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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相齐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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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你能这样了,要是平常的小姐这样啊,早就被浸猪笼了。”
“反正我从小就这样了,在京城也没一个敢娶我的,那干嘛要委屈自己?你以前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就看时候到不到罢了。”
舒然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富有禅理的话了,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却见兰帘走了进来说道,“王妃,王爷派人来说他马上就回来了,同时还带着解公子,解公子说要来拜见下您。”
舒然看了蒋月一眼,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转头拉着蒋月说道:“走吧,去外间去。”有外男来,她自然要去外间才好。
“不去了,我在这等你,今晚和你一起睡好吧?”蒋月刚刚想通了,可还没做好面对解连环的准备呢。
“这个啊,你不想被王爷抽的话就行。”笑话,肃王会答应才怪!
舒然拖着蒋月来到外间候着,不一会儿赵宁川和解连环就来了,赵宁川一身玄衣,面容冷冽,而他旁边的解连环与他相反,白衣如雪,笑容温润,他进来的时候,先看了一眼蒋月,才将目光望向舒然,“解某见过王妃。”
他不是府中下人,抱拳就可,舒然笑道:“解公子客气了。”
解连环要说什么,却被赵宁川摇摇手打断,“那些虚的就不要说了,不耐烦听,现在人你也见到了,带着走吧。”说完看了蒋月一眼,对这个她王妃的好友他记得,但没怎么在意过,却没想到自己好友却是看上了。
他这一眼,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什么意思,蒋月气鼓鼓地瞪着解连环,后者则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被好友出卖,暗叹交友不慎,脸上却依旧笑着,面不改色地说道:“本就是来给王妃请安,再顺便接阿月走的,如今王爷赶人,也不好再留了,阿月,我们走吧?”
“我和你不熟,我不走。”蒋月赌气,他这语气,就好像自己已经是他什么人一样的。
“别闹啊,乖,别打扰王爷王妃。”这语气,舒然都想抽他。
“滚。”赵宁川直接对他说道,解连环一把拉住蒋月,还不等她反抗,就拉着人匆匆跑了出去,外面传来蒋月的骂声。
“这……”舒然有些呷舌。
“你那好友,怕是逃不脱那小子手心的。”赵宁川拉住她的手往里间走,一边说道。
来到里间,舒然替他脱下外袍,说道:“只要解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就好。”
赵宁川除了在和舒然相处的时候会想想两人间的感情,别的时候、别的人的感情他也懒得操心,只是含糊嗯了一声。
舒然也不和他说这个,只是问道:“解公子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要事么?京城那有些什么新动静?”
赵宁川放在她腰间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舒然也不急,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瞒着她就是。
赵宁川的脸色一直有些怪怪的,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他……似乎是病了。”
“嗯?”舒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谁。
“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送红包都没人留言,呜呜呜……
今天晚上开会与,没吃晚饭,饿死了。
☆、第82章 礼安
皇帝病得很突然;以至于瞒都瞒不住,他结束早朝的时候从龙椅上一站起来,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往前面栽了下去,一旁伺候的老公公迅速地挡在他前面坐了肉垫,而他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
皇帝日理万机;天天坐在龙椅上处理政事;缺乏锻炼;偶尔有那么点空闲和心情了;都是去后宫找妃子打发;这身子不好也是正常。然而皇帝如今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以前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身子还算康健;这一下子病了,可吓坏了众人。
皇帝清醒过来之后,虽然很快就能再上朝理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他的身子迅速消瘦下去,颧骨凸出,眼睛也有了浑浊之态,太医一开始以为是中毒,可查了半天也不像,刑部也没查出什么下毒的痕迹来。
这人的身体啊,最是奇怪,平日不生病的人或许不是身体好,而是那些病因长期积压,到了某一个时刻就一下子爆发出来,病来如山倒,也就是如此了。
