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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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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阿维娜看他这样的表情,心中也不禁一凛。

“啊……呃……”尼禄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和词语,只是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朝阿维娜的身后指去。

阿维娜回头一看,也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神之神  第二部 第七十二章 甘英的怒火

“甘英,来。”甘荀朝他招招手。

甘英知道他一定听说了昨天自己打了刘任的儿子。

“爹,我错了。”他低下头,等待着责罚。

“我知道你打了人。我相信你知道这是不对的。”甘荀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不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乞丐,一个贼,如果他们没有做两件事,你也不应该去打他们。一,他们侵犯了我们大汉的疆土;二,他们在杀害无辜的人。”

“可是,如果是他们先动手打人呢?”甘英问道。

“他们做了刚才我说的这两件事了吗?”

甘英想了想,摇摇头,但是他很快又说道:“如果,他们打了娘呢?”

甘荀稍稍愣了愣,他抚摸着甘英的头发,蹲了下来,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昨天的事,你娘做地对,尽管她受了委屈,但是她做的对。如果不是她昨天的忍让,昨晚你们很可能已经被抓走了。”

“爹,我不明白,你是在教我贪生怕死吗?”甘英瞪着眼睛问道。

“不,甘英。”甘荀转过身去,指着瀑布下的那块大石头,说道,“看见了那块石头了吗?”

甘英点点头。

“没有人知道它在那儿多少年了。几百年,或许几千年。这瀑布的水无时无刻地浇在它身上,击打着它,压迫着它。但是,它却毫不为所动。它每一天都在忍耐着,它没有期望一个出头之日,它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瀑布的水每天都在使它忍受着痛苦,它没有逃避,它没有退缩,也没有反抗,它站在那儿,几百年,几千年了,每天都笑着坦然面对着这一切,它从来没有抱怨过,相反,它傲视着这多年来一直欺侮着它的瀑布,如果你仔细地听的话,你会听到它在高声的大笑着。”

甘英静静地听着瀑布击打在大石的声音。

“瀑布让它承受的痛苦,却使它磨砺出了无比伟大的精神。”

“我应该怎么做,爹?”

“忍耐,对于羞辱和欺负,你要忍耐。记住你真正要做的事……”

“长大后和你一样,保卫大汉的边疆!”甘英抢着答道。

“对。”甘荀笑着摸着他的脑袋,“平日的事比起这件事,都算不了什么,没有什么事真正值得你动怒的。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只要你能忍耐,一切都会过去,你不会失去什么,相反,你的精神会得到完善。你受到的屈辱与之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把甘英带到瀑布面前,“甘英,从今天起,你就开始接受这个挑战吧。你要象这块石头一样,每天承受着瀑布的打击。”

甘英走到了瀑布底下,他立刻被倾泻直下的瀑布按到了,他几乎窒息过去了。

“你能做到的,甘英。”甘荀在一边喊着,但是丝毫没有要来帮他一把的打算。

甘英费劲了全身的气力才从水中露出了头,他如饥似渴的呼吸着,但是只是一瞬间,瀑布的激流就又把他摁了下去。他吃了好几口水。恍惚之中,他听到父亲的声音:“起来,甘英!起来……”

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最后,甘荀要走了。临行前,他对他儿子说:“记住,甘英,只要你能起床了,就去瀑布,去完成你的修炼。”

甘荀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甘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去了瀑布,他很快就能够在瀑布下站立了。他一站就是十年,直到他应征戍边来到他父亲战死的沙场为止。

这十年中,甘英每天清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江边山脚下去承受常人难以经受的考验。在瀑布的重压下,甘英变得越来越稳重,越来越成熟。他已经学会了忍耐任何难以忍耐的事,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当村里的阔少们欺负他时,他淡淡地一笑,和善地朝他们望一眼,他们就知趣地走开了。有一次在赶往军营的路上,山贼把他团团围住,他主动掏出了自己的所有盘缠,包括他母亲给他缝在夹袄里的一些碎银都给了那些面目可憎的山贼,望着目瞪口呆人,他告诉他们要为人向善,不可妄杀无辜。结果,那些山贼砸了山寨,都随甘英去从军戍边了。

