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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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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元老阿维尼乌斯求见。”进来的卫兵说道。

“这么早?”克伦塞茨皱眉想了想,说道,“请他在在大厅稍候,我马上就来。”说着,他走出门去,很快消失在柱廊之中。

他很快就又出现在阿维尼乌斯的面前,首席元老愉快地和他打了招呼,接着说道:“对于这次叛乱,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想请你一起商量商量。”

“新线索?”克伦塞茨皱眉道,“什么线索?”

阿维尼乌斯颇神秘地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是有关是谁偷偷调动了德西摩斯和提比略的军队进军罗马的事。”

克伦塞茨一惊,道:“你们查到了?是谁?”

“请和我一起来吧。在元老院小议事厅,我们将为你揭开迷团。”阿维尼乌斯诡秘地笑了笑,然后慢慢望后退去。

克伦塞茨披上了披风,跟他走了出去。

当他们到达小议事厅的时候,大理石桌旁已经坐着几个人了。一位是元老尤里斯,一位是保民官莫比伦,另外两个人的相貌他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一时记不起是谁了。

克伦塞茨谨慎地望着几位先到者,而他们也毫不吝啬地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请坐,请坐,诸位。”阿维尼乌斯招呼克伦塞茨坐下。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两位你都认识。”他对克伦塞茨道,“我们在元老院的老朋友尤里斯和正直的保民官莫比伦。而那两位——”他停顿了下来,看了近卫军长官一眼,道:“恐怕你见到的机会比较少吧。”

“的确不太相识。”克伦塞茨道。

“哈哈,其实这两位你应该认识的。他们就是叙利亚—腓尼基的德西摩斯和达西亚的提比略。”阿维尼乌斯笑道。

克伦塞茨惊地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德西摩斯……和提比略……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克伦塞茨警惕地望着他们道。              “你以为呢?亲爱的克伦塞茨。”阿维尼乌斯微笑道。

“难道……难道果真是你把他们招来的?”克伦塞茨站了起来。

阿维尼乌斯继续笑而不答。

“为什么,阿维尼乌斯,为什么!”克伦塞茨愤愤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有什么,我的长官。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一名罗马元老院成员的义务而已。”

“教唆军队威胁罗马城也算在其中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维尼乌斯好像很迷茫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把他们召唤来,他们的军队怎么会在昨天试图进攻这座城市。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在城墙说了一通话后他们就撤退了……阿维尼乌斯,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我先前问你的时候你始终否认与他们的关系!这样的欺骗和隐瞒是一名元老的本份嘛!”克伦塞茨越说越气愤。但是令他惊奇的是,他影响中阿维尼乌斯的两位死敌:尤里斯和莫比伦却依然不动声色。

“啊,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啊,亲爱的克伦塞茨。”阿维尼乌斯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以为是我把他们连同他们的军队召唤到罗马的?哦,不,不。我还以为你指的是把他们集中到这里来的事呢。没错,今天这次小小的集会是我召集的。但是,给德西摩斯和提比略下密旨从边区招到罗马的,并不是我。”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伦塞茨厉声道,“如果你再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请息怒,请息怒,尊敬的克伦塞茨。也许是我的表达能力实在太差了。”阿维尼乌斯摇摇头,叹了口气,又道,“而这整件事又都是那么地曲折……”他回头望了德西摩斯和提比略一眼,又转回身来,说道,“事实证明,这两位杰出的将领对罗马有着无与伦比的忠心。他们在接到命令他们进军罗马的命令后立刻就派人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我。”

“这么说你早知道这件事?”

“没错。”阿维尼乌斯点点头道,“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发出的这道命令。这也是我一直在调查的事。”

“那么你的调查有结果吗?”

