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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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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道:“当然肯定,否则我怎能仗催眠术横行天下,他们只会记得在到赌场途中,车子铲出了路旁,碰撞了伤了额头膝盖,其他都是模模糊糊,就像发了一场梦,最妙是我令四人各自离去,近家睡觉,要明天醒来才会回复神志,保证不会出岔子。”沈翎羡慕地道:“看来我也要跟你学这把戏了,若催眠了‘凤鹰’,将是很有趣的一回事。”
凌渡宇打了个呵欠,露出倦容,叹道:“耗用心灵力量可使人寿命缩短,像‘凤鹰’那种人在一般情况下对她施催眠术根本不起作用,史南江实在太不济了。”沈翎道:“枭风这人真不可以小觑,至少保密功夫做得很足,连史南江这种大头目对他的事亦所知不多,使我们今次的胜利大为失色,否则不用那头雌老虎已可收拾枭风了。”
凌渡宇道:“至少我们知道了史南江在这里的其中一项副业是专责贿赂政客议员和收买政府官员,还知道名单和交收账据可在什么地方偷得到……”沈翎打断他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眼前当务之急,就是要应付巴西帮的金牌打手德拉戈,这人最得施里安纳信任,你像上校和琼森般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当过几年雇佣兵和情报工作,手下多是同样出身、清一色的巴西人,绝对团结,在美国专开夜总会。他们的地盘从来没人敢碰,这样的对手,确不可轻视。”
凌渡宇压低声音道:“前晚才从墨西哥过境,明天该可动用了。”凌渡宇长身而起道:“你负责结账,我则回去洗澡睡觉,据史南江说,德拉戈这两天会来找他开会,取资料和费用,你好好留心了。”言罢转身去了。
沈翎掏出小雪茄,点燃后享受地吞云吐雾,耳内的窃听器响起一把可迷死人的声音道:“老板!你回来了!噢!喂!”接着是一阵杂乱的噪音和重物掉在床上的声音。那女人气道:“怎么醉得这么厉害,一进屋便进房倒头大睡。”沈翎取出了窃听器,改由录音机负责收听。
刚才催眠了史南江后,他在史南江背肌处植入了半枝针大小的遥距窃听器,由现在开始史南江的所有说话,都瞒不过他们。现在只等待德拉戈的出现。那将是血战开始的时刻。
第十八章 雷霆手段
凌渡宇醒过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头痛欲裂,精神萎靡不振。昨晚他在迫不得已下,过度使用精神力,接连催眠了四个人,现在终于要承担苦果。他将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过来,这将多少也会影响他超人的灵觉,以后更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他迫自己坐了个多小时,精神才好一点,头亦不痛了。
门铃响起。凌渡宇心中奇怪,若沈翎来找他,定会通过装在耳朵内的微型通话器先招呼一声,而门外更挂上了“请勿骚扰”的告示牌,照理该没有人来的自己的了。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外衣,勉强遮着内裤,蹑足到了门后,凑到放大孔窍看。赫然是穿着小皮褛的金发郎莎朗蒂,赌场的公关经理。凌渡宇肯定了没有其他人后把门了开来。
莎朗蒂和他打了个照面后,愕然道:“对不起!我找错了房间。”今趟轮到凌渡宇一头雾水,呆瞪着她离开的背影。莎朗蒂忽然一个旋身,再面向着他,奔了过来。道:“仍是你!天呵!你为什么剃掉了胡子,又没有戴眼镜,头发也没有浆得硬实实地。唔!现在你的样子好看多了。”
