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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拳有点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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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拳没有躲,就让她打,丁大牛扑了上来拦住了李氏道:老婆子,嘘嘘,你小声点,这事传出去不好听,我看就算了,三拳喜欢二丫头,就算了,都拜了堂成了亲了,你就消停一点。
李氏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她道:我跟他没完!
秀华正想说,这事她也有份,丁大牛抢先一步呵斥住了秀华道:二丫头,你别再刺激你娘了,快和你夫君走!
秀华抹着眼泪,心情糟透了,龙眼被踩得稀巴烂。秀华推着三拳道:走,快走。
李氏道:二丫头,你别去送死了,那个竹林里很危险,都死了很多人了,你每天来回都走那条路,娘劝你和那赵三拳离了吧,他就是一个骗子。
秀华用手摸了摸眼睛,鼻子抽泣了几下,道:娘,我实话跟你说吧,是有人要对我不利,三拳三番五次救我,所以他们才派杀手要除掉他,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成为荷塘上一具浮尸了!娘,求你别再拆我们了,是我和乐三娘说好的,让赵三拳娶我的,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是倒霉的那个人,他一直都很尊敬你,你这样对他,他从来都没有怨言。
丁大牛惊讶道:二丫头,那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到底是谁对你不利?
三拳道:秀华,别说了,爹娘会担心的。爹娘,我们先走了,龙眼掉了就掉了,下回我再买回来!三拳说着拉着秀华就走。边走边轻轻地说:别让他们知道,你爹忠厚,要是再上门理论到时候又要出事!
出了门之后,秀华突然抱住了三拳的腰,哭了起来,她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让你有危险,又让你受气。你要是想和离,我绝对会同意的,你只要写下休书就行了。
三拳紧紧抱住了她,把下颚顶在她的头顶,宽慰道:娘子,别哭,这点麻烦算什么!我根本不当回事!再说了,你娘是不了解我,不要觉得我委屈。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生活,我决不写休书,谁也不能让我休了你!
秀华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破涕为笑,心里热烈地回应着他,不会的,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金灿灿从树上跳下来,儒雅地理了理袖子,笑道:好惊心动魄的战斗啊,我总算是搞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怜我身上值钱的都贡献出来了,最后的钱白买了一篮子龙眼,以后要跟着你们混饭吃了。
三拳道:混饭吃没问题,但是你也得出力,咱家不养闲人!
金灿灿哼了一声:小气!出力就出力!
金灿灿见李氏刚才那骇人的模样,心里实在是很佩服叔卿那惊人的忍耐能力。
他道:叔卿,你丈母娘这么恨你,你以后咋整啊?
三拳道:还能咋整?继续耗着呗,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该去丈母娘家的时候还得去。该低头就低头。
秀华感动地揉了揉他的肩膀道:赵大哥,刚才娘拿那么粗的棍子打你,你也不躲一躲。
三拳道:我若躲了,母亲年纪大打不着怕是会闪了腰!
三拳一边用粗糙的手指擦去她的眼泪,一边道:娘子,以后你就叫我夫君,或者叔卿好不好?
秀华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叔卿是你的字吗?
三拳道:嗯。咱们回家,中午吃红烧鱼怎么样?下午我去打猎,有金灿灿在附近我放心。
秀华使劲点点头,她一定会做出最美味的红烧鱼。
金灿灿又被忽略了,他跟在他们身后,特别郁闷。
☆、第56章
秀华回到家之后;就开始忙上了;她从水缸里抓出一条活鱼;宰杀了之后,用刀在鱼的两面切几刀;用料酒、胡椒粉腌制了一会,将淀粉调成糊抹在鱼身上;她倒了少许菜籽油,将鱼入锅炸了片刻;又将勺子把热油淋在鱼身上;直到表皮酥脆;出锅装盘,锅里又放入了葱花了姜;香气四溢,她加入了糖醋酱汁液、和少许淀粉将汁液烧得浓了起锅浇在了草鱼身上,一盆色泽通红,香气扑鼻的糖醋鱼被端上了桌子。
金灿灿肚子咕咕直叫,那酸味闻着口水直分泌,他围着桌子转着,就像一只猫一样,他催促道:弟妹,加快速度啊,我都等不及要吃了!
