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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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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道光连声称赞,“本朝也该振作一番。”道光沉吟了一下:“来呀,穆彰阿,你安排他们面圣,朕要亲自勉励他们。”

“皇上,李鸿章,施拉普纳,霍顿给什么官职呢?”

“李鸿章出使有功,忠心可嘉,就担任你的副手。”道光看了一眼穆彰阿,“神机军编练协办大臣。专门负责神机军的钱粮。朕听说,这西洋军队要有兵工厂,那就在天津办一个,鲍比霍顿为天津兵工厂总办。施拉普纳,为八旗神机军总教头。”

“皇上圣明。”

就这样,在9月下旬,大清八旗神机军又张罗开了。

大清被南北两方的兵事搞得焦头烂额,广东在整肃内部,因此从表面上看,大清和广东的叛匪居然相安无事。

11月20日,广东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广东省的秩序慢慢平稳下来,广东士绅之首梁廷楠投奔了共和,担任了共和的礼部尚书。而徐继畲则继续担任广东布政使,但现在广东不再设总督、巡抚、满将军,所以布政使就是一省最高的官员。

在他们的带动下,大约四成的广东官吏回到原职工作,而六成的人还是举家跟着林则徐北迁。原来的临高知州高不胖担任了广州知府

“等局势再和缓一些,就对留下来的官吏进行培训和甄别。”李颖修说。

“有用吗?我不相信他们。”楚剑功回答。

“按我估计呢,满清敢全家留下做死间的还没有,所以留下的,至少大部分,对咱们还有点想法。我们最好也和他们开明宗义,讲清楚我们要干什么,至于人家跟不跟着我们,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再过几个月,黄埔第四期,第五期毕业了,就可以正式重新组建文官系统。”

“行,反正必要的话,就肃反。”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清廷反应真慢。”

“话说回来,清廷这么久没动作,也太反常了。”楚剑功说。

“正常,另一个时空太平天国起事,过了半年朝廷才知道呢。”

“我是说,我们对广东以外的情报好像断了线一样。而且,现在社会稳定了,天地会的问题,是不是应该解决了。”

李颖修点点头:“那就你和张兴培谈吧,谈过之后,立即执行‘袁文才’计划。”

晚上,楚剑功请张兴培吃饭,他还让张兴培把最亲信的兄弟一起带过来。

“钧座,这位是天地会的红棍,张杰夫,他最爱占人便宜,自称‘姐夫’。”张兴培笑着说。

张杰夫却一把拜了下去:“哪天我御下不严,冲撞了钧座。”

“算了。都这么久了。你维持广州的局面。还是有功劳的。”

“谢钧座夸奖。”

张兴培又说道:“这位是天地会的白纸扇,也是我的军师,刘岗,刘师爷。”

楚剑功看这刘岗,三十许人,方面大耳,不是南方人,身体也是长方形的。

众人落座以后,楚剑功问:“刘师爷是专在天地会里发财么?”

“钧座见笑,我是行商坐贾兼顾,为了生意方便,入了天地会。我三脚猫的功夫也可亮出个架势,也上得几年蒙学识得些文字。铺面一间,院落一处,大车一两辆,总而言之,俗人一个。吃了酒也说那忠君报国之事,酒醒时便颇惫懒;逐利而无方,大言然性懦。”

“刘师爷家中还有什么人呐?”

“家中老母刘老夫人唯知吃斋念佛;老婆郑氏是小家碧玉的小娘子;膝下一子刘小官。下人伙计若干,如夫人……钧座你就别问了吧。”

楚剑功一笑,不再追问,而是说道:“兴培,知不知道我叫你来,为什么事情。别愣着,我们边吃边说。”

“钧座是想认识天地会的兄弟们吧。钧座,不是我夸口,天地会,红钱会,都卖我张兴培的面子。钧座要有用,十万兄弟,我保准帮钧座找来。”

“嗯,的确要用到你们。”楚剑功说,“兴培,现在向张杰夫这样的亲信骨干,你身边有多少“”

“钧座,不是我吹牛,五十个。不过不一定都有小张这样的身手,您知道吗,小张练的是大摔碑手,三拳可以打裂石碑,所以又称‘神拳无敌’。”

“神拳无敌不是五拳么?”

“那是功夫不到家。”张杰夫说。

“那好,兴培,我有件差事,要你带着所有亲信的兄弟去办。”

39 名号

“带着所有的兄弟去啊?”

“嗯,你所有得力的,亲信的兄弟,加起来有多少人?”

