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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喜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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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他托着她的手,“你就算没胃口,等一会觉得好点后,多少还是吃一些。”

白文萝点了点头,然后就靠到他肩上,静默了一会才问道:“解药的事,真的没有问题?”

“真的,等再过两天,曲元能下床后就开始配药了。”上官锦拍了拍她的手,接着道:“再过半月,我这身上的毒就算解尽了,别担心,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紧紧的。

似乎是自从上次,亲眼见到白文萝孕吐后,上官锦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之前他除了担心,一直就有种做梦的感觉,他没有想过孩子会是怎样,也没有想过是男是女,只是知道她怀孕了,他得小心了,就这么简单。

而今,他心里开始有了期待,这是他和她的孩子,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会长得像谁?他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着,两眼有些痴痴地看着她的睡颜,满足,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又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了,白文萝还未全醒,就感觉在小腹上有些异样,慢慢睁开眼,果真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看,眼睛有些发直,甚至有点傻气。”

“你醒了。。。。。。”她轻笑了笑,就将手覆在他手背上。

“什么时候能大一点?”见她醒了,他的手有才在她小腹上慢慢动了起来,然后一脸认真地自言自语,颇有点等不及的意思。

“。。。。。。”白文萝无语地看着他,几乎每天早上,他都会问这句话,这都问了一个半月了,竟还不嫌烦!

“已经满三个月,估计再过不久就能稍微鼓起来了吧。”白文萝说着就打了个呵欠,然后就拨了拨他的手,侧过身子换了个姿势,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一个月前,他身上的毒已除尽,她搁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去。所以这一个月来,刀子不但孕吐都少了,连睡觉也睡得踏实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稍有点动静,就能从梦中惊醒!

上官锦因她这个侧身的动作,加上她又拨了一下他的手,使得他的手掌从她小腹那一下子滑到她的臀上去!软软滑溜的丝质亵裤,下面是。。。。。。上官锦僵硬地将手抬起,鼻间缠绕不去的,全是她的味道,用力握了握手,才慢慢收回手。

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沉了,白文萝又睁开眼,手无意地往他腰下一搭,而他正好要起身,于是,她的手就搭到他的胯下去了!

他顿时闷哼一声,似呻吟一般。白文萝随即睁大了眼,眼睛往下一看,搭在他胯下的手迟疑了一下,就要缩回,他却抓住了。她不动了,任由他抓着,然后抬起眼,就见他面上带着许些隐忍的神色。上官锦与她对视了好一会,然后就闭了闭眼,吁了口气,才哑声说道:“好好休息,我先起床。”

他说着就要拿开她的手,却不想她却是用力握了一下,力道巧得让他差点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一会再起吧。”她往他身边移了移,贴着他低声说道,同时,她的手还从他手中滑了出来,随即又钻了进去,再无衣物的阻隔,亲密无间的握住。

“文萝,你。。。。。。”他低叹,许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嘘,别说话。”她的唇在他耳边轻声呵气,她的手操控着他极乐的源头。

许久,他遂闷哼一声,接下来就是沉重的喘息,好一会,才回过神,将她捞到怀里紧紧抱住。

“什么时候走?”白文萝在他怀里待了好一会,忽然就问了一句。上官锦手臂微僵,她又说道:“我听说,这段时间你为了防止恭亲王自杀,一直给他用软骨散。前几日我问了曲元,听说那个药,用得久了,人会废掉。你这已经拖一个半月了,撇开恭亲王不说,皇上那边,你再拖下去的话,回去就不好看了。”

他不语,只是抱着她,白文萝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如今头三个月已过去,算是过了危险期,而且又有曲元时时过来把脉,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早去早回。”

第38章 谁的等待。。。。。。

嘉盛七年,四月,恭亲王被伏;五月,上官锦收到京州圣旨,六月,李公公下回京最后通牒。

在此期间,古雅三大家族先后表示俯首,契书初定之始,古雅的土地上已处处显现出大景的影子,中原那边的衣食住行,语言文化,以一种润物细无声之势,一点一滴地潜入到各个阶层人的心里。

此次古雅之行,该办的事情都已顺利完成,再无可拖延的借口。

“知道大人要离开了,这是家主让我赠与大人,并祝大人一路顺风。”古丽雅将一柄由鸟金打造,镶着墨曜石的弯刀,一脸郑重地捧到上官锦跟前。

此为古雅风俗,宝刀相赠,誓约为盟!

