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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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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她仍强撑着说了一句:“当年是母亲主持分家的,姨娘这话我听不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话聪明人都懂,我看三婶不是个糊涂人啊。”铃兰慢慢的饮了一口茶,悠悠的说:“再说了,三婶想必也听闻一二,夫君对我是言听计从,还一直闹着要将我扶正,三婶就不怕我回去吹吹枕头风,或者我也不需要劳动夫君,只消派个小厮到京兆尹处说三婶家私藏官奴,你说,到时候你可要如何应对?”
铃兰把茶碗往桌上一顿:“和我合作,你家多一个好媳妇;不合作,我叫你儿女俱无。你还要考虑很久么?”
至此三太太已经完全明白了,无力的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五日后夫君休沐的时候会请一些世家公子到家里会文,你借着走亲戚的名义早点带着子评也去,到时候我会想法子把舒梦筠引到后院池塘边,你让子评机警点,待她掉到池子里后抢先下水救她。只要子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梦筠往怀里一抱。到时候姑太太就算不愿意把女儿嫁到你家,她这辈子也嫁不到别人家。”
“到时候你再花点心思,亲自押着子评到舒家赔罪,姑老爷来京城时间还不长,对子评的了解也不多,你就把子评往好里说,什么孝顺父母勤奋苦读的,许下今后一定考中进士,再多多拿些聘礼出来,说的姑老爷心里活动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媳妇就到手了?”
“好,”三太太一咬牙:“就是这样,反正最后不成也是她舒家丢丑,碍不到我们什么。”
“这就对了。”铃兰微微一笑:“五日后,早点来!”
60落水
有一件事铃兰还真猜对了;下毒之事确是俞正桑一人所为,舒梦筠并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几日表哥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有些愤怒但是夹杂着些怜悯。去找安哥儿玩也不大顺利了;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让她见他。
堪堪到了五日后,一早老太太就领着安哥儿礼佛去了;她本来也想去的;可是梦箬告诉她今天表哥要请很多青年才俊来会文,她也就留了下来。
早饭后刚刚打扮好,梦箬就来了,今天的梦箬也很特别;穿还是家常素绒绣花对襟的袄子;下面是月华锦裙,但是鬓旁斜插了一支八宝锦钗;上面镶的明珠足有拇指大小,熠熠生辉,衬的她一张小脸也有些清丽脱俗的味道。梦筠微微一笑:“妹妹好标致,姐姐我都迷住了。”
梦箬小脸羞红,轻轻上来扯了姐姐的衣角,声如蚊呐的说:“听说今日表哥请的都是博学清贵的公子,如今后园里把酒联诗,笑语喧喧,我很想去看看,姐姐陪我可好?”
“这~~不太好吧,我们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好轻易和外男见面,自己家人尚罢,如今有很多外人在场……”舒梦筠其实也很想去看看。
梦箬扯着她的衣角不停的摇晃:“姐姐,就去看一眼好不好。不会让他们发觉的,我知道一处地方,僻静又隐蔽,树木繁茂,足够遮掩我们两人。”
梦筠还在沉吟,却耐不住妹妹一再请求:“真的就是远远的看一眼,更何况就在我们自己家里,正要碰上了人,我们可以推说自己不晓得。”
梦筠终于被她说动了,随她来到后院。
梦箬找的地方果真隐蔽,她们在荷花池的一边,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的池子另一边就是众人会文的地方,从花木的缝隙间看过去,影影绰绰的足有十几人,几个离水边近的公子甚至能看清相貌,果真都是俊秀儒雅,风度翩翩。
梦筠不知不觉就看住了,梦箬站在她身后,脑子里回想的全是昨晚铃姨娘的话。
“妹妹,上次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明日之事还需你帮忙才行。现下你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推了梦筠下去之后就赶紧走,我会给你找人家嫁了做正头奶奶,只是你也知道,这样的人家不会大富大贵。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你随着梦筠跳下去,那些贵介公子中,若是有人来救你出水,那么我定然帮你去这家提亲,这是到时候人家能否要你,是做妻还是做妾,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梦箬明白第一种选择意味着从此粗茶淡饭了此一生,第二种呢,争一争或可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万一对方势大不认,或者让自己做妾,自己的一生可就真的完了。她又凑过去往对岸瞧了瞧,那些贵公子各个风度翩翩,都秋天了还手拿折扇摇啊摇的,她知道,这么一把普普通通的洒金折扇就抵小户人家半年的花用,她一咬牙,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诶呦,啊~~,噗通,哗啦啦啦,啊啊啊~~~,正在闲谈的公子们一齐回首,池塘里两个人正在挣扎呼救。
大家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黑影已经跳了下去,几下游到池塘中心,众目睽睽之下从水里抱出一个女孩儿,边往岸上走还边叫道:“梦筠表妹,梦筠,你醒醒啊,你怎么样了,不要吓表哥啊!!!”
