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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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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个招呼,改变方向,往另一高坡滑下去,到边缘处时猛踏制动装置,停了下来,扑往雪坡边缘处,探头下望,背上的远程枪已握在手里。枭风那一组七个人,正由左方坡上方的疏林滑过来,往右方另一幅斜坡如丧家之犬般逃去。两人举起长枪,透过红外线瞄准器,蓄势以待。扳掣!枪声激响,最前方的两个人飞转开去,倒在雪地里。其他人大惊失色,加速往雪坡滑去。枪声再响,走在最后的两个人颓然倒地。剩下的三个人已没在斜坡顶后。
两组人在深夜的雪山追逐着。雪愈下愈大了。凌渡宇首先由一处高起的小丘陵空飞出,像天兵般落到枭风、葛伦波和伦达身后,刹那间追上最尾处的伦达。因着高速滑翔的关系,双方都怕失去了平衡,不敢拔枪。伦达狞笑一声,左手挥杖,扫往凌渡宇双脚。凌渡宇哈哈一笑,弹了起来,不但避过了他那狠辣的一杖,还趁凌空翻腾的当儿,一杖照面往伦达面门扫去。伦达也是了得,矮身避过,斜斜往右方滑开去。后面的沈翎如飞而至,追着他去了。
凌渡宇此时来到葛伦波旁肩头猛撞,葛伦波立变滚地葫芦,翻腾不休,带着一蓬蓬溅起的雪花,完全失去控制地沿坡往下方的危崖滚去。这时枭风已落到坡底拐往左方的雪原,煞停下来,伸手拔枪。凌渡宇大喝一声,左手猛挥,雪杖如脱弦之箭,激射在枭风的臂胁处。枭风惨哼一声,手枪撒手坠地。凌渡宇已然赶至,借势跃起,雪板撑出,重重踏在枭风面门和胸口处。惨叫传来,葛花波滚过了崖缘,坠了下去,久久都听不到触地的声音。
凌渡宇来到倒在地上的枭风旁,摇头叹道:“早说今晚要取你的命了,还费力逃这么远干吗?”枭风护眼的镜罩掉了下来,口角逸血,一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砰!”枪声在雪山激荡回响,周围立时传来隆隆雪崩的可怕声音,好一会才静止下来。凌渡宇把枭风的手反绑背后,后者怒道:“为何不杀我?”凌渡宇拍拍他的脸颊,笑道:“还有几位老朋友想见你,怎舍得杀你呢?”
这时沈翎荷枪而至,笑道:“真痛快,一枪把伦达的小脑袋轰掉了。”沈翎一脚踢在枭风的屁股上,喝道:“便宜了你这家伙,竟要本大爷拖你下山去。”
枭风痛得惨哼一声,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恨。惹凌渡宇来干什么?终于落得这种下场。
第三十五章 神的旨意
阳光普照下,澄蓝的海面有一艘新式的游艇破浪而行。远方现出另一艘游艇。双方逐渐接近,缓缓停下。凌渡宇和沈翎向另一艇的兰芝、肖蛮姿、上校、琼森和霍克深五人笑着扬手招呼。兰芝和肖蛮姿则跳着叫着,恨不得立即长出小翅膀,飞了过来。众人过船后,肖蛮姿首先扑入凌渡宇怀内,搂紧他,来个长吻,叫嚷道:“我们胜利了!”又扑入沈翎怀里,向他献上香吻。兰芝搂上凌渡宇脖子,深情一吻后,柔声道:“圣诞快乐!”
上校张开双手,把两人都拥着,接着是琼森、霍克深、肖蛮姿和沈翎,充满欢乐和胜利的气氛。琼森喘着气道:“要探探我们苦思多时的朋友了!”众人走入舱内去,把枭风由暗格拖了出来。刚站好,琼森已重重一拳抽在他肚皮处,痛得他跪倒地上。上校再加一脚,这做尽坏事的黑道霸主,立时反跌地上,痛得整个人痉挛起来,惨哼连声。兰芝冷笑道:“你把钻油台爆开来时,有否想过这一天呢?”