如今皇帝能正常早朝、处理政事,可指不定哪个时候就去了。
朝中不少人心思都活络起来。
舒云礼落了衙,一路上也没有坐轿子,而是自己一个人走着,落日的余晖铺洒在大地上,街上的小贩好多都已经收起摊子,揣着一天的辛苦钱回家去了,脸上满满的都是满足的笑容。舒云礼作为一个富家子弟,还是一个上进而又有出息的子弟,他其实是不熟悉这每天必经的街道的,来去匆匆,他从没有驻足观察过这些人的生活状态,他和所有贵族子弟一样,通晓古今,博览群书,却不知道脚下这方土地上有些什么样的人。
温柔的余晖下,一切都是那么柔和,连街边几个摊贩的的争吵都显得有些可爱……踏实,这是舒云礼此时心中唯一的感受。
“风雨要来了啊……”他喃喃自语,想到如今的形势,各大世家间都在博弈,太子和肃王、瑞亲王,还有其他一些已经长成的皇子,他们间的战争总会波及到下面的平民百姓。
他一路走到了永宁侯府,先去给祖母请安,见祖母、母亲和两位婶婶围在一起打双陆,整个屋子里洋溢着笑声,他不由也笑了。如今他把云信接到了府里,跟着自己学做事,李氏和云智也大半时间都在这里,一家子聚在一起,十分热闹,他陪着她们说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回到院子里,却没有见到妻子,听丫鬟说她去了厨房,眉头一皱,抬脚就往厨房走去。
“那道汤快好了,赶紧控制着火候,不然炖过头了就要不成了。”他还没进厨房就听到乐安的声音,脚下步子更快了。
“哎哟我的祖宗诶,这些都有人看着呢,您操什么心?赶紧跟奴婢回去吧,您看您这怀着呢,万一哪冲撞了可怎么办?”乐安身边的嬷嬷焦急地劝说,可完全没有用啊!
“看你大惊小怪的,没什么的。”乐安可不怕,她在这也就是嘴上指挥一下,又不会亲自动手,那些下人也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往她身边凑,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来你是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了?”舒云礼一脚跨进厨房,声音不由得冷冽起来,几步走到乐安身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护住她的肚子,就带着她往外走。
“见过侯爷。”下人们见他忽然进来了,吓得不轻。
乐安笑着眨眨眼睛,也不挣扎,随着他往外走,一只手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今天怎么回来得早些了?”这几日衙门事情多,他前几日都是很晚才回来的。
“今天事少,就早早回来了。”他在的吏部怎么有事情少的时候?他都是前几日把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提前处理好了,才换得这一小点时间回来陪妻子吃饭,但他不是那样甜言蜜语的人,也什么都没说,“我不是嘱咐过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走么?你答应得好好的,原来就是这样休息的?”他的语气里有些责怪。
乐安听了心里却是甜甜的,扯扯他的袖子说道:“这不是担心他们不上心,你吃不好么?再说了,我没有那么娇弱的,今天还回了娘家呢,也不是没事么?”
“厨房和靖海侯府能一样?厨房别的不说,地上到处油污,万一你……”
“别说!”乐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这样不吉利的话可别说,我以后一定会注意就是。”他这样一说,她也有些后怕起来,很奇怪啊,嬷嬷们劝的时候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一说,她就觉得好有道理。
舒云礼已经有些怀疑妻子的诚信了,也不与她多说,暗暗想还是要多叮嘱下人为好。
他扶着乐安进了屋,下人们很快把晚膳摆了上来,舒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常常都是说说笑笑地,两人成亲之后,从一开始的拘谨,到现在的亲密,一顿饭吃下来也是温馨如意。
“你今日回娘家,没什么事吧?”他还是有些担心他不在的时候她被人冲撞了,虽然在靖海侯府不大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啊,有了孩子才知道关心我!”乐安抿着嘴巴,原本正在帮他更衣的手停下,使劲戳了戳他的胸膛,气鼓鼓地说道,“以前我回娘家也不见你这样担心嘱咐的。”
“以前你回娘家不都有我陪着么?”除了今天,她以前每次回娘家他都陪着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舒云礼忽然想起娘亲跟他说的,怀孕的女子脾气都有些怪,让他多理解些,他一想到她如今虽然没什么反应,但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孕吐,听说腿脚还会浮肿,也就任由她耍脾气了,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对啊,你别打了,仔细手疼。”
“噗……”乐安见平日里连句甜蜜话都不怎么会说的人这样低声讨好,一下子笑了出来,自己倒是还不好意思了。
舒云礼见妻子笑了,那笑容让自己心里十分舒服,就扶了她在软榻上坐下,轻抚着她的小腹说道:“今日感觉怎么样?有木有闹腾?”
乐安看着自己那并不明显的肚子,神色柔和地说道:“娘说日子还浅,还不会闹腾,过几日就有得我好受了呢。”
舒云礼眉头微皱,俯身把脸贴到她小腹上,对着里面的小生命说道:“要乖乖听话,不要闹腾你娘,否则以后爹爹打你的,知道不?”
