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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汉宫美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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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除了阿彻,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打量了他一下,形容枯槁,憔悴不堪,心里不禁惊叹道:矮油,这是哪里来的在网吧里打了七天七夜网游的骚年吧?怎么这个样子?和一旁神采奕奕的王公子,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公子和那人起身,对我们两个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好友,在官府当差,叫张汤。我来醉仙酒肆,刚刚好看见他也在这里喝酒,所以就一起坐着了。”
张汤站起身来对我们一抱拳,微微颔首,道:“张汤见过二位公子。”正面看看这人,长得倒也不是很糟糕,还算不错,只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个人是个厉害的角色,眼神此时虽然涣散,像有心事似的,却还是能看出一分阴险和冷酷。所谓相由心生啊,肯定不是个善茬。礼貌起见,我和仲卿都对着他拱了拱手。
仲卿也对他介绍说:“我姓卫,名青,字仲卿,在曹侯爷的府上,也就是阳信长公主府上养马。我也是王公子的朋友……”“你是卫青?!”我惊讶得脱口而出。天哪,他就是那个历史上替大汉杀匈奴、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卫青?他见我惊得合不拢嘴了,不觉也愣住了,不解地问道:“对啊,姐姐为何如此惊奇?”我意识到自己不该反应这么大的,立马稍稍收住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轻咳一声,故作怪罪的说:“你不是说你叫仲卿吗?怎么又变成卫青了呢?”
他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说:“对啊,我是姓卫,名青,字仲卿。说我叫仲卿,也没错啊。如果姐姐怪罪,那卫青在这里给姐姐赔罪了。”“姐姐?这位……”张汤被我们弄糊涂了,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和仲卿,不,应该说是卫青了。卫青忙解释道:“奥,忘了给张兄介绍,这位是我姐姐,长乐坊的盈袖姑娘。因为女子出门多有不便,于是便换了男装。”张汤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盈袖姑娘,久仰姑娘芳名了。听说盈袖姑娘歌声如仙乐一般,改日张汤有时间一定去一听姑娘清歌。”
“咳咳!”这时王公子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了两下,敲了敲桌子说:“你们三个说完了没有?能不能坐下来啊?你们是不是眼里都没有我的存在啊?”我们三个连忙一人一个桌边坐下了。我望着卫青那张脸,心里啧啧赞叹着:“都说大将军卫青不仅仗打得好,而且相貌英俊,今天看见真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现在虽说年纪还很轻,可是已经看出俊美的轮廓来了。我朵拉真是三生有幸啊,穿越过来先是认了阿娇做姐姐,现在又有了卫青这么个弟弟。我要不要这么幸福啊?他还有个姐姐是卫子夫,以后要做皇后的,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见见了?”想到这里,我真是连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卫青被我看得直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轻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突然,阿彻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惊得我立刻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他指着卫青,似乎很生气地说道:“喂,卫青,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可是抢了我的风头啊!明明是……有人说……很想来见我的……”我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羞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道:“哪有?我,我只是……”“只是什么?”他的眼中透露出些许戏谑,嘴角还挂着坏坏的笑。
“只是想当面谢谢你嘛。”我低下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们三人哈哈大笑,卫青搡了阿彻一把,说:“你瞧你,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姐姐想见你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看啊,是你想见我姐姐还差不多。姐姐,你不知道,那天听你唱完那首‘菊花,什么台子’的,他可一路上都在跟我唠叨着。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
阿彻重重地把筷子敲到卫青的头上,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卖友求荣的家伙!我什么时候一路跟你唠唠叨叨了?我……只是说实话嘛,人家盈袖姑娘确实唱得很好啊。这个全长安城都知道,要我一个人夸吗?”卫青揉了揉被敲痛的头,有些委屈的说道:“你们两个真是的!一个找我打听你是谁;一个叫我把盈袖找出来。现在好不容易都坐到一块儿,你们俩倒好,反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我多冤哪……”“你还说!”我和他恼羞成怒,异口同声地对卫青吼道。
说着,他就要扑上来对卫青动手。我忙护住卫青,对他嚷道:“哎,我警告你啊,你可千万不要对他动手!”卫青一听,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见我护住卫青,一脸怒意地问道:“凭什么不能对他动手?”我得意地朝他白了一眼,又得意地看着卫青,胸有成竹地指着他和张汤二人,对他们两只说道:“你们啊,无知的人哪!以后就跟着卫青混吧,说不定还能弄个一官半职,绝对够你们下半辈子活得了。我们卫青可是要做大将军的!”