肖蛮姿将带来的整叠报纸,掷在他身上,枭风勉力一看,立即颓然倒了回去。每一份报纸的头条都是有关“救世主”揭露他罪恶王国的报道,各地与他勾结的官员纷纷落网,一些土王总统更被迫下台。枭风呻吟道:“原来‘救世主’是你们弄出来的。”沈翎望了凌渡宇一眼,伤情地道:“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再向众人道:“我去开船!”离舱往上层去了。上校和琼森又把枭风由地上拖了起来,显然对整治他仍未感尽兴。兰芝不忍看下去,扯着凌渡宇和肖蛮姿到甲板去。舱内又传来枭风的惨嚎。兰芝低声道:“不要再打他好吗?”肖蛮姿冷哼道:“不要忘了有多少人曾给他毒打至死。”
凌渡宇拥着两女香肩,到了船缘处,道:“他们有分寸的了,只要想想连妮妮母女他都不肯放过,打死了都是活该。”肖蛮姿笑脸如花道:“你也揍过他吗?”
凌渡宇摇头道:“这不是我的风格。”转向兰芝道:“西霸把探索者还给了你吗?”
兰芝欣然道:“我前天刚回去办公。”肖蛮姿道:“她还有见小西霸哩!这算不算移情别恋呢?”
兰芝跺足道:“肖蛮姿!”凌渡宇笑道:“仇恨是没有意义的,只有相亲相爱,才可为人类带来幸福的未来。”
兰芝道:“不是这样的,人家只是因股份的转移,和他见了两次面吧!”肖蛮姿含笑不语,凑到凌渡宇耳旁道:“此处事了后,陪我去潜水玩三天好吗?之后任你到哪里去,绝不会缠你。”
又黯然道:“否则我会因思念你而永远都不快乐。”凌渡宇想起当日大海缠绵恩爱的日子,心中一软,点头道:“就一个星期吧!”
肖蛮姿高兴得搂着他狂吻一番后,走上上层找沈翎去了。兰芝嗔道:“那我怎办呢?人家不会呷醋吗?”凌渡宇道:“你这几天怎会有空,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两星期后我到纽约找你吧!我也想趁机和金统聚聚。”
兰芝喜道:“那我由今天起,就不再和任何男人约会,直到你来陪我后,再恢复正常的社交生活。”凌渡宇叹道:“你真厉害,迫得我非去陪你不可。”
兰芝喜滋滋道:“对你当然要有点手段才成哩!”
茫茫大海上,游艇缓了下来,随浪飘荡。枭风被押到船上来,头青面肿,模样狰狞可怖。太阳没进西方的海面下,扇射出万道余晖残照。上校把绑着枭风双手的绳索割断,冷笑道:“上次你在大海捡回一命,看看今次有没有同样的运气了。”枭风浑身剧震,不能相信地环视众人。琼森推了他一把,喝道:“爬到艇内去!”
枭风又惊又喜,爬入了小艇内,见到连桨都没有半把,更没有食水干粮,叹道:“不若给我一个痛快吧!我认输了!”沈翎笑道:“杀你不是污了我们的手吗?不过睡觉时小心点,若弄翻了船就麻烦了。”
霍克深道:“听说这是最多鲨鱼了没的区域,你又满手血腥,很易吸引到鲨鱼啊!”枭风想破口大骂,琼森冷冷道:“你若骂一句,我就再揍你一顿,然后掷进海里去。”
此举吓得枭风立时噤若寒蝉,使其他人都知道刚才必是揍得他很惨。沈翎控制着船上的吊臂,把枭风连人带船放进海里。游艇高速开出,不片晌,枭风被抛在茫茫的黑夜里。枭风不但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还是全世界政府苦苦找寻的罪犯,纵使得救,也要完了。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卓楚媛的声音在电话线另一端传来,背后传来强劲的乐音和人声。凌渡宇道:“圣诞快乐!”卓楚媛道:“想不到你会在这时候打来,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翘首等待‘救世主’在子夜时发表它的‘神的旨意’。”
凌渡宇落到舱内,拿出台上的手提电脑,摊开手掌,那方芯片安静地躺着。卓楚媛那端传来吻面颊的声音,只听她道:“先让我说完这电话!”然后道:“对不起!”
