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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程系列7部全(精心整理)_by_蓝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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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没怎麽碰过她。我是一个同性恋。对於女人……完全是尽义务一般的敷衍……
“我觉得很好了。”她表情真诚,“真的,你对我一直都很温柔……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我以前还一直担心你会讨厌我,所以当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都不敢相信是真的……现在这样已经够好的了,你陪著我……”
我沈默下来。我有什麽好的?随便一个男人,能给你的,都比我来得多。
也许早一点离开你才是真的为你好。
“而且……”
“恩?”我还在思索如果离婚,会不会对她比较好,起码少浪费一点青春在我这种无用的人身上。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她忽然微微红了脸,小巧的耳朵也变地红扑扑。
“恩?”离婚虽然对女孩子来说不是好事,可怎麽也好过在我这种人身边无聊地熬过一生。
“我怀孕了。”
我呆呆的,似乎轰鸣过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於震惊,她扑哧笑了出来:“你不用吓成这样嘛,这是很正常的啊,我们结婚都一年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慢慢地就完全听不见了。
我的孩子?我的…………
我知道我错了,
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
是一个男孩子,他在大哭之後就对著我笑,笑得虽然有点丑,可是那麽可爱。我怔怔地抱著他落眼泪。
从此以後我就只能死心塌地地做他的父亲,做卓蓝的丈夫了,什麽也不能想。
孩子慢慢地,似乎又是迅速地就长大了,会说话了,会走了,接著上了幼儿园,然後就是小学,他越来越像我小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连性格都相似……我知道他长大以後一定就是我少年时代的翻版,长眉毛,尖下巴,挺直的鼻子,狭长的眼睛,笑起来有一边很浅的酒窝,有点秀气,但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他和我一样功课很好,不怎麽和女生说话,小小年纪就是老母鸡的性格,喜欢隐忍,不够坦白,但是乖巧,就像我小时候一样成了班长,讨老师喜欢……
他比起妈妈更喜欢爸爸,一天到晚跟著我。我教他写字,教他背诗,教他做拙劣的模型……卓蓝在旁边看著一对面容相似的父子趴在一起做拼图,笑得开心,只有在我教他品酒的时候才会为当父亲的为老不尊而抱怨两句。
他虽然不姓程而姓卓,但却确确实实是流著我血液的,和我相似得惊人的儿子。
我抱著他,坐在卓蓝身边看电视的时候,就再也不能想我的过去,想曾经在一起的某个男人。我是这个孩子的爸爸,我是这个女人的丈夫。是我莫名其妙闯进他们的人生里,我不能不负责。
我坐在花园的长凳上半眯著眼睛走神,儿子在几步之遥拿著相机歪歪扭扭偷拍我,然後拿著相片跑过来给我献宝,上面那个面容清瘦,闭著眼睛很寥落的男人是我,真是的,几年过去的,脸却一点也没变过。
“干什麽?”
“是下周要交给摄影课老师的作业。”
“哦。”现在小孩子学的东西可真多。
“题目叫我爱爸爸。”
我笑出来,难免虚荣一下。
“不,应该是我最爱爸爸。”
“恩,说得好,有赏,把我上次打的那个游戏的存档送给你……”
“那爸爸最爱谁呢?”
