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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恨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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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爷眯了眯眼,眸中射出几许寒光:“你这是想诬陷本王?”
“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是吗?”龙昊天冷冷道。
“你。。。。。。”
眉毛一挑,皇帝沉声问道:“不知道这物证皇叔作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昭王爷依然不为所动:“皇上以为这些小伎俩就能套出本王?”
“皇叔看起来很淡定,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皇上在本王眼中也不过只是个黄口小儿,自然不会未进绝境便先自乱了阵脚。”
斜睨了一眼他淡然的模样,龙昊天不禁恶质地勾了勾唇瓣:“皇叔可是在等那三万禁卫军?如果是,那么朕还是劝皇叔不要再等了,反正到头来也只是空等一场!”
昭王爷眸光一沉,心头隐约蒸腾起一丝不安:“你做了什么?”那三万禁卫军誓死效忠的只会是他!里面安插的将领更是他的心腹,他不相信眼前的皇帝有那个能力扭转局势。
听他发问,龙昊天不答,目光深深地注视着他,语气淡淡问道:“对了,皇叔怎么不问问你儿子的下落?”
“莫要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孩子,存不存在未定,就算你位个人在本王眼前,何以见得他便是本王的儿子?你经为本王会蠢得就此被你束缚吗?!”
龙昊天还是笑:“那么说,皇步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云淡风轻的语气,他并不着急,十几年来的等待,享受的便是今日胜利快~感,自是要慢慢来。
昭王爷顿了顿,忽然想到:“你的意思是说你利用他去对付本王的三万禁卫军?难道皇史最初藏了那孩子便是为了今日让我们父子相互残杀?”
“利用?”龙昊天摇摇头:“皇叔,你可曾想过,那个孩子早就知晓你是他的父亲?你可曾想过他本身便是恨你至深,甚至已经到了非要对你刀剑相向的地步?”他这么说就是愿意相信那个孩子的存在,毕竟他膝下已经无子无女,那个孩子便是一个希望,更是一个奢望。
“哼!那孩子自水上便在你们的灌输教唆下长大,欲要与我为敌,也在情理之中!”终起波澜的语调中含了一丝咬牙的恨意。
龙昊天还是淡淡地笑笑,又岔开话题道:“那皇叔可知道飘渺阁的存在?”
看着他一脸的若有所指,昭王爷淡淡道:“一群乱民贼子,本王懂你的意思,皇上指的可是这组织乃是由本王妃妻族余孽所成?”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那又如何?”忽然,昭王爷又蓦地想到,按照他刚才的对话关系,他的意思莫不是。。。。。。“难道那飘缈阁在那个孩子的手下掌管着?”
龙昊天但笑不语。
这便是答案!昭王爷闻言,幽幽淡然的胸怀此记不禁翻涌起倾天的巨浪:“我要见他。”不再自称本王,那是来自心底最深处涌动胸口的的激动。
“他就是飘渺阁的创始人,人称左使,等会你就能见到。”龙昊天扫了他一眼,淡然道。
“是他?”原来他就是他未曾谋面的儿子!如果是他创建了飘渺阁,那么他对他定然恨极了吧?!
可是他是他的亲身骨肉。。。。。。唯一的儿子。。。。。。
忽然觉得心底有些凄凉,浩儿的死让他痛不欲生,他可以将一切的过错仇恨都归结在那个女人身上,可是午夜梦回之时,却怎么也挥窈窕淑女去那血液喷溅沾染满脸画面!
昭王爷眸光瞬间阴鸷,闪烁的寒光中夹杂了一丝无措,可是最终,他压下了所有的愤慨,阴沉的声音带了一丝哑然,却是坚毅异常:“我要见他!”
龙昊天收敛了笑意,声音里含了一丝威凛:“朕还是觉得不见为好,因为。。。。。。”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看着他凝神屏息聆听,皇帝的唇边挂职了一丝冷笑:“因为他一见到你就会杀了你。。。。。。”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昭王爷呵斥出声。
“我是说他一见到你就要杀了你,不然他就得死。”皇帝一字一顿道。
“够了!昭王爷一声厉吼,喝断了他的话语:”这便是你今日的有备而来吗?不错,你确实是赢了!“
”皇叔,朕不过好心告诉人真相罢了。“龙昊天淡淡道,唇角那一丝弧度很是嗜血。不错,攻心为上,以彼之矛,攻子之盾,如果可以让他自己崩溃瓦解,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或许最初的犹豫不决,就是为了这一瞬的痛快。。。。。。
昭王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上一片死灰败坏。
就在这时,两人以凌人之姿腾空翻身而来,来人便是安中磊和左使。
空气瞬间僵滞,无形的张力扩散。
左使看到仇敌,自是怒容满面,仇恨烧红了双眼,恨不得将手中的长剑送进仇敌的腹中!
