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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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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怎么可能?你就放宽一百个心吧。”很是自信。

“凡事都有可能,凡事都不能如此绝对。若水兄也是正常男人,况且海棠也不差……”继续喋喋不休,口水轰炸。

“若水喜欢的是男人!”实在是受不了这啰嗦的人了。一语道出,却是悔之晚矣。

林允之立时被雷焦当场:“男……男……男人?”

七娴翻个白眼,若水是女的,喜欢的自然是男人!

“你们不许歧视若水……”二绝说话开始磕磕巴巴,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我是真心爱若水的!”面红耳赤。

想当初,他自己也是接受不了若水是“断袖”这一事实,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若水居然在他心里占了重要位置。他知道“断袖”很难为正统观念所容,他也挣扎苦恼了许久,但最终还是归顺了自己的心意。既然他爱若水,就算若水是男人,那又如何?至多万劫不复,他陪若水去了便是!

此时,又怎能容得别人用怪异的目光望若水?

七娴一听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角不停得跳啊跳,原来到头来,他这个二哥还以为狐狸是男人那,所以才会那般纠结!看他的表情,那么视死如归!还真是……啧啧,那只狐狸还真能藏,居然到这种程度还没有告诉二绝!

伸手拍拍二绝的肩膀,似是一副叹息:“二哥,你好自为之!”

搞得二绝一脸懊丧。果然,他这种恋曲是不被人接受的呢。

再看林书呆,还是一脸震惊中回不过神来:“男人……男人……”

七娴抚额,这两个人还真搭,一个呆子,一个笨蛋!

甩甩袖子:“走啦走啦!”

“去哪儿?”林允之终于回过神来。

“先离开皇宫再说!”二绝说得理所当然。

“不!”七娴笑一声,眸里厉光闪过,“咱们皇朝陛下要给我定罪呢!我怎好拂了他的一番心意?当然是你们把我押到他跟前去!“

昭华殿正殿,正中龙椅上,云岚鹰眸扫向下面一众大臣:“众位,给寡人说说,这翊王妃通敌叛国,该判个怎样的名目才不至于轻则?”

独孤右相首先站出:“禀陛下,这叛国自古以来便是大罪。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否则岂不是叫天下人不服?所以,臣以为(。wrbook。),应判翊王妃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云岚点头微笑。

一些跟风走的大臣一见陛下似是极其满意这个提议,立时开口附和:“右相大人所言极是!翊王妃罪大恶极,应当判斩!”

“小妇人能够得到众多大人共同判罪、陛下亲自定案,还真是荣幸之极呢!”清脆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惊诧地往大殿门口望去,只见七娴负手悠然跨入大殿,其后跟着两个着刑部衙役服饰的官差。

“大胆!”独孤右相站出来,“刑部怎地也这般不懂规矩了?怎么不等传唤便进来?”厉声相逼。

七娴呵呵一笑:“右相大人不要怪责。门外的侍婢们想必也是累急了。小妇人不过叫他们睡会而已。哪还来什么人传唤呢?”

“你……”独孤右相瞪大眼睛。这女子,可真是猖狂之极。

七娴没再理他,正对那上位者:“臣妾拜见陛下。”却是没有什么恭谨的动作。

“战家管家呢?”云岚冷了声,眯了眸。

“禀陛下!战管家说狱里的日子实在不好受,已于昨夜离狱而去!”朗朗之声响彻大殿。

众大臣大惊。听这话语,昨夜必是有人去劫了狱。那可是天牢呢,怎就那般轻易被人进了,而宫里却不自知?

而且,这翊王妃偏偏不走,此时又是那般张狂得出现在这里,是这女子颇有信心还是太过小看了天颜!

“翊王妃,你怎不一同去?”云岚凝了颜,牙齿迸裂出一个一个声音来,额角青筋暴动。

“臣妾若是去了,陛下这一场讨罪大会岂不是白开了?”七娴笑颜魇魇,“对了,之前各位不是说到要判我死罪吗?继续啊!”