“…………”胸口痛了一下。
恍然间想起来那张照片,那个时候,那个人低头对著我笑,难得温柔的表情。
我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恩,爸爸当然最爱妈妈……还有文扬啊。”
很多年前S城的那个冬天,镜头下的我和他。
喀嚓。
现在想起来,
那一瞬间,原来只是凝固,而非永恒。
13
way of difference
我终於还是和卓蓝离婚了。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麽,只是那个时候有个身世人品都很不错的男人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追求她。我已经耽误她太久了,不能耽误她一辈子。坦白说,除了刚结婚的时候出於义务而不得不,之後几乎就没有再碰过她。不是她不好,而是我……这样的身体,早就没什麽男性的本能了。
她还算年轻,漂亮依旧,文扬也长大了一点,不至於不懂事,我想我是应该走的时候。
卓蓝一直哭,弄得我很难受,我真是从头到尾都是个烂透了的丈夫,只希望亏欠她的只到此为止,不要再多下去了。
可是已经快十年,不论怎麽样,都是我不好。
文扬反而一声不吭,他比一般孩子都要早熟,不哭不闹,只是绷著小脸看著我,看著我这个只懂得逃,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糟糕男人。
离了婚,但我们还是保持频繁的日常交往,像真正的好朋友一样。我自己在一家电子公司做得平稳,有了积蓄就买东西给他们,虽然知道他们身在豪富之家,什麽也不会缺,但还是习惯提著大小盒子过去,毕竟我能给他们的也没有其他的了。卓蓝平静下来,就在我去的时候准备茶点,坐在一起轻松聊天。说真话,比起夫妻,我们做朋友更适合得多。
文扬不像小时候那麽和我亲近,他还小,还不能理解。但我知道他还是喜欢我,不然也不会把我带给他的东西小心翼翼摆在卧室里。
生活安逸平静,没有什麽缺失,但真的也没有什麽意义。
很快我四十岁了。
二十年里我的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样貌几乎没有改变过。长大成人的文扬站在我面前,会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这就让我想起另一个和我有著相似面孔的人,可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只知道也许在东京的某个地方。
我找不到他。他和另一个我想起来就觉得疼痛的男人一样,都被我弄丢了。
这辈子剩下的时间,我都要一个人度过。
我活到现在四十岁,中间幸福过两年,和爱的人分开五年,然後重新在一起不到一年……之後,就是漫长得没有尽头的空虚。
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却在屏幕上见到他被众人簇拥著的,高傲冷峻的脸。
我当时正坐在家里吃简单的晚饭,饭碗落下来砸在腿上,满裤子滚烫的汤汁,可是一点也不觉得烫。
他到T城来了。
虽然知道他绝对绝对不是为我而来,他甚至不知道我也在这里,可是……我们已经……终於又在同一个城市里了。
我呆呆在沙发上坐到深夜。
想起来我的心态也许有点自恋得可笑。第二天我居然下了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文扬,跟他说爸爸要结婚了,让他以後不要再来找我。我怕陆风见到他。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想陆风伤害他和卓蓝──如果陆风还像多年前那样在乎我,如果他会像他以前警告过我的那样报复的话。
而後我居然斗胆厚著脸皮想去见陆风。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我当然不会妄想二十年以後我还能和他怎麽样,只是……都二十年了,我实在是想念他。心里偷偷觉得,哪怕见一面也好,也许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
有过的怨恨都被漫长的时间消磨得模糊,那种比仇恨更深沈的东西,却到现在都消逝不掉。
我犹豫挣扎了很久才到他在T城所拥有的那个公司去,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礼貌但是冷漠地问:“请问你和总裁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我是他以前朋友……”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客气的回复里已经有了一丝鄙夷。
“但我真的是……”
“对不起。”完全没有回旋余地的回复。
道歉著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她在背後小声:“朋友?十个有九个说是朋友,剩下一个就是同学。”
我有点羞惭,只好低著头快步走开。
原来到今天,想见他一面真的成了大多数人的妄想了。
我也觉得自己无聊。见了面又能怎麽样?
是我先不告而别,隔了这麽多年又突然要出现在他面前。做什麽?叙旧?
真可笑。
见他的念头这麽一次之後就完全打消了。真的是相见不如不见。我只是看看新闻,翻一翻报纸,从上面可以看得到他,虽然是千篇一律的报道,他也总是千篇一律的表情,可我已经二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有一张他照片的报纸就一定会买下来。
