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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汉宫美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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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省事儿的,表面上与世无争,不想参与宫廷斗争,心里有太明镜儿了,什么都懂,不与她一党。她自然是担心我日后若有了二心,在宫里自立党羽,那到时候便是又有了第二个阿娇了。

看来,这宫里,不是一番争斗的结束,而是另一番争斗的开始才对。看着这满园争奇斗艳的春色,我微微地笑了。刘彻,我到底是该信你,还是不该信你?

第 59 章

“绿筠;来替我卸妆、更衣吧。”绿筠走了过来;不解地问我道:“夫人这么早就要睡了吗?可是陛下还没来呢;难道夫人不等了?”我看着镜子,取下耳朵上的翡翠垂泪滴环,淡淡地笑笑说:“哪里还需要我等?你忘了,今日是那些家人子入宫正式可以侍寝的第一天,陛下今晚是不会来披香宫了。”不知为何;说完此话,我的心里竟有了几分怅惘和酸楚。

都说帝王无情;后宫佳丽三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又有几个?而真正这样的帝王就一定是一个好丈夫吗?那那些一辈子连皇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妃嫔又错在了哪里?说到底还是这万恶的一夫一妻多妾制。我不禁苦笑着:穿到了古代;难不成还想要什么平等?不要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怅惘地梳完头;将那玉梳放进妆奁盒里;掀开床帐,叹了口气,准备就寝。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阿娇姐姐那日与我说的话。如今,这疑问已经深深地种在了我的心里。以前,我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在我心中,刘彻就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也没有爱过他。可是现在呢,为什么这黑夜看起来这么的漫长?为什么看不见他坚毅的目光我会感到很心慌?

不知是不因为睡得太早的缘故,辗转反侧了一阵,依旧睡不着,反而弄得满头大汗。我心烦地坐了起来,披上一件中衣,走到了窗边。轻轻地推开窗,一轮盈盈的月儿映入了眼帘。多美的月色啊,夜色如凉,风月无边。可这良辰美景,却无人与我共婵娟。“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当心着凉。”绿筠掌着灯,走到我身边。

我叹了口气,道:“睡不着。妍儿、娟儿、媚儿都睡了吗?”“夫人,三位公主都已经睡了。有奶娘看着呢,您就不用担心了。”我望着窗外的月儿,喃喃地对绿筠说:“绿筠,你说,人是不是都是贪心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要;可是等你有了一丁点的时候,就会想要的更多。人是不是又都是善变的?以前不喜欢,可是渐渐的,也许就会喜欢了……以前喜欢的,可是渐渐的,也许就不那么喜欢了……”

“夫人!夫人!”茜儿急匆匆地从门外奔过来,一脸惊喜地对我说道:“陛下来了!”“什么?”我惊得叫出声。我刚要走向门口,刘彻却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子夫!”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想他,想着想着,他竟这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扑到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驱散了我身上的凉意。

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我却在下一秒推开他,背过脸去,有些酸酸地对他说道:“为何今晚还来我这里?不去陪你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家人子吗?”他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一把按住我的肩,将我转过来,凝视着我,道:“朕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会生气。”我气得嘟囔着冲他道:“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圣人都会生气,更何况臣妾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朕也以为你从来都不会为朕吃醋。”他目光灼灼,一眼看穿了我的内心。我的脸一下子烫烫的,羞地低下了头。绿筠她们见状,全都抿嘴而笑,走了出去。“子夫,朕说过,只想和你一起去看如画江山。那些家人子,是母后替朕选的,不是朕的本意。朕也不会去理会她们,朕只要有你,还有妍儿她们就够了。”他握住我的手,将它贴到脸上。

我也凝视着他的眼眸,满是留恋和不舍,却不得不对他说道:“可是,那些女子也是无辜的。她们进了宫,如果陛下从来都不会去临幸她们,那她们就只能老死在宫中,红颜变白发,那臣妾岂不是罪孽深重?臣妾从来不否认阿娇姐姐对陛下的爱,可是生在这帝王家,谁都有着身不由己的时候;而作为帝王的女人,谁又都有着无可奈何的时候。陛下对臣妾的心意,臣妾今日已明了,这就够了。还请陛下今晚不要留宿披香宫的好。”

他的眉头微蹙,不解地看着我,道:“难道你不想要朕夜夜陪着你?难道你宁可将朕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不,臣妾愿意陛下夜夜陪着我,更不愿意将陛下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可是……”“那就别可是了……”说着,他便一个俯身,将我打横抱起。我挣扎着,大喊“不要”。