于此同时,又有一个人跳下水中,朝池中另外一个女孩游去,池水并不深,但那个女孩却好似晕了,沉在水底只露出小半个脑袋,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最后他也只得抱了她上岸。
铃兰一直在另一个地方偷偷看着,待看到后来救梦箬的人正是陈玉常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带着三星回去了。
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俞正桑对着面前跪着的子评,几乎把银牙都咬碎了,她看都没看三太太一家,率先向子诺发难:“筠儿说她被人推下水的,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子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梦筠和梦箬会去偷看的他是知道的,但是后来的落水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啊!
俞正桑看着侄子憋的通红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怎么管理内宅的,堂堂小姐在自己家里被人推下水,下人们都是做什么吃的?你倒是赶快给我把凶手找出来。”
“姑太太虽然心焦,但是表妹姓舒,这是俞府,可算不得自己家里。”铃兰扶了三星和樱花的手款款走进来,闲闲的在椅子上坐了,方慢条斯理的说:“池子边地滑,表小姐一时没有站住脚也是有的,姑太太凭什么一口咬定她是被推下去的?”
俞正桑看到她就是一肚子气:“刚才梦筠亲口向我说的,有人背后推了她一把。”
“亲口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啊,”铃兰一脸无辜状:“只怕是她不敢告诉你实情吧。刚才二表小姐可是和我说,她和表小姐一起去偷看众公子会文,表小姐凑的太近了,脚下一滑才掉到水里的,还把她也一起拉下去了。她们落水的地方又偏僻又难找,前前后后都没有旁人的脚印。你说她俩谁说的话更可信一点呢?”
俞正桑这才想起另一个女儿也在现场呢:“梦箬呢,叫她来见我。”
“不好意思,二表小姐掉下去的时候摔伤了头,现在连床都下不来。要不请姑太太您移步到床前去瞧瞧她。”
“哼,她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起来见我。”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这么不待见。大小姐不过喝了几口水,还早被评少爷救上来了,你拉着手说了多半个时辰,二小姐磕破了头起不了床,您却看都不去看,”铃兰看了周围人一圈,故意顿了顿:“幸好二小姐福大命大,不仅得陈家公子救了一命,而且陈公子走之前特意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当时虽然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但为着二小姐的闺誉着想,他会回去求父母尽快上门提亲的。这等好事,我已经派人给姑老爷报信了。”
此话一出,俞正桑脸色大变。
三太太赶紧接上道:“陈家大族,教出来的孩子果真识礼懂事,这样的亲事果然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不过我们子评也非轻薄之人,既然碰巧救了表妹,也算是老天爷赐下的姻缘,咱们就亲上加亲也成就这桩好事再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五万两聘礼还是拿的出来的。”
“正是这话,”铃兰拍手笑道:“如此可真是坏事变好事了,舒家双喜临门,若是办的早,我还能赶上喝杯喜酒。”