凌渡宇一摸嘴唇,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由于精神欠佳,头远不及平时的灵活,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昨晚是以另一副面目去见莎朗蒂。莎朗蒂兴奋地审视他的眼睛,喜滋滋道:“你的眼睛原来这么好看,那眼镜丢了也罢,使你的眼也变形了。”
凌渡宇这时悔之已晚,伸手把她拉入房内,关门后,莎朗蒂反身搂紧他献上热吻,销魂触骨后,凌渡宇拥着她到沙发坐下道:“那胡子是粘上去的,眼镜亦有掩饰的作用,唉!我的家族最不喜欢我赌钱,我在日本又有点名气,很易碰上认识我的人,所以不得不玩点小把戏。”莎朗蒂在赌场混了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丝毫不以为怪,还顺口说了几个易容化妆的有趣故事。
这时耳内的对话器发出讯号,凌渡宇诈作淋浴,一声告罪,到了浴室内。扭开了花丽时,沈翎的声音响起道:“睡得好吗?德拉戈来了,约了史南江今晚在一间位于郊区的私人会所见面,哼!你在洗澡吗?这么多古怪的杂音。”这精巧的对话器既可收听,亦可传递,凌渡宇只须喃喃自语,沈翎便可以数码方式一丝不漏地把对方的说话收到他的对话器里,再转化为声音。
凌渡宇叹道:“我现在的状态很差,昨晚太费神了,让我轻松一下,你则负责去准备动粗的家伙,今晚再联络。”沈翎还想说话,凌渡宇道:“快关掉了你的叫听器,莎朗蒂小姐刚来到浴室,正在外面解带宽衣,除非你是像心理变态的,否则该知什么样的行为才是正确的吧!”话还未完,沈翎关了通话器。浴室内响起水声外另一种声音。
莎朗蒂离开后,凌渡宇小睡一觉,到五时才给闹钟唤醒。他静坐一角,想着这些日来发生的事情。无论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感觉,卓楚媛似已离他非常遥远,虽然不久前她才亲口告诉他会嫁给别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眼前他拥有的就是莎朗蒂仍残余的香水气味和即将来临的战斗,其他的都和他没有直接关系,只要他不去想,别的事物都不再存在。
他这赤裸裸的想法使他心底起了一阵战栗,似乎有点对不起卓楚媛和兰芝。自己究竟是个多情的人,还是无情的负心汉呢?坦白说,刚才他和莎朗蒂欢好时,半点都记不起其他人来。而他一向如此,很容易沉醉在眼前的一刻里,全心全意地再容不下这一刻外的任何事物。这自然而然的习惯,不但使他迅速从卓楚媛的沉痛打击里恢复过来,也使他把伤害减至最低。这并非说他再不爱卓楚媛了,为了她,他可毫不犹豫地献上生命。这感觉使他矛盾和困惑。
或者是因自己把追寻理想放在远高于爱情的位置,才会产生这种情况。他忽然很想找“救世主”说话,请教他的意见,但沈翎的呼唤已在耳内响了起来,行动的时间到了。
一架运载汽车的货车拖架,泊在离会所颇远的一处密林里,车旁还有辆大马力和漆上警方标志的电单车。两层的拖架放了五辆用旧了的房车,表面看没有什么特别。凌渡宇和沈翎化身成拖头的司机,坐在车头处细心聆听会所内史南江和德拉戈的秘密对话。声音由一个外貌如普通收音机的接收器发出来,由于史南江的声音包括了体内骨肉的震荡,故而混浊深沉多了,而德拉戈则较清薄,非常易辨认。
那里显是非常宁静的环境,除了史南江本身心脏跳动、呼吸等杂音,又或身体摩擦椅桌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噪音了。这时史南江道:“这是兰芝在旧金山的祖居,里面有大批马诺奇留下的收藏品,最著名是一批马蒂斯的油画,任何一幅拿到拍卖行随时可叫二百万元以上的高价的。现在探索者即将要举行股东大会,重新选出新主席。所以我们猜兰芝为了避开新闻界,会在这两天秘密潜回这里来。”
沈翎此时把德拉戈的照片递给了凌渡宇过目,那是个四十岁许的壮汉,很有性格,一派敢作敢为的硬汉模样。德拉戈道:“可是你刚才说有消息凌渡宇离开了美国,若是那样的话,要杀他就不那么容易了。”史南江轻笑一声道:“要凌渡宇乖乖的回来还不容易,取火藻的人现在除凌渡宇外,就只剩下上校、琼森、肖蛮姿和渔夫四个人。肖蛮姿暂时不知所终,不过我们该很快可找寻到她的下落,这女人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先从她的男友入手,定可把她找出来。”
