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王的恨妃-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稍稍有了睡意,便会梦到那七皇子全身被笼了渔网,然后行刑的人拿着闪烁寒芒的刀,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血腥,欲呕。

便捂着嘴巴醒了,只觉得胃里翻腾的很是难受。。。。。。

下一刻,一杯清茶递了过来:“喝些水吧!做噩梦了吗?”

席容喝了一口水,点点头:“嗯,我梦到七皇子他。。。。。。他。。。。。。”

“嘘,别说了。”他道,他明白她的梦境了。只是,“你好像很在意他。。。。。。”自从出宫之后,她便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

席容看着他眼底淡淡浮现的阴霾,不禁笑了笑,“你不在的时候,我独身在宫里,我欠他一次。。。。。。”

“那你想救他?”他问得淡然。

“我想,但是也要有那能力,不是吗?我心里一直有一份不安。。。。。。”席容顿了顿,蓦地想到了什么,或许她真的可以救他,只是这个代价,却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付出。。。。。。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你不要想太多了。”他安慰道。

“哎。。。。。。”席容深深一叹,不禁搂紧了他,心底不禁在想,这个时候,韩冻是否会害怕,会绝望?他一个走了漫漫长路,一路而来,都是那么得阴暗苦涩。这个时候,真的觉得,噩梦初醒的时候一个依靠的胸膛,真的很好很好。。。。。。

。。。。。。

果不其然,第二天,席容便听到了消息,已经确定了七皇子行刑的日子,便是在今日了。随即很快地,太后竟然还送来一张白帖。

凌迟之罪虽有,但是真正用的时候近年却很少,太后竟然广发贴子,招来一群人来围观行刑的过程,说是警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最讽刺的是,就连身在囚牢里的八皇子,也得到了一份白帖。。。。。。

这个太后,真的太毒太冷。。。。。。

试想,当八皇子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处以极刑,而他自己此刻又恰好在这样的位置上,心底该是如何的煎熬?换做一般人,只怕早会吓破了胆,又或者自尽牢中了。

不过,太后之所以选择在今日,只是为了错开她的生辰吧?若非昨日不是她的生辰,只怕当即便叫筵席上的大臣去观看了。

冷,森冷,这是席容现在唯一的感觉。

蓦地,却又觉得太后的用意并非那么简单,就连八皇子都带上,她是否还有其他的用意?要知道,行刑的地方并非在宫中,而是定在宫外,那么更会有不测的事情发生了。。。。。。

局中局,太后真的打算一步到位地清除心底的禁忌了吧!

不行,她要救他!这是席容当下的决定,那么坚决。

幸好,安中磊已经出去了,席容便也借口出了府去,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

“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刘仁惊道:“不行,我不赞同!”

席容心底也曾经犹豫过,“刘伯,我知道这件事情很为难,可是我想只要小心行事,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刘仁摇摇头:“只要跟皇家牵扯,怕的不是当时,而是源源不断的后顾之忧。而且,小姐你未必能够调动得了他们,他们已经沉息了那么多年,如今即使是老爷,都不会愿意用他们的,要知道,如今安宁的生活来得大不容易了。”

“可了,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去救人了。。。。。。”席容心焦道。

“小姐,你与那要救的人,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愿意为他冒那么大的险?”刘仁不解道。

席容默然,心底不禁有些疑惑,这样做,是否真的不值得?而她,是否真的太任性了?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呀!”刘仁劝道:“若非不必要,一旦你调动了他们,只怕会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席容不禁皱眉:“可是我还是坚持。”回忆又回到了过去,如今,她想其实她心底终究还有其他的想法,不止为了救韩冻那么简单的。

“就算小姐坚持,想要重新召集出那股力量也不是易事,更何况,小姐也不知道如何再召回那股力量吧?”刘仁问道。

“若是不知道,我便不会将主意打到这里来了,娘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记得清楚,当年我在爹爹的书房里曾经看到过一份手札,里面便有记录如何再召回那股力量的办法。”席容道。

刘仁有些惊道:“即使小姐记得办法,可是那些人隐匿了将近二十年,谁又知道小姐召唤了之后,他们又是否一定会出现?”