张兴培和张杰夫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大概五六十人吧。”

“那好,你就带着这五六十人,出去办事。”

这时候,那刘岗突然说道:“钧座,广东的局面,现在都是天地会的兄弟们在看着,张大哥……,左将军的亲信,都是会中的骨干,他们随张将军一走,那下面的兄弟可就散了架子了。”

“我知道。”楚剑功和颜悦色的说:“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兴培去办,嗯,刘师爷,张神拳,你要也要帮着兴培去做这件事。至于广东这边,只好再来安排。”

“钧座,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上海,你知道吧?”

“知道,上海还有小刀会呢。”

“《辛丑和约》中五口通商,除去我们广州,最重要的埠口就是上海了。”

接着,楚剑功介绍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上海现在的一些情况,英美两国的商人,以苏州河为中心,向北到虹口,向南到洋泾浜,大面积的租赁房屋。

就在楚剑功在欧洲的时候,英国公使格莱斯顿,和美国公使林肯,与清国上海道台胡林翼进行了一系列谈判,正式将虹口以南,洋泾浜以北,黄浦江以西的地区划成了租界,称之为“公共租界”。并成立了管理机关工部局,工部局中六名董事,英国三人,美国一人,清国一人,还有一席为其他西方国家保留。这标志着列强在中国的租界统治正式开始。

楚剑功介绍完上海的情况,接着说:“上海是一个很重要的城市,三教九流,都在公共租界汇集。我们在上海,需要一个据点。可是,我们由于革命的原因,不可能以共和的名义在上海设立机构,所以,就要借助兴培你的江湖身份。”

“钧座是让我和上海的江湖朋友联系?”

“不,不仅仅是这样。”楚剑功说,“我要你,带一彪人马去上海,长期驻扎在那里,就在公共租界里头活动,必要的话,也要去江宁,去苏州,甚至北上徐州。”

“那清廷围剿我们怎么办?”

“你们以社团的名义,在租界里头,清廷拿你们们办法。”

张兴培想了想说:“我知道在上海设据点很重要,但是我张兴培投奔朱雀军,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我怕在上海不好活动。”

“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你是广东共和的人,将军。但是你自己绝对不要承认。这样,如果上海那边的势力,洋人也好,清廷也好,和我们打交道,只要找你就可以了。这一点大家心中有数,但口头上千万不要点破。”

“明白了,钧座。”张兴培夹了颗花生送到嘴里。

“兴培!”楚剑功语重心长的说:“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我在上海的封疆大吏,上海这个点真的非常重要,所以,你要带着你最亲信,最能干的兄弟去做。”

“那,钧座,我们该怎么做呢?”

“设立半秘密的据点,需要一个掩饰身份,兴培,你是江湖出身,就还是以帮会的名义吧。”楚剑功等了一会,见张兴培等人没有表现出拒绝的神色,就端起酒杯,说道:“斧头秀才张兴培,那就叫斧头帮吧。”

“斧头帮?挺威风。”

“是挺威风。不过你要注意,你到上海是干什么的,千万不要真的搞帮会,争地盘去了,即使争地盘,也是为了掩护你们的身份和活动。”

“你放心,钧座,我张兴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了,这些小事还不知道吗?”张兴培大大咧咧的说。

四人喝了酒,楚剑功说:“将来我们会有各种各样的外派人员,这些人员属于不同的系统,他们之间互相都不认识,为了避免误伤,我们的外派人员都有自己的代号,兴培你见到这种外号或者暗语,就要留个心眼,有可能是我们自己人,不要轻易下杀手。”

“什么样的外号,我的外号不是斧头秀才么?”

楚剑功站起身来,去取了一张单子,递给张兴培:“这里有一百个外号,专门给斧头帮的兄弟们用,兴培,你是用斧头的,又是帮会老大,就用这单子上的第一个名字,‘落樱神斧华盛顿’。”

“好!”张兴培一声赞叹,“不过这华盛顿是什么意思。”

“是说《落樱神斧》这套武功华丽繁盛,而顿挫有力。”

“听起来不错,比我的斧头秀才好听多了。”

“那是自然,”刘岗在一旁凑趣道,“你的文采,怎么跟钧座比。”

“那钧座,我叫什么呢?”张杰夫一把抢过那张名单:“好,这里有个杰字,我就叫这个吧,‘三权分立杰斐逊’,正和我大摔碑手之意。”

楚剑功一笑:“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斧头帮的二当家嘛。”

“谢钧座金口,张大哥是左将军,我这个二当家至少也该是个总兵了吧。”张杰夫喝了些酒,又见楚剑功为人和气,说话也没那么拘束了。

楚剑功未置可否,转头问刘岗:“刘师爷,你要哪一个?”

