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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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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都撑过来了,又怎会忍不了这一时。”姬元道。
“那就好。”七娴呵呵道。她这爹爹也是有趣,还真是将隐忍功夫发挥到极致了呢。
“只是,有一物什……”姬元抬头看了看七娴,有点不好开口。
“爹爹但说无妨。”怎么感觉这姬老爹看她的眼神像是望一个土匪一般。
“那个小虎符……是不是该还给赫连心蕊?否则对她不好交代。”哎,当初这个小女儿拿了旁人的东西拿得那么顺理成章,今日里他真是不期盼七娴能够交出来。
“哦……那东西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找个仿真雕刻师傅做一块假的给赫连心蕊好了!”进了她手里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再吐出去?
“……”果然,他这个女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跟土匪无异啊。
出得厅门,便见两条人影在院内翩飞。
前头的那只花衣飞扬,犹如蝴蝶轻快;后面那只反应木讷,速度却也不慢,总在某蝴蝶以为甩掉的时候又会恰时得出现。
再看窝在中央晒太阳睡觉的狗儿,多么淡定的神色。不管那两只在自己身上飞过去多少次,它始终一副表情,一副动作——趴着,闭目!
七娴挑了挑眉,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冤家呢,不管!抬步,就要跨过院子。却是在几步间的距离内,人影在自己面前已然晃过了三回。那速度快得,晃得她头晕!
七娴站定,扯了扯嘴角,看眼狗儿,对狗儿的耐性致以无限的敬意。
清了清嗓子:“两位好兴致!难道之前抱得还不够尽兴,此时再来个鸳鸯院中游?这院子小的,不够两位飞的。要不,两位移驾院外,如何?”
她可是真心得想要给这两只提供更为宽阔的场所,来玩这极其“有爱”的捉迷藏游戏啊!
花蝴蝶停下了脚步,脸上升腾起一抹红色,埋怨地望向紧跟上来的呆子一眼。都是这呆子,非要叫她嫁他,她才会忍不住得逃、逃、逃。这不,又给人看了笑话去了!
再剜一眼七娴,这人也是,不来调侃就活不了了么?
七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凑近了花蝴蝶:“啧啧,第一次啊第一次,蝴蝶儿,你居然也会脸红?”
海棠眼角一挑,蝴蝶儿?是喊自己吗?这人还能取个更加恶俗的名字吗?
正欲开口为自己辩驳,却听七娴紧接着向后扯了一嗓子:“二哥,狐狸,你们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儿升起来的?”
海棠脸皮紧紧抽了一下。西边的太阳?狐狸?这女人,还能说得更加抽象一些吗?
正走出门的二绝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得笑了起来,一扫厅内的阴霾。
他使劲拍着战若水的肩膀:“狐狸啊狐狸,好名字!”
心里那个舒畅啊!一直以来,他都是被这只奸诈的管家压在底下干活的,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阴人都推给了自己,例子还真是多得数不胜数了!
此时七娴叫了这阴人一声狐狸,还真是太贴切了!看看这张狡诈的嘴脸,真真是比狐狸还要狐狸啊!终于有人看出了这阴人的本质,真是大快人心啊!
战若水眼一眯,抬头望了望天,极其一本正经得回七娴道:“禀王妃,今天的太阳如同往日一般,东升西落!”
再回眼定定看住越笑越放肆的二绝:“姬公子二绝兄,你嘴尽可以再张大一些。这个地方长年荒无人烟,坏鸟倒是一堆,总爱飞着飞着就掉下那么一堆的金蛋银蛋。我想它们十分不介意你做它们的人工便器。”
一句话叫院中众人黑线。
这只狐狸果然是个人物啊!
姬二绝立时闭紧了嘴,愤恨地瞪着眼前这人。这只狐狸就是有本事叫他恨得牙痒痒!
