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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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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莹愤愤地道:“她当然高兴啦!”

这回连萧氏都忍不住笑了,徐莹继续嘀咕:“一堆小丫头围着她说话呢。”

萧氏敏感地“嗯?”了一下:“什么小丫头?”

徐莹道:“都是我以前不认得的,什么京兆家的小娘子一类的。”

萧氏松了一口气:“她们原就玩得好,又不常见你不是?”好一阵安抚,“快梳洗一下,等会儿一块儿用饭,你祖母该担心了。”徐莹答应一声,起来洗脸梳头换衣服,襄城侯见左右无事,退了出去,出去招了几个儿子,尤其是徐三郎——这货逢赌必输——安排他晚饭后陪妹妹赌钱。

饭后徐莹大赢,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江阴大长公主颇为欣慰地道:“我看着九娘一笑心情就好。”徐莹不好意思了起来,钻到她怀里一阵儿扑腾。江阴大长公主很快就累了,先去睡了。襄城侯与萧氏换了一个眼色,萧氏拉着徐莹道:“让他们臭男子喝酒去,咱们娘儿俩说说私房话。”

徐莹被母亲拉着,还有些不舍地回头张望厅内的热闹。萧氏一路牵着女儿的手到了自己的卧室,拉到床上一坐,于灯下感慨万千地看着徐莹,看得徐莹很不好意思:“阿娘怎么了?这样看人家。我已经不气了。”

萧氏搂着女儿:“傻丫头,还想着白天这三文两文的,竟还是个小孩子呢。”

徐莹反手抱住萧氏,仰头笑得甜蜜蜜地:“阿娘面前,我就是小孩子嘛。”

萧氏轻拍徐莹的背:“那可要快快长大啊。”

“才不要呢,长大了,阿娘不疼我了怎么办?”在萧氏怀里拱来拱去拱来拱去。

“你呀,是真的得长大了,”萧氏扔下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圣人已经定了你为义安郡王妃。”

徐莹刷地坐了起来,瞪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真的?”脸上泛出红色来,烛光之下可爱至极,萧氏忍不住抚上徐莹的面颊:“当然是真的。从现在起,你就要有个王妃的样子。听圣人的意思,义安郡王就要晋为亲王了,你更要有气势才行。明天开始,我也要与你说些家里过日子的道理了。”

徐莹带着点儿羞涩地点点头,问萧氏:“阿娘看到郡王了吗?他长得什么样子?好看吗?”

不好看也得嫁好吧?萧氏点头:“是个俊俏郎君。”

徐莹的嘴巴越来越翘,终于咧开了笑。笑一笑,晃晃头,垂眼看着自己的裙摆。

萧氏叹了口气,义安郡王萧令先,排行第十七,生母商才人已亡,商才人生前也没有得到太多的宠爱,刚生下儿子没多久,苗妃被皇帝勾搭上了,算是彻底失宠。十七是个比较尴尬的排行,既不靠前,也不太靠后,尤其在苗妃生了皇帝最小的一个儿子之后。“天下父母疼少儿”,全部应验在了二十四郎身上,二十三郎也许能分点儿肉渣肉汤,其他人就只好闻着味儿羡慕着了。

也许,义安郡王终其一生,顶多就是混成个亲王了。也罢,女儿为王妃,是很荣耀。“十七郎将来,非止郡王而已。”圣人是这么说的。

行,反正是圣人的儿子,不会受委屈的。

皇帝在正月里正热闹的时候,分别约见了不少人,有些是例行联络感情,有些是有要事相商,而有些,就是亲自透露口风:咱们两家是不是结个亲家呀?襄城侯夫妇只是其中之一。

被皇帝点名要娶他家闺女当儿媳妇的人无不欣喜,没一个拒绝的。连祁王这样离异男子都有人要了,皇帝为他选的是傅氏旁枝的女儿,岳父只是一七品参军。听皇帝感叹:“你这是续娶,不好太张扬了。”祁王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亏大发了!