“他哪里听得懂?”乐安捂着嘴看着一脸傻样的丈夫,乐不可支。
“多说几遍就懂了。”舒云礼一本正经地说道。
乐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心里一阵温暖。
成亲之前她是平静的,她知道舒家很好,舒云礼也很好,以后她在舒家的生活只会好不会坏,但从头到尾她都没怎么想过与他该怎么相处,那些妻子该做的她都烂熟于心了。
只是成亲之后,慢慢地她却有了些不安,她渐渐地在乎起他,不知不觉把他放在心底,可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所以她一直不安彷徨着,直到她有了喜讯,这个孩子的到来,安定了她的心,也让她看到那平素严谨的丈夫无措、欢喜甚至犯傻的一面,她想,他们还是能够恩爱一生的吧?
她是他的妻子,有一生的时间去陪伴他。
“在想什么呢?”舒云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看着发呆的妻子说道。
“啊?哦,没什么,”乐安回过了神,说道,“只是想到了今天在娘家发生的一件小事。”
“没冲撞你吧?”
“没有,”乐安笑道,“只是今日回去,见到了母亲那里的一位客人。”
“哦?”舒云礼原本不大关心这些没什么关系的人,但见妻子特意提起,显然是有什么猫腻,问道,“什么客人?”
“见到了我祖母娘家一个七拐八弯的亲戚,是个十六七的姑娘,哦不,已经嫁人了呢,不能说是姑娘了,她家里原本是个富商,做丝绸生意的,今年就成了皇商,所以也就来家里拜访了。”她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商人,虽然勉强是亲戚,但怎么着都没资格登侯府的门的,即便是皇商,也还差了一截。
舒云礼想了想,直戳要害地问道:“她嫁了谁?”
“你猜?”乐安卖了个关子。
舒云礼把近来娶亲的人家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乐安也不捉弄他,点点他的额头说道:“嫁给了原来英王府二管事的儿子,那二管事在英王做了太子之后,就到了外面替太子管理外头生意。”
“丝绸,那是江南的支柱,你那亲戚家是做什么丝绸的?”舒云礼问道。
“蜀锦。”
舒云礼一下子就想通了,不禁冷笑了几声,“蜀地多蛮夷,要做蜀锦生意,必定在蜀地有一定人脉,看来……你那亲戚家是以为自己攀上了太子的高枝,却不知这是太子故意抛的枝吧?”
乐安点点头。
“太子想动蜀地的主意。”舒云礼得出这个结论,嘴角勾起,“想法很棒,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胃口?”
他抬头见妻子皱着眉头,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别想这些了,有我在呢,你好好养胎就是。”
乐安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丈夫、小叔子们,还有自己的父王、哥哥都会去解决,不需要自己操心,“嗯,我知道。”
“休息吧。”
夫妻两自去休息不提。
☆、第83章 孩子
皇帝病了;肃王更忙了;但却没有对皇帝表示任何的关切之情,瞧瞧人家太子;鞍前马后伺候得周到得不得了呢,啧啧;她家王爷都被比到天边去了。
肃王没表示舒然可不能没行动;她以夫妻两的名义写了表;诉说两人对皇帝的关切之情,还说肃王担忧得人都瘦了一圈,只恨不能床前尽孝。她还特意找人润色了一下,自己读者都被感动了;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工作,可谁也不敢说你肃王这是假情假意不是?
面子工程嘛当然要做好;省得以后被人揪小辫子,肃王不愿意做,那就她来。
“王妃,您看这块布料怎么样?”兰帘把一块紫色暗纹的料子捧到她跟前。
她正在挑料子给肃王做衣裳,见这块料子色泽暗敛却不黯淡,十分配得上肃王的气势,便点点头,“就它了。”然后又挑了一块和它很搭的料子做腰带。
“娘娘,方恩来了。”兰屏掩唇走进来,先是看了兰帘一眼,眉眼间皆是笑意,“王爷送了东西过来呢。”
“哦?”舒然也看了兰帘一眼,小妮子咬着唇不说话,“让他进来吧。”
方恩是方年救下的,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儿,在战火中饿得快死了,方年将他救下后见他为人憨厚,自己又膝下无子,便把他收为养子,以后好有个烧纸钱的人。
方恩今年也十七了,黑黝黝的一个大块头,笑起来一口大白牙,“王妃,这是王爷新得的一些上好的玉料原石,让小的送来给王妃,让王妃打首饰的。”方恩进了屋,也没有四处乱看,哪怕他喜欢的兰帘就在旁边他也躬着身子,目光只盯着脚尖,把那匣子举过头顶。
“王妃快看看。”兰屏接过匣子递给舒然,舒然打开随意看了一下,肃王给她的东西多得她都记不住,只是这几样原石却让她一下就喜欢上了,她拿在手心把玩了一阵,才放下对方恩说道:“听说你是方管家从战火中救下的?”
