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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xx以後…… by wanrenmi(万小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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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了一家很有规模的发型店,我们走了进去。服务员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一个看起来很新潮的发型师准备给妮妮梳头,何向原委婉的拒绝了,他挑了个相比之下朴素一点的女孩,要她给小公主梳个可爱点的辫子就行。 

 

 

 

  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嘱咐发型师不要喷发胶,不禁笑了。即使缺少了母爱,有这样一个尽责的深爱她的父亲,妮妮也是幸运的! 

 

 

 

  新潮发型师闲来无事,便坐到我身边和我聊了起来。我一向健谈,於是我们俩从时尚聊到时事,又从时事侃到食物…… 

 

 

 

  聊归聊,我也没忘不时留意他们父女,透过镜子,我发现何向原的脸色很不好,这让我有点纳闷。他的情绪很少体现在脸上,今天怎麽如此反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呢?! 

 

 

 

  聊到投机,新潮发型师非要给我设计个新发型,我一开始推辞,可他硬把我拉到我高脚椅上,说什麽“好不容易遇到个这麽帅的人,我一定要把你打理得更俊美不可,就算给我当个活广告,免费的!” 

 

 

 

  既然人家都如此热情了,我还能说什麽,只好任他在我头上修剪,心理却不免有些担心,他可千万不要给我弄出个什麽希奇古怪的发型啊!幸好他还很有分寸,只是将头发稍稍打薄,用发胶摆弄出一个很精神但又很时尚的发型。 

 

 

 

  付帐的时候,他说不用给钱,说好了免费的,可不知何向原发什麽神经,面色阴沈的丢下两个人的钱,然後拉著我疾步走出发型店。 

 

 

 

  一离开这条街,他就像甩掉什麽脏东西一样的摔开我的手,开口教训起我来:“你知道那人什麽来历?和他聊个没完没了!” 

 

 

 

  “你神经病啊!”他口气不善,我也不客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你以为这里是公司吗?你有什麽资格教训我?他什麽来历又如何?我就是喜欢和他讲话,你管得著吗?!” 

 

 

 

  “你──”何向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喜欢?!你怎麽这麽轻浮啊?!” 

 

 

 

  “我轻浮?我──” 

 

 

 

  我正要据理力争,小公主嘴巴一咧,带著哭腔嚷起来:“爸爸和程叔叔怎麽又吵架啊──” 

 

 

 

  於是我只能偃旗息鼓,揣著一肚子的委屈,跟著吃定我的父女俩去逛商店。 

 

 

 

  本以为只有女人才喜欢逛街,没想到这个成功男士也热衷於此,整整一上午,我们东瞧西看的把三亚的几个大商场几乎逛了个遍,中午时分在买当劳吃快餐时,身边已经搁了五六个袋子,小公主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洋装。 

 

 

 

  到意大利蛋糕店买了个鲜果蛋糕,我们三人终於踏上归途。半路经过一家街心花园,一些观光客在椰子树下合影,何向原提议道:“我们也照张像吧!” 

 

 

 

  这才想起,我与何向原,一张合影也没有。为了给自己的第一次单恋留个纪念,我点头同意了。 

 

 

 

  何向原迅速到一旁的商店买了相机胶卷,请店员给我们三人合影。 

 

 

 

  他抱著妮妮,我站在他身旁,短袖汗衫下的胳膊似有似无轻轻碰触著。我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他很真诚的对著镜头微笑,於是我扭回头来,出奇平静的笑了。 

 

 

 

  在椰子树下,我们像一家三口一样,留下了永远的微笑。 

 

 

 

 

 

 

 

  19 

 

 

 

  回到宾馆,我直接进了何向原的房间。 

 

 

 

  我们三人轮番简单洗了澡,然後穿著睡衣,围到茶几旁,点燃蜡烛,一起唱著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同时也唱给我自己听。 

 

 

 

  吹灭蜡烛後,小公主闭上眼睛有模有样的许愿,我也偷偷许下心愿:让这快乐永恒吧……让我再也不为不爱我的男人伤心! 