诸王的媳妇也是出身各异,如祁王这样老婆系出名门的,岳父官职就低些。如义安郡王这样妻子出自勋贵之家的,岳父的地位想低都低不下来。

大家心里都在关注着这样一件事情:皇帝这是在安排后事么?那么,究竟谁会是新太子?不免又把眼睛往几位年长皇子与二十四郎身上放了又放。

郑琰非常想知道皇帝到底想的是什么,无奈不能扒开皇帝的脑壳来研究,过年宫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她在苗妃那里倒是能遇着皇帝,每每被拉过去赌钱,然后就是输输输。总不能随口问皇帝:“你想立谁当太子啊?”对吧?尤其是在昭仁殿里,苗妃急得都想爬墙上树了。

皇帝最近总被苗妃催:“大郎究竟要如何安置我们母子三人呢?”

你说这大过年的,皇帝都不太敢往昭仁殿去住了。皇帝和郑琰,一老一小,对着摇色子,皇帝大力把色子摇得叮当响,作出一副很卖力在玩的样子,用来阻止苗妃继续纠缠。郑琰心里也烦得很,她力气不如皇帝大,却也拼命在晃,一抒心中火气。

就这样两个心不在焉的人一起玩,郑琰还是输。把色盅一扔:“不摇了。”

皇帝眼角瞄到苗妃,马上坐正了,用威严的声音问:“怎么不玩了?你以前挺喜欢的啊!再来再来,这回让你。”拼命使眼色:死丫头,快点摇色子,没看到贵妃要过来了啊?

郑琰很郁闷,赢了徐莹不少钱,她心情还挺好的,给外甥的红包也格外地大。还很开心地把她小外甥给弄哭了,小外甥叫吴岫,三、四岁的样子,说话还是说不了太长的句子,郑琰就逗他说长句。郑琰的嘴皮子多溜啊,吴岫听得两眼蚊香。小孩子嘛,脑袋略显大,一颗大头一晃一晃的,完全听不懂,他姨妈还说:“我说一遍你说一遍,说出来了给你好玩的。”吴岫学不出来,终于哭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大的一笔嫁妆

郑琰心情大好,然后被杜氏暴打。

好心情维系不了多久,你想京城消息多灵通啊,郑家还有个怀恩在宫里呆着呢,很快,她就知道了诸王纳妃的事情。一联想,她也想到太子的事了。只是这一回,郑靖业的嘴巴咬得比被戳了软肉的河蚌还紧,就是不肯透露口风,只说:“圣人是问过我的看法,立储之事,并非我一人能定,你也不要乱蹿,知道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郑琰苦逼得要死,她能不关心吗?她家在朝廷上的名声真不太好,也就是没什么人敢参,加上皇帝维护。不信一旦皇帝不护着了,郑家能让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那些都是要职,谁不想要呢?到时候整个郑党都要吃亏!

心里苦逼着,还要被一个既不英俊也不潇洒的老头逼着赌钱,郑琰爆发了:“就是不玩了!总是赢不了,回去我们家侄子别叫我姑母了,我都快成‘老叔’了!”

苗妃手里端着个盘子见缝插针地想奉茶来的,被她一说,脚下一滑,茶碗脱手而出。皇帝很关切地道:“没伤着吧?”苗妃的裙角湿了一小块儿,皇帝热切地催苗妃去换裙子:“穿湿衣裳对身体不好,天还冷着呢。清夏,侍奉娘子换件新裙子去,找件搭上衫颜色的,今天这衫子好看,不要换了。”

皇帝哈皮地看着苗妃入内换衣服,心里那个美呀,这一下没半个时辰她出不来!眉开眼笑地对郑琰道:“你也别恼啦,不就输一点儿钱么?等你出嫁了,我给你大大的一笔嫁妆好不好?”

郑琰一呲牙,不要白不要:“有多大?”

皇帝一翻白眼,不接话了。郑琰久不翻白眼了,此时忍不住也回了个白眼。皇帝忽然感叹:“儿女都大啦,办完你们的事情,父母才能安心呢。你爹娘也是这样想的罢!”