他父亲对他的期望已经实现。

他事实上已经成为了一块瀑布下的石头。

这样,过了十年。

又过了十年。

这二十年中,甘英的沉稳和时刻保持的平静给班超和所有的将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军营里相信这样一种说话:天下之大唯有两件事不可得,一乃是各国罢兵休战,使边疆永葆无虞;而二就是甘将军怒发冲冠,咆哮雷霆。

如果说塔西佗时刻保持的镇静是时时克制的结果的话,那么甘英的超脱物外已经达到信手拈来,悠然自在的境界了。他不必象塔西佗那样刻意追求,就可以把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如,毫不做作。另外,他不似塔西佗,而更让人尊敬的一点是:他会笑,会开心地与人交流,而不拒人千里之外,这也是他在军营中受到广泛欢迎的一个重要原因。

本来,这样的修为将会伴随他一生,等到一天,他终老边关,埋骨沙场,也会留下无数令后人倾慕的事迹。

但是,一次邂逅,让他遇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论是他前生定下的宿缘还是孽障,都不可阻挡地改变了他的一生。

为了吉离,甘英二十年来第一次竭斯底里,第一次放声痛哭,第一次被完全击垮。

此后不久,似乎,他已经渡过了难关,他开始重新安排了自己的生命,他认为,又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了。

但是,显然,命运还不打算这么早就放过他。

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头发狂的野兽,面部扭曲着,高声嘶叫着,用尽了全身气力,掐着耶米里的脖子,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炸裂了,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仿佛是一把十石的紧弓,思维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唯有那团好像要把他燃尽的火焰在烧灼着他的肉体,戗凿他的心灵。他要大叫,只有震天的狂喊,才能让他感到有丝丝的解脱,只有流尽身上沸腾的血液才能让他免除在世界末日来临前他所注定要受到的煎熬。

象耶米里这般单薄羸弱的人哪里经受地住这样的力道,当场已经口吐白沫,无法动弹了。

“甘将军!快放手……,不是他!不是他……”阿琪叫道,她显然没有这样大叫的体力,很快就低下头咳嗽起来。

狄昂和塔西佗也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冷静一点,甘英!如果这是耶米里干的话,他就不会带我们来这儿了。”

甘英松开了手,他跪在地上,用拳头使劲地砸着地面。

“畜生!畜生……”他发疯一般怒号着。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两个字。

“甘将军……”阿琪在一旁已经泪流成河了。

狄昂和塔西佗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甘英这样发泄着。虽然对于罗马人来说,一个年轻女子的失贞也不是件小事,但是为此暴怒到这样自我摧残的地步,还是很难让他们理解。

“看来这件事对塞里斯人来说相当严重。”狄昂小声道。

“在有些部落,我见过一些妇女因为失贞而被人活活烧死。”塔西佗道。

“看到甘英这样子,我相信。”

塔西佗摇了摇头,说道:“甘英,这个平时多么镇静多么理智的人啊,居然会一下子变成这样的暴怒。”

“我以前说过各民族的文化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无所谓优劣和胜负。但对待女性这一点上,塞里斯人恐怕有着太多的禁忌了,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塔西佗低头沉思道。

“谁知道呢?或许,这种习俗才是人们应该持有的态度。”狄昂道。

“你是说想塞里斯人这样禁锢,认为制造妇女的低等也是正确的?”

“不,我和你一样,对这样的做法也相当反感。但是,我们有这样的看法无非是因为我们生长在灌输给我们这样认识的社会之中。”

塔西佗瞪了狄昂一会儿,说道:“狄昂,你越来越象一个智者学派的人了。”

狄昂耸耸肩道:“智者学派的确讲地有道理。”

“可我还是坚信,文化有正确的和错误的。”塔西佗道。

这时,耶米里费力地用手撑起身体,说道,“对不起……,我没有……阻止他……”

“你指地是谁?是五兽吗?”狄昂急忙问道。

“五兽?”耶米里好像懵懵燃地答道,“不,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究竟是谁!”塔西佗蹲了下来大声喝道。

耶米里摇摇头,畏惧的舔了舔嘴唇,吸了口气,颤道:“不,不,我不会告诉你的……”

甘英立即跳了起来,再次掐柱了他的脖子:“给我说!到底是哪个畜生!”他使劲地摇着。耶米里象一片狂风中的树叶一般剧烈地晃动着,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喘道:“你……你杀了我,也不会……知……知道的。”