凌渡宇低声道:“你家中举行舞会吗?”卓楚媛幽幽道:“我爱静,他却爱热闹,也不知他在哪里找了这么多人来,差点把屋子也吵塌了。”
凌渡宇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全回来了。”卓楚媛惊叫道:“不要挂线,求求你!”
凌渡宇看着时分针还差五分钟就要叠在十二时正处,按着了计算机,进入上网的程序去。轻轻道:“你的计算机上网了吗?”卓楚媛道:“当然上网了,这是我的书房,现在不断有人挤进来,好看到挂墙屏幕的信息。所有电视台都会直接把‘救世主’发出的电子邮件播出来哩!”
尚有四分钟。沈翎、兰芝、肖蛮姿、上校、琼森、霍克深等悄悄走了进来,各占有利位置,静心等待。凌渡宇低声道:“现在回到你丈夫身旁吧!祝你永远也那么美丽动人,幸福快乐。”卓楚媛那边忽地静了下来,显示人人都在屏息静气,等待“救世主”在网络上出现。她把声音压至最低道:“渡宇我爱你,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事实,我也不想欺骗自己,现在很难说话,你迟些再给我一个电话,快答应我!”
尚有一分钟。凌渡宇道:“好吧,我答应你!”卓楚媛柔声道:“谢谢!再见了!”挂断了线。
凌渡宇站了起来,环顾众人后,来到计算机旁。时间终于到了。凌渡宇将艾莎妮芙遗下的芯片放在计算机之上。奇异的事发生了。芯片亮了起来,发出眩人的白炽光色。接着数十道电芒绕着计算机“啪啪”闪动着。凌渡宇在兰芝和肖蛮姿特为他而设的空椅子坐下,与各人一起聚精会神看着液晶体屏幕。电光敛去。那方芯片空气般消失了。屏幕黑暗下去,现出壮丽的星空。
同一时间,在全球所有接通了国际计算机网络,正在呼唤“救世主”的千万计算机,荧幕上都出现了相同的情景。外层空间的景像纷至沓来,它们完全超出了现今人类对太空的认识范畴,无数星河和星系一个个地呈现在荧幕上。景象清晰美丽,教人目不暇接,震撼心弦。
当太阳系的九大行星由远而近,逐一现身在亿万对眼睛前时,很多人都感动得哭了。视像直抵每个行星的表面,“救世主”让每个人都以飞行的角度,欣赏着每个星球各有特色的地表美景。由冥王星、海王星,以至火星、金星、水星,无人不看得目瞪口呆,颠倒迷醉。到映象转到地球唯一的卫星——月球时,所有月球专家都有跪地膜拜的冲动,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正是月球实在的情况,绝非计算机程序制造出来的假象。
而现今的所有天文摄影技术,都拍不出如许清晰的映象,包括了月球那永远背着地球的黑暗一面。最后是美丽的地球。“救世主”通过屏幕引领观者遍游陆地和海洋,穿插着非洲草原上动物大规模迁徙的情景、污染的工厂区、两极的冰原、雪崩和火山爆发那大自然狂暴的一面、海洋里群鲸游动的姿态,以及无数扣人心弦却难得见到的奇景。没有人知道时间的消逝。没有人不心迷神醉地呆望着荧幕里那动人和变化万千的电子天地。
最后是地球在太空滚动的壮观情况。荧幕再黑暗下去。二十多行字由荧幕左方像被上帝无形之手拉出来般,横移往荧幕的右方。每一行字不但颜色不同,还以不同的语言写成。第一行是中文,第二行才是最通用的英语,接着是德、法、俄、印等种种其他国家的言语。