怎么说到她身上啦?郑琰道:“才不上,我娘说了,我是个三脚猫,嫁早了她才不放心。”

“你呀,还是个小孩子呢。”皇帝很感慨地伸出爪子,想把郑琰的头发弄乱,郑琰躲了开去:“别闹啊,再闹翻脸。”

她常说翻脸,从小说到大,皇帝听都听习惯了,再次附送白眼一枚。两人也不赌钱了,闲聊上了。郑琰克制自己,不要往诸王上面提,不想皇帝冷不丁地问她:“哎,你说,诸王里头,谁更好些?”

“嘎?”郑琰想,她当时的样子一定很蠢。

“问你话呢。”

“呃?哦!我知道您问着呢,诸王我都认不全,哪知道谁更好啊?也就是在这里看过二十三郎和二十四郎,唔,好像还有延平郡王……”

“不要说他们!”

他们?郑琰略略有底了。延平郡王,哪个爹有这样的儿子,也会心浮气躁。啧,怪不得苗妃最近着急上火的,估计也是有预感了吧?缠了皇帝这么些日子,还没缠上一句准话。

“那说谁啊?没见,不熟啊。”流言倒是有几条,最大的就是飞书案。其余的,说实话啊,诸王奢侈、违法的事儿也略有耳闻,再细节的,就没有了。

郑琰无奈了,她突然发现,她对诸王的了解都是侧面的、间接的,她甚至没与这些人搭过话。哪怕二十三郎和二十四郎,接触得也颇为有限。就算她爹肯跟她商议,她也提不出什么有效建议来。

一老一小,就这么傻瞪着个眼。

“一点传言也没听到过?”

“那个啊,都没影儿的事儿,我都不信,您想听啊?想听也不能说,我爹让在你面前慎言来的,说这会儿不要乱传话什么的,还扰乱圣听哩!我说话声儿还不如你摇色子声儿大呢。”

皇帝默默地拿起个盘子,把郑琰输的钱都划拉到了盘子里,再默默倒到袖子里拢了,做完这些,默默地看着郑琰。郑琰忽然觉得肉疼,然后也明确地用眼神表示出来了。

皇帝无声地笑笑,很欠扁的样子。

苗妃终于出来了,没用那么长时间,郑琰赶紧跑了,没义气地丢下了皇帝还送了他一个鬼脸儿。

苗妃意思意思地道:“这就要走?你近来可少来我这里了。”

郑琰心说,你的心思已经路人皆知了,我哪里还敢沾边儿啊?“我娘说我没女孩子样儿,不许到宫里丢人,托过年的福还能来走动走动。过完了年,要我装淑女,不然怕池脩之不要。”说完,摆摆手跑掉了。再呆下去的是傻子。不是她没义气,争储位这种事情,真不能帮苗妃,没看皇帝都躲呢吗?估计他都得后悔把这昭仁殿给苗妃住,弄得自己躲都躲不了。

回了家,郑琰就把自己的推测给说了出来:“贵妃是没戏了的。”

郑靖业终于松口了:“你想的原也不差的。”

郑琰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郑靖业,郑靖业终于叹气了:“当是祁王以下。”

郑靖业自己提醒皇帝:要一个宽和一点的人,这样才能保全皇室不要手足相残,即使相残了,也不会死得太难看。皇帝认为:新太子还要足够强硬,能够维系他的基业。

郑靖业的目的,无非就是保自己一家大小的平安,且儿孙纷纷出仕,只要新君别太仇视他们家,只要世家别得瑟,郑家就在上层社会站住脚了。新君若要打压世家,必须要用要新兴势力,郑靖业比谁都合适,即使新君另有帮手,至少跟郑靖业不是主要矛盾,退就退呗,郑靖业知道自家子孙,二十年内没有顶尖人才的,有潜力的也需要磨练培养,即使郑琰是个男孩子,也嫌年轻。

郑琰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阿爹,这几个人,您都认识么?”

郑靖业道:“比他们亲爹略熟些。”

“哈?”