“真是抱歉,打扰到各位。”某呆子脸皮薄,怎受得了七娴的打趣,早就深深弯下了腰,藏住了熟透的脸庞,紧紧作揖。
“不打扰不打扰。”七娴摆摆手,“我们都明白两位久未见面,久逢甘露,久久心漾……”
战若水摸了摸稍显尖削的下巴,极度不给面子:“王妃,跑题了。”
七娴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人是在计较自己叫他狐狸一事,所以才那么不捧场吧。她这是之前的铺垫!切,懂什么?
“总之,”七娴继续之前的话题,“两位的心情我们十分能够理解。只是,这里条件实在是简陋,你们居然只能在这院子之中跑跑闹闹。若是两位不嫌弃,可以到那厅内,一叙离别相思之苦。”诚恳至极的语气。
“呸!”花蝴蝶瞪圆了那双娇媚至极的眼睛,啐了一口,“谁跟那呆子离别相思了?”明显的死鸭子嘴硬。
“我……”某呆子“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戚妹怎能将这事轻易说出口来?这般戏谑的调侃叫他更是无地自容。
七娴来回扫了两人一眼,都这么久了,这两人还是没有磨合完全么?还需要什么样的助力才行啊?
她可是给过他们机会单独相处了啊。他们不要,就不要怪她太不厚道了:“既然两位都没这个意愿,便开始正事吧。”
其实,她还真有点不厚道。看着眼前两人,她心里便有破坏的欲望。谁叫她男人不在呢?那该是在南疆的赫连云凛,现在在做什么?
“可不要忘了,那赫连云岚的眼线们还被关在下面的牢房里呢。”接着加一句。
几人立即整颜,底下的,确实是一场怎样都不能输的硬仗。
错了一步,那便会满盘皆输,便成死棋一盘。又有谁敢懈怠?
第九十五章 死猪挺尸
战若水几人在山上找了个长年荒芜的寨子做了落脚点,许是以前这个地方便是做拦路劫财之勾当的,牢房之类的地方竟是现成的。
七娴与海棠两人狼狈得由二绝押回了牢里——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
二绝解下黑色蒙面,戴上战若水为他准备的一张人皮面具。
毕竟,在自己寨中戴着黑巾总是奇怪的事,更加会惹人生疑。更何况还有个对战家人极其熟悉的乐儿在。
“王妃!”一开牢门,喜儿便泪眼婆娑得扑了上来。
乐儿也已转醒。本身她便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掌劈下,并不能禁锢得了她多久。此时,紧紧盯住七娴。
“乐儿,你怎样?”七娴问道,貌似关切。
“奴婢没事。”乐儿答。起身,走上前来,“奴婢失职,叫王妃受苦了。”
“废话少说!”二绝叫嚣起来,“你们两个丫鬟估计也是无甚财物的。留着你们这些人也是浪费我寨中的粮食。有时间还是多多叙叙情吧。过阵子,人牙子就来看人。到时,女的都给我到窑子里去。”转个头,对另一监狱里的皇家护卫们道,“男的,都给我往外域做苦工去!”声音里刻意加上了粗鄙。
说得牢里护卫们个个是火气“蹭蹭”得往上蹿,居然敢把他们这些精英送去做苦工?这对他们不是赤条条的侮辱吗?这些个山匪还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吧!
不要叫他们能够出去,一朝出了这寨门,非叫这些人碎尸万段不可。
喜儿歪着脑袋,想不明白。这声音,虽是加上了旁的因素,但那音底的爽亮,怎么那般熟悉呢?可是,看这人一脸凶神恶煞的胡子拉碴,她不可能认识啊。
乐儿低眉顺目,竟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
七娴瞥过一眼乐儿,这丫头那般顺从绝对有问题!
