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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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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由内殿跨出一着金色龙袍的中年男人。

七娴拍拍小爱闲的脑袋,观量那人一番。这人,必是北堂烬之父,北瀚国的皇帝陛下。

面貌上与北堂烬七分相似,即便是那气质,也有几分冷峻之感。其身之上散发出来的不可侵犯的威严,确是天子之姿。

北堂行冷冷扫过七娴一眼,转向那侍卫首领:“太子到底是如何中毒的?你给寡人细细说来。”

“陛下,都是属下失察。那日食中,实是不知为何,殿下便突然中了毒。请陛下罪责。”侍卫低低垂眼。关于这一点,他也是很纳闷呢。完全摸不着头脑啊。哪有人吃饭吃着吃着就倒下的,且那饭食中是无毒的,他此生也是第一遭听说呢。

“陛下,必是那恶妇下的毒!”不待北堂行说话,一旁的娜拉抢先恶声告状。

一副梨花带雨、泣弦欲滴的惹人怜爱的摸样,却是生生道尽心内的恶毒。

“为何?”北堂行沉沉出声。

“陛下,当日膳食之中,就只那女人与烬哥哥同桌。不是那女人下毒又会是哪个?”娜拉红着眼睛,抬头道。

七娴淡笑,犹如望着小丑一般盯住娜拉。

“怎么?你似乎对此不屑一顾?”北堂行瞧见了七娴的神色,转而问道。

“陛下,”七娴恭敬垂了垂身,“小妇人不过是被太子殿下劫来的一人而已,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又被殿下天天以软筋散禁锢,到哪里去寻毒?就算小妇人本身身上带了毒药,为何不在大家都在的时候给殿下下毒,偏僻选了个只殿下与我两人共处之时下呢?这不是给我自己寻麻烦么?”

顿了顿,七娴转向了娜拉:“况且那时,可不止我一人接触过殿下呢。郡主你是不是记错了。小妇人怎么记得你也到了殿下身边,还引起了一场轰动呢!”

娜拉涨红了脸:“你……”那日之事是她此生耻辱,这女人怎能再提起。

七娴笑了笑,接着道:“如此说来,郡主你才是那个下毒之人吧。”

“你……血口喷人!”娜拉瞪大了杏眼。

“郡主莫急。小妇人只是用郡主你的推理方式来说明了一下这件事。”转眼向了北堂行,“一切因由,还得由陛下定夺。”

北堂行沉沉打量眼前的女子,不甚出众的外貌,一番话下来,却是伶俐聪慧。

虽然自己不了解,但想必这女子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否则,烬儿又怎会一而再地为这女子多生波折。此次,竟是不顾她天焰翊王妃的身份,生生将人囚了回来。即使是在昏迷的时候,手中竟还揪住此女的裙角不放。烬儿对她必是极其上心的。

他不在乎此女是个什么身份,也不在乎烬儿是怎样把她带来的。他本来就觉得,这个世界上,他既是皇者,既是强者,必然是想要什么便取什么,管那么多规矩做甚?

所以,他并不认为北堂烬此番做法有什么不对。

“那由你说,太子之毒是如何染上?”北堂行试探出口。

“小妇人以为,那酒楼本就是杂乱之处,谁人下毒都有可能。更有甚者,太子殿下常处高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必会遭人嫉恨。说不定便是以前种下的因,至此才毒发。”七娴答得从善如流。

北堂行暗下里计较,虽说各方怀疑,这女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但却是没有什么证据。听她说法,竟是把球又踢了回来。明哲保了身,并且生生把矛头又转回了他皇庭之中!

眯了眯眼:“听说,你是天焰的翊王妃?”

