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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惊华:腹黑王爷不好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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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生烟

【由文,】

☆、1。第1章 纳兰遗孤(上)

连日来阴雨绵绵,难得一日天空放晴,蔚蓝的天空浩瀚广阔竟看不见一朵白云。

纳兰夫人见这等好天气,立马吩咐婢女去奶娘那儿,将襁褓中的女儿纳兰嫣儿抱来,同去府内莲池赏莲游玩。

一想起这位掌上明珠,纳兰夫人却不禁黯然,纳兰夫妇结婚二十余载,直至年近四十才得此一女,难料命运多坎,幼女一出生便身患怪疾,一犯病周身寒冷彻骨,恍若僵死之人,访遍名医却无人能治,有人道,这病和那稀世罕见的寒毒倒有几分相似的症状。

寒毒多是由于寒气进入体内,长期受寒气侵入;并且多在冬季时致病,轻者发生风寒;若直中脏腑,可发生中寒证,严重者可卒然昏倒。若寒邪留滞经络、筋骨,则造成肌肉关节疼痛,引发寒痹。

可如今正当炎炎夏日,该不是寒毒发病的季节,女儿又是仍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怎会长期受寒气侵入,她如何致的此病?

时值六月末,莲花正开得正当时,一阵微风袭来,卷了满池莲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可纳兰夫人的心里,像是沉了千百斤的石头,沉甸甸压得不是滋味。



正暗自恍神,婢女已将幼女抱来,纳兰夫人一手接过,怀中的婴儿正睁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煞是可爱,纳兰夫人疼爱的一笑,怀中的婴儿仿佛有认知一般,也随着母亲“咯咯”的笑起来。

满池莲花迎风摇曳,在碧翠欲滴的荷叶之中,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致,伴随着嫣儿的娇笑之声,越发显的诗情画意。

纳兰夫人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的美景,她的女儿能陪着她看几载春去秋来?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了,自清晨带嫣儿去莲池坐了一会儿,本想借着风和日丽一扫连日来阴霾的心情,没想物极必反。

心里反而多了几分愧疚与酸楚,又联想至自己早些年与夫君在江湖上闯荡,是不是自己的错,才会导致她的女儿身患怪疾?

不敢再想下去,忙打住收了心神,却有下人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啦。刚才府外来了一帮人马,不等通报便要直闯进府,小的们见来者不善,可。可无奈对方武艺高强,出手狠辣,小的们拦不过。”

纳兰夫人神色一寒,适才的悲楚早已不见半分,“是谁?!纳兰家早已不过问江湖中事,已是一介平凡商家,怎会有仇家寻上门?老爷呢?”

“回夫人,一早有人去书房通报了老爷,老爷现在已去了正厅。”

纳兰夫人听见下人得回禀,欲起身去正厅看是怎么回事,却见女儿在摇篮中睡得安稳,要离开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只得吩咐下人前厅有什么动静立马来回。

彼时,纳兰容华接到下人通知,便匆匆去了正厅,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莫非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江湖中人,可细想,自己近年经商,以前的江湖人脉少有往来,不曾有过这档子事啊,着实摸不清头脑。

到了正厅,纳兰容华看见一身穿藏青色长袍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其余皆肃立整齐在其身后。

他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眼前一闪,一道黑影直朝自己面门而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法之诡异迅速,让人大吃一惊,好在纳兰容华也不是没有见识之流,当下稳住心神,一个闪身堪堪躲过这一击。

那来人见一击不中心中恼火,出手更加狠辣快捷,招招直锁咽喉。

纳兰荣华只是一介商人,武功修为那是这人的对手,不过一会儿就应付得十分吃力。

那座上的青袍男子好似洞悉了他的心事,淡淡的开口道:“迟风。”

青袍男子一开口,被唤作迟风的人顿了片刻,有些不情愿,“行了行了,好人都是你来当。”

嘴上说着,手里却立时收了招,只恶狠狠的盯着纳兰容华,“糟老头,便饶了你这次。”

纳兰容华虽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四五,此时被喊了一句“糟老头”,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当下有要事未理清楚,那样犀利言语,只当玩笑一般不去理会,朝那青袍男子拱手道:“容华孤陋寡闻,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如此突然造访,究竟所谓何事?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青袍男子浅浅一笑,也看不出有什么更深的含义来,“纳兰先生严重了,吾等不过泛泛之辈,无甚名气,不足道矣。今日唐突拜访,还望先生见谅。”

说罢,幽幽叹了一口气,“先生有所不知,此事于我实在难以启齿,但想着先生心地善良,定愿意略施援手。”

纳兰容华见他不再说下去,以为此人心性其高,想让他帮忙却一时拉不下脸说,便开口道:“阁下有难言之处,容华不便细问。且说出来,能帮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有悖道义,容华定会竭力相助。”

“说难也不难,只要先生肯借。”青袍男子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哦?不知容华府上是有什么奇珍异宝,阁下如此有兴趣?”

