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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拳有点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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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和子期惜别之后,也上了车,马车渐行渐远。季大人和郭子期遥遥望了好些时候,直到看不见。马儿嗒嗒地跑着,车里的人各怀心思,秀丽依然想着子期,秀珠则想着季大人对她如此依依不舍,遥望相送,真是叫她感动。她手里还拿着杜敛之送的“苍竹”步摇,比那只红燧好看多了,杜敛之说过几天请她们吃大闸蟹宴,到时候季大人也会来,这让她这颗心跳得越发火热了。
秀梅明显没有秀珠那么兴奋,她心里的忧虑更加深了,也不知道郭子乐到底怎么想的,实在让她忐忑不安,若即若离,叫她好没把握。好在大闸蟹宴可能还有机会再处处看。
经过两个时辰的颠簸,闺女们终于到家了,李氏原本在喂鸡,这会儿连东西都扔了,马上迎了上去,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她激动地喊着:老头子,闺女们回来了。
丁大牛在床上坐着,他也努力伸着脖子想要往外看,心说:闺女出去了几天,还真是想她们啊,好像出去了很久很久一样,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激动地老泪夺眶而出。
☆、第27章 流言
闺女们一回家;家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秀丽微笑着接过娘手里的鸡糠盆子,道:娘,我来吧!
李氏手里搓着围裙;说了句:诶!好,还是大闺女懂事。
说着她站在原地,心情激动地无以附加;恨不得钻进闺女们的脑袋里;将她们的经历统统瞧一边。李氏按捺不住想询问,老四秀珠就叽叽喳喳说了开去。
秀珠挽着李氏的胳膊亲热地道:娘;这次我们可是经历了好多事。你想也想不到。
李氏脸上的神色随着秀珠抑扬顿挫地描述,时而揪心时而眉开眼笑;她们两个就走到房间里细细说去了。
秀梅的神情还是有些失落;她道:大姐,我去书房坐会,顺便把画拿给你。
秀丽嗯了一声,也听得出来,喂鸡的动作隐隐顿了顿,却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
秀华道:大姐,我先去看看爹。
秀丽回应:好,我一会就来。
丁大牛脖子伸得老长的,见到秀华进来了,就笑着说:二丫头,回来了,怎么样啊,和爹说说,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人?
他挣扎着想下床,却被秀华制止了,她说:爹,你可别起来,那骨头还没长好呢!快躺下。
丁大牛无奈又躺着了,他说:爹实在躺得烦了,整天动不得,眼看着田里那么多活要做,心里着急啊。
秀华帮他按摩四肢的肌肉,道:“爹,您别想着做活了,伤筋动骨的事儿一定要养好,否则落下病根以后可要吃苦的。”
丁大牛心里也知道这个理儿,就也没硬着要下床,就关切地道:“这次你们姐妹几个有没有被欺负啊?那些城里人都瞧不起咱乡下人,你们一定不好过吧?”
秀华说:“爹,您也是明白人,都是些官宦家的小姐,最不济的家里从商也是有一定底子的,咱们去当然少不了被笑话,不过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大姐和郭大公子谈得甚好,二姐和郭二公子也很融洽,四妹妹也有追求者,爹你就别担心了啊!”
秀华捡着好的说了,其他的揣测来揣测去,也没个数,没必要多废话,让爹担心。
丁大牛连连点头:“这样就好啊,这样好,不过,你还是和爹说说那些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爹不放心,但是爹信你的眼光,你和爹悄悄说说,不许瞒着。”
秀华知道爹爹是担心她们眼睛里只知道钱,而不识人,所以才这么紧张,笑说:爹,我的眼光也不怎么滴,您咋相信我啊?