众人面面相觑。

“你这妇人好不知趣!朝堂岂是你等妇人家胡闹的地方?”有大臣跳了出来,完全是没有眼力劲儿的那种,“判你死罪,那是陛下开恩!”不忘拍了云岚马屁!

“是谁说要判本王的王妃为死罪?”冷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第一百零八章 刀山火海

众人愕然。翊王爷回来了?怎么没有听说呢?

云岚置于龙椅上的手掌早已紧紧捏起,望向长驱入了这正殿的那人。

七娴嘴角不自觉得浮现出笑意,转身。

在日光烁烁之下,跨进的是一身银色耀眼、满面风霜的男人。旁边跟着摇尾、已然成为大兽的狗儿。

狗儿一见七娴,立时欢欣鼓舞得“嗷”长啸一声,起跳,便扑了过去。

殿内众臣本首度见着这样一只面色凶狠的巨兽,已是心胆俱惊。此时,又见这猛兽一跃而起,更是个个面色皆变,三五成群聚成了堆。

大殿瞬间乱成一团。

七娴嘴角抽啊抽,又来!这狗儿,能不能换一招?

眼见狗儿快近身的几秒之间,七娴一个旋身,离了原地几米远。

狗儿眼睛“吧嚓吧嚓”得紧随着七娴的身影而去,那健硕肥大的身子可就没有那么灵活了,依旧向前做着惯性运动。

后面某大臣来不及闪开,只能眼睁睁得见着那阴影盖顶而来。

“扑通”一声巨响荡在大殿之上。

只见那大臣仰面倒地,此时正扑腾着四肢,嘴里发出痛苦的“唔唔”之声。

众人一见,心内又怕又好笑。

那巨兽竟然整个儿趴在了那王大人身上,此时正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那圆圆的屁股,正坐上了王大人的整张脸!

众人不禁担心,王大人的头不会被压扁了吧。

狗儿正瘪着嘴赌气中,它又不是想抱这个人,这个味道如此难闻的男人自己跑上来凑什么热闹?真是浪费它的拥抱!

脚底下也是不闲着。

踩!使劲踩!

二绝眼角抽了抽,被狗儿扑上已然是一见不幸之事。偏偏还被踩了那么多脚。他真是想为仍在狗儿屁股底下的那位仁兄鞠一把同情之泪。

这边一派狼藉,另一边,却是一片温情。

“回来了?”七娴笑问。如同每一个接归丈夫的妻子。

“回来了。”云凛深情凝望。眼力就只剩下了一个七娴。

他便知,这样一个精人儿,怎么会轻易便着了云岚的道儿?

完全不顾这大殿的庄严与肃穆,完全漠视其他人的存在。

“胡闹!胡闹!金銮大殿岂是这般野兽随便可进之处?翊王爷,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某个老八股站了出来,红着脸,气愤直指云凛。

七娴笑一声,转眼:“大人你打扰人家夫妻相聚,真不是人之所为!既然这殿上已有大人你这只兽了,又何妨再多一只我家狗儿?”

那大人一听,气急。居然被这后生晚辈骂了禽兽去!手抖啊抖:“你……”腹里有千言万语,却愣是不知从何骂起。

“翊王,你弃军独归,罔顾军纪国法,还不速速跪下领罪?”独孤右相向前一步,一派公正严明的样子。

云凛冷眼扫了过去:“是右相大人你说要判本王的王妃为死罪吗?”

寒气凛冽扑面向了独孤右相,右相下意识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令他难以理解的是,翊王爷怎能顶着这样一副温润的笑面,而说出那番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云凛转身:“陛下,本王的王妃到底犯了哪桩罪?”

“翊王刚于南疆回来,怕是不知。刑部李大人,你来告诉翊王!”云岚如是道。

刑部尚书李大人硬着头皮,出列:“翊王爷,经臣查证,翊王妃伙同战家管家战若水四通南雨,出卖皇朝,该当问罪!”