抬了抬眸:“陛下清楚得很。”

“你别以为凭这番没用的说辞,会让寡人放了你。”哼声出口。

“小妇人从一开始便不指望陛下能够相信。就算陛下愿意,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小妇人。”铿锵之音。

“你知道便好!所以,不要作无谓挣扎!”带着危险的语气。

“自知之明,小妇人一向都有。”对峙上北堂行的目光。

“很好!来人,把她带去后云宫!着人严加看守!太子平日如何待她,你们便如何伺候着。”挥一挥衣袖,“你记住了,烬儿若无事,寡人便可放过你。烬儿若然有个万一,寡人便叫你陪葬!”转身,又去了内殿。

烬儿,你若是真喜欢此女,父皇必叫她碧落黄泉,都随你去!

七娴眸里幽光闪过。这个北堂行,果然不愧和北堂烬是一脉嫡亲,同样的偏执、同样的讨人厌!

“噗噗!”小爱闲看看七娴七娴已然沉下来的颜面,对着北堂行的背影也是一阵唾弃。讨厌的老头子伮!又惹娘娘生气啊!

后云宫内,一丛仆从好生服侍着七娴。虽不是妃嫔,却以妃嫔之礼相待。

“夫人,这是御厨特意为您做的天焰的汤点。您尝尝。”老嬷嬷端起一个碧色汤碗,笑容可掬地端至七娴面前。

七娴眸中一道亮光闪过。又是软筋散吧!那皇帝老儿说北堂烬平日里如何待她,现下里便是怎样的待遇。所以,那软筋散怎会少得了?

“夫人,快趁热喝了吧。”老嬷嬷见七娴没有反应,又极力劝过。

七娴有礼一笑,接过汤碗:“有劳各位了。劳烦嬷嬷与厨里各位也道声谢。”说着,一手用汤匙舀过一勺,另一只袖子挡住了嘴际,极其优雅得喝起了汤。

直到汤碗见了底,老嬷嬷这才深深吁出了口气。这可是太子亲卫吩咐必须见着这夫人喝完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个什么名堂,但是也能猜出丁点腥腻。

据说这夫人是太子殿下掳过来的呢,这汤里头的名堂是为了防止这夫人逃走呢。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要负责把自己的分内事做好便行。

七娴喝完汤,掏出丝绢,细细擦了擦嘴角,手轻掩着又打了个哈欠:“嬷嬷,我困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老嬷嬷诺声“是”,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心里喜滋滋的,这夫人,还真是好相处。这般配合,大家都好过呢。

随手,便将室门合了上。

七娴静坐了一会儿,直到室外安静了下来,这才跳将起来,使劲甩出袖子之中的热汤。心里直骂,那大厨没事把汤烧那么烫做甚?

她又不是傻子,知道这汤中加了“辅料”,又怎会乖乖喝了?自然是贡献给了自己的袖子。可是,她真是低估了这汤的热度,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真是烫死她啦!

捋起袖子,才发现雪臂上此时通红了一片。

坐在床沿上的小爱闲看到了,眼圈一红,伸着小肥掌就要朝七娴过来。

七娴赶紧抱起来,摇了摇,轻轻安抚:“怎么了,小鬼头?”

小爱闲抓过七娴那段通红的小臂,小嘴对上,“呼呼”就直吹气。

七娴一下子愣住,她儿子这是心疼她呢!

心里暖意涌起,拍拍小爱闲的小脑袋,轻道:“娘娘不疼哦。小闲要乖哦。待会我们要去打坏人呢。”

小爱闲泛红的眼睛望了望自家娘亲,蹦跶出了单个字符:“……疼……乖……打……”

七娴又一愣,旋即笑得开怀,她儿子,说不定,还真是个天才呢!

四顾一下整个内室,七娴把主意打到那床柔软的额毛绒被之上。

“丝丝”,七娴扯下几段布条。几下功夫,便将小爱闲牢牢绑在自己的身后。

小爱闲似是对自家娘亲背后这块新领土很是好奇,兴奋得“咯咯”笑着。

七娴摸摸儿子的后背:“小闲啊,现在开始不准说话哦。”头疼哦,她怎么忘了她家儿子还是个小鬼,这般大动静地出去,必是要出大乱子啊。

哪晓得,小家伙竟是立时噤了声。整个内室立时静悄悄的。

唉?七娴纳闷一下,顿时又笑了,她家儿子果真是天才啊!

