后面的厨房。
包厢下面,楚逸庭和铁塔依然沉默无语,面对面坐着。
然而铁塔却敏锐的感觉到,楚逸庭自从刚刚抬头,看到了二楼上面的那个绝美女子,情绪便几不可觉,微微起了些变化。
尤其是当那名女子和店小二手手牵着手去了后面的厨房,铁塔吃惊地看到,楚逸庭放在桌上的双手迅速握成了拳,他的脸色也有一瞬间变得森冷而又阴郁。
铁塔诧异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楚逸庭因为一个女子而起了情绪变化,在铁塔的印象中,他这个少主自来孤僻,大梁后宫中成千上万的美女对他投怀送抱,暗送秋波,他从来未曾多看过她们一眼,更不要说为她们产生情绪上的变化。
如今他怎么反而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子……
铁塔心中一动,意识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问楚逸庭:“少主,需要铁塔跟过去吗?”
楚逸庭不答,他只是迅速抬头瞥了一眼铁塔,那一眼仿佛一把千斤的重锤砸落在铁塔心里,酸涩,痛楚,随之而来的是波涛汹涌的疼痛与怜惜。
楚逸庭实在生得太过俊美,剑眉入鬓,万千风华,一双深黑的眼眸更是如黑曜石一般幽深凛冽。当他用挣扎痛苦的眼神看着别人,没有人会不为之心碎。
“不必,她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楚逸庭压低了声音道,他话虽是这么说,但铁塔还是从他嘶哑的嗓音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压抑和焦虑。
真的不用去管她吗?
可是少主,你知不知道,铁塔跟了你这么多年,除了淑妃走的那一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为了一个女人烦乱焦躁。
楚逸庭说不必,铁塔是他的下人,自然不会去反驳他,二人之间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和死寂。
不多久,便听到后面的厨房里传出了一阵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哇,真是好多呀!全都要送给我吗?那真是谢谢你了!”
随着这娇美甜腻的嗓音充满欢乐地从厨房里传出,铁塔明显感觉到,楚逸庭一直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刚才看苏拉着店小二的手进了厨房,没有人会以为她是跟店小二进厨房找吃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店小二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楚逸庭虽然不至于认为苏和店小二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看苏毫无心机地跟着店小二进了厨房,心里也难免生出了某种不舒服的感觉。
苏一双眼睛和淑妃长得极像,而所有和淑妃像的女人都早已被楚逸庭打上了淫贱无耻的印记。
方才见苏欢天喜地和店小二进了厨房,楚逸庭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这妖精莫非是古籍上记载,专门吸男人精气的淫妖?
若真是如此,那她待会必定是一个人出来,那个被她吸食了精气的男人必定不会跟她一块儿出来。
若能分辨楚她是哪一类的妖兽,他便可以和宫中的术士找出降服她的办法。
楚逸庭想虽然是这么想,可眼睁睁看着苏和店小二走进了厨房,满脑子都是苏和店小二在后面干淑妃曾经和她的侍卫统领干过的龌龊事,楚逸庭感觉就好象有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了他的胸口,纵使他不停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去管她,不要去理她,她不过是他想捕捉的一只妖兽,此外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的胸口还是疼得像撕裂了一般,每一寸每一分都像被放在砧板上,剁得粉碎。
黑塔不知道,就在苏快乐甜美的声音从厨房传出的前一刹,就在楚逸庭用痛苦压抑的眼神看他的那一瞬,楚逸庭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拔剑冲进苏所在的厨房。
幸而苏不多时就和店小二一前一后出了厨房。
苏眉开眼笑,两腮通红,粉白的小手提着好大一箩筐新鲜的荔枝,一看便知,她跟着店小二进厨房,完全不是像楚逸庭先前所想的那样。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苏满面嫣红地朝店小二道了声谢,刚才她塞了锭银子给店小二,可店小二怎么也不肯收她的银子,还把厨房里所有的荔枝都送给了她。
真好,看来人也不都是全像卫十二、林皓轩那般,还是狐九哥说得对,世间也有好人。
“不客气,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如今天色已晚,如果姑娘不嫌弃,可以在在下家中暂住一晚。”
店小二温柔无限地道,一旁的食客听店小二着么说,纷纷侧过头去,面露诧异地望向了二人。
看不出来啊!这小二平日里一副温柔木讷的样子,对付女人竟然这么有一手,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姑娘年幼无知吗?一个黄花大闺女,到男人家住了一宿,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除了嫁给那个男人,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地望住了店小二。
“好呀,我还真是不认得回家的路……”
苏话音还未落,突然听到旁边斜插进了一个又冷又戾的声音:“住口!愚昧无知,蠢笨无脑!”