上官锦接过那柄弯刀,拔出一看,只见刀身线条流畅,宛若暗月,出鞘之时,消无声息,是柄绝世好刀。

“希望大人莫要忘了,咱们的盟约,古家必将成为三大家族之首!”古丽雅盯着上官锦,说话时,眼中藏不住权势的欲望,随后,她又附加一句:“当然,我们必不会负大人!”

上官锦将弯刀插回刀鞘,然后才缓缓开口:“皇上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古家,只要不触犯皇上的底线,古家的地位就永远不变。”

“多谢大人!”古丽雅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颔首致谢。这个男人人,不是她能操控得了的,幸好除了男人,她还有很多东西,比如权势,比如地位,比如财富!只要将这些握牢,那点小小的缺憾,也就不值得什么了。

。。。。。。

“明天就要走了,东西可都准备妥当?”白文萝说话的同时,又打开衣柜,想着是不是给他多添几件衣服。

“别忙了,过来陪我坐会。”上官锦将她拉到外头,两人一同坐在走廊的栏杆上。夏夜的风温柔地拂过,一轮明月依然斜挂天际,小院里寂静得只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晚饭过后,木香就将那两新买来的小丫鬟领到意嫂那,再叫上沉香一块,几个人围着桌子做着针线活,将空间全都留给要话别夫妻。

“此次回去,皇上可会为难你?”白文萝在他怀里,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会,我知道他担心什么,我从没有过那份心。”他一揽住她,一手放在她腹上,轻声说道。

“那皇上可愿意相信?”

“只要没有人在中间挑拨,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他虽多疑,但并不糊涂,如今古雅之事已经谈妥,接下来就该轮到北齐了,我对他还有大用。放心吧,跟他的宏图大略相比,别的都算不上什么。”

“那你这次回去。。。。。。”这么说来,他此番回去,接着就会处理北齐那边的事了?白文萝说着就转过头,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他,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俯下的唇给堵住了。

唇舌交缠,呼吸相融,抵死缠绵,良久,他才有些不甘地放开,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脖子,沙哑着声音说道:“北齐的事,不会那么急的,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看咱们的孩子出生,我保证!”

白文萝同他对视了好一会,唇边忽然就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即就凑了近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又伸出舌尖舔了一圈,轻慢的挑逗,刚刚还未平息的火又被勾了起来!在他打算进攻前,她的舌尖已经钻进去了,她的交缠,蹭动,紧贴,呼吸。。。。。。将他搅得几欲失了神智!然而,就在他最动情的时候,她却像条狡猾的小蛇,忽的就退了出来,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的吮吸舔舐。

“想要继续吗?”她侧过脸,在他耳边呵气,低哑柔曼的声音,犹似带着盅毒,让他不由就跟着她点头。

她轻轻啄了啄他的耳垂,半是含笑,半是认真地说道:“等下次回来的时候,再给你继续。”她说着,手就从他的脖子滑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接着又加了一句:“到时,任你处置。

”说完,她就抬起脸,星月之下,那双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眼都是诱惑之意。

上官锦盯着眼前这如妖精般的女人,拼命按捺住想要即刻就将她揉进身体里的欲望。

她却又是狡猾地一笑,带着几分挑衅地说道:“孤儿寡母很难生存,若不想让别人尝到刚刚的味道,你。。。。。。”

“你是胆大包天了!”他顿时就黑了脸,低声喝住她的话!

白文萝随即就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温柔的夏夜里,传得很远很远。。。。。。

正在意嫂房里做绣活的女孩子们也隐约听到了外头传来的笑声,木香随即就说道:“是二奶奶的声音呢,很少听到二奶奶能这般笑出声的。”

“二爷明儿不是要回去了么,我还以为。。。。。。”沉香在一旁接了一句,另一边的意嫂马上就说道:“你们小丫头懂什么,就是要分开了,才不能悲悲切切的,就是得趁着还有相处的时间,能笑就笑能乐就乐!反正这接下来有的是日子可以伤怀的!”