青袍男子莞尔一笑,更添了几分温和,可他接下来说的话配着这么一副风雅咸淡的语气却让人心惊,“先生可错了,那可不是一个物什,我要来借的是个人,此人正是令千金纳兰小姐。”

纳兰容华一听,登时冷下脸来,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对方却提出这等无理要求,冷笑了一声,“阁下这话可笑之极!若阁下执意要如此,趁早请回吧!”

迟风在一旁听两人说了半天,早已不耐烦,此时听纳兰荣华一副无可商量的神态,早已按耐不住一道凌厉的掌风劈去,“就说了,和这种人无需废话,动手吧!

那青袍男子也明白已无商量的余地,不过也没想过纳兰荣华会答应,手上一挥,背后几个如鬼魅般闪身出了正厅。

纳兰容华见此情形,暗道不妙,夫人武艺不高又要顾虑幼女,这下要吃大亏,不禁破口骂道“卑鄙!”

胸口冷不防,骤地中了一掌,气息大乱,呕出一口鲜血来。果真,纳兰容华和迟风交手难以抽身之时,不过半响功夫,那几个人便回到正厅,来时,其中一人怀里多了一个襁褓,却不见纳兰夫人,只怕凶多吉少。

纳兰容华心中悲拗,结局已知,招式步步败下阵来,且又中了两掌,伤势严重,只强咬着一口气不愿认输。

迟风见目的已达到,也不再打,随即收手退至那青袍男子身旁,上一刻还在交手,下一刻却安然抽手离去,行云流水不耗半分气力。

“但求留下名号,容华死后化成厉鬼好去。”话音未落,胸腔一阵翻滚,腥甜的气息弥漫开来。

青袍男子从椅子上立了起来,已不想再多留,“其余的事情你不必知道,若问名字,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绝尘便是我。我要你家千金的寒血去做药引,这事即使要强人所难我也得去做。”

绝尘?江湖中何曾听过这号人物。面前这个风度翩翩气质温和的男子?不远千里,兴师动众却只为夺一个女婴来当药引?

☆、2。第2章 纳兰遗孤(下)

绝尘刚踏出门,迎面一阵风刮过,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刮得甚是奇特,未及多想,人已反手往身后抄去,但还是慢了一步,那阵风已将襁褓中的婴儿掳走,定睛一看,那阵风倒不是妖怪,是一位的白衣老者。

那白衣老者又一个瞬移到了纳兰容华身前,只可惜已没了气息,只剩一双眼眸不甘心的瞪着。白衣老者叹了一口气,眼前绝尘追击而来,不容犹豫,当即施展身法躲避开来。

他们一个打一个躲,白衣老者抱着女婴在狭窄的厅室里也依旧是来去自如,轻功造诣极高。

绝尘当下却已猜到来者身份,开口道:“琥珀老前辈,还望您不要插手此事。”

白衣老者抚须一笑,“哈哈,这后辈眼力不错。不过,你既已知道我身份,也该知道虽然单打独斗我赢不过你,可如果我想要走,普天之下可还没几个人能拦得了我。”

这话他可没有半句狂,但见一阵风似的,迟风都没看见那老者怎么动法,就不见了踪影。

迟风正待要去追,却被绝尘叫了回来,“迟风,不用追了,诚如那位老前辈所说,他想走我们是拦不了的。”

迟风急了,“那你说,没了那女娃的寒血做药引,主上的病情我们就置之不顾了吗?”