“那李大人准备判本王王妃什么样的罪过?死罪?”云凛一身战甲,盯向李大人。

冷冽的声音,仿佛自己只要说一声“是”,眼前这人就会扭断自己的脖子。李大人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自此噤声。

云岚龙颜微变,喝一声:“刑部,说话!”

李大人抬眼看一眼天子,再望望似是能将人结成冰的翊王,左右为难,不敢说话。

“陛下,看来李大人还在思考臣妾的罪过呢。陛下不如问问,别的大臣的意思?”七娴浅笑,一脸悠然。

云岚扫眼一干重臣:“宗人府孙大人,你来说说看!”

被天子点到名的孙大人抬步而出:“关于翊王妃通敌一案,确是疑点重重。实为翊王妃曾为那奸细之主,却是没有发现那人的大罪之举,实是大过。”

一句话立时把“罪”降到了“过”的等级。

云岚绷紧了脸,这一个个,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臣有话说。”左冷相跨步向前。

云岚颔首:“左相,你说!”

“臣不同意孙大人之见!”

云岚弯起嘴角。

“就算翊王妃曾与贼人为主仆关系,也只能算是命运使然,尚不能称之为罪!臣窃以为,翊王妃该是无罪释放!”恭谨垂腰。

刚弯起的嘴角还没有摆好弧度,便听左相这判无罪之说。云岚脸色骤变。

“左相大人!你这是在为叛国之犯脱罪!实是让旁人不免怀疑,你是否也是其同党?”右相定下心神,喝一声。

“右相大人此言差矣。老臣只是实话实说,说出了大部分同僚的心里话而已。若右相大人非要如此污蔑老臣,老臣实也是无话可说。”

“够了!”云岚拍案。

眯眼扫向唇畔挂满讽刺笑意的七娴,再看向眼内冰寒的云凛:“你们真当寡人治不了你们么?寡人是天子,寡人所定下的罪,还有谁敢辩驳?”

挥手间:“来人,翊王与翊王妃扰乱朝堂,将他们押下!”

一语喝令完毕,却不见有任何动静——殿内、门外侍卫竟是静立如昔。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云岚挥掉案上毛毫:“大胆奴才,你们也敢不听寡人之令?”气急攻心。

“禀陛下,姬大人与镇国大将军求见!”

“快宣!”鹰目里喜色一闪。

身形端平,步履稳健,姬伊睿与连将军走了进来。

“伊睿,你来得正好。把这些奴才全都换掉!”暴然大喝。

“禀陛下,宫里原先的侍卫实在不够警惕,微臣已擅自做主,从宫外调进这一批。”姬伊睿躬身上前,“这些人大概是还未习惯这宫中吧。”

“你!”云岚瞪大了眼睛,原来不是侍卫出了问题,是他的大臣出了问题!“好大的胆子!连将军,还不速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拿下!你这镇国大将军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连老将军摸了摸胡须:“陛下,臣一人怕是力量有限。请陛下出调虎符,臣好去遣大军!”

“虎符?”云岚眼前一亮,“对……大军……”

“陛下!”姬伊睿突又开口,“虎符在此!”抖抖衣袖,一块金制闪亮的令牌出现在手中。

“姬伊睿!你竟敢偷虎符!”云岚双手撑住了龙案,“你好大的俚ǎ �

“谢陛下称赞!”姬伊睿走向了七娴,将虎符递了过去,“七妹,大哥这份礼,你可还满意?”

七娴笑笑得接过:“大哥送的,果然是厚礼。”

“你们想如何?”云岚按压下自己的怒气,重重坐了下来。

“陛下,臣妾只想向你求一道旨而已。”七娴走前一步。

“什么旨?”咬着牙。

“退位旨!”

一语毕,大殿静。

退位旨!众大臣心里瞬时有了计较。

“你们当真这样便胜了?”云岚哼道,“乐儿!”