 

 

 

  待小公主许完愿,何向原问:“妮妮的愿望是什麽啊?!”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小公章一本正经的拒绝了他,然而却趴到我耳边悄声将愿望告诉了我,让身为她父亲的何向原很是无奈。 

 

 

 

  希望每一年的生日我都能陪她过!这是小公主的愿望,但也正如她说的,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 

 

 

 

  吃过蛋糕,不可避免的引发了蛋糕大战,先是我与妮妮互相攻击的起劲,到最後何向原也受到了波及,加入战局!平日里严谨正经的他一疯起来无人能及,我和妮妮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躲到到沙发角连声讨饶…… 

 

 

 

  玩累了,小公主迷迷糊糊的睡著,何向原将她抱到床上,拧来一条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奶油,我则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 

 

 

 

  正在擦地板的时候,何向原走了过来,将手巾递到我面前。我正要接,却发现手脏的可以,他犹豫了一下,拿著毛巾覆盖上我的脸。 

 

 

 

  血液一瞬间上涌,我的脸一定红得如番茄一般。但我仍旧柔顺的半仰著头,任他轻柔了擦拭,享受他难得的服务。 

 

 

 

  可惜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一会他便将我的脸擦干净,微笑著对我点了点头,起身到浴室去冲手巾。就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瞥见了他红透的耳根。 

 

 

 

  也许他对我并不是豪无感觉……这个发现让我原本坚定的断情信念又动摇起来,也让我情不自禁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最後一个机会! 

 

 

 

  於是当他从浴室出来,我已经斜靠在沙发上,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摆出自认最潇洒最性感的姿势,向他招了招手,用可以称做慵懒沙哑的声音说:“来,你一定没吃饱吧……我叫了点东西和一瓶红酒,我们再吃点。” 

 

 

 

  他怔了一下,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说:“不了,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继续“魅惑”道:“那麽,我们喝点酒吧……谈谈心……” 

 

 

 

  他笑了笑,却说:“你酒品那麽不好,还是别喝了,妮妮睡觉呢。” 

 

 

 

  “你……”按捺住骂人的欲望,我一字一句的说:“不然──到我房间去喝?” 

 

 

 

  “改天吧!”他感叹般的说:“你都不累吗?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体力不好,折腾了一天腰都酸了……” 

 

 

 

  哪有心情再听他废话,我“腾”的一下站起,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你……我陪了你们一天,你总要有所表示吧?!陪我聊天让你那麽为难吗?” 

 

 

 

  也不知的真是累了反应变迟钝还是装的,他依旧不痛不痒的说:“当然有表示,我给你买了礼物呢!”说完起身在我们今天采购的袋子里翻出个盒子递给我,见我迟疑,他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啊!” 

 

 

 

  无奈的打开盒子,里面装著一个精致的珊瑚雕,拿出来一看,在灯光下散发著橙红的光芒,有点像是羊的形状。 

 

 

 

  “你不是79年生的吗?是属羊的吧,我就买了这个……” 

 

 

 

  看著他雀跃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你是74年的吧……属虎?” 

 

 

 

  他点了点头,我自嘲的笑了起来,羊入虎口,原来是这麽回事啊!带著这种心情再看那珊瑚雕,橙红的颜色就像鲜血一般染满的羊儿的身体,正如我的境遇,一不留神,就被这只笑面虎刺得遍体鳞伤! 

 

 

 

  收下珊瑚雕,也收起自做多情的“色诱”,我慢慢向门外走去。 

 

 

 

  何向原一直将我送到门口,轻声问:“晚安,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我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明天……我要离开了!” 

 

 

 

  “为什麽?”他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领悟般的问:“是因为……我?” 

 

 

 

  “嗯……”我点了点头,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形成,我出其不备的凑近,轻吻了他。 

 

 

 

  双唇粘合在一起的感觉一如记忆中美好,只可惜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他便将我推开。 

 

 

 

  何向原脸色发青,紧锁眉头,恼怒的低吼:“你在干什麽吗?!” 