“陛下,陛下!臣妾身子不适……”我红了脸,他狐疑地抱着我,看着我。我悄悄地凑近他的耳边,对他道:“臣妾又有了。”“真的?”他欣喜地问道。“恩。”我有些怕羞的点了点头。虽然说这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可是每次说出这件事,都会让我感到有些羞怯。

刘彻惊喜地抱着我,在原地转了一圈,我俩笑着。末了,他停下了,惊喜地盯着我,对我说道:“子夫,这次,你给朕生一个皇子好不好?”我哭笑不得,我知道他不是只爱皇子不爱公主的君主。对妍儿她们三个,他也是百般宠爱。可是毕竟对于一个登基好几年的帝王来说,没有儿子继位,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弄不好这皇位就要落到外人的手里去。

而此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一个满是祈求的大男孩。我想,他一定是想叫我生出一个像骏儿那样可以与他一起嬉闹的小子来吧。作为古代人,我又不能向他用科学来解释生男生女的问题。所以我只好笑着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对我道:“那朕今晚就睡在未央宫,你放心,朕不会去任何一个家人子那里。”

“不,陛下若是想叫臣妾放心的话,就去昭阳殿吧。”他的眉紧皱着,像在犹豫,像在思考。我抚摸着他俊逸的脸颊,不舍地对他道:“陛下去吧,陛下从来都不是臣妾一人的。陛下是天下苍生的,自然也是这后宫里每一个女人的。她们都在翘首以盼,不要叫臣妾为难的好。”

他想了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有些失落,却也多了几分踏实,仿佛,他就在我身边。

第二日近午,我正在院中陪妍儿看鱼儿嬉戏。绿筠便又气咻咻地走了过来。“我的小姑奶奶,又什么人惹得你了?若还是为着昨天的事情,你大可不必生气。”“可不是嘛,听说陛下昨夜去昭阳殿幸了一个家人子,就是那个王佩瑶!结果,今儿个一大早,太后就遣人过去封了她做夫人!夫人您刚入宫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上家人子,凭什么她一过来就是个夫人呢?夫人,您昨夜为何要让陛下走呢?”

花刺无声无息地扎破了我的手指,妍儿忙拉着我,对我说道:“母妃母妃,你的手怎么了?”绿筠见状,忙过来替我用绢帕止住,紧张地问道:“夫人小心啊。”我胡乱掩饰道:“哦,没事的,没事的。”

茜儿这时也过来插嘴道:“绿筠,你若是为了这个,还真别和那个王夫人闹着。咱们夫人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这点咱们比谁都清楚。”绿筠不以为然地对茜儿道:“为着这个生气当然犯不着了。可是,那个王夫人今日才刚刚得宠,刚封了夫人而已。各种太后的赏赐就落到了昭阳殿。偏偏伺候她的宫女秋儿还在底下和那些宫女们窃窃私语,说我们夫人的坏话!”

“哦?她们说我什么?”这点我还是真有几分好奇,我自问自己虽不爱和其他宫里走动,可对待下人也一向宽和,怎么还有人能被我得罪了?绿筠生气地道:“她们都说,夫人一连生了三个公主,根本就生不出皇子来!”

听了这话,我冷笑道:“生不生得出皇子是我跟陛下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她们来说。再说了,这话,等她们的主子什么时候也生出个皇子再说吧。绿筠,我们出去走走。”绿筠不解地望着我,问我道:“夫人想去哪里?”“出去晒晒太阳也好,平日里不出门,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怕她们躲着她们呢。”“诺。”

“夫人,您看,那可是国舅爷?”我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好像是卫青。似乎有日子没见了,上次见他,还是问他阿娇的事情。这阵子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有时候建章宫也不见他人影。听春长说,建章监大人最近常去上林苑,有时也会和公孙敖、公孙贺他们一起去未央宫和刘彻一道。看来,刘彻现在是越来越信任卫青了。

我走过去叫住他,他回过头来,对着我报以一笑,道:“姐姐近日可好?”“好着呢,倒是你,想听点你的消息,不是从陛下那里得知,就是从芍儿那里得知。要不是上次芍儿带去病进宫,我都不知道娘都让你娶亲了。是谁家的女子?芍儿说的含含糊糊,我也听不明白,你怎么连我也不说?还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良久才对我道:“我也就一介马夫,承蒙陛下厚爱,又沾了姐姐的光,才能在宫里谋个一官半职。不敢高攀什么侯门千金,只是儿时父亲在老家时定下的一门亲事而已。内子家闹了蝗灾,就剩了这么一个人,无法才来投奔长安。娘……快不行了,所以全当给娘冲冲喜了。”