凌渡宇和沈翎对望一眼,均感骇然,他们确没有想过肖蛮姿这致命弱点,一定要设法加以补救。若让史南江拿着肖蛮姿,便可威胁他们交出火藻了,因为他和兰芝及凌渡宇均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史南江续道:“上校和琼森虽然都是硬手,但老哥你若亲自出马,只像捏死两只小蚁那么容易,此两人若被杀,凌渡宇发了疯地赶回来时,老哥你就有机可乘了。唉!为了得到兰芝这华宅的详图,我已花了过百万美金了。”
德拉戈道:“这华宅的保安系统相当难搞,我要另外找些人帮忙才成,不过初步来看,仍是以跳伞入侵的方式最有把握,只要破了保安系统,就可以迷烟一举把全宅的人制服,杀掉上校和琼森,再把兰芝掳走……”史南江打断他道:“不能动兰芝,这是老大的指示。”
德拉戈愕了半晌后,才道:“那更简单了,我们可顺手拿去名画,造成抢劫的假象,但我还需要多些凌渡宇的数据,当兰芝离开纽约时,我的人应早潜进她旧金山的大宅去,布置好施放迷烟的装备,再等鱼儿来吞饵了。”史南江道:“就这么决定。”接着是握手道别的声音。
凌渡宇和沈翎对望一眼,都暗抹了一把汗,这史南江和德拉戈确不愧是称雄黑道的人物,竟想出这么天衣无缝的毒计。若他们的目标是现时兰芝居住的纽约大宅,除非恃强进攻,否则别无他法。但旧金山的大宅现在的保安却是稀疏平常,所以他们的计策确有很大的成功机会。兰芝的确会在几天内返回旧金山去。史南江当是由直克处知悉此事。
沈翎道:“差不多了。”凌渡宇迅速换上交通巡警的制服,坐上电单车风驰电掣地先一步去了。沈翎则开着引擎,发动拖头,缓缓由丛林开到路上。
会所鱼贯驶出六部大房车,经私家路驶上回到市区的高速公路。夜色深沉里,路上车子并不多。史南江和德拉戈分别坐在第二部和第五部车内,前后两车都是随身的手下,双方合起来共二十多人,准备到了十二公里外的十字路口,便会分道扬镳,各自离开。谁知顷刻后,沈翎的拖架车出现前方,还像喝醉了酒般作“之”字形的路线慢驶,险象环生。六车同时减缓下来。
德拉戈一生身经百战,环目一扫,只见后方不合常理地空空荡荡,没有半辆车子驶来,对面亦不见其他车辆,心知不妙,喝令司机道:“掉头!”前面史南江的一组三架车也感到不妥,正要由对线爬头时,拖架上层的一辆车已一架搓一架地由上层冲到路上,往他们直撞过来。那根本是避无可避。
“轰!”最接近的房车被迎头撞个正着,立时爆起冲天火焰,撞入或被撞的两辆车像玩具般被强烈的爆炸送上了半天,变成残片碎屑,罩洒下来,声势惊人之极。史南江紧跟在后的车子被震得打着滚横出了马路外,把后一辆正要爬头的己方车子撞个正着,乱作一团。载有炸药的另外两辆旧车,在沈翎遥控之下,速度剧增,一辆朝史南江翻侧了座驾疾冲过去,另一辆则往后面德拉戈正要掉头的三辆车子冲去。
事情实在发生得太快了,第一次爆炸的残片先后洒往地上时,爆炸又再发生,把史南江的座驾和手下的车子连人带车炸成碎屑火焰,送往四方。德拉戈的三辆车横七竖八地架在公路上,由于人人都为了性命急欲掉头,反互相阻塞,没法完成逃走大业。
催命的车直冲而至。德拉戈和手下不愧高手:临危不乱,纷纷推开车门,滚到路上,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变了屠场的公路。
“轰!”三辆车子同时弹起爆炸。和德拉戈一同滚着离开的手下被横溅碎铁击中脑袋,立时毙命。德拉戈和四名手下伏在路旁,激飞的碎屑在头顶横飞而过。公路上满是烧得“啪啪”作响的残渣和油屑,公路两旁的草、树都熊熊地烧起来,可知那架由拖架上层滑下来的车子,内藏炸药的威力是如何惊人。
德拉戈有三名逃出来的手下伏在另一边公路的草地上,其中一人粘上燃烧着的火油,浑身火起,其他两人正助他拍熄火焰时,一枚火箭炮落到三人之间。“轰隆!”一声,三人同时了结,血和肉再分不开来。德拉戈陷于一生人最大的恐惧里,大喝道:“分开走!”