因为知道我对他的接近,最多也只能到这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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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大家提出的关於无处可寻和殊途的BUG,除了小辰的“高大,天神一般”这个形容需要解释(满脸黑线:178的小辰,在170的林竟眼里,勉强算得上高大吧… …+至於‘天神一般’,是他在文扬心里很圣洁的意思… …和肌肉多不多没有直接联系……),其他的,慢慢看下去就明白了。
14
way of difference
认识柯洛是偶然又偶然的事。那时候文扬已经在T大念书了,我开车──不是多名贵的新品,勉强能用而已──去看他,顺便又很鸡婆地买大包小包给儿子,这小鬼居然不住宿舍而在外面租了房子,实在可疑又可恶,据他说同住的千真万确是个男孩,那为什麽在我去的时候刚好就不在呢?害我出来以後边开车还要边像天底下所有有著个十九岁儿子的老爸一样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接著就差一点撞上一个小鬼,那家夥抱著个笔记本电脑撑著把伞摇晃著过马路,惊险程度让我倒抽口凉气,雨天路滑本来就多事故,他还无视交通规则,现在的小鬼……
也许是他有几分像文扬──好啦我承认也许这是做爸爸的移情作用,看到年纪相仿的都觉得像自己儿子──也许也是我年纪有点大了喜欢唠叨,就忍不住把车泊到路边,下来拉住他一通教训。
近看还真觉得眉眼和文扬几分相似,而且也非常乖,我一开口他就理亏地涨红脸,低著头的样子很是可爱,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继续碎碎念:“好啦,反正以後要小心,你爸爸要是看到今天这麽危险,心脏再好也要给你吓得不会跳了。”
小鬼嘟著嘴:“我没有爸爸。”
“咦?”我倒闹了个大红脸,异常尴尬,“不好意思……”只好拿他手里的电脑来扯开话题免得在这种地方冷场,“你电脑有问题吗?下这麽大雨还抱它出来。”
“坏了,可我要急著把论文调出来写完……”
泛滥的父爱又开始起作用:“是吗?叔叔是做这方面业务的,要不我帮你看一看。”
我开车把柯洛和他的宝贝电脑一起载回家,这就算是我们俩的初识了。
柯洛和我很投缘,算是忘年交,他也在T大念书,年纪真的和文扬只差几个月,我就自动把他当成自己半个儿子来看了,所以当小鬼非常信任地向我E OUT的时候我有点伤心。
“你是GAY?”不敢相信地再次确定。
“恩。”小鬼点点头,然後紧张地瞅著我,“叔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不会不会。”我大摇其头。我的伤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明白这条路真是走得辛苦,不想他也那麽步步艰辛而已。
“有喜欢的人了?”
切……大红脸看起来那麽甜蜜的样子,不由又有点嫉妒。
“什麽样的人?”唉,年纪大了就八卦……
“比我大好多,很成熟很有魄力,也很帅……”很陶醉地在回顾,“他对我很好,虽然他对别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对我不一样,是真的疼我……”
“哦?”我边敲键盘边吃薯片,“他也是吗?”
挂满梦幻泡泡的脸突然垮下来:“不知道……我没问过……应该不是……因为他知道我是以後,就好生气的……”
“那倒也不一定就没希望了,也许他只是太惊讶,一时消化不了,过段时间再看看,有转机也难说。”我倚老卖老。
“是吗?”小鬼沈思著,没注意薯片已经被我吃光了。
“你慢慢想啊,等我把这个做完。”
“叔叔为什麽你要做那麽多兼职啊。”
“啊……薪水不高,不够用……”其实是免得自己闲来无聊又胡思乱想,忙碌了就充实了时间也过的快一点,不然人生无趣实在难熬得很。
“那你为什麽不跳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有说的那麽容易。
“我又认识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他那里待遇很好的,叔叔你这麽强,经验又丰富,他一定会高薪挖你过去。”
省省啦,做你两下爱情参谋就这麽拍我马屁。
听过就忘,哪知道有天柯洛真的约我出来,说是帮我预约好了。
有没弄错,我老板知道会吃了我。
但不想给他一片热心泼冷水,也只好硬著头皮上阵。柯洛是真的关心我,怕我会怯场似的,还特意翘了课带我去和“未来上司”见面,跟在我身边斗志昂扬的像只小公鸡。
“……这里?”我犹豫地看著那眼熟的大楼。
“是啊。”他兴冲冲拉著我进去,曾经对我冷眼相加的小姐却客气地称他柯少爷。
“你说的老板不会是……”在电梯里我不安地望著不断变换的数字。
“陆叔叔啊,他对你很有兴趣呢,居然要亲自面试,本来这种事都是交给下面的人来做……他虽然很忙,还是特意抽出时间哦,叔叔你看你魅力真大……”
“……是……吗……”我声音干涩。
手心里冷冷热热的都是汗,柯洛已经出去了,之前还很好心地在我耳边说叔叔加油不要紧张。
可我还是出汗了,对面姿态高傲地坐著的男人,虽然很想见他,这时候我却连抬头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亦辰吗?好久不见了。”他先开的口,微笑的公式化口吻,“请坐吧。”
我坐下来,手还是抖得厉害。要是能像他那麽平静就好了……他为什麽能那麽镇定?