阿彻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揉着卫青的肩膀,掰过他的脸蹂躏了两下,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将来能做大将军?”被他这么一问,我心里嘀咕开了:我该怎么说?我总不能说我是从史书上知道的吧?现在卫青还只是一个喂马的奴才呢,说了他们不信也是自然的。忽然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我用筷子轻敲了一下他的酒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他说:“我可跟一个高人学过相面之术,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我们卫青天生就是一副将相之才的骨相!”他不高兴地瞟了我一眼,小声嘀咕着:“一口一个我们,你们俩认识多久了,就叫的这么亲热……切!”我被他说得堵住了嘴,磕磕巴巴半天才解释道:“我,我,好歹卫青叫我一声姐姐嘛,那我说‘我们’有什么错?”
卫青一把推开阿彻搭在他肩上的手,拍着胸脯对他说道:“你们还别不信了,我小的时候有个懂相术的先生还真的对我娘说过,我今后是个带兵打仗的命。他说他在我身上看见了万马奔腾的五彩祥云。”我本来是想用相术之说来唬阿彻和张汤他们的,结果听了卫青这话,我倒真是忍不住低下头伏在桌子上大笑嗤嗤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万马奔腾的五彩祥云?我看他想说的是你今后是个养马的马夫吧?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卫青是条汉子!”阿彻坚定地拍在卫青的肩上,卫青也重重地握住他的手。真没想到,现在这个看似平凡,甚至穷困潦倒,遭人白眼的马奴会是后来驰骋疆场,为大汉带来安宁生活、让大汉在匈奴面前扬眉吐气的卫青大将军?有时候,所谓的相术都是假的,命运说到底还是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中。想到自己在北京的遭遇;再看看现在的卫青,我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一边的我们三个叽叽喳喳说说笑笑个不停,我却发现对面那个叫张汤的怪人一言不发,连笑都不笑一下。我的心里不禁有点胆怯不安,人家都说心理不正常的人都是这样长期沉默的人;再看到他的这个有点阴沉的面相,我真的担心他背地里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会不会是我们一直在谈论我们的事情而忽略了他,他生气了?我悄悄地向卫青挪近了些,用胳膊轻轻抵了抵他,朝张汤努了努嘴。
卫青和他这才反应过来。阿彻忙关切地问道:“张汤你怎么了?从进门到现在,你几乎都没有说话,好像一直有心事似的。可是县衙有什么奇案?还是又关押了什么朝廷重犯?难不成还有你张汤审不出来的犯人?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张汤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说来话长的样子。阿彻皱了皱眉头,一拳打在桌子上,推了他一把,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天塌下来又能怎样?何故为个事情弄得这么憔悴?”被他这么一说,张汤更是有种有苦难言之感,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卫青对视了一眼,转而笑着对王公子说:
“依我看啊,恐怕张兄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张汤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又流露出一丝留恋,没有做声,似乎是默认了。阿彻一听更来火了,骂道:“为个女人值得吗?”张汤叹了口气说:“你不懂。她那么遥不可及,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其他的不想什么。我张汤原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根本不配倾慕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
江山美人
“什么我不懂?我管她是哪家王侯小姐还是富贵千金,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就一定要得到她。什么‘优哉游哉,辗转反侧’?有那个功夫还不如痛快说出的好。不在我身边,我想着怎么去对她好又有何意?话又何必多说,这样想,就这样做。我的女人,我只要她因我而笑,即使是悲,也是因我而悲,绝不会让她为着其他任何事情而落泪。”
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这种霸气没有让我胆怯,没有令我反感,有的只是莫名的安定和踏实,让人甘愿为他臣服。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真的只是一个宫里的侍卫吗?他的这股子气势,不像是侍卫,倒像是一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他说他姓王,所以让我们叫他阿彻,可是这个名字很明显不是他的本名。难道他真的是将军?可是哪有这么年轻的将军?历史上霍去病倒是很年轻就驰骋疆场,可是他是卫青的外甥,现在恐怕还没出生吧。难道说他是李广的儿子?