三拳帮忙洗了几颗荠菜,揉了玉米面粉,蒸了馒头,秀华又做了金灿灿的圆盘鸡蛋,上头放一戳香油拌荠菜,接着一锅时蔬汤闷出了锅,三个人围在一起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午饭,秀华打量着金灿灿那一身农夫装扮,是个挺秀气英俊的农夫,身子板弱了些,就像一个书生,不过人不可貌相,他的武功似乎不弱,她犹记得当初刚进门的时候一颗飞镖差点戳中她的咽喉呢,如此一想,不禁觉得脖子上冷嗖嗖的。
吃完午饭,乐三娘送来了几个西红柿和夜开花,她对秀华和赵三拳很是感激,可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可着劲把她家里有的东西都要拿一些过来,秀华道:嫂子,以后不用这么破费了,你家里也不宽裕。
三娘道:秀华,多亏了你们,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们家的蔬菜还没长成,嫂子这里拿一些是应当的,这点小事,不用客气了,我家允儿前些日子也多亏了赵兄弟照顾,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嫂子必定竭尽全力。
乐三娘说完就走了,秀华觉得三娘是个极为诚恳的人,也懂得感恩,心里就越发想要礼尚往来了,她下午也没打算闲着,打算再去捉些鱼,鱼干晒好了给爹拿一些去,新鲜的鱼她打算到集市上卖点钱,毕竟三拳的工钱拿来她可是要攒着做投资的。
下午三拳就去打猎了,秀华拿着渔网,喊上了金大哥去网鱼,金灿灿一时新鲜就跟着去了,荷塘很大,莲蓬已经没有了,他们划着小船到荷塘中央去捕鱼,荷塘连接着外头的一个很大的淡水湖,他们通过荷塘就往淡水湖去了,那里也有一些渔船在捉鱼。
金灿灿坐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上,直冒冷汗。
秀华见他异样就问:喂,老乡,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金灿灿道:没有的事!我好得很呢!
他不会游水,怕掉湖里,这种事他会说出来吗?
秀华找了地方撒下了网,眼珠子一转,旁敲侧击地问:金大哥,咱们好歹是一个地方穿过来的人,你是站在叔卿这一边,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金灿灿的胳膊抖啊抖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艾玛呀这种小船一摇一晃,他担心死了,什么时候把他给晃下去了,那他不得完蛋。他道: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了。那还用说。
秀华嘻嘻一笑,道:那你告诉,叔卿到底是谁啊?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金灿灿一边倒在小渔船上,注意力不集中,一听秀华这么问,就立刻警觉起来了,想套话啊!嘿嘿,他机灵地道:我和叔卿是在军队里认识的,他是个小头目,我比他大那么一点点,咱俩半斤八两,退伍之后嘛,都回了家,他奶奶是个厉害的人,一天到晚给他张罗对象,他烦了就跑了,可怜我天天被他奶奶纠缠得找到他,我真的是很不容易啊,找了好多年,终于找到他了,他还不回去了,那我回去不是继续被老太婆纠缠,我要泄露他的行踪他非杀了我不可,现在我也是有家归不得啊!
金灿灿说得无比凄惨,万分诚恳,秀华倒是觉得自己这样打听三拳的身世有些不厚道了。她噢了一声,金灿灿和三拳说得一样,没什么破绽,她也就信了。她道:那他的家在哪里呢?
金灿灿想也没想道:他是城里人,天子脚下,不过贫富差距也很大的,叔卿家庭条件也不太好,从小父母双亡,靠着奶奶拉扯大,可不容易了,后来去当兵了,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小头目,他比我出息多了,他是靠真本事,我那就是混日子,也全靠他罩着我。
金灿灿双手死死抓住小船沿道:妹纸啊,我可是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你别让船摇晃行不行,再晃下去,我要晕船了!