一群黑衣蒙面装扮者从各个暗处走了出来——正是宫中最为神秘的暗卫集团“银狼”。

“这些贼子,杀无赦!”云岚下令。

却见众暗卫一动不动,乐儿甚至走到了七娴身边。

“你们,也要反了么?”云岚只觉浑身血液冷凝了一般,这可是他最为隐秘的一股势力,为何也是这番境地?“你们就不怕破了上古的誓言?”

“陛下,‘银狼’上古誓言是终身为持玉牌者效命,永不背叛!”乐儿铿声道。

所以呢?云岚惑了心。那玉牌不是早就没了吗?所以就该是效忠皇朝天子才是啊。

七娴“咯咯”笑得开心,甩出银狼玉牌:“陛下,这暗卫,终是传给我翊王一脉的呢。”

云岚蓦然浑身软了下来,他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这一点!因父王那时便不见了这玉牌,他便也没在意!竟是一直在翊王手中么?

难道,他就到此为止么?

“陛下!”独孤右相疾步上前来,护在云岚身前,“老臣誓死效忠!”

紧接着,那些所谓忠义之士也是围了上来:“臣等誓死追随陛下。”

七娴打个哈欠:“感人那。各位大人还真真是‘忠臣良将’呢。既然各位如此宁死不屈、视死如归,我们不成全了似是太显不出各位的伟大了啊!”明眸闪闪。

“人,固有一死。我等中心为君,必会青史留名。就算一死,那又如何?”有人铮铮出声,“哼!尔等贼子百年之后,只会落得个遗臭骂名,千古蒙羞!”

“精彩!”七娴股掌叫好,“看看,这位大人多么慷慨激昂,大有勇士之风。还有人要说吗?”

“尔等小人好生无耻、贪生怕死,竟是不顾了礼义廉耻!”有人又站了出来,对向了左相等一干站于七娴身后的臣子。

“这位大人。”七娴打断,“难道你不怕死吗?”

那人一扬头,意气风发:“我等为陛下,为忠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说得太好了!”七娴再股掌,眼里赞赏意味十足。

明眸转向云凛:“王爷,这些个大人们说要上刀山,下火海呢。您觉得怎样?”

云凛寒着目光:“成全了他们便是!”

七娴依旧嬉笑之声,说的却是叫人惊悚的话语:“臣妾也觉得是好主意呢!乐儿,备刀山,备火海!”

第一百零九章 京都别离

史书是如何记载这一变故的呢?

“刀山火海,试胆群臣。”

只一句,哪能道尽这其中的虚伪与怯懦?

暗卫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只一刻工夫,道具便全部搬上了天子大殿。

插满大刀的木板,锃亮得晃人眼,传出阵阵刀鸣。

燃烧着柴火的大缸,赤红的火焰阵阵簇起,争相跃出缸顶,跳动得如同毒蛇的信子。

“时间仓促,小妇人也只来得及为各位英勇的大人们准备这些个东西了。虽离刀山与火海还差了那么一点,但到底也是沾了点边了!”

说着,七娴踱步来到刀板前,拿出丝绢,试刀。

只轻轻一碰,那丝绢已然被齐齐割开,不带出任何丝线。

“啧啧,这刀确实是锋利着呢。”

再慢步来到火缸旁,把那丝绢扔了进去。

只一瞬息,灰飞烟灭。

“嗯。火也很足。”

抬眼,巧笑连连,作恭请状:“诸位大人,谁先来?”

早先豪言壮语的人们在见了这些东西上来的当下,便愣住了神。

说到忠君爱国,谁都会扯上那么几句。哪有人想到,这人还真正扛上了这些东西?

难道,还真要插了这刀板、跳了这火缸,做了那英勇捐躯者不成?

这两个不管是哪一样,沾上了那便是醒神俱灭的事呢。

众人暗暗咽着口水。没人说话,没人敢上前一步。

“这位大人,你刚刚那般热血沸腾,就你先来好了。”七娴素指点向提出“刀山火海”之说的那个官员。

那人脸色煞白,退后一步。这真要做起来,怎能与说的相比?这样的刀山、这般的火海,如何叫人“在所不辞”?