可绝尘如霜脸色,迟风也不敢再出口。

这句话确实也说中了绝尘的心事,只见他一字一字说到:“这事我不会就此作罢的。”

他一步步走进夜色里,惨淡的月光衬得他的背影越加孤寂。

“主上不知我们来了江南,纳兰家一事不宜伸张,交由你善后罢。”

渐渐的看不见踪影了,绝尘一走,一帮手下过来请示迟风,抓了一屋子家眷下人该如何处置。

迟风想起刚才绝尘的话,吩咐下去:“杀了,唯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纳兰家全门一百三十五口人,在那一夜,被一伙不知来历的高手夺去了性命。

有人猜是仇家,也有人说是债主,众说纷纷,可这件事终究像尘埃一样在岁月的河流中慢慢沉淀了下来。

话说那一夜,白衣老者携了那女婴一路施展轻功,直到确认确实没有人追来才吁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有信心的。

环顾四周,才发现是跑到了一座荒山的半山腰上,往刚才来时的方向遥遥一望,一个白衣身影也紧跟了过来。

白衣老者往襁褓中看去,一路颠簸,女婴早已醒了,像是气血不足嘴唇些许泛白。

不过也奇怪,初见生人竟也不哭啼挣扎,反而对白衣老者那把白胡子甚是感兴趣,伸出小手就去扯,看他吃痛的神情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下白衣老者可傻眼了,这小蹄子忘恩负义这么对待她的恩人不说还笑的这么开怀,不过也感叹道稚子单纯,今夜遭遇这等横祸。

能笑得出,也不知该庆幸还是不该庆幸?

“师父,她是谁?”他身后跟上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不解的看着师父手中的婴儿。

琥珀叹道,“陌斐,她今夜也算是重获新生,以后就叫她夏小七吧。”

满地枯黄的腐叶,脚下泥泞的道路,一老一幼一婴儿,一轮惨白的圆月,一个方向,却不知是去向哪里。

☆、3。第3章 少女初长成

钟翠山

山上的风景虽谈不上仙境奇景,但一年四季气候宜人,郁郁葱葱,倒也算的上是风雅秀丽的好去处。

时光一晃已过了十八载,当年咿呀学语的幼女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小七。

小七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她也隐约知道她的亲人都不在这世间了,师父也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关于小时候的种种。

记忆中,她就是小七,小七就是她。

在师父和师兄姐们的疼爱中慢慢长大,她活得天真烂漫,不知前事不问后果。

琥珀自十年前收了小七做关门徒弟之后,已不再收徒弟,仅有的四位徒弟里她排行最小,几名徒弟或孤儿或被弃或流离失所,都深感激琥珀相救之恩。

可以说琥珀于他们除了是师父,更如父亲母亲一般的存在。

几位同门师兄姐里,要说到武功修为,那自然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小七和沈榆崇拜之极的大师兄萧睿了,可是大师兄就像块大冰块,冷得要命。也不知是不是年纪略长一些,总不爱和几位师弟师妹说话,一个人独来独往。

小七觉得,武功高嘛,保持神秘感是很要紧的。而作为小七崇拜之极的偶像嘛,外加靠山,就更加应该时常夸一夸捧一捧,所以一个骨灰级别的小粉丝就出现了。

奇怪的是,一贯冷漠的萧睿对抱大腿极为明显的小七并不反感,就像是默许了小七这一行为。

沈榆嘛,小七一想到他就不禁皱了皱眉头,论位分可得喊他一声师兄。

可是沈榆这小不点年龄稍轻了小七两岁,可是小七一直为有个比自己还小的师兄觉得深受打击,所以一直“沈榆啊沈榆”连名带姓叫来叫去,而每次小七不叫沈榆师兄,他必会抓狂得直跳脚,可是却怎么也拿她没办法。

沈榆有一次实在觉得受不了了,跑去师父面前告状,说小七如何如何霸道,不尊重师兄,列出了好几十条不敬罪状,可师父笑呵呵摸了把白胡子,只说了一句“小七毕竟还小,你作为师兄就多让着她些。”

沈榆气结,小七那叫还小?他可是比小七还小两岁…师父实在偏心。

因为这句话,那时候沈榆气得好几天没和她说话。

可是现在,沈榆和大师兄下山历练去了,这也是师父定下来的一条规矩,当然,这条规矩是铁定将柔弱的她排除在外的。

想至此,小七一脸愁容。

从阳春到炎夏,都好几个月,大师兄和沈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前些日子,连兰芷二师姐也下山去了,现在诺大一个钟翠山,就剩下小七一个人了。没有人陪她玩耍,跟她赌气了,却突然很想念他们了。

(浑然忘了,其实她还有一个糟老头师父,琥珀,的存在。)