安中磊微微一顿,因为昭王爷复杂矛盾的目光,他转首看了一眼皇帝,心下瞬间明了。。。。。。
眸光漾了漾,也好,这一刻,终究是来了!当丧子之痛再次涌上心头,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双目鹰隼复杂的恨意交织。
昭王爷站定,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左使,眸光波涛汹涌,没有想到兰儿居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他今日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交错的纠葛,再也难以理清,浓浓交织成网的恨意,笼罩了彼此,爆发之后只有毁灭,只有灰烬!
欲要出言,难成语。喉头的梗塞,心头的悔恨痛苦,此时的他已经万劫不复!
他已经样手错杀了自己的儿子,再来。。。。。。眼前的陌生男子是他的儿子,而他却是他的杀母仇人!诚如他所想,此时此刻,他在他冷然的眸中只看到了深切刻骨的痛恨!
僵立对峙的数人,各自心思沉沉,眸子瞬间猩红,仇恨在沉默中骤然升温。
一触即发,那便是你死我亡收场,不如此,何以平息彼此滔天的恨!
。。。。。。
昭王爷和安中磊四目交集,两人内心涌动的情绪皆是复杂难解。
一个悔恨懊丧中带着几丝回忆的迷茫和忧伤,一个怒目而视中布满彻心的伤痛。
左使则早已身躯僵直,按剑的手青筋暴起,可仍然可以看得出他的隐忍。此刻,他正在不断压抑着内心喷薄着的躁动和复仇火焰,忍辱蛰伏了那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到了现在,他更是需要花十成的亲毅力去克制住自己,因为不能功亏一篑!
小心翼翼的布置,滴水不漏。适时诱骗了龙婷婷,利用身份职务之便将她带进了飘渺阁,恰逢昭王爷和丹蒙国因为新娘逃婚的的偷天换日而翻脸,然后将再无利用价值的女人杀害并抛到了昭王爷的眼前。
龙婷婷是开始的引线,然后刻意地嫁祸给席容,再让人送信给龙浩,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龙浩对席容的心意让他决意守护,而龙婷婷的死则必然掀起昭王爷滔天的怒意,杀戮成生的他又怎么会放过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不管事情如何发展,谁死谁伤,他都不在乎,越乱越有利于他的复仇报复!
一阵诡异紧绷的静默。
最终,还是龙昊天打破了沉寂,只见他对昭王爷说道:“皇步,你刚才不是坚决地想见儿子吗?此刻,人既已来到你的面前,你又怎么如此拘谨?!”
儿子两个字让安中磊眉头一蹙,眸中的冷光却未改,甚至变得更回沉鸷可怖。
怎么忘得了前几天他的孩子在他怀中的冰凉,那份冷意寒彻了他的心扉。他好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捂暖孩子那小小寒冷的身体,好想看到他睁开眼睛看着爹娘,看看这个世界,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可是孩子分明真真切切在他的怀中,他却是那么得无能为力,最终只能任由他一人躺在冷冰冰的地下,孤寂无依。
那一刻,他的心好疼,分不清是残余在体内的芗褚草的毒性发作,还是因为失去守护孩子儿而痛彻心扉!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是她几乎用生命为代价去换来的孩子,也是他倾心竭力去守护的珍宝,可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着他,却又是那么得无可奈何!
那一份无力差点逼疯了他!那一份彻骨伤痛让他恨意再起!那一份温柔守护的情怀最终化成了此刻犹如烈焰焚烧的仇恨!
这时,昭王爷缓步走到左使的身边,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真是兰儿为我生下的孩子?对!你定然是兰儿为我生下的孩子!你们的眼睛很像,就连恨的时候,都好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上前,左使却后退了一步,手握紧,剑出鞘,对着他的胸口:“那又如何?对你,我从来没有期待!你也没有资格提我娘!”