二绝自也是特别注意这个丫头,在战家潜伏了那般久的时间,任谁都未有察觉到,还真是心思细腻狡诈的丫头。赫连云岚敢派她前来,这丫头自然是精绝得很的。
见乐儿久久没有反应,二绝转身、抬脚就要离开牢房。
蓦地,却觉颈间一疼。心里最后只来得及骂一句,这死丫头,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七娴抬眼,出手的正是刚刚还装乖孩子模样的乐儿。
乐儿暗恨一声,便是眼前这人劈晕了她,她自然是要报回来的。
门口两个黑衣守卫一见牢中变故,挥起大刀,便向乐儿砍了过来。
乐儿长袖一挥,两根闪着冰寒冷光的银针疾速飞出,没入了两个黑衣人体内。
黑衣人即时倒地。
七娴眼底里一暗,这明显是毒针!乐儿丫头居然还藏了这一手!
乐儿上前几步,拨开二绝的腰间,取出护卫军们牢房的钥匙。疾走几步,钥匙转动,锁落,立时放了护卫们出来。
出了牢的男人们如同出了笼的鸟儿,此时叽叽喳喳,激愤不停。
“这些人太放肆!我们去端了他们的老巢去!”
“居然敢这样对我们!非打得他们跪地求爷爷告奶奶才行!”
“对!要不,我们的尊严何在?”
……
众护卫各个慷慨激昂,完全忘了自己绝非人家的对手,才会被抓过来。
七娴无奈,咳几声:“各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如何?毕竟,这里是那山匪的地盘,若是再起什么冲突,绝对是对我们不利的事。”
反正该见的人也见了,该布置的也布置了。没必要再在这个寨子中演戏了。乐儿这一出倒也是适时得很。省得她再来想法子送皇家亲卫这些个大佛下山了。
“是!王妃说得极是!”乐儿接着道,“我们的任务只是护送王妃而已。先出了这山匪窝,再派大兵来剿了便可。”
说得句句在理。
护卫们本就是发表发表自己内心的牢骚,占占口舌之利而已。若真是动起手来,他们自然知道胜算不大。
此时,正也顺了个台阶,下来了。
众人拥着七娴,谨慎得向外移去。
七娴眼角突见乐儿身影一闪。转眼望去。只见乐儿来到躺倒的二绝身边,左臂一挥,又是一支银针飞出,直指二绝大穴!
七娴眯起了眸,这乐儿还真是细致得紧,到此时还不忘杀人灭口。
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还好……
还没想完,七娴突然眼尖得瞟到了二绝的额际,嘴角不禁抽了一抽。这到底是出自谁的手艺,才多长时间,那张人皮面具的额角怎么居然还卷起了个头儿?
扫一眼乐儿,那丫头似乎还要打量下地上的人儿。
赶紧轻喊一嗓子:“乐儿!赶紧过来!不要掉了队!”嘴里是关切,内里却是不住哀叹,二绝若是此时暴露了,那便不用谈底下的什么事了。
这到底是谁做成的面具?回头一定要拆了那人的招牌!
乐儿回头,小跑向七娴。虽然她心内总感觉这个山匪在哪里见过,但那都不重要了。毕竟人都死了,不是吗?她的毒针萃取了各种毒汁,一直是她的秘密武器。这毒针见血封喉,毫无防备的人中了这针,那是从无活口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得出了牢门,没入夜色。
牢房之中恢复寂静,只剩烛火不住闪烁。
突的,从顶上飞身下来一人,眯眸,盯着远去的逃囚们一阵,这才懒懒得喊一声:“都起来吧。”
原先两个被毒针射中的黑衣守卫立时站起了身:“战管家。”
“嗯。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战若水吩咐道。
“是。”两人齐道,便出去了。
战若水回头望望还在地上装死猪挺尸的某只,皱起眉头,骂一声:“别装了!都走远了!赶紧起来!”
某只一动不动。
战若水走近几步,撂袍,抬脚,踢!“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起来!”这个时候这个笨蛋还有什么心思玩?