“想不到你也在T城。”他顿了顿,“我还以为你应该会早一点来找我。”
比预想中要人性得多的开头,我安心了一点,总算把目光对上他的脸。他还是一如以往的俊朗,时间并没有怎麽改变他的轮廓,只把他磨砺得棱角更为成熟分明。还是那样混血地立体的五官,却没有欧洲人一般嚣张的长相,深邃含蓄。依旧是我记忆里熟悉的脸。
我为这一发现而感到微微的欣慰。
他不像我,他一点也没变老,似乎还是二十年前那个陆风。
“恩?”看到他有点讽刺的笑,我才意识到自己望著他的脸发呆已经很久了,不由有些窘迫:“我……我早就来找过你了,但是因为没有预约,所以……”
“哦。”他理解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找到柯洛?利用他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怎麽觉得有点刺耳,我迷惑地望著他。
“柯洛还是个孩子,天真,而且也热心。”他笑了笑,“他果然给你带来不少便利吧?啊对了,我们来谈正事吧。听说你想来这里工作?这边你这样员工一般的薪水水平是……”
“不是。”我忙打断他,他那种语气不知道为什麽让我有种被轻蔑的感觉,“是柯洛他太热心,我在原来的公司做得很好……没打算换……”
“恩?”他又笑了笑,“这样?当然,我们是老朋友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上调你的薪水,要多少你可以开口,不用客气,合理范围我都可以答应。”
“……真的不用……”我忙乱地,“我并没有跳槽的打算……”
“真的?”
我点点头,望著他的脸,觉得困惑。我们二十年不见……坐在这里就为了谈薪水?
“那好,如果你没有其他事。”他看看手表,“接下来我预约了客户,你是不是……”
“哦。”我醒悟地站起来,“那我先告辞了。”
柯洛在外面等我,满脸兴奋:“叔叔,怎麽样?”
“啊?”我还在茫然。
“你接下去就要在陆叔叔这里工作了是吗?”
“啊……”我苦笑,“没有的事,我本来也没打算换工作……”
“咦?”柯洛小心翼翼看著我的脸色,“……是不是……陆叔叔说了什麽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总是这样的,并没有恶意……”
“不不,他很客气,”我忙安慰他,“真的很客气……再怎麽说……我也是你介绍来的嘛……”
他太客气了。
客气得让我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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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都在闷著头沈睡,睡得心脏几乎都要停了= =|
隔壁美女进来还以为看到尸体= =||||||
总算振作精神爬起来,鲜居然当掉= =|||||||||
明天是儿童节,大家都要快乐。
众:… …你真的是这麽打算的麽?
15
万万没想到陆风会再联系我。还以为那天临走时他那句“有空再联络”不过是客套而已,居然真的打电话给我,还让我去他家。
是去家里,而不是去公司。
我紧张得有些脸红。我并没有胡思乱想什麽,只是离开公司,他应该就不会说所谓的正事,再问我要多少薪水,说得我好象是为了用旧日情分沾他的光一样。
他的“家”令我有些吃惊。原以为别墅无非就是精致小楼,豪华泳池,再加上网球场之类的浮华风格,而事实上我走了十来分锺的却是条栗色的石子路,那种中古时代马蹄在上面能嗒嗒作响的路。沿路走过一个偌大的花园,园内种满成片的玫瑰,当然还有南方常见的棕榈和野芭蕉,浓荫深处露出一角小池,上面浮著白色睡莲和丝兰,一副悠然的似醒未醒的姿态。
深灰色的主屋有著类似古堡的情态,弧圆的楼身,狭长的百叶窗,四周爬满绿色的藤叶,塔松的尖顶在一边映著柱状的屋顶。我若是女孩子,在这种地方也定然会想起灰姑娘。
而我所自以为熟悉的不过是当初宁可和我挤在小公寓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陆风。这样格调高得遥远的他,却是全然陌生的。
“随便坐吧。”他穿得很随意,开司米毛衣,休闲长裤,赤著脚在铺了长毛地毯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好象故意要反衬我一身明显刻意挑选的衣服,不自觉交握著手坐在沙发上的拘谨。
他打量了我一遍,眼光落在我那一看就知道是新拆封的衬衫上,玩味一笑。我全身不自在地羞耻,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居然会蠢得穿著全新的衣服过来……其实这本来也没什麽,衣服买回来当然会有崭新的第一次……但被他用那种透彻的眼光一看,就好象我隆重得多麽可笑似的。
“喝杯酒吧。”他递过酒杯,不知道为什麽还不经意似地看了下时间。
“恩。”我接过杯子却只是把它握在手里。
“试看看,年份很不错的红酒,你应该会喜欢。”
“哦。”我抿了一口,舒口气,“是很好。”
他笑了,露出白亮的牙齿,“我知道你会喜欢……恩,怎麽怀疑的眼神?我当然记得你的口味了。”
“哦……”一瞬间我居然有些感动,默默把整杯酒都喝下去。
“陆风……”
“恩?”他漫不经心地转著酒杯,好象在聆听英制音响里低低流淌出来的音乐。
“真对不起,那个时候突然走掉……”我咽了咽口水,“很抱歉,可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妈妈和弟弟的事,你能理解吗?那些事情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所以……结果後来出了一些事情,一直没办法去找你……”
抬头却对上他心不在焉的表情。
“陆风?”