闻言,昭王爷眸中一亮,一丝欣喜的光芒滑过,转瞬代之的是无边的阴霾:“可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孩子,这是事实,你怎么都否定不了。”
“我从来没有想去否认。”左使嘲道:“不然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与你刀剑相向了。”如果他想否认,他便不想去期待,更不想去憎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相忘天涯,与他再也没有牵扯不清的纠缠。可是人生在世,总是事与愿违。。。。。。
昭王爷闻言,眸中阴鸷更沉,恣睢之光隐隐而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父亲,那么,那么多年来你。。。。。”
“对,那么多年来,杀了你为娘亲报仇,就是我这十几年来唯一的目标。”左使语气平缓道,淡淡的眸光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一刻的到来,他的心。。。。。。
“*她。。。。。。”昭王爷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迷离,目光也幽远了起来。
“她恨你!”左使截断他的话:“报仇是她临死前唯一的愿望,这一切,她在血书里说得清楚无比,如果我非要介入你们之间,那么,娘的恨,就由我来平息,杀了你,于天下是好事一桩,也祭奠了左家亡魂的在天之灵!”说着攻势凌厉而上。
昭王爷躲过他的攻击,拨剑抵挡,却是节节退后。
几十个回合下来,左使不禁有些恼:“为何只是一径防卫而不出招进攻?”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刚才若不是他瞬间及时收手,那么长剑已经剌入了他的心腹。还是,他这么做只是想试探他是否真的能够狠心下杀手?
“我已经不小心失手错杀了一个儿子,不能再亲手杀掉一个。”昭王爷站定,定定地看向他。
“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只是一个索命的人!”左使抿紧了唇角:“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昭王爷看了一眼皇帝,再对左使说道:“他只是在利用你除掉我,莫要上当,你是我的儿子,以后他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左使只是冷冷地笑,丝毫不为所动:“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来达到早些为娘报仇的目的?至于其他,根本就无需你担心!”
凝睇了许久,昭王爷忽然笑了:“是吗。。。。。。”低喃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了然,隐匿了太多的复杂情绪。恍然清醒,眼前挺拨的男人虽然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是分割多年,甚至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何况两人间此刻还横亘了一条那么宽的沟壑,早已是子非子,父非父,是不该奢求些什么,他也没有立场在奢望些什么。。。。。。
只是,心底还是有一丝丝安慰,至少他还有一条血脉尚存,不管怎么样。。。。。。
左使执剑道:“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因为你而痛苦!血缘又如何?你对我是陌生的,我对你是没有感情的!今日,你这之间就做一个了结吧!”
昭王爷忽然仰天长啸了起来:“哈哈。。。。。。”眸中闪过一抹绝望疯癫之色:“也好,我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儿子,我的浩儿,确实也该是收到报应的!那你就来吧!”
父子相残,落入他们眼中,各是不同的反应,有人殷殷切切,有人索眉犹豫。
凌厉而猖狂的剑势,昭王爷似乎也展开了攻势,只是攻守之间,似乎又多了莫名的牵动。
左使屏息,心中一狠,攻势凌然,下一刻,闪烁银芒的长剑已经*了他的左肩,然后猛地抽回,看他一脸的讶然,眸中的光彩隐约闪动,丝毫在笑他的下不了手才会剌偏了,左使只是冷冷道:“这一剑是替娘给的!”
宝剑森冷的光芒再次闪过,攻势继续。
当第二剑剌入他的右肩,左使再道:“这一剑是我的!”眸中光芒闪耀:“你无需让我,我也不需要你相让。不然就算我没剌中你的要害,你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至死的!”
昭王爷只是笑:“我并没有让你,只是忽然觉得欣慰了,或许这样结局也好。。。。。。”
左使沉眉,不懂他突如其来的笑意为何,下一刻,又听到皇上在一旁呵道:“左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一剑杀了那老贼,为*亲报仇雪恨!”
两人再次对战。
阳光灿烂,利剑锋芒闪动,寒光凌厉,杀意浓浓,剑气横飞,血色*。
不久,地上已经血迹斑斑,那是昭王爷左右肩上滴下的血液,腥腥片片,触目惊心。
双剑互砍的声音交错,就在左使旋身的霎那间,利剑也瞬时剌出,本想他会躲闪,却不想他只是刻意地站定,任由利刃剌穿他的胸膛。
左使还算平静的脸色瞬时闪过一丝惊骇:“你为什么。。。。。。”
只见昭王爷唇瓣噙着淡淡的笑,似疲倦,又似欣慰:“这一剑。。。。。。就算是替*亲和左家所有亡魂偿命吧!”