秀华哈哈大笑,金灿灿那表情活像被恶狗追着吓尿了的样子,她道:船在水里晃动是正常的,没想到你这么怕呀,不会让你翻下去的,就算翻下去也淹不死你,我会救你上来的!
金灿灿紧张得发丝都湿漉漉的,他小时候被人推下水过,差点淹死呢,他说:妹纸,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穿来这里多年可不能落个淹死鬼的下场啊!
秀华道:收网啦,快点一起拉。
金灿灿慌忙帮着一起拉,这一网下来,只有几条小鱼,他道:不会吧,什么也没有啊,白忙了。
秀华很淡定地道:这有什么,很正常啊,网十次能有几条靠谱的就不错了,继续努力。
秀华划着船又深入了一点,看着岸在远远的地方,金灿灿越发不踏实了。
秀华总共撒了三十一次的网,金灿灿数得可清楚了,妈蛋是三十一次啊,他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船上蹦着二十几条鱼,有四五条蛮大,其余的不算大,金灿灿道:咱们该回去了吧?
秀华道:嗯,今天辛苦你了。
秀华乐呵呵地划着船向荷塘沿回去,那里阴森森的,昨儿还死过人,不过有金灿灿在她就不怕了,趁着还早,她还可以去赶晚市,她把鱼装进水桶里,然后装到马背上,拉去村里的晚市卖。
卖了二十八文钱,她把剩下的鱼带回家,送了乐三娘两条鱼,其余的就暂时养在大水缸里。
三拳打回了3只大山鸡,他已经在水井边处理好了毛,道:秀华,明天给你娘家带1只过去,剩下的两只够咱们吃好多天了。
秀华道:好,那些山鸡的毛别丢了,可以卖1文钱,还有野山鸡的鸡内金(鸡胃皮)卖给药房值2文/个呢。
三拳惊奇道:原来这也可以卖钱啊!我知道了,以后就把鸡内金留出来。
金灿灿见他们夫唱妇随的,心里好生羡慕,他雇人建造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了,他身上带的钱财除了造房子、赎人已经几乎没有了,他开始焦虑了,以后在农村里讨生活真是太难了!
秀华和三拳蹲在一起处理野鸡,她道:今天是我堂姐丁露露出嫁的日子,晚上原本我们应该过去喝喜酒的,但是今天和娘闹得不愉快,我琢磨着要不就不去了。但是份子钱还是要送的,今天我卖鱼得了28文钱,要不你送我去二叔家,我把钱送了。
三拳停下了手里拨鸡内金的动作,看着秀华迟疑着道:28文钱够么?
秀华道:没什么够不够的,二叔也知道我们家困难,意思一下就行了,再说我娘也会送的,农村里哪里能出很多钱的,二叔不会说什么的。
三拳道:那行,我送你过去,你赶紧收拾一下,一会把野鸡给娘送去。
秀华用头蹭了下三拳道:夫君,你真好。
三拳见秀华如此温柔亲昵,心里猛跳了几下,脸颊也火烫起来,好在他皮肤棕褐色也瞧不出,他靠近了一些,在秀华的耳根子后轻啄了一下。
秀华的脸红起来就明显了,她不安地看了眼金灿灿,悄悄道:有人在。
金灿灿很忧桑,他就是一多余的,哼,他也得找个小娘子眼红眼红他们!金灿灿恨不得他的房子立刻造好,他立刻搬出去!
秀华洗好手,将收拾好的野鸡带上,问三娘要了张红纸将份子钱包好,和三拳骑着马出发了,来到娘家,秀华陪着三拳一起进去,两个人手拉着手,李氏照例黑着脸。
三拳道:娘,这只野鸡下午刚打给您和爹补补身子,这些日子照顾秀华辛苦你们了。
李氏脸拉不下来,也没理他就走进了织布房里,她心里堵得慌,看到赵三拳恭恭敬敬,没什么脾气,她心里越发觉得虚假,这个样子就像铁了心不管你怎么看不顺眼,我都是用这副样子对你,看起来尊敬,实际上就是拒人千里!哼!