“啊?”他刚刚注意到我在说话一般,“啊,你刚才说什麽了吗?不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尴尬地摆摆手,“没什麽。”
“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T城寸土寸金,这种规模的住宅实在不能仅用“奢侈”两个字来形容。
“是啊,还没有女主人,当然男副主人也没有。”他又是一笑,端详著我,“怎麽?有点遗憾?”
“恩?”
“你那个时候要是没离开我,它现在就是你的了,是吧?”
我愕然,还了不及开口,他已经笑了:“开个玩笑,不用紧张。”
“当然,那时候我差点就成了穷光蛋,不用说你,就是我自己也想不到还能站得起来。”
我莫名其妙,只好又低头喝了一口酒
“所以也不能怪你没眼光。”他突然凑得近了点,“对了,听说你娶了卓飞的女儿,不错嘛,恭喜你。”
我全身蓦然紧绷,脸色惨白地瞪著他。
“卓家在T城的确是富甲一方,我没想到你对女人也这麽有本事。”他摸了一下下巴,微笑,“不过後来又离婚了?真可惜,乘龙快婿做的不舒服吗?那麽……你来找我,是因为卓蓝抛弃你了呢,还是因为知道我比卓家更得势,就抛弃了她?”
我觉得逻辑混乱起来。他说的这些,好象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之外。
“怎麽?脸色这麽难看?你哪里不舒服吗?”用的是关怀的语气,可是我从他脸上一点也找不到相应的表情。
“没有……”我微微打著哆嗦。明明心里觉得发冷,身上却越来越烫……奇怪的涌动的燥热……
我忍耐地并紧膝盖,额头上泌出一层汗。
“是不是我说了什麽让你害怕的话了?”他笑,“你不用怕,以前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那时候两手空空,的确是不能跟卓家相提并论,也难怪你要改变主意。只不过你怎麽都不通知我一声,哄得我跑回纽约办理好手续,再眼巴巴赶回来接你,却扑了场空。”
“不是的,我……”
“你一直都很喜欢我?这麽多年都忘不掉?现在想来再续前缘?”他笑著打量我,满脸了然,“是不是?”
我头脑越来越混沌,只觉他笑的奇怪,说的话也奇怪。
他虽然叫我来,虽然对我笑,虽然很温和……
我怎麽会觉得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再见到我。
他的脸慢慢在眼前放大:“你怎麽了?”
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不知不觉已经变成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是病了吗?”他是笑著问的,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反而坦然地把手掌探过来贴在我脸上,“这麽烫啊。”
冰冷的触感让我全身一震地大大颤抖起来,几乎没有意识地就把脸紧紧朝他贴过去。
他“哧”地一声笑出来,把手抽开,欣赏著我热得通红的脸:“你还真是……有趣的很……”
手指轻巧地解开我上衣的纽扣,裸露出来的胸口也是一片绯红,仅仅指尖偶尔的碰触感觉都尖锐得可怕,他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我背部就剧烈剧烈地弹起来,又重重落回去,喘著气在柔软的布料上扭动,像落在沙滩上濒临窒息的鱼。
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那杯酒本来就没那麽体贴。
“真是的,年纪都这麽大了,用点药还敏感成这样。”他嗤笑著缩回手,好整以暇看我喘不过气一般地狼狈挣扎。眼睛模糊得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麽涨满了眼泪。
“很难受?你很想要啊?”手指探过来在胸口淡淡抚了两下,我就边流泪边失去控制地磨蹭他。
“不好意思啊……我对你这种年龄的完全没兴趣……”
我盲目地扭动,脸上流满的咸湿的液体,在他面前丑态毕露。我希望能有多一点自制力,可是没有办法,身体就好象不是我的。
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药效已经强烈得让我完全失去理智了,迷糊中我居然去扯他的衣服,直到他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脸上。
“贱人!”