阿维尼乌斯缓缓地点点头道:“基本上,我已经将整件事拎出了水面。但是,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所以要烦劳你一起来商量讨论一番。”

克伦塞茨又重新坐了下来:“既然这样,告诉我吧。是谁?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他本来想再加一句“如果不是你的话”,但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你太性急了,克伦塞茨。我们还是从事情的一开始谈起吧。”

阿维尼乌斯在椅子上坐了坐端正,开始说道:“罗马,一座伟大的城市,一个前所未有的光荣的帝国,在奥古斯都的时代,走向了极度的强盛与繁荣。这不是天神赐予的,而是罗马的人民,皇帝以及元老院共同努力创造的结果。没有一个人间的国度想他那样光芒耀眼,没有一个其他国度里的人民想罗马人一样长享幸福。”

克伦塞茨皱着眉听完了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言论,说道:“我的时间不多,阿维尼乌斯,如果你要告诉我什么,请节省你的修辞和感叹。”

阿维尼乌斯点头微笑道:“我明白了,亲爱的克伦塞茨,我只是想要为说明我们现在所处的处境做一下过度。你瞧,我刚才说的,是奥古斯都时代的罗马,而现在呢?罗马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环顾了周围的人一阵,又说道,“腐败、诽谤、强盗、无休止的战争和暴民的叛乱,这些难道是罗马堕落的先兆吗?”他愤愤地站了起来,继续道,“我们难道就这样对罗马正在发生的变化不管不顾,就在这豪华舒适的宫殿里饱食终日?”

“不!我们必须行动起来,我们要拔除堕落的根源,把邪恶驱赶出罗马,把罪过扫涤干净,让罗马的光辉重新照耀这个世界,让帝国的臣民重新那对他崇拜,让野蛮人重新在他的脚下战栗发抖。”

这一次,克伦塞茨没有再催促他,而是表情严肃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

“可是,”阿维尼乌斯继续说道,“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我们到底应该依靠谁的力量完成这一事业呢?”

“人民,只有罗马的人民才能重新拯救罗马!”一直一言不发的莫比伦突然说道。

“我非常了解你的想法,亲爱的莫比伦。”阿维尼乌斯点点头道,“它很高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在市场上卖鱼,在树林里伐木,用驴车贩盐的人民——当然我绝对没有任何要贬低他们的意思,但是,你真的认为他们有能力,有智慧来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

“哼,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这些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做,到处惹是生非,浑身长满肥膘的元老才会口若悬河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莫比伦冷冷道。

“要这么说的话……”阿维尼乌斯也被激得要争辩起来。

“不要争了!”倒是尤里斯一声大叫,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快讲关键的吧!”他瞪了阿维尼乌斯一眼,道。

阿维尼乌斯轻轻咳嗽了一声,接下去又说道: “有些人认为可以依靠皇帝,单单依靠我们的皇帝,就可以将罗马拯救于水火之中。你们认为这可能吗?我不否认,皇帝陛下,比我们普通人都要有智慧与胆识得多,但是,他毕竟还是人……并且;在目前的状况下……”他眼珠子转溜着望着众人。”

想到重病缠身的涅尔瓦,即使想反驳他的人也不得不暂时按奈了下来。

“或者是军队?”阿维尼乌斯看了德西摩斯和提比略一眼,他们两个低下头去,“军队除了不断地给我们制造混乱和麻烦之外,还能带来些什么?”他好像才发现两位将领一般,急忙补充道,“啊,当然,我不是指你们了,亲爱的德西摩斯,还有尊敬的提比略。你们都是罗马最忠诚的卫士。我指的是……嗯……那些很容易受人蛊惑,没有判断是非能力的军队将领。”他说着,又神情轻松地朝德西摩斯他们点点头。他们两个立刻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阿维尼乌斯耸耸肩,继续说道:“那么元老院呢?那是个罗马精英们汇聚的地方。智慧和魄力在那里形成一股强大的,足以管理整个帝国的力量。”他又环顾了众人一圈,道,“可是,他缺少了其他的东西,人民的支持,军队的武力,以及皇帝陛下的领导。这,就注定了,这几个因素,单独都无法拯救罗马——你们可能以为我对元老院更具有信心,但是你们错了。元老院是最令我失望的地方。它已经不再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元老和贵族讨论国事和其他重大事项的高贵的地方。而是成了拉帮结派,争权夺利的最佳场所。每个人都歇斯底里,为了一点利益争得头破血流;而且现在,来自野蛮地区的乡下人也带着一身的泥土气走进了这神圣的场所。”

克伦塞茨轻轻咳了一下。

“所以,尽管元老院有着足够的治理能力,但是,如果没有其他力量的配合与帮助的话,仍然是没有办法将罗马从堕落之路上拉回来。”阿维尼乌斯说着停了下来。

“你已经说了够多了,阿维尼乌斯,现在告诉我你要讲的究竟是什么吧。”克伦塞茨不耐烦地说道。

“我刚才说的,是我对当前形势的看法。”阿维尼乌斯道,“可是,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很多人都不会同意。”