它道:“我来了,又走了。但我完成了神的使命,传达了真神的信息。神从来没有把人当作奴仆,只会视他们做子女。它并不需人们对它谦卑下跪、叩首膜拜。那绝非它的本意。它要的是你们每一个人都由迷信和无知中卓立起来,用你们的智慧和双手去创造幸福的未来。天国是在你们每一个人的心内。当心扉不再被仇恨、无知和私欲蒙蔽时,天国就会来到人间。
“我已撒下种子,当新能源随着一个追求和平的组织出现时,新的时代将会来临。国界、宗教和民族最后都会变成历史的遗骸。第二次降临已大功告成。再没有第三次的降临,若有的话,来的就是假基督了。若人类受他的蒙骗,世界将会变成人间的地狱。人类内心的天国亦将被彻底毁灭。请记住,天国是在每一个人的心内,再不能从任何其他地方寻到。”
诸神之战
第一章 连环杀手
当美国联邦调查局行为科学部门特别调查官、在国际犯罪学威名显赫的马奇曼博士赶到凶案现场时,正有两名警员因不堪眼前残暴景象的刺激而不适呕吐,要给人扶着离开。
马奇曼博士身材高大,神色严峻,年纪在四十五、六间,衣着非常讲究,剪裁得体的丝绒西装外披了一件深蓝式的风楼,容貌俊伟,若能多点笑容,将会是个很吸引异性的男人。
他高广的额头,凸起的眉棱骨和粗浓的眉毛,精明稳定的眼神,令人只看一眼就感到他有绝对属于他个人风格的办事方式和构思,不会因其他人而轻易动摇改变。
对美国各地警方的凶杀组探员来说,马奇曼等如半个神仙,而亦只有最棘手的案件,才会劳动他的大驾。
在这幢位于郊区的两层花园平房外,仍下着大雪,一切洁净纯美,与屋内的凌乱和血迹斑斑、令人发指的暴行,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
现场戴上口罩的指挥官古森警官见马奇曼来到,如获救星般把他迎入平房里那四十多平方米接连开放式厨房的楼下大厅后,道:“户主叫芬尼·撒逊,女性,三十二岁,是位颇有名气的时装摄影师,与女友斯玲·提克住在这里,据说她们是同性恋人。”
马奇曼像没有听到他说话般,小心翼翼来到第一个受害者尸体之前,凝神注视。
从大门一直到这通往楼上的旋梯间有着明显的挣扎迹象,这可从地上的血路和翻侧的家具看出来。
有经验的人均可推断凶手是尾随受害者人屋,而且是一入门便开始以尖锐的利器向受害者施以泯灭人性的无情攻击。
倒在旋梯旁的女死者的上衣、胸罩及内裤都被褪了下来,浑身是惊心动魄的刀伤,致命的一刀从胸口削至肚脐,致肝肠外露。
尸体血肉模糊地仰躺地上。
四肢大宇形地伸展开来,四周是令人不忍卒睹的被乱砍后碎溅的内脏,口内还塞了一大截肠子。
马奇曼木无表情地注视着,沉声道:“心脏哪里去了?”
古森警官勉强忍下想呕吐的冲动,摇了摇头,掏出口罩递给马奇曼,后者亦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厨房那边,走了过去,先查看了雪柜,然后低头细审放在洗手盘一只锡铁造的高身保温杯,徐徐戴上透明薄胶手套后,拿起来嗅嗅,破口骂道:“这畜生竟以人血混和了鲜奶喝呢。”
古森再忍不住,俯头干呕起来,幸好只呕出几口酸水,没有显露情有可原的过分出丑。
另一调查员桑斯情况比他好些,在旁道:“没有任何明显的动机,受害者的钱财饰物似都未被翻动过,该不会谋财害命的案子。”
马奇曼冷然道:“怎样发现的?”