“圣人忙于国事,又子女众多,早立了太子,放在儿女上的心思大半都在东宫了。后来又有了贵妃,精力,咳咳有限。从祁王往下,出阁读书的事情都是我提醒圣人的,配师傅也是我挑的。圣人只记最有名气的老师,还让太子使废了好几个,人不够用了,又不记得还有谁了,就扔给我去办了。”

郑琰放心了:“我还担心着呢,魏王他们虽然不好,好歹这么些年看也看熟了,也知道他们的套路了,总好拆解,换一个不熟的人来,怕手生。”

郑靖业有点疲倦地道:“出去不要乱说。”

“应该是:在哪都别说。”

“去玩吧。”

“哎~”

郑琰把书房的门给带上,心里在嘀咕,这是在愁什么呢?

郑靖业想的是,怎么样把前面诸王的不法事给捅出来。一个在藩时就鱼肉百姓的藩王,不让他当太子,理由充份。是,可以先把年幼诸王的母亲先立作皇后,皇子就是嫡子了,当太子名正言顺,问题是这个女人,她当皇后够格吗?论后宫现在的地位,贵、淑、贤三妃为高,论出身,淑妃、贤妃皆是世家女,论功劳,淑妃生孩子最多。怎么比?怎么推?

只有把这些人的儿子都搜出错来,才好定局,否则即使是皇帝,也不能令群臣信服。大臣是会反驳意见的!

真要拉下这么多藩王,绝对不划算,郑靖业才不想干呢。然而皇帝那里要怎么推辞才好?

郑靖业也希望能够跟下一任老板有共同语言,对于皇帝弃年长诸王不立的想法是投赞成票的,他也愿意为之奔走一二,但是,过分得罪人的事情,他还是不想干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了,郑靖业也不想可着劲儿地让它更加狼藉。如果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上阵也就上阵了,开头的时候他还是不想动的。那多个藩王,数一遍都要掰好几根指头,费力呀!

幸而皇帝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有事就戳着底下人当送死鬼的人,要不然一个魏静渊也不会让他到这把年纪了还在惦记着,心中十分之不安。总的来说,皇帝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皇帝已经想好了,他家儿子、儿子背后的人,没少告过竞争对手的黑状。尤其是年长诸子,不同母的那些个人,嘿,小话谁没说过啊?彼时皇帝既气儿子不学好,也恨告状的不长眼。

现在正好拿来用一用。既然排行靠前,母家也比较清贵,各方面条件都好,但是,如果本人不知进退,一定要出头的话,很容易出麻烦。不如给他们各弄个小缺点出来,绝了他们的心思,也保全了他们。唉唉,想来真是矛盾啊,没儿子的时候盼啊盼,儿子多了又愁啊愁的。

难为他还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儿子们各有小心思,当爹的亲自给他们弄罪名也让皇帝脸红。

要不怎么说皇帝代表着国家的良心呢!

现在这位良心的代表内心正在受着良心的谴责,他心爱的妃子梨花一枝带春雨,好不惹人怜爱。苗妃最近是唠叨了一点儿,皇帝也归咎于是她没有安全感,须知苗妃最初乃是声称愿意跟他一块儿去死,只求把儿子照顾好来的,到底是算是一片爱子之心。皇帝一直敷衍着她,颇为过意不去。

今天,苗妃旧话重提,皇帝终于不堪其扰,含糊地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顿了顿,“我最疼我们二十四郎了,他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苗妃满眼惊喜地看着皇帝,那表情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真切,皇帝这是答应她了吗?这何止是五百万啊?这是全家都是五百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什么叫“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不就是说二十四郎是太子了么?苗妃脑补得哈皮极了,喜极而泣地拜倒:“圣人~圣人的恩德,臣妾粉身碎骨不能报其万一。”一时高兴,自己都替自己找了借口,瞧,二十四郎最小最招人疼,她自己又是后宫位份最尊者,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太后是个寡妇啊

良心牌皇帝心虚极了,打着哈哈:“那就别报了。”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

作为一个男人,忽悠一个女人,这让皇帝的面子上很过不去。这会儿这老家伙还没想到,等他正式立太子的时候,苗妃一听说太子不是她儿子,得是个什么反应呢!反正他现在把苗妃给忽悠住了,而且吧,大良心自我安慰,两个小儿子俱已封王,连苗妃的后半生都护住了。他这个爹,也算是合格了。

所以说,老男人的爱情是靠不住的,老男人的许诺,也是靠不住的。可惜,苗妃还是太年轻,皇帝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都长,她还是被忽悠了。老男人真TMD靠不住!尤其是临老入花丛搞忘年恋的老皇帝,你以为杨贵妃为什么会死?