席容一声叹息,“这就要看天意了,我尽人事,等天命,若是一切顺利,那么也是韩冻的幸运,他的宿命和造化。”

刘仁点点头:“若是他们再重现江湖,那么小姐的下落势必要被老爷知晓了,到时候小姐想要隐瞒住行踪也不容易了。”

席容不禁带着嘲谑弯了弯唇角的弧度:“避不开又如何,我无愧于心。或许此时此刻,他未必有心思顾着我。。。。。。”有些落寞,若是有心,早便找到了。

“小姐。。。。。。”刘仁皱眉,还想说些什么。。。。。。

席容摇摇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刘伯,我没时间了,帮我。”

。。。。。。

偌大的刑场,犹如戏场,旁边二楼之上坐满了看客,席容也是其中之一。

看到韩冻,看着他如此淡然,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也还保持着那份不羁的邪魅,冷眼仰望睨视过众人,虽然位置低矮,可是那眸光却更像是睥睨俯瞰一般。

最终,当他的视线与她对上,这一刻,席容眸光颤了颤,竟然觉得在人眼中看到一丝笑意,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自己的眸光免得惹人猜疑,只是下一刻他已经早一步避开了。

她不知道这一刻韩冻的心底是否存在恐惧,要知道,死亡或许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时候是真正的可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地爬上了头顶,很快便是午时了,行刑的时刻,也是一日之中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刻。据说,不论罪犯是否死有余辜,一旦被杀,他的鬼魂总是会带着怨恨来纠缠人间,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便可以压制鬼魂不敢出现。

这都不过只是人*的心理,这世上没有鬼,即使有鬼,定然也在人心中。

太后和皇帝姗姗来迟,跟着太后而来的还有八皇子,重重枷锁加身。

只听得太后好意之带了凉薄的冷漠,“来人呐,给八皇子看座,让他好好看看这弑君叛逆的下场!”

八皇子冷冷一哼,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眸光掠过下面的刑场,那些刀具闪烁的寒芒还是让人忍不住觉得心寒。

席容心底一惊,看着刽子手已经就位了,她一直等待的人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莫非,那些记录只是一纸空传吗?

终于,太后站了起来,眸光冷冷的,“韩冻,你和皇上乃是同胞手足,如今你灭绝人性,弑君杀兄,你可知罪?!”

韩冻却也是冷冷一哼,不屑理她。

太后面色冷沉:“很好,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哀家就要替天行道,以安民心,以安天下。”眸光骤然狠戾,“开始,行刑!”

席容心底一震,不禁双手握拳,眸光飘掠过四方,丝毫没有任何征兆,或许,韩冻注定是不幸运的?

那刽子手还带着一个小童,小童手上棒着多把刀具,在正午猛烈的阳光下明晃晃地扎人眼睛。这凌迟之罪,多一刀少一刀让人毙命都不行,必须恰到好处,否则连行刑之人本身便是有罪的。

当韩冻的囚衣被扒开,当森冷的断刃剌上他的肌肤,猩红乍现。。。。。。

皇帝高高在上,一手支着下巴,眼中满是盎然的兴味。

=5=席容不禁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手随即被身边的人握住,才没有觉得整个人像是掉入见不到底的深渊里。。。。。。

=1=蓦地,只觉得鼻尖掠过一阵馨香,那香味是那样的浓烈,却很是好闻,随即听到旁边的人一阵抽泣声,伴着低低窃窃的声音而来。

=7=席容不禁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漫天花雨纷纷而下,鼻尖的香气更是撩人心怀,其中几个斑斓的花球砸落在场地之上,轰然炸开,五色烟雾蔓延开来,让人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z=“中磊。。。。。。”席容反手抓住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小=氤氲迷雾之中,听得侍卫高喊,“保护皇上!保护太后!”

=说=太后却高喊:“快先把八皇子押送回去,一定不要让七皇子跑了!”她就不信,今日严密的重重守卫,会让人有机可乘!

=网=危乱之中,席容虽然不知道这场花雨是否是她招来的,可是也知道韩冻有救了。

“别急!”安中磊一手搂过席容的腰身,“这里地域空旷,烟雾很快就会散去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那五颜六色的雾气逐渐淡去,已经依稀可辩前方的境况了,刑场内只有刚才冲进去的侍卫,席容眸光四下逡巡,韩冻已经失了踪迹,她不禁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看到韩冻被劫走,不禁焦急道:“母后,那*被救走了,怎么办?”

太后不禁拍案而起:“哼!哀家早就料到会有余孽余党,哀家就不信他们能够躲得过这里的重重包围!”虽然这么说,眼底却又不确定的惊疑,原以为就算有人来救,也该是冲着八皇子才是。所以她对八皇子身边的布置十分用心,只是没想到八皇子安然,对方的目标竟然是那个七皇子?!莫非是她看走了眼?这*种也有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势力?!