丁大牛说:二丫头,你也别总想着从前的事,人总是要吃过亏才会看得明白,爹觉得现在的你就是个明白人,快和爹说说。
秀华道:“爹,我和那些公子也没接触过,也不能很武断地说谁好谁坏,况且人是会变的,好人也会变坏,坏人也会变好,不过既然爹要我说,我就说说吧,大公子是个文人,谈吐之间和大姐很是相配,两个人相敬如宾,他对大姐很是倾慕,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大姐,人长得阳光俊朗,很是好看。从大姐口里探知,他这个人很上进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考取功名,而且也很有正义心,会出手帮忙。”
丁大牛一听,隐隐点头:“好,这个小伙子听着还不错。那郭二公子呢?”
秀华想了想当时很多小姐把同样的坠玉扇子往他身上丢的情形,不由得笑了,她道:“爹,郭二公子可是完全和大公子相反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不过却处处留情,见人就送信物,结果他自己都搞不清送了谁!三妹妹对他一片痴心,如果他们两真有缘分的话,希望他可以为三妹妹改改。”
丁大牛忧虑了,他摇了摇头:“这种公子靠不住,爹不放心,改明儿有空,我和三丫头谈谈,终身大事可不能光看有钱就行,还得看人品,光看人品还不行,还得看他有没有能力照看好我闺女,否则也是被欺负的份了。那四丫头呢?追她的都是什么人啊?”
秀华道:“爹,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四妹妹看中的人是不错,年轻有为,为人正直,是同知县新上任不久的季大人,季大人后台也很硬,不过有个妹妹不好相与,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季大人似乎对秀珠无意。追秀珠的那个人叫杜敛之,是杜家唯一的独苗,杜家后台更大,杜敛之有个姐姐在宫中是受宠的淑妃娘娘,那个公子长相马马虎虎,为人到很机灵,追秀珠追得紧,还送了贵重的礼物,还约大闸蟹宴再见呢!”
丁大牛听完,想了好一阵子,才忽然道:“不成不成,这样的人家咱不能攀,秀珠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当爹的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是秀丽的话到可以一试,秀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大咧咧,没个心眼的,我改明儿也得劝劝她,终身大事,一步错,步步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我情愿她嫁一个老实的汉子,这样她还能撒撒泼,充充大头。”
秀华说完了,就想到了自己,耽搁了一天,后天她就要嫁给那个老头子了呀,哎,真是要被逼上梁山了,丁大牛见秀华出神,就劝她:“二丫头,说说你吧,你后天就要出嫁了?你真想好了?”
秀华这一路也没少想这件事,如果认命,嫁了也就嫁了,成为王员外的正房夫人,生个一儿半女还能过日子,要是无所出,以后他女儿势必会招赘一个女婿,家产也是没她的份的。然后年纪轻轻守活寡,一辈子呆在那个宅院子里,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干脆!
不过她可没敢和爹说,爹藏不住什么话,万一让娘知道了,她可是得兜着走了,索性秀华道:“爹,我还能怎么办呢?娘都把我卖出去了。我不同意又能怎的?”