问题是苗妃她现在不知道这个人间至理,她已经陷入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中。皇帝看她这个样儿,认怂地溜了。不得不说,这脸上生褶,连白胡须都心虚得无精打采,揽着袍子的下摆,踮起脚尖,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这要不是在大正宫里大家都认识他,一准儿把他当个老流氓给抓了报官。

皇帝到底是军旅出身,据说还干过伏击的勾当,人衔枚、马裹蹄,趁着苗妃感动得脑补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

苗妃幻想着自己日后的风光生活,如果二十四郎是皇帝,那自己是皇太后,谁还敢说自己在昭仁殿里住得名不正言不顺?唉唉,应该让皇帝册她为后的,不过……苗妃叹气,皇后从来都是要系出名门的,就是皇帝的生母、她那素未谋面的婆婆也是在儿子登基后才做的太后,在那之前,她可是有一个太子儿子的。

算了算了,还是懂事一点儿吧。苗妃扬了扬眉毛,到时候,什么淑妃、贤妃、昭仪,可都要老老实实的了,当初她们给她多少脸色呀!日后还不是要受她的管?想到这里苗妃就觉得解气,到时候她和皇帝还有二十四郎,唔,还有二十三郎,一家四口合乐,让这些女人生气去!嘿嘿!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是什么呢?

苗妃忽然悟了,尼玛!太后是个寡妇啊!没了老公的女人,这日子要怎么过哟~苗妃惊呆了。她在给儿子争太子位的时候,是想着儿子日后做皇帝的,却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只有现任皇帝下台,太子才能登基。现在幻想起日后的美妙生活,觉得糟心了。

“圣人!”苗妃忽然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疼,没来由一阵心慌。

凉秋听着苗妃的声音都不对了,急忙上来道:“娘子怎么了?圣人却才回去了,摆手叫不要打搅了娘子。”

苗妃揪着身下的坐垫,脸上一片惶然。

皇帝不知道他那可人疼的小媳妇儿舍不得他这个老流氓去死,如果知道,只怕良心更要受到谴责了。他正在审阅给儿子女儿办喜事儿的报告,他儿女多,婚丧嫁娶自然也多,虽有有司负责,他也要揽个总。放到以前,也就是听说“已经办好了”扫一眼报告,然后丢开。现在既然要在年幼诸子里选新太子,不免更加上心一些。也许是自觉时日无多的缘故,对儿女格外上心,也格外愧疚:以前是有些忽略了他们了。

现在仔细回忆起几个年幼一点的孩子,倒是能分得清谁是谁,各人大概是个什么性情,至于具体的生活细节,还真是想不起来了,不免又回忆一回。他对祁王倒是死心了,这货是个投机主义者,立场不坚定,又薄情。十五郎名萧令俭,生活却一点也不俭仆,虽然皇帝自己也生活得奢侈,却很看不上生活奢侈的儿子,也把他给扔到一边去了。

皇帝中意的是十七子,义安郡王萧令先,要不也不会给他安排襄城侯当岳父了。襄城侯家是开国功臣,真本事杀出来的爵位,襄城侯本人还跟着皇帝出过征,皇帝不要脸地自己当主帅,让襄城侯当先锋,出征前两个人差点儿被叫江阴大长公主的眼泪给淹了,回来又眼看着这位老太太在他们面前上演惊厥大戏。襄城侯家故交也很不少,老襄城侯活下来的兄弟五人、姐妹三个,婚姻结得都不错。