 

 

 

  “吻你啊!”我的心在为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而抽痛,但脸上却笑开了花,嬉闹般的说:“就当是你早上吻我的回礼!” 

 

 

 

  “你──”他伸出手扣住我的肩膀,轻轻摇晃著说:“你不要这样子,我们做朋友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厌恶的拨开他的手,我第无数次重申:“我喜欢你──我做不到看著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假装只是朋友!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不要对我好!我求你了!你就明白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我有没有一点机会?!” 

 

 

 

  “我……”何向原又吞吐起来,像是思考了很久,他终於宣判了我死刑:“我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预见,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如五雷击顶一般晕眩,我已挤不出一丝笑容,只能抓紧手中滴血的羊儿,用不知是何等的表情说:“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让我如醍醐灌顶……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我要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去寻找一个懂得我的好的人……去找一个不会因为性别而拒绝我的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对我而言却是最大的嘲讽!他还想要说些什麽,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听,然後故做潇洒的转身,进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迅速开始收拾行囊,想尽早离开这里!有他味道的空气,我一刻也不想呼吸! 

 

 

 

  他用最正当也最无耻的理由拒绝了我!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又怎麽了?他以为我会可怜兮兮的问:如果我是女人你会喜欢我吗?做他的春秋大梦!他嫌弃我是个男人,我还嫌弃他呢?!我马上就去找个不嫌弃我性别的人来爱我!我就不相信,凭我程叶的姿色,不能勾引个异性恋的男人爱上我! 

 

 

 

  满腹的委屈与火焰被一阵铃声打断,没好气的接听手机,却听到一个让我不得不改变行程返回家乡的消息:方奕重伤入院! 

 

 

 

 

 

 

 

  20 

 

  坐飞机连夜回到那个本以为短期不会再踏入的城市,我将行李寄存在机场,连家也没回,直接奔向医院。 

 

 

 

  凌晨的医院清冷肃穆,长长的昏暗走廊透著一股子寒意,让我在七月的盛夏出了一身冷汗。 

 

 

 

  急救室的门口,方奕的父母在焦急的等待著,却不见孔雀的身影。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孔雀的母亲也和方奕一起跌落山崖,旧疾复发,已经去世了。孔雀现在应在料理相关的後事。 

 

 

 

  大约天亮的时候,方奕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手术基本成功,但因为他身上多处受伤,要送进加护病房,只要度过三天的危险期,就应该没事了。 

 

 

 

  我这一颗悬著的心才稍稍放下,方奕的父母跟随著进了加护病房,我犹豫了一会儿,到停尸房附近去寻找孔雀。 

 

 

 

  刚下到二楼,我就看到孔雀和方奕的主治医师在交谈,一番询问下,孔雀也得知了方奕的基本情况。医生离开後,我正思量著要不要跟孔雀打招呼,他却没有上楼去看方奕,而是转身进了楼梯间。揣著几分好奇,我悄悄尾随了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孔雀发疯般的用拳头击打著墙壁,面孔被长发遮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压抑著无限痛苦的懊悔话语却完全展露了他的心情。 

 

 

 

  “为什麽我那麽蠢!为什麽为什麽!都是我的错!居然不能保护你们──可恶──啊──” 

 

 

 

  一拳又一拳,墙壁似乎都在震动!我呆呆的立在门外,被他的疯狂所震骇,竟然没有想到去阻拦。 

 

 

 

  也许孔雀比我想象中要爱方奕,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的痛苦却是那样赤裸裸的击打著心房! 

 

 

 

  这时,我被人推开,一个金发的女孩子冲了进去,狠狠给了孔雀一个耳光,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近乎自虐的举动。 

 

 

 

  孔雀紧握的拳头上鲜血淋淋,惨白的关节在外翻的血肉里隐约可见。 

 

 

 

  “你在这里自残有什麽用!”金发女子说著一口流利的国语,她悲愤的教训道:“要麽你就去给妈妈报仇,要麽你就去照顾你的情人,你的自责帮助不了任何人!”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几乎想杀了我自己──是我放虎归山,给他们埋下了隐患!我老是让他受到伤害──我真没用!”孔雀抬起了头,秀丽的面孔扭曲著,看得我心里一惊! 