电单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接着是机枪响起的声音,德拉戈的三名手下纷纷倒地。德拉戈魂飞魄散,发了疯般拔枪还击,同时往左方最近的一处疏林奔去。
“砰!”德拉戈拿枪的手中了子弹,手枪立时脱手而去。机枪声再次响起。德拉戈背脊火光闪现,跌倒地上,永远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再爬起来了。
史南江和德拉戈被杀的事件不但轰动了全世界,也震惊整个国际黑道。行事都计划的周详、狠辣和对武器的运用,均使警方和众黑帮咋舌。没有人明白下手者为何能如此精确地掌握这两个黑道强人会面的地点和离开的时间,而最厉害的是先一步截着来往的车辆,使这次杀戮只局限在这批穷凶极恶的黑人物身上。由于在联邦调查局的资料里,凌渡宇当时并不在国境内,兼且又不知道枭风与巴西帮的关系,所以这事暂时并没有直接牵连到凌渡宇身上。
只有枭风和施里安纳两人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施里安纳晚年痛失爱将,使他在美国的发展大受挫折,震惊下大骂了枭风一顿。在他来说,问题必然是出在史南江身上,因泄露了会面的秘密,才招致德拉戈的惨死。施里安纳果如沈翎所料,被这激烈残酷的雷霆手段吓怕了,而且失去了德拉戈,他也无力立即全力反击,更不知对手身在何方,在种种形势比人弱的情况下,他退出了与枭风的结盟,还改采低调,以免战火波及他和家人。
另一个震骇莫名的人是西霸,至此才知道“龙鹰”凌渡宇之所以人人惧怕,实有惊人的手段和实力。得到探索者的快乐立时消失无踪,代之而起是惶惶不可终日,只望能在保安上多做功夫,以免忽然横死。
对枭风的打击却更是巨大。死了个史南江虽是严重,但却远不及对他在国际黑道上的声望的损害。原本很多暗中支持他的黑道帮会均纷纷退缩,再不肯沾手有关凌渡宇的任何事了。剩下的只有俄罗斯黑帮,他们的威名可说已和枭风联结在一起。一天不能杀死凌渡宇,他们休想抬起头来做人。
十天后,凌渡宇施施然坐上了由德国飞往旧金山的班机,重回美国境内。与枭风的斗争,亦进入新的和更危险的阶段。
第十九章 惊天阴谋
在海关轮候期间,凌渡宇赫然见到前面的一群年轻男人,所穿的皮褛衣服上,都粘上了“第二次降临”、“尔国临格”又或“拯救我吧”的字样,非常夺目。心中一震,知道“救世主”的影响力正逐渐扩大,首先影响到的就是爱理想的年轻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为何他这么神通广大?又对自己另眼相看?过去的十多天没有一刻可闲下来,久已未和他对话,他会否因此而舍弃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使他恨不得立即赶到最近的计算机前坐下,向他呼唤。
望过左方的人龙,其中一名中年商家模样的男人,正埋头埋脑看着一本叫《救世主还是超级狂人?》的书。再留心前面那群年轻男女的对话,谈的竟是一个有关“救世主”的电视节目,兴奋地引述曾与“救世主”接触的人,现身说法的细节,人人都露出渴望的神色。在这空虚和缺乏一个有说服力宗教的年代里,“救世主”以全知全能的姿态出现在横贯全球的电子网络上,确是使人颠倒迷醉的一回事,其影响力亦传播得最深入和快速。
他究竟目的何在呢?自己可否和他见上一面?神思恍惚里,他过了海关,出奇顺利地经过了检查通道,来到机场大堂里。上校和琼森两人迎了过来。
看着直升机缓缓升上天空,载走了到这里来与他密议的洛维奇夫,枭风阴沉了十多天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旁边的葛伦波欣然道:“有洛维奇夫答应全力出手,老板该可放心了。”枭风叹了一口气道:“这全是那十亿美元作怪,而洛维奇夫亦急于挽回他们的声誉,今趟任凌渡宇如何奸狡,也想不到我们探到了他在玻利维亚的老巢,只要摧毁了凌渡宇的后援基地,他还凭什么作恶呢?”
