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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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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谁是李世民》也有半年多了,很幸运的,有编辑看上了这小文,并和我签了合约,准备出版。
应编辑要求,现在必须暂停更新了,城城真的觉得很抱歉,等这文正式出版上市了,我一定在第一时间通知大伙。
不过,其实暂停了也好。因为我就可以完全不受干扰地写完这文了,而大伙也不用每天在这里等坑,断断续续地来看文,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每次都要重新体会文中的感觉。
在网上贴文最让我高兴的当然是能得到大伙的支持,每次遇见瓶颈想停笔的时候,你们的支持,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便咬牙坚持了下来。但你们的留言对我既是动力也是压力,因为大伙各有想法,意见总是难以统一,而文章的情节总是曲折迂回的,所以我每写到一个转折的地方,看到大伙迥异的留言,我都会受到很大的压力。因为这时我已经没办法不顾及大伙的想法,一意孤行,完全按照自己原本设定好的故事情节下笔。(撞墙反省中,我真是个意志薄弱的家伙~~~~)
呵呵,所以大伙还是等到这文全部写完再来看吧。喜欢这文的朋友可以去书店买书,若是不想要买书的朋友也可以等到出版后,大概就是几个月后(因为出版的时间暂时还难以确定),我就会将全部的内容贴在网上。
还有一点要说的,就是关于这文的结局,也就是女主风明最终的归属问题,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不算是悲剧,而且在我自己看来,这已经是最美好的结局了,但很可能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当然,悲剧、喜剧,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最终的评判权还是要交给看文的各位。
最后,要感谢大伙一直以来的支持,对于暂停更新,我只能对大伙说抱歉再抱歉,希望你们能谅解、支持,谢谢,某城抱拳答谢下场~~~~~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所谓决心(1)
“明,你……”李世民踏前一步,才想说什么,帐外忽然传来长孙无忌的声音,“殿下……”
“进来。”李世民望了我一眼,无奈地回身坐下。
帘子一挑,进来的是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他们先是躬身施礼,而后互相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三位有话想对本王说吧?”李世民看出他们似乎有话要说,“说吧,不必忌讳什么,只管说出来。”
“殿下要亲自领兵作战,这固然是好。但战场之上,变幻莫测,凶险太多,稍有不慎,便会……”长孙无忌停了下,这才又说道,“所以,我等恳求殿下不要亲至虎牢,在最前沿上阵厮杀了。”
“身为主帅,应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杜如晦接口道,“不可好强斗勇,如悍将勇夫一般上阵与敌人厮杀拼命。”
“是啊,如今战事紧急,”房玄龄也赶忙说道,“而主帅乃一军之砥柱,一旦有失,大军就会群龙无首,不战而败了。所以,请殿下另派人去镇守虎牢。”
“今日是什么日子?难得你们三人说话如此整齐,都是同一个调调。”李世民托着下颚,定定地看着他们三人,忍不住笑道,“几位何时也变得如此胆小了?”
“不是我等胆小,而是殿下太轻视自己安危了,次次不顾生死冲锋陷阵。”相比李世民的轻松自若,长孙无忌他们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个个脸色凝重,“自大军征讨洛阳以来,殿下已有数次身陷险境,命悬一线,令我等惊出一身冷汗。殿下若还是如此鲁莽,恐怕我等没有战死沙场,反倒惊骇而亡,被他人耻笑了!”
“哈哈哈……你们未免也太夸大其辞了。”李世民朗声大笑,“战场上虽有凶险,但也不到你们说的那般惊骇。虎牢一战,事关全局,非同小可,本王必定要亲自前往。”
“明……你怎么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似的?”那三人一看说服李世民无望,便齐齐地冲我施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让我也帮忙劝解一下。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李世民最不喜欢别人管束他了,长孙无忌他们几个自己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犯不着把我也放到火上烤呀?再说这李世民命还长着呢,虎牢一战虽然凶险,但他可是一根毫毛也没伤到。
“一场战役若想要取胜,最终靠的还是将士的誓死效命。很多主帅为了使兵士有进无退、勇往直前,常常在阵后以刀斧手押阵,迫使兵士上前杀敌,但是,这种方法并不可取,只能招致兵士的怨恨,并不能真正驱使他们为国效命。而殿下身先士卒,与兵士站在同一阵线,这才是激励我军战士心甘情愿冲锋陷阵的最好方法。”看他们拼命地冲我施眼色,那就是非逼着我多嘴不可了,我稍稍思忖了下,才说道,“而且这虎牢关,左临汜水,右靠黄河,中间只有个狭窄的峡谷,易守难攻,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扼住虎牢,三千五百人也就足够了。”
“恩……”长孙无忌三人听后,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呵呵……怎么,你们还想找明做说客?可惜,这趟可是阴沟里翻了船。”李世民侧头含笑望着我,这才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放心,我会加倍小心谨慎。”
“是,是我等疏忽了,料想不到殿下有如此想法。”杜如晦正色道,“但我等还有一个疑惑,请殿下明示。就是殿下为何要将留守洛阳的兵权真的交给李元吉?齐王与殿下素有心结,他甚至买凶要置殿下于死地,今次殿下亲自在虎牢与夏军苦战,万一他在洛阳城外放松对王世充的围困,那殿下岂不是有腹背受敌之险?”