丁大牛也叹了一口气,这事已经成了定局,怎么说都无用了。过了会,大姐秀丽也进来看望爹了,秀华知道爹肯定也有话和她说,就道:“大姐,你和爹聊会,我出去给建忠他们拿点瓜菜去,这几天多亏了他帮忙,咱家的谷子都晒干收了进来。”
秀丽道:“那是应该的,你快快去。”
秀华来到房间,听到秀珠和娘大声说着宴会上的见闻,娘一听那杜公子殷勤地追求,连忙鼓励秀珠要多多准备,她握着秀珠的手道:“四丫头,那杜家在宫中可是有人受宠的,你好好表现,若是真的做了他们家的媳妇,那可是富贵荣华,娘脸上也有光。”
秀珠道:“娘,我可是比三姐姐强多了,那郭二公子可没有在衙门里接过三姐姐,三姐这门亲事怕是不稳妥了。”
“是是是!”李氏道,“四丫头后来居上,要加把劲,你三姐也不能轻易放弃,娘待会去给她打打气。”
秀华听了一会也没进去,看来爹和娘的思想那真是南辕北辙啊,估计少不了又是一顿吵了,她到院子里,摘了几个番茄、南瓜、还有一捆捆小青菜,几个白萝卜,又拎了一坛子米酒,她在房门口喊道:“娘,我去给建忠送点东西,这几天他帮了很大的忙。”
李氏开门出来了,见二丫手里拎着那么多东西,脸上的笑容少了一些,她点了点萝卜的数量,非得从篮子里拿出了几个,才道:“这么多干什么,这些就够了,建忠和他娘吃不了那么多浪费,还有那个米酒也别拿去了,灶头上有两个煮熟的鸡蛋拿去吧,前几天你们不在多出来的。”
秀华非得把东西统统拿进篮子里道:“娘,不就是几个萝卜一坛酒吗?你把剩鸡蛋好意思拿出去吗?建忠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出了那么多的力气,难道还抵不上那点东西?如果你非要拿出来,那你自己送去,我可没脸上门。”
李氏夺过篮子,拍了秀华的手:“死丫头,敢教训起你娘来,要不是你娘省吃俭用,家里能有瓦房吗?建忠那里你不去,我自己去,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尽知道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拿,这次被抢了那么多银子,可得多少日子才能攒回来,现在你爹又不能动,咱们家那么多张嘴吃什么啊!”
李氏又把萝卜多拿出了4个,把番茄也拿出了2个,篮子里空空荡荡就放着一捆青菜、2个番茄;4个萝卜,1个南瓜,她又在里面放了2个吃剩的鸡蛋,觉得差不多了,就亲自把东西拿去了。
秀华真真无语了,家里又不是少萝卜,又不是吃不起饭了,用得着这样么?再说了,卖她的钱可是有半箱子的金元宝啊,想来秀华就觉得委屈,看到家门口有人拉着牛去耕地,秀华想起来自家的地还没耕呢,等娘回来,就提醒道:“娘,咱们的地还没耕吧,要不要去买头牛?”
李氏道:“买什么牛啊。就一亩多地,买头牛多浪费,问你二叔家借就行了。都是自家亲戚。”
秀华道:“要借你自己去借,我才不去借呢!看见二婶子这嘴脸我就心烦。”
秀华心情很不好,就去隔壁谢小环家坐了坐,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娘和二婶子又吵得鸡飞狗跳,本来好好的就借牛耕地,又扯到了丁露露的簪子上,李氏的破锣嗓子一阵高过一阵,她喊着:“要不是你家死丫头坑我们,我们能去县衙吗?”
徐氏也不甘心地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是你家四丫头非要借那个簪子,我家露露怎么知道那是谁的呀,亏我家露露还跑到县衙里去澄清这件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不谢谢我们,还要骂我家露露,我真真气不过啊!”
丁露露看着她们吵,将房间里打开的窗子又合上了,她嘴里骂着:吵死人了。
想起当日在佳缘庙会上,她看到杜淑英的簪子掉落了,见着四下无人她就捡起来了,没想到派上了用场,那个秀珠什么不看中,偏偏看中这支钗,活该她倒霉!