这一声骂人的声音极为严厉,众食客被这声音一惊,诧异地转头,望向了苏背后那个头戴帷帽,气势惊人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虽然用帷帽严严实实遮住了头脸,仍然遮不住这一身华美而又高贵的血煞之气。
24 救了她一次 2
楚逸庭粗暴地伸手,狠狠将苏拉到了身后,粉白细腻的小手被骨骼分明的麦色大手包进掌心的那一刹,苏心中一愕,那双妩媚的大眼诧异地扫了下楚逸庭,并未挣扎,也没有吱声。
就在楚逸庭伸手去抓苏的那一刹,苏清清楚楚听到了他的心。
混帐!竟敢骗她!若有人敢伤她,我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苏不禁瞪大了眼儿,带着点惊疑,又十分不解地望向了楚逸庭。
他不是一直想着要怎么把她抓回去的吗?就在刚才,她和店小二肩并着肩从厨房走出的一刹那,她还听到他心里在想着:她不是淫妖,宫里的术士可能对付不了她,我得抽空去一趟穹窿山,问问师父该如何抓住这妖精。
可,当她答应和店小二回家,当她喜笑颜开地把手伸向店小二,楚逸庭心里的想法立刻变了,先前的猜测和算计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从心底最深处火山爆发一般喷涌出了炽烈的担忧和焦虑。
那份关怀来势汹汹,根本无从掩饰,像一股急促的热流,穿透两人交握的双手,直接击中了苏懵懂迷惑的心。
好奇怪哦。从她出生到现在,整整五百年,除了狐九哥,苏还从来没有从任何人心里读到过如此激烈,炙热得几乎要灼伤她的关爱和忧虑。
苏呆呆地看着楚逸庭挡在她身前,如山峰一般高大结实的后背,心里突然间被塞得满满的,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逸庭纹丝不动地挡在苏身前,他有力的大手仿佛保护着什么一般,牢牢攥着苏粉白细腻的小手。
小二眼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要上手,却突然被人打断,心生不悦,眯了眯眼睛,冷飕飕地看着楚逸庭:“这位是?”
楚逸听根本懒得和对方打哈哈,一抬手,“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滚!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楚逸庭的动作过于剧烈,在拔剑的时候不经意扯落了头上的帷帽,那俊美无双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眼中的一刹,烤鸭馆中顿时又响起了一大片嘶嘶的抽气声,众食客又是脸红了一大片。
小二见了楚逸庭帷下的真颜,微微一愕,心道怎么又是这个小子。
两人先前在驿站见过一面,小二也就不再伪装,冲楚逸庭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原来是六王爷,在下唐突了,在下并不知这位姑娘是王爷的人,失敬失敬。”
店小二在那边俯身冲楚逸庭作揖,楚逸庭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起苏的手,二话不说,把她连拉带拽拖出了烤鸭店。
店小二在后面痴痴看着,一直到那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街角,他方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啪”的一声打开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扇子,叹着气摇着扇子走进了后堂。
那风流不羁的动作,那高贵优雅的举止,哪里像烤鸭店打下手的店小二?分明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原来这店小二根本不是什么小二,而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左相,也就是风凌天的叔叔,风傲天。
很少有人知道,风傲天下了朝之后会来京城最富盛名的烤鸭店当小二。
他不光是烤鸭店的小二,只要他的皇兄——大周的皇帝需要,他也可以是妓院的小二,也可以是茶楼的小二。
很少有人知道,风傲天除了是大周左相,还掌管着京城内外,总计一千三百名的暗探。
风傲天今日出现在这家烤鸭店,正是为打探太子风凌天的行程。
得知风凌天已经回京,风傲天本来已经打算回宫,却不料在回房卸下伪装的时候,恰好遇见了苏。
想起苏那张美艳绝伦,毫无心机的脸,想起方才自己用手握着她的手,掌心那柔软细腻的触感,风傲天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片刻的怔忡。
自从他的皇兄交给他暗卫总管的职责,风傲天就早已习惯了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他曾经一连七天,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翠红楼头牌花魁梁艳艳,硬是让这名满京城的冰山大美人把一颗芳心遗落在了他身上,陆陆续续向他透露了许多朝中大臣的重要情报。
他也曾和隐藏在京城的叛党头领称兄道弟,舍命相交,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出卖了对方,把那些将他当成朋友,当成兄弟,甚至是当成亲人的叛党一网打尽。
风傲天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心。
就算是在刚才诱哄苏之时,他也不过是在心里简单的想着,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声音也好听,他因为一直忙着给皇兄办事,至今还没有娶妻,今天好不容易看中一个,不如索性把她娶回家去。
凤傲天以为自己对苏不过如此而已。因此苏被楚逸庭拉走,凤傲天并未阻拦。
可,怎么回事?