“甘英,住手!快住手,他真的要死了!”狄昂和塔西佗再次抱着他的胳臂想要把耶米里救出来。

“快说,是谁!”现在的甘英哪里还是凭着他们两人能过制住的,他已经根本顾不得其他的一切,只想从耶米里口中得到仇人的名字。

“来帮一下忙啊。”狄昂朝一直站在一边的阿泉喊道。

阿泉没有动。

“你呆着干什么,快啊!”塔西佗也叫道。

阿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朝阿琪望去。阿琪掩面坐在墙角,不停地抽泣着。

阿泉走到阿琪身边,拿出剑猛地一砍,将阿琪身上的镣铐砍断。他把她扶了起来,阿琪抱着他痛哭流涕,完全不能抑止。

“看在天神的份上,快来拉住他,这个人要死了!”狄昂大叫道。

阿泉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搀扶着阿琪往门口走去。

“停下,回来!”塔西佗叫道。

“喂,你去哪儿!”狄昂也大叫道。

阿泉没有理睬他们,继续走着。

罗马人这时开始诅咒塞里斯人的无情了:“该死,你们这些冷血的……”

“阿泉……”阿琪用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声音说道,“救救那个人……救救……”

阿泉没有说话,架着阿琪往外走,很快就消逝在黑暗之中。

“见鬼……”狄昂咬着牙骂道,他很快就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双手一软,摔倒在地上。

“回来,快回来,要出人命了……”他气喘吁吁地叫道,当然,这时,已经毫无用处了。

塔西佗终于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仰面倒地。

没有了这两个人的纠缠,甘英的全身力量都灌注到了双手之中。他掌心里的耶米里的喉骨咳咳地作响,已经面色紫红,双眼无神,气若游丝了。

“他疯了。”狄昂说道,“怎么会这样?”

“甘英!快松手,他死了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塔西佗想再去拉他的手,但是甘英肩膀一抖,他立刻象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

“塔西佗!塔西佗,你怎么样!”狄昂艰难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塔西佗走去。

“我没……事……”塔西佗痛苦地咧着嘴,“他,他的力气竟然这样大。”

“我本来以为塞里斯人不是野蛮民族。”狄昂叹道,“没想到会这样啊。”

“或许他们和这个阿琪关系非同一般吧。这个小姑娘给毁了,他们也就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当儿,耶米里的脖子“喀嚓”一声,脑袋往后摆去,一动不动了。

“他死了。”狄昂摇头道。

甘英松开了耶米里,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下你满意了吧。”塔西佗说道,“我们杀了人,却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

甘英喘着粗气,走出了屋子,没有说一个字。

“这些塞里斯人,”狄昂道。“完全没有理性。”

塔西佗摇着头,在狄昂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回头望了望僵硬地躺着的耶米里的尸体后,他们也走出了见石屋。

在礼拜堂的顶楼,风还在呼呼地吹着。

“把她放下吧。”甘英说道。

阿泉跪在地上,把阿琪平放在地上。

甘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阿琪……,是我……不好……”甘英说了一半就哽咽了。

“甘将军……,”阿琪缓缓地抬起手,捧起甘英的脸,哭了起来。

“我,我,再没有脸见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了。”甘英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已经害死了你的母亲,如今,如今,我……我又……”

“甘将军,不要再说了……”

“阿琪,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对你下毒手的人,会尝到百倍于你所受的折磨。”

“甘将军……”

“我发誓……阿琪姑娘……”甘英的眼中燃起了不可抑止的火焰。

“我们走!”甘英托起阿琪,猛地站了起来。

一路上没有人出声,街上的人尽管觉得这些人形迹可疑,但是看到甘英等人眉宇间的腾腾杀气,不由地都倒退了几步,给他们让出了路来。

塔西佗走到了甘英身边,小声地说道:“甘英,冷静一点。事情已经过去了。”

甘英没有理他,继续直着脖子朝前走去。

“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你首先要冷静下来。”塔西佗继续追着他说道。

甘英看了他一眼,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字:“不。”