。。。。。。
当刘仁抱着席容赶到的刹那,只见利剑的寒芒已经毫不留情地剌入了昭王爷的脸膛,席容一惊,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刘伯的臂膀,紧蹙的眉头含着无限的心疼。
不管如何,他都是龙浩的父亲,那个为她抵命的男人的父亲。。。。。。
僵滞的空气,因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嗫嚅而打破:“夫君。。。。。。”
安中磊一顿,回头,不禁蹙媚:“容儿,你。。。。。。怎么来了?”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席容挣扎着从刘仁的怀里双脚落地:“夫君。”
“容儿,你才刚生产完,怎么就出来吹风了?还不快回去!”安中磊上前搂住她的身子道。
席容摇摇头,看看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昭王爷,只见他胸前插着一柄锋利的剑,衣襟上满是汩汩而出的血液,触目惊心,让她的心头不禁翻涌上一阵恶心,苍白如雪的脸色又灰暗了几分,脑袋往他的怀中蹭了蹭:“夫君,不要。。。。。。够了。。。。。。”
安中磊顿了顿,眸中的情绪已经沉淀,淡淡冷冷的,丝毫不带一丝波澜,声音却是柔和异常:“容儿,我先送你回去。”
席容不禁转头看了一眼昭王爷,那柄剑就那么直直地插在他的胸前,如此这般,他还能活吗?不禁又是一嘲,就算死不了,皇帝也绝不会让他活吧?
“容儿,我们走吧。”安中磊好似没有看到昭王爷惨状一般,只是一个臂膀搂起她的腰肢,神色还残留着微微的惨淡,却大致已经恢复了冷淡平静的模样。
刘仁神色复杂,如今想要做些什么,只是如今看着这个人今日的下场,也只能叹息命运无常,却也只是他自取的下场。。。。。。
昭王爷眸光掠过刘仁的时候,不禁一顿,唇边弧度慢慢扬起,充满了讽刺,真是时世易,当初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今日换了立场,他能看到今日自己的下场,是否也是一种报应。。。。。。
报应。。。。。。哈哈,他不禁扬声大笑,身在帝王家本来就注定要背负一身的孽债,其实早就知道,即使得到了一切,自己失去的也永远都回不来了。。。。。。
席容不禁忧心蹙眉看他,她知道他在掩饰,刚才的隐约间,她还感受到了他微颤的双手,再看他脸色点点血花,眸中一疼,拿了怀中的帕子将他脸上的血珠擦去。
安中磊身躯一僵,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裹覆其中,拉了下来,随即打横将她抱起:“我们回去。”一切都结束了。。。。。。
席容只觉得酸*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搂上了他的脖子,沉默不语。
皇帝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脸色骤然阴沉,不禁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去看。
这时,忽然闻得一声惊天开啸。
“哈哈。。。。。。哈哈哈。。。。。。”一身血污,形容狼狈至极,昭王爷猖狂顾自笑着,神色绝望而疯狂。
安中磊欲要往前的脚步一顿,席容也是愁眉深缩,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昭王爷猛地将剑逼出,长发飘散,一身疯癫的模样。
这时,皇帝出声道:“来人哪,将这个逆贼拿下!”
“是。”
皇帝身边的侍卫领命而上,却见昭王爷问的痴傻:“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来抓我吗?哈哈,你们抓不到我的,抓不到。。。。。。”说着便是左右逃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两个侍卫竟然追了一阵抓不到他的人。
皇帝剑眉微微皱起,声音冷酷带着不屑:“怎么?装疯卖傻吗?”脸色骤然一变,大手一挥,只见一群手持弓箭的侍卫蓦地从两侧的房顶出现,箭已经在弦上,他们早就准备着时刻待命。
席容不禁心惊,这般若是开弓,昭王爷定然会被剌成一只剌猬!
再看昭王爷,一脸玩童般的嬉笑,看到两侧上的人群,还是那般顽劣不驯的模样:“你们也陪我一起玩吗?好好好,大家一起玩。。。。。。”
席容不禁蹙眉,这情景。。。。。。昭王爷真的疯了吗?骄傲如他,应该不会装疯吧?更何况他的伤。。。。。。
她心中波澜不断,而安中磊,却始终没有回头。
就在皇帝再次挥手下令射杀之时,席容却始终忍不住:“皇上,昭王爷已经痴傻了,你。。。。。。放过他。。。。。。好吗?”话一说完,她觉得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不禁仰首去看,他的夫君还是那般淡淡的模样。再去看皇帝,她也明白自己问的是个傻问题,且不说她在皇帝面前话语微轻,她的立场更是尴尬,可是。。。。。。
皇帝闻言,不禁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朕以为夫人该是欣悦朕这么做才是!杀了他,不禁可以为死去的无数亡魂报仇,夫人的孩子也得以瞑目。。。。。。”
闻言,席容眉目间悲伤四溢,咬唇,悲恸之后,泛着泪色的眸光直直地锁住皇帝:“皇上若是真的怜惜我那孩儿的死,那就放过他吧!”