第 60 章

“娘要不行了?”我错愕地问道。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有些气恼地对他低声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早说?好歹我现在也姓卫;我也算是你们卫家的人了。卫大娘对我恩重如山;当时我走投无路;无论怎么说,她肯收留我,对我又好。就像我的娘亲一样,她病重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她。”

“姐姐的心意卫青心领了;只是出宫毕竟不便……”他犹豫着。“不便什么?我去和陛下说,中常侍大人会准许我出宫的。又不是不回来!”我这么说了;他便点了点头。这几年来;卫青真是变得愈发不像以前;以前的他是那样的明朗;如今;那个如风的少年一去而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坚毅、果敢、寡言、有心事的人。

出宫见母的事情刘彻自然不会反对;有了妍儿她们,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一个,他也不会担心我会再次跑掉。只是这次出宫,毕竟身份不同往日。按照皇家的礼仪,我是夫人,要乘夫人的马车,跟着依仗前去卫家。卫青做了建章监后,也就搬出了平阳府。而陛下吩咐中常侍为我准备的,竟是等同皇后的礼仪。

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停了下来,我下了马车,带着妍儿,走进了府里。这府不大,也很朴素,可好歹也不再是寄人篱下了。一进门,一个陌生的面孔便迎了上来。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农家装束的女子,瘦削的身形,有些偏黄的肤色,见了我有些害怕似的躲闪了一下。这时卫青向我身边走了过来,对那女子道:“快见过卫夫人。”

“见过卫夫人。”她怯生生地跟着卫青念叨。我疑惑地看了卫青一眼,他淡淡地对我道:“这是内子巧娘。刚来长安不久,没见过世面,还请夫人不要多怪。”我恍然大悟,忙对他说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不见怪?是你的妻子那便是我的弟媳妇儿了。都快进去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我牵着妍儿的小手走了进去,经过巧娘的身边,心里感慨万分:既是为卫青也是为这女子。如卫青这么一个论才论貌都没得说的人,娶的妻子竟然是一个农家女子,到底是不相称;而历史上卫青最后是娶了平阳公主的,那这女子便要么是被休了要么就是命不长。可怜卫青后来成了大将军,光耀门楣的时候,作为糟糠之妻却无福享受。

妍儿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皇宫里,还从来没有出过宫。一路上被长安街的繁华热闹吸引着,现在到了卫府,又不知所措起来,直攒劲了我的手,小声地问道:“母妃,我们这是到了哪儿呀?这个宫妍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我笑着对她道:“妍儿乖,这里不是我们宫里的哪个宫,这里是娘入宫前住的地方。我们要进去看你外祖母。”

妍儿听话地点了点头。走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儿。记得那时我还在卫家的时候,卫母就一直喝着汤药。屋里陈设很简陋,我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卫母。卫青先走了过去,俯身轻轻地唤道:“娘,姐姐来看你了。”

我缓缓地踱过去,妍儿也许是没有见过卧病在床的老人,有些怕的躲在了我的身后。卫母却躺在床上重重地喘着气,像要开口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看来这病还真是病得不轻。卫青叹了口气,转头对我无奈地说道:“娘前几日,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听个声儿,还能慢慢说几句。今晨,巧娘就说娘连饭都吃不下了……只怕是时日不多了。”

看着卫母现在的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不禁也酸酸的。她拉扯着一双儿女长得不容易,难得能养出卫青这么知忠义、明道义的好男儿。若是生在一个好人家,她一定会是一个有贤德的人。卫青又试着在她的耳边唤道:“娘,不是芍儿,是盈袖。是盈袖来看你了,还有她的女儿。”盈袖?多么耳熟而又陌生的名字!不知不觉,我已经以卫子夫的名字在汉宫生活了好几年。

这时,卫母却忽然睁开了眼,一只枯槁得如枯树枝一般的手艰难地抬了起来。卫青从床边让开,我走了过去,对她叫道:“卫大娘,还记得我吗?我是盈袖啊,我来看您了。”卫母盯着我仔细地端详着,忽然,挣扎着就要坐起。我惊慌失措地就要去扶她躺下,她却抓住了我的手。本以为她病了已久,应该没多少力气才对;此时不知怎地,她的力气却大的惊人。

