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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王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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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是证明自身王道的酒宴。”伊斯坎达尔扔了一个杯子给白朔,说道:“如果没有观众的话,就太过无聊了啊!”
“王者的声音,应该让所有的人都听入耳中,哪怕是仇敌,也要让他领会到你的风范才行。”
伊斯坎达尔端起酒杯,对着白朔说道:“不要客气,绝好的听众哟,干杯。”
白朔背后的刺客英灵缓缓的消失在原地,而白朔也‘狂妄’的端起酒杯,与征服王对饮。
“这可是最后的疑问,王之道,是否孤高!?”
随着伊斯坎达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三王之宴正式接近了尾声。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沉默饮酒,作为最古之王,没有人会比其更加的傲慢,也没有人会比他站得更高。
高踞在宝座之上俯瞰所有的平民,除了恩奇都之外,再也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一起分享黎民的膜拜。
伊斯坎达尔扭头看着SABER:“那么,骑士王,暴君或者是贤明之主,你的回答呢?”
“孤高?为王之道仅仅是在于那种单调的标准么?”
骑士王反问:“我曾经与十二名情同手足的骑士在圆桌之前一起治理国家,所有人的身份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但我也曾冰冷无情,在宝座上俯瞰所有人的赞颂或者是咒骂,孤高这种东西,能够用来形容王么?”
“不行啊!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嘛!”征服王倒完了酒坛之中的最后美酒,一饮而尽,大声的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们吧!真正的王者……”
嘭!
就在征服王张开嘴唇的同时,尖啸之声骤然响起,距离所有人最靠近的一扇窗户骤然破碎了。
时间跳跃回一秒钟之前,在红州宴岁馆之外的高楼上,一间空白的房间中,面色冷峻的男人抱着黑色的枪械,站在窗口前。
在他的背后是被打晕的房屋主人,在他的脚边是一个被打开的棕色长匣,里面的机械已经被全部取出,拼装成一支黑色的枪械。
卫宫切嗣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凑到瞄准镜的前方,视线略过餐厅中的妻子还有saber,最后,固定在了唯一孱弱的人类身上。
毫不犹豫的,他叩动了扳机。
巨响之中,一颗12。7x99mm的大口径子弹从黑色的枪口之中喷出,贯穿了冰冷的都市丛林,最后击碎坚硬的玻璃,微妙的偏转了一个早已在计算中的角度。
那一刻,韦伯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到死神降临。
征服王的刚泛起愤怒的表情,其他人的面色懵懂,尚未反应过来。
从鞘中拔出的宝剑横挥,却来不及斩开已经脱离轨迹的子弹,一寸一寸的,子弹在接近韦伯的头颅。
最后,陌生的手背出现在韦伯的眼前,那一只右手的手掌刺穿了空气之后阻拦在韦伯的眼前,五指张开,任由子弹一寸寸的刺入掌心的皮肤之中。
在放慢的时光里,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而混沌,但是子弹的呼啸却依然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即便是如此,在闷响中,那一只手掌也未曾后退一步。
在白朔的掌心,一个小型的结界一闪而逝——在巨大的胎藏结界之中,任何进入了红州宴岁馆的事物都要经过白朔的允许,哪怕是一枚小小的子弹。
无数的乱流和细微的力量将巨大的动能完全的消磨殆尽,最后,火热的弹头落入白朔的手掌,发出了一阵轻响。
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之后,白朔握紧的手掌缓缓的移到自己的酒杯之前,然后松开手掌。
沉重的弹头带着极高的温度落入残酒之中,令大量的酒精蒸发,那一颗沉入杯地的弹头,险些将美酒点燃。
他面色淡定的一脚踹翻了韦伯的椅子,然后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下面:“被杀者要有被杀者的自觉,不要呆在哪里等死,藏好。”
说完之后,他歪着头,眼神遵循着子弹的痕迹,洞穿了漫长的空间之后,却只看到没有任何人的窗户。
果然,就像是他猜想的那样,已经逃走了。
卫宫切嗣啊……
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我又怎么能让你轻易的将韦伯杀掉呢?