刘岗看了看名单:“钧座是让我到斧头帮当师爷么?”

楚剑功点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要这第三个外号吧,‘小诸葛汉密尔顿’。”

“你还真会挑。来来来,吃菜吃菜。”

楚剑功一边陪着他们吃喝,一边向张兴培交代去上海的诸般事宜。等交代完了,大家酒足饭饱,张兴培等人起身告辞。

“回去就把斧头帮的名单报上来,三天后出发。”

“三天,这么急?”张兴培问。

“时间不等人呐。”楚剑功说,“尽快出发。”随后交给张兴培一个密封的信封:“你去上海,便无人支持,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如果有事,会派专人联络你。如果有极其机密的事情,带信的人会说出一串暗号,这串暗号就写在这个信封里,你看过之后,要立即把这个信封烧掉,你明白么?”

“明白。”

第二天,张兴培自去做准备,楚剑功却把叶岚找了来:“张兴培走后,马上由你接管天地会。”

40 卫尉

11月24日

黄埔讲武堂,第三期结业典礼,这一期的学员只有四百多人,但奇怪的是,第二期还有一百多人,也从白云山大营过来,参加毕业典礼。

后将军,讲武堂教育长肯尼夫莱特讲了话,钧座也讲了话。黄埔第三期大部分仍旧都是参加过镇江会战的朱雀军战士,还有十几个南洋兰芳会,和顺会送来的“质子”。

林逆思呆在学员队伍当中,心里在想着事情,钧座会把他们这些学员安排到哪里去呢?听说共和军把总以上的军官都被黄埔第一、第二期填满了,难道要组建新军?

正想着,据听见楚剑功说:“第三期的同学,任务和前两期有些不一样,你们不会到军队中任职,而是进入另一个系统,锦衣卫。下面我们就欢迎,你们的指挥长官,卫尉寺卿叶岚,给大家讲几句话。”

“我们的任务很光荣,就是为共和军提供一个稳定的后方,必要的时候,我们也直接加入共和军作战。我们,就是共和军的坚强后盾。”叶岚开门见山,介绍了锦衣卫的组织架构。

锦衣卫不属于军队系统,虽然它接受大都督府指挥。锦衣卫的直接指挥和管理机关是卫尉寺。现在的卫尉寺卿是叶岚,而少卿是易水。

锦衣卫划分为七种不同职能的部门,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来代表,所以又叫做七色锦衣卫。

橙队又称为金吾卫,负责保护重要人物和建筑,目前也就是个名称,并没有实际的部队。

黄队是建筑队,负责建设和维护水利,道路,铁路,目前最早的黄队成员,正在工部尚书兼共和军工程总监范中流的指挥下疏通北江,为共和军北伐做准备。广州也有一只黄队,几十人,是消防队。

绿队是护农队,目前以海南屯垦农民,也就是共和军的家属中的壮劳力组成,而在广东解决土地问题的过程中,护农队会在广东的各个乡村组建起来,而组建护农队的资料,则是以以前怡良留下的广东保甲资料为基础。

蓝队是工人自卫队,目前以佛山铁厂的工人为主,以后会扩展到南洋实业总局下属的各个工厂。

紫队是女队,目前以锦绣成衣厂的女工为主。她们目前没有特别的任务,主要是扩大外围组织,劝说更多的妇女出来工作,为推广第一步《婚姻法》和瓦解“父权和夫权”做组织上的准备。

青队,就是黄埔第三期全部和第二期的部分学员要去的地方了。她们将接管天地会和其他会党,实行军事化编制,进行军事训练,作为共和军的机动和后备力量。现在编成的青队,都由广州卫指挥。

接着,叶岚隆重介绍了新任广州卫指挥使陈日天。陈日天也是湖南宝庆练兵时候的老人了,在浙东战役的时候,就是第三连连长;朱雀军扩编到两万人的时候,陈日天是白云山大营十五名高级教官之一。他也是第一批正儒锐士。

“下面,我将布置广州卫的第一个作战任务,‘袁文才计划’。”陈日天大声说,“我们这里六百名毕业学员,守阙锐士,要在佛山铁厂一千名工人的帮助下,接管广州3000天地会会党,然后进一步接管各个州县的会党,解除他们的武装,打乱他们的编制,将他们整顿成青队。现在,各个学员队区队长到会议室开会,布置作战任务,其他人带回。”