丁大牛赶紧接过来道:三拳啊,辛苦你了,这件事我也劝你娘了,有误会,她心里知道错怪你了,但是嘴上不会说的。
三拳道:爹,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您就放心吧。
丁大牛偷偷将三拳拉到一边问:二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到底什么人要伤害她,你说是不是那个贼心不死的姓张的小子!
三拳看了眼翘首望着他们的秀华道:爹,您别担心,这件事我能摆平,您和娘什么都别管。别节外生枝!
丁大牛叹气:就知道是他!三拳那你也要当心啊,怪不得二丫头那天说有一种失败叫寡不敌众,老头子也是担心你啊,你是个实诚的人,爹可是很中意你的,你和二丫头两个人自己要注意安全,宁可告他上衙门,也不能让他误作非为。
三拳道:爹,您放心,我不会让秀华出事的。
丁大牛道:呆会你二叔家吃喜酒,你们留下一起吃吧。
三拳道:不了,我和秀华来送份子钱。家里有客人,送完我们就回去了。
丁大牛道:噢,这样啊,那行,和你二叔说声也是要的。去吧。
三拳向爹告辞。
秀华和三拳一起走出家门,她问:爹和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三拳道:没什么大事,他说娘是长辈,有些事就算错了也不会低头,要给娘台阶下,咱们做晚辈的要度量大些。
“原来是这样。”秀华道,“爹说得在理。”
他们二人就走去丁露露家,那里张灯结彩,院子里都摆了好几张桌子了,露露早上已经被接走了,晚上亲戚朋友一道过来道贺,秀华见着徐婶子叫道:婶子!
徐婶子笑容满面地过来道:是秀华啊,快进来坐啊,今天是你堂姐的大喜日子,可要多吃一点。
秀华道:婶子,我和夫君来是来道贺的,顺便把份子钱给您,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家里正好有客人在,得回去招待客人。
秀华把红包塞到婶子手里。
徐氏道:哪能要你们的红包,你们也刚成婚,家里也不富裕,拿回去拿回去。
秀华硬塞给她道:婶子,虽然不多,可也是一番心意。您就拿着吧,您不拿我心里不安。
徐氏推脱了一番也就拿下了,她道:那我代露露谢谢你们了。富贵啊,快点拿喜糖和喜酒来!
徐氏对着屋里头吆喝了一番。就对秀华道:你家里有事,我也不强留了,喜糖和喜酒要拿走的,不然怎么能算喝过喜酒呢,对吧!
丁富贵拿着一坛子酒和一包喜糖出来,徐氏递给了秀华道:拿着。
秀华见状也不好不拿,就道:那就谢谢婶子了。
徐氏见他们走了,悄悄打开了红包,把铜板放在手心里数了数,28文,真够寒碜的!她夫君为了赎人200两都拿得出手,自家亲戚只有二十八文!亏她拿得出手!还不如不来呢!徐氏将红包收好,就忙活去了。
张家那里也正在摆喜酒,只不过排场比起正妻来小了许多,看上去略显冷清。张孝年看起来心情并不好,围剿赵三拳竟然没成功,半路杀出个金灿灿,还折损了青龙帮十二个人,邪门了!而且这个金灿灿和赵三拳做了邻居,更不好下手了!
加之听闻季大人会来童岙镇丁家村放告,他也隐隐有些担心,虽说之前和他有关的案件早已过去数年,再查也不怕他查出什么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张固耳边悄悄吩咐了一番。
张固迅速派人盯上了朱心蕊的娘翠花,以及死去的阿柳的母亲沈娘。防着她们去告他,没有人告就不会翻案,就没有麻烦。
那日死在竹林里的十二名黑衣人尸首被官府拉走,经过调查是青龙帮的几个小弟,和当时在街头刺杀季大人的是同一个组织,青龙帮是同知县有名的黑帮,神出鬼没,没有固定帮会地点,因此官府一直在通缉,却一直没有捣毁这个帮派,这也是季大人心头的一块病,和那漕运帮、黑风寨并称三大毒瘤!