地上某只依旧没有反应。
战若水眼一紧。怎么回事?难道……
思及此,战若水急急蹲下身来,“嘶”一声,大力扯开二绝的衣裳。
里头的,正是七娴要求他们都绑在身上的铁板,那支泛着冷光的银针正被折弯了腰,静静躺在铁板之上。
既然没被银针射到,这又是为什么不醒过来?战若水心内疑惑。
手指移近二绝的鼻息,那里喷出的正是沉稳至极的暖气。
战若水心里一松,没事便好。
突地想起乐儿之前的一掌!不禁黑线连连,这人居然真被那乐儿劈昏过去了,现在该是在昏睡之中呢!
再瞥一眼地上已然被自己扯得衣裳不整的某只,这人,果然是个大笨蛋!
抬脚,走人。
这人,爱睡冰寒寒的冷窑,便让他睡个痛快好了!也好叫他长长记性,不要那么容易就被人阴到。
直至二绝醒来,对自己衣裳不整一事极其纳闷,以致总拿同情的目光看战若水,心里总想着原来战若水是撕袖子的某类人物。难怪从未见过战若水进过花楼,也从未见过他与某个女子亲热过。原来,到头来,他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哇。
这自是后话。
再说七娴一行人出了牢房,拉起在门外蹲着的有些萎靡不振的狗儿,便直奔马房。果然,他们的马匹、马车全在那里放着。
周围倒也无人看守,只能隐约看到大厅那里灯火通明,听得大厅处举杯庆祝的吆喝声。这些贼人们大概是都聚到一处庆祝去了,所以才疏忽了看守吧。
真把他们当做一盘待宰的肥羊了不成?众人心内愤懑。现在得意吧,等他们出了这窝,必是要叫人来剿了的!
“趁这些贼人作乐、没有防备之时,我们一举歼灭了这里不成么?”有人实在是忍不下那口气,意气风发得提了出来。
立时有人附和了:“正是!我们正好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咦咦咦?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呢!明明是不可能的胜仗,吃了一次亏,还准备再打一次么?七娴啧啧稀奇。第一次不知道实力强弱,便与之对仗,可以称作鲁莽;第二次已然能够明显分辨出敌强我弱的形势,却仍然要求对仗,那就叫愚蠢了!
勇气可嘉,可惜智力不足!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毕竟,这些都是云岚的人。这些人越上不得台面,他们才会更加有机会。
只是,若是再打一次。这戏,要怎样演下去才是?
正在此时,却听不远处有人扯了一嗓子:“什么人?”
七娴一乐,这一嗓子叫得好啊,真是太合她的意了。
果然,护卫军里头惊了、乱了。
“被发现了!”
“怎么办?”
……
七娴向身旁的海棠递一个眼色。
海棠心领神会,唱起戏来:“这可如何才好?都是你们这些人,刚刚尽说废话。现下可好,把人给引来了。我可不想去那窑子里啊……唔唔……”说着还捂脸假哭两声。
果然,一句话叫队伍里更加人心惶惶。
不想去窑子里?七娴眼角抽了抽,这话还真是不具说服力。这花蝴蝶,不就是窑子里的老鸨吗?
“大家静下来。”乐儿皱眉,挥了挥手,颇有些领袖风范,“现下里最紧要的便是离开这里。大家阵型排开,套好马栓,赶紧!”
众人本就心内紧张,此时有人发话,自是立时按这人吩咐去做。
大概是被逼急了,只一瞬间的功夫,准备功夫居然全都做足了。
此时,大厅处也是传来一阵阵拍桌子、拿兵器的声音。
乐儿把七娴几人拉上马车,喊一声:“走!”
护卫军们便疾驰出了这令他们受辱的寨子。
后头,是明晃晃的火把,从大厅处急急向马房而来。最终,被护卫军们远远得甩在了后面,成了一个个红点。
举着火把而来的众人停住脚步,最前头的战若水与林允之相视一笑。
“王妃,这狗儿怎么这副模样,以前可是生猛地很呢。”乐儿望向七娴,眼里烁然,突然出现的山贼,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再加上狗儿的不寻常反应。想叫她不怀疑都难。
七娴叹口气:“狗儿似是被喂了药了。”顿了顿,无限担忧,“等到下个地方,得找个大夫给狗儿看看才成。”
狗儿认得战若水几人,又怎会攻击?