古森精神回复过来,答道:“是位经过的路人,看到了门外被枪打死的狗尸报案的。事发时间应在芬尼黄昏回家的时候,到现在有三个小时了。幸好知道博士到了这里来讲学,不然我们都给吓坏了。”
桑斯低声道:“另一个受害者在楼上,她该是闻声想由楼上走下来察看,与凶手相遇,给挟持了到房间去,唉!根本无法认出她的模样,整个人给这饮血狂魔肢解剜碎了。”
一会后,在桑斯和古森两人陪同下,马奇曼来到散布残骸和血肉纤维的卧房里,首先吸引马奇曼博士注意的,不是床上地上狼藉可怕的景象,而是以鲜血在墙上写出来的歪歪斜斜的宇体。
那是“制止我!”三个大宇。
马奇曼打心底冒出了寒意来。
凌渡宇穿上褪了色的牛仔裤、高领毛衣,长皮楼搭在高背椅挨背处,脚蹬波鞋,呷了两口矿泉水,趣味盎然地旁观酒吧内闹哄哄的男女,对他们来说,生活似乎在午夜时分才正式开始。
调酒的女酒保对他大感兴趣,不时逗他有一句没一句他说话。
幸好金统终于来了,在柜台前坐下,要了杯生啤后,向他抱歉道:“对不起!刚想出门,收到了一位老朋友的电话,嘿!真恐怖。”
女酒保招呼一声,玉手轻挥,一个载满了生啤的巨型酒杯滑了过来。
金统一把接着,笑道:“小甜心!有没有勾引我这朋友呢?”
女酒保娇笑道:“他嘛!是最好看的中国人,不过看来是很难上手的。”又飞给凌渡宇一个媚眼。
凌渡宇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看得女酒保呆了起来,金统拍拍凌渡宇的宽肩,凑过去低声道:“还记得积克那自第二个空间的连环杀手吗?今趟这个比他还要凶残。使我来迟了的人叫马奇曼,以前是我在军方的同胞。是个很了得的犯罪学专家,已是著书立说的大师级数。他对积克的案子很感兴趣(事见《兽性同归》),很想找你谈谈。但你也晓得你自己啦!想见你要比见美国总统还难。”
凌渡宇笑道:“不要那么夸大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金统道:“现在还不清楚,可能牵涉到奸尸、肢解和吃人饮血。总之老马说比他能说出来的更槽。现在这是高度秘密,由于怕引起市民大众的恐慌,甚至惹来一些变态家伙的争相模仿,其中很多详情都要对外三缄其口。事情发生在新泽西郊区当地的警方给吓呆了,到现在仍未弄出新闻稿来,老马说看看能否待赶来见我们。”
凌渡宇皱眉道:“同样或类似的案件这附近发生过没有?”
金统道:“在那附近仍是第一趟。刚好老马到联合国举办的犯罪学研讨会演讲他最拿手的‘行为心理学’,才给人拉夫般扯了去帮手。若他今晚来不了,你看看有没有空去见他,他对你早就很有兴趣。唉!事实上对你有兴趣的人也太多了。楚媛前天才四处找你,不过现在她该到开罗去了。”
凌渡宇愕然道:“她到开罗去干吗?”
金统灌了一口酒,两眼上翻道:“天才晓得?自她嫁了人后,我可能有点为你感到不忿,跟她疏远多了,除非她主动告诉我,否则我就不会过问她的事。嘿!听沈翎说你最近风流快活得很呢!”
凌渡宇想起了艾莎妮芙(详见《尔国临格》),心中一痛,苦笑道:“我还能说什么呢?楚媛已是别人的娇妻,小弟只能借逢场作戏使时间易过一点。现在我最怕的就是工作,只希望能懒懒散散地过些轻松日子。”
金统哂道:“我看你是天生的辛苦命,幸好这是一轮行藏隐秘,否则那个失败了两次的女刺客不来找你才怪。还有就是俄罗斯的新黑手党,由于你使他们大失面子已对你下了暗杀令,誓要不择手段置你于死地。”
凌渡宇轻松地笑道:“有本事便来吧!枭风那方面的情况怎样了?”
金统道:“枭风是否会被定罪尚有待审讯。但他的罪恶王国确有一夜间崩溃下来。据说现在掌权的是那日本电脑犯罪专家野雄飞,但势力已大不如前。”
凌渡宇举起矿泉水道:“来!我们饮一杯,不再谈公事!”
金统和他碰了杯后,一饮而尽。女酒保这时提着电话过来向金统道:“大侦探!你的电话。”
金统接过电话时,女酒保凑到凌渡宇耳旁道:“我今晚三时下班!”
凌渡宇耸肩叹道:“我答应了太太二时半前返家去!”