风傲天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那手刚刚才拉过苏粉白细腻的小手,它刚刚才把那小手如珠如宝,如同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纳在掌心呵护包容。
不过是松开了她的手而已。
为了助皇兄稳固这大周的江山,他风傲天一生松开的手何其多,有男人的,女人的,细腻的,粗糙的,有他朋友的,也有他手下甚至兄弟的。
可,从没有哪一双手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不过是松开了一只手而已。
为何他的手竟然在不停的颤抖?
为何他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抽搐,它罔顾他的意志,一次又一次的握紧,仿佛试图抓到些什么,仿佛留恋不已刚才的感觉,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每次的落空,它便是一阵痛苦的痉挛,与此同时,风傲天的心也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尖刀刺透,四分五裂,分崩离析般的钝痛。
25 情根早已断 1
楚逸庭的动作太过粗暴,苏被他拉着不放,踉踉跄跄跟在后面,有好几次都差一点摔倒。
她现在真是后悔极了,当初狐九哥让她跟他一起学习妖法,她为什么就偷懒没有学呢?
如果她也学会了狐九哥那一身强悍无匹,足可逆天的妖术,现在,她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楚逸庭弹开,才不会由着他把自己拉得跌跌撞撞。
苏本想叫楚逸庭放手,可她踉踉跄跄跟在楚逸庭后面,眼里满满倒映的都是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她心里不自觉升起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仿佛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这般脚步不稳地追随在某个男人身后,那个男人对她也是如楚逸庭一般,不理不睬,不屑一顾。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一想起那个影子就心里满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满溢了出来,却偏偏又掺杂着一抹酸涩的痛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
苏冥思苦想,始终无法回忆起自己除了狐九哥,还认识过哪个男人。
罢了,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都一定不可能是楚逸庭。
虽然那记忆十分模糊,遥远得让苏几乎回忆不清,但苏还是可以感觉出来,她曾经跟随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妖。
一只比狐九哥身上的妖气还重,甚至有可能凌驾在这三界所有妖仙之上的阴烈男妖。
苏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去想,专心致志地看起街两边的风景来。
真有意思,不知道这条街的名字叫什么,两边都是摆摊的人,有捏泥人的,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卖小猫小狗,小动物的。
苏初初为人,见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玩,不由放慢了步子,一脸好奇地东张西望了起来。
夕阳西下,傍晚的霞光斜斜地打在楚逸庭的身上,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璀璨的金光。即便隔着一层厚厚的帷幔,苏还是可以看到,楚逸庭一张俊脸绷得死紧,眼角眉梢尽是厌恶和不耐烦。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随着苏放慢了脚步。
苏凑到卖糖葫芦的人面前买糖葫芦,楚逸庭便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等她。
苏凑到卖猫猫狗狗的小摊前面绕来绕去,楚逸庭虽是一脸厌恶,仿佛十分受不了猫猫狗狗身上的臭味,却还是站在她身后,不动声色地为她挡开了拥挤的人流。
苏不由心中一乐,这个姓楚的,好像也没有她先前想的那么坏。
他只是有点不自量力,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把她抓回大梁。
需知楚逸庭是人,而她苏是妖,就是再怎么不济,妖又怎么可能被人抓住?随便使个变身的幻术就可以逃脱啦。
这么一想,苏也就不觉得被楚逸庭拉着手有多么难受了,反正他也抓不到自己,他爱拽就拽好了,拽得再怎么紧,她一变就可以变走了。
苏走走逛逛,不多时怀里便抱满了买来的零嘴和各种她打算搬到新家去的物件,那欢天喜地,心满意足的样子,惹得楚逸庭黑着脸一连瞪了她好几眼。
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被骗了?他才刚刚把她救出虎口,她倒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一转眼又那么开心起来。
苏走走停停,看到什么东西都好看,看到什么店面都新鲜,不多时,怀里的东西就已经多得放不下了。
她左右看看,这条街好像是步行街,街上根本没有马车或是轿子可雇。
可东西太多,她实在是抱不动了。
苏扭头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楚逸庭。他看起来真是好有力气,撩起的衣袖下面还可以看到鼓起的肌肉,个子也比路上的行人都高了差不多半个头。
苏看着看着,大眼儿一亮,走到楚逸庭身边,哗啦一声,把怀里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楚逸庭。
“我抱不动,你帮我抱一点。”
楚逸庭皱着眉看苏,这哪叫一点儿,分明是把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他。
楚逸庭也不说话,停下了脚步,找了块空地,哗的一声把苏硬塞给他的东西全都丢到了地上。
苏这可不干了!这些可都是她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挑中的宝贝!
苏嘟起了嘴,跑到那片空地,蹲下身子,开始一件一件往怀里捡被楚逸庭丢掉的东西。
可是东西实在太多了,每一次,苏捡起这件,那一件就从她怀里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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