就知道乐儿丫头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这不,她一早就给狗儿食了些困顿的药物,叫乐儿丫头也无话可说。
果然,乐儿看看一脸病态的狗儿,心里默默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乐儿,你记得你离开战家时,我说过的话么?”七娴抬眼望乐儿,道。既然乐儿无事可问,是不是就该轮到她发难了。
“记得!”乐儿眼一暗。
血债血偿!当初还是战家主母的七娴便是这样决绝的话语!
“乐儿该是未将此话禀告给陛下吧。”七娴抚了抚狗儿的白毛。必是如此,否则云岚又怎会派出乐儿跟随自己,来自打嘴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是他杀了战笙歌吗?
“是。”乐儿低头道。她当日回到皇宫时,只道战家主子已死,没有必要再留在战家而已。她若是实话实说,陛下必然会是大怒,一除主母以绝大患。毕竟陛下是天子,怎能允许旁人对他说出如此放肆的话语。
“乐儿,一开始,我便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你怀着怎样的心思,替你主子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但我当你仍是当日我怜柔苑中乐儿,我只想告诉你,当日那句话到现在还生效。不管那人是陛下,还是乞丐!”一语坚定。
当日,是战笙歌诈死,却也有云岚一些功劳的。那些个火药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云凛聪明,又有顾清影在旁提点,才会躲过那一劫。
只是,那债,自然是要追还回来的。
即使不追债,云岚也从未打算放过他们,不是吗?
那便是先下手为强,各凭本事了。
只是,这个乐儿,其实对她也不差。所以,她不想自己到时亲手结束了乐儿的性命,叫这丫头成了皇权争斗的炮灰。
对她好的人,她从来都记在心里。
所以,她才给乐儿自己选择的机会。
乐儿紧咬下唇,捏住拳头,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喜儿偏着头,望望七娴,再望望乐儿,不明白这车内气氛怎会一下子变得如此严肃。
海棠看一眼七娴,嘴角一弯,这女人,该说是心地善良得紧,还是在使着坏心眼,想要挖他赫连云岚的墙角,好叫他赫连云岚的阵营垮了?
第九十六章 好戏开场
乐儿拿着陛下钦赐腰牌到了官府,令人上山剿匪。自是不会说自己曾是多么狼狈,只道路途听说此城有匪徒为祸百姓,必要为民除害。
官府老爷嘴上连连答是,心里却是纳闷极了的,他们这里已经许久未有山匪出没过了,这皇家来的姑娘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
当下,也不多说,领了衙差,借了守城的军队,便去了。
皇家亲卫军们个个摩拳擦掌,也要跟上。被七娴以耽搁时间,必须尽早赶路为由制止了。
护卫队众人只得继续赶路。不过,想想那些山匪终究是要落到朝廷手里的,心里立时舒畅了许多。
待到官府老爷到了乐儿说明的地点时,就更加纳闷了。哪里有什么山匪的影子?分明是个弃置许久的院子。前前后后再转几圈,要较真起来,以前这里倒确实可能是山匪寨子。
若说现在这里还有什么山匪,还真是青天白日下的天方夜谭呢。
那官家老爷心里不禁骂开了,那些皇家的人就是没事喜欢耍着他们这些小人物来玩。古有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日里是个什么事?真以为他们这些人是皇家的玩物不成?