席容闻言,心想着就算劫人也没那么容易的,外面定然布满了大内高手,以来彻底狙杀劫囚的人,便跟了出去看个究竟。

安中磊随之跟上。

。。。。。。

劫囚的人是三男三女,皆是一身白色劲装的打扮,且年纪都很年轻,面容皆有些稚嫩。

席容不禁顿了顿,这应该不是她找来的人,只是若不是,这些人又是谁呢?看他们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在被大内高手围攻的时候,神色都是淡然非常,甚至有些面无表情,他们男女两两配合,用剑凌厉非常,无人可挡。有太多的人倒下,可是他们身上还是不染丝毫血腥。

他们,究竟是谁?席容猜不出来。。。。。。

这时,太后也随即赶到,远远地看着那充满杀戮的地方,乃至在看清楚那三个人的时候,脸色不禁一变,“他们是。。。。。。”

“母后,你知道是何人劫囚?”皇帝面色也是阴沉沉的。

太后微微晃神之后,唇边冷冷一笑,“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再遇到,哀家原以为这辈子为她做的准备永远都用不到了。。。。。”说完,拍了三次手,身后蓦地跃出一对黑衣男女,冷若冰霜的表情,就连唇色都偏向了黑色,一身的煞气。

席容看太后驱使这两人上前对战,心底蓦地有不安的感觉,想来太后是熟识这些童男女的,而且还有准备好克敌制胜的杀手锏,且有相当的信心。

果然,当这对黑衣男女对上纯白的童男女,二对二,很快便败下阵来,还未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过招的,瞬间,白衣那女衣襟上衣襟沾染了殷红的血液,倒了下去。

另一对见势继而往前对战,还有一对带着中毒失去功力的韩冻且战且退,无奈大内侍卫太多了。

席容觉得这些白衣男女的武功都在一个层次之上,这个年纪能够由此功力已经是为数不多了,可是面对太后的这一对黑衣男女,只怕肯定是力有不敌的。

黑衣男女很快便占了上风,他们出招狠绝,不留一点余地,不敌的男女随即殒命在他们剑下。

席容不禁唏嘘,却不知道这些白衣男女出自何处,他们一身白衣飘仙,杀人都不沾半点血腥,到了最后亡故了,身上也只有自己身体流出的鲜血。。。。。。

只剩下最后一对了,太后得意且高傲,眸光含了几分不屑,这对童男女是她精心挑选,经过惨无人道的竞争,万中择一的,今日的她,自然不会输了那人!

皇帝看黑衣男女明显占了上风,便有些跃跃欲试:“母后,让儿臣去将那*种擒回来!”这个时候,黑衣男女已经对上了白衣,而韩冻则疲于应对大内侍卫,年起来十分吃力。

太后自然不肯皇帝去冒险,虽然大势所趋,可也怕有所万一,刚想出言阻止,皇帝已经提剑大步上前了。

席容看得心惊,若是这些人劫囚失败,只怕韩冻今日是怎么都难免一死了,蓦地看皇帝跑了过去,那么他若是想要顺利离开,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也唯有让韩冻手上握有皇帝为人质,才能够脱离安全!她想,韩冻懂得。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帮助。。。。。。

终于当最后一对童男女倒下,韩冻已经孤立无援了,而皇帝唇边带着一丝冷笑步步逼近,如此,大内侍卫反而怕伤了皇帝,退了一些距离。。。。。。

皇帝拨出了剑,剑锋凌锐。

韩冻看着他,眸光一如既往的睥睨之中带了几分冷漠不屑,唇角隐约有一丝弧度,含了淡淡的讥讽。眸光惊鸿一掠,似乎还能够感受得到某一双关心的视线,他想活去下!或许已经不只是因为复仇了!绝境之中,他给的机会,他不会不珍惜的!

皇帝持剑攻来,韩冻不断地闪避,他知道自己必须先放松旁边侍卫的戒心,然后再觑了空隙漏洞一次将对方制服,不然就不可能有脱身的机会!

