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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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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此话忆姝冷汗直冒,已经信了八分,恰在此时青墨捧了一把雪亮的刀进来:“夫人,老爷正在外书房见客,恐怕还要过一会才能来。”
铃兰接过来刀在忆姝脸上左右比划:“不急,这点时间还等的起。我也待好好看看忆姝姑娘这张脸呢,免得一会划花了就再也看不到了。啧啧,真是好看,我见犹怜啊,待会这一刀该从哪里划下去呢。”
忆姝已经吓的瘫软,真怕她就这么一刀划了下去:“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有危险我定会舍命保老爷安全,但您就不用试了。”
“那怎么行,”铃兰幽幽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话我听过不下二十遍,可是那些人最后没有一个人真正做到的。最可恨的是,她们居然都是打着保护老爷的借口爬床。我并非嫉妒不容人的,如果她们真的告诉我愿给老爷做妾,我定会挑个好日子好好摆上几桌给她们个名分。可是不,她们总是说我要伺候老爷要保护老爷,弄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忆姝姑娘一看就不是这样的人,其实我相信你是真心想保护老爷的,所以才不怕烦难试上一试,你要知道,这年头说真话的人就很难找了,肯以身护主的忠仆更是少见啊。”
忆姝涕泪连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来铃兰铁了心的要划花她的脸,她才知道关于这位从丫环到妾室最终扶正的夫人的所有传言都是真的,她确实够毒够狠够嚣张无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恰在此时子诺进来,一看这屋里的情景就皱起眉头,朝着铃兰大声的训斥道:“怎么回事,忆姝姑娘是皇后赐下的人,你怎么能让她跪着呢。皇后体恤我办差艰难才把她指派给我,办完这趟差事总要还回去的,你怎么能当成自己家的下人随意责骂。”
又向忆姝说:“忆姝姑娘快起来,夜深露重,青墨,你提盏灯笼送送忆姝姑娘。”忆姝巴不得这话,赶紧爬起来跟着青墨走了。
待二人走远铃兰方幽幽的说:“看上你的女人太多了,恕我抵挡不住了。”
“兰儿言重了,现在除了小静儿之外还有谁看上我这个糟老头子。”
“明知故问,刚才那位不就是。”铃兰把忆姝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通。
“兰儿放心,除了小静儿之外,别的女人都碰不到我的身子。”子诺一本正经的说。
铃兰扑哧一笑:“说的你像江湖大侠一般。如果她给你下了药,霸王硬上弓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会些医术的。”
子诺幽幽的说:“那夫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铃兰:“……”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看静儿!”
“我刚从她那儿回来的,已经睡熟了,大舅子送来的伤药不错,脖子上的清淤已经消了。”
“敏惔呢,你去看过他没有。真没想到关键时刻……”
“看过了,也睡了,大夫说了,没大毛病,郁结于心,开了几副疏散的药。”
“这孩子心事太重了,又不肯说出来,真让人担心。”
“嗯……”
“你说,怎么就偏巧遇上这种事,那吴强死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事情当时就已经说的清楚,按律他也是该斩的,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明日我会面见皇上亲口把事情说清楚,你就放心吧。”
“哥哥还送来十个家丁,都是可靠之人,不过,我想着孩子们还是少出门为好。”
“不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越是出了这等的事情,越是不能示弱,多让人跟着小心些就是。”
“你这次出门,也要加强戒备。”
“放心,”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英国公一家很热情,好像有些热情的过头。”
“怎么,兰儿不喜欢?”