“这算什么大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三太太又笑容满面的向俞正桑说:“梦筠这孩子打看第一眼我就喜欢,嫁过来后保证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其实子评也不差,孝顺父母,读书上进,前些个日子诺哥儿也夸他的学问呢,等他下科中进士授了官,那梦筠也是官太太了,可不就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儿。”
她二人一唱一和,好像这事就定了一般,俞正桑气的肺管子疼,大喊一声:“住嘴,怎么就论道亲事上去了。铃兰,你用的都是什么好奴才,敢推主子下水,你今日要不把这事说清楚,咱们没完。”
铃兰没理她的发飙,先对着地上的子评说:“评少爷英勇救人本是好事,无奈有人不领情,还让你跪了这么久。樱花,快去把评少爷扶起来。”
三太太也凑合着:“傻小子,快起来吧。你对表妹一片痴情,还救了她的性命,可是你姑母看不上你有什么办法。再说这样的人家咱们也攀不起,你表妹眼高心大,看上的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贵公子,要不怎么能做出扒着花丛偷看的事情呢。就是不知道啊,那些个公子哥儿看了你表妹湿淋淋的身子,还会不会向咱们家一样厚道的娶她呢?”屋里的人都惊讶的瞧着三太太,莫非她学过川剧的变脸,这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完了。
铃兰又转过头对上俞正桑的眼睛:“姑太太最知道铃兰的身份,这家里大事小事哪由的我做主啊。就是这些奴才们,也不是我一个姨娘能管的。说起来这些奴才也真该管一管,前些日子还有人把落胎的马钱子放到表小姐给我送的吃食里面呢,到现在不也没查出来?姑太太要管奴才,何等老太太回来,连前日的事情一并查一查,是那个奴才欺心害主,查出来我也饶不了她。”
一句话说的俞正桑哑口无言,三太太在一旁思量着,怪不得铃姨娘突然要拉我对付舒梦筠,原来还有下毒这回子事儿,她眼珠一转上前扯了子评就走:“哎呀,这样有心计的人咱们更加不能要了,你快跟我回家吧。”
说罢真的带了子评头也不回的出了俞府的大门。
61兄妹
能一举数雕的打击对手而不伤及队友;铃兰对自己的此次行动也非常满意。在怀孕无聊的日子里,舒家的种种鸡飞狗跳就成为她最下饭的佐料。
嫁人相当于女子的第二次投胎;从这个角度来说;以后梦筠和梦箬的人生将要上演反转剧了。舒梦筠和俞正桑不是没有哭过闹过,十八般武艺使了个遍;无奈那天观众实在太多;众目睽睽之下,再想做什么偷梁换柱或者李代桃僵之类的事就太小儿科了。闹得厉害时,舒老爷连休妻都说了出来,对梦筠说的更重;什么不守闺礼;私窥外男,恩将仇报;得罪亲朋,说的梦筠无地自容,除了上花轿就是只剩下上吊一条路了。对比来看,还是上花轿合算些,幸好,三房也愿意娶她,送来的聘礼给足了面子。
皇帝新崩不久,民间停止婚嫁一年,两位小姐正好有充足的时间绣嫁衣,待得明年七月,两人就要先后嫁为人妇了。
舒家虽没能立即办喜事,大夏国却迎来了一件大喜事,经过小半年的争斗,昌裕帝最终赢得了胜利。而取得这样辉煌的胜利的转折点就是大名府之战,当日唐一笑命人星夜奔袭大名府,只一天就夺下了城池,打乱了平王的整个作战计划,唐一笑与随后赶来的薛家军会和,六战六捷,将平王的军队歼灭大半,剩下的也都纷纷逃散。
大军打下金陵城,平王在战斗中死亡,大将郑淮亦战死,辛晋宇被俘,吴庸之等一干罪臣以及平王家眷都被锁拿到京,历时五个月的金陵叛乱终于平息,大家都可以安心过年了。
其实在铃兰看来,这场叛乱能如此迅速的结束,主要应归功于老皇帝数十年宽和修济的施政方针。崇禧帝在位期间,老百姓只要手脚勤劳,不贪不赌,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生活,如此一来,谁还愿意打仗?阵前象征性的挥舞两下刀枪,一看打不过就一哄而散了,还是回家种田杀猪过年吧。当然平王的反叛和老皇帝对德妃一派的纵容也有莫大关系,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功过相抵吧。