几番纠缠,太后看到韩冻有气无力的躲命,唇边不禁带了几分冷笑。

当皇帝转身持剑再凌厉而来,韩冻设计好弯身躲开,全力攻他下盘,等他不稳的时候夺取他手上的宝剑,却不想他弯身避开,便觉得耳边一道凌厉迅风而来,下一刻便听到剑身折断的声音。

韩冻知道自己犹豫不得,饶是如此,依然按照计划行事,只是此刻皇帝的下盘已经不稳,便让他省了很多力气。下一刻,已经抢过了残剑,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

太后看着一下间形势大大逆转,不禁呵斥道:“救皇上!”她就不信她培养出来的两个剑童剑女的速度会比不过这个几乎没什么反击能力的*种了!只是她担心的是——

就在她发话后,黑衣男女再次奉命救驾,只是还未靠近,便遭到了狙击,刀剑相交之下,竟然分不出高下,于是对方都退在一方,对持。

席容看去,再出来的依然是一对剑童剑女,与刚才那三对整齐划一的打扮,只是年纪显然大了很多,他们的剑法更加纯熟精炼,初初相较之下,看得出占了几分上风。

太后脸色遽然一沉,恨声道:“杀了他们!”

黑衣男女再次发动进攻,混战之下,只看得黑白交错,难舍难分。

席容看得心惊,不过看韩冻并未停下看戏,反而乘着这个最佳有力的机会要挟着太后。

太后眼底满是沉沉之色,无奈皇帝在他手中,不敢妄动分毫。

席容心底初有些担忧,若是韩冻此刻心中还是仇恨最重,甚至愿意为仇恨投身烈焰的,那么此刻若是玉石俱焚,便是杀了皇帝,他自己也会被太后诛杀。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因为不值得,她以他所有的用心,也都付诸东流了。

那一边,战况愈下,太后显然是分了心,选择了退让,“哀家可以让你离开,你快点放了皇帝!”

韩冻冷冷一笑,“等我安全了,我便放了皇帝。”

“哼,你弑君杀帝不成,如今更是挟持皇帝,罪过早足以诛灭让你挫骨扬灰,即便是今*逃得走,也是天下的罪人,过的日子也会是颠沛流离的。”太后道,“放了皇帝,我便答应将你贬为庶民,还你安然的日子。”

“你以为我会信吗?”韩冻冷笑着,“地狱本是我家,阴暗与我与生俱来,你以为我会怕吗?”

“那么,你究竟想要如何才愿意放了皇帝?”太后眸色更沉。

席容只觉得太后刚才的躁动逐渐地被抚平,如今的语气沉冷之中带了几分阴鸷,心底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禁四下巡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少了刘松的行踪。莫非——

席容心底骤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眸光不着痕迹地粗略四下查看,惊鸿一瞥处,那高墙隐蔽之处,便该是最佳放箭的地方,一旦。。。。。。

原来太后在拖延时间,席容不禁上前一步,顺着太后的话道:“七皇子,太后之言便是懿旨,你罪不可赦,太后却如此宽容与你,你还是快点放了皇上快点走,不然太后真不会饶恕你。。。。。。”

话说到此,安中磊已经一手将她拉回了身边。

韩冻不禁顿了顿,转而面向太后道:“我什么都不想要!立刻备了马车让我离开帝都,不然我现在马上就杀了你的宝贝儿子,看你以后何以为继?!”

“你。。。。。。”太后面色一冷,一手指着韩冻,随即袖子一挥,“好,哀家马上让人去备车!”

就在这一刻,那人侧,冷箭呼啸而来,韩冻甚戒着,将皇帝抵在了胸前,那冷箭随即落在了皇帝的胸口上!

第十七章 生个娃娃

太后一声惊呼,皇帝倒地不支,自然,韩冻此刻也没那个力气扛着皇帝去逃亡,幸而这一刻,那一面,白衣剑童剑女也手刃了敌对,长剑呼啸入鞘,转而两人飞身到了韩冻身边,一人一侧,挟着他快速地离开。

太后此刻已经无心于韩冻了,因为箭尖上涂了毒药,一旦耽误了时间,毒入肺腑,便是药石罔效,下令追击搜捕,便让人带着皇帝去疗伤了。

这一刻,自己的儿子最是重要。

席容松了一口气,眸光再瞥想那暗伏的地方,幸亏这个地方外城还是简单,能够俯瞰全局的也就只有那一端高处,不然今日结果真的很难预料。

。。。。。。

皇帝重伤在身,整个太医院倾巢出动会诊,于是有很多人在外面跪着,很多人在外面等着候着。

自然,在未得皇帝安然的情况下,在场的人都不能走,走了便是大不敬。不过席容知道,就算皇帝性命危急,太后都不会胡乱散播消息的,唯一的结果就是皇帝转危为安。

等了许久,太后终于让人宣布解散了众臣,看她疲惫却带着几分欣慰的神色,席容知道皇帝的伤应该不会伤及性命而已。

只是当太后读过了这段担忧的时候,只怕随之涌来的便是更加的愤怒,更大的风波还在后面。。。。。。

出了宫,席容心底还想着那一对对的剑童剑女,他们看起来只是奉命而来,却不像是她在手札上看到的那般人物。只是,他们又是奉了谁的命令而来?