“莫比伦,刚才你已经表明了你的不满了。”阿维尼乌斯道,“你想建设一个由普通的平民领导的罗马,让愚昧压过睿智,让贪婪掠夺尊贵。”

“我只是想恢复罗马的民主!”莫比伦拍案而起。

“民主就是让平民来统治吗?”阿维尼乌斯问道。

“罗马的民主应该是让更多的人来统治,不论他身份的高低贵贱。”莫比伦应道。                “你的意思是多数人同意就是民主喽?”

莫比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如果所有的平民包括外省的野蛮人——他们的人数应该占帝国的大多数吧——都同意剥夺元老们的财产,然后平分。你说该怎么办呢?”

莫比伦看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平民们不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你敢保证?”

莫比伦刚想为他钟爱的人民做担保,阿维尼乌斯就拦住了他:“请你考虑仔细,亲爱的莫比伦。你真的以为你那些只知道为蝇头小利忙得不亦乐乎的平民会实现你高贵的理想吗?”

莫比伦捏紧了拳头,喉结上下颤动着,最后,他说道:“你自己也说了,元老也为自己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呵呵,亲爱的莫比伦。”阿维尼乌斯摸摸脑袋,笑道,“你应该明白的,元老和平民是不同的。元老也许也会贪婪,也会自私,也会作出一些邪恶的事。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让罗马变得混乱。因为他们人人都有着数量庞大的财产。只有保持罗马的强大和稳定,他们的财富才会安全。简单说,他们自私的心理其实和罗马的复兴并不矛盾,这正是只有元老院才能成为振兴罗马的核心的原因。”他顿了顿,又道,“在这一点上,你又如何能保证你的人不会作出只利于自己而不利于罗马的事呢?”

看到莫比伦沉默不语,阿维尼乌斯继续道:“我劝你放弃这些不切实际,最后只能损害罗马和你自己的事,莫比伦。你的那些暴民组成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克伦塞茨一惊,急忙问道:“什么军队?”

“也没有什么,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了。”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克伦塞茨盯着他说道。

“本来,莫比伦就没有打算让人们——尤其是我们知道。”阿维尼乌斯道,“我们的保民官希望通过这些暴民的努力,胁迫元老院和皇帝来实现他的要求。”

“那他真的是在谋划叛乱?”克伦塞茨握着剑柄站了起来。

阿维尼乌斯用奇怪的表情望了他一会儿,然后道:“哦,不,亲爱的克伦塞茨,不用紧张。莫比伦只不过是想申张自己的信条,并没有想要反叛罗马。”

“每一个叛乱者都有自己的信条。”克伦塞茨说着望了望莫比伦,后者也脸色铁青地反瞪着。

“你说的没错。但是莫比伦与一名叛乱者还是有着重大的区别。他并没有把他的计划付诸实施,他最多只能算是个策划者。”阿维尼乌斯顿了顿道,“在我们了解到像他这样的优秀的人因为一时受人蛊惑而走上歧途,我们有责任挽救他,也有责任挽救那几乎要被戴上叛乱暴民帽子的无知的平民。”接着他仰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幸亏,我们没有晚一步……”

“不管怎么说,他都有这样的企图,他要为此而受到惩罚。”克伦塞茨道。

“哦,不,亲爱的克伦塞茨。”阿维尼乌斯又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条件。莫比伦必须放弃他的计划,而元老院则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的指控。我们希望,这次事件到最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元老院怎么会作出这样愚蠢的决策,让阴谋叛乱者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大摇大摆地逃过。”克伦塞茨愤愤道。

莫比伦好像要发作的样子,但是阿维尼乌斯用目光示意他不要冲动。

“我们之所以不对莫比伦施加太多压力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们还必须借用他的力量来对付真正的叛乱。”阿维尼乌斯道。

“真正的叛乱?”克伦塞茨一震,道,“难道还有其他的阴谋?”