“不是,你提出降等袭爵,九成以上的有爵人家都心中有气,你看陈尚书府里为了一个忠信伯还闹得不可开交,寿宴那天梦箬的大嫂恨不得吃了我。对比一下,就会觉得英国公夫人今日的表现太奇怪。要么是他们家精明绝顶,要么是另有所图。”
“我一个小小侍郎有什么让他们图的,英国公自开国以来传十代而不坠,自有他的道理的。”
88脱籍
第二日子诺上朝之后;铃兰用过了早饭;大丫头青墨端着白瓷漱盂小心翼翼的说:“夫人,那贱人骂了您一夜;嘴里不干不净的;奴婢都不好意思学。”
铃兰吐了口漱口水:“她是皇后的人,被我如此折辱;生气是难免的。”
“凭她是谁的人,一心想着做妾就是贱人,哼,早上也不消停;一会儿要姜汤;一会要鸡粥。”
“她病了?”如果忆姝真病了是不是子诺就可以不带她了。
“没有;许是昨晚沐浴凉着了。”青墨躲躲闪闪;抵不住铃兰询问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奴婢昨晚看不过,命小丫头们准备的洗澡水是凉的。”
铃兰倒抽了一口气,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洗冷水澡可不是开玩笑的。
青墨看她沉下脸慌忙补了一句:“不过我保证她绝对没生病,都是装的,小丫头叶儿一直看着她呢,早饭整整吃了三碗鸡肉粥。”
铃兰微微叹了口气:“以后做这种事情之前请示一下,再自作主张,定要责罚。出去吧。”
再不舍,子诺也要如期启程,铃兰细细的打点行囊,亲手把他要带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子诺喜欢穿旧衣服,总说旧衣服柔软贴身,这件是虹哥儿满月时他新做的,这件是怀静儿的时候自己无事给他缝的,这件是在冀州庙会时二人买的,这件是去岁新年他硬给他添置的……
时光如流水,岁月催人老,转眼两人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三个,当年成亲时的一句不喜欢他有别的女人,未想到他也守了这么多年,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时候,铃兰会有恍如前世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忆姝,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不都说男人的心和□是分离的么,难道真让他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当和尚?这么一想就觉得昨晚这醋吃的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当一年和尚又有什么,自己还不是要在家当尼姑,凭什么我操持家务给你带娃累死累活,还要忧心你的生理需求。此去任重道远,多想想皇差,也就忍过去了。
子诺这个人,委实不算善解人意,时常有典型的士大夫高人一等的可恨思维,颐指气使,自以为是,好为人师,常常恨得铃兰牙根痒痒,不过该有的责任意识和担当还是有的,女人找男人,也就是图个心安吧。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自己都到了可以做奶奶的年纪,还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他愿意怎么安置忆姝就怎么样吧,安哥儿也该说亲了,铃兰思路一转拐弯了。
丫鬟来报白露来了,铃兰忙叫她进来。白露是她来到这世界后第一个照顾她的人,那份情谊非他人可比,铃兰看见她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和她亲亲热热的话着家常。
白露已是五个孩子她娘,知味观的油水把她养胖了一圈,却不显得臃肿,说话时不忘挂着淡淡的笑容,益发像个老板娘。
“白露,永安对你咋样?”
“挺好的啊,夫人为何这么问。”
“听说他也纳了房妾室,你们一同从苦日子走过来的,不会生气么?”
白露理了理鬓发:“说不上气不气的,他要是敢在外面吃花酒养女人败家,我自然不能愿意,如今不过多个人替我伺候她,也算分忧了,他事先和我商量来着,我只说不能有孩子。”
“可是,那妾心里会怎么想,她没有孩子会安分么?万一起了歹心害桐哥儿几个怎么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好尽力防着罢了。”
“那这是给你分忧还是添堵呢,要我说,你也太由着他了,女人讲究从一而终,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左搂右抱?”
白露诧异的看着铃兰:“夫人的话我没想过,以前老人们都说,上辈子福分不够才托生成女命,女人生来就是受苦的。男孩生出来顶门壮户,女娃生下来就是赔钱货,好的人家给口饭吃还要你干这干那,差一点的直接卖了。再大一些嫁了人,要殷勤伺候公婆,得小心体贴夫婿,妯娌小姑得赔笑周旋,一大家子人都比你高贵些,还得赶紧生孩子。生孩子时那个女人不是鬼门关上转一遭,那也得赶紧生,要不就被婆家骂占着窝不下蛋,直到生出男孩才罢,再往后就是养育孩子操持家务,等到千年的媳妇熬成婆,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皇帝不也是后宫佳丽三千,日日做新郎,能纳妾是家里还过得去。乡下有那等腌臜汉子,自己没本事还日日打老婆,那日子才叫苦呢,不也得受着,只盼这辈子多积些福下辈子托生个男身。”
铃兰默默的听着,世间本就不平等,有钱财上的不平等,有地位上的不平等,也有男女天然的不平等。封建社会就是一个一元化为中心的不平等社会,以皇权男权为中心划圈子,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一级压榨一级,最穷苦低等的人还可以回家打老婆,他老婆呢,只能巴望着下辈子托生个好胎。托生,成为这个社会决定一切的关键。
又闲话了几句,白露嗫喏着说:“今天我来,其实是想求夫人给个恩典。”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是。”
“我爹,”白露鼓起勇气:“他托人捎话来,说想给全家人脱籍,求夫人恩准,再问问要多少赎身银子。”
铃兰一怔,白露家的情况她是知道,世代是俞府的奴才,他们一房搬到京城后,老家的田地屋舍全靠他们家照料,在昌州过的就是主子生活。当年给白露脱籍的时候也想过她的家人,不过一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接班,二是白大叔自个儿也不愿意,并不愿离开俞家。如今,白大叔变成了白大爷,倒介意起自己的奴才身份了?