“意嫂是过来人,这理还说得是一套一套的。”木香早已习惯她说话直来直去,随即就抿嘴一笑,打趣了一句。

“那可不是,我那冤家上次回来,还没待些时日呢,就又走了。这一年到头,来来去去的,我早习惯,要为这事整日的伤神,谁受得了。”意嫂满不在乎地说着,正好绣完最后一针,便直接用牙齿将手中的线咬断,接着就在针线篓里找出合适的丝线重新穿上。

“说起这个,算算时间,之前是开春的时候走的,这快夏末了,河马大叔他们也该过来了吧。”

“没错,估摸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吧。”意嫂点了点头,将丝线坐针眼里穿过去后,又接着道:“他上次自己走了不算,居然还将我儿子给带走了,这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木香顿时扑哧地一笑:“意嫂不是说要让娃儿跟着他爹出去历练历练的吗,怎么这会又心疼了。”

“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也架不住我想儿子啊!”意嫂说着,一抬眼,就瞧着木香正跟沉香咬耳朵,两人还笑朝她挤眉弄眼地笑着,连事旁边那两小丫头都跟着笑了起来。知道她们准是在偷偷笑话自己呢,意嫂马上就佯装生气地说道:“快干活儿,偷偷摸摸地说什么,这些都是夫人的娃准备的小衣服,都用心着点!”

。。。。。。

次日,天刚破晓,上官锦才一动,白文萝就跟着醒了。

“睡吧,不用送我。”她刚要起来,他就将她按了下去。

“我就送你出门去,不去港口。”白文萝拿开他的手,下了床后,就唤了木香进来。

亲自服侍他梳洗完,又帮他穿好衣服,然后才抬起眼,看着他说道:“记住我昨晚说的话。”

上官锦无奈,看着她有些恨恨地说道:“我真担心自己是会少活十年!”

白文萝莞尔,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嘬了一下,完后说道:“去吧,别担心我。”

院外已经有马车等着了,从送他出去,到他上了车,她面上一直就带着笑。上官锦转身坐下后,抬头,遂见那霞光之下,她笑得温婉,站得挺直的身影,眼中一热,心中微沉。

一样的分别,一样的距离,一样的定不下再见的时间。然这一次,她面上再不见一丝惶惶之色,眉眼之间,皆是让人安心的平静与淡然。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彼此就已心知肚明,她知道他必会回来,他亦知道她会等他。

车门关上,马车缓缓前行,没一会,就走出了这条小巷,消失在视线中。

白文萝长长地吐了口气,抬起脸,看着那穿云而下的金色霞光,静默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转身瞧着候在一旁的丫鬟说道:“好了,进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院门关上的时候,白文萝抬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分别,是为了再次相会,她坚信。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上官锦就走了一个月,她的肚子也微微有些鼓了起来,只不过穿上宽松的衣服,倒还瞧不出什么,只是看着比以前丰润了点。白文萝站在镜子前,瞧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脸,不由就是一笑,之前还说要她胖起来的,结果他一走,她果真就开始长肉了。

“二奶奶,早膳摆好了。”木香进来一看,就见白文萝站在镜子前发呆,便又笑着说道:“二奶奶如今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听说赵武他们的商船要过来了是吗?”白文萝回身,扶着木香的手一边往外间走去,一边问道。

“是,昨儿意嫂就开始唠叨了,说是今天中午就能到,她还想着去港口那接人去。”

“那就让她去吧,中午的饭便由你负责准备一下,不必太费心,跟往常一般就行。”白文萝坐下后,正要动勺子,只是忽然又抬起头问道:“对了,我昨晚看的那本书,你给我放哪儿了?”

“我收到书房了,二奶奶还是别费神看那些书了,这对您自个的身子也不好啊!”木香说到这,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二爷才走没多少时日,二奶奶就开始往书房里去了,虽待的时间不长,但她总是放不下心。

“我有分寸,会注意的,再说曲大夫也说此番无碍,你就不用瞎操心了。”白文萝一笑,只是才说到这,就听到外头有吵杂声响起。木香赶紧出去一看,没一会就忙跑进来说道:“二奶奶,是河马大叔他们,还有赵公子也跟着过来了,是船提前到了港口。”

“喔。”白文萝微有些意外,没想这一次赵武也跟着过来了。

“对了,刚刚赵公子说想见见您。”木香接着又道出一句来。

第39章 桃花到

“你带他到书房那等一会。”白文萝瞧了瞧桌上的粥点,便吩咐了一句。因为是孕期,加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她心里总隐隐有些担心,所以这期间特别注意,三餐都是定时吃,雷打不动。