女酒保露出失望神色,狠狠白了他一眼,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金统此时按着电话,问他道:“老马想约你明天在联合国吃早餐,你有空吗?我会陪你去的。”
凌渡宇不能不给金统面子,无奈地答应了。
二人双双踏出酒吧后,他们的交谈声和由扩音器播出的爵士乐声立被街上嘈杂的汽车飞驰声、竟相狂按的喇叭声所替代。
这些车辆占了大半都是的士。
大雪刚停止了。
金统搭着凌渡宇肩头往对街走过去,并凑到他耳旁道:“老马本想今晚来酒吧找我们的,你猜为何来不了?”
凌渡宇笑道:“不要再卖关子,说吧!”
金统叹道:“因为他们又在七里外的地方发现了另一宗如出一辙的凶杀案,死了四个人,其中两名分别是七岁和五岁的小孩。”
凌渡宇剧震止步,失声道:“什么?”
金统硬拉着他继续前行道:“我不愿重复了,甚至不想再说和再想。今晚到我家去好吗?至少可向我太太证明我是陪老朋友而非去了搞女人。”
凌渡宇苦笑道:“你这混蛋,为何不等明早再告诉我,若累我睡不好,定要和你算账。你自己滚回家吧!若我今晚不去兰芝处报到,而罪魁祸首就是你的话,说不定她会买凶杀你,别忘了她是如何富有的!”
金统一把推开他,笑骂道:“去你妈的,难道我希罕你吗?哈!其实我是想搞基,我太太出差到了你伟大的祖国去,要跟中国搞贸易嘛!”
凌渡宇哑然失笑,走去寻找自己的车子时,金统在后面高叫道:“别忘了明早的约会!”
翌晨。
联合国的职员餐厅里,马奇曼客气但又以保持某种距离的态度与凌渡宇寒暄握手。
取了早餐坐到卡座后,金统向马奇曼道:“你昨晚睡得可好?”
马奇曼满布血丝的眼闭了一下,才睁开道:“这是自昨天以来,我第一趟有意识地团目养神。”
金统一时打在旁边凌渡宇的胁下,另有深意地问:“你可睡得好吗?”
凌渡宇不理他,逞自向马奇曼道:“有什么头绪?”
马奇曼有点自负地道:“对于这类凶杀案,我曾下过很多工夫,也曾侦破多宗类似的案件,事后又对这些人作过访问和心理分析。”
金统哂道:“不要吹嘘了,我早向小凌介绍过你的不世功业,还是快些进入正题吧。”
马奇曼有点尴尬地道:“嘿!这几天惯了演讲,不自觉就这么说了。总的来说,这种凶手可大致分作两类:第一类凶手犯案有特定的方式和逻辑,很容易使调查者发现某一固定的模式;另一类显然是毫无逻辑和理性可言,只是基于某种一时的冲动,便于下令人发指的残暴行为。”
马奇曼顿了顿续道:“我审视过凶案现场后,几乎可以肯定今趟犯案的人是属于后者,既没有模式,甚至没有刻意清除一些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线索,这种人通常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根据过往的凶案,最可能患的是偏执狂的妄想症。”
金统皱眉道:“可否解释一下这种精神病况?”
马奇曼肃容正言道:“患上这种病的,对社会和所有人会生出强烈的仇恨,认为每个人都在针对他,同时会在狂想中把自己塑造成某一形象,例如吸血鬼,认为只有吃人肉饮人血才可长生不死等诸如此类。”
凌渡宇对这方面亦很在行,点头道:“若是如此,博士将很容易把凶手找出来了。”
马奇曼道:“理论上是这样。通常患上这种病的,都有个非常不愉快的童年,潜伏期是八至十年,才会展开这种无意识的杀戮行为。这种精神病第一次发作大都在二十岁的前后,倘再加以十年的孕育期,则凶手第一次作案时大多发介于二十至三十岁之间,而案发现场大抵离他住处不远。如今证诸凶案现场附近以前没有类似的案子,所以两宗凶杀案的凶手均应是首次犯案,以此推论,此人至龄该不会超过三十岁,若超过这年岁,他应已犯下一连串凶杀案了。”
凌渡宇皱眉道:“通常凶手犯案后,便该得到满足,就从未听过会立即在只隔了几里的地方再作案的。”
马奇曼摇头道:“这情况我却并非首次遇上,三年前我到澳洲出席类似今天的精神病研讨会,便碰上在同一个晚上发生了三起杀害三组露营人士的凶案。当时我也有协助调查,两个星期内找到凶手了,可惜后来他不明不白地在拘留所内死掉了,是窒息致死。”
凌渡宇和金统对望一眼,都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
金统嘘出一口寒气道:“这种凶杀案似乎是追着你们的精神病研讨会发生的样子,那澳洲的凶手是什么人?”