那个李氏也是泼妇,这么一吵,村里恐怕是大街小巷恐怕又要传开了,那么她就来帮她们一把吧,丁露露对着镜子比划着头上的首饰,打扮妥帖之后就出门了。
秀珠看见了,连忙拉上了秀梅道:三姐,丁露露出去了,指不定又做什么坏事我们跟着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秀梅心里也是气极了丁露露,看她不顺眼,可她没想去,就道:我还有事呢,你跟着去看看吧,别叫这个贱人乱说话。
于是秀珠就偷偷跟着去了,丁露露转了几个拐角,她就和一群嘴快的女人说起了丁家四姑娘偷簪的事,偷的还是当今淑妃娘娘的亲妹妹杜小姐的簪子。据说还被抓到县衙里关了几天呢。
那些妇人都非常惊讶地问:那她怎么能回来呢?这可是大事啊,说不定全家都摊上罪了。
丁露露说不上来,就含糊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勾引了年轻的季大人,给放回来了。
秀珠一听可气坏了,她扑上去就打丁露露,她骂道:好你个贱嘴的人,是你害我们,还到处乱说我们的不是,丁露露,我瞎眼了,居然会觉得你是为我好,你就是个十足的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丁露露这头和秀珠两个人打了起来,相互撕扯衣服和头发,丁露露的脸也被抓破了,乡亲们劝阻将她们拉开才避免了两个人斗殴。将她们分别送回家。
可尽管如此,丁家姑娘的坏事村子里不出一天都传遍了,偷东西斗殴,丁家的姑娘那一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那都是轻贱的人啊,谁娶她们谁倒霉。
大家看李氏的眼光都恨不得躲着她,李氏吃好晚饭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气得不行,坐在丁大牛跟前诉苦:“徐氏和她女儿这两个大嘴巴到处胡说啊,我们家好好的姑娘都被她们说成这样,这叫我怎么活啊!日后郭家要是派人来打听,我们家的姑娘还怎么嫁人!”
丁大牛道:“孩子她娘。你也别哭了。人言可畏,你以后少和他们吵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徐氏嘴坏,再说了,咱们姑娘这次遇到的人也不见得就是合适的,也不见的能成,你就少操心了,像建忠那样的小伙子是不会嫌弃咱们家的闺女的!”
李氏一听,眼泪就收了起来,拧住大牛的耳朵,道:“你这个没出息的,要不是你这么没能耐,你媳妇和女儿会被人欺负成那样吗?你自己也是被人打成这样,你还说要女儿嫁给建忠那样的没背景没什么钱的穷人家,老实人有什么用,还不是挨打胚子,你女婿要是能有郭家公子,杜家公子那样的人才,你至于被这样欺负吗?咱家至于抬不起头来吗?”
丁大牛被拧得直讨饶,他不甘地说:“我这样的老实人有什么不好,一辈子听你的,做牛做马,任打任骂都随你,没儿子我也不敢纳妾娶小,你要是在富贵人家,夹着尾巴做人,这有什么好的?还非得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按我说嫁个老实本分的人最好。”
“你还说!你还说!”李氏拧得更起劲了,“怎么你还怨着没儿子,你心里是不是就想着娶小的,你还想休了我是不是?你个死老头子,我李根华跟着你这辈子吃了多少苦啊,你看看我这手都裂得和旱地的土似的!你这个没良心的。”
丁大牛忙说:“没有的事,孩子她娘,我就算把自己休了,也不敢休你啊!你辛苦我知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了,什么都你决定,二丫头后天要出嫁了,你也有事要忙,别和我的耳朵过不去了,啊,松开……松开……”
李氏抹了把眼泪,这才想起后天是迎娶的日子啊,她可不能让二丫跑了,她松开了手,就蹑手蹑脚跑到闺女们房间的门口,用手指戳了个洞,见到她们四个都在,然后咔嚓就锁上了门,把她们四个都锁起来,明早儿一个个放出来,就二丫头,必须在房里呆着,什么也不用她做!
二丫头自从上回那事以后,整个人就忽然大胆了,敢和她顶嘴,敢去“野战”,敢去下河摸鱼,敢打那张公子,这次居然敢和强盗斡旋,她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啊!她可得防着点!
秀华耳朵尖,一听到这种她熟悉的锁门声,心里就知道坏了,她娘跟个侦察兵似的,难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尽然先下手为强!她还计划着等她们都睡了,偷点小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路,秀华坐起了身子,摞起袖子,蹑手蹑脚地推了推窗,果然,窗户也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二丫赶快战斗!