“盈……盈袖啊,是盈袖!真的是盈袖!”她哆哆嗦嗦、颤抖着望着我。我心头一酸,就滚下泪来。“是,我是盈袖。”她忽然变得老泪纵横,长长地抽泣着,对我道:“我对不住你啊……你不要怪我。”这句话着实是让我糊涂了,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住”呢?卫青说,娘最近连人都认不全了,想必她是把我和其他人混淆了吧。

我刚欲开口说话,她两眼却忽然看向了我身后的空气,双手伸过去抓着,喊道:“骏儿,我的骏儿呢?他怎么不在?快!快叫他来!他被带走了是不是?他去哪儿了?”我想她现在是真的已经糊涂了,于是便劝道:“大娘,骏儿跟着他娘在陈府呢?您忘了?芍儿现在已经嫁给陈掌了。”

“陈掌?他娘?”卫母喃喃地重复着我刚刚说的话。末了又大声抽泣起来,重重地捶着被子、捶着自己的胸口喊道:“老天爷啊!我作孽啊!自作孽啊!我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就这么一件,我知错了……可怜我那孙儿……”她这么胡言乱语着。巧娘也走过来拉住她,在她背后轻轻地顺着。

“盈袖!”她忽然又拉住了我的手,瞪圆了眼睛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麻,对我道,“骏儿他是……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再也没能提上来。她就这么睁着眼睛去了,像在人间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巧娘凄厉地大叫了一声:“娘!”接着卫青也从门口跨了进来,眼见这屋里的情形,心里明白了大半。他一言不发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从卫家出来,回宫的路上,我抱着妍儿,心里却一直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卫大娘临死前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晃着,还有她那句没有讲完的话。她是要跟我讲关于去病的什么吗?为什么要跟我讲呢?

“母妃,刚刚外祖母跟娘讲的骏儿是去病哥哥吗?”我正想着心事,被妍儿这么一问,一愣神儿,旋即回过神来,答道:“是的。你去病哥哥原先就叫骏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妍儿得意地对我道:“我有一次听姨母说起过。”我灵机一动,人家都说小孩子童言无忌,而小孩子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往往想的比大人简单,也许看事情也就比大人看的清楚,于是我便试着问妍儿道:“妍儿,你说,你外祖母刚刚叫过我,又跟母妃提了骏儿,就是去病,你说,她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妍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对我道:“妍儿觉得外祖母一定是想让娘以后对去病哥哥好一点,因为我觉得卫姨母对去病哥哥一点也不好。我是这么觉得的,外祖母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母妃,我们以后把去病哥哥一起接来宫里好不好?”妍儿的话也不无几分道理,想想也是,卫青还没有生子,老人跟前儿就这么一个外孙,还偏偏摊上那么一个娘和亲爹;如今娘又嫁人了,那孩子自然在陈府没人管。大概是希望我能替她照顾去病吧。这样想着,我的心也就稍稍宽了些。我不由地抱紧了怀中的妍儿。

回到皇宫,临近后宫了。我便拉着妍儿从马车上下来,未央宫矗立在我眼前。妍儿兴奋地小手一指那里,像一只轻盈的小燕一样,对我嚷道:“母妃,父皇是住在那里是吗?我们一起进去看看父皇好不好?父皇已经好几天没有来陪妍儿玩儿了。”我无比疼爱地看着她,有时却又拿她没办法,只好对她道:“你父皇忙着朝廷要事,哪有时间陪你玩儿?有母妃、还有绿筠姐姐、茜儿姐姐陪你就好了。或者,母妃去叫春长来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好。”她扬起粉嫩的小脸,对着我笑着。忽然,我远远地看见未央宫里走出来一个人来,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那女子从身形上看,还从未在宫里见过。那女子出了殿门,便上了一乘辇轿。宫里女子坐的其实都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种轿子,说是轿子,其实就是一把精致的躺椅,加上四围的轻纱,由宫人抬着。风一吹,宛若仙子。

我想了想,大概是新进宫来的家人子吧。为什么白天会从未央宫里出来?我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酸酸的。我牵着妍儿,故作没有看见地向披香宫走去。谁知,那乘轿子却向我走了过来,生生挡住了我的去路。随行的春长走上前去,不满地大声喝道:“大胆!也不看看是谁!见了卫夫人还不下来!”