不管怎么说战争结束是好事,凯旋归来的大军得到了上京百姓的夹道欢迎,特别是立了大功的唐一笑和薛厚成,都受到了皇帝的重奖。唐一笑被封为九门提督兼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TXT小说下载:。。〗听到这个冗长的官名,铃兰第一反应就是皇帝没人可用了,把京畿重兵全交付他一人之手。
薛厚成升级为舞阳公,加上他已经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了,算是登上了武官至高无上的权力顶峰。如果明年皇后再给他添一个外孙,就十全十美了。可惜水盈则溢,月满则亏,到达顶的薛家以后走势如何,成为铃兰最想知道的事情。
跟着冲锋陷阵的其余将领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嘉奖,比如柳震升就因为破城时第一个冲上城墙被封为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代价是全身留下十三处伤疤,柳氏来拿金疮药时,两只眼睛比兔子还红。
以一篇檄文闻名天下的俞子诺也没被皇上忘掉,直接授予户部给事中的职位,相当于正四品,连升三级。
战争之后的重头戏就是重建,户部是至关重要的部门,当然油水也最大。由此可见皇帝对于俞子诺的重视。一时间来俞府锦上添花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背地里俞子诺却很不高兴,因为外面风传他靠着珍妃的裙带关系才上位,铃兰对此不以为然,如果这样一个传言就能影响到他,那他也不用希求更大的施展了,倒是子谣,不知道她在宫中过得好不好,铃兰不是正妻也没有诰命在身,没有资格入宫探望。
其实她也不可能有时间去探望,她自己的日子也非一平如水。大军回城的第十天,唐一笑就亲自到俞府拜访,而且专门挑了一个俞子诺不在的时候。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告知自己已经求了皇上金口玉言封铃兰为她的义妹,从此铃兰就叫唐铃兰了。而他要接自己的妹妹回唐家,认认亲戚。
俞老太太已经被这个消息闹晕了,居然轻而易举就让唐一笑把人接走了,全然忘了铃兰肚子里面还带着俞家的重孙子(或者重孙女)。
俞子诺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唐家,唐一笑正等着他呢。
风水轮流转啊!
可怜子诺磨破了嘴皮子也只得了一句舍妹身体不好不便相见的话搪塞。
什么时候好,这可说不定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三年五载都有可能!没办法,在你家受了那么多的苦,生了那么多的气,把身子熬坏了啊,虚不受补知不知道,不能急,要慢慢调养,需固本培元,清心静气,不见外人。
什么,你不是外人,那你是她的啥?夫君?开玩笑,我妹子没和你举行婚礼呢;主子?拿我妹子当时的身契来看看,什么,还给我妹子了,那你在这瞎摆活什么啊;她肚里的孩他爹?哎呀不好意思,那么等你孩会张口叫爹的时候你再来吧。
说一千道一万,人你是别想见了,道远路黑,明日还要上朝,您老还是先请回吧。完了依样画葫芦的也让一干家人拿着棍子列队送客!
他俩在前厅唱念做打,铃兰在屏风后面笑的直打跌,唐一笑来扶她时也止不住,头埋在唐一笑怀里仍笑个不停,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哗哗的出来了。
这么好的男人,细心,有担当,脾气好,需要的时候总是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为什么就只能做兄妹呢?