☆、第28章 说亲
赵三拳比秀华她们早一天回到了丁家村。他果然将季小姐给的36两银子都给了张大爷;让老张赶紧搬家带着孙女儿换地方住;这么多银子老张一辈子也没见过,当下千恩万谢地辞去了工作就打算去乡下安度晚年了。
张大爷一走,季大人派陆海清去查这事还是晚了一步;只知道这个人叫赵三,却不知道是哪里人,整个名册查遍了;叫赵三的人有上百个呢;可怜陆捕头按照上面的名册一个个去见他们,见得眼冒金星也没找到那个搬花的赵三;问问张大爷手下的那个长工都说,赵三是临时工;只来了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人。
赵三拳带着五两工钱回到了村里,去找光头。
光头的家就两间瓦房两间茅草屋子,那是他爹手上留下来的,光头接手后也没加修葺,所以有些破旧,屋子外头有一个快要倒下的篱笆墙,门大开着,墙里的鸡正在走着,满地拉着屎,见到生人,母鸡咯咯叫着,扑腾着翅膀躲了开去。屋外乱七八糟摆放着各种农具,家禽、牛粪、干草、泥腥味扑鼻。
三拳小心地走了进去,将钱都交给了光头。
光头和他媳妇忙着照看他老娘,郎中来了,给开了药,那药比较贵,但是光头很孝顺,所以再贵的药也得买,他媳妇是个半路出家的媒婆,专门给村里人搭桥引线,靠这生计维持生活,加上光头好赌,家里没几个钱,所以她媳妇有点不乐意,将光头拉到一边劝说:“这些钱花了也是白花,刚才大夫也说了,老人家这个病不会好的,只是多拖些时日。”
光头说:“你还是不是人媳妇?哪里有盼着自己婆婆早些死的?这些钱又不是你挣的,你心疼什么!你这个不遵守妇道的女人,信不信我休了你!”
光头的媳妇叫乐三娘,一听光头这话,三娘就哭了起来,也不顾现场是不是有外人,她哭诉道:“王和顺,你说出这话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女人家辛辛苦苦挣的钱,你都拿去吃喝赌钱,你心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家过?你娘平日里还不是我照顾的,你娘生病的时候我日日夜夜伺候,你又做过什么?你眼睛发红一天到晚混在赌坊里,三娘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咱们家里一贫如洗,我说不要用那么贵的药,难道还说错了?娘她不会好的,该去就去,这样咱家都要拖垮,你要休我,你就休,你有本事就休啊!我也不稀罕和你过了!”
光头急了:“好啊,你出息了,尽和你夫君顶嘴,看我不打你!”
说着光头起身啪得一巴掌就要甩过去,三拳拿住了他的手腕,道:“大哥,你也别打嫂子,你们家的事,我这个外人不该管,但是嫂子有一点没说错,你不该去赌,临时抱佛脚又缺钱。”
光头道:“你也帮你嫂子说话?”
三拳道:“我是实事求是。嫂子离了你,还能过安稳日子,你要是离了嫂子,你就更不像个人了。”
光头指着三拳:“你你……你!你是不是我兄弟!”
三拳:“是不是兄弟,你说了算。”
光头拿手指指着三拳,最后无奈地放自己嘴里一咬,他哭:“可我不能看着我娘死啊!”
三拳道:“你放心吧,我在村头看到董地主家里招人挑担子,能挣些钱,明儿你和我一起去,我的那份也给你,就够你娘吃一阵子药了。”
光头感动不已,他抓住三拳的手臂:“好兄弟。”
三拳从光头家里出来的时候,三娘叫住了他:“赵兄弟,你等一等。”
三拳停住了脚步,有礼道:“嫂子,有什么吩咐吗?”
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红,她道:“赵兄弟,谢谢你。” 说着三娘从腰带里拿出一个手绢,手绢里包着大约五十个铜钱,她塞到他的手里道:“赵兄弟,还请你不要嫌弃,我家和顺不懂事,光让你出力,你路上吃喝车马费都让你自己贴着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些钱是我私下里藏的,你先拿着,等眼前的困难过去了,我们慢慢挣了再还你。”
三拳一听是这个意思,忙把三娘的手推了回去,他道:“嫂子严重了,我不需要钱,自己打猎就能过活了,那点小事,嫂子不用放在心上。告辞!”