痛楚在那种狂乱的时候并不明显,我只是缩了一下,然後紧紧揪著沙发,狂乱成一团。
“恩,已经做好了吗?很好……准备好东西,这边也差不多了。”我听到他在旁边平静地对著手机说话,然後抓起我,“喂,你不是很想吗?这麽可怜,想要成这样了……那我找个人帮你好了。”
迷糊地看到房间里那床上静静躺著一动不动的孩子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文扬,幸好挣扎著看清楚那是张陌生的脸。
我为他不是我的儿子而自私地觉得庆幸。
“很年轻漂亮吧,”陆风在背後用脚踢踢我。药物刺激起来的欲望强烈得让我站都站不直。
“忍不住的话,就去啊。”
!!!
去……去抱那个没有意识的孩子?……他才和文扬差不多大……
我痉挛著往後缩。
“随便你,看你忍多久。”他不大耐烦地。
我知道还有摄像机的镜头在後面对著我,可就连这样清楚的可怕的认知都不能让燃烧得要炸开一般的身体减少半分疼痛。
理智完全崩溃的时候我的手还是失控地伸向那个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的男孩子,一边机械地动作一边流眼泪。到一半他就醒了,一开始还挣扎,然後就没再动,只是恨恨地瞪著我,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瞪得要裂开一样又圆又大,我都不敢再看他。
他那麽仇视又鄙夷的眼神。
我直到昏迷过去还清楚地记得。
一直不停地做噩梦,吃不下饭,整夜地失眠。我从镜子里再看到自己的时候怔怔站了半天。
我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龌龊到去强暴别人,还是一个和我儿子年龄相仿的无辜的孩子。
他就算是叫人来轮暴我,我也只是伤心,不会这样内疚得浑身难受。
他果然最清楚要用什麽样的方式才能伤害我。
16
way of difference
那天以後我就没能走出过他家一步,换句话说,我被软禁了。
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慢慢折磨我,一点一点的,不动声色的。
就像他平时动不动就踢我,打我耳光,虽然这样的殴打算不上暴力,不会太痛,也没留下什麽伤痕,但充满侮辱。用那样不屑的而不是愤怒的表情一脚踢过来,好象在打一条挡路的狗。
陆风好象很忙碌,忙得不可开交,他身边有太多的事和太多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我。
我有在房子里四处自由走动的权利,但我并不经常使用。在走廊或者客厅里会撞见陆风带著年轻陌生的男人动作狎昵,让我很尴尬;有一次他当著一个孩子的面无缘无故扬手给我一个耳光,那孩子瞪大的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轻蔑,从那以後我就不大走出房间了。
他晚上在我睡著以後会进来看我。用他的话说是欣赏我睡梦里的丑态。
我觉得真没意义。我有什麽样子他没见过。我们曾经那麽熟悉。我紧张的时候会说梦话,咬指甲,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抽泣,这些习惯还是他以前在隔天早上笑著告诉我的。
为什麽又要特意半夜起来坐在我床边看呢,难道我老了,真的就会如他所愿的比以前丑恶得多?
我终於还是又梦到他了。梦到在X城海边的那座大桥上,没有行人,只有车辆飞驰著从身边呼啸而过,夜幕很重,天上有一点星星,我们面对面抱在一起,脚下是平静的大海。
他那麽高大,一伸手就轻易把我搂进怀里,头顶著他的下巴,鼻子被压在他坚实的胸脯上,有点痛,感觉很温暖。
“好象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呢,”他说,“现在发誓吧,发誓永远都要留在我身边。”
“万一是你赶我走呢?”我开玩笑。
“那你也不能走。”
“喂,你不讲理……”
“好还是不好?”
“好。”也许只要是这个人的要求,再无理我也会接受。
“你要是跑了,我会不择手段把你抓回来。”
“恩。”
“把你锁起来,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跑不掉。”
脸贴得那麽近,他的表情几乎要烙在我视网膜里。
“就算你恨我我也会那麽做,明白吗?”
那又有什麽关系,我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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