背负小爱闲,七娴回顾一下紧闭的大门,门口那两个“门神”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得立在那里。

蹑手蹑脚得到得后窗旁,小心翼翼得打开。向外望去,黑漆漆的夜里,正是什么都望不到的时候。

一手撑窗,七娴一下子便跃了出去。

突见不远处一簇簇火把正向此处行来,正是宫中巡夜的侍卫队。

七娴赶紧轻关上窗户,身影隐进了茂密的树荫之中。

侍卫队踏着整齐的步子,走过了后云宫。

七娴这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警惕得望一眼已然过去了的侍卫队。本来敲晕其中一人,再穿上他的衣服,混入侍卫队中逃走,确是一个极好的法子。可惜多了一个娃娃,这法子便是怎样都行不通了。

猫起了身子,向了相反方向而去。她不识得这宫中地形,还是不要鲁莽为好。根据白天进宫时所搜集到的些许方向感,七娴心下里一阵分析这位置。

细细的身影隐没在了黑衣之中,悄无声息得探索前进着。

“小卓子,你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小宫女提着灯笼,好奇地向身边的小太监询问。

“这是淳于太医要我送去他府邸的医书。”小太监答。

“那么晚了,还要去啊?”小宫女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呢。太子殿下不是中毒了么?淳于太医急着要用下一批医书呢。”小太监答道,“你也知道,那毒啊,真是叫太医院的大人们急红了眼呢。大家都已经想到要挖出自家的古医书咯。我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淳于太医的府邸就在那玄武胡同里,从宫里走半个时辰就到。小邓子就惨了,胡太医的府邸可是在城外呢。他也要连夜去那。”

“哦。这样啊。”到了岔路口,小宫女道:“那我到燕妃娘娘那里去了啊。你自己路上小心啊!”

“嗯。好的。”小太监点了点头。

小宫女提着灯笼走开了。

周围瞬间黑了下来,小太监浑身一个冷颤。

奇怪了,怎么无缘无故得就浑身发寒呢。小太监四周望望,没有什么异常啊。

加紧了脚步,还是赶紧走吧。今天这里怎么感觉有点诡异呢。

树影斑驳之中,一双黑色的眸子特别透亮。眼波随着小太监的身影而去,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宫门炼狱

一掌下去,劈于后颈。

“呃……”一声,小太监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仔一般,只觉颈后一阵剧痛,只能发出一声轻轻的单音节,便失去了知觉。

树影后伸出一双纤手,将小太监拖入了阴影之中。

不一会儿,树荫其后慢步走出一个相貌清秀的宫监,眸中精芒熠熠,颜上笑意隐隐,手中捧一个大木箱,紧紧贴于胸口。

正是七娴!

七娴低头,拍拍箱子顶部,柔声道:“小闲,要牢牢抓住娘娘哦。”

箱子里闷闷得传出声稚嫩之音:“……挠……”

七娴微笑一下,四下里一望,压低下了帽檐,立时隐去了脸上的精锐。

抬步,向了前去。

后云宫内。

“夫人,小公子便由老奴带下去看管吧。”老嬷嬷好心,出了门突然就想起了七娴身边带的那个娃娃。娃娃小,必是要打扰夫人休息的。思及此,她便折了回来。此时,正轻敲七娴的卧室之门。

里头没有任何声响。

老嬷嬷再敲:“夫人?”

竟然还是没有动静。老嬷嬷心里直打鼓,怎么睡得那么沉?不要出事才好!

焦虑得在门口转起了圈。

“怎么了?”正巧,太子亲卫侍卫长踱了过来。

“大人,”老嬷嬷赶紧迎了上去,行礼,“老奴刚敲那夫人的门,却是没有反应。老奴有点担心……”

侍卫长眸里一紧,七娴的能耐他是见识过的。上次随殿下去天焰,自己一行便曾栽在她手里过。所以,这次,他是极其同意以软筋散禁锢住七娴的。

殿下还在昏迷之中,自己已然是保护不力,怎能再出差错,叫七娴逃了去。

立时,几步上前,大掌用力,推开了上了栓的房门。

“夫人!”叫唤着进了里来。

却是人去楼空!