季大人下乡放告已经进行到了邱家村,再过一月便可进行到丁家村,凡是他到的地方,大案小案他都一视同仁,遇到可疑旧案,也会翻案重查,只是有些案件年代久远,证据缺失,也不容易能查清,以季大人刨根问底的性子,他可是会时时放在心上,竟然也破获了几桩陈年旧案,斩了乡间恶霸,民间呼声甚高,百姓称他为青天,他所到之处,那些身负命案的人无不战战兢兢,那些有着冤屈的人无不翘首以盼。
朱心蕊的娘翠花听到了这个消息,日盼夜盼,她闺女都消失两年了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想季大人是个好官,一定会帮她再找一找的。她已经叫人帮忙写好了状纸,她要状告张孝年,当初朱心蕊就是被姓张的纠缠才失踪的,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她希望季大人可以找出证据来帮她找到女儿!
翠花大娘在院子里摘菜,她一个人独居了好多年,日日以泪洗面,这几日她破天荒脸上挂了笑容,就好像她闺女可以回家了。
☆、第57章
丁露露被抬进郭家之后就被锁了起来;新婚之夜都没有见到张孝年。
翌日;锁着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丁露露期待地瞧向那光亮处,见一打扮美丽的女子盈盈向她走来;她梳着同心髻;头上插着两支金步摇;两鬓装饰着金珠贴花,身着玫红色的纱织襦裙;美艳华丽;身后还拥簇着数名丫鬟。
丫鬟搀扶着她走入,指着丁露露道:少夫人,这就是丁露露。
郭嘉敏瞧了一眼道:果真是风骚的模样,让她喝了药养好了身子,就送去怡红院吧。
丁露露一听,她道:你什么意思?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张家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处理我?
郭嘉敏道:就凭我是少夫人。你和钱恒钱亮两兄弟的奸情我早已汇报给老夫人知晓了。
丁露露脸色惨白如纸,她激动地道:你……你血口喷人!
郭嘉敏轻蔑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点破事,想要知道还不容易。钱恒早就出卖你了,他什么就交代了,若是交给官府处理,你少不了一死,将你卖去怡红院已是网开一面,给你一条生路了!
丁露露瘫倒在地,她道:我肚子里的可真的是张家的骨肉啊!
郭嘉敏道:谁信呢!也许是钱家两兄弟的野种!还是别生下来了!
丁露露愤愤地指着她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的!!你早就去调查我了,那你还让我进门,你故意要让我生不如死!
郭嘉敏道:我故意又怎么了?你要是安分守己的,我能找到你的把柄吗?我有冤枉你吗?你既然这么贱,那么就让你去烟花柳巷之地与千千万万的男人享鱼水之欢不是更好。
丁露露拍着胸口,含泪道:可我好歹是张家的妾,你居然把我送去这种地方,张家的脸往哪里搁!
郭嘉敏昂首挺胸,优雅的颈项就像天鹅一般,她理所当然地道:不过是个妾室,你在外与人勾搭,被主人家惩罚卖去了怡红院,人人拍手称快,如此贱妇还配称自己是张家的妾?
丁露露慢慢起身,她扑了上去,要抓花郭嘉敏的脸,她疯了一般,就抓过去,她喊道:你要是没了这张脸,我看张孝年这个畜生怎么喜欢你!
家丁见到丁露露要伤害少夫人一拥而上,将她制住,郭嘉敏心有余悸地退后了几步,她急着要回门,丁露露又以下犯上,越发气愤,她道:把药灌下去!