林逆思很奇怪,叶岚只介绍了六个部门。七色锦衣卫,还有红色是干什么的呢?不过他也没时间问了,作为区队长,他要去会议室领取作战任务。

操场上想起了整队的号令。楚剑功突然叫道:“苏婉怡,到办公室来。”苏婉怡,露丝雅,整个黄埔讲武堂唯一的女学员,婆罗洲和顺会苏师爷的独生女儿。

露丝雅穿着共和军的灰色军装,剪着齐耳短发,倒有点英姿煞爽的意思。

“露丝雅,你是女学员,因此,将你调到紫队工作,这是你的上级,紫队指挥使周妖瞳。”

“周姐姐你好!”露丝雅笑着说。

周妖瞳正准备答话,楚剑功说道:“露丝雅,你应该先敬礼。”

“是!”

“不过你现在暂时不要去紫队,有另外的任务交给你。”

“什么任务?”

“我和李平章的两位夫人,都是从欧洲回来的,她们都不会中文,你现在就是要陪着两位夫人,教她们中文,帮助他们熟悉本地的环境。你是女孩子,又会讲英语和低地德语,最合适不过了。”

“哎呦,这种任务啊,真没意思,我想出去打仗。”

“这也是工作。”楚剑功看露丝雅推推搪搪的,有点不高兴了,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任命你为妇女联合会全国副总领袖,我的夫人杰西卡和李平章的夫人娜塔莎都是你的下级,你要教会两位下级说中文,这是你的责任。”

“副总领袖,那总领袖是谁?”

“当然是你的周姐姐了。”

“那好吧。”

与此同时,会议室里,陈日天在布置作战任务:“左将军张兴培,已经带走了天地会的全部骨干,现在的天地会众,处于涣散状态,靠各地的大佬们在撑着。叶太尉已经和各位大佬按江湖规矩谈过,有几个答应放弃会党,回家养老,送亲信子弟入黄埔讲武堂,这些我们不用管。我们今天要对付的,就是梅县的巴二喜。你们有知道的吗?”

“我知道,”林逆思说,“巴二喜,外号‘爷叔’,是梅县红钱会的暗桩大佬,起义的时候,他听左将军的号召,带着一百多号人进了广州,现在主要控制二沙头。现在他的势力,号称过千人。”

“所以我们今天,要解决他。他之所以不肯放弃大佬的位置,因为他和十三行的叶尚林合伙,做走私生意,走私棉布。大家知道,我们和英夷谈好的条件,对英夷的纺织品是有配额的。而且只能由南洋实业总局进口。具体的不多说了,林逆思,今晚,由你们区队,逮捕巴二喜。二区队逮捕叶尚林。明白了吗?”

“明白。”

41颠地

12月2日

“‘袁文才行动’怎么样?”李颖修问。

“能怎么样,你以为巴二喜真的是袁文才咩?半夜突袭,军校学员对乌合之众,难道还能有什么惊喜?”楚剑功回答,“不过在他院子里搜出来二百箱鸦片,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二百箱?他真么大胆?”

“他说是禁烟以前压在手里的,林则徐颁布禁令以后,一直没有脱手。”

“听他扯。叶尚林抓了么?”

“抓了!鸦片的事情,也牵扯到他,然后,把英国人牵了进来,颠地,知道么?”

“在这个时空,居然还是把颠地给弄出来,命运啊,命运。想办法把他毙了吧。”

“按照我们和英国人签订的和约,贩卖鸦片是刑事案,定罪不成问题。但要以英国判例来量刑。有点棘手。”

“是啊,贩毒在英国是合法的,所以,不太可能有对应的判例。”

“我送回来的第一批英国人,里面有两个学法律的,你和他们谈过没有。”

“我记得他们两个。比弗·恩德曼,精研法国民法典的英国人律师,和安纳姆·西斯,被强制离职的法官。他们刚到的时候,我请所有人吃了顿饭,但没和这两人单独谈过。没时间呐,建工厂的事情,我都忙昏头了。”

“对巴二喜,叶尚林和颠地的处理,一定要到位。很重要。”楚剑功说,“首先,对于会党方面,虽然我们实际的目的,的确是要摧毁广东天地会的组织,消化和吞并他们的会众,但是,如果太直接,不利于收拢人心。所以我们拿走私的巴二喜开刀,这样看起来只是针对商业犯罪,而不是针对会党的。但现在牵出了鸦片,那就更好,张兴培也没话说。”