方恩见王妃垂询,腰弯得更深了,“回王妃,是。”
瞧瞧,果真是老实人,若是别人此时恐怕都要多说几句感恩的话呢,他就一个是字。不过舒然也知道他对方年是极为孝顺的。
“家中亲人可有寻到?”方年以前也帮他寻过亲人,只是没有结果,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还未,”方恩想想觉得这话不准确,又说了一句,“不打算寻了。”多余的解释却是一句也没有,兰帘气得在一旁暗暗瞪他,可惜他看不到。
“如此,那便好好在府中当差吧,好好孝顺方管家。”
“是。”方恩认真地点点头。
“兰帘,去把我刚做的糕点装两盒给方恩,一盒送到王爷那,一盒给方管家送去。”舒然看看一旁瞪得眼睛快抽了的兰帘一眼说道。
“是。”兰帘行了礼,也不等方恩,便自个儿出去了,方恩规规矩矩行了礼,才不急不缓地跟出去。
“这两冤家。”兰屏掩唇一笑,“也只有方恩这样的能处处让着她,不与她计较了。”
舒然抚着桌上的料子,微微一笑,“是个老实的,只是不知道对兰帘上心到什么程度,兰帘这丫头的心思又是如何?”
兰屏在一旁帮她把料子整理好,说道:“奴婢瞧着有戏。”
舒然看着她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戳戳她的脑袋:“那你呢?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嫁人的时候了,你又是个什么章程?”
兰屏倒是没有羞涩,坦然地说道:“还没什么章程呢,这事啊,随缘吧,时候到了奴婢自然会和王妃求恩典,王妃到时候别心疼嫁妆就好了。”
“好啊,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这两个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的,家里没有亲人了,她就是她们的依靠。
“那奴婢可得多往王妃私库里转转,看上什么好东西了就记下,到时候向王妃讨要。”兰屏笑盈盈地说道。
“行,你可得睁大眼睛挑了。”舒然也笑了,与她们说笑一会儿却又有些累了,她揉了揉额头,“好了,我休息一下,你也先下去吧。”
兰屏知道舒然这几日精神不大好,总是容易困,想着等会儿等她休息好一定要请岐老来看看,可不能生病了,上回王妃生病,王爷那脸色可难看了,“奴婢伺候你吧。”
兰屏刚扶着舒然来到床边坐下,就见兰帘挑帘走了进来,有些不快地说道:“王妃,外面绿四美人求见。”
“王妃正要休息呢。”兰屏说道。
“我和她说了,往常王妃都是这个时候休息的,让她等等,可她硬是说有急事,我瞧着她当真焦急,便来告诉王妃了。”兰帘也不想打扰王妃休息,只是绿四美人跟别的美人有些不同,所以她才跑这一趟。
舒然心下了然,想必是她已经想通,抑或是有了什么发现吧。
“那就见她一见吧。”舒然扶着兰屏的手起来,却忽然间脚下一软,头脑哄地一声,两眼发黑,身子直直往地上倒去。
“王妃!”兰屏和兰帘吓了一跳,急忙架住她,“王妃,王妃你没事吧?”
舒然紧紧抓着兰屏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没、没事……扶我坐会儿……”
“诶,您上床歇着吧,兰帘快去叫岐老来!”兰屏急急说道,然后扶着舒然躺下。
“诶!”兰帘应了一声就匆匆往外跑去。
舒然躺在床上闭目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想想自己推迟的月事,又想想这几日的状态,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肯定。她双手轻轻覆上小腹,心里忽然间有一股暖流窜过,希望……这是真的才好。
兰屏看着舒然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着急,却又毫无办法,“这兰帘怎么这么慢!”