“让他留守洛阳,这其中的凶险,我当然知晓。但事到如今,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我若带他一同去虎牢攻打夏军,那窦建德绝不比王世充弱,他若到阵前作乱,或是临阵败退,我可真是束手无策了。”李世民缓缓扯出一个笑容,蓝瞳微眯,射出精芒,“所以只能将他留下,让你们可以从旁看着他。而他毕竟名义上是右元帅,若留他围攻洛阳却又不将兵权交给他,他一定会怀恨在心,恐怕还会在此发生变乱。我若冒险将兵权交给他,他便会有了受宠若惊之心,或许便能能老实乖顺地替我困住洛阳。胜向险中求,我愿意赌上一次。”
“秦王殿下思虑缜密,是我等多虑了。”房玄龄叹了一口气。
李世民悠然交迭双手:“既如此,你们便退下吧,我也该准备出发了。”
“是。”三人再无异议,深施一礼后,便都退出帐去。
“无忌与如晦他们虽然也清楚我的脾性,但最懂我心的人,始终还是你。”李世民手臂一伸,便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吧?” 我神态平静地看着他。最懂你心?有时我情愿不懂。
“恩,是该出发了,你若决心要与我一起去虎牢,那就去吧,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可冲到队伍的前头去。”李世民伏身吻了吻我的唇,见我毫无反应,便扬眉道,“怎么,打算用冷淡疏离来隔开与我的距离?
“我与你的事,我想还是等这场仗打完了再说。”我蹙起眉,表情依然冷淡,“殿下如此睿智,不可能不知道眼下最紧急的是什么。”
“呵……”李世民对我纵容地一笑,他站起身,双手一摊,带着难以捉摸的戏谑,“明,为我着装。”
正文 所谓决心(2)
“呵……”李世民对我纵容地一笑,他站起身,双手一摊,带着难以捉摸的戏谑,“明,为我着装。”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举高手,为他穿上盔甲,带上头盔,并系上斗篷,“好了,走吧。”
李世民满意地一笑,轻抚了下我的脸颊。
我们走出中军帐的时候,外面笳角鼙鼓已是轰鸣奏响。他们演奏的是《秦王破阵乐》,这是一支歌颂李世民功业的舞曲。听着这样雄壮、催人奋进的乐曲,兵士们个个都精神抖擞,信心百倍。
李世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明,我凡是出征,无论多么疲惫、多么落魄,也非要演奏这首《秦王破阵乐》,你知道这是为何么?”
“是为了壮大你的声势。因为这曲子每演一次,你秦王的的勇猛威风便会深深地烙入将士的脑中一次,到时人人都会唱,等战事结束,老兵解甲归田、新兵回家探视时,他们便会将这支舞曲带到天下的每个 角落。”我原本不想理睬他的,但看他那洞悉一切的表情便有些气恼,随即压低声音答道,“这一来,大唐秦王的名字便会远播天下,威震全国。人人都知道,这天下是你李世民打下的天下,连大唐也是你一手开创的大唐,便会折服在你的威名之下,日后你若到了紧急关头,只需等高振臂一呼,立刻从者如云,应者无数,这是你用心良苦藏在民间的一股支持你的强大力量。”
“先前无忌、文静他们还为不停演奏这乐曲而与我有争论,”李世民锐利如鹰的蓝眸紧紧地盯着我,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以为世上无一人会知晓我这个念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清楚……”
“怎么?”我肩一耸,眉一扬,偏头看着李世民。到了这个时候,我若还受他的威胁,那我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接下去,你是不是又想说,帝王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排除异己、消灭眼中钉。所以,不要轻易去揣测帝王的心……虎须拈一次就够了,再不收手,很可能会被啃得尸骨无存……”
“呵……明,你好似又恢复了从前的孩子气……”李世民先是呆怔了下,而后学着我的样子,故作无奈地耸了一下肩。但很快他便沉下脸,向着一旁的尉迟敬德问道,“玄甲兵都到齐了么?”