木香应了声,又吩咐旁边的两小丫鬟仔细伺候着,然后才走了出去。赵武随木香进了书房后,只见里头摆设简单,光线充足,通风良好,桌椅皆铮亮无尘。前面的书案上还摆着一摞书,旁边是文房四宝。屋内未有焚香,只案上摆着一盆出君子兰,为这单调的书房增添了几分清雅之色。即便是不喜弄文舞墨的他,进了这里,也不禁心生几分喜爱。

“烦赵公子在这稍候片刻,二奶奶马上就过来了。”木香领着他进来后,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笑着说道。

“你不用称我赵公子,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赵武一边倾身接过那杯茶,一边有些不自在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抬起眼,看了木香一眼,之前在京州莲花山的别院时,他就已见过木香,只不过当时并未多注意。而如今这近一瞧,只见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笑容得体,且没有那等冷清疏离之感,让人观之舒心,心里也多出几分亲切来。

“您是二奶奶的故人,二奶奶曾说过视您为兄长,我若直呼名字就大不敬了。”木香笑着说道。

“她就是那么一说。”赵武顿了顿,垂下眼,有些自嘲地一笑,说话时,目光已移到手中的茶盏上。他这几年随商队走南闯北,多少也练出点眼光。木香给他捧上的这套茶盏,是孔雀绿釉青花,颜色均匀艳丽,线条工整细腻,器形大方,胎质亮白,绝非俗品。只是待客用的茶具,就这般手艺,不显富,却表贵。

木香瞧着赵武忽然就盯着他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神情异常认真,眼中却透出几分落寞来。她一时有些不解,也不知是这茶水不合他胃口还是怎么了,正迟疑着要不要问,偏这会赵武却抬起眼对她说道:“那个,你不用在这陪我,我一个人等没关系。”

才说着,外面就传进来一句:“二奶奶过来了。”

木香便一笑,让他先坐着,然后就往门口迎了过去。赵武却将手中的茶盏搁在茶几上,随后也站了起来,同时朝门口那看过去。

早上的太阳正好往门口这斜照过来,细微的浮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点点碎光。身着一袭水绿绣金蓝缎领对襟褙子的白文萝,就从那金色的盛阳中缓缓走进赵武的眼里。

昔日沉默地小女孩已然成长,蜕变成美丽从容的女主人。西福街的一切,似已成了遥不可及的往事,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亦成了他心中的残影。

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故人,只能从她那依旧带着几分冷清的笑容里,找到昔日的痕迹。

“小武哥快坐,让你久等了!”白文萝一进去就笑着说道,木香上前扶着白文萝走到椅子上坐下,完后便道:“我去外头候着,二奶奶有事就喊我。”

“去吧。”白文萝点点头,如今在这里,没有太多避讳,而且她也想问问赵武西凉那边的事。

木香出去后,赵武这才又打量了白文萝一眼,随即就诚恳地道了一句:“听说你有喜了,恭喜你!”

“谢谢!”白文萝微垂下眼,笑了一笑,完后就抬起头瞧着她问道:“小武哥这次回去,可有回去西凉看看?”

“回了,我还见了轩哥儿两次,这次我要过来时,他托我给你带的信。”赵武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实的信递给白文萝。

没想到他还带了信过来,白文萝有些惊喜,接过那封信,倒没有急着打开,只是看了看,然后又问了一句:“赵叔和赵婶的身体可好?听说萧姐姐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他们都很好,嫂子还不时会提起你。”赵武说到这,停了一下又道:“我没跟他们说你的事,跟轩哥儿也是在外头见面的,你放心。”

听他这么一说,白文萝微怔了怔,随即就轻叹着摇了摇头道:“之前是因为刚进白府,我和娘还有轩儿未站稳脚,不想多生是非,所以才断了以前的一切。现在已经没了这方面的顾及,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后总会被大家知道的。以后若有机会,小武哥就回去帮我跟叔婶他们解释一下吧。”

没想白文萝会这么说,赵武微楞后,就似松了口气般的一笑:“你能这么决定就好了,其实自轩哥儿中了举后,大哥和嫂子就已听到了点风声,疑神疑鬼的,还跑来跟我嘀咕,我刚给含糊过去,接着我娘和我爹也跑来叨念,还要让我出去打听打听什么的,我好容易才给推了!”