暴乱的魔力从伊斯坎达尔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天空之中出现席卷的黑色乌云,一丝一丝的电光从阴云之中出现。
愤怒的征服王开始召唤自己的宝具‘神威车轮’了。
白朔叹了一口气,转头安抚着征服王:“袭击者已经逃离了原位,此刻愤怒也于事无补。我的建议是,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圣杯战争,否则可能会引起很糟糕的后果。”
眼角的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逝,伪装之后的久宇舞弥充当了观察者的角色,在发现没有得到相当战果的时候,就果断从纷乱的人群之中离开了。
白朔无声的冷笑,这么让你离开的话,那就太不把梁公正当做一回事了吧?
在她的背后,刺客化为一团粘稠的黑影,隐秘的追踪着自己的猎物。
第239章 王者之宴的尾声,白朔的狂言
“原来如此啊……”
当搞清楚现实的之后,伊斯坎达尔身上的魔力平息了下去,可是白朔能够感觉到被他隐藏起来的愤怒:“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么?被打击之后居然无法还击,当真是可怕的敌人呢。”
他将自己的MASTER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韦伯的脑袋:“没事吧,小MASTER,刚才可真是险呢。”
接下来是顺理成章的忽视了韦伯的恐惧和抱怨。
“哦,真是有意思的杂种呢,居然敢打断王者之宴?”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的酒杯:“看来宴会要结束了呢,真是可惜,居然被那种杂种打乱了王者的汇聚。”
自始至终,骑士之王都未曾表露出任何的看法,只是眼神比伊斯坎达尔更加愤怒,也更加的内敛。
他比谁都清楚这一颗子弹来自于何处,也比谁都愤怒!
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连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让他犹豫片刻么!如果败露的话,就等于这么将自己的妻子给仍在强敌的包围之中……
卫宫……切嗣!
“那么,我们也应该离开了。”爱丽斯菲尔面色淡定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弯腰行礼说道:“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呢,王者之酒宴真是令人赞叹……”
她扭头对着沉思的saber说道:“saber,走吧。”
“请稍微等一下。”她的背后,传来了白朔的声音。
她的肩膀隐秘的抖了一下之后,转过头看向了白朔:“请问ASSASSIN的御主,还有什么事情么?”
白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强自镇定的爱丽斯菲尔,摇着头说道:“唔,王者之宴结束了,难道三位不想要听听观众的意见么?”
“哦?杂种想要发表看法么?”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用精致的红眸看着他,带着嘲讽的表情说道:“有趣,我准许你发表你的看法。”
“差点忘了啊。”伊斯坎达尔扭头看向了白朔:“作为听众之一,有什么高见么?”
就连专心沉思的saber也转过头看着白朔:“愿闻其详。”
“呵呵。”
白朔笑了笑,端起自己杯中的半杯残酒,浸泡着灼热弹头的酒液还在散发着温热的水雾,一阵迷人的酒香所散发了出来。
站在座子旁边,他看着杯中子弹和水面的倒影,说道:“从一开始的愿望,到后来王者之道,再到后来的孤高之论,真的是很有意思。
凝聚千万人的意志作为征服的力量;高踞在宝座上享受荣耀,背负世界的孤高之主;或者以人民意志为决心动力的骑士之王。”
他看着三双审视的眼睛,摇头叹息着:“无从有高下之分,也没有任何的优劣之别。但是,我作为一个平民百姓啊,只有自己的想法要说。”
Saber点头说道:“平民之语,理当纳入王者耳中。”
“偶尔听一听杂种的意见,也不错,我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滑稽而浅薄的想法。”
这个是吉尔伽美什。
“哈哈,汇聚所有人的信念才是征服王的道路。”
最后的是伊斯坎达尔。
“我觉得啊。”白朔端起酒杯,抬头看着其中飘散的水烟:“人的头上,是不需要王这种东西作为主宰的!”
“不论是优秀的领导,还是傲慢的暴君,甚至是汇聚所有人信念的领袖……都不需要。”白朔断然而毫无畏惧的说道:“人的心灵、人的命运、人的生命,只应该人自己掌握,而不是去填补暴君的野心或者是别人的期待。”
毫不顾忌三双不同的眼神,还有来自于吉尔伽美什眼中的杀意,白朔端起酒杯,饮尽杯中的残酒,然后猛然放在了桌子上面,在所有人的眼神之中,失去热量的子弹和杯口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不需要别人来主宰控制……”白朔松开了杯子,狂妄而镇定的看着所有人:“能主宰自己的,只需要有自己。”
“完了,完了……”长孙武自言自语,按动着腰间的通讯器:“为了拖延时间,队长已经开始吸引仇恨了,梁公正你倒是快点啊!”