尉迟敬德立即答道:“回殿下,都已到齐,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出发了。”
剿灭刘武周后,为了东征洛阳,李世民亲自挑选了一批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精锐骑兵,统一训练,统一着玄衣玄甲,所以便称为“玄甲兵”,他们直属李世民掌管,只听他一人指挥,并都誓死效命于他,他们已经成为李世民克敌制胜的一支奇兵。
“很好。”李世民也不多话,敏捷地跃上马背。他的一双剑眉微扬,高挺的鼻梁带着傲然,薄唇略微上挑,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发命令似的。他只轻轻一挥手,“出发!”说罢,他便拨转马头,率领着三千五百玄甲兵去抢占虎牢关了。
换言之,李世民要用这三千五百人去面对窦建德的十万大军。
我默默无语地催马跟在李世民后头,准备去见证这场也许是中国战争史上兵力最为悬殊的大决战。
经过一夜不分疲倦的狂奔,李世民的三千五百人终于抢在窦建德之前到达虎牢,将士们稍作休息,第二日便不断地向夏军挑衅,打算速战速决,好班回师洛阳攻城。可惜窦建德似乎已经看穿李世民的心思,竟来个坚守大营、拒不出战。李世民虽然心急如焚,但一时之间却也无良策。唐夏两军便这么僵持虚耗着,弹指间便晃过了月余。
这日李世民收到了潜伏在夏军中探子来的密函,信中说到,夏军的国子祭酒凌敬向窦建德献计,让夏军避开与唐军正面作战,转而北渡黄河,向关中逼近,形成直取长安之势。
众人得知此信的内容,个个惊得手足俱软。因为大家心知肚明,窦建德若真放弃洛阳而去攻打长安,便是使了一招“围魏救赵”。因为李唐倾全力围攻洛阳,所有的兵力几乎都在李世民手上,而长安反而空虚,兵力薄弱,恐怕禁不住一击,真到那时,李世民就不得不退兵回去解长安之急,洛阳之围自然就解了。
李世民双手环抱在胸前,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坐在帅位上。我明白他的心情,因为他担心的不仅于此,唐军的将士多为关中人,一旦听说家乡受袭,军心就会全数崩溃,到那时就会不战而自败。而李世民围困洛阳一年多,耗尽无数人力财力,最终却无功而返,恐怕他会负辱终身,再无翻身的余地!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缓缓站起,啧声摇头:“大伙此时的担忧,无非是夏军会采用‘围魏救赵“之计来解洛阳的燃眉之急,但是,我斗胆请诸再想想,窦建德起兵真的是为了救洛阳吗?倘若真是这样,为何他不直接去攻打长安?”
李世民怔了怔:“明,你的意思是……”
“窦建德,我曾在金墉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虽也称得上是枭雄,但其实也只是河北的一介草寇,心中一直向往着洛阳的繁华富贵。”我朝李世民微一颔首,“恐怕在他眼里,做了洛阳王,比做长安王还要威风。这一次,他只是借着帮王世充解围的名义,实质上是想取而代之罢了。”
“看来目前的局势确实是如此,王世充的实力已被我们消耗尽了,”李世民支着额头,若有所思,“倘若攻打长安只是窦建德放出的虚假消息,而我们信以为真,随后退兵。那夏军便可大摇大摆、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洛阳城。”
“恩,明所说有理。”在座的个个才思敏捷,睿智不凡,随即都明白过来,杜如晦率先开口说道,“我记得那个凌敬乃一介书生,夏军的许多将领并不服他,恐怕不会同意他的计策。”
“不如我们再派探子去夏军中,散布不利凌敬的消息,令窦建德不敢采用他的计策。”李世民闭眸揉捏着眉头,“当务之急是如何引夏军出战,只要我军能引他们出战,他们迫不及待地便会杀来,便不还会自讨没趣绕这么一个大圈去打关中。”
“依我愚见,如今夏军其实也极想与我军交战,他们之所以不敢与我军开战,而是惧怕我们英勇的骑兵。其实只要打消他们对我军的恐惧之心,误以为可以轻而易举便可将我军击败,那此事就可成了。”徐茂公也起身说道,“我军先将骑兵隐藏起来,而后放出消息,说我们已耗尽喂马用的草料,再故意留下战马一千多匹放牧河洲,令他们信以为真,真因为我们要牧马河北,到时夏军若真的横渡汜水,逼近我军大营,我们便胜券在握了。”
李世民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好,那便这样办!”