哎!三娘见三拳忙不迭走了,杵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铜板,心下惴惴,赵三拳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三娘感叹自己所嫁非人,可这么好的小伙子至今还是单身,三娘感叹自己的同时也想替他物色一个好姑娘,这样一来也算是谢谢他了。
三娘打定主意,把村里还未出嫁的适龄姑娘,长相不错的,家里清白的,统统找来了画像,和光头两个人跑到三拳的家里,摆在他的桌上,让他选媳妇。
三娘道:“赵兄弟,别不好意思,只要你看中了谁,凭嫂子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给你说成。”
光头大概也是觉得拿了三拳很多银子,日后还得仰仗他的劳动力,所以也非常殷勤地道:“三拳,这事,大哥给你做主。你放心大胆选,你年纪不小了,该娶个媳妇生娃了。”
三拳正襟而坐,他拿起画像开始翻看,三娘将前两张画像一个劲往三拳手里头塞,推荐道:“这两位,是我的妹妹,都是清白姑娘,人长得也俊俏,也不需要你有什么聘礼,只要人好就行了。”
三拳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都没见过面,光凭一张画像,好看难看就定娶谁,这也太扯淡了,便道:“嫂子,要不你放这吧,我有空再看。”
三拳打算去练剑,成天坐屋子里不痛快,还是活动筋骨舒畅。
光头将三拳按坐下来道:“你也别躲了,大哥今儿非得把你的事给办了,你坐在这里,不选也得选,娶媳妇迟早的事,除非你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不娶,如果迟早要娶,就趁现在!”
光头心里也打着算盘,如果三拳能够娶了他媳妇的妹妹,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以后就撇不开关系了。一家人之间想要帮忙自然是一句话的事。
三拳左右推脱,这二人都盛情难却,于是他就道:“我要真选了一个,嫂子你当真能说成?”
三娘和光头眼中一喜,看来三拳被说动了,忙打包票:“你还不信你嫂子,这要是这村里的姑娘,无论是谁,你看中了,嫂子就给你说去!”
三拳拍板道:“那好,丁大牛家的二姑娘,我就要她。”
三拳话音刚落,三娘和光头傻眼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光头的嘴角抽了抽,慌忙用手按住了抽动的神经,道:“三拳,你大爷的!你想抢人家王员外的媳妇啊!”
三娘也很为难地说:“是啊,赵兄弟,那丁家二姑娘许配给了隔壁村里的王员外,这是家喻户晓的事儿啊,后天就要迎娶了呢!太晚了!要不,你换一个,换一个准行!”
三拳道:“怎么就晚了?她现在还未嫁!”
三娘的心肝被生生揪了一把,丁大牛家的媳妇李氏可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像三拳那样没钱的人怎么能指望娶上他家的女儿?
三娘道:“不是说不可以,可是你有那王员外有钱吗?如果你能出比王员外更多的聘礼,那我倒是有把握去替你游说一下,让他们悔了那桩婚事!”
三拳道:“我有没有钱你们心里最清楚了,我所有的财产只有三栋瓦房和几亩地。要不把这些都给他们也行。”
光头道:“三拳你别傻了,这些你都给他们了,你自己住什么地方呢,你当上门女婿?再说了,你那些田和房子哪里有王员外的金子值钱啊!我说你还是娶三娘的妹妹,我向你保证,不要你出一分聘礼。”
三拳想了想,看来通过媒人去游说行不通。抢亲的话会把事情闹大,而且秀华怎么考虑的他也不得而知。这事看来他帮不上什么,只能靠她自己了,倘若她认命出嫁,那他也是爱莫能助的了。于是就道:“不如这样,劳烦嫂子去见一见丁二姑娘。”
三娘道:“这倒是可以。只是见她又有什么用?”