“哦?否定王者的存在,有意思。”
伊斯坎达尔露出了充满惊诧的表情,:“虽然无法认同,但是这种不被主宰的意志,真是令人赞赏呢!”
“走吧,爱丽。”骑士之王转过头,对着爱丽斯菲尔说道。
惊诧于saber的淡然,爱丽斯菲尔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出了爱丽斯菲尔的疑惑,骑士王摇头说道:“如果当时有人有这种觉悟的话,未必不是好事,王者这种事情,被否定也并非第一次。他已经成功把某人惹火了啊,虽然因为骑士之尊严无法在此刻对其拔剑,但是也因为圣杯战争的铁则,也不需要去为他阻挡那些因为狂言而惹来的怒火。”
就在他们的背后,最古之王的身上散发出了惊人的魔力波动。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让我如此愤怒啊……”
吉尔伽美什的金色长发飘动,双瞳血红,美丽的脸上充满了狂怒的色彩:“如此狂妄的话语,我承认你以自己的狂妄有了脱离‘杂种’这种称呼的资格。作为王者,我赐你死亡!”
如同群星一般的辉煌光芒从他的背后缓缓浮现,无尽的宝具已经瞄准白朔的身体。
下一瞬间,他将死于最古之王的怒火中。
白朔的脚步轻移,站定在胎藏结界最中央的曼陀罗图纹之上,束手看着‘巴比伦宝库’中的无数兵刃。
最古之王的宝具齐射么?
白朔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不是故意招惹来的,不过也是难得的机会啊——胎藏结界的力量,究竟能达到何种的程度呢……
正在红州宴岁馆的门口,黑色的身影无声的阻挡在骑士王的前方。
面色冷峻的言峰绮礼从门口缓缓的走进来,看向最古之王。
在他的右臂上右手的部分已经缺失,正符合传闻——他的英灵‘ASSASSIN’被人夺走的消息。
“我以本届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名义……”
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如此说道:“动用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现在宣布,所有人的争斗,都统统停止!”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在这种场合突如其来的出现,这个失去资格的监督者……
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白先生……”言峰绮礼的眼神游弋,锁定在白朔的身上。
“哟,你的胳膊好了。”白朔向着他比划出了一个‘剁’的姿势:“我还说你要多休养几天呢?”
‘言峰绮礼’周围的阴郁气息突然凝结了起来,像是陷入暴怒之中。
“怎么,想要动用监督者的特权,公报私仇么?”白朔眼睛瞥了一眼吉尔伽美什:“现在的情况,岂不是随了你的意?”
所有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看来传闻里,有人砍掉了言峰绮礼的手,抢走参战资格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既然失去了参战资格,作为‘监督者’而存在于圣杯战争中,那么我就会摒弃一切个人恩怨。”‘言峰绮礼’煞有介事的说道,就像是跟真的一样。
没错,靠着从言峰绮礼的尸体上拔下来的皮肤,梁公正专门分出一个最弱的分身来,顶着别人的脸,利用ASSASSIN阶职特有的‘气息割断’站立在所有人的面前。
说实话,除了没心没肺的梁公正之外,白朔和长孙武这个时候正在悄悄的捏冷汗。
而曾经对远坂时臣的尸体许诺有机会为他复仇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此刻仿佛陷入了沉思,通过魔术回路,他正在跟自身的MASTER进行着交流,眼中露出森冷的笑意和不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所说的话。
‘言峰绮礼’转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刚刚收到消息,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能够达成各位心愿的‘圣杯战争’此刻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他的脸上充满严肃的说道,没有任何的虚伪或者是恐慌,直视着所有人的眼睛。
“喂喂,你怎么装得,跟真的一样……”
在所有人的背后,长孙武正在通过简讯跟梁公正进行交流。
“临时分出一个分身,然后切断和自己的联系,只留下必要的情报还有自己是‘言峰绮礼’的意识……他现在就连自己是我的分身都不知道,就是这样。”
传回来的简讯让长孙武目瞪口呆的看着人群前面的言峰绮礼。
连自己都能骗?梁公正你真能扯……
“那你准备怎么收尾?”