 

 

 

  女子叹了一口气,回手指了指我,问孔雀:“这个鬼鬼祟祟的家夥你认识吗?” 

 

 

 

  孔雀像是才察觉到我的存在,急忙收起痛苦,眼睛一瞪,凶神恶刹的吼道:“你在这里干什麽!回去照看方奕!还有,别跟别人胡言乱语!” 

 

 

 

  “是──”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往上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真的怕孔雀迁怒於我,给我一顿教训。想到他击打墙壁时的力道……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平日孔雀欺负我时,还是手下留情的! 

 

 

 

  方奕这次昏迷了整整三天,在这期间,孔雀白天一直忙碌他母亲的後事,晚上整夜在他病房守护。他这样日夜不停的旋转著,我真担心他会支撑不住,但又没有勇气劝阻,只能尽力帮助他处理丧事。孔雀曾问我为什麽要帮他,我说是看在方奕的面子上……其实更多的,是被他隐藏的深情感动! 

 

 

 

  孔雀与何向原恰好是两个极端的人。 

 

 

 

  孔雀的真情真意深埋在他漫不经心的外表下,表现出来的往往是另人气愤的不以为意。而何向原,不管对待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能让一个他丝毫不在意的人感受到他的万般热情──我就是被这种虚假的热情所蒙蔽,进而牢笼深陷!如果他对我有孔雀对方奕十分之一的真心……我也不会有那麽大的挫败感了! 

 

 

 

  这些日子我几乎是住到了方奕家,照顾方家二老,跑腿充当劳力!每天都很忙碌,忙碌的让我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感情问题,何向原的名字就如被尘封了一般,无人提起! 

 

 

 

  方奕清醒後,孔雀这没有良心的家夥就忘恩负义,万般阻挠我与方奕相见,搞得我像地下党一样,探望朋友还得偷偷摸摸! 

 

 

 

  半月後的一天上午,我给病床上的好友送完饭後,就被孔雀赶了出来,正一边咒骂著一边往外走,却被人叫住。 

 

 

 

  “小刺蝟──小刺蝟──哎──叫你呢!”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我面前 

 

 

 

  来人相貌斯文英俊,但笑容带著点邪气,下意识我对他就没什麽好感,於是不耐烦的问:“谁是小刺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拦著我干什麽?” 

 

 

 

  那人也不恼怒,依旧笑著说:“小刺蝟,我是向原的朋友,我们见过面的,你再想一想?!” 

 

 

 

  向原?!对这种亲密的称呼很是反感,我没好气的说:“何向原的朋友干我屁事,走开啦!” 

 

 

 

  “哎──”我抬步要走,他却拉住我的胳膊,高声叫道:“小刺蝟你怎麽忘恩负义,当初你被色狼调戏,还是我帮你教训的呢──” 

 

 

 

  “住嘴!”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仔细看了看,果然有点面熟,於是猜测道:“你是和何向原开房的那个?” 

 

 

 

  “开房?”他扒开我的手,笑著说:“这种说法还真新鲜……我是他大学同学,你最近有看到他吗?” 

 

 

 

  “没有!” 

 

 

 

  “你不是他同事吗?” 

 

 

 

  “他请假了!” 

 

 

 

  “哦……那麽……他走之前的精神状态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奇怪的问题,我实在不想理他,正要走,迎面却走来一个孕妇,她轻声唤著男子的名,男子也温柔的将她揽进怀中。 

 

 

 

  女子问:“梓夕,这是谁啊?我怎麽不记得你在这里还有熟人?” 

 

 

 

  那名叫梓夕的男子说:“是向原的同事!” 