感受中她话中有话的意味,龙昊天不禁深深蹙眉:“你。。。。。。”
“皇上明白的。”席容冷冷道,孩子的失去,她总下意识地去回想点滴,皇帝那若有所思的往檀香炉子一瞥,还有他对昭王爷是那么的了解,就连他安排在他身边和宫中的棋子都掌握在手中,又怎么会独独忽略这件事情,除非只是视而不见罢了。。。。。。
她不恨他,无法恨他,孩子是自己的,是自己没有尽能务保护他,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错失。。。。。。
龙昊天眼睛一眯,难道她知道她的房间隐瞒了吗?
这时,侍卫还在追逐着昭王爷,只见他吵吵嚷嚷地往殿宇一侧跑去,马上便消失在了殿门之后,侍卫忙不迭地上前。
皇帝恍然,赶忙招上另外的侍卫道:“去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心中扬起一丝不安,这毕竟是昭王府,昭王爷的地盘,且不说他是否真的疯癫,但若是殿内有什么机关暗道,万一抓丢了他,定然会是个潜伏的祸害。不经意间,他又看了一眼席容,也不知道怎么的,又加了一句话:“一定要抓活的!”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心头微微懊恼,可是触及她那哀怨的眼神,他的心不自觉地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心中微微一计量,如此也好,抓不抓得到还未知,借此允了她的要求,或许能让他心头的歉意冲刷得淡一点吧。
席容心头这才稍稍松了松,这才感觉到安中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迈步往前走了。
看着一片的喧扰复杂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不禁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丈夫的肩窝,双手也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似依赖,更是给他慰藉。
。。。。。。
两人相互无语,他就这么走着,好似漫无目的地,而席容也随着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等着他开口。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飘渺暗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说话,却丝毫不提刚才的事情,好似就要将过去的一切全部忘记。
不问她为什么要来?也不问她为什么非要求皇帝饶了昭王爷?更是丝毫不去在乎昭王爷是死是活,是否已经被皇帝擒住了?他脸上的神情很淡,可以敛去了那些伤感沉痛的,俊颜上飘着淡淡的柔情,和眼底渐渐满溢出来浓浓关心。
席容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又窝回了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心底多了一份踏实。
“有你就好了。。。。。。”至少,她还拥有他,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却也不问,只是信任着倚在他怀中小憩,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他的存在,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似乎心有感应,他紧紧地抱着她,如此力道,好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真正地融为一体,此刻的他,无疑是脆弱的,那么多年来的仇恨一下子倾塌,是的,倾塌,不是宣泄,忽然不知道以后生存的目标为何了,所幸还有她,还有以后平淡的日子,还有以后一家三口的幸福,最平风的幸福,那就够了。
一家三口。。。。。。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简简单单的幸福温馨。。。。。。
他的孩子,一定也能够安然,思及此,眼底迷茫和冰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从未有过的轻松,如此单纯的希望。
是的,他的孩子并没有死,可是他却也不想他*在这一群心思深沉的人眼中,成为众人争权夺势的筹码。他的孩子不能步他的后尘,他要孩子无忧地长大,快乐地长大,没有任何包袱,即使一生平凡,但求安稳幸福就好。
她却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告诉她,告诉她他们的孩子虽然身体虚弱,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幸运的孩子遇到了医术高明的老头子。
够了,真的够了,他的一生,已经受尽蹉跎,他和妻子已经错过太长的年华,他的孩子一生不能健健康康的,这一切但愿已成过去,希望明天只是简简单单的幸福,如此,便好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得身后一声叫唤:“中磊!”话音刚落,那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那是左使问:“你要去哪里?”皱紧的眉头,阴沉的眸光,似乎对他的行为很不是赞同。
安中磊只是淡淡的,不答反问:“我要做的事情都已做完了。”他想回国,或者到别的国家隐居,不要再争夺名利了。
“你。。。。。。”左使顿了一下:“你真的要离开飘渺阁?”