白文萝听他说完,也就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笑,如似春风从湖面上拂过,她眉眼间的清冷,即随着那缓缓荡漾开的涟漪,慢慢消散,唯见眼波柔曼,面若桃花。赵武一时有些傻傻地看着她,白文萝马上察觉到不妥,就收了笑。赵武似也意识自己失态了,赶忙咳了一声,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完后就道:“那个,我就不打扰你看信了,我出去瞧瞧河马大哥去。”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也不等白文萝开口,迈开腿就往门外走了出去。

白文萝坐在那儿,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只是过了一会,忽然听到外头的声音,她沉吟了一下,随即又是一笑,然后才低下头,拆开信。

赵武出来的时候,木香正坐在外头的栏杆上打着络子,听见脚步声,她遂抬起脸。却不想就瞧见赵武袍子的下摆勾到门钉上了,他可能有些急,一用力,只听撕的一声,随即就见那袍子裂开了个大口子!

“唉呀,刚刚就忘了提醒你,这有个钉子松出来了。原是想一会便让人敲一下的,怎么偏就勾到了衣服!”木香忙站起来,微有些懊恼地说着,完后又道:“怎么办,要不赵公子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补一下吧!”

“不,不用了。”赵武一边看着自己的衣摆,一边有些心疼地摆了摆手。这是他今天新换的衣服,还没穿热乎呢,就被自己给拉了一大口子。

“可是这口子不小呢,而且你这面料也不好补,意嫂的针线活一般,这里又没有别的绣娘可使唤的。”木香说着,瞧见赵武还是有些犹豫,便笑了一下,补充道:“当然,赵公子要是嫌弃我的手艺不好,那就……”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赵武说着就有些无措的摸了摸头。

木香便又笑着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平日里,这院里的护卫,谁有需要缝补点东西,也都是来找我,反正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也不少。”

“这样……”赵武迟疑了。

“赵公子还是快去找件衣服换下吧,我好给你补一补,完后也能换上,要不一会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

赵武一想也是,一会他还要回去呢,便说了句:“那就麻烦你了,我去找河马大哥借件衣服换下,再给你送来。”他说完,就匆匆走了。

河马这次过来,带了不少大景那边的新鲜果品,有几样还是西凉的特产,亦是白文萝爱吃的。意嫂因要忙着跟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叙话,便让沉香过来,将这些果品挑几样好的,给白文萝那端过去。

于是,沉香捧了攒心盒过来这的时候,进了屋,白文萝却是不在,只木香在里面做着针线活。

“二奶奶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屋里?”沉香一边将盒子搁在桌上,一边问道。

“二奶奶在书房那,有那两小丫鬟在边上伺候着,我忙完这个再过去。”木香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功夫也没停下。沉香一看,发现那竟是件男人的衣服,而且睢着也不像是这院里的护卫常穿的,一时好奇心起,忙就走过去问道:“你这是给谁缝的衣服?”

“是赵公子的,他刚刚从二奶奶书房那出来的时候,被钉子给勾到了,正好我遇见了,就帮他补一下。”木香一脸正经的说道。

沉香却眯起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忽然就道:“说起来,那位赵公子好像还未娶妻,相貌端正,交际又广,还是二奶奶的故人,连二爷也视他为座上宾,想来品格必是不会差的,你说是吧。”

木香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姐姐今儿说话怎么这般阴阳怪气的。”

“行了,别跟我装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沉香说着就在她旁边坐了下去,接着道:“说来,咱自从跟了二奶奶,这婚事就等于能自己做主。我知道你也是个有主意的,再说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若心里真有什么想法,得尽早说才是。”

“沉香姐姐越说越离谱了,不过给补件衣服罢了,也能扯出那么多事来!”木香说着就收了针线,然后将补好的袍子叠好,拿起来接着道:“我先将这个送回去,姐姐拿个碟子装点果品送到书房去吧,没准二奶奶想吃点呢。”

“去吧去吧,多点机会接触一下也好,小蹄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沉香说着就挤眉弄眼地一笑。木香面上微红,啐了她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第40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秋分那日,白文萝一早起来,感觉气温又下降了。吃了早饭后,例行走到院子里散步,没走几步,就见一片枯黄的叶子从眼前飘落。她抬起头,瞧着那没剩几片树叶的枝头,又垂下脸,看着自己明显是有了身孕的身子,不由期盼着冬天早点到来。