 

 

 

  女子像是吃了一惊,抬起头对我温婉的一笑,却让我如遭雷击般愣住。 

 

 

 

  “小洁!?” 

 

 

 

 

 

 

 

  21 

 

 

 

  没错!这个女子,这个依偎在别人怀中,挺著肚子,荡漾著幸福笑容的女子就是何向原难以忘情的前妻,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洁! 

 

 

 

  应该有三十几岁的小洁却像二十五六的女孩一样年轻,她微微一笑,问:“你认得我?” 

 

 

 

  一瞬间我莫名的愤怒了,大吼道:“我怎麽不认得你!你这是在做什麽?你靠在他怀里干什麽?你有没有想过何向原的感受,他还那麽爱你──” 

 

 

 

  “小刺蝟──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 

 

 

 

  梓夕按住我的肩膀想将我拉到出去,我却不顾一切的推开他,继续大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背著何向原干什麽好事?!亏你还说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我与梓夕的事情,向原是知道的!” 

 

 

 

  “知道什麽知道?!知道……知道?”我愣了一下,收回连珠炮似的大吼,咬牙切齿的问小洁:“你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给他绿帽子戴?!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你怎麽可以这样对他……”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小洁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曾经非常的爱他……可是造化弄人,我们有必需分开的原因──” 

 

 

 

  “我知道!”打断她的话,我执意的问:“现在呢?你还爱不爱他?!” 

 

 

 

  “我……”小洁抬头看了眼梓夕,咬了咬下唇,诚恳的说:“我对他的爱,已经转变成另一种感觉,像是亲人一样的感觉,现在,我爱的是梓夕!” 

 

 

 

  “那他怎麽办?!”何向原憔悴的面容在我脑海里浮现,想到和我在三亚游玩的时候,他心里背负著如此大的伤痛,而无知的我又老是给他脸色看,就让我懊悔万分! 

 

 

 

  “他说他要带妮妮去玩……然後再把她交给我们!” 梓夕犹豫了一下,托付道:“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拜托你多关心他照顾他一阵子,我想等他适应了,就没什麽关系了……” 

 

 

 

  “闭嘴!用不著你在这里假惺惺!你们要是真把他放在心上,就不会做出这种伤害他的事情了!”狠狠的瞪著相依偎的二人,我如英雄献身般的说;“放心好了!你们不爱他,我来爱他!我会让他过得比和你在一起幸福一万倍!” 

 

 

 

  “你……”小洁抬起手指著我,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你是同……同性恋?” 

 

 

 

  “怎麽样?犯法啊!” 

 

 

 

  一挺胸,我最後瞪了二人一眼,昂首阔步的离开,然後一溜烟的跑出医院,在花坛里做了会儿深呼吸,拨通了何向原的手机。 

 

 

 

  “你好……请问哪位?”几声嘟嘟声过後,他接听了电话,声音显得有些迟疑。 

 

 

 

  “找你!你不知道我的手机号啊!?”不被重视的沮丧感又涌上心头。 

 

 

 

  “程叶……我知道你的手机号,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所以有点不敢确定……有事吗?”他的声音还是那麽舒缓,但平稳中点著点跳跃,好象心情不错。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早忘了自己在离开三亚时强硬的不能做朋友的态度,我带著撒娇的口吻问:“你现在在哪里?什麽时候回来?” 

 

 

 

  “我在九寨沟,下个礼拜回去,……出了什麽事吗?” 

 

 

 

  “没有……”咬咬唇,我决定不将看见小洁的事情告诉他,於是简单却深情的说:“你早点回来……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公司出了什麽问题吗?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我又後悔了,解释道:“是一些私人的事情,我要当面和你说……”这时手机却开始出现电量低的提示音,於是我急忙说:“好了,回来再说吧!”然後就率先挂掉了电话。 

 

 

 

  一个礼拜……那就是说,我还要等七天才能见到何向原?!之前半个月都没有想他,这下子,倒像是将欠缺的份积累起来般,思念如洪水泛滥瞬间将我灭顶。 

 

 

 

  然而,盯著手中的电话,短暂的甜蜜相思过後,一种脊梁发麻的恐惧感慢慢深入到四肢百骸! 

