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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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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马吃痛,一声惨嘶,洋马,以及马上的人,都摔在地上。惯性拖着哨兵,翻倒在地上。
那马上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用脚去踢倒在地上的哨兵,陆达已经赶了上来,一把将那人抱住:“徐抚台,军营不得驰马。今天您是抚台,才拦着您,不然直接枪毙。”
那徐抚台被陆达一拦,也冷静下来了:“哎呀,是我糊涂,朱雀军真是有细柳之风啊。”
徐抚台今天来也是做了准备的。他没穿巡抚的朝服行装,而是穿着一身立领式样整洁合体的灰呢军装,戴着大檐军帽,挎着西方式的武装带。脚下马靴及膝,马刺雪亮。本想神情严峻昂然驰入了操场!可惜偏偏忘了军营不得驰马这一条,滚了一身的土。
徐抚台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行头,还是很满意的。笔挺的军姿,岑亮的马靴,也是他精心编排的,他选定这么一套衣服的时候,心里得意了好一阵。
这就叫震撼力。他觉得对面两万多朱雀军都被他镇住了,军姿都和他一样站得笔直。
他上的圣旨,已经得了朝廷的回令:抓紧时间,了解李颖修的事务,几个月后,李颖修和陆达调走,他便可以接手。
在徐抚台看来,李颖修手上是财,夺了十三行的产业。徐抚台已经和五大家中的几个人重新联络上了,他们都希望徐抚台能给自己做主,收回产业。等李颖修一走,几个人就会瓜分南洋实业总局,徐抚台当然也会得一份。
而在陆达的手上,就是军权了。这个比较麻烦,徐抚台没带过兵,更没有和新式军队接触过,于是,徐抚台开始想办法。校阅就是第一步。
徐抚台为了这次校阅,专门去了趟澳门,拜访了一些洋人。洋人告诉他,要打动一个人,最好是直视他们的眼睛。所以徐抚台决定直视朱雀军两万人的眼睛。
他背着手,双腿自然分开,笔直的站在队伍当前,眼睛从队列前扫向队列之后,久久的没有说话。只是冷淡而挑剔的打量着他们。
他觉得已经把两万多人看得心里生毛了,这才开口说道:“都看明白了吧,我就是徐抚台,年轻的,铁血的徐抚台。”徐抚台几乎提起了全部中气的吼了出来,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有一种通过服装、气氛、举止、话语精心交织出来的王八之气。
“报告!”李云纵在下面大吼。
徐抚台很不高兴自己的演讲被人打断,但又要做出一种姿态,于是他问:“你有什么事情?”
“我记得巡抚都是几十年官场磨练出来,特别年轻的,都是于朝有大功,您有什么大功?”
“你好大的胆。”徐抚台心里叫着,但脸上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兄弟不瞒你们说,兄弟以前的藩台是花银子买来的,捐官啊,真是本朝弊政,不过兄弟已经做了巡