许是看我们几个各有心事,都心思沉重吧。卫青忙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出来吃个饭,何必如此严肃?不如我们一起去郊外骑马吧,别的我不敢说,马我还是能给你们牵出来几匹好马。我卫青训出来的马,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马!”“好啊好啊!”我高兴地拍起手来,阿彻忍俊不禁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取笑道:“果然是小女子的那点出息!骑个马至于高兴成这样?那你未免也太好取悦了。”
我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把脸一冷,白了他一眼说:“我本来就是小女子,再说了,谁要你取悦?”“哦?是吗?那好,那我以后你不高兴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他故意也白了我一眼,昂着头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道。“哼!”我也昂着头,双手叉腰踮起脚尖,摆出一副不服输的姿态。卫青见我们两个人如此这般,自是没了法子,无奈地摇摇头。
出了酒肆,张汤便对着我们拱了拱手,说:“既然三位有如此兴致,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和朱兄、卫兄还有盈袖姑娘一起喝酒,张汤告辞。”他既如此说,我们也不好再挽留,便就此分道扬镳。
一路的热闹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时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们三个。也是嘛,两个帅哥,不,应该说是三个帅哥走在路上,回头率当然很高啦。重点是,大将军卫青现在是我义弟,有了他,我还愁以后吃不着肉吗?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姐姐以后要做皇后呢。这样想着,我心里顿时那个自豪啊,各种心花怒放,礼花绽放。“卫青……”“姐姐不要这么叫我,这样叫着倒显得生疏了。姐姐不介意地话,不如就和我娘还有我姐姐们一样,叫我阿青吧。”
“阿青?”我喃喃地念着,点点头边连声称赞边在心里想着:顺耳是顺耳,就是,听着让我觉得我是白素贞。听他说到姐姐,我便神秘兮兮地问他道:“阿青,你有个姐姐叫卫子夫吗?她长得漂亮吗?”卫青疑惑地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是随我母亲姓卫,我的确是有两个姐姐,一个已出嫁,一个还在家中,她们都不叫卫子夫。不知盈袖姐姐为何这样问?”
都不叫卫子夫?我心里犯嘀咕了。这就奇怪了,历史上明明是先有了卫子夫在刘彻后宫的得宠,才有了她弟弟卫青和外甥霍去病的得志,怎么会没有呢?难道这个卫青并不是那个卫青?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以后好歹能有个依靠呢,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我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你那个还未出嫁的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姐姐乳名叫芍儿。”卫青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笑着问道:“盈袖姐姐今日怎么忽然对我的家人这么有兴致了?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我刚想着怎么敷衍他,阿彻却在一旁冷冷地打断了我们,挤到我和阿青中间,推开卫青,搂住他,指着前方说:“你看,那边有个算命的。你不是说你有将相之命吗?那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还没容卫青点头,他便拖着他过去了。
我们三个把占卜的先生围了起来,先生本来低着头,也许是感觉到一股黑云飘了过来,还带着一股杀气,立刻抬起头,有些惊恐地看着我们。阿彻俯身,拍着先生的摊子,一言不发久久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笑嘻嘻地说道:“老伯,帮我们看个相吧,价钱好说。”那先生这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汗,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年轻人,你要我测什么?”
阿彻转身一指卫青,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来看看,我这位仁兄,这辈子是个什么命运?” 老伯眯着眼睛,捋着胡子,仔细打量着卫青,微微地点头说道:“这位小兄弟,身形高大,仪表堂堂,天生异骨,形如一匹骏马……”“形如一匹骏马?要真是那样,那不就是驴脸了?什么眼神儿?”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小声嘀咕着。
老伯哈哈大笑,对我说道:“这位姑娘,你看的那是脸,我相的是面,观的是气,你我说的并不一样。”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老伯笑而不语,继续捋着胡子对卫青说:“你日后必是个领兵之人,成千秋大业,流芳百世……”“哼!千秋大业?那你置我大汉的皇上于何地?”不知怎地,阿彻突然怒气冲冲地冒出了这句话。
卫青略微皱了皱眉头,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打趣道:“嗨,都是算命的浑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这时,那个老伯却仰天大笑两声,笑眯眯地说道:“千秋大业?何为千秋大业?在老朽看来,只要是安定天下,让四海归一、国富民强的事情都叫千秋大业。公子以为的是打天下、治国家,老朽说的这位小兄弟是领兵打仗,驰骋疆场,你又何必动怒呢?”