这时一个随行的宫人也走了过来,大声喝道:“大胆奴才!这里坐的是新封的王夫人!还不快拜见!”我心里一“咯噔”,王夫人?不就是绿筠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王佩瑶?这时,一个酥酥软软的声音从白纱后面传来:“罢了,李禄。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奴才而已,何必跟他计较?再说了,我是刚进宫来、刚晋封的,人家不认得也怪不得别人。”

第 61 章

字字如针刺;看来新进宫来的这一批家人子还真是不容小觑。我心里冷笑着。这时;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拨开了轻纱;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那媚媚的眼神,还真是任那个男人见了都能酥了骨头;偏偏又生的白皙,妩媚之余,又不那么让人厌恶发腻。论姿色,也真是人上之姿了。

“这位就是卫夫人了吧?瞧这出宫的阵势;想不知道都难哪。”我“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客客气气地对她道:“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夫人。我听说;妹妹才刚进宫;就封了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呀。”她得意地笑了;对我道:“可不是嘛。上天眷顾,承君恩露。更承蒙太后厚爱,才会让佩瑶一进宫就得到了陛下的垂青。听说姐姐在清暑殿待了很久,直到生下长公主,才晋为夫人。真是难为姐姐了。”

蓦地,她放下了轻纱,对我道:“对不住姐姐了,妹妹我昨夜在未央宫侍寝,上午良久才起。就不下来给姐姐请安了,改日再去姐姐宫里和姐姐说话吧。李禄,我们走。”王佩瑶的轿辇经过我的身边。待她走后,绿筠咬牙切齿地骂道:“才得宠多久?就如此嚣张!陈皇后被废后,夫人您执掌后宫琐事,今日陛下还给了您等同皇后的仪仗,也没见您像她那样!”

“罢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想在后宫生存,得一时的宠幸,从来都不能长久。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我对绿筠说罢,心里却已经骂了刘彻千百遍:好你个刘彻,都说男人心海底针,善变又爱撒谎。这还没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呢,我也还没年老色衰呢,你就开始三宫六院了?真不该信你!没你我照样可以活得开心!“妍儿,回去母妃陪你一起放风筝好不好?”“好。”绿筠不无担心地在身后叮嘱道:“夫人,你可别忘了您还有着身孕呢。”

已入盛夏,天气一天天都炎热起来,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每当这时,我就分外想念待在清暑殿的日子,怀念那里的吟吟细竹,潺潺流水。也不知怎的,先前无论是怀着妍儿、娟儿还是媚儿,孕吐都不曾这么厉害过;这次不单单胃口不好,人也懒怠走动了。御医说从脉相上看、钦天监说从星象上看这一胎是个男胎。把刘彻乐坏了。我才不信呢,放在现代彩超也不一定准,才四个月就能诊出男女来?那占星的就更不靠谱了。

“夫人!”茜儿从外面跑进来,对我说道:“江采女和徐美人来了。”江采女和徐美人?我皱了皱眉头,宫里我一向不喜与妃嫔一块热闹着。这两个人我也不曾有往来,这时候来我披香宫里做什么?来者皆是客,于是,我便对茜儿道:“让她们进来吧。”

江、徐二人随着茜儿走了进来,对我例行了宫礼,我便让她们都坐下了。我暗自打量了一下她们二人:这江采女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红扑扑的如秋实一般。说不上美人,倒也长得讨喜;而那徐美人,看上去端庄质朴,倒像个贤妻良母似的,笑盈盈的。

我笑着对她们道:“平日里也没有见过两位妹妹,不知来披香宫可是有什么事吗?”江采女东看看西看看,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还小拳头敲了敲榻上的香木小几,惊喜地对我说道:“姐姐,你这儿可真好,相比较来说,我和徐姐姐住的明光殿就差远了。”

徐采女在一旁羡慕的说:“那是自然,卫夫人是夫人,又育有三个公主,劳苦功高,比咱们两个住的好些那也是应当的。可见陛下是那么中意您。哪像我,笨嘴拙舌的,只怕以后会惹得皇上不高兴呢。不若王夫人,三言两语总能逗得陛下欢心。”我心下已明白大半,这两个女子,必是觉得王佩瑶让她们觉得日子不好过,又斗不过她,所以来拉拢我,希望找个靠山。