“我爹说,”白露小心翼翼的说:“以前的庄户人家,一年劳作到头打的粮食也就刚够交租税,还要服杂役和兵役,春要打更,夏收公田,秋修谷仓,连冬天都要下河拉纤,凡此种种,不堪纷扰。那些征税的官吏更是如狼似虎,他们每一进村就鸡飞狗跳,连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哭出来。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在俞家为奴为仆呢。”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税负统一折银,一切徭役俱无,公家若找人做事还给工钱。爹算了一下,税赋只占地里出息的三成,若是勤劳肯干,一年可以剩下不少。便想着,若是可能的话,也该立个门户。将来子孙或耕或读,不再低人一等。”白露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自己都脸红了。
看着她不安的样子,铃兰无端想起前世的自己,毕业前找了个民企先糊口,没想到走了狗屎运被一个更大的公司看中了,当时去和领导辞行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样子。既舍不得自己的利益,又觉得愧对领导这几个月给的饭吃。
当时领导是咋做的,大手一挥,放人祝福加多结算了一个月工钱。把她感动的哗哗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怪不得人家是领导,能把一个企业发展那么大,她到哪都是打工仔。人有私心不可怕,资本主义不就是充分的利用激发人的利己心理来达到利他的目的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只要手段光明就没有什么错的。其实新法的目的不就是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民安才能国富,现在有人积极响应迈出了第一步,不也是对新法的支持么?
没有自由权的奴仆,表面上看着好用便宜,但是铃兰这样的现代人总会觉得别扭,更何况,凡事都有两面,这些奴仆没有身份自由,干起事情来更加无所顾忌,主人只要不紧盯着,欺上瞒下,横行乡里,惹出事来的不在少数。贾府被抄家时的罪状,有几件是贾宝玉这种混迹女人堆里的人做出来的,不都是那些贾家世仆仗势欺人犯下的恶行,但他们都是贾家的人,贾家有责任对他们的行为担责,一个约束不力也是大罪。
铃兰微笑着安慰白露:“也没什么的,你爹爹为俞家辛劳了一辈子,也到了该享清福的年纪。还提什么赎身银子,等我和老爷知会一声就行,只是家中那些田地屋舍,还需找个妥当的人打理为好,不知白大叔看着谁好。”
白露扑通一声给铃兰跪了下去,头磕的咚咚响:“谢夫人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就是结草衔环也报答不清。家里的老宋头老李头一家都很妥当,夫人若是不嫌弃,让我哥继续管着也成。反正我家人口多。”
“快起来,你让我再想想,你家若是真的还能管的话,我们签契书,按年给你哥结工钱。”
白露千恩万谢,又磕了几个头才起来,心里对铃兰感激涕零。
89离别前夜
+文】晚间子诺回来;进屋还未用饭就问:“这琴声是怎么回事?”
+人】铃兰眼皮都没抬:“弹了一下午了,要是换个欢快点的更好。”
+书】子诺大怒:“你也不管管!”
+屋】“我怎么管啊;她就是弹个琴而已,我能说什么?”
子诺瞪了她一眼掀帘出去了。铃兰无奈的一笑;忆姝姑娘啊;看在你锲而不舍弹的手都肿了的精神上;我给你一次机会,是否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铃兰自顾自走到桌边用饭;青墨一脸纠结的望着她,似乎想劝她等等老爷。铃兰只当没看到,夹着自己最爱吃的鱼香茄子吃的正欢。
一刻钟后琴声停了;铃兰正幻想着忆姝楚楚可怜的锥子脸下饭;子诺又回来了;一声不吭坐下吃饭。
铃兰察言观色知道他恼的厉害,使个眼色挥退了房里的丫头,亲手盛了一碗莲藕猪骨汤给他:“泻火!”