“诸位,怕她作何?”独孤右相在后头喊一声,“今日里,倒真真能判断出忠臣与叛党了。此时,这些叛党全全聚在这里了。只要能将他一网打尽,还怕他作甚?”

众人怨念,说的是这个理。可是凭他们这几个能打得过对面那些个还包括武将在内的人吗?

“独孤大人是想说还有你独孤家的精卫吗?”七娴面目可爱。

精卫?云岚突然心跳加速,对!还有精卫!可七娴下一句话便将他打入了更深的地狱之中。

“可据我所知,那些精卫们此时该是在与小太子做着游戏呢。”

“什么?”独孤右相一脸震惊。难道红儿也……

一阵静寂。

“云凛啊云凛,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取代寡人了么?”云岚倏然大笑两声,“乱臣终究是乱臣!你以为今日逼宫就能坐稳这江山么?”狂妄的笑容。

云凛凝眸。

“谁说是我家王爷要坐这上位?”朗朗一句噎住了云岚的大笑。

瞪眼望向七娴。这女人,刚刚说什么?不是云凛要夺位,那他们是在做什么?

众臣也惊愕。那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云凛看一眼七娴。

“是小太子,陛下你的亲儿子,独孤大人的小外孙。”

“刷刷刷”,目光全都射向已呈木然状态的独孤右相。

“独孤止!”云岚暴喝,“原来你也是狼子野心!装得还真像!”

独孤右相急急辩解:“陛下明鉴。微臣对陛下绝无二心!莫相信那贼人胡说!”

“胡说?寡人看你才是满口胡言!若无二心,你独孤家精卫哪里去了?你独孤家谋朝篡位,更是乱党中的乱党!”眸内通红,已然被众个打击冲昏了头脑。

一跃而起,一把抽过龙椅背后的金剑,便朝身前的独孤右相砍来。

独孤止不及防,心窝口生生被刺上一剑。

一口血自口中喷出,他满眼的不可置信:“陛下……”

云岚猛得拔出剑来。

独孤止顿时白目倒地,气绝身亡。

本围住云岚的保皇派们顿时惊散开来。看陛下这样子,已然杀红了眼。危险那!

云岚踏前几步,剑指众臣:“你们全都是乱我江山者!全都该死!寡人杀了你们!”

挥舞着剑,毫无章法得便向了众人而来。

七娴皱眉,云岚大概被这一连串的冲击折磨得已到疯狂边缘了。

余光瞥到云凛身形闪动,赶紧一把抓住。这个时候,他动手就是把柄。他要做千古一帝,便不能沾上任何腥腻。这些事,交由她来做便好!

回头看一眼乐儿。乐儿点头,腾身飞至云岚身后,疾点其穴。

“叮当”一声,金剑落地,一声脆响。

云岚僵至当场。

七娴踏步上前,素颜,朗声道:“诸位,陛下已然心魔缠身,各位也可作证。但这天朝,怎能一日无主?小妇人虽不懂这朝堂风云,但也晓得这些浅薄之理。陛下之位,小太子来继,最为合适不过。各位如何想法?”

当下,两派大臣心下里又计较开了。确实,这是此时最好的选择。而且,小太子继位,对两派都是毫无损伤。

即刻,纷纷点头赞同、没有异议。

一场看似会引起血雨腥风的政变在此间悄无声息得结束。

百姓只听朝廷颁旨:陛下突染重疾,传位小太子,着前皇后垂帘听政!

朝堂依旧风平浪静,满面和谐。

京都依然国都气派,繁花似锦,商业兴隆。

坊间也只当这变天之事当做笑料来谈,毕竟,这天再变,不还是陛下自家儿子的?子夺父位,是正常。不过这“子”才多大,必是有人从中渔人得利了吧。

“混账!混账!都是混账!”厉声暴喝,从昭华殿传出。外加上“砰”“砰”的器物倒地之声。

以往光彩夺目的宫殿,此时也因主人的失势,黯淡许多。

独孤红为防云岚,派精卫紧紧守住昭华殿,将云岚囚禁在了这金宫之中。

七娴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先日的帝王,此时蓬头散发,衣履不整,俨然颓废之感。

“你来做什么?”云岚恶狠狠得盯住她,“你是来看寡人的笑话的?”