十八子承庆郡王萧令恭倒与他叔叔卫王很像,风雅得很!皇帝既想要个实干家,就看不上他,给他一个与祁王继妻差不多的岳父。

十九子歧阳郡王萧令安是个柔弱的文青,性情有些拧,有些小家子气,又有些温柔。简单地说,是个有变态潜质的小青年。皇帝不认为他能挑得起担子,也只好放下。

二十一子长水郡王萧令信就更让皇帝无语了,他最近才知道,这个儿子是个变装癖!这世上的变装癖有千百种,萧令信,他酷爱装成个小厮,那一回,他传令让他府中长史跑腿儿,自己装成大门上一个小幺儿,把长史的小厮给扣王府里,自己给长史牵了半天的马,长史愣是没发现,可见演技有多么的好。等到长史要回家,才发现这小厮好像是王府的,准备退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长史脸都青了。皇帝得知之后好想死!

还是十七郎好!皇帝泪眼汪汪地想。果断,敏练,行事从不犹豫,而且在得知周原同学有娶公主不如娶世家女的意思之后,拎过这个准妹夫好一顿的敲打。资料陆续送到皇帝的手上,他也有了初步的判定。试探地询问十七郎婚嫁意图,这孩子居然答:“世家可、非世家更可,但凭阿爹作主。”他说世家女的时候会皱眉头,这样很好,要是儿子也是个世家的追星族,皇帝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

在立十七郎为太子之前,皇帝还想再考察一番,比如派个任务什么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把婚给结了,结了婚,皇帝宣布立十七郎为太子的时候,自有襄城侯在勋贵圈子里响应,朝臣里还有郑靖业这个非常贴心的宰相,皇帝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他甚至暗示了郑靖业,郑靖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对诸王的了解比对皇帝更深些,对十七郎也挺看好,想了一下此子品性,再想一想他周围的人,再没有不放心的了。连他未来岳父襄城侯都不是世家那一边的,不怕他受坏影响。

皇帝以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郑靖业以为自己看得很中肯了,却不知道十七郎有一宗毛病儿:平生最恨嚣张跋扈的女人!这个毛病是由苗妃带出来的,在皇帝面前,苗妃是活泼可爱的,在后宫眼里就直接晋级泼妇。活泼,泼妇,一字之差,天渊之别。

他未来老婆徐莹,正是个活泼丫头,直脾气。这一点,郑靖业知道,皇帝不知道,甚至,义安郡王也不知道。义安郡王眼里,徐莹少有孝顺之名,江阴大长公主那样柔弱多病的一个人,徐莹小小年纪就陪侍在侧,得是多么地温柔、多么地有耐心!他却忘了——这年头的妹子,对自己亲祖母肯定会有耐心,对丈夫,可就不一定了。

许多人的苦逼生活也就此开始了。

当然,此时义安郡王还不知道,性格再刚强,他还是个少年,还带着点儿少年的青涩憧憬,幻想着未来的温柔可爱的楚楚可怜的小妻子,新娘之夜含羞带怯是怎么一个模样呢!

义安郡王坐在书房扳指头,先是定婚,才是婚姻,中间步骤繁多,还有王妃的礼服、仪仗等等等等,不由在书房里打起了转儿来了,直到家令来请示:“殿下,不但咱们府里要办喜事,诸王公主要办喜事的也不少,只是日子都还没定,是现在先备下了,还是等王妃过门之后,请示王妃呢?”

萧令先道:“十四郎、十五郎比我年长,必在我先,这是要先准备的。其余人比我幼,你先作一准备,待王妃到后,请王妃作主便是。”

家令漫应了一声,又问:“这不知道王妃的嫁妆有多少?好准备库房。”

萧令先笑骂:“你只管拾掇出来几间就是了,哪有问嫁妆的?”