三拳道:“你听她的就行。”
三娘心里有些迷糊,只觉得赵兄弟在打哑谜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对丁二姑娘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要说没意思,他也不会巴巴知道她要嫁人了还选她,可要说有意思嘛,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着急啊!
光头和三娘使了使眼色,两个人从赵三拳家里头退了出来,光头拉着三娘的胳膊道:“也不知道丁二姑娘有什么好的,我看三拳他是昏了头,你真帮他去说?”
三娘也很为难:“那能怎么办呢?三拳帮咱们那么多忙,他好不容易提个要求,总得去试试,到时候不成,他也就死了心,李氏是不会同意的,谁会傻得把那么多聘礼还回去啊,把女儿送给一个子儿都没出的汉子。”
光头说:“行行行,那你快去快回。反正这事成不了,你也别太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改称谓
☆、第29章 三娘
秀华想了一整个晚上;她娘把门锁了;又让几个姐妹轮流看着她,她心里着急,还有她那舅舅这几日不知道从那里叫来了几个小混混;在家里混吃混住的,说是为了怕出意外,叫来的保镖;等第二日花轿把新娘子抬走了;他们就会跟着走。
李氏虽然烦这些人,可也没办法;想着第二天这些人都能走了,所以忍了下来;秀梅和秀珠也帮忙要伺候那么多人的伙食;只有秀丽陪着秀华。
秀珠蹲在院子里洗菜,看到院子里的七八个大男人眼睛一直往对面园子里飘,她也看过去了,唷,原来是丁露露在那里摘菜呢,那坐姿,那摘菜的模样,那叫一个*,自家院子里的那些男人们全部直勾勾盯着瞧。
秀珠心里也开始骂她,她心里还是气不过,到时候她可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
秀珠洗完菜,把脏水倒到门口的水渠子里,见那张孝年正等在丁露露家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虽然他是来丁露露家的,可是眼睛却往她家的院子里转,秀珠眼睛一转就对着他道:“看什么看,我二姐明儿就要出嫁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张孝年倒也不恼,走进了秀珠道:“丁四姑娘有礼了,我那哪里是想着你二姐呢,我是在看你啊,你比你二姐出落得水灵多了,其实我挺后悔和那丁露露在一起的,她哪里有你好看。若不是她死缠着我,我才不理她呢!”
秀珠打量了张孝年,一身精贵的缎子白衣,手执扇子,眉目之间倒也有几分英姿,嘴儿又甜,心知他那是恭维,可是秀珠心里还是受用的,忽然想起丁露露簪子那件事,她也就想报复她一下,她要是抢了她的男人,让她男人不要她,看她哭不哭!秀珠道:张公子,露露姐要是知道你这样在夸我,她会以为你又看上我了呢,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张孝年一听忙说:她敢!我就算看上了你那又如何?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我没有娶正房的妻子,就依然是个单身,有什么不能的?丁四姑娘若有兴趣,咱们可以到建兴酒楼小酌,赏花看景,岂不快哉?
秀珠哼了一声:我娘可不待见你。不过说归说,眉目之间,她还是使了一点技巧,看来丁露露教的那套对张公子挺有效的嘛。那她就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那张孝年耍得团团转。
张孝年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看来他猎艳的机会又来了,这丁四姑娘显然对他若即若离也有意思,张孝年心猿意马,附耳对身边的小厮言语了几句。
丁露露故意让张孝年一顿好等,她慢悠悠摘完了菜,就出来了,醋意满满地道:“怎么还舍不得丁二丫头啊,她出嫁了,你还来门口张望一番,和那毛还没长齐的四丫头也搭上了话。”
张孝年道:“哪有的事,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你不领情,那我可走了。”张孝年说着就要走。
丁露露拉住了他:“你这冤家,这几天就等不住了,过门的日子不是马上就到了嘛。也不差这几天。”
张孝年说:“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说着趁着别人没注意,往丁露露的胸口摸了一把。丁露露也几日没开荤,心里痒痒,就道:“那,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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