“简单,让队长再杀一次就行了,记得把贴在他胳膊上的令咒收回来……”
“在诸位参战者的行列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言峰绮礼’继续向下说道:“他不顾圣杯的大义,将圣杯赋予他们的力量满足于自己的私欲。”
“正在前天,在穗群原学园之中,CASTER违反圣杯战争‘隐秘’的规定,屠杀了六百多名的学生,进行异端献祭!
经过教会的商定之后,将其定为圣杯战争的公敌。”
‘言峰绮礼’说着挽起了袖管。
在留在意识中的强烈暗示之下,他仅仅之挽起了三分之一,在断裂的手臂组织上面,残缺的手臂被绷带包裹了起来。不顾其中渗出的鲜血,言峰绮礼拉开绷带的遮掩,露出了其中的一片猩红‘刺青’……
不,那是通过临时的肌肉抑制而出现在他身上的令咒。
按照预留在脑中的潜意识影响之下,他说出了原本是自己父亲的台词: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一共十六枚……”
第240章 公敌:caster?!
在言峰绮礼说完的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紊乱了一下。
虽然仅仅表露了一个边角,但是根据‘言峰绮礼’的话来推断,在绷带之下,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令咒隐藏着……
虽然经过岁月的流逝,但是其中每一枚都至少蕴藏在两千以上的魔力,对于参战者的意义,根本就是不能抗拒的珍宝。
每一个令咒都是一次机会,足以强化英灵,或者是执行自己强制命令的机会!
事实上,白朔根本不可能去造出那么多令咒,就算是抽干了他全身的力量,也不可能达到原著中那样的数量。
所以,‘言峰绮礼’断肢上,仅仅只有两枚从凯奈斯那里夺得的令咒而已……
但是在圣堂教会还有其‘监督者’的身份影响下,所有人都相信,在绷带的下面肯定还隐藏着更多。
最巧妙的欺骗往往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而最出色的刺客,则隐藏在目标的眼前。
‘一叶障目’、‘灯下黑’这种戏码,没有谁比当了八年瞎子的白朔玩的更顺溜。
想要用残疾人的身份在残酷的社会里生存下来,还活得很好……心里没点坏水,肚子里不能比明眼人考虑得更明白,根本就不可能。
仅仅炫耀自身令咒数量,根本就是白朔原先想要达到的目的,这才仅仅是开始。
紧接着‘言峰绮礼’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价值吧?”
看着在场所有人眼神中的震惊,‘言峰绮礼’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我将选择出将Caster和其Ma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
对的,这才是白朔为了让所有人留在这里,拖到假冒的‘言峰绮礼’赶到的目的……
不论机心是恶毒还是巧妙,既然被‘乌鸦’拖进了这一场浑水里面,那么就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待着。
所以,就干脆将所有人都推进这一场漩涡里吧……最后的赢家只能有一个,白朔深信走出这个世界的人必定是自己和队友们。
就在‘言峰绮礼’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白朔的原本紧张提起的心突然放下——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再担心也于事无补。
人在做,天在看,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成的话,运气糟糕到这种地步的希望队还有什么把握走出这个已经成为杀戮场的世界呢?
※※※
“有趣……有趣……”
谁都没想到最先发出声音的,竟然是暴怒之中的女王吉尔伽美什。
她露出充满嘲讽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真是期待你们这些杂种为了一枚令咒而死去的摸样呢。”
“演一场好戏给我看吧……”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冒牌的‘言峰绮礼’,她作为夏初的英灵,自然不会不知道,教会的令咒已经尽数被自己的MASTER夺走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告诉这一群杂种呢?
欣赏杂种哀嚎着死去,因为欲望所露出的种种丑态……这才是最古之王最大的爱好啊。
环视一周之后,吉尔伽美什化为灵体无声的消失了。
“CASTER么?”韦伯喃喃自语。这个菜鸟魔术师,虽然在御主和魔术师的方面都稚嫩的惊人,但是将来既然能够成为时钟塔最伟大的讲师,而且没有之一,那么必然有和其成就相符的天赋,至少他现在就已经感觉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RIDIER,能办到么?”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征服王。
“CASTER啊……”伊斯坎达尔眯起眼睛:“我的小MASTER好不容易这么坚定的发出一道命令,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小哥,你的话很有意思哟~”他拍着白朔的肩膀:“刚才那个金光给的钱应该够赔偿这些东西了吧?”