舒然轻笑一声,“不是她慢,是岐老慢。”那么老的人了,能不慢么?
她正说着,却听见外面想起一叠地问安声,再听到那脚步声,便知道是赵宁川来了,果然见帘子猛地被掀起,赵宁川面色焦急,几大步就走了过来,兰屏连忙让到一边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晕倒?”他的心跳还有些急,回来的半路上遇到兰帘,就听她说王妃晕倒了,吓得他抬脚就往这里飞奔,此时见人是醒着的,心里才松了气。
“哪有晕倒?就只是晕了一下而已,”舒然反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拉进被窝里捂着,“没什么大碍的,不用担心。”
赵宁川摸摸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转头向兰屏喝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头晕可不会是短时间造成的,必定有平时的疏忽。
“奴婢知错!”兰屏跪下来,她心里也在责怪自己,王妃这几日怠倦,自己居然没去叫大夫来,是自己的失职,“奴婢甘愿受罚!”
舒然捏捏赵宁川的手,说道:“不关……”
“闭嘴!”赵宁川心里气她不好好照顾自己,又有些觉得自己这几日也是疏忽了她,此时心里不好过,语气就有些不好,“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些?”
舒然撇撇嘴,也不去与他争辩了,只等着岐老来,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岐老几乎是被兰帘拖着来的,头发衣裳都有些凌乱了,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丫头,好不知道尊老,这把骨头散了,谁给你家王妃看病?”
“少罗嗦!”赵宁川一喝,岐老立马乖乖的了,拿着手垫走到床前,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岐老的表情很生动,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挑眉,还换了两只手,来来回回把了整整一刻钟,舒然被他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地,赵宁川也是眉头紧锁,想着舒然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哎……”岐老叹了一口气,收了手,原本想戏弄一下肃王殿下,可一想到后果,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别的不说,光那些药材肯定就没人替自己搜罗了,当下起身朝两人一揖,“恭喜王爷、王妃,王妃这是有喜了!”
一室寂静。
舒然是得到肯定消息,心里激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而赵宁川和屋里的丫鬟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岐老难得跟人一本正经道个喜,却是这样没人捧场,心里很不爽快,脸也拉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赵宁川难得呆愣,眨眨眼,又问了一遍。
果真要当爹的人都是傻瓜,岐老腹诽一句,还是说道:“王妃有喜了!”
丫鬟们终于反应过来,别的丫鬟还好,兰屏、兰帘都惊喜得跳了起来,“王妃有喜了!王妃有喜了!”两人激动得不行,王爷王妃成亲也不短了,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她和兰帘都私下担忧过,如今竟有了这样的好消息!
赵宁川还是有些呆呆的,直到舒然的手握住他,他才回过神,呆呆地望着舒然,像一个孩童一样不知所措。
“王爷,我们……有孩儿了,”舒然只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于温热的泉水中一般,那种感觉即是激动,又是幸福,“您不开心么?”虽然知道他是被惊傻了,但还是问道。
“有、有孩儿了?”赵宁川的手有些颤抖,不敢肯定地问道。
“是,我们有孩儿了。”
“我们有孩儿了?”
“嗯,您要当爹了。”
赵宁川一时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过了好久,才缓缓把头靠在了舒然的小腹上,似乎那里有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一般。
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舒然轻轻扶着他的头,直到手中传来一丝湿意,低头一看,却是被子上氤氲出了一圈水迹。
他……哭了?
舒然的手一顿,心中泛起一丝疼惜,眼里也有了泪花。
过了好一会儿,赵宁川才抬起头,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外面喊道:“来人,传令下去,府中所有人月例翻倍!”
作者有话要说:要当爹的人都是傻子,肃王殿下你个傻冒。
☆、第84章 孕吐
自从王妃怀孕后;整个肃王府的下人都过上了痛并快乐着的生活;这快乐吧;就是月钱翻倍,赏钱也是大把大把地往下洒,大伙乐得最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这痛吧;就是得面对王爷的吹毛求疵了;给王妃端个洗脸水,明明温度正好,他偏要说冷了,在王妃的吃食上更是精益求精,小厨房的人虽说得了更多的油水,可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
尤其是这几日王妃孕吐逐渐明显、严重;只要王妃吐了,那便一定是小厨房的人不尽心,罚起来也不手软的。
兰帘端着一盅汤进了屋里,心惊胆战的,要是一会儿王妃又吐了,王爷又要生气了,她们这些丫鬟可是怕得很,只是她也更关心王妃的身子,只要王妃能好好地吃点东西下去,什么她都干!