 

 

 

  我刚才做了什麽?我给他打了电话──我给何向原打了电话──我给我一心想忘记的不爱我的男人打了电话!? 

 

 

 

  我刚才说了什麽?!我说要他早点回来──我用撒娇的口吻要他早点回来──我居然对嫌弃我的男人撒娇要他早点回来!? 

 

 

 

  完了完了!我又闯祸了! 

 

 

 

  坐在花坛边上,懊恼的纠著自己的头发,我为自己又一次的“自甘堕落”而沮丧不已! 

 

 

 

  之前不做朋友,要和他断得一干二净的决心在一听到他被小洁抛弃以後就全化成灰烬,对他不解风情虚伪做作的愤怒也全都烟消云散,下意识就说了那句不知羞耻的话语: 

 

 

 

  你们不爱他,我来爱他!我会让他过得比和你在一起幸福一万倍! 

 

 

 

  上帝呀!你为什麽不来管管我这张惹祸的嘴呢!? 

 

 

 

  “那个……小刺蝟,你还好吧?” 

 

 

 

  正当我自我讨伐的时候,一道软软的问候在耳边响起,小洁独自一人来到我面前。 

 

 

 

  “什麽小刺蝟,你乱叫什麽?!谁叫小刺蝟!”憋在胸口的火气正无处可去,我对著她一股脑的喷发出来,吼完了又开始後悔,我这种表现人家没叫我疯狗已经是客气的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小洁教养极好的没跟我计较,移动身体想坐到我旁边。 

 

 

 

  “我叫程叶!”我拦住她,脱下外套铺到水泥花坛上。她是孕妇,忌讳受凉。 

 

 

 

  “谢谢……”她凝视了我一会儿,别有深意的笑了,却又没坐,只是问:“向原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知道……” 

 

 

 

  “那他怎麽说?” 

 

 

 

  “他不喜欢我……”见她又笑,我连忙说:“可是他以後会喜欢上我的,而且……”深吸一口气,我豁出去般说:“我们上床了!” 

 

 

 

  反正也说了那麽多丢脸的话,不差这一句!虽然明知道这样一来等於断了自己的後路,但我也顾不了那麽许多!在这一刻,我唯一所想的就是不能让这个抛弃了何向原的女人瞧不起! 

 

 

 

  小洁瞠目结舌的瞪大眼,半晌没有讲话,最後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我反倒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後躲。 

 

 

 

  她笑了好一阵,最後捧著肚子喘著气说:“真是想不到……怪不得……怪不得我跟他说要结婚时他那麽平静,原来……原来是转了性……嗯!小刺蝟,你放心好了,他既然碰了你,他就一定会负责的,你相信姐姐的话──” 

 

 

 

  “我才不要他负责……”嘀咕了一句,我站起来郑重的说:“既然你已经不要他了,你就走得干干净净,何向原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人了,我会让他幸福的!” 

 

 

 

  “好、好──” 

 

 

 

  她还在不停的笑,我却没有心情在理她,挥挥手算打招呼,大步跑到停车场,驱车直接奔向公司! 

 

 

 

 

 

 

 

  22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既然已经脱口而出要接收何向原,我就没有反悔的念头,所以,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工作找回来,否则真的辞职成功,我岂不失去了近水楼台的先机? 

 

 

 

  加大油门冲到公司,我一溜烟钻进人事部,好说歹说要回了辞呈消了假,准备明天正式上班。 

 

 

 

  但整个一下午我却没能踏出公司,而是在办公室里忙得昏天暗地,把逍遥了二十天落下的工作进度追回了一点点! 

 

 

 

  华灯初上,终於结束奋斗,回到方奕家。等我踏进门,整个人基本呈虚脱状态,猛吃了好几碗方母做的肉粥,才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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