子诺瞟了她一眼,闷头喝汤。
吃到一半铃兰就忍不住了:“她都说什么了啊。”
“你不是不管嘛。”
“咳,不是,那个,”铃兰扭捏着说:“我怕我一个忍不住挠花了她,毕竟是皇后的人嘛,我处理不好。”
子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就不能有点心机,平时看着你也不笨嘛。”
铃兰瘪了瘪嘴,有些事情无关乎心计和智慧,只关乎你在男人心中的地位。若是他心里有你,没心机是纯真,呆笨也能看成可爱,可要是他心里没有你,任你耍尽心计智慧也枉然。
子诺恨恨的看着她,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她最藏不住事,不动声色以退为进这些词从来和她不搭边,不过刚才忆姝缠上来的烦恶感还没有完全退去,(文*冇*人-冇…书-屋-W-R-S-H-U)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让她好受。(诺诺你弄清楚,这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还怪上兰兰了。)
铃兰服侍着子诺吃完,又自白磁盘中叉了一小块香瓜送到他嘴边,子诺把她拉到怀中,先从不着边际的地方说起:“子谣又有孕了。”
“嗯,”宫中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会确认了而已。
“古太医甚至说这胎又是个男孩,可是我总觉得皇上没有第一个孩子时高兴。”
“皇上已经有九个儿子了嘛,哪能还像大皇子那么稀奇。”
“皇后没有儿子,我担心子谣的情况啊。”
铃兰默然,昌裕帝的后宫虽然不像小说里写的争斗不休,但是皇后和宠妃的矛盾永远存在,尤其在子嗣如此不平等的情况下,子诺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皇上,心里该有数吧。”
“应该是,但我总觉得皇上对子谣不像以前那么珍爱了,对了,他还问起了你,好像想知道什么。”
铃兰一震,忙竖起耳朵:“他,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问你几岁入府啊,哪里人什么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多去陪陪子谣。”
铃兰心想本来是有这打算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敢去了,但是子诺面前只有先答应着。
“唉,也不知道古太医妥当不妥当,要是叶家还当太医就好了。咦,要不让叶三公子进宫给子谣看脉?”
“胡闹,他是驸马,怎么能给宫妃看脉。”子诺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更何况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铃兰莫名的难受,回京后的只字片语的消息只说平原公主和驸马不和,细情自然难以知晓。
子诺只当她为子谣烦恼:“其实也不必太担心,皇后若是敢明目张胆对皇嗣出手,这后位也不用坐了。她不会那么蠢的,顶多是给子谣添点堵罢了,你只记得,多去开导子谣,凡事挺过去就好了。”
铃兰点点头,又指了指西面:“那个女人,你到底怎么让她安生的?”
“我告诉她,荣国公正找一个会乐器懂医术又有武功的人来伺候她,一直没有找到,我觉得她倒是挺合适的。”
铃兰一楞,随即笑弯了腰,这法子太妙了,荣国公六十五了,喜好采阴补阳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每年国公府都要买进十几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这些小姑娘大多一年半载之后就不见了。子诺要真把忆姝送过去,只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她痛笑了一通直起身来:“唉,可惜只能吓吓她啊,要是真能送出去多好。”
子诺搂着她不言声,他这法子和铃兰那天的异曲同工,其实并不敢真行动,顶多吓吓忆姝让她老实点罢了。只要皇后在一天,他们就不能真把忆姝怎么样。
离别前夜,风清月明!
子诺望着身下的玉人,薄汗淋漓,粉面红霞,柳眉轻蹙,檀口微张,一双星眸里目光散乱,被浸渍的欲望像水波一样肆意流淌,雾蒙蒙的不知道瞧向哪里,看的出她已经逼近高。潮,子诺却不愿这么轻易的结束,夜还长着呢,他一边律动一边呼唤:“兰儿,兰儿,看着我,叫我!”
“夫君~~”
“叫的媚一点!”子诺狠狠的撞进去,正碰上她敏感的嫩肉,铃兰不禁一哆嗦。
“亲亲郎君,啊,啊!!”