侍卫长心下一惊,还真叫人逃了?

“你给她喝了那汤么?”转身,厉声喝问老嬷嬷。

老嬷嬷也是一阵愕然,委屈道:“大人,老奴是真真切切看到夫人喝下了那汤啊!”

侍卫长再扫向屋子一圈,目光停留在了似是有些松动的后窗之上,立时暗叫:“不好,必是从那后窗处跑了。”

急急出了屋,正瞥见了守门的两个惶惶恐恐的侍卫。怒气涌了上来。废物!都是废物!站在这里做摆设的不成?

“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人啊!”怒喝一声。

侍卫们惶惶得令。

后云宫,立时也是火光通明,乱成一团。

时近深夜,宫门紧闭。

宫城门口,巡夜护卫来回走动着。

高台上,篝火照明了整座城楼。

七娴急急往前走着,穿梭于护卫队之间。

“站住!”遥遥离着城门还有三四丈之远,便有宫卫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七娴一身戒备,低低垂首,万分恭谨:“小的乃太医院宫人小卓子,奉差淳于太医,去宫外府邸取医书。”

“腰牌!”那人又是一句大喝。

七娴赶紧从腰间取下那块顺道从小太监身上搜出的牌子,递了上去。

宫卫看了看,再上下打量一番七娴,定在了她胸前那只大木箱之上:“箱子里的,是什么?”

七娴堆笑:“这里都是淳于太医用过的医书,叫小的搬回他的府邸。差大哥,淳于太医急需医书,要替太子殿下解毒呢,一刻都不能耽误。您看,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让小的过了这宫门?”

旁边一个宫卫走了过来,小声道:“刚刚过去一个太医院的宫人,也是为太医院去取书的。听说,太子殿下身上的剧毒确实难解。这个人,应是没有问题的。咱们放了行吧,否则耽搁了太子治病,上头怪罪下来,咱们可是担当不了啊!”

那喝住七娴的宫卫点了点头,转眼向了七娴:“过去吧。早去早回。”说着便命人打开了宫门。

七娴躬身哈腰:“多谢差大哥。”低头的瞬间,一抹狡笑滑上了嘴角。

抬脚便向了那慢慢开启的城门。她甚至听见了外城不远处的打更之声。

“慢着!”却在此时,一声急喝于后传来。

七娴心下里一凉,肃了面容。

“高大人,何事如此忙慌?”守门宫卫迎了上去,一脸谄笑,“有小的可以效劳的吗?”这位,可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呢,奇'…'书'…'网太子殿下的亲卫侍卫队长啊。巴结了他,自己必然是有好处的。

“今晚,有什么人出了这宫门?”高雄皱眉,问道。

“回大人,今晚就只两个小太监要求出宫,都是太医院的宫监,为太子殿下解毒准备医书的。”

“哦?他也是吗?”高雄把目光定在了前头的七娴身上。

“是的,大人。他是淳于太医身边的宫监。”

“回过头来。”高雄厉喝。

现下里要出此门,怕是难了。七娴心内吁叹,可惜啊,就只有几步之遥了。偏偏就差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乖乖得转过了身子,深深低眉:“奴才小卓子,见过高大人。”

高雄眼睛眯起,走进七娴:“小卓子?我认识!声音怎么就变了?”

七娴望着自己的脚尖,叹气,无奈,怎么就那么巧,随便敲晕那么一个人,还是跟这个侍卫头子认识的。还能找到比她更加衰的人吗?

“抬起头来!”高雄走至七娴面前,才停下脚步。

七娴抱紧了木箱,暗叹:劫也!躲不过了!

这才嬉笑得抬起了脑袋:“侍卫大哥,好久不见。”

高雄黝黑的面庞瞬间透出抹白,又似是松了口气:“夫人,请跟在下回去!”

宫卫们一个个愣住了神。夫人?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七娴莞尔:“若我说不呢?”