葛伦波道:“老板要不要把可能藏在那里的火藻顺手抢到手上?”枭风点头道:“最好就是那样,只要得到火藻,又成功培植,这世界将被操控在我们指掌之间,不过却需提防洛维奇夫,他绝非甘于屈居人下的呆子。”
葛伦波道:“必要时我们可趁洛维奇夫没有防备下把他吞掉,为了对付凌渡宇,我们特别训练了一支精锐部队,可以应付任何艰难的任务。”枭风道:“这事最要紧保持机密,非到迫不得已时,我仍不想直接卷入这件事去,因为想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嘿!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到机场去接我的美人儿了。”
葛伦波邪笑道:“这几晚老板务要保重身体,这妞儿很有劲哩!”枭风苦笑道:“这妞只肯在机场餐厅和我见上一面,就要转机回美去,唉!从未碰过这么难上手的娘儿。”
葛伦波暗忖正因是难弄上手,你才会这么心痒难煞吧!
房车在路上飞驰。前后都是保镖的车子,另外还有两部电单车,他们都来自上校和琼森刚成立的“新人类保安公司”,领有法牌照,背后当然有兰芝在金钱和人事上为他们出力了,没有了探索者后,这是一个安置大批忠心手下的方法。凌渡宇和上校坐在后座,驾车的琼森,旁边是霍克深。这四个人都是曾出生入死的战友了。
霍克深别过头来道:“肖蛮姿躲到了澳洲去,已遵照吩咐,不和任何旧男友联络,但她却要你今晚和她通话一次,女人就是这么难缠。”上校怪笑道:“谁叫你在大海时哄上了她上手里?这就是男人最怕的后遗症了。”
琼森的同情心丰富如昔,道;“不要说他了,史南江和德拉戈死后,两人的地盘都出现了内讧,看来枭风和巴西帮在这里都暂不能为恶,该是我们大反攻的时机了。”凌渡宇道:“千万不要低估了枭风,你们或会因他似复当年之勇,很多事都要请别的帮出手,而对他心生轻视,其实这是大错特错。”
三人同感愕然。凌渡宇解释道:“枭风这人实是黑道里罕见并具有高瞻远瞩的奇才,而他的黑道王国亦正在转型中,设法把犯罪和正当的跨国企业结合而成可左右世界的权力中心。他的目标再非某一个地盘或某一类可给他带来暴利的罪行,而是整个国际。所以他才不肯直接参与任何可被人抓着痛脚的暴行,以免坏了全盘计划。”上校道:“他要改邪归正吗?”
凌渡宇摇头道:“若他改邪归正,至少会失去一半以上的影响力,只有以庞大的财力,配合对现代信息的掌握,他才能不单收购正当的企业,亦可支配各地的小黑帮,使他的王国往每一个角落扩展开去。我可不是说笑,终有一天,这种外表合法的黑势力,若没有人阻止的话,会无声无息地成为这世界真正的统治者,所有国家的领袖,只是由他们挑选出来面对群众的头目吧!”