在得到白朔肯定答复的时候,他点头说道:“下次再找你喝酒,虽然是ASSASSIN的御主,却拥有着‘推翻王者存在’这样的气魄,真是难得啊……”
就这样说着,他带着自己的MASTER在门口消失了。
当所有人离开之后,爱丽斯菲尔也点头说道:“既然规则已经变更,那么告辞了。”
她的心中比谁都想要离开这里。
她的丈夫,卫宫切嗣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就在刚才,她还在窗外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久宇舞弥。
一种莫名的焦躁让她有些不安,而就在她的背后,不久之前如同狂野酒徒的亚瑟王再次变成充满了绅士风度SABER,将真正的自己锁回盔甲之内。
圣杯战争需要的不是亚瑟王,需要的只是‘saber’而已。
“告辞。”saber礼貌的告辞了。
“那么,我也离开了。”‘言峰绮礼’阴郁的看着白朔一眼,转身离开,在脑中潜意识的引导之下,在街角拐进了无人的小巷子里。
一只手轻易的捏碎了他的喉咙,‘言峰绮礼’又死了一次。
黑暗中的梁公正伸出手将逐渐融化的躯体缓缓吞噬,就像是某只白色的萌系怪兽一样,最后小心的将那一张抑制着令咒的皮肤收入预先准备好的小盒子里面。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真正的主菜才从后厨里准备好。
被白朔打发离开的侍应生端着盘子走上来,嘴里吆喝着“麻婆豆……诶?人呢?”
在碎裂的窗口中,一阵秋风吹来,映衬着狼藉的大厅,分外凄惨。
白朔紧张的心情终于舒缓了过来,看到背后侍应生手里的菜肴,那种仿佛如同熔岩一般的色彩让他忍不住捂脸叹息:“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他接过呆滞侍应生手里的盘子,和他对视,眼瞳之中仿佛有光焰在流转:“客人已经离开了。”
“客人,离开了……”
“对,离开了,客厅里的玻璃,是小孩子打碎的。”
“小孩子,打碎的……”
“恩,去忙吧。”
白朔看着转身离去的侍应生,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自己的魔术回路才三条,但是配合着还残留着一部分魔眼功能的双眼,催眠这种事情还是挺顺手的嘛。
“现在……”白朔转过身,对着突然产生不祥预兆的长孙武说道:“浪费食物不好,来,作为你办事出色的奖励,这一盆麻婆豆腐,一定要全、部、都吃掉呀!”
“不能省下哟~”白朔将麻婆豆腐放入长孙武的手里,拍了拍他肩膀。在长孙武悲愤的视线中,他心中再次有了顺利解决问题的自豪感。
久宇舞弥在小巷子里疯狂奔跑着,顾不上再掩饰行踪。在一片寂静之中,她的面色冷漠中透出一丝恐惧,就像是被无形的怪物所追赶着。
就在她疾奔之中,即将转过拐角,却突然听见一阵柴油引擎轰鸣的怪响。
惊惧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一闪而逝,最后的时刻,她顾不上自己的姿态,膝盖弯曲,跪倒在地上,顺势滚离了原本的位置。
就在她原本的位置上,一把疯狂旋转的电锯劈过,并没有劈开那一颗已经不存在于那里的头颅。
呆滞而狰狞的面具下,梁公正发出了像是欢呼一样的叫喊,朝着久宇舞弥的位置再次扑上来。
怎么可能……还活着!
久宇舞弥的心中升起疯狂的尖叫,这个被卫宫切嗣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女助手,自从成人之后就几乎再也没有显露出这种恐惧的表情。
可是,这个家伙,真的杀不掉么?
令她产生恐惧的刺客,并非是拥有着无法反抗的力量,也没有让她死在瞬间的宝具,从体能上来说,或许连一个健壮的士兵都比不过……但是,却让久宇舞弥的心理堤防开始崩溃了。
这个家伙……杀不死么!
两次被子弹打碎脑袋,一次冒险贴身肉搏刺穿心脏,手臂被打断了四次……
可是一转身那个该死的东西就像是鬼魅一样的重新出现!
更重要的是,久宇舞弥已经在这个小巷子里迷失了半个小时了!
作为魔术师,同时作为一个佣兵,这位美人对自己的方向感还有记忆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却在早已经侦查过的撤退路线里,迷路了?