“我真的希望能否认它。”阿维尼乌斯低头叹道,“但是,米思代里蒂兹所说的罗马是阴谋之城之句无耻谰言竟然成为了事实……元老院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罗马城里还在耘酿着一个远比莫比伦的事业威胁罗马的程度要大的多的阴谋。”

“你是指他们两个吗?”他目光朝德西摩斯和提比略身上投去。

“哦不,”阿维尼乌斯望了他们俩一眼,道,“我已经说过了,德西摩斯和提比略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而且,他们俩收到的要求他们进军罗马平叛的密令也是真的。”

“不,不,”克伦塞茨跳了起来,“绝对不可能。那密令绝对是假的,是有人要利用他们而编造的谎言。如果有阴谋叛乱者的话,那这支军队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你,知道这支军队究竟是谁招来的吗?”阿维尼乌斯问道。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出结论,但是我一定……”

“不用了,亲爱的克伦塞茨,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阿维尼乌斯斩钉截铁道。

克伦塞茨吃了一惊,急忙道:“是谁?”

“你想,谁有可能动用皇帝的印玺?在你的监护下,它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吧。”

“的确,这正是我始终琢磨不透的地方。”

“你或许没有想到过最简单的答案。”

“是什么?”

“使用它的,正是皇帝陛下本人。”

克伦塞茨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阿维尼乌斯?”

“不,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遗憾的是,”阿维尼乌斯伸了伸懒腰,道,“这正是事实。”

“等等,你是说,是皇帝本人发出密令要求德西摩斯和提比略带兵进攻罗马?”

“正如他们自己所说的,德西摩斯和提比略不是为了进攻罗马城而来,而是为了奉皇帝的命令镇压叛乱而来。”

“你越说越离谱了。先是否认莫比伦从事叛乱,现在又替这两个人洗脱罪名,却又荒谬绝伦地把重病再身的皇帝陛下拖进了叛乱的旋涡里。我能说什么呢,阿维尼乌斯?我没有时间再听你这些愚蠢的故事了。”说着,克伦塞茨又站了起来。

“马上就要讲到关键的地方了,你要是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恐怕是莫大的遗憾啊,睿智的克伦塞茨。”阿维尼乌斯不紧不慢地说道。

克伦塞茨皱了皱眉,道:“如果我再为一句废话浪费时间的话,我马上就离开这儿。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皇帝陛下要派他们两个来罗马?”

“我已经强调过了,皇帝陛下为了镇压叛乱而召唤了他们。”

“叛乱?你看见了吗?阿维尼乌斯,你看见了一个叛乱的士兵的影子了吗?”

“它是确实存在的。”阿维尼乌斯压低了嗓音道。

“那么你告诉我,是谁在幕后指使这场叛乱?既然看上去你一切都成竹在胸的话。”

阿维尼乌斯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图拉真。”

众神之神  第二部 第一百十七章 游戏中的决战

克伦塞茨眨了眨眼睛,左右望了望,看到莫比伦等人都一脸镇静,明白阿维尼乌斯不是在开玩笑。他想了想道:“图拉真?你是说图拉真是这一切阴谋的幕后指使者?”

阿维尼乌斯点点头道:“没错。是他。”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克伦塞茨道,“他已经贵为皇帝的义子,帝国未来的继承人了,难道还会有不能满足他的目标?不,这不可能……”

阿维尼乌斯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作为帝国军队的支柱,图拉真是个多么优秀的人才啊。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们不信啊。至于动机,我恐怕是因为他已经发现,皇帝陛下授予他的继承人地位只是权宜的利用之策,一旦陛下能够控制了军队,就会把他一脚踢开。”

克伦塞茨沉默了片刻,又道:“你有证据吗?”

“你知道图拉真这几天去哪儿了吗?”

“不,他像一阵烟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知道你和他有着一个协议,你可以调用他的六个军团。”

“这是为了预防他们两个而做的准备。”克伦塞茨瞟了德西摩斯他们一眼,但没有表现出对阿维尼乌斯竟然了解自己和图拉真的秘密协议的过分惊讶。

“但你知道他的其他六个军团在哪里吗?”