琼森吁出一口凉气道:“你所说的情况,事实上现时已存在了,一些较落后的国家,犯罪组织便直接或间接地控制了政府,至少是控制了经济体系。例如在尼日利亚和哥伦比亚,政府都已瘫痪了,甚至黑道中人被捕入狱内,都能受到特殊待遇,甚至于可继续进行非法活动。这些事我是最清楚的了。”
凌渡宇道:“但这些人都不及枭风有远见和聪明,在多年前他已完全不沾手毒品,只由似乎全无关系的手下暗里去做,而另有人以巧妙的方法为他洗黑钱,使他能不住扩张,像史南江的赌场便是完全合法的生意。他今次肯为西霸服务,为的也是他的石油生意和讨好石油的原产国。”
深吸一口气后道:“可以这么说枭风实在是黑道里第一个看通征服世界那条快捷方式的枭雄,而我们却是他成功之途的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他必须不惜一切把我们连根拔起。而火藻更是他非得不可、代表有玩弄世界于股掌之上的法宝,故此人绝不可小觑。”
兰芝在大宅前的花园欢迎凌渡宇。热烈的拥抱和亲吻后,兰芝拉他到园内草环花绕、大树成荫的环境里,享受丰盛的洗尘宴。各人在长餐桌坐下,举杯祝贺凌渡宇的一战功成。予人焕然不同的感觉,再没有刚失去探索者时惶然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儿,回复了往昔女强人的本色。霍克深首先告诉凌渡宇,他会继续为兰芝新成立的“新地球”企业出力。
凌渡宇讶然望向兰芝,后者笑意盈盈地道:“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就是全面开发环境保护的工业。由于先父数十年来一直有支持这方面的研究,所以,已有很深厚的基础,不要以为这是赔本生意,我却很有赚大钱的信心,例如再造纸和废料处理,都是很有前途的工业。真开心,终于可以放手做自己喜欢的事了。”凌渡宇欣然点头。敏锐的直觉使他感到了兰芝的变化,由于有了寄托,她再不像刚离开时对他在感情上有所倚赖和依恋。这了悟使他既欣慰,但也有少许失落。
上校道:“不要以为我们有了新公司,就忘了莫歌他们的仇恨,事情来到时,定须有我们的一份。”琼森点头同意。凌渡宇摇头道:“人生总该要有变化的,这种斗争仇杀,若卷入了,势将永无脱身的一天,我今趟回来见你们,固是要相叙,也顺道来向你们话别,枭风受到史南江的教训后,再不敢轻举妄动,若动手必是针对我而来的,所以暂时你们是安全了,再不宜直接参与这场方兴未艾的战争。”
琼森不悦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呢?”凌渡宇失笑道:“当然是我凌渡宇的生死之交,而且我还需要你们好好照顾兰芝小姐和她的事业,使我再无后顾之忧。”
霍克深同意道:“事实上我们是进入另一阶段的斗争里,一旦证明了那火藻的激素方程式确是管用,我们的新地球国际企业便可全力开发这新能源,这比杀了西霸更能令他难过,报仇并不一定要动刀枪的。”上校和琼森对望一眼,都觉得霍克深所言有理,不再坚下去。
兰芝凑到凌渡宇耳旁低声道:“早知留不住你的了,但你肯依诺言回来见我,人家已非常开心,今晚你怎都要陪我,明天之后也不要忘记人家哩!”霍克深像想起什么事似的道:“金统嘱我告诉你,抵步后立即给他一个电话,他有要事找你。”
凌渡宇心中微颤,金统若说是要紧的事,就必是要紧的事,但什么事这么严重呢?
在兰芝卧室外的小厅处,接通了金统的电话。这豪汉听到他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你在赌城玩那一手确是精彩绝伦,轰动国际黑道,最妙是不留任何痕迹,累得联邦调查局想找你去问话也苦无借口。事实上还有人暗中感激你,给他们清除了德拉戈这毒瘤,今次巴西帮惨了,给警方趁机大力扫荡,务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凌渡宇苦笑道:“你不怕有人在偷听这条电话线吗?”