入夏时分,傍晚日暮将落,微风拂面,凉意十足。可钟翠山郁郁葱葱,重峦叠嶂的美丽景色却怎么也吸引不了小七的目光。

即使是天真无虑如小七,也有会发愁郁闷的时候。

☆、4。第4章 老顽童师父

她躺在一个平滑光整的大石头上,目光一眨一眨的呆望着天空被日落染红的颜色。少女身上穿着一袭薄薄细软的简洁紫衣,一头乌黑的青丝在石面上铺散开来,精致的小脸还露着一丝苍白的病态,远远看去,她躺在石上漫不经心的模样,不是那种惑人内心的绝美,而是散发着一股清丽出尘的气质。

她柳眉微皱,却丝毫不影响这脱俗的韵味。

似乎有脚步声接近,小七懒懒的侧转了一下头,果然不出所想,这儿除了他还能有谁。就是她的师父,琥珀。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还是那么爱着一袭翩翩白衣,一副道貌岸然高深莫测的样子。

小七眉眼之间的鄙夷清晰可见,琥珀却不在意,自顾自摸了摸胡子,满脸慈祥和蔼的神情,他说道“七儿,你今日见到为师是否觉得比往日更加神采奕奕,英姿煞爽了。”

又来?无非是要听她甜甜的夸上两句嘛。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在意这些个外表呢。

换作他日,小七肯定非常听话如应声虫一般,师父吩咐便没有不敢遵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七今天的心情极不好,极不好。

所以呢,不干。小七轻哼了一声,测过身不去看琥珀。

琥珀仔细看了看有些反常的小七,“七儿,是不是为师今天这身衣服不好看?你再仔细瞧瞧。”

小七闭着眼睛不理琥珀。

琥珀连着喊了几声,小七依旧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琥珀郁闷抓了抓白胡子,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心里陡然生出一个主意。

小七闭着眼睛,做好了准备,以为师父肯定会喋喋不休在耳边念叨她,却没了声音,一刹间安静下来。

突然,不远处,听见琥珀“哎呦”吃痛的喊了一声,小七条件反射似的,豁然直起身子,向声音源处看去,就看见了琥珀一脸憋笑的神情,才反应过来,中计了。

“师父!”

琥珀见小七生了气,便收起了嬉笑模样,“唉,七儿现在是长大了,有了心事也不跟为师说了。”

小七见到师父霎时垮下来的脸庞,才发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数道深刻的皱纹印记,淡淡的哀愁弥漫在他的脸上。

小七自觉刚才语气不好,现在又看见师父苍老的模样,心下懊恼。垂首道“师父,是七儿不好。”

琥珀笑着感叹道“七儿如今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懂得心疼为师了,果真是长大了,不再是总爱哭鼻子了。”

一被夸,小七就觉得飘飘然,不禁开口,“师父,我现在仔细一瞧,啧啧啧,不得了呀。瞧这衣裳,多白,多好看,衬托得师父简直就是白头发的翩翩佳公子了”

琥珀笑的合不拢嘴,“胡说,什么佳公子,为师这萝卜干模样哪里像了。”

小七看着眼前头发斑白的师父,他在人前是医术超凡的医神琥珀,可在她面前却像个

孩子一样,爱古怪,简直就像个顽童,浑然没有一派大医师该有的肃然风骨。

小七不禁鼻子一酸。

☆、5。第5章 忆往事

自有记忆懂事以来,小七便是个病秧子,就算是名扬天下的医神亦素手无策,为了这古怪的病,师父甚至为了她迁徙师门到这荒凉无人的钟翠山来。

这段事儿还是小七后来听兰芷师姐说给她听的,说是六岁那年小七贪玩,不慎坠入湖中,引起旧疾,身子冰冷,人也失了知觉,可师父把了脉,却发现不是不是普通的寒症,师父用了许多方法也没见成效,连着几年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师父也常叹,自己医遍天下,救死扶伤,到如今,却连自己的徒儿也治不好。

一直到小七十岁那年,遇到一位游历天下的江湖道士,自称能解各种疑难杂症,大家喜出望外,可那道士看见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小七时,却神色古怪,摇头说到,这女娃之病我也无能为力,终究治标不治本,非药石可医也。

依我看,寻一处山灵水秀之处,陶冶身心,无念则无痛,或许还有望能活,否则牵一发动全身。

这一番话说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但师父却立马二话不说依照那道士说的话去做,放弃大半生的医神威名,如火中天之时,隐退至此。