那江采女还在东张西望着,听了徐美人的话,立马接过话茬说道:“姐姐哪里笨嘴拙舌了,臣妾觉得姐姐这样懂事儿的人,日后必得圣心才对。”徐美人轻声咳了一下,道:“我哪里能有那个福气?”那江采女却丝毫不自知,继续说道:“那怎么了?我们才刚进宫而已,往后的日子还长久着呢。你看,卫夫人不也是在冷宫里待了一年多才晋了夫人。”

徐美人大惊失色,慌忙着制止住江采女,惊慌失措地对我道:“夫人恕罪,江采女快人快语,平日里就是这样。这些闲言闲语也是从宫女们那里听来的。夫人您知道的,我们住在昭阳殿、明光殿,人多口杂的,什么人都有。还请夫人恕罪。”

我淡淡地笑笑,对她道:“无妨。江采女快人快语,也不失为江采女的好。”那江采女自知失言,低下了头不高兴地嘟起了嘴道:“你们都笑我嘴笨,那天选家人子进宫,我肯定成了全皇宫所有人的笑话了,中常侍大人也笑我,连陛下也笑我。哎,这下我在后宫可怎么做人啊?尤其是王佩瑶你不知道她笑得那个样子,整个人都快笑得倒到后面去了,哼,等我哪一天也做了夫人,我一定饶不了她!”说完握紧了小拳头,一副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摸样儿。

我不禁感到有几分可笑,心说:以王佩瑶现在那气焰和恩宠,还想以后饶不了她,到底谁饶得了谁呀?王太后以前有句话说的对:韬光养晦。可惜,这些女子都不能懂得这个道理。

“深宫里,每一个人都是坏人;今天在我这里讲的话,明天就很有可能传到王夫人耳中去。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只是王夫人无论怎么说,她现在深得圣心,与我平起平坐,我也奈何不了她。与其想着怎么与她争宠,或是将她拖下水,还不如想想怎么与她相处。在宫里,你要么学着独善其身;要么就去卷入宫廷争斗,与她同争盛宠。这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江采女红着脸暗暗地吐了下舌头,倒的像个被姐姐训完话的妹妹一样,乖乖地点了点头。徐美人忙不迭地对我谦卑地说道:“夫人教训的是,妹妹一定谨记在心。” 可巧绿筠端了茶水过来,听见江采女她们说的话,日前绿筠便不喜欢这批新进宫的家人子,这会儿又听见她这般说自己的主子,很是生气,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重重地把茶放到江采女和徐美人面前的桌子上,险些摔了杯盖。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所想,瞪了她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江采女见一个奴婢竟然对自己这样,刚要站起来发作,徐美人忙拉住她。江采女看了徐美人一眼,对我道:“罢了,要是别的宫女,我定要好好教训她,敢这么对待主子,还有没有规矩了?一看便是夫人您平时对待下人太宽厚了,可下人嘛,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这可比不得宫外。”

“可不是嘛,这可比不得宫外。“绿筠不咸不淡地讲了这句话,我心里也有些不悦,便对她说道:“绿筠,你先下去吧。现在这是在我的宫里,我还是这一宫主位,到底还是我说了算。”江徐二人皆听出这句话的意思,明里好像是在说绿筠的不是,暗地了其实是在说江采女呢。

送走她们,绿筠回到宫中,拉着脸气呼呼地站在了帷帐的一边,拨弄着系帷帐的金线流苏,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暗笑着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对茜儿说道:“茜儿,去拿几个茶壶来给绿筠大小姐出出气。”

绿筠依旧拉长了脸,没好气地说:“奴婢可是一心为着娘娘着想,娘娘倒好,根本不体会臣妾苦心,反倒口口声声向着那个江采女。她们呀,和那个王夫人一样。您总是这么一味的忍让,那些妃嫔都会认为夫人您好欺负的。”

我叹了口气对她道:“对你,我还可以告诉你,对江采女?谁来告诉她?我刚才虽然确实是数落她的不是,但我那是故意那么说的。这个江采女看起来单纯无城府。她说话,往往本意是好的,可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又让听的人感觉不悦,这样的性子迟早是要吃大亏的。你们看看她,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数落王夫人的不是,以她那个样子,莫说笑她是应当,就算是不应该,也轮不到她来说。那个随她们一起来的徐美人看上去倒挺敦厚老实,像是个宽和之人。不过也不可信,后宫里谁都会变。往后的事情都很难说,我也懒得理会。”

我心下怅惘起来:我倒真愿自己能如过去那样,一心只求明哲保身,静静地待着就好,不争不抢;可是现在,面对这个家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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