正文 所谓决心(3)
不久之后,李世民率便装军士赶一千多匹马北渡黄河,故意停留在河边,任战马在那里吃草散步,而远处夏军的侦察小队疾驰掠过。
李世民斜瞥了那些夏兵一眼,才向身边的尉迟敬德说道:“弟兄们身心疲惫,也该洗洗澡了吧?”
唐军的将士一听元帅如此说了,也不客气,就卸甲脱衣,在河中洗澡、洗马。
我一看这阵势,急忙回过头去,望向山的那边。
“明,”李世民轻笑一声,在我耳后悄悄说道:“我早让你别来了,你非要跟来……”
“哼!”我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再没理他。
“呵,你呀……”李世民也不再逗我,他站在河边,掬起一捧水,轻轻刷洗着自己的爱马。
尉迟敬德在旁说道:“殿下抚摸马匹的样子,好像在看自己的新媳妇……”
“新媳妇?”李世民回头看了看我,这才笑着说道,“恐怕我的新媳妇没它这么温柔,肯乖顺地留在我身边。”
我当然知道他意有所指,便咬紧唇,倏地转过头去,怨恨地瞪着他。
李世民就这样悠闲地在黄河边牧了一天的马,到了晚上,他率军悄悄地回到虎牢关,召集众将安排次日迎击夏军的战略,而那一千多匹战马仍然留在河边吃。
有李世民亲自做诱饵,第二日,窦建德果然倾全军之力,浩浩荡荡前来进攻虎牢城。
李世民随即率领众将策马上了山头,向下眺望,观望夏军动静。
只见夏军的营帐一座连着一座,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天边,真可谓一望无际。四野遍插旌旗,迎风飘扬翻滚,犹如大海之中的惊涛骇浪。夏军骑兵已经开始趟过汜水,密密麻麻,一路吆喝喧哗,战马长声嘶叫,一派兵强马壮之势。
唐军众将见了夏军这阵势,都有些抖颤,不少人脸色发青。
李世民看了看众将的神情,便笑着说:“各位,我李世民愿与你们打赌,不到中午,我军就能击败窦建德这十万大军!众将听令!”听令!”
众人一听主帅如此说,便也来信心,随即答道:“在!”
“玄甲军去南面布阵,听到我的号角后,便佯退半里,引诱夏军。”李世民扬声道,“罗将军,你领三百骑兵从夏军西阵往南飞驰。夏军的阵势倘若不为所动,你便立刻回来。倘若牵动了,你便马上攻击!”
罗成拱手:“是!”随即他边转身率三百骑兵立即飞驰而去,夏军随后骚乱起来。
“看来夏军体力衰退,将士心志已乱,连阵形都无法保持了。好啊,好……”李世民远远地便看见夏军混乱的场面了,不由笑道,“可以出击了!玄甲军!上马!检查皮甲兵刃!”
众将士立刻整好盔甲,抽出兵刃,准备战斗。
而大批夏兵蜂拥而上,看着像是要将我们乱刀分尸。我也握住腰间的长剑,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真正地上战场,心脏不听指挥地咚咚乱跳。因为历史上只说虎牢一战李世民毫发未伤,可没说他身边的小兵不会死呀!
“明,别怕,有我在……”李世民似乎明白我的心思,他驱马靠近我,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我发凉的手,“这次你一定不可以任性,我虽允许你上战场,但万不可冲到队伍前头去,知道么?”
“恩……”我仍是感到口干舌燥,额上直冒冷汗,根本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箭拔弩张之际,却突如其来刮起一阵狂风,吹得众人不得不抬手挡住眼睛。
我也举起袖子遮住头脸,似乎听见李世民长叹了一声,而后他忽然从马上探过身来,将我拉入怀中,掀起的斗篷盖住我们相拥的身子。
“世民……”我还未回过神来,李世民占有的吻便落了下来,不是霸道的攫获,只是轻轻地啄吻了下,随着风的停歇,斗篷滑落了下来,而他也收手放开了我。
李世民策马向前观望,他猛地举起手:“鸣号!”