“外头到底要凉些,二奶奶以后就在屋里走动吧。”木香亦趋亦步地跟在旁边,笑着道了一句。

“不碍事,现在也没多冷,而且这外头的空气比屋里新鲜,多走走,对身子也是好的。”

这院子不大,片刻时间就已溜了一圈,白文萝瞧着时间还早,也不急着去书房,便走至廊边,望着那辽阔高远的天空。

木香瞧着便回屋里拿了个坐褥出来,铺在走廊的栏杆上说道:“二奶奶坐这歇歇吧,别累着了。”

白文萝收回目光,瞧了木香一眼,忽而一笑,完后一边坐下一边说道:“你跟在我身边也好些年了,做事向来就细心,行事又知分寸,自去年沉香的亲事定下来后,我就想着也给你找门好亲。只是还不等我好好打听,就发生了许些事情,只好将你的事暂搁下了。”

没想白文萝会提起这个,木香一时就红了脸,微有些尴尬地说道:“二奶奶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过来坐下吧,不用讲究那些虚礼了,难得今日天气好,我跟你好好说说。”白文萝说着就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要觉得凉,你也拿个坐褥出来铺上。”

木香迟疑了一下,便走过去,只拿手绢轻擦了擦,就坐下了。

“我先问你,你觉得小武哥怎么样?心里可是有意?”木香坐下后,白文萝就直接问了出来。

木香两手绞着丝绢,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脸,看着白文萝说道:“二奶奶既然这般问了,我也不瞒着。我,其实我就是看他有些傻傻的,瞧着还顺眼些,别的,还没。。。。。。想那么多,而且,他眼下也无意与我。”

白文萝听着,眼中不由就多了几分赞赏。能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心事,且话中还留有余地,既不自夸,也不自贬,就算知道赵武并无其意,却也说了只是“眼下”。

“小武哥和我曾是邻居,以前我们两家走得很近,所以对他多少有几分了解。”白文萝缓缓开口,瞧着木香一脸认真聆听的表情便笑了笑,接着道:“别看他有时瞧着呆呆傻傻的,不过是因为在姑娘面前有些放不开罢了,其实他性格开朗,心肠也直,而且也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至于他家里嘛,是个普通人家,日子虽不算多殷实,但也没什么大问题。父母都还健在,上头有个哥哥,已经娶妻,目前有两孩子。”

“二奶奶说得远了,我这还不是那什么。。。。”木香真是不好意思了,说着就红着脸,垂下头。”

“你既然跟我明说了心事,我自是要为你打算的。”白文萝看着她笑了笑,又转头往这院子的西面看了一眼,然后才回过头接着道:“易公子前段时间到北边去了,至少也得等二爷过来后他才会回来,所以那边的那间院子是空下的,这么放着也可惜。我一会跟影一说一声,让他将那边两间屋子整理出来,完后看河马大哥还是小武哥愿不愿意搬进去住,如此也好彼此有个照应。而且这么一来,意嫂也不用每日再多跑两条街到他们的住处,忙着给他们打扫房子。”

木香有些讶异地抬起眼,正要张口,却这会忽然瞧见意嫂从那头往这走过来,她便从栏杆上站了起来,等意嫂走进了才问道:“不是才出去没多会吗,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嗨,我那冤家今天没在,我刚刚过去后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大戏上演的头天!”

“大戏?”木香愣了一下。

“是随商船过来的戏班子吧,这么说场子已经定下了。”白文萝在一旁接了一句。

“原来夫人已经知道了,没错,听说来的是个叫良凤园的戏班,今晚就在福运楼开场,小武他们今儿一早就都过去帮忙了。”意嫂听白文萝这么一说,也没多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完后又道:“外头大家都传得厉害呢,估计福运楼今晚得爆满!”

白文萝笑了笑,背往后一靠,倚在廊柱上,然后说道:“难得的机会,我今晚都给放个假,木香你一会去跟那几个小丫鬟说一声,今晚若有想去看戏的,你们几个就都结伴一块儿出去吧!”

“夫人可真是通情达理!”意嫂马上就笑眯眯地道了一句,她这过来本就想跟白文萝告个假的。说来她到古雅这多少年,就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大景的戏了,前些日子从河马嘴里听说,竟有戏班子过来了,心里别提有多兴奋!

意嫂走后,白文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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