马奇曼道:“是个二十六岁的白人,大学一年级就因性侵犯给逐了出校,靠救济金生活,间中做些散工,是第一次行凶杀人。”
凌渡宇道:“博士现在对这在昨晚犯下暴行的凶手有什么追查线索呢?”
马奇曼想也不想,随口念道:“白人,男性,介于二十五至二十九之间,清癯瘦削,生活懒散,个性孤僻,独居,住处就在案发现场附近。”
金统愕然道:“怎么你像可以看到他般来描述他的样子呢?”
马奇曼首次露出一丝得意笑容,淡淡道:“这就是研究加上经验的成果。我曾经检视过很多同类型的案件。首先,性犯罪的案件下毒手对象均是异性,且属同种族相残居多,由于两处被害者所居住的地区均为白人社区,所以断定凶手是白种男人;年龄的原因刚才说了。至于体型则是依据研究所得,身材清瘦或身体衰弱的人最易产生精神分裂的症状,而患此病者都不喜欢与同性或异性交往,故此多是离群独处,又因与人合不来而失业,所以大部分时间是单独留在家里。”
凌渡宇和金统大感佩服,马奇曼能在犯罪学得享盛名,确非幸至。
就在此时,餐厅倏地声浪减半,大部分人的眼光都移往入口处。
凌渡宇和金统亦自然而然别过头去,一看下亦看呆了眼睛。
进来的是位非常出色的美女,或者要用绝世尤物形容。
她的打扮很男性化,灰白间条纹的襟西装褛,长裤裹着修长得可作模特儿的美腿,金发白肌,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步子很大,柔软的秀发随步飘扬,一对蓝色的大眼睛流光溢彩,使人感到她除了有美丽的外表,还是位博学多才的女性。
她的美丽高贵典雅,使人想起古希腊的爱神。
凌渡宇深吸了一口气,如此美女,确是世所罕见,即管像艾莎妮芙、卓楚媛或凤丝雅那些超级美女,亦只能和她平分春色。
至少有三桌的男女举手向她打招呼。
美女冷漠地点头,眼光最后落到马奇曼身上俏目闪亮了,笔直地朝他们走去,先前与她打招呼的人,无不露出失望和些许妒忌的神情。
马奇曼站了起来。
凌、金两人当然亦有礼貌地随他起立迎迓。
马奇曼露出难得的笑容,道:“姬翠博士,你好!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金统,是国际刑警在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姬翠客气地和金统握手,容色平静,隐隐透出冰冷的味道。
到介绍凌渡宇时,她秀目掠过奇异和令人难明的神色,却是一闪即逝,除凌渡宇外,其他两人都没有留意到。
马奇曼让她坐到靠窗他另一边的位子去,当三人重新坐下后,金统笑道:“早听过姬翠博士的大名,还看过博士那本震惊精神学界的《罪犯人格剖析》的大作,确是非常精彩。”
马奇曼向神情古怪的凌渡宇解释道:“姬翠博士是心理精神学和遗传因子学的权威,二十二岁便有了两个博士学位,是公认的才女。今天有一场演讲是她和我主持的。”
凌渡宇深深望进她美得像两汛深梦的眸子去,心中涌起某种熟悉但却不明所以的感觉,又偏是没法找到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的解释。
姬翠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眼神,向马奇曼淡淡道:“迪臣!昨晚发生那两宗连环凶杀案,是否由你作顾问?”
迪臣是马奇曼的名宇,全名是迪臣·马奇曼。
金统这时在桌下向凌渡宇的大腿侧用指头敲出摩氏密码道:“如此美女,世所罕见,冷艳惊人,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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