当初她可以感觉到八皇子的绝望,虽然一直从容,可是眼神里有一种绝然,该不是他自己所有的势力吧?那么又会是谁在暗中相助呢?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家里的府邸之中,这才觉得自己晃神的厉害。

“在想什么?”安中磊看她茫然的模样,于是问道。

席容摇摇头,看着他,今日这个男人一直淡然以对,即使看到七皇子即将开始被凌迟,也是面不改色,在这件事情之中,他是否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毕竟,那个也算是他的兄弟,不是吗?

“觉得累了,对不对?”他道。

席容点点头:“有点。”今夜,外面注定一片疾风乱雨。

“早点休息吧。”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席容就着他上了床,却看他似乎没有宽衣的意思,“那你呢?”下意识地问道,心底蓦地觉得有些空洞洞的。

“。。。。。。我陪你睡。”他顿了顿才道,随即脱了外袍上床躺在她身边。

席容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靠着他的胸膛,很快就入睡莲。只是或许心底还有那份飘渺的不确定,总有几分慎戒在其中,于是当他开始缓缓地挪开她放在他身上的手,当他轻轻地抽走被她枕着的手臂,她的意识便已经醒了。

当耳边失去了他的心跳,当枕边失去了他的温度,只觉得心底那一份凉薄稀稀疏疏的,让人很是怅然。

安静,静谧。

当她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只觉得一个温柔湿润的吻落下,落在了她的额头,轻轻柔柔的。。。。。。

心底颤起了一丝涟漪,只是下一刻,便听得房门小小开关的声音。

他,还是走了。

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也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有些孤独,有些寂寞。

。。。。。。

猫猫在婆婆手中逗弄着,席容扶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无意识地前后摇着晃着,心情有些低落,甚至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想来是昨夜睡得不好的缘故。

在以为她睡着之后,他便离开了,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开了窗子看看外面寂冷的月光,一如她的心情那般冷寂。

她知道,这些日子外面定然凌乱至极,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此刻最好安安静静的,免得落入太后眼中,让她起疑。

皇帝的伤因为救治及时,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几次三番地沦落至此,也着实丢尽了颜面。

至于刘松,也该是饱受了太后的训斥,如今皇帝对他也有了几分成见,彻查韩冻一向是他的任务,这一刻,更是被受命,必须要在三天之内将韩冻抓回来!想来,他心底也焦急了,唯有抓回韩冻,他才算是戴罪立功。

新帝继位,便是一桩又一桩的祸事,坊间传闻想必也十分纷扰。

只是席容心底一直好奇的是,当初那些剑童剑女所为何来?想当时太后乍然失色的表情,随即又有完全的准备,自然是知道对方身份的。

她想,终究韩冻的得救与她按照手札做的事情毫无关系吧?那么一切便顺其自然吧,或许很多时候,她的行为有些多余。

只是,即便是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她的心底还是有挥之不去的阴霾,这块小小天地里,影响她至深的还是他。。。。。。

他的深情,他的淡漠,若即若离。。。。。。

说不爱,她不甘心,说爱,却又觉得一切太飘渺。

立在窗口许久,觉得鼻尖有些闭塞,这才关好了窗户,回到了床上,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隔天醒来,如故地去问安,不想猫猫也随之跟上了。

婆婆看到猫猫,似乎也是兴趣浓浓的,便抱着过去与之戏玩。

秋千晃晃悠悠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思一般,无法安宁。

这时,婆婆抱着猫猫到了她跟前,然后将猫猫塞回了她怀中,“你怎么不开了?”

席容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不通。”

“那是什么想不通呢?”她问。

“等到想通的时候,自然就会想通了。”席容淡淡笑着道,跟她讲,她又怎么会明白呢?笑着再将猫猫递给她,“这猫猫好像很喜欢跟你玩呢。。。。。。”

婆婆摇摇头,有些孩子气地摇摇头,“不要,我不要玩猫猫了!它不说话,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好玩!”