迁师门到钟翠山的决定,师父却是事先问了几个师兄师姐的意愿。

虽说是询问意见,可师父担心有人反对,早早把自己决定说在前头。

说如若你们不愿,为师便打算独自带着小七自去钟翠山。

是为了让小七养病,哪有反对的异议在,都二话不说的同意了。

听那道士的话,果然,这些年来待在钟翠山,虽还是身子骨比不上别人,但是那古怪的病却再也没有犯过。人也越发开朗活泼起来。

现在想起小七,脑海中最先闪过的就是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小七几句话逗得师父开怀大笑。

琥珀心里最是受用,“七儿,为师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小七在。”小七眨巴眨吧乌溜溜的大眼睛,抬起脑袋,费劲想了想,没思考出师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告诉她。

见小七一脸不解,琥珀似很是满意,用手摸了摸白胡子,开口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七儿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先。”小七不假思索便回答道。

“都说先苦后甜,你怎么反着来。也罢,先说哪个都一样。你大师兄几日前曾飞鸽传信于为师,算算日子,回来也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小七一愣,“大师兄和沈榆不是最快也要入秋才回来的吗?”

“等到入了秋,我看七儿你啊,没等到你大师兄他们回来,就先闷成这山上的一块石头了。我就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小徒儿,闷坏了,谁陪我说笑。”

小七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师父知道她的小心事,知道她一个人的孤寂,所以叫大师兄和沈榆赶早先回山了。

她上前一把挽住师父手臂,数落道“我觉得是师父整天看着我,觉得不耐烦了。所以要赶忙叫大师兄和沈榆回山才是真的。”

嘴上这么数落,可心里,却不知为何,像是溶了一汪糖水,甜滋滋的。

☆、6。第6章 你是一头猪

琥珀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敢和她说那个“坏消息”,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琥珀又和小七说了几句,虽然已经是入夏时节,但还是担心身子弱些的小七会不小心着了凉,便打发她回房里休息。

小七本来不乐意回房间,多闷呐,自己一个人对着四面墙壁,也没人陪她说话。

她有满肚子的牢骚。

但讴不过师父,只好拢拉着脑袋,怏怏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又呆坐了没一会儿,小七就觉得坐不住了,看了看天色,离往日吃晚饭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索性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去了后院。

谁能想到,钟翠山这聊无人烟的地方,后院居然藏了一个小小的花海,在他们来之前就静静的生长在这里,渐渐的花海的规模也茁壮成长起来。

或紫或黄,沁鼻的清香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这小小花海也颇具一份气势来,虽然是些不知名的野花,但是后院却是小七小时候最爱去的一个地方,当然现在也很喜欢。

不想练武功,往这里一躲,就算是雷厉风行的兰芷二师姐要来揪小七去练功都未必找得到她。

心情不好,一躺入这浩瀚的花海中,仿佛再忧郁的心情也会被这大自然的瑰丽景色稀释了去。

活像小七的避难所。

小七随意找了一个地方躺下去,突然想起师父刚才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可却再不肯告诉她那坏消息是什么。

她耐不住性子,急急忙忙追问了好几句,师父就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对她摆摆手,“你现在好好的心情,为师何必再说一句给你添堵。这事儿也算不得坏,只是你听了,定会头疼。所以为师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哪有这个样子,一件事情说了上截不说下截,小七摸不着师父没有告诉她的这件“她听了会头疼”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银花这小丫头搞叛逆,不做糖醋鱼,红烧肉给她吃了吗?

那可不行,如果真的是是这样,那有够糟糕的了。

不过细想想,银花这丫头性子这么好,又这么善良,肯定不会忍心看她受“苦”。一颗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

师父究竟想说什么呢?

思索来思索去,还是毫无头绪,干脆就撇开不去想这件事儿了。师父说,大师兄和沈榆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是几天呢,三天?五天?

夜色渐深,火红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微风习习,蛐鸣不绝于耳,少女躺在花海里,闭著眼睛,她的长睫毛浓密卷翘,肤色苍白就好像一樽丝毫未染的白瓷花瓶,纯洁无暇却又十分脆弱不堪一击。

她脸庞安和,气息也渐渐均匀下来,睡着了。

小七恍惚间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她身边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叽叽喳喳,惹得她心里一阵厌烦,身体早已不由自主伸起手掩住了耳朵不去听。

那声音果然听不见了。

可是接下来,那人却更加过分了,几近粗鲁的摇晃着她的肩膀。

“我就说你肯定躲在后院呢,夏小七,你真是一头猪!你快给我醒醒,快醒醒。”