“应该驻扎在离罗马有两三天路程的某个地方,具体我不太清楚。”

“如果我告诉你,这六个军团正重新向罗马推进,而你手中的六个军团正准备给他做内因,你会怎么想?”阿维尼乌斯观察着他的脸色说道。

“我认为没有这可能,”克伦塞茨道,“图拉真把他的军印也交给了我,他没有权力调动军队了。”

“或许你还不是很了解行省军团和将领之间的关系,军印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模糊的形式。对于士兵们来说,军团统帅的命令才是他们的最高指示。”

“不,我不信,图拉真不会这样做的。他是忠于皇帝陛下的。”克伦塞茨摇头道。                     阿维尼乌斯摇头道:“想想吧,我的近卫军长官,图拉真这几个月在外省究竟忙活些什么?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再想想他四处在张罗着的关系网,他在不久前回到罗马后的短短几天内,跑遍的了罗马的好几个显贵的宅邸,你以为他会在干什么?我承认,他曾经也试图把我拉入他的阵营中,幸亏狄奥尼索斯没有在关键时刻蒙闭我的双眼……你想他为什么那么慷慨地把六个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你?他明明可以自己指挥的嘛。”

阿维尼乌斯停下来观察克伦塞茨的表情。后者显然还没有完全被说服。

于是他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个最有力的证据。”

“是什么?”

“皇帝陛下本人。”阿维尼乌斯道,“如果他秘密下旨征召军队希望能够扼杀叛乱,那么他一定知道是谁在策划它。你只要去问问他就可以了。这也是我几次要求谨见陛下的原因。”

“没错,正是陛下征召我们来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他一定知道谁是叛乱者。”德西摩斯补充道。

“皇帝陛下?”克伦塞茨犹豫了片刻,道,“陛下他恐怕不便接受这么多人……”

“哦,没有关系。”阿维尼乌斯道,“我确信图拉真就是叛乱者,因此不去也无妨。你可以自个儿去问他。”

近卫军长官想了想道:“好吧,尽管我不愿意相信图拉真会作出这样的事来,但向陛下咨询一下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阿维尼乌斯抬头望了望天,道:“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不要太晚了,我们还得回去用午餐。”

克伦塞茨点了点头,一甩披风,转身走了出去。

一走到门口,阳光就刺目而来。他用手挡住阳光,快步朝耸立在山岗上的皇帝的巨大宫殿走去。

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发现一名士兵鬼鬼祟祟地从宫殿的方向走了过来。

“站住,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克伦塞茨问道。

“嗯……啊……”那士兵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报上你所属的部队和长官的名字来,士兵!”克伦塞茨再一次问道。职业的敏感让他感觉到这个士兵有些不对劲。

“我是,我是……你看那儿!”

克伦塞茨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心知不妙,急忙转身过来,但那狡猾的士兵已经逃出几步了。克伦塞茨被激怒了,他决不允许自己会被这样的伎俩所欺骗,更不能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就这样逃走。

他迈开大步朝他身后追去,凭着他的身手,没有几步,就把那人擒住。

那士兵拼命反抗着,用拳头捶打他的身体。克伦塞茨用手肘一击,正中他的面门,那人哼了一声就倒下来。

这时,几名宫门附近的卫兵都跑了过来协助他。

“把他带去,问清楚他的身份和企图。”克伦塞茨擦了擦脸颊上的灰,道,“如果他不肯说,就让他尝尝厉害的。”说着,他掸掸手,继续朝皇宫走去。

或许是外面的阳光太强烈了,克伦塞茨一踏入宫内的柱廊,就感觉眼前一片昏暗,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刚想喊他的卫兵去点亮一盏盏的灯,但是另外一个念头阻止了他这样做。幸亏他对里面的道路非常熟悉,克伦塞茨可以扶着墙,迅速穿过了柱廊,来到对了涅尔瓦的寝室。

他推门走了进去,微微闪烁的灯光使屋内仍旧保持了一定的可见度。

衰弱的皇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克伦塞茨轻轻合上了门,然后迈着轻地不能再轻的步伐,走到了皇帝的床边。

涅尔瓦完全没有听到他忠诚的近卫军长官的到来,仍旧盖着厚实的毯子,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看样子睡得非常地香。

克伦塞茨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做着相当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他叹了口气,拔出了剑,举在了空中,一阵停顿后,他说道:“对不起,陛下。”。紧接着,他的剑锋就劈头盖脸地朝床上的涅尔瓦砍去。

“当!”只听响亮一声,克伦塞茨惊奇地发现,自己手中的剑,竟然被荡了开去。办到这件事的,是另一柄剑。

还没有等克伦塞茨回过神来,床上的涅尔瓦突然坐起身来。

克伦塞茨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失踪多时的图拉真。

图拉真手持利剑,从床上跳了下来,笑道:“涅尔瓦整天闷在这么厚的毯子底下,也够他受的了。”