“说,这样好不好,嗯?这样呢,好不好?你的夫君好不好,完完整整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好,嗯~~呃~~啊!”破碎的呻。吟如儿童新学丝竹,时断时续,洒了一床,子诺存心折磨她,一双大手在她的双峰上抓扭按捻弹,极尽挑逗之能事,下面却退了出来,虚悬着等她的表现。
就如失去了水的鱼,红润的小嘴急促的啜气,铃兰拼命扭动身体,双乳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子诺的桎梏,她只觉得情。欲像潮水一遍遍冲过自己的身体,却每次都在到达之前退去,益发的寂寞空虚冷,她无措的伸手乱抓,主动挺起□去凑合子诺,却屡屡不能如愿。
“完整的叫出来,把你的内心感受叫出来,为夫要听!说得好就赏给你。”子诺半哄半威胁。
床底之间铃兰比古人开放的多,对体位的变化也不排斥,吟猿上树,颠鸾倒凤,观音坐莲,老汉推车,隔山取火,都不在话下,只是有两样做不来,一是女上位,她一向身软力弱,若是由着她主动,往往草草几下便鸣金投降,再也不肯动弹,二就是叫。床,她张不开那个口,只会寻常的嗯嗯呀呀,至多叫一声夫君或者子诺,太长的句子她没有力气说完整。
子诺今晚是铁了心要为难她,屈身坐在她腿上,两只手在她身上肆意煽风点火,却迟迟不肯遂她的意,铃兰一会清明一会眩晕,便如荡秋千一样上上下下,却怎么都达不到最高点,她咬着红唇可怜兮兮的望着子诺,从里到外都是哀求之色。
“没用的,小兰儿,为夫想听你叫出来。”
叫出来吧,叫出来就舒服了,叫出来吧,有什么关系,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没做过,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冲撞叫嚣,铃兰的小嘴闭了又张张了又闭,脸红成个熟透的大桃子。
“快点,”子诺在她的腰上用劲一掐:“告诉过你的哦,我想听什么。再不说可就晚了。”
铃兰眼睛一闭,努力的张了张嘴:“夫君,给兰儿吧。”吐出的声音益发如蚊呐般小。
子诺很不满意,一把把她翻了过来向下趴着,挥手一下在她的雪臀上留下五个红印:“叫大声点,没吃饭么?”
铃兰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试图抽身无奈子诺压的紧紧的,一手摁住她一手有节奏的打她屁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掺着疼痛的情。欲终于盖过了理智,她拼命的摇着头大声求饶:“我的亲亲夫君,好人~~,求你好好疼兰儿吧,求你用宝贝狠狠的插兰儿的小。穴吧,兰儿想要啊!”
任谁听了这话也要热血沸腾,子诺再不迟疑,早已昂首企盼的老二直挺入洞,进进出出,又狠又快的鞭挞着身下的小人,带着响亮的啧啧噗噗的水声,床铺上被浸湿了一大片。
快感夹着丝丝的疼痛瞬间淹没了铃兰全身,无穷的快乐纠结成一张网,将她牢牢的裹住,浅淡地嘤咛变成浓重的呻。吟再变成尖锐的叫唤,所有的矜持羞涩都被他撞碎,铃兰摆着头随着他的撞击大叫: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夫君,我好喜欢,好喜欢!”
“我还要,再快点,啊,啊,夫君你真是太厉害了!”
“是这里,就是这样,嗯,嗯,不行了,哦,不要……”
“子诺,我爱你,我爱你啊~~~”
“兰儿,我也喜欢你,你永远是我的小兰儿。”子诺疯狂的吻着她,回应着她。往日里无声的妖精变得活色生香,让他怎能不胃口大开。子诺毫不餍足的把铃兰里里外外吃了好几遍,才在她愉悦的叫声中一起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的两人并肩贴颈而卧,俱是筋疲力尽。子诺大手还不满足的在铃兰身上游走,她的皮肤不复年轻时的嫩滑,双峰不再饱满挺翘,腰肢上也生了些赘肉,就着烛火细看,眼角眉梢显出淡淡的鱼尾纹,再美好的女人也抵不过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可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已经不是最完美最娇艳的女人,一直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阴晴圆缺,只有搂着她,他才会觉得熟悉,安心,满足,心里充满了眷恋。
他忽然又来了精神:“兰儿,小兰儿。”铃兰已经累得昏昏欲睡,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唤。
子诺从床边的暗橱里摸出一团红绳,拉高了铃兰的手绕了几圈绑在床头,他时有束缚着她□的习惯,铃兰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唔唔了几声象征性的表示反对,已经结束了又把她绑起来做什么。
子诺不顾她的小挣扎,细心的将绳子在她胸前打了个结,穿过背后,来来回回几圈将她的双乳紧紧扎牢,然后理出绳子,从大腿处绕过,将她的一条腿拉高弯曲至胸前紧紧固定住。铃兰的花谷便一览无余。细密黝黑的花丛下,两片软肉如蚌之足,鱼之唇,桃之瓣,在他眼前微微颤动,穴间一股春水,丝丝缕缕蜿蜒流下,晶莹亮泽,美不胜收。
铃兰已经完全醒过来了,这样屈辱的姿势让她的心重又砰砰跳了起来,软语哀求:“子诺,夫君,放了我吧。”
“忍一下,”子诺在她唇上亲了几下,“兰儿,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日,为夫可就见不着你了,真有点舍不得。”
他翻身下床取了纸笔,竟是对着铃兰开始作画。此举把铃兰吓的不轻,这万一泄露出去,那就是活生生的艳照门啊:“不行,子诺,千万别这样!”