☆、7。第7章 真正的夏小七

小七睡梦之间,梦见了银花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糖醋鱼放在她面前,她馋得口水直流,可是她拿起筷子,张嘴要去吃,银花却调皮的把糖醋鱼移到了更远的地方。

小七挪一点,糖醋鱼也挪一点,小七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美食当前,却只可看不可及。

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嗡,嗡嗡嗡,又大只又丑的,眼看就要飞到那盘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鱼上。

她一惊,大喊,不要啊。猛地挣扎了起来,却撞到了一堵“墙”上,小七捂着撞痛的额头,睡眼朦胧,等看清身旁无边际的花海,才发觉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啊。

无限可惜的吞了吞口水。

“夏小七,你要死嘛。疼死我了!”那堵墙捂着下巴吃痛的喊道。

小七愕然,怎么墙也会说话了?

诧异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再仔细看去。

她的下巴都给惊得合不拢了,这,这不就是沈榆嘛!师父,师父明明说了这几天才回来的呀。

一开口就质问道,“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语气乍一听起来,像含了一丝怒意。

眼前的青衣少年柔软细润的发丝有些凌乱,一双浅棕色的眼里纯澈如镜,几个月不见,皮肤晒成了更加健康的小麦色,一阵微风吹来,空气里满是他阳光的气息。

沈榆看着小七吃惊的样子,很是满意,终于憋不住笑开了来,他笑得十分好看,璀璨的笑颜在渐渐黯淡的夕阳下竟让人有些刺眼“你三师兄我,想回来就回来。难不成还需要经过小师妹你的同意不成?”

真是可恶,沈榆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踩雷区,小七最最恨的便是沈榆这小子左一口自称师兄,又一句小师妹小师妹的叫她了。

一般情况下,小七肯定成了一只炸开毛的野猫,气得上跳下蹿,不得罢休。但是现在,她想起沈榆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算了,不跟他计较。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姐姐呢,总该让一下弟弟的。

沈榆可猜不到小七心里的小心思,见她非但没有发火,还一副包容他的神情,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才离开多久呀,这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伸出手掐了掐自己尚且稚嫩的脸庞,嗯,还会痛,看来他没有在做梦。

又将毒手伸向了身旁的夏小七,掐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瞧瞧,还是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夏小七嘛?”

小七这次怒了,一忍再忍,沈榆这小子得寸进尺。

果然师父说的没错,那句话什么来者,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小七一把扑起来,将沈榆按到在地对着他好看的头发就是一阵乱毁,顷刻间阳光得体的阳光少年就顶着乱糟糟头发,不过即使这样也挡不住他笑得刺眼的光芒。

“沈榆你这臭小子,仔细看清楚,我让你看看真正的夏小七是什么样子的!”

说罢就冲着少年粉嫩光滑的脸蛋一通掐虐。

沈榆惨痛的一声一声哀嚎,这果然还是夏小七,一点都没变。

☆、8。第8章 白陌斐

别看小七张牙舞爪的样子,其实说起武功修为不甚好不提也罢,就连琥珀最最拿手的医术也学不好。

但是没有人因为她的孱弱欺负她,反而不光几位师兄师姐们都疼她,连师父也十分疼爱这个小徒弟。

小七曾经也有想过,因为者古怪的病,却得到了更多的疼爱,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吧。

即使是沈榆武功修为比她还好的多,此刻却怎么也反抗不了,看着沈榆狼狈不堪的模样,小七高兴得咯咯直笑。

沈榆这才欲哭无泪的求救般的望向一边,喊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别光看着,快来救救我。”

小七听到这话,像是中了雷击一般。

她还趴在沈榆身上,手里还捏着沈榆的脸,脸上还狰狞着。此刻却一愣一愣,刚才一激动,全然没注意。

现在往沈榆的视线里看去,果然花海旁一棵粗壮古老的桑树下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手里握着一把碧青色的长剑,一袭白衣如雪被风吹的微微扬起,他双眸微微眯着似在养神。

天色渐暗,只看见他坚毅俊美的轮廓,却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也还是能感觉到他周身似冒着腾腾的寒意,和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听见沈榆喊他的声音,白陌斐才淡淡的睁开眼。

小七怎么就没想到呢,沈榆回来了,大师兄也一定是一起回来的。

现在可好,偏偏就在大师兄面前这样子,一直以为保持得很好的淑女形象,毁了,毁得一塌涂地了,简直形象尽失。

“大,大师兄。”

虽然没能喊来大师兄出手帮忙,却使得小七楞了一会儿。

沈榆趁机连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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