克伦塞茨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张口结舌:“你,你……”

这时,他们身后的一堵墙突然轰隆隆地移开了,阿维尼乌斯掸着身上的灰尘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莫比伦、尤里斯以及德西摩斯和提比略。

“要让你认罪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阿维尼乌斯一面掸着挂在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上的灰,一面道,“我真的可以去演戏了,是吧,图拉真?啊,呸呸!这堵暗墙里可是脏得一塌胡涂啊。”

克伦塞茨立刻明白了发生的事,他恢复了镇静的表情,对阿维尼乌斯道:“这一直都是你的圈套?”

阿维尼乌斯微微点头道:“是呀,亲爱的克伦塞茨。尽管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是如果不让你自己暴露出来,你恐怕是不会轻易承认的吧。”

克伦塞茨恍然大悟道:“那个门口的令人生疑的士兵也是你们安排来引开我的注意,使你们有时间布置这一切的?”

“没错,亲爱的克伦塞茨。看在我们这样辛苦费力的份上,扔下你的剑,和我们一起走吧。去祈求皇帝陛下的宽恕吧。”

“那么你呢,我的朋友,你也参与到他们之中了?”克伦塞茨朝尤里斯问道。                 尤里斯低头不语。

阿维尼乌斯道:“尤里斯元老在关键时刻非常明智地决定弃暗投明,这是历史上少有的英名决策。”

“如果他不能在元老院做你的内应,我们就有了更大的胜算了。”图拉真也道。

“等等,等等。”克伦塞茨皱眉想了想,道,“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已经非常严密地把陛下控制了起来,除了见过图拉真一次以外,他没有接见过任何人,他怎么还会有机会向外界传递讯息?”

“这要归功于皇帝陛下的这位老朋友。”阿维尼乌斯从暗墙后面领出了一个老者,“这位是萨拉加西亚,陛下40多年的老友。真是他了解这条暗道,才能够及时将陛下的情况告知外界,并且把陛下的密旨带给了德西摩斯和提比略。”

克伦塞茨打量着那个浑身起皱的干瘪老头,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没有仔细检查这间屋子,没有想到还有人会溜进来,是我的失策。”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克伦塞茨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图拉真道,“尽管你掩饰地非常出色,但是过于迫切地阻止他人接见皇帝的事实还是令人感到不安。当我排除了其他几个有嫌疑的人之后,最后的目标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之后,你自作聪明地带我去见皇帝,以为可以令我消除怀疑,但结果恰恰相反。涅尔瓦通过这次会面透露了他被软禁的讯息,你看。”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圆球。

克伦塞茨一看,正是当时涅尔瓦给图拉真的,他当作是纪念物的大理石圆球。

“把它涂满黑墨,在纸上滚动,你就会发现它会写下这样一句话:来救我!来拯救你的母亲,埃庇多罗斯!”图拉真翻转着这圆球,说道,“这是一出戏剧中的台词,你瞧,但是在这里它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另外一层意思。恐怕涅尔瓦为等待那一天早已做好了准备吧。”

“相当聪明。”克伦塞茨叹了口气承认道,“我低估他反抗的意志了。我本来一位他已经彻底屈服了。”

“涅尔瓦当然担心你手里作为人质的普林尼等人,因此他必须小心地传递这些讯息。”

“现在,和我们一起走吧,亲爱的克伦塞茨。去赢取皇帝陛下的宽恕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阿维尼乌斯道。

克伦塞茨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道:“或许你们忘了你们现在身在哪里?这是皇帝的宫殿,我的近卫军随时都会把你们逮捕起来。”

“没错,没错。在这座小小的宫殿里,你的确是主人。”图拉真道,“但是你会一辈子不走出去吗?”

“你们的行动的确出人意料。”克伦塞茨点点头道,“但是你们以为我会不给自己留下退路吗?”

“看上去你有不小的把握嘛,不妨说来听听。”图拉真道。

阿维尼乌斯搔搔脑袋,不解道:“我实在看不出来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

克伦塞茨道:“我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你们,但是以我长期的准备看,这并非不可能。”

“好吧!”图拉真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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