唐一笑拥着铃兰任她哭个痛快,其实他心里同样难过。
唐府的日子比俞府更加逍遥自在,亏唐一笑还有脸说带她认亲戚,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好不好?唐家算上他三代单传,他的父亲是先皇的侍卫,因为过分忠勇可靠,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就他,早早就挂掉了,她母亲为此伤心过度,不久也随之去了。先皇对唐一笑心里亏欠,就把他给了同样让他有负罪感的柴景昀作伴,并且对他俩十分纵容。两个没爹疼没娘宠的小孩日日在一个锅里吃,在一间屋里睡,在一张桌子上读书,就连性启蒙,也找的是同一个女人。
经年累月培养出来的革命友谊不是虚的啊,怪不得皇帝敢把近卫军队全部交到唐一笑手里。
打完了仗,武官的事情就不多了,剩下的该那些文官忙了。铃兰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虽然早就请了最有经验的产婆和稳婆,生产的准备工作全都早早做好了,但是唐一笑还是放心不下她,除了操练兵马外,日日在家陪着铃兰。
唐一笑发现和铃兰聊天特别有趣,上至天文地理兵书阵法,下至鸡毛蒜皮一虾几吃,她全能说的上来。颇能唬人,可是如果深入的聊下去,就会发现这些东西她全是一知半解纸上谈兵,完全就是个纸老虎。
比如她明明啥都不会做吧,还对厨子做的饭菜指手画脚乱出主意,龙眼要挖出了核塞肉进去,干丝要切成头发那么细才入味,明虾要去了肚腹上的黑筋才能煮,田螺要剪去尾巴尖,生吃的香蕉苹果之类偏要裹了糖炸一炸,大家都不碰的狼桃(西红柿)却拿起来就咬,包谷棒子要剥成粒,茄子要拿鸡油炸了再用鸡汤煨了用鸡瓜炒,还美其名曰“茄鳖”。(唐一笑发狠请了十三四个厨子在家,老中青专业业余的都有,甚至还有宫里退休的御厨,她每描述一种菜,这些人各自都去做一遍,不信还伺候不了她。(铃兰:我只想验证一下书里写的是否真实,其实满打满算也就做了一次啊,还大部分都进了你的肚子。)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唐家私房菜不久就名扬上京,成为好事之人品评的京城八绝之首。
铃兰住在唐家的期间,俞子诺几乎每天都上门来一趟,唐一笑也每次都颇有耐心的见他,然后颇为坚决的把他打发走。
几次后,他再来的时候就带上安哥儿。可怜安哥儿刚刚有了娘,娘就住到别人家里再也不回来了。小孩子一见到铃兰立马嘴角一瘪就要哭出声来。铃兰赶紧安抚他可怜的心灵,告诉他他不是少了一个娘,而是多了一个舅舅。
“安哥儿见过舅舅,祝舅舅身体安泰,龙马精神!”安哥儿马上向唐一笑做了个礼,喜的唐一笑当场摸了一个西洋怀表塞给安哥儿,还不忘回头向俞子诺说:“你儿子可比你看着顺眼多了,到现在也没听你叫一句大舅哥。”
俞子诺早就有意将铃兰扶正,苦于阻力太大,如今铃兰成了唐提督的妹妹,扶正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为表诚意,他提出的扶正仪式和成婚之礼也没什么区别。
纳采时嫌送来的不是活雁,回去换。
问名时嫌批吉凶的老和尚道行不够,足足请了八位高僧都批出大吉的批语才勉强同意。
纳征时到没嫌聘礼不贵重,不过轻飘飘的透了一句将来的嫁妆数目,足足是聘礼的两倍。
请期的时候,他更是直接把时间订到来年六月。
子诺气坏了:“难道我娘子还要你府里生孩子?”