李颖修笑了笑,不说话。

“叶尚林,实际上是清除十三行原来的老人。为你彻底掌握南洋实业总局铺路。”

“什么叫为我铺路。你准备把南洋实业总局让我MBO么?可以啊。”

“为我们,为共和。好吧。”楚剑功回到正题,“颠地……,这个在英国国会演讲,从而发动鸦片战争的战犯,这次落到我们手里,也算报应不爽。但是,如果处理不好,就会破坏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外部有利环境。”

楚剑功话锋一转:“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现在的英国公使格莱斯顿,是个坚定地禁烟派,而且他的妹妹,就是鸦片的受害者,他本人也反对鸦片战争。”

“没这么乐观,即使格莱斯顿同意对颠地执行死刑,可是,这会引申成,我们判刑要经过英国公使同意,那就是领事裁判权了。格莱斯顿反对鸦片,但他也会利用一切机会扩大英国的殖民权力。”

“而且,格莱斯顿远在上海,现在的澳门领事,可是额尔金勋爵,烧了圆明园的那个额尔金。他未必在乎颠地的性命,但他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来显示他的强硬。至少,他会用颠地的性命,向我们交换点什么。”

楚剑功沉吟了一下:“把颠地这件事挂起来怎么样,先放放。”

“也不合适。”李颖修说,“对付巴二喜和叶尚林,一定要快审,快杀,证据确凿,义正言辞,光明磊落。这样我们才能服众,同时形成震慑。收编会党的时候,以正压邪,理直气壮。但如果这件案子拖着不办,反而显得我们心虚。时间久了,相关人等回过味来,各种流言,比如‘过河拆桥’,‘兔还没死就杀狗’之类的,就会泛滥,天地会人心浮动,局面极不好收拾,搞得不好,会党和我们离心离德,闹出民乱来,就更糟糕。”

李颖修进一步分析说:“如果只审判巴二喜和叶尚林,而暂时不处置颠地,就会被人看做内残外忍。那样我们相对于清廷的道德高地,我们‘正儒’的旗帜,可就难保了。”

在楚剑功回来以后,将原来把黄埔讲武堂讲授的对忠孝仁义的新解释,交给徐继畲和梁廷楠看。徐继畲和梁廷楠都是历史上第一批“开眼看世界”的人物,即使在另一个时空《海国四说》和《瀛寰志略》的学术成就,也在《海国图志》之上。两人的心胸气魄,非常人所及。加上徐继畲本是清廷进士及第,梁廷楠为广东士绅之首,已然从贼,已无退路,加上他们未必没有成就一番功业的想法,所以尽心尽力帮助楚剑功整理的“正儒”的理论体系,将共和与伪清的斗争,归结为捍卫华夏正统之战。

简而言之,正儒和共和的正统性如下:

从渊源上说,共和上承周公,起源于周召共和,竹书纪年,华夏的是华夏信史的起点。而满清大兴文字狱,篡改古书,是要毁灭华夏信史,灭华夏传统。外延上,自然有衣冠禽兽之争。

从经济上说,共和就是要“恢复”儒家所称颂的“周制”,立“公(田)”而废“私(田)”,抑制兼并,扶助农桑。楚剑功先把这个架子搭起来,以后再慢慢把与近现代相适应的理论塞进去。因此,在具体概念的解释上,比如公、私,都留有极大空间。

从政治上说,就是要实现儒家的“天下大同”,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

而从实际来说,由于共和军相对于清廷,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唯一优势,就是军事上能在洋人面前不落下风。这一点,被楚剑功解释为:

共和不仅知道正儒的大同之世是什么样的,而且有能力建设和保卫这个大同之世。相反清廷,且不说其统治方式对不对,它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也没有办法维护这个社会架构的安全。所以,共和必胜。

正是靠这一套说辞,才让留在广东的部分文官和士绅阶层勉强接受,不认为自己是逆贼

但是,如果颠地一案处理不好,那么楚剑功的正儒旗帜,就要受到挑战了。外不能御侮,内不能安民,会党不服,士绅不信,那新立的广东政权,靠什么力量来巩固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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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法制

“要判处颠地死刑并不是难事,虽然他是我的同胞,但即使在英国国内,我也会判毒品贩子死刑,把他们统统送上绞架。”安纳姆…西斯,这位被罢免的前英国法官说道。

“你以什么罪名判决他?采用什么判例?”英国律师中的另类,大陆法学派的拥护者比弗…恩李曼问。

“投毒,蓄意投毒。”

“很好,先生们。”楚剑功说,“请你们做法律顾问真是不错。”说完,他站起来,准备告辞。这两名法律界人士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安排进大都督府里做事,而是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同时和大都督府签了一份法律顾问合同,并在合同中注明永远不和大都督府敌对。

“阁下,请问您有时间吗?”安纳姆西斯问。

“您有事情要说?”楚剑功问,“要为颠地求情吗?”