高雄凝眉:“那便不要怪在下粗鲁了!”向后挥了挥手,高声道,“来人,‘请’夫人回宫!”

后头跟来的侍卫们立时上来了一个,手伸了过来,押了七娴,就要走。

七娴眸中厉光一闪,在侍卫手触上自己的瞬间,快掌翻飞,“啪”一声,侍卫抱着胳膊滚在了地上,悲戚唤痛。

高雄望了望倒地不起的侍卫,听那声音、看那手法,这人臂膀的骨头必是被粉碎了的。真是好狠辣的手段!

若是如此,想要毫发无伤得将她带回去,真是难了!

抬头,沉声劝道:“夫人,殿下对你一片真心。你又何必如此顽抗,叫大家都不好做。”

“真心?”七娴挑了挑眉,“你们殿下的真心便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旁人身上?”

高雄蹙眉:“夫人的意思是不肯跟在下回去了?”

“我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跟你们走过!”七娴朗声道。下意识得又是紧紧抓住木箱:儿子,可要攀住!

“既如此,那夫人便多包涵!”高雄拔刀,指向七娴,向后喝声,“大家上!”

侍卫们圈围上来,只七娴一人于圈中央。

宫卫们见这架势,虽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有几分晓得,这个宫监竟是旁人假扮的呢。还好,被高大人发现,未酿及大祸。

各个面色煞白,急急关了宫门。抱紧腰刀,守在了包围圈之外。

七娴扫一圈,必须快速解决这一群,才会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眸里寒光闪闪:“一起上吧!”

高雄举刀,点起脚尖,便往七娴身上招呼去。

却见七娴一动不动,高雄暗呼不好,立时收势,改变了刀去的方向。虽说要逮着这女人回去,可是怎能真伤着她?殿下醒来,非要宰了他不可!

七娴嘴角弯起,她等的便是这一时刻。他不敢对她下杀手,必然就会露出许多空隙!

勾起五爪,便向高雄心脏而去。

高雄到底经过大小战役无数,立时疾步后退,险险避过这一招,但也是被抓着些血肉的。胸前,立时血染了开来。

切!七娴皱眉,还差几分!

众侍卫见队长已成如此模样,便不再客气,挥刀就砍了过来。

“不能伤着夫人!”高雄在后头大呼。

众侍卫因了这句话,立时放不开手脚。

却真真叫七娴占尽了有利之势。

掌出,骨裂!

爪起,血肉横飞!

拾刀,赤目砍杀!

北瀚皇庭宫城之门,朝臣觐见必通之道,百姓抬头仰望之地,见证了北瀚历代天子兴衰荣宠。

此时,却是血迹昭昭,断臂横飞,残兵满地。

高雄眸里越来越沉,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到最后只能落得个损兵折将的下场。

环顾场内,除了一直躲在后头的守门宫卫,也就只自己轻伤了。

突然,高雄的目光落在了七娴一手紧护的木箱之上。心下里一动,瞧她从一开始,那只手便没有离过那箱子,里头必是她最紧张之物!若是……

思及此,高雄举刀便又向七娴而去。

七娴皱眉,总觉得这人此次一刀特别坚定。

最后一瞬间,高雄却是突然调转了大刀落下的去向,直直便朝那木箱挥舞了过去。

七娴心下大惊,立时弃了木箱,往后跳出好几步。

木箱瞬间裂成碎片。

七娴眼角跳跳,低头望望紧紧抓住自己衣裳的小爱闲,若是晚了那么一步,这碎裂开来的,就不止那只木箱子了!

小爱闲却是恍若未觉,抬头看看自家娘亲严肃、又似是有点后怕的脸,出了声:“娘娘!”

七娴拍拍他的后背:“乖!一会儿就好!”

高雄这才看清那木箱里头的物什,竟是路上捡着的那个娃娃!

既如此,那个娃娃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高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举刀,又攻了过来——却是刀刀斩向娃娃的致命之处!