云城战家凛歌苑,沉寂了许久的院子终于热闹了起来。
女人们一个个面色复杂得望着一年未见的七娴。
这个女人,依旧一张无害的娃娃脸,仿佛年岁与生育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自从一年前,七娴在战家被掳走,竟又生了那么多事。眼前这人,已不再是战家主母,而成了那皇家媳妇——翊王妃。
据说她在京都生下了一个男孩子,那该是战家的子嗣。怎不见她带来?虽说以前总是针锋相对的人物,但此时没了男人,那孩子总算是当家的留下的唯一的骨血。家里有个男丁,这日子也会有些盼头。
端说女人们心里还是对七娴十分不满的,却是与当年争宠无关的事了。当日是七娴说要报仇来着,转眼际,她便嫁了翊王爷。虽然她们也听说了,这是七娴当日情势所逼之举,翊王爷与北瀚的太子相争,得罪了哪个都不好。中间还有一个陛下极力撮合。
今日再见七娴,有些事自然是要问问清楚的。
“翊王妃,我战家之仇……”程紫依上前一步,明直得问出口来。
冷纤雨手一挥,俨然已是一家之长:“程妹妹,莫多话。让翊王妃先说。”抬眼看下乐儿,皱眉,这丫头当日走得蹊跷,今日却是又陪着七娴从京都回来,据说是皇帝派过来照顾七娴的人。
冷纤雨本就是心思极为细密的人,这样前后一思量,确是能有许多头绪来。
“我今日回来便是要跟大家说这事。”七娴上座坐着,看着一众女人。这些个女人,倒是个个坚贞得很,竟依旧痴痴守着战家。倒是她,之前还真是小看了这群人。
叹口气,七娴才又道:“各位,散了吧。该嫁的便再嫁,总之,出了这战家吧。总不能叫战家耽误你们一辈子。”
她委实是为她们着想了的,既然云岚盯上战家这块大肥肉,就会想尽各种法子来夺取战家,到时,这些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们,便不知道会遭怎样的待遇了。倒不如早点散去,还能省却些麻烦。
一句话叫众女人炸开了锅。本来各个惴惴不安的心里因了这句话,更是摇摆得厉害。
“至于当家的血仇,是我当初想得简单了。各位,还是忘了吧。”
一干女人睁大眼睛,就这样便抹了那仇恨?
“我只能说,今天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大家做的最好的打算。”
“主母,请容许妾身再叫你一声主母!你这般说话,怎对得起当日那般疼你宠你的当家?”程紫依眼圈红了,愤然出声。
七娴抬眼看她:“程夫人,你当真要报仇?”
程紫依正欲坚定点头,却叫七娴的后一句给惊住:“即使那仇人是我天朝当今陛下?”
底下阵阵抽着冷气。
乐儿眼里一颤,抬头直直盯住七娴。这样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地说仇人是陛下,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告密么?
“王妃……”程紫依不可置信,“你能说得明白点吗?”
“这话还不够明白么?”七娴扫一眼众人,冷纤雨跟连玉蝶虽眼里闪过抹异色,但却是里头最为平静的两人,“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贵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言尽于此,各位好自为之。”
虽然自己对刚刚说出的那两句话很是不屑,但为了劝散这些女人,拿来用用也无妨。
底下各个还处于震惊之中。陛下是战家仇人?那还真是个怎样也撼动不了的存在。
“当然,各位还是把这件事尽快忘掉,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她不是在指乐儿,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必要的。隔墙有耳这种事经常发生。
没有人说话,比之之前的迷茫,在听过七娴一番话后,更多了不安、惶恐与焦虑。
“都回去好好想想吧。”七娴站起身来,走向厅门。经过冷纤雨跟连玉蝶身边时,很明显看到这两人眸子微闪了一下。
怜柔苑中,竟还是原先的样子。跟七娴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变化,能看出,有人经常来打扫。想来,这种细致的心思只有战若水才有。他倒是挺有心的。
七娴坐将下来,等着客人来访。
果然,不多时,冷纤雨跟连玉蝶便双双来了。
“翊王妃,我姐妹二人来跟你商量离府之事。”冷纤雨很是恭敬。
“想通了便是好事。”七娴看她们一眼,便转向两个丫头,“喜儿,乐儿,你们去准备壶新茶来,秉烛夜谈没有好茶相伴怎么成?”