此时,他不得不说,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他只当防住云凛便成,现在想来,很多事竟是这个女人从中捣鬼。

便是因她,使得自己众叛亲离,落得如此地步!

“哪个有空管你?”七娴也是管不住自己的气怒语气。若不是因了这个烂人,三惠何至如此。

甩手,扔给云岚一只信封。转身就走。

走几步,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眼里满是厌恶:“你醒醒吧!为了那个位置,你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你伤害的人还不够多吗?”

若不是为了三惠,她何须与他废话恁多?

云岚呆呆得望着手上那只信封上三惠那熟悉的娟秀字体:陛下亲启。

云岚突然想起,惠儿,人呢?

出得昭华殿,七娴从怀中取出另只写有“小七亲启”字样的信封。

深深叹气。她那日再去回头找三惠、想要接她出宫之时,竟只找到了这两封信。

她找遍所有地方,竟真真没有三惠人影。

三惠竟然自偌大的内城之中消失了!

取出信件,再看一遍。

“小七,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了京都。有人告诉我,你会没事。我便放心了。

小七,你很早以前便劝我离开这里。我都没听。我以为自己能够改变得了陛下对那皇位的执着之心。

想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我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不必担心,不用寻我。”

七娴蹙眉,三惠一个人怎出得了这内城?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那信中的“有人”到底是谁?

她问过海棠、乐儿、二绝、林允之,甚至是姬伊睿,都说从未见过三惠,又怎会告诉她自己的情况?

这事,怎就又透出那般多的诡异?

但愿,三惠不会出事才好!

举步,向了内城门口而去。

这个地方,自然是要早点离开为好。新帝登位,虽说喜庆延延,可是,这内城中的人,又有谁不知道这其中的丑事?

万一那独孤红来一个变脸,要追究起什么罪责来。那可就麻烦了。

并不是她怕独孤红的那小小势力,只是觉得跟皇宫权力扯上的事,就很麻烦。

好不容易设下的局,她可不想轻易就给毁了,还是,早早远离,方为上策。

只是在此之前,她去了趟死牢,把小虎符扔还给了赫连心蕊。

再将代表兵权的虎符交给了连将军。

这一连串的权力分放,自此埋下了祸根,致使不久之后的朝堂二次变动。这自是后话。

内城门口,早有王府马车候着。

车帘掀起,素袍温面男子出现,向七娴伸出手来。

此生,便是如你所愿,执子之手。

七娴微笑,递过手去。

此生,便是你到哪里,我去哪里。

路途遥遥,马车颠簸。

七娴靠在云凛的肩上:“其他人呢?”

“先走了。”

“那为什么不把这一只也一起带走?”七娴嘴角抽啊抽,无奈得望着抱住自己大腿的某只无赖狗儿。

云凛如扔刀子般扫过去一眼:“它不愿意走。”他没说的是,二绝几个人怎么拖都没有拖得动它!

可惜某人刀剑一般的眼神怎样都传达不到迟钝的狗儿那大条神经之中去。某人只得放弃,选择无视。

七娴抬眼,皱了皱眉:“还是原来样子好看。”

云凛抬手,揭了面具,露出万年不动的冰山脸。

“怎么想到叫小太子继位?”云凛开口。

“若我说原因是我不想你那么早便到了那上位,你待如何?”七娴趴在云凛胸口,听他规律的心跳声,问道。

不等云凛回答,她又道:“其实,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你去了那个地方,坐上那个位置……”

云凛眸中流光闪过:“如果是你希望的……”