军士立刻吹响号角,唐军的马群便飞奔而出,向南涉水过河,一时浪花飞溅。
前排的唐军仰射响箭,弓响箭鸣,甚是凌厉,在弓箭的掩护下,玄甲兵开始向前推进。
而夏军忽然遭遇袭击,队形更加散乱,立刻向后退去。
李世民看向尉迟敬德,右手猛地横劈出去:“发动!”
尉迟敬德随即率骑军从夏军阵边呼啸而过,夏军更是乱成一团,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冲!”李世民翻身上马,接过递上的弓与箭囊,率先冲入敌阵,随后唐军骑士也跟在他身后疾驰。
正文 所谓决心(4)
“冲!”李世民翻身上马,接过递上的弓与箭囊,率先冲入敌阵,随后唐军骑士也跟在他身后疾驰。
李世民白袍黑马,在乱军中尤其醒目,只见他弯弓搭箭,在夏军营帐前旁若无人地左冲右突,箭无虚发,接连射毙数名夏军的兵士。数千玄甲骑士卷起一股黑色旋风,在夏军阵中外围内搅,所向披靡。
夏军大乱,开始向后溃散,想冲出虎牢。而左边的唐军步兵相对较弱,受到了夏军步兵顽强的抵抗,一时竟无法阻拦。四散奔逃的夏兵已完全顾不上什么阵法了,如决堤洪水一般从左侧冲出,向我所在的山头一涌而来。
唐军已全数派出,留守在山头的只有数十人,如何抵得住这成千上万夏兵的冲击?我身边的唐兵才陷入敌阵,刹时间便被砍翻在地,血肉横飞。
我刷地抽出长剑,将身边逼上来的夏兵砍倒了一圈,其余的夏军一见,全部向我涌了过来。
瞬时,我的马下周身全是明晃晃的兵刃。我用力一夹马腹,想从夏兵的头上跃过,但我忘记了如今跨下只是普通的军马,而不是我的追风,才跃起不到一丈,我就感到胯下的马动作明显一顿,俯身一看,那马已被敌将砍断了前蹄,它悲鸣一声,便栽倒在地,我也重重地被甩下地来。
我翻身抬头,周围的夏兵便挥剑举枪向我攻来,我勉强支撑着抵挡。但他们迅猛的攻势如巨浪一样拍打下来,渐渐我便力不从心,难以支持,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夏军的刀枪剑矛立时朝我疾攻过来,我举剑前搁后挡,在地上翻滚着躲闪。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然后面马蹄声急如雨点,李世民策马狂奔而来,将那些向我攻来的刀剑一一挑开。
只见李世民一身是血,而他的白蹄乌,身中数箭,而且那箭全射在马身的后部,可见他飞奔过来的速度是何等之快。
白蹄乌此时已耗尽精力,无力再跑,李世民便跳下地来,持剑挡在我身前,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夏兵不能再靠近我一步。
我也站起身,与他抵背应战。而夏兵一看李世民在此,更是发了疯似的掩杀过来。
乱军丛中,任李世民武艺再高,也是寡不敌众,混乱之中,他被夏兵的长枪绊倒,我便也随着他一同摔倒在地。夏军的兵刃暴风骤雨般向着我们砍杀来,眼看着无处可躲,李世民猛地将我拥入怀中,翻身将我紧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下。
一柄长剑已刺中李世民的左肩,他闷哼一声,温热的血飞溅在我的脸上,他就这样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下一剑。
我低叫一声:“世民!”
李世民的双手仍是铁箍般地抱着我,在这最后一刻,他仍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紧密地护住了我。
刷的一声,半空中忽然划过一道半圆的弧线,凌冽的寒光挡开了夏兵眼看就要落到我们身上的兵刃。
我抬头一看,尉迟敬德手持铁鞭,狂呼大喝地直冲上来,他手中的铁鞭威不可挡,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夏兵当场毙命。而紧随其后的唐军随后也冲了上来,阻断了夏兵的攻击,
尉迟敬德立即上前:“末将救驾来迟,殿下受惊了。”
“明,你没事吧?”李世民没有回答尉迟敬德的话,而是垂下头紧盯着我,“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事……”我摇摇头,望着他仍在淌血的伤口,“可是你……”
“你没事就好……”看着毫发无伤的我,李世民如释重负地笑了,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方才在乱军中如山一般无可撼动的男人,此时竟微微地发颤,他的头无力地垂到了我的肩上,在我的耳边喃喃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尉迟将军!”李世民随即扶着我站起身,他即刻抬手下令,“攻击不要停,要让我军的大旗插遍夏军的每一个角落,彻底摧毁他们!”