“不,不是,和颠地无关。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安纳姆西斯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取出一个文件夹来。

楚剑功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司法与法律系统》。

“还有我的一些小建议。”比恩弗里曼插嘴说:“如果需要起草具体的法律条文,请让我执笔吧,真希望自己能成为伟大的创法者……”他看了看身边,改口说,“创法者中的一员。”

“啊,这些我还不懂,我转交给李先生,让他看看好了。”

……

“《英国教程》!”李颖修看完安纳姆西斯的意见书,不由得发出了这种感叹。

“什么意思?”

“在十九世纪大英帝国的鼎盛时期,英国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总想按自己的愿望塑造世界体系。自然而然的,总想把自己的制度,包括司法制度向世界推广。一来,这是构筑大英帝国统治秩序的需要,二来,这能够满足某些英国人那种文明人对野蛮人的优越感,同时从反面消除殖民主义的罪恶感和负疚心理。有人总结了这种行为,称之为《英国教程》。”

“你是说安纳姆西斯想按英国人的模式改造我们?”

“从个人层面上说,不一定。安纳姆西斯以前是法官,受过精深的英式法律教育,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一般会以自己的专业为自豪,遇到点机会就想炫耀一下。同样,比恩弗里曼总是以《拿破仑法典》来自夸。比如,你也一样,总是把社会结构论挂在嘴边。”

“不要说我,你自己不是把国际经济法扯来扯去。”

“国际私法。”李颖修纠正他,“根本就没有经济法这个部门,更没有什么国际经济法。从法律渊源上说……”

“闭嘴!打狗脱李!”楚剑功打断他,“说正题。”

“打狗脱楚!”李颖修回敬了一句,开始把话题扯回来:“我们可以抛开其心理不论,取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之优长,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司法体系。”

“具体则么做呢?法律方面我不熟。”

“我想先明确三个原则,第一,尽量附和中华法系的旧有惯例,这样变动小,对社会的冲击比较缓和,也有利于我们维护‘正儒’的旗帜。”

“第二点,我们本来就要改造社会,所以司法体系只能是我们的工具,而决不能束缚我们。”

“第三点,节约社会成本。我们现在能够利用的知识阶层太少了,而能够认识和汲取西方优点的就更少。社会资源决不能浪费到无聊的程序中去。所以,重实体法,而程序法等社会自行磨合吧。”

楚剑功没有说话,他拿起安纳姆西斯的建议书翻了翻:“他这个建议书,主要分为下层乡村法庭,中层民事刑事法庭和高层的复核庭。中层和上层没什么稀奇的。下层乡村法庭采用调解制,这是个好想法,成本比较低,也照顾到中国乡村和邻里的‘息讼’传统,但是,谁来担任调解和仲裁官,乡绅么?在我们准备彻底打旧就农村的结构的时候?”

“科举!科举过法科的人才能担任仲裁官。”李颖修说,“而不是直接任用乡绅。”

“现在是冬天了,可以组织青壮年劳力休兴修水利了。”楚剑功突然说道另一件事情。

“兴修水利?那负责工程建设的锦衣卫黄队又要大举扩张了吧?”

“用黄队,以及护农队绿队,以兴修水利,保养农田的名义将农村的青壮年劳力抽出来,先建立组织,乡绅家庭,多半会出钱免役,所以自然就把他们排除在外。”

“然后下一步,就是中华妇女联盟‘紫队’下乡发展,不管怎么样,先把以家族为单位的族权的结构基础破坏掉。”

“然后,在让传统士绅们,也就是识字,也有威望的那一群人,参加法科的科举,从中选取乡村仲裁官。”

“如果乡绅们不合作呢?”

“如果他们不参加科举,就是自行放弃了加入政权的机会,他们自己放弃,可怨不得我。”

“你虽然不在乎,但乡绅怨气太重,身后名不好听喔。”

“这都是英国人安纳姆西斯和比弗恩李曼建议的,外来的教条主义者不能切合中国革命的实际。与我何干?”

“总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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