阿彻一愣,自觉自觉刚刚失态了,忙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住啊对不住,许是我一时没听明白,会错意了。先生您接着说。”老伯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脸上,一副洞明一切的样子,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下了头。老伯却缓缓地开了口,道:“久旱甘霖,天赐福瑞。这位姑娘清丽脱俗,犹如瑶池里的莲花下凡,日后必能扭转乾坤,给我大汉带来无尽的祺祥。”
我也一愣,皱了皱眉头,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他们两个惊异的目光,拉下脸来对老伯说:“老伯,你是不是见了谁都夸得这么大呀?你夸我清丽脱俗、莲花下凡我信,可你说我扭转乾坤这话我不乐意听。难不成你是想说我是吕后吗?我就是想,我也没有那个能耐。我只是一介布衣小女子,何来的扭转乾坤?”
“扭转乾坤?何为扭转乾坤?在老朽看来,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扭转乾坤;女子辅助夫君成为贤人、诞下贵子、为我大汉带来不可多得的人才亦叫扭转乾坤……”“老家伙你是不是说话都喜欢先说一半再留一半啊?”阿彻戳着老伯的鼻子嚷道。卫青忙拉住他,那老伯却站起身来,收起八卦图,拎起旗子,看了看我们仨,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叹了口气说道:“一切天定,人由天定,缘由天定,想勉强的勉强不了;想逃离的逃脱不了,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这就是命,命啊!”
望着老伯离去的身影,我们三人各有所思……
跟着卫青和阿彻,我们来到了城郊。秋高气爽,草地竟然还没有变枯黄。我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天空,心里想到:“想想自己在大汉生活的这些年,曾经总是埋怨自己的命运,即使是穿越,也没能穿越到一个好地方、好身份。其实做个布衣平民女子又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这样自由,这样无拘无束,可以敢爱敢恨,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倘若是个妃子,即使是住着椒房殿又如何?在汉宫高高的宫墙内,还能看到这么蓝这么广阔的天吗?”
自从上次在长乐坊门口的街上,被阿青的小红马给吓到之后,我就不怎么敢靠近马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笑着,把一匹马牵到我的面前。我刚欲本能性地往后躲,他却顺了顺马毛,对我说:“你看,只要你顺着它的毛,它就会乖乖地听你的话。”阿彻在一旁笑了,道:“也有顺着,还是不会听你话的家伙。”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赌气地骑上马。那马甩了甩马尾巴,发出一声马鸣。我心里又有些害怕了。
阿彻哈哈大笑,指着我说:“你呀你,上次在长乐坊,从楼上跌下来的时候就是我抱住的你;如果没有我,你这会子恐怕早就已经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吧。你得谢谢我。你看看你,怎么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连个马都驾驭不住,以后我看你该怎么驾驭你的夫君?”