“可是我们……”塔西佗还想再争辩。

“不要说了!”甘英大吼一声打断了他。

塔西佗退缩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没有人再开口了。

旅店门口,前天被五兽毁坏的店门还没有修缮好,瓦砾和碎石散落一地。

“阿泉,你扶阿琪进去。”甘英把阿琪交到了阿泉的手里,说道。他的声音让狄昂和塔西佗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凉意。

“你要去哪里?”塔西佗一把拉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甘英。

“松手。”甘英冷冷地说。

“你这样去是不会有结果的。”狄昂也说道,“还是等阿琪情况好一点了再说吧。”

“走开!”甘英吼道。

狄昂一怔,他小声地对塔西佗说:“他疯了。”

塔西佗把狄昂拉到了一边,吸了一口气,对甘英说道:“小心一点。”

甘英在那么一瞬间迟疑了一下,然后又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甘将军……”阿琪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甘英急忙转身望去。

阿琪在阿泉的搀扶下勉强地站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

“阿琪姑娘……”甘英哽咽了。

“不要走……”阿琪再次说道。

甘英想要说话,但是几次都没有能够说出口。

最后,他硬生生地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好好休息。”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如果不是阿泉搀扶地紧的话,恐怕阿琪已经倒在地上了。

众人沉默了半晌后,还是狄昂说道:“我们进去吧。”

阿泉搀扶着阿琪一步一步地朝店内走去。

“我有点胡涂了。”塔西佗道。

“怎么?”狄昂道。

“如果对阿琪下手的人不是五兽,哪有谁会和我们有着大仇大恶呢?”

狄昂想了想说:“不,应该没有。”

“如果单纯的是强盗暴徒的话,为什么耶米里一昧地护着他呢?从耶米里领我们去救人看,他应该是个善良的年轻人。”

狄昂点点头:“一定是他认识的什么人,他和那个人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我还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把阿琪藏起来,如果只是为了泄欲的话,得手之后,一般的凶手或者会把人放了,然后自己逃之夭夭或者干脆杀人灭口,省掉不少麻烦。他把阿琪这样藏起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你说地很对,塔西佗,但是,我们现在当务之急的问题是:这个人是谁?在哪儿?如果你没有什么有用的建议的话,我提议我们赶快进屋去,总督大人的午餐实在是不堪消受的,我的肚皮已经贴到了背脊骨了。”狄昂催促道。

塔西佗满面疑云地慢吞吞地拖着脚步跟在他后面。

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阿泉呆在那儿一动不动。

“怎么不进去?”狄昂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泉抬起手臂指着屋里,张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狄昂绕到了阿泉的前面,朝屋内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狄昂的魂灵差一点也被吓出。尽管他的阅历不浅,与五兽交手的那段时间,惊心动魄的事也经历不少,但是,象这样恐怖的场景,他是头一次看到。

尼禄,整个人被吊在屋梁上,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模样了。他的腿被绑在折到背上,脚跟几乎碰到脑袋了,要做到这样的姿势,他的腰一定已经被生生折断了。同样,他的双手也被折到身后,相信肩骨也一定断了。这样看来,尼禄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肉球一般被悬挂起来,加上布满全身的鲜血,他现在就像一个红球一样吱嘎吱嘎地摇晃着。

塔西佗一看这样的景象,也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过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进屋。

傍晚夕阳的余辉透过门上的透气窗照射进来,在尼禄的身上投下了一个十字的影子。

这时,尼禄——没有人会想到他还活着——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绝望的哭腔:“救救我……”

众神之神  第二部 第七十三章 复仇与逃避

“喂!黑木。”

“什么事,班云姑娘?”黑木应道。

“我要那串珠子。”班云指着一个小摊上挂着的一串玛瑙珠子,说道。

“好,好。”黑木一边应承着一边套着钱袋。

“我还要那块头巾!”班云看到那块颜色绚丽的头巾开心地蹦了起来。

“好好……”

“还有那把梳子!啊呀,这里的好东西真多啊!”对于班云来说,一个热闹的手工艺品集市不啻于是一座小小的天堂,在大漠边关,她父亲的帐下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接触到这样的集市的。

而对黑木来说,陪伴班云做这样的游玩简直比上阵打仗还累。至少,拿着刀剑上战场不用和那些语言不通的人罗嗦,也不用大把大把地掏钱给他们。

尹离乐呵呵地走在后面,看着班云颐指气使地把黑木指挥地团团转,而黑木又笨嘴拙舌地和摆摊的贩子比划着、争论着,暗自庆幸班云没有找自己的麻烦。

“嘿,你们瞧!”班云突然朝着人群中指着。

黑木和尹离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是什么?班云姑娘?”黑木木讷地问道。

“啊呀,你这个呆瓜啊!那不是甘将军嘛!”班云跺着脚说道。

“嗯?”黑木又张望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班云姑娘,你不会看错吧?”