子诺不理她的喊叫,仍专心低头画着,是不是抬头扫她一眼。铃兰真的急了,无奈双手双腿都被缚的紧紧的,任她如何挣拽都无济于事。一定要阻止他这种疯狂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头拼命往床柱上撞去。
子诺被她这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忙丢了纸笔抱住她:“兰儿,我没有胡来,你放心,一会儿我给你看,你不愿意的话我马上烧掉它。”
“不行,你要想想你的身份。”铃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明白,我明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兰儿。”
这么一弄子诺又来火了,铃兰的样子又太过诱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毫不迟疑的又入了进去。铃兰一丝力气俱无,即没劲反抗又无法挣扎,任由他又爽了一把。
完事后的子诺将铃兰解开,从旁边拿了件中衣给她披上,扶她去看那画。画上的铃兰并非刚才的姿势,只是寻常的睡卧花间,身上衣服尽有,只是神态妩媚了些。
铃兰气的捶他:“你吓死我了。”
子诺哈哈大笑,扶她坐下,又亲向熏笼中捧了一盏茶给她安神,自己则回到桌边,将刚才的画像补齐。
90大结局
铃兰心里有事当然睡不安稳;所幸子诺当晚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贴颈而眠。不过第二天早上铃兰依旧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做针线的时候也哈欠连连很没精神。这时白露打帘进来禀报:“铃姨娘;大夫来了;正在外屋等着呢。”
铃兰一楞:“我没有叫大夫啊。”
“是爷一早吩咐的;说姨娘身体不舒服;特意让人去请了昌州城里仁济堂的秋大夫来的。”
铃兰一头黑线;昨晚她那是借口好不好;谁会想到他一大早就叫人到昌州城请大夫:“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让大夫回去吧。”
“那怎么行;”白露这个丫头别的没有就是忠心:“我也看着姨娘今早就恍恍惚惚的,要是真有什么吃亏的还不是您自个儿;大夫都来了您就看看吧。”边说边过来连拖带拽的把铃兰拉到了外屋。
秋大夫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面色红润,笑眯眯的,铃兰看到对方这个年纪,知道一定医术精湛,想弄虚作假是不可能了,索性坦坦然然的让他瞧病,反正自己一口咬定了不舒服,他也不能硬说自己没病不是。谁想人家老中医的修养就是不一般,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滔滔不绝的拽了一大堆虚实水火的医学名词出来,还很慎重的斟酌了一个药方留下,铃兰拿过来细细看了一下,凭着上辈子有限的医学常识,她也知道这里面全是温和滋补的药,就跟《红楼梦》里面的王老道开的“疗妒方”一样,都是些润肺开胃不伤人的东西,不禁感叹做医生治病的技能是否精湛还不是最重要的,不会察言观色灵活应变的医生到哪里都不是不是好医生啊。
大夫走了,白露第一时间去抓药熬药,铃兰自个儿坐在屋里又发起愁来,看来用装病这招也躲不了几天,她还要再想办法才是。乐氏走了,子诺一时半刻又不能公然的娶继室或者抬姨娘,以后在她这里歇下的日子肯定不会少,想到这里铃兰就头疼不已。但她目前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给康佳安排一间独立的屋子以备见机行事,反正兰晖阁的空屋子多的是。
转眼到了除夕,俞府上下早就收拾的焕然一新,大门仪门并各院屋门都换了新油的联对,廊下也都挂了簇新的灯笼,正堂屋里悬挂着俞家祖先的遗影,供桌上的各色面点和时新瓜果都是日日更换的。这日一早二老爷就带了家小来了,虽是分了家,但是除夕这样的大节日还是讲究团圆相聚的,老太太率了俞家众人祭祀了祖先,之后摆上团圆饭,光洁的红木大圆桌上团团围放着几十道年菜,如意糕,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五福临门,三阳开泰,年年有鱼……还有好几道整鸡整鸭的大菜,不过大多是取其吉祥如意的意思,做的模样虽精致,却是不好下筷子的。
因着是合家欢宴,铃兰也有资格在末座相陪,一桌子人虽多,但老太太是没心情说话的,子诺是自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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