七娴一手挡住爱闲,急急避开,一手拿大刀抵挡住进攻,立时处于被动地位。

高雄却是紧追不舍,如毒舌一般盯上了爱闲,便不再放手。步步相逼,毫不放松。

七娴眸里紧了紧,必先要解决了这人才行。否则,小爱闲必有危险。

跃出去几丈,七娴拍拍儿子的脑袋:“小闲,放手。”

小爱闲乖乖松开死死拽住七娴衣襟的手,疑惑地抬头望七娴。

七娴抱住他,轻放于壁角:“乖哦!小闲!娘娘要专心打坏人哦!”

小家伙严肃得点了点头。

七娴转身,冷眼望向高雄,二话不说,便冲将了上来。

没了小爱闲在胸前,七娴终得两手作战,一手持刀,一手成爪。

瞬间场上如同多出一个修罗,凌厉出击。逼得高雄节节后退。

刀出,腕见血如泉涌!

爪进,带出片片血肉!

宫城大门,瞬间成了修罗炼场。

高雄终不支,倒了地,大口大口得咳出血来。

风过,吹散了阵阵血腥之气。

七娴慢慢走近,大刀直指高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高大人,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高雄直直望进七娴的眸内,不禁浑身一颤,这女人,必不是普通人,那眼神,里头是无尽的狠绝啊!

“放……放了高大人!”后面一直缩成乌龟样的几个守门宫卫此时颤颤抖抖得小步移了上来。

七娴回眸。

那几只吓得又立时缩了回去。

“唉?别推我!”

“你是老大,你先上去!”

“可是我怕……”

……

几个人一边偷偷观望七娴的神色,一边小声讨论。

“怎么?你们也嫌活得太久了?”七娴勾起一抹笑。向前跨出几步。

那几人顿时又齐齐往后退。

“不不不!你误会了……”

职责与生命,他们还是选择生命吧!

“咯咯”,壁角突然响起一阵稚笑。

七娴转眼一看,正是她家儿子笑得欢呢。小屁股一顿一顿的,肥掌拍得“啪啪”直响。眸里亮光闪闪,嘴里还兴奋得蹦跶着单词:“娘娘……打……打……”

七娴顿觉额际黑线连连。她还很担心儿子这么小,便见着这么血腥的场面,会被吓着。现在,看这小子的样子,自己的忧虑完全是杞人忧天嘛!

反倒是,他儿子不会有什么杀人的变态怪癖吧。否则,那般高兴做甚?

正当七娴对着自家儿子出神之际,眼角蓦然瞥到地上一抹黑影蹿起,直扑向了正鼓掌叫好的小爱闲!

第一百二十章 揭榜高人

七娴暗叫不好,急急也要冲上去,却是速度不及。

眼睁睁便见一双鹰爪扣上了小爱闲雪嫩的小颈子上。

“咳”,小家伙急咳出声,好难受哦。豆大的泪珠跑到啦眼角上,却是死死忍住。巴望望着七娴。这人好讨厌伮!娘娘快打!

七娴心里一阵疼,她的孩子啊!她甚至看到了小家伙脖子上的淤青!怎么那么倔,居然没有哭!可是,这样却更是叫她心里紧憋。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啊!

眸里如同到了雪山之顶,冰雪覆盖:“高大人,你好本事,居然要杀一个小孩子?!”

高雄紧咳几声:“若非必要,在下也不想出此下策。还望夫人见谅!”

见谅?七娴按捺下心内熊熊的怒火,她真真是后悔,刚刚没有补给这人一刀,此时竟成了这种境况!

情势,瞬间变了!

“若夫人肯合作,随在下回去。在下保证,决不伤害小公子一根毫毛!”高雄紧接着又道。

“咳”,小家伙又咳嗽出声,“……娘……”

七娴闭了闭眼,“哐当”一声扔了大刀:“高大人,这样就行了吧。小孩子无辜,还望大人你手下留情。”

“夫人那般好的功夫,在下实在是不放心。小公子,便先交由在下看护吧。”说着,高雄抱起了小爱闲,虽是松开了扣在其颈之上的手指,大手却是未离开小家伙的脖子。只待七娴一有反抗,便要捏上那细嫩的颈子。

七娴紧紧盯住高雄,腹内已然将他千刀万剐、并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一遍。

小爱闲在他手上,她实是无可奈何。

真真是一子错、满盘输!