“空房多了,填不满,王妃脸上不好看。空房少了,放不下,王府没面子。”

萧令先弹了弹家令的纱帽:“少弄鬼,王妃与我一体。”

家令蔫蔫地答应了一声,又扭扭捏捏地道:“那……您房里那俩丫头,要怎么处置?”他说的是萧令先收用过的两个婢女,两女温柔谦卑,正是萧令先喜欢的那一款。虽然喜欢,萧令先倒还有分寸,目前还没有庶子庶女问世——如果婚事再拖上几个月,可就说不好了,皇家,还真不太讲究这些个。

萧令先怪异地道:“这要怎么处置?”

家令暗暗叫苦,郡王先有了人,这不算什么,可王妃要是醋起来,就更不算什么了。到时候他这个夹在当中的人,可不就有得受了么?是以先过来向萧令先讨个主意,打发了最好,留下来了。徐莹问起,他也能说“冤有头、债有主,前面左转是政府”。

萧令先却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他爹自己都忙着抱小老婆换小老婆,诱拐良家妇女的事儿都干得上,还是怪叔叔拐小萝莉式的,哪顾得上照顾儿子的节操?

家令迫不得已,只好含蓄地道:“婚前有侍妾,面上不好看的,王妃心里也会不太痛快。”

萧令先沉着脸道:“不致如此。”

家令心说,到时候你没事儿,顶多被念叨两句,我可要遭殃了,说不定还要被王妃给抽啊。萧令先话已经放下了,家令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退下。家令不知道,他的脑补彻底补得反了!是他挨骂,萧先令被打,徐莹真正贯彻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后话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审了一通

正月末,皇帝就颁了许多道给儿女办婚事的旨意。这其中有一些是已经在做了的,比如萧令媛的婚事,老公早就定了,婚礼用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也都通过气了,匠作那里也着手了。真正办起来,很快。约摸着一个月一两场,八月十五,他家的团圆宴规模会空前的盛大。

正月末,各衙司也陆续开印了。

郑琰记着答应阿汤的事儿,先去寻了郑靖业。郑靖业因为储君已经默定,很有心情与女儿闲聊。

郑琰看他心情好,也大胆地请示:“阿爹,我有一桩事,许要劳动李京兆,因是我私事,也是自己去求,阿爹看合适么?”

郑靖业看着女儿姣美的脸,有一时的恍惚,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啊!开始有自己的私事,也有自己的社交,还开始跑门路了。郑琰很少看到郑靖业走神儿,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郑靖业像被电到一样地蹦了一样,惊魂未定了半秒,又施展变脸绝技,问郑琰:“先说是什么事。”

“我答应阿汤,帮她问问京兆,看能不能查查她弟弟的去向。”

郑靖业一皱眉:“怎么说?”

“阿汤的弟弟与她幼年分离,他们姐弟都官奴婢转成的私奴婢,年前我问阿汤心愿,她想与弟弟团聚。我寻思着,他们姐弟是在京中发卖,这些只有京兆那里有线索了。”

郑靖业点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可先问李幼嘉,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阿汤。先看她弟弟人品再说。”郑靖业很快想到了这样的关怀下人,对郑琰收拢人心有好处,更是欣慰女儿的成长。如果这样嫁人,好像也比较能够放心。

郑琰得了郑靖业首肯,便登门拜访李幼嘉,上门的时候说的是来看李莞娘。她与李莞娘素熟,顺路看看也是有的。李家熟练地接待了他,李莞娘听说她来,亲自跑了出来:“我还想着要看七娘去的呢。”

郑琰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今天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是要劳动你们来了。”李家虽是郑党党徒,李幼嘉也是朝廷高官,自不能当仆役对待。

李莞娘挽着郑琰的胳膊:“有事你说话。”就差拍胸脯了。

“请京兆帮忙找个人。”

“呃?”李莞娘得父亲喜欢不假,却还当不了父亲的家。

“我还是见了夫人再说罢。”

李家夫人也不为难,这样的小事,别说郑琰亲自来了,就是写张条子,李幼嘉也能给她办了。李夫人江氏笑道:“这样小事,还值得七娘亲自跑一趟,打发人来说一声就是了。”郑琰快要结婚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杜氏对小女儿尤其厚道,光宅子都给准备了三处,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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