我不高兴地对着他说道:“你欺负人,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子,我本来就骑不过你;而且我还是刚刚学的骑马,当怎么能和你比?”他狡黠地看着我,露出了明朗的笑容。他的目光清澈无比,像一泓清波。他竟入神的看着我的脸,我见他望着自己,有些害羞有些恼怒地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这时阿青却一下子骑到马上,对着我伸出了手:“上来吧,你不用怕,我带着你。”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坐到了马背上,得意地朝阿彻做了个鬼脸,说:“哼,我叫你笑话我。你看,有人带我骑马。”阿青在我身后轻声地笑了,他一扬马鞭,带着我向前奔去。渐渐地我竟不那么害怕了,我感到了骑在马背上风一样的感觉。我和身后这个如风的少年一起欢快的笑着,他虽然比我小一岁,管我叫姐姐,他的手却是那么的大,那么的温暖。
看见他没有看见阿彻的心跳,也没有看见雷备的心酸和依恋,有的却是如家人般的感觉。这个俊朗的少年,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吧。咦,怎么感觉身后有个人在追赶自己?我回头一看,是阿彻。我回头对他大声喊着:“阿彻,你追不上我们!阿青,快点,再快点,不要让他追上我们。”身后的他紧追不舍,阿青也加快了速度。
江山美人(二)
不一会,他追了上来,侧脸对我和阿彻笑着喊道:“你还真的以为我追不上你们吗?”阿青也对他报以一笑,道:“那你就试试看。”“阿青,我知道你擅长御马,今日难得的好机会,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如何?”阿青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对他说道:“好啊,不过……我不能带着盈袖姐姐。”阿彻看了我一眼,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我不情愿地从阿青的马上下来,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阿彻。两个男人的眼中露出了一决高下的意味,同样的英气,阿彻总是带着那么一股霸气,而阿青则没有这种霸气。他们向着远方骑去,而我,只好气呼呼地一个人跺着脚。
“混蛋,竟然都走了!竟然扔下我一个人!比试一下就比试一下呗,意思一下不就得了,到底要跑多远啊?”我气愤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又不敢走远。忽然一个骑马的身影远远地朝我奔了过来。我惊喜地看去,是他,是阿彻。他奔都我面前,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比完了?”他竟笑了,挠挠头说道:“没有,我输了。”“啊?你输了?”我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的目光变得突然柔情似水起来,望向远处的林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侧脸朗声地对我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跟我来!”我好奇地上了马。身后传来阿青的呼喊声:“你们等等我……”
“哈哈哈,也就是说你是故意输给阿青的?”“哈哈,这个笨蛋,一骑上马就没命地跑,就跟有人在追杀他似的。不过,他的马术的确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贴得我很近,我的耳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气。我的脸一下气红到了耳朵根,只好尴尬地撇开头去。他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意图,我听见了他轻声的笑。我不由地生气地问道:“你笑什么?”“我笑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你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嘴角一直都挂着邪邪的笑。”我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直发烫,如果我可以看见自己,现在的我一定像一只熟透了的大龙虾,而且还是广告里的那句“咋地哥们儿,让人给煮了?”而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哈哈,那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好人,还为什么要阿青来打听我?”被他说中了,我更是羞到家了:“谁叫阿青打听你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我只是想当面谢谢你嘛……你别想多了,我可是长乐坊的头牌,什么贵公子没见过?你算什么?”“哦?那你现在不还是在我的怀里?”
“你……”我被他气得恼羞成怒,一时竟凝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明明是你说要带我去个地方的。是你居心叵测,是你先说要和阿青比试的,无缘无故为何要故意输给阿青?”他轻轻地靠近我的耳边说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被他拉着手,一起骑在马背上。”我的心像有小鹿一样在怦怦地跳着,我不做声了,觉得此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任由他的马蹄将我带走。
我和他向林中奔去,在一个湖边,他停下了,我也跟着停下。如沉璧般的湖水静得不忍直视,山涧潺潺,林荫静谧,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琴声,那琴声空灵飘渺,时而清逸,时而如呜咽带着些许无奈,连我这个长乐坊的头牌都自叹不如。这时,阿青也追了上来,刚欲埋怨我们不等他,却被阿彻制止住。指了指琴声传来的湖边,我们都静静地听着。忽然,他会心地笑了笑,从马上走了下来。向着湖边走去,我们也跟着走了过去。
只见湖边有一处草木搭成的凉亭,亭中有一男子正对着高山流水在专心致志的抚琴。兴许是察觉出了有人过来,琴声戛然而止。男子起身转过来,阿彻朗声笑道:“子文,原来你一个人躲在这里抚琴。我一听这琴声就知道是你,看来你还是抚琴时心不在啊,否则怎会知道有人来访呢?”那男子见到阿彻,刚欲叫出口,忽见身后的我们,突然住了口,看向阿彻。
阿彻笑着对他说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姓卫名青,字仲卿;这位是长乐坊的盈袖姑娘。”男子打量了我一下,浅笑着说:“久闻姑娘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卫贤弟我倒常听我家公子提起。”“公子?”我奇怪地问道,“阿彻,你不是说你是宫里的侍卫吗?为何他会叫你公子?”阿彻愣了一下,瞪了一眼男子,笑着解释说:“你别听他瞎说,我原先家底还算殷实,他是我家的书童;后来家道中落,我们就一起进宫当差了。别误会,我们都不是公公。”
男子也尴尬地笑笑,阿彻指着男子说:“这位也是我的好友,姓张名骞,字子文。你们就叫他子文好了,叫张骞也行,反正都是自己人。”张骞?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那么耳熟呢?我在心里想着, 暗自打量着眼前这人,与阿彻和阿青的英气逼人不同,这个男子却是
一副儒雅文弱的清俊模样,好似不落凡尘,与这山林归为一体。我不禁感叹,好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佳人。
张骞的眉宇间似乎也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从他的琴声里也可以听得出。阿彻有些恼火地一甩袖子说道:“你们也真是的,刚才在酒肆里遇到张汤,他也是你这么个愁眉不展的德行。要我说你们什么好?”他见张骞不做声了,叹了口气,轻声地说:“算了,我知道你是为南宫姐姐难过。不止你难过,我比你更不愿意她走。我现在就恨不得骑上快马,追到匈奴去!把南宫姐姐找回来!”