丁露露气得在屋子里嚎叫,她大声叫骂:郭嘉敏,我丁露露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要这样对我!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郭嘉敏一甩袖子离去,丁露露你嫁给张孝年就已经得罪我了,再加上你还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染,这是你自己留下的把柄,我不过是替张府除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要是丁露露是个老实巴交的良家女子,只要她不惹麻烦她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派人一打听,才发现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是个狐媚子,会嚼舌根,会施诡计,这样的女人安能留在身边,等着她来祸害自己,索性她找着了证据,就把她彻底送出去。
她娘家要是赎人,都得把聘礼都吐出来,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会勾引男人的女子,没扒她的皮已经是客气了。张孝年的行径她也略有打听,所以郭嘉敏决定好好管住他,别让他生事!
她今日回门,张家准备了许多礼品,装了满满几大车子,张孝年新婚燕尔,加上郭嘉敏也挺漂亮,心里新鲜得紧,事事都听从她的,对她也是呵护备至,丁露露是死是活他已经不关心了。
嘉敏故意道:药已经让她喝了。等她身子养好了,就送去怡红院,你没有意见吧?
张孝年拉着嘉敏的手讨好道:我怎么会有意见,娘子做主便是,娘子能让她养好身子,已是仁至义尽,既然她那么喜欢勾三搭四,怡红院正是她的好去处,帮张家挣回点本钱,也该是她为自己赎罪了!
嘉敏笑容缱绻,倚靠在他的怀中,柔声细语地道:夫君赞成便好。只是外头传言夫君风流,现在成家了,自当要收敛,不可再让人说道了。
张孝年揉着她,往她脸上亲了一个,保证道:那是自然。娘子宽心,早日会张家生下子嗣,父亲和母亲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嘉敏的脸红了红,以为自己能驯服这种浪子也相当有成就感,只要张孝年能够听她的,她必定会帮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他,一辈子都和他绑在了一起,荣辱与共,她在车内劝道:夫君若想平步青云,还得自己多多努力才是,以咱们两家的实力,让你做个官不是难事。
张孝年其实对做官没什么兴趣,但是生怕被父母和岳父岳母说道,因此硬着头皮应道:为夫自当努力,舅舅说管辖同知县的知府之位下半年就会有空缺,原来的知府黄大人要调到别处,届时我若能疏通关系顶上,你就是知府夫人了。
嘉敏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也不必呆在这镇上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就往京上走。
张孝年觉得娶个有能耐的妻子实在是如虎添翼,丁露露之流就越发瞧不上了。可郭嘉敏还是太强势了,这一点他不甚满意,自己在她面前总觉得矮了一截,他心里还想着赵三拳的那事,郭嘉敏若要经常盯着他,他还真不自由。
颠簸了一路,张家的马车终于在郭家大宅面前停了下来,恰逢秀梅和秀珠从郭家出来回家,子乐相送,秀梅原本想打听大公子的事,却又被耽搁了,郭嘉敏和她打了个照面。
秀珠不喜欢郭嘉敏,连招呼也不打,还是秀梅和她打了声招呼。
嘉敏道:到底是三姑娘懂事,也罢,咱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只要你安分守己,别给郭家丢脸,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嘉敏说话总是高高在上,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是听了让人不舒服,子乐见状,转移了话题道:妹妹,妹夫,你们赶紧进去吧,爹和娘都等着你们呢!
嘉敏这才笑容满面地道:是啊,孝年我们快走,二哥,那我们先进去了!
秀梅忽然觉得爹说得没错,那种高门大院的生活虽然体面,可心情却是不好,天天看人脸色。都怪自己身份低微,否则也不必如此受气。
子乐见嘉敏进去之后,宽慰了秀梅几句道:嘉敏她从小娇生惯养,日后你见着她多多礼让,她便不会为难你,再说她出嫁了,也不会常来,你安心就是了。
秀梅点点头,心情不太好,但是强颜欢笑。她问:子乐,不知道我大姐和大公子的事有没有消息?