“飘渺阁本是你一手建立的。”他的声音真的很飘忽,平淡的眸光也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飘渺,不禁让席容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还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可是她却好似能够感受到他内心,一丝萦绕不去的压抑,一份痛苦的了然于胸,虽然都是淡淡的,却好似能够无也不入地渗入人的心扉,让人陪着他一起伤怀。
其实,昭王府至此已经名存实亡。
“中磊。。。。。。”左使似状无奈道:“皇帝并没有抓到昭王爷!他。。。。。。”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安中磊冷淡道:“以后他的事情再也和我无关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顿了顿,“左使,我把飘渺阁的令牌放在阁内了,你该知道它在哪里的。”
“。。。。。。你所以选择离开只是因为她吗?”左使的眸光掠向席容:“就因为她,你要抛弃阁中所有的兄弟?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安中磊没说什么,越过他的身边,擦身而过,抱着妻子,他走得头也不回。。。。。。
左使站在原处,没有再去追,只是慢慢地转身,目送他们的离去。看着他不断走远的背影,眸中的阴鸷光芒一闪而过。。。。。。
。。。。。。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三天三夜的大雪纷纷扬扬,待到雪停日出,遍撒的金灿阳光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小院中,下人已经将堆积的厚厚雪层扫开,院落湿濡地面也在阳光的照射下干透了。
院落两侧红梅绽放妖娆,为这冬季的萧瑟增添了几许生机盎然,苍苍雪色中透着几分闹意。
院落内只留着一个丫环,因为贪念阳光,席容干脆让人将贵妃躺椅搬了出来,暖融融,懒洋洋,微微苍白的脸色此刻透着几分薄红,昏昏欲睡。
直到手中的东西掉了下去,她这才恍然惊醒,伸手去合回那绵绣缎子,吹去沾染得尘泥,唇边露出欣慰的笑,这缎子在掌心的触觉很是柔和,展开才发现已经初俱了婴儿小衣的形状。
半眯着眼睛,忽的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好似有个高大的身影罩了上来,遮住了温暖的阳光。
睁开眼,只见眼前的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床绣绵小被已经压倒了她的身上。
“冷不冷?”安中磊帮她掖好被子,一手抚着她微红的脸蛋问道。
席容摇摇头,领口的白色裘行将她的容颜衬托得娇美非常:“不冷,阳光很暖。这里的梅花真美。”每一口的呼吸都带着浮动的暗香,沁人心脾,很民惬意。
对面屋顶上白雪未化,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金灿。只觉得身子变得更加慵懒了,旁侧的小炉里暖着她喝的药,热气腾腾。
“喜欢这里吗?”他干脆连着被子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席容点点头,安中磊淡淡而笑,微微使力抱紧了她,然后朝着丫头使了一个眼色,丫环随即会意地去倒了一碗药送上。
他接过药:“容儿,先把这药喝了,小心烫。”
席容点点头,从锦被里伸出两只手接过,小小地饮啜了一口,掌心有些热烫的温度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反而觉得享受,汲取着其上的温度,温暖盈遍双手。
安中磊不禁失笑:“容儿,这是给你疗养身子的药,乖,一口气喝完它。”每一次,她都是这般,分明是药,为何她喝起来倒像是在享受呢?
席容看着碗中琥珀色的液体,鼻尖萦浇着淡淡的清香,嘴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清爽,每一次都让她忘了自己这是在喝药。下一刻,不禁失笑,都说雪天青梅煮酒,她则是雪天煎药,依旧惬意,若说喝药养身,她倒觉得这是一种悠哉的享受!或许,是因为心中甜蜜,有他陪伴,清幽无扰的生活,一心中的阴霾,心情也出奇地好。
可是,每一次又是乐极生悲,下一刻,眸光一暗:“夫君。。。。。。”
“嗯?”安中磊下巴抵着她的头,蹭了蹭,轻应着。
她顺势倚入他怀中,声音清渺忧伤:“夫君,你再说说我们的孩子吧,他长得像谁?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容儿。。。。。。”安中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忧心的无奈。其实,他并不想对着她重复一次又一次次,因为每讲一次,都是揭开伤疤一次,也让想念和忧心啃噬心扉。这不是他所愿,好不容易渐缓的心情,不愿再让那些伤痛再次席卷,但是她每一次都很执念,所以他又无奈地告诉她孩子的容貌,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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