“没办法!”唐一笑一摊手:“皇家规定一年内禁婚嫁!我已经挑了最近的日子。”
俞子诺:“…………”气糊涂了。
唐一笑对子诺的刁难时候铃兰都知道,在唐府的这些天,正好可以让她冷静一下思考这个男人。可惜越思考心里越乱,穿越后的种种牵绊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分开,但是就这么在一起,她又没有安全感。
62生子
三月初八夜;大雨如注。马棚里的小厮添完夜草,缩着膀子嘟囔的往回走:“他奶奶的;这天是漏了么;都说春雨贵如油,我看这油也不值钱了。”
话音未落大雨里飞奔来个小厮;老远就大喊着:“备马;快备马,爷要出门!”
他赶紧把马牵到前门,饶是披着雨蓑也是浑身湿透,望着雨幕中已不见了的人影咂嘴:“这种鬼天气;啥事非要出门啊!”
唐府内院;唐一笑急的团团转,内间屋不时传出的噪杂声更加让他心烦意乱;偏偏他又不能进去,只能跺着脚发脾气:“这都一个时辰了,人怎么还不来?”一屋子侍妾丫环都眼盯着脚尖站的笔直,恰如庙里的跟泥塑木偶一般,在爷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现在的爷就是个火药桶,谁碰谁死。
一个小丫头刚端了盆脏水出来,就被唐一笑急急的拦住:“里面怎么样,生没生出来?”
小丫头吓的语无伦次:“生~~,生没出来,啊,不是,是没生出来,不是不是,我是说,还,还没到生出来的时候呢。”
唐一笑急的隔着帘子大叫:“妹妹,你感觉怎么样啊,你倒是……”屋外突然滚过一道响雷,把他后半句话淹没了。
俞子诺在雨中打马飞奔,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但心中那团火却是再大的雨也浇不灭,身后的永良不住的喊着:“爷,慢点,路上滑!慢点!”。
一道闪电唰的劈开天幕,照的四处都是明晃晃的,永良惊恐的看到前马突然跪倒,把子诺掀下马背打了好几个滚。吓的他慌忙勒马跑了过去:“爷,你怎么样,爷,爷!”
子诺强撑着从泥水中站起来,左脚传来一阵钝痛,估计是扭伤了,他咬咬牙:“扶我上你的马,你去看看映雪伤的可重,先牵他回去。”
“您这样还怎么骑马,要不等我看能不能找辆车子。”
子诺不理他的大呼小叫挣扎着爬上马,一挥鞭又消失在雨帘里。兰儿,我屡次许诺屡次食言,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尽快赶到你身边。
唐一笑还在屋里兜圈子,刚才接生婆子匆匆出来报了个平安又进去了,现在里屋的噪杂声更加急促,不是传来接生婆的大嗓门:“快了,快了,夫人快用劲儿,都能看到头发了,用劲儿啊!”轰隆隆,天上的雷声盖过了一切。
唐一笑只觉得心似油煎,女人生孩子真是比打仗还要可怕,俞子诺,别让我逮到你!
红烛一寸一寸的缩短,端着水的丫环进进又出出,唐一笑刚转完第一百八十七圈坐回到太师椅上。哇~~,哇哇哇~~~,嘹亮哭声刺破了夜空,唐一笑火烧一样跳起来冲到门边,又退了回来,疑惑的看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雨停了。
“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整六斤,母子平安。”接生的婆子喜滋滋的抱着红绫小被包着的小婴儿出来报喜。
唐一笑赶紧接过来贪婪的看着:“怎么这么丑?”可不是么,稀疏的几根胎毛湿嗒嗒的贴着头皮,瘦巴巴的小脸上两只眼睛紧紧闭成两条缝,浑身皮肤又红又皱。
“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过几日长开了就好看了。小孩子生出来的时候皮肤越红,长大了就越白净可爱,老身接的孩子成千上百,只一眼就知道小少爷将来肯定是个玉面郎君,老爷您就瞧好吧。”
唐一笑砸吧了两下嘴,顺手捞了一个荷包赏给她:“我妹妹怎么样?”