“是!”尉迟敬德领令去了。
李世民搂着我的肩,站在山头朝下看去,只见尉迟敬德、罗成等大将率骑兵卷起旗帜,杀入夏军阵地,一直穿透到他们阵后,将唐军大旗竖起。
夏军已经完全溃散,当唐军挥着雪亮的兵刃快速追上时,许多夏军纷纷下跪投降。
“呵……”李世民抿唇轻笑,他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右手则紧拥着我的肩,这时的他,有着遗世独立的孤傲与尊贵,那是天生的王者之气。
我默默地任他搂着,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这个男人,他有着能驾御所有人的气势和光芒,或许正是这种气质使我深深折服。在他心中,帝王宝座高于一切,但他却将我放在了他自己的性命之上。是的,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他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帝位,我可以成为他的最爱,却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但谁也不知明日事,即使是现代相恋的情侣,也不知最终是否能共结连理、白头到老,何况是我们?若今日我就这样战死了,或者明日我便回到了21世纪,我是否就能不留下一点遗憾?放手接受他,日后或许我会为此刻的选择而痛苦,或许我最终还是选择离他而去。但若在此时与他分开,我只会抱憾终生。无论结果怎样,至少这一刻我是真实地为自己而活,与真心所爱的男人相依相伴。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次呢?
“殿下!我们胜了!”尉迟敬德兴冲冲地跑来报信,“我军追击夏军三十里,斩杀夏兵三千余人,俘获的夏兵数万众,而窦建德在混战中负伤,也被我军所擒。”
“好……”李世民舒心一笑,飞身跳上兵士牵来的备用马,又将我也搂了上去。
“世民……”我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恩?明,怎么了?”李世民一愣,伏下头看着我。
“抱我。”我依偎在他怀里,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轻声说道。
正文 颈项缠绵(1)
“明,你,你说什么?”李世民倏地伸手扣住我的腰,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有那幽深的双眼闪着精光。
“我……我……”我能感觉到李世民搂在我腰上的手臂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的脉搏正激烈地跳动,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紧贴着我后背的胸膛坚实得吓人,“我……没……”我惊诧得险些想推开他,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刚才的话,更不敢回头去看他,只好将视线转向远方。天已经黑了,天际处闪动着的白光照亮了翻滚的厚厚云层,天空隐隐响着闷雷,忽远忽近,偶尔还夹带着几道横七竖八的闪电,风云聚会,电光闪闪。
“驾!”李世民也不再开口问我,他猛地一拨马头,便掣马往反方向跑去。
“殿下!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尉迟敬德拍马赶了上来,“窦建德虽败,但洛阳还未攻下,您怎能在此时离去?!”
“将夏军的一般士兵战将全部释放,再将窦建德、王琬、等人装在囚车内,押回洛阳城下,向王世充示威,逼他投降。”李世民没有停下,他侧头对尉迟敬德说道,“王世充是聪明人,他知道大势已去,走投无路,只得答应归降。而要办成这些事易如反掌,便交给你们了!”说罢,他双腿一夹,轻喝一声,“驾――”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越跑越快,很快便将尉迟敬德抛在后面。
我从李世民怀中探身回头去看,我们越跑越远,已离开了战场,连尉迟敬德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世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李世民痞痞地一笑,忽然抬手抽掉了我系发的缎带。
我一惊,下意识一甩头,长长的黑发便随着夜风飞旋开去:“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李世民还未开口回答,突然一道电光划破混沌的夜空,轰鸣的惊雷随后响彻云霄。一滴、两滴……眨眼间,乌云化作雨珠,倾泻大地,酣畅淋漓。
而我们的马先是被惊雷吓得踉跄了下,嘶鸣乱叫了几声,毕竟是匹军马,却也没立即瘫软下来。不料雨天路滑,晚上视线又差,前蹄忽然踏到了泥地里,禁不住马蹄一软,接着便侧身倒下,将我和李世民甩了出去。
李世民抱着我顺着山坡滚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我推开压在身上的李世民,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激烈地喘息着,想抹去脸上的水珠,但大雨仍毫不留情地下着,要擦干根本就不可能。四周一片漆黑,远处零星的火光使我模糊地看清所处的地方,这里树木交错,杂草丛生,我边搓揉着僵冷的四肢边问身边的李世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
李世民却没有回答我,我回头去看,他的动作却让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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