此次失败,以后再想轻易离开,那便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几个,愣住做什么?还不‘请’夫人回去!”高雄对躲在后头的几个宫卫高喝一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没有动静的七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走!”某宫卫押上七娴,就要往回走。此时,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一反之前胆小如鼠之态。脸上得意洋洋,叫这女人还吓他们!此时不也落在了他们手上么?

七娴眸中深寒,反手一爪,掐住那宫卫的脖子:“不要碰我!”温度已然达到零下的声音,渗入了人的皮肤、内脏以及骨髓!

“……呕……”那宫卫双手使劲、就要掰开七娴的利爪。

碰到七娴的眸子,那人立时惊恐得点头。

其余几人“唰唰唰”拔出了大刀,却在七娴狠厉一眼瞥过之后,立时退后了几步,不敢再上前来。

“夫人!”高雄眸中闪闪,“夫人就不顾小公子了么?”鹰爪又要扣上小爱闲的颈子。

七娴甩垃圾一般扔出宫卫,转向高雄:“高大人,他若因此伤了半分,我会叫你百倍奉还。”

不急不躁的声音,却是“嗖嗖”地散发着森森之气。

高雄瞬间便觉像是被狼盯住一般,眼前女子的视线似是直接穿透过自己的身子,叫自己浑身冰凉。

“只要夫人配合。”他讷讷答道。

七娴转身,便向啦后云宫方向而去。

后头,远远跟着被吓破胆的守门宫卫以及挟持住小爱闲的高雄。

后云宫中,北堂行高坐上座,眯眼紧瞪七娴。他已然在此等了许久!

七娴不掩一身血腥之气,一套染血的宫监装扮,立于天子面前。

“听说,你一身武艺?居然敢在这皇庭中妄为,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么?”宫门之前的大闹他已然知晓。

“陛下谬赞了。”七娴讽然一笑,“小妇人哪里有高大人本领高!”说着转向侍在一旁的高雄,“是不是,高大人?”

拿孩子作挡箭牌,本领高着呢。

高雄低了低头,有点赧然。

“你不要以为太子对你宠爱有加,便为所欲为!”北堂行拍案,“这里不是你天焰,不是你能够任意妄为之所!”

本来,为烬儿解毒之事已然够揪心啦。这女子偏偏不安分,居然又生出那番事端,搅得他更是心烦不已。若不是顾忌到烬儿对这女子那般上心,他早就以搅乱宫廷之名治了她的罪!

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女子!

天子发怒,由来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天震地。

惊得宫侍们个个头颅紧紧低垂,大气不敢呼出一声。

偏偏有人不买账,把天雷当做小猫叫唤。

七娴懒声道:“陛下可真真是冤枉人了,小妇人从来不敢为所欲为。在天焰是,于北瀚亦是。况且,太子宠爱有加?”冷笑一声,“陛下说笑了么?宠爱有加便是囚于深宫?宠爱有加便是天天喂毒?”

北堂行一时语塞,但到底是帝王,哪能容许旁人反驳。又是厉喝一声:“大胆!即便如此,也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无耻之极!

七娴冷哼:“如此,这福气,小妇人不要也罢!”

北堂行气炸了肺,眯了眯眼,决定不再与她多废话:“来人,上汤。”再对向七娴,“寡人便在此亲自盯着你喝下。寡人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七娴咬了咬牙齿,眼见宫人取出白玉小罐,拔出塞子,药粉撒于汤碗之内。

“喝!”北堂行再喝一声。

七娴看了看宫人递于面前的汤碗,抬首道:“陛下,小妇人有一请求,还望陛下成全。”

“说。”

“希望陛下能够留下那个孩子给小妇人,以排遣无聊。”伸手指了指嬷嬷怀中的小爱闲。

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要放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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