“不过,这是你那么多年的信仰,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七娴打断,“你去自己夺了那位置,倒不如叫叫他们反过来来求你。”自信满满。

云凛聪明,本也是如此猜测,此时从七娴口中求证到,更是肯定。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奇#“我们不急着回南疆吧。”七娴轻道,“咱们见山就爬,见水就游,好不好?这么悠闲的日子,怕以后都不会有了。”有点颓丧、有点苦涩。若云凛真要做了帝王,那便是整日在那堵高墙之内了。

#书#云凛心内一紧,七娴是真的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双臂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以后一样会有机会。”似是承诺着什么一般。

七娴抬起头来,正对上云凛如清潭一样深邃的眸子。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情至深处,自是难以自控。

马车内,出现鸳鸯交颈。

双唇如胶漆一般,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他们偏偏忘了,这此间,有只闪闪发亮的大灯笼。

狗儿抬头,正看到这样一幕,立时怒了。

起身,没有二话,便张牙舞爪地向云凛扑了上来。

七娴眼尖,立时几个翻滚,躲开了去。

云凛正吃唇儿吃得香,突觉眼前暗黑一片,心内暗叫不好。终究是没躲得了狗儿的黑手。狗儿扑倒在云凛身上,一脸得意洋洋。

哼!叫这男人还吃自家主人豆腐!一屁股坐死!

云凛用尽力气扯啊扯。

狗儿使劲坐啊坐!

瞬间,整个马车成了一场人狗大战之场所。

七娴靠在另外一边的窗口,好笑得看着这两只的互动对抗赛。

马车因了里头的剧烈运动,颠簸得更加厉害。叫外头的马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道这路是不是该修了?

此刻,一路上晃晃悠悠,以至于晚了云凛好几日才进京都的顾清影大队伍正到了内城门口,此时正得知换上新帝之事。

顾清影张大了嘴,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么快就变过天了?可是怎么是小太子继位?

随后暗骂云凛不道义,自己跑了,怎么也不给他留个信儿?

回头看看,估摸着现在快马赶去,该是赶得及那人。

当下,掉转马头,猛挥马鞭,“驾”一声,骑下黑马便像离弦了箭一般,向京都外出冲了出去。

“宁王!”君毅抬手,喊道。一脸莫名其妙。这人,是要去哪里啊?

这下可好,皇朝带兵南疆的主将、副将全都不见。这个觐见,该是如何向新帝禀报?

第一百一十章 四只同行

本是两人甜情蜜意的回南疆之旅中多出一只狗儿,云凛还算能忍受。毕竟再怎么算,这狗儿也是畜生一只。

可是若在多出另一只聒噪吵耳、且完全不知趣、不懂避嫌的顾某人,云凛便有些咬牙切齿了。

只见,马车内本是两人一狗的格局此时已然成了三人一狗。

那后来赶上的一只此时正与狗儿打得火热。

一人一狗,外加两位看官,好不热闹。

顾清影对这只狗儿早就觊觎许久,此时终有机会作亲密接触,怎可能放弃了这大好时机?

先用一指调戏,戳!还真是弹性十足的身子咧!

再来一掌抚摸。哇!这肚肚上的肉还真是滑嫩呢!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抱!这只狗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满足地蹭蹭蹭。

狗儿眉毛耸耸,从来都是他向别人下手的。什么时候被旁人耍过流氓了?

不行,得占回主动权。

立时,狗儿反扑了过去。

顾清影笑得更为欢愉。

而整个马车,此时又是一阵华丽丽的颠簸。

“出去!”终于,云凛的冰颜上裂开了条缝。

顾清影来不及看他,不清不楚的回了一句:“不出!”

云凛的神经又被顾清影触动了,青筋跳跃。真想把这碍眼的两只踹下车去!

七娴坐在对面笑看这难得一见的风景。难道这顾清影前世是这狗儿兄弟不成?这两只,还真不是普通的合拍呢。

话说,不久之前,狗儿正与云凛厮杀得痛快。突听外头马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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