子乐道:我也不知,大哥向来和我玩不到一块,为人又很上进,每日不是读书就是处理父亲交给他的事物,马不停蹄地忙,有时候几天都见不上一次,也没听母亲说起过你大姐。
秀梅点了点头,没问出什么来呀,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坐上了马车,和子乐道别。
子乐远远目送她离去,下一次见面恐怕就是洞房花烛之时了。
秀梅走后,子乐就来到了后院,大哥被关在家里好几天了,外面“重兵”把守,以他大哥的身手是断然无法逃脱的,就连他的贴身书童洛东都被关了起来。
子期天天撞着门,要出去,还闹绝食,这不,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下人原封不动把饭拿了出来,子乐接过道:我进去劝劝大哥。
子乐将饭菜放在桌上,外面又咔嚓一声把门锁上了,他见大哥消瘦憔悴不已,就道: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父亲不会同意,你只能纳秀丽为妾,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子期靠在书桌面前的椅子上,头发散乱,他画了无数张秀丽的画像,满地都是,洛东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他到是不饿,自己的那份每次都吃光,大少爷不吃,他也没办法呀!为了防止他去送信,所以一并被关了起来。
子期下颚都冒起了黑黝黝的胡子,他道:我对不起秀丽。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我却不能亲自到她的面前履行承诺,父亲铁了心,不让我娶秀丽为正妻,他说我若执意如此,他便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二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若脱离郭家,是为不孝,我这样一个不孝之子,还值得拥有秀丽那样的好姑娘吗?
子乐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你要想成全孝义,就听父亲的,你若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父亲也不过说说罢了,还能真不把你当儿子,就算他不把你当儿子,你把他当爹不就行了。父子之情,血浓于水,不是一句话就能断开的。
子期一听,觉得甚为有道理,他道:二弟你的意思是,忤逆父亲?追求自己想要的?
子乐道:我可没怂恿你,这是你的选择,我曾经也想这么做,可惜我没你有本事,你有才学,有头脑,有毅力,离开家自己也能生存,而我比你差远了,我做了负心汉,为了富贵荣华的生活。我瞧不起自己。
子期垂头沉思,他当真能破釜沉舟吗?秀丽会等他么?如果他一无所有,一贫如洗,秀丽还会喜欢他吗?他的手慢慢将桌上的那张空白的宣纸揪成了团,他的人生一路平顺,从小就没受到过什么大的挫折,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用钱买来,家里产业无数,他从来没有过过贫穷的生活,他几次都想白手起家,想要证明自己也有这个能力,而不是靠家族的庇佑。
子期左思右想,考虑良久,如果他的人生被家族力量操纵,他这一辈子就没有为自己活过,如果他这一次被打倒,那么他会在以后千千万万次都站不起来,永远都在父亲的关系网中挣扎,永远都必须成为父亲想要他成为的模样,他还年轻,不想被摆布。
子期拿过食物,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完之后他对子乐道:二弟,谢谢你,我走之后,家里就全靠你了,请你照顾好爹娘,家里的产业你也多分担一点,我没有放弃这个家,只是想让自己更强大,我必须暂时脱离郭家!
子乐心里惴惴,他道:大哥,你真要这么做啊,我不过是说说,你要真这么做,父亲一定会被你气死的,他最器重你了。
子期道:我心意已决!
郭子期对看守他的人道:去禀报老爷,我想通了,要见他。
下人依言去禀告了郭老爷,郭老爷和郭二夫人正和回门的嘉敏和女婿畅谈,听闻子期想通了,慌忙让他前来。
子期也不梳洗,就这样仪表不佳地去见了郭老爷。
郭嘉敏见大哥这幅样子,一时间瞠目结舌,也不知道说什么。
子期进入大厅之后,便下跪,道:孩儿拜见爹、二娘。
郭老爷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身体不错,他见子期邋遢的模样,带着宠溺道:我儿,你为何如此来见父亲,也不去梳洗一番,想通了就好,何必急于一时,来,这是你妹夫张孝年。
张孝年起身叫了声:大哥。
子期慌忙起身回礼。
两人见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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