乐儿愣一下,才点头道:“是,王妃。”再深深看看冷纤雨两人。
待两丫头出了门,冷纤雨也不说话,直至书桌前,抬起毛毫,便在纸上急急挥写了起来。
连玉蝶瞅瞅门外,故意加大了些许分贝:“王妃,你日里说的,我们都仔细考虑过了。确实,如你所说,当家的确实是好,可是故人已逝、人事已非,我们姐妹也需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况且,……不是我们所能招惹的。”隐去了某个关键人物,大家心知肚明便可。
七娴看看写字的冷纤雨,再瞅瞅说话的连玉蝶。这两人还真是配合得默契。
一手接过冷纤雨递过来的纸张。
只见上面是规整秀气的小楷:王妃,以你的性格,怎会轻易放弃仇恨?
七娴弯起嘴角,谁说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来着?这些个女人,还真是满了解她的。
继续看下去:我们姐妹自也不会。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我们知道,待在战家,也只是为战家增加累赘。我与连妹妹会回了娘家去,左相与镇国大将军会是王妃你报仇的后盾。我们只能从后面点火,还盼王妃能够早日为我们姐妹完成心愿!
七娴将纸张移近烛火,道:“自当如此!”
这些女人也是可怜人物,付出一腔真情,可是那男人……
思及此,七娴立时停止了自己泛滥的同情心。若真要自己选择,她自然愿意是现在的局面。虽可怜这些女人,但终是不能把自己的男人分出去的。
心里不禁又是一阵不是滋味。那男人倒是会留情呢,竟还有这么多女人为了他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心里直骂云凛精虫。
此时,远在南疆,正与君毅、顾清影两人研究阵地图的云凛突然“哈丘”连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顾清影笑得极贼地拍了他一下:“翊王爷,看来嫂子在骂你了呢。”
云凛横扫他一眼,这人,怎就狗嘴里吐不出些象牙来?为什么不说七娴想他了!
怜柔苑中,七娴正与海棠对面坐着,棋盘一局,杀得正眼红之中。
“翊王妃,您这真是好招儿,明显为那些女人们着想,实际上为自己一下子解除了多少个情敌危机呢。”海棠向七娴眨了眨眼,一脸揶揄样。
七娴不搭理她,一子落下,先杀她个小马再说。即使不把这些个女人作堆清空出去,对自己也无甚影响。虽然确实对这些女人耿耿于怀,但自己何须费上那么多的劲啊!这花蝴蝶纯属无事找自己乐子型!
“啧啧,只是想不到就战爷那样一副雷打也不动的表情,居然也能吸引那么多蜜蜂,真是……啧啧!”海棠继续乐道。
七娴抬头看她一眼,这人还真是打趣范围越来越广了呢。她家男人是冰山表情又咋啦?看多了也是别有风味呢。
当下,七娴凉凉道:“战爷自然没有林大公子表情丰富来着。瞧瞧,他那张脸……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能够烤熟一只番薯。是不是,蝴蝶儿?”揪住别人的痛处不放手,是七娴最爱干的。
嘎?果然,海棠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怎么就扯到她身上来了?全是那呆子,自己都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
嘴里说着,七娴手底下也不闲着,继续杀!
“没想到那冷夫人与连夫人还是那般烈性的女子!”正色,正色,赶紧正题。
“该是说战爷的魅力大!”心里又是冷哼一下。手底里杀得更猛。
海棠嘴角一扯,这醋味,大得,可真是酸极了!
扔出一子:“陛下会生了什么法子收了战家?”
“我怎么知道?”再杀,“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
“王爷现在不在,估计陛下很快会下手。”扫一眼棋盘,这女人,杀疯了吧。再扔一子。
“那便等他出手。”战家在明处,再怎样也躲不了。他出了手,她才好想对策。最坏的打算,也便是云岚以帝君之威强行收了战家财产罢了。Qī。shū。ωǎng。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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