“夫人好着呢,虽然有些累,但是精神还好,她还说让我赶紧把小少爷抱进去喂奶呢。”
唐一笑点点头,把孩子递了回去,又向外张望了两眼,俞子诺你干什么吃的,你儿子都出来了你还不露面。
俞子诺气喘嘘嘘的赶到唐府大门外,似乎已经听到了里面隐约的婴儿啼哭声。他三步并作两步抢进正厅,正撞上唐一笑往外走。
唐一笑看着冲过来的泥人,不禁吓了一跳:“怎么又如此狼狈?”
“少废话,铃兰呢。”
唐一笑朝里屋一努嘴,俞子诺就要冲进去。
“急什么,母子都平安!”唐一笑一把拉住了他:“先让人带你去洗洗脸换身衣服,你这样子吓着我妹妹怎么办。”
子诺犹豫了一下,方才悻悻的跟着小婢走了。唐一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终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铃兰是被兴奋的争吵声吵醒的。
“你快看快看,看他这小鼻子大脑门圆眼睛,没有一处不像我!”
“他从出生就没睁过眼,你怎么看出来的圆眼睛?像你,难道你觉得自己像猴子?”
“别吵,你看他睡着的样子多安稳,哎呀,快看,他打哈欠了。”
“哈欠是人都会打,少见多怪。”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讨房夫人自个儿生一个吧。”
“嫉妒,哼,守着你儿子美吧,我没空陪你!”门帘被甩的震天响!
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铃兰方低低唤道:“子诺,是你来了么?”
“你醒了!”一道人影扑过来,“兰儿,辛苦了!”
“扶我起来看看孩子。”
“你快躺着,我抱他来给你看!”
“不用,他不是还睡着么,我就看看他。躺得人骨头也疼了。”
子诺方依言扶了她下地,铃兰产后虚弱,刚一落地就歪到了子诺的身上。
“哎呦,”子诺忙从后面抱住了她:“不行就快躺下。”
“没事,”铃兰轻轻的摇摇头,“你的脚怎么了?”
子诺尴尬的笑了一下:“昨晚来的太急,不小心崴了一下。”
“伤的重不重?那你还不好好歇着……”
“没事,”子诺轻轻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上了药已经好多了,脚疼只是一点点,若是看不到你和孩子,心疼会要了我的命的。”
铃兰飞了他一记眼刀,三四年前他还对谁都是一张面瘫脸,怎么现在就如此油嘴滑舌,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过他。
两人头并着头细细打量着摇篮里小婴儿,他安静的睡着,四肢还保持着母体里蜷曲的姿势,小鸟爪子一样细小的小手半蜷着舒在嘴边,指缝间还残留着未褪净的脂肪皮,脸上的皮肤也依然皱巴巴的。刚出生的小婴儿并不好看,很像没有毛的小猴子,铃兰依稀记得这属于返祖现象,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小小的一团就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他真像个小天使。”铃兰轻轻的呢喃。
子诺虽然不懂得天使是什么,但是也觉得这孩子好极了。
“你有没有给他想名字?”上次子诺迟迟不给大儿子起名的事情还让她耿耿于怀。
“早就想好了十几个等你挑呢,不过昨晚风雨大作天象有异,倒让我想起《诗经》有云: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俾守我王。不如,我们的儿子就叫俞守之吧。”
“俾守我王,”铃兰轻轻的咀嚼:“你对他的期望可够高的。”
“也不是期望,只是昨晚天象有异偶然想到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
“算了,不换了。”铃兰轻轻的俯□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守之,我的好孩子,娘只希望你无论清贫还是富贵,无论失意还是得志,无论处于顺境还是逆境,都能守住本心,安心快乐!”
“好一个守住本心!”子诺看向她娘俩的眸子里满是宠溺,他又指了指窗外天边的绚烂彩虹:“兰儿你看,难得一见的虹霓也出现了,他的小名就叫虹儿吧。”
“好!”
子诺从身后环抱着她,下巴在她颈边轻轻的摩挲:“兰儿,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窗外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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