金统笑道:“保证不会,我有很可靠的消息,政府现在对兰芝小姐另眼相看,怕的是一旦火藻研究成功,她会把新能源移往国外发展,所以各方面的人都明里暗用在保护她,否则上校和琼森的新人类保安哪会这么容易得到牌照?跟红顶白,人之常情,真是好笑。”凌渡宇讶道:“他们为什么忽然对火藻的研究乐观起来?”
金统道:“这是从分析兰芝的行为而得出来的结论,事后才知道兰芝只是摆出争夺股权的姿态,实际上她却是把手上的股票大量抛售,以致狠狠大刮了一笔,这显然她再不紧张探索者了,接着成立的新地球,却全是环保意念的新工业,只看这姿态,她智珠在握,有火藻这明日的能源之星在手上了。”凌渡宇暗叹,说到底是个利益的问题,不过总算放下了心事,比之以前四面楚歌的形势,现在真不可同日而语。
想不到西霸本是最厉害的一着,反变成最大错失,白白送了天文数字般的金钱予兰芝,而自己仍是得不到火藻。假若没有“救世主”提供的方程式,说不定真会把火藻送出来给政府,以换回探索者的股权。想了想道:“你要我找你,为的就是要告诉这些事?”金统叹了一口气道:“楚媛度蜜月回来了!”
凌渡宇心中像给刀割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他潜心精神的修炼,以恢复在赌城向史南江和三名手下催眠时的损耗,不但忘了“救世主”,也忘了卓楚媛和所有可影响他心灵的人或物,这刻给金统提醒,那创痛又鲜明起来。苦笑道:“我的老朋友,为何要告诉我呢?这可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事。”
金统道:“楚媛正是怕你这种态度,才着我代她向你说话,那晚她亲口告诉你婚事时,你表明以后都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最后还挂断了她的线,累她很难过。小凌!你也过分一点,不做爱人也可以做朋友嘛!我以前的众多女友们嫁了人,亦不时找我见面聊天的。”凌渡宇大感头痛道:“究竟是什么事,爽快点说出来吧!”
金统道:“共有两件大事,首先,就是卡林栋一事果然有了点眉目,俄罗斯的洛维奇夫应该脱不了关系,中情局布在俄罗斯的眼线发觉自卡林栋失踪后,洛维奇夫的手下便不住在各地采购一些令人不着头脑的器材和原料,洛维奇夫经营的‘新俄罗斯工业’又设立研究所,以高薪吸纳前前苏联的顶尖科研专家,远超于他公司的需要,唯一的原因,是他们已迫卡林栋把他的时空理论透露了出来,故着手进行生产建设,想想便知那后果多么严重了。”
顿了顿再道:“洛维奇夫这么听枭风的话,正是因他需要大量的器材、原料和资金。”凌渡宇心中剧震,卡林栋由另一个空间来的积克所得到的知识,肯定远远超过这时代的水平,观之洛维奇夫如此积极,当然是因可给他带来很大的好处。假若让一个能在左右政府黑帮,得到了超时代的科学理论,后果确是不堪想象了。
凌渡宇道:“卡林栋是美国政府保护的人,自然有中情局去操心,为何会牵连到你们身上来呢?”
金统苦笑道:“谁叫我们是国际刑警哪!俄罗斯的黑帮比任何一个地方的都要厉害,因为大部分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前苏联精英分子,例如国安局的间谍和精锐部队,还有就是运动员。别小看运动员,这些超人若作打手,比任何人都要厉害,中情局最近便有几个人在那里给宰掉了。我在中情局的一位老友说,他宁愿和以前的前苏联交手,也不愿面对现在的俄罗斯黑帮,因为那是个没有任何规则的危险游戏。”
凌渡宇道:“那你们不是更没有办法吗?”金统道:“你说得对,我们也毫无办法,但事情却不能不做,理论上讲俄罗斯的国际刑警分部已答应合作调查这事,你可说是最熟悉卡林栋及时空理论的人了,所以我和中情局开会后,一致决定请你出手,设法把老朋友卡林栋救出来,同时毁掉洛维奇夫在那方面的研究。”
凌渡宇一呆道:“我和枭风的事方兴未艾,怎有时间抽身去做这么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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