席容不禁顿了顿,“那你想要什么?”看她样子,似乎心底有话,“我知道憋闷在这里是无聊的了,你告诉我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拿,可好?”

“好啊好啊!”婆婆使劲点头,拍手道:“我要娃娃!我要一个娃娃!”

什么娃娃?席容一愣,蓦地想到清晨的时候,一个仆人的媳妇抱着孩子来年丈夫,那孩子不知为何哇哇地大哭不止。。。。。。

她怕孩子吵到婆婆休息,便早早地打发了那一对夫妇离得远些,只是没想到转头就看到她醒了,一脸的朦胧,头发也是凌乱披散,衣着更是简单随意的亵衣裤,嘴里呢喃学着那孩子的哇哇之声,。席容有些无奈,便给她梳头更衣,洗漱整理之后,陪着她玩着。

“娃娃,我要娃娃!”婆婆扯着她的袖子,不断地叫嚷着。

“可是那娃娃是别人的孩子,肯定不会给你玩的。”席容叹息道,总不能让她去要人家的孩子来让她*呀!

“我不管,我要娃娃,娃娃——”她坚持着。

席容被她拉扯着摇晃着,只觉得脑袋更加昏昏然,不禁双手扣住她肆虐的双手,“你先别动,我。。。。。。”许是昨夜站在窗口受了寒,一夜又没睡好,身体的不适持续到现在,且如今好似有加重的意向。

这时,雪芬端了一杯茶水来,放下,淡淡道:“少夫人该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虽然老夫人有些失心,但她毕竟还是一个母亲,也是有所渴望的,如今,她想要的怎么会是别人的孩子,自然是希望少夫人给大少爷生个孩子,老夫人想要的是自己孙子。”

席容不禁皱发皱眉,这个丫环向来不喜她,每次说话也是半生半冷,看似恭敬之中藏着隐约的话锋,许是因为她自持的身份,似乎超脱于其他的婢女。

这时候,婆婆忽然跳着拍手:“孙子,孙子,对,我要孙子。。。。。。”

席容一手揉揉太阳穴,有些无奈,许是她现在的身子并不适合受孕,虽然之前一再承欢,可是肚子却没有丝毫的消息,如今就连她的丈夫对她都是若即若离,如何能够有孩子?而且这种事情,本就该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若是他无意,她也不想勉强,因为勉强没有幸福。。。。。。

雪芬笑着对她说道:“老夫人,你就放心吧,大少爷和少夫人这么恩爱,肯定很快就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席容眸光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她话语中有几分冷剌,虽然表面上听起来是恭顺抚慰,可是似乎还有隐含的嘲讽。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再看她,她眼底有一份倨傲和得意,席容不禁扬了扬唇,觉得有些嘲讽。说起来,或许这个丫环比起她来更了解安中磊,莫非他心底真的有所芥蒂吗?而她此刻有些凌人的态度,或许只是为了跟她炫耀什么。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带了几分慎戒的意味,席容回头,看到他沐浴着一身阳光而来,却也驱不散她心底的阴郁。

安中磊眸光扫了一眼雪芬,随即转向席容道:“下人说你今早起来都没有用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席容顿了顿,摇摇头,没去看他。

安中磊看她脸色微透着几分苍白,且也是有意避开自己的视线,于是走到她的面前,下意识地去抚触她的额头,掌心的温度似乎微有些热,却也没有大热,让他有些把握不定她是否发烧了。便牵起她的手,彻底忽略她那一份抗拒,“回去吃些东西,我让大夫过来看看。”

席容摇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他的态度如此坚持,握着她的手也是很坚定,她的步子不由地随他去了。

大夫来看了一下,说她脉象并没有大碍,只是若是不舒服,吃一剂药散散明日就会好了。

“既然没有大碍,这药便算了吧,我想休息一下,明日也会好的。”她本就不喜欢吃药,当初为了所谓的安胎而喝了不少补药,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反胃。

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吩咐了厨房熬药,“药是必须喝的,万一不喝药明日病况更重了,怎么办?”

她心底有些不服气,还不是他害的,却也是漠然。这个男人,圣她好与不好,有时候她都不懂。。。。。。

当厨房的药送到了,她看着那褐色的药汁,都觉得整个房间里盈满了那种苦涩的味道,对他,或许心底有气吧,“我不要喝!”

他却不以为意,自是屏退了送药的丫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