“王妃,汤好了,您试试?”兰帘把汤放在离舒然较远的位子,怕她像之前一样被油腻味熏到。
舒然眉头纠结在了一起,一脸为难地看着那盅汤,她也想喝啊,也想好好吃东西,可就是控制不住,无论厨房做什么东西来,她都会吐,“端点过来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难受也得忍着啊,多多少少都要吃一点。
赵宁川挥手让兰帘下去,自己拿起碗和汤勺,舀了小半碗汤,没有立刻端过来,而是看向舒然,“闻着这味道难受么?”
舒然深深吸了口气,今日的汤想来是费了不少心思,并没有多少油腻的味道,“嗯,没那么难受了。”
赵宁川这才将汤端过来,那勺子舀了喂给她,“多少吃一点,这些日子你瘦成什么样了?”他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看着舒然单薄的身子,心里担忧。
他从不知道怀孩子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而且听大夫说这还是初期,以后肚子大了起来连走路都难,晚上还很难翻身,脚还会浮肿,身子酸痛那更是常事,还更别说最后分娩时那九死一生的疼痛。
这些事情在他心头沉甸甸的揣着,以至于那最初的喜悦都渐渐消退,最后竟是对未知的恐惧和担忧。
“嗯。”舒然也知道这些日子让他担心够了,因此屏住呼吸,一大口把那勺汤囫囵吞了下去,入口香滑却不油腻,再看那汤,也不知怎么煲的,居然不见半点油腥。
赵宁川见她居然没吐,心中大喜,又舀了一勺喂给她,舒然也乖乖喝了。
“赏。”见她终于能吃进东西,他心情大好,自然要赏那厨子的。
“许是快好了?今天居然没那么难受。”舒然可不觉得是这汤做的有多好,只是这孕吐总得有个头,看样子是快要好了。
“那就再吃点。”赵宁川恨不得她天天胡吃海喝才好,原本她就瘦,怀了孩子当然得吃得多些,不然她那小身板怎么受得住?
舒然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大夫说了,进补适宜就好,若是过度的话,到时候孩子个头太大不好生呢,你想我受罪啊?”想起她刚怀孕那会儿,赵宁川恨不得让她时时都在猛吃的模样,她还心有余悸呢。
赵宁川自己不懂这些,也就对大夫的话奉若神谕,无不遵循,当下点头,“那就少吃多餐,让下人仔细照顾着,什么时候想吃了,也不用有那么多顾忌。”
舒然点点头,这怀孕是大事,她可不会马虎,“孩儿啊孩儿,为娘为你遭这么多罪,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孝顺娘啊。”舒然叹口气,轻轻扶着小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赵宁川也俯□子,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轻声说道:“乖,别在闹腾你娘亲了。”
“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舒然开始了这每天必说的话题,这也是每个父母都乐于讨论的话题,每天说起都不觉得厌烦。
赵宁川仍旧贴着耳朵,闻言说道:“男孩女孩都好,都是我们的心头宝,若是男孩,我教他文治武功,若是女孩,你就教她琴棋书画,多好啊。”
舒然听了却是十分不满意,扯扯他的头发,埋怨道:“女孩你就不教了么?女孩也是你的孩子,干嘛只教男孩?”
赵宁川冤枉啊,夺过头发,解释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女孩的事情我不懂,当然得你多教教了,我负责宠着她,纵她惹祸,帮她收拾烂摊子就好。”
“儿子就不宠了?”
“儿子当然要好好管教了,以后可是顶梁柱呢。”
“好啊,你居然不宠你儿子,你混蛋!我、我不给你生孩子了!”孕妇的脾气是无常的,你永远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了她们的神经,似乎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一样。
若是一般的丈夫,看在孩子的面上忍了,却也不会用耐心去哄,可赵宁川本就心疼舒然的辛苦,加之平日也是哄着宠着,此时自然也不在话下,当下连忙抱住她,“乖啊,怎么了这是,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就是,可别生气啊,生气我心疼呢。”
“你哪是心疼我,明明是心疼孩子罢了。”舒然扭过头不去理会他。
“哪有?”这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要不是他有幸投在你肚子里,我哪会多关心他一下?”
“真的?”
“再真不过。”
“噗……”舒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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