“本姑娘会看走眼!”班云气地鼻子歪到了一边,“尹离,你看到了没有啊!”

“嗯,嗯……,我也没看见啊……”尹离小声道。

“啊呀!你们这两个人!”班云丢下他们朝着街头跑去。

“哎,班云姑娘……”黑木知道她是决计不会听自己的,只好跟着跑了过去。

班云跑到了街口,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但是根本没有甘英的半个人影。

“班云姑娘,哪里有甘将军啊?”黑木气喘吁吁地说道。

班云不喜欢别人戳她的蹩脚,她愤愤地说道:“还不是你们两个,慢地象乌龟爬一样!要不是你们,我已经追上甘将军了!”

“可是……”黑木还想辩解几句。

“不要跟着我!你们两个!”班云狠狠瞪着他们两个,“我自己去追甘将军!”

黑木不明白就住在隔壁的甘英,一个等到吃完饭的时候就可以再见的人,有什么必要这样心急地去追寻。他想跟上去,但是班云回头甩给他一个严厉的眼色,他不得不敬畏地停住了。

“怎么办?”望着班云远去的背影,尹离着急地说道。

“远远地跟着她,不要被她发现。”黑木摇摇头道,“大将军的千金啊,我们可不能有个闪失啊!”

班云的两个忠实跟班被证明无法完成这项让他们两相为难的任务,他们在转过两个街角后就将班云跟丢了。

“她会没事的。”黑木安慰道,“班云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一两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贪玩了一点,没事的。”

“那我们怎么办?”尹离道。

“我们会旅店吧。她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既然没有别的的更好的主意,尹离也只好点头同意了,对于班云肚子行动的能力,他和黑木有着相同的判断。

当他们把尼禄放下来时,他气若游丝,随时可能会断气。

“尼禄,喂!尼禄!”狄昂拍着他的脸叫唤着。

尼禄丝毫没有反应。

狄昂又听了听他的心脏。

“暂时还死不了。”他抬起头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把他平放在床上?以他现在的残肢断臂,稍一动弹就会伤筋动骨。来,塔西佗,帮我一下。”

在罗马人把小心翼翼地把尼禄抬上床的时候,阿泉也把阿琪放在了另一张床上。

看着两个遭受着非同一般折磨的人,塔西佗叹道:“真是难以置信。”

“没有道理,”狄昂说道,“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只是刚来到这个城市,怎么会遭受这样的惨祸?”

“或许尼禄说得没错,这是座受诅咒的城市。”

狄昂摇了摇头,他伸手去整理尼禄沾满血污的衣服,突然,他停下了。

“是什么?”塔西佗问道。

狄昂递给他一块沾满血迹的破布。

这块布看来是从尼禄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上面写着几个字,用的是尼禄的血:不想遭此下场,速速离开本城。

塔西佗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子,说道:“向罗马人宣战,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的所有的问题只能归结为三个字:为什么?”狄昂道。

“好问题。”塔西佗赞道,“只是,我想地更多的是:这个狂妄的人是谁?”

“如果这座城市里还有可能认识我们的人的话……”狄昂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会不会和那个老头有关系。我是说那个把尼禄吓破胆的老头,那个每次都出现在我们身后,而我们却无法找到他身影的老头。”

“可是这样的一个老头是不会对尼禄构成威胁的,更不用说把他打成这样了。”

“他有自己的帮手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狄昂道。

塔西佗点点头,道:“尼禄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一点事,可是……”他低头望着象死尸一具的尼禄。

“看来,我们非把他找出来不可了。”狄昂道。

塔西佗回头看了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阿琪,她的情况比尼禄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双目无神。陪伴在一旁的阿泉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床上。

“他们两个有着很深的感情。”狄昂小声说道。

“阿泉现在要做的事控制自己的感情。”

“塞里斯人似乎不擅长此项。”狄昂想起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甘英,“不过,说到底这又怎么样呢?难道我们这样故作镇静的矜持真的比塞里斯人不知后果的感情发泄来得有价值吗?”