不,更像是被困在一个可怕的梦境里面……
最后的勇气让她拔出了手枪,对准了挥舞着电锯扑上来的呆滞英灵,叩动扳机。
不出所料,那一颗头颅被打成粉碎,但是那一具身体仅仅是倒退了两步,再次向着她走来。
在记忆之中,失去头颅,被心脏刺穿,打断四肢,这个家伙也依旧会像是蛇一样的在地上蜿蜒行走,带着爬行生物特有的惊悚气息继续跟随她的身影。
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跳上,让她忍不住想要发狂的尖叫。
不论是武技凌厉的SABER,擅长远程攻击的ARCHER,还是精擅骑术的RIDER都无法让她的心中有任何犹豫,但是刺客的身影已经像是噩梦一样让她开始恐惧。
电锯已经高高举起,无头的刺客向着久宇舞弥的头颅发起劈斩。
她的手里已经翻出一枚随身携带的手榴弹,紧扣安全环,绝望的闭起了眼睛:“对不起,切嗣……”
最后的时刻,她没有拔掉手榴弹的拉环,因为那一道即将展开自己脖子的电锯,停止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身体仿佛汤锅一样不断颤动,皮肤像是沸腾一样的冒出了气泡,最后尖叫着化为了一堆淤泥。
带着得生的庆幸,她从地上爬起来,分析着眼前的情况:“难道是,到达极限了么?”
也对,有什么英灵能够在被刺穿心脏,打碎头颅之后还活着呢?难道这个刺客拥有着‘复仇’之类的属性么?还是其他的技能?
在她没有察觉的地方,她的额头上,一丝丝黑色的淤泥缓缓的渗入了被电锯拉开的细小伤口中。
当她终于离开之后,梁公正的身体才真正的从淤泥之中缓缓的浮现,看着久宇舞弥离开的方向,诡异的笑着。
第241章 饭不能乱吃
“不论,如何,请您暂且冷静,冒犯您威严的人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地狱,何必现在进行收割呢?”
“哦?我的小丑,你想说什么呢?想要命令我么?”
“不,仅仅是臣子对陛下的建议,而且,您不想听一下失去参战资格的败犬——言峰绮礼究竟想要说什么吗?”
……
“令咒?十六枚?不可能,言峰璃正的令咒已经全部被我得到了,言峰绮礼……绝对是有着什么阴谋,想要空手套白狼么?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英灵……”
“正因为如此,才有意思啊,爬虫和杂种的丑态,真让我愉悦。”
“您的怒火因此能略微消散一些,就是他最大的价值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揭穿他。”
“哦?难道你不是跟CASTER一伙的呢?背叛?真是绝妙的好戏啊,这就是你想要送给我的么?小丑。”
“远远不止如此,我会向您进献更多的愉悦的。”
“真是不错的小丑啊……”
来自吉尔伽美什那里的声音断绝了,夏初略微有些紧绷的身体也恢复了原状。
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别人的眼中,窗外的阳光照射下,坐在窗户旁边的夏初正在翻阅着一本古印度的书籍而已。
没有丝毫的异常,就算是凌柯也不可能发现,这一对御主和从者之间的交流。
凭借着来自于吉尔伽美什那里的一件宝具,夏初轻松的将御主和英灵之间的联系扩大了三倍,而且紧密了许多。
“你那副丑态让我愉悦之极,这个就先赏赐给你吧,作为让我更加愉悦的道具。”
这是最古之王的原话,在他的脑中再次响起。
幸亏,制止了吉尔伽美什在红州宴岁馆的杀戮,如果不是在红州宴岁馆的话,夏初根本不会去制止……
只是,为什么是红州宴岁馆呢?
按照吉尔伽美什的讯息,敢于说出逆反王者之言的人,是刺客的御主。
让剧情脱离了原本的控制,从言峰绮礼手中夺到令咒,这样的人必然是轮回士无疑了。
只是,他选择了红州宴岁馆作为自己驻地的话……那么自己在前几天遇到的那位女士,究竟是……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推想,可是已经再也没有别的结果可以推测了。
他的脑中不断的闪过复杂的念头,最后只能变成枯涩的自嘲:原来自己也有过深入虎穴的经历啊……
只是,如果不是红州宴岁馆的话,该有多好?
为什么,就连那位女士,都要变成自己的敌人呢……
夏初宁愿去面对强大的敌人,也不想对那个给自己最后安慰的女士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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