张骞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突然十指猛地一拨琴弦,发出一声惊心的声音。林中的鸟纷纷扑棱棱地飞起,他蹙着眉,摇摇头轻轻地说:“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不要受什么委屈。别的我也不敢求。”我一头的雾水,忍不住问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阿青接着问道:“不知二位说的可是去匈奴和亲的南宫公主?”
他们不做声地点了点头。阿青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听我的主子平阳公主说过这事。那阵子,她为了这个妹妹心痛了好一阵子,常常对着月亮落泪。看来,你们在宫中和这位公主感情颇深吧。”阿彻没有答话,却近乎咆哮着说道:“我不懂,我真的不明白,我大汉泱泱大国,有数不清的人和物,为何偏偏屡屡要女子嫁到匈奴去和亲?女子,难道不应该嫁一个所爱的人,被丈夫疼着、护着吗?为何要背负这种命运,去嫁给那些豺狼虎豹!”
“因为我大汉现在的兵力还不足以和匈奴抵抗,只能如此……”张骞低声地说。“不!绝对不会永远这样!我大汉的好女子多的是,可是就是不嫁给北方的蛮夷去受天寒地冻的罪!受背井离乡的苦!如果一个国家只能靠女子来维持安定,那还要男人做什么?我大汉总有一天会杀到匈奴的老家去!阿青,你说!”
阿青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我以前眼中的阿青是那个朴实善良的弟弟,此刻,我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深思熟虑的睿智和大展宏图的眼光。他微微颔首,说:“我大汉天朝和匈奴相比,硬碰硬肯定不可以。在我看来,匈奴比我们气焰嚣张,一是在马;二是在刀。匈奴的马比我们跑得快,所以善用骑兵;匈奴的刀比我们的要坚韧,听说都是从西域月氏国弄来的原料。若是有了这两样,我大汉何以去惧怕小小的匈奴?”
阿青的话真是对极了,我记得在汉武帝以前,为了两国和平,皇帝不惜把公主嫁过去和亲;而这位英明神武的汉武帝却偏偏不愿意,所以他重用阿青和霍去病,去打匈奴。看来我的这个弟弟的确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阿青无疑了。
我的心里除了自豪和欣慰,更添了几分敬佩。人们只看到这位将军的军功和流芳百世的名声,可是谁有记得过他在成为将军之前,只是一个公主府里养马的马奴?倒不是身世低贱,只是在身份等级严明的古代,即使身份低贱,还有着自己抱负和谋略的人,又怎么不会有后来的赫赫军功?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刚二十的年轻人。看来,上天是公平的。
“月氏国?”阿彻边想边自言自语着,忽然眼前一亮,拉住张骞说:“张骞,你还记得先前听说匈奴杀了月氏国的国王吗?月氏的臣民恐怕恨匈奴不比我们大汉少吧?”张骞也点了点头:“如此这般,我们倒可以联合月氏国,夹击大匈奴。还可以向月氏讨要制兵器的方法和原料。张骞?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是他,是那个出使西域,打通丝绸之路的汉使张骞!对,就是这个人。
天哪,先是阿娇、刘陵,后是阿青,现在又有了张骞,西汉有名的人物都被我遇上了。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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