塔西佗摇摇头,道:“狄昂啊狄昂,你的诡辩又来了。得了得了,希腊人,还是发挥你的医术吧,来,我们一定要尽快把尼禄治好,只有他能够帮助我们。”

“只是,甘英把耶米里掐死了,对阿琪姑娘下手的人我们没有办法追查出来了。而他又这样鲁莽地去追索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事情还是一件一件解决为好,我们一解决掉那个竟敢威胁我们的胆大妄为之徒后立刻回过头来对付这个侮辱了阿琪的恶贼。”

“等一等。”狄昂突然说道,他的瞳孔迅速扩大,脸庞的肌肉剧烈地扭曲起来。

“怎么了?”塔西佗感觉到了不妙,急忙问道。

“阿维娜呢?她在哪里?”狄昂呼吸急促地说道。

塔西佗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瞬间涨大了许多:“见鬼!”

由于尼禄的事件太过惊人了,他们居然把阿维娜的存在抛到了一边。

“她会去哪里?”狄昂惊恐地说道。

塔西佗的喉结紧张地滑动着:“不,一定是躲起来了。一定是尼禄让她躲起来的……”

“那个……那个……”狄昂指着塔西佗手中的血书颤声道。

塔西佗赶忙把那块布反复地翻了几遍,然后抬起头来摇了摇。

狄昂松了口气,道:“一定是跑出去躲起来了。”

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或许,我们早听尼禄的话,速速离开耶路撒冷,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狄昂叹道。

“如果不是尼禄不肯透露他究竟在害怕什么的话,我们应该可以避免这些灾祸。”

狄昂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始检查起尼禄的身体来。

塔西佗左右来回地望着,无论是血肉模糊、骨架粉碎的尼禄还是神情恍惚,似生似死的阿琪,还有不知所踪的阿维娜,都给他以作为一名领袖一位领导者的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往自己的脑袋窜。

他闭上了眼睛,定了定神。

或许,狄昂说得对,发泄可能是个更好的途径,至少对肉体而言是如此。他想道。

“不论我们要找的人是谁?”狄昂抬起头来说道,“要把骨头打碎到这样的地步……”他叹了口气道,“真的,塔西佗,我不知道这个人与尼禄究竟有多少恩怨,但是谁,都不应该遭到这么慘的下场,即使是曾经犯下天大罪行的暴君。”

“他还有救吗?”

“即使天神眷顾,他也不会有机会在离开床了。”狄昂道。那么一刻,他几乎觉得自己在为尼禄而悲痛了。

突然,他觉得地面仿佛震动了一下。他以为过度地疲劳和惊乍让自己头晕了。

这时,塔西佗说道:“你感觉到了吗,狄昂?”

“不是我的错觉?真的是地面在震动?”狄昂奇道。

塔西佗没有回答就推门走了出去。

他在门口站住了。

“什么事,塔西佗?是打雷还是怎么了?”狄昂问道。

塔西佗还是没有动弹。

“你在干什么?塔西佗,出了什么事?”狄昂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塔西佗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狄昂紧张地朝塔西佗走去。

“是什么……”狄昂走到没口,嘴才张了一半就僵住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还有末日的话,那就是今天了,他想道。

看门的人大声呵斥着,甘英把他一把推开了。

看门人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

“这楼上的暗室是怎么回事?是谁的?”甘英把他拎了起来,大声问道。

“你疯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门人叫道。

“装糊涂?”甘英的手猛地一抖,看门人好像一个木偶一般四肢乱颤,仿佛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

“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时,看门人带着哭腔说道。

甘英估计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既然是密室,那么看门的人不知道它的存在也不足为奇了。甘英把他扔在了地上,自顾朝礼拜堂走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看门人的叫骂和围观者猎奇和责备的眼神。

礼拜堂里的几个僧侣跑了出来想要阻止他,但是他们哪里禁得起甘英的拳头,没有几下就东倒西歪躺倒了。

甘英走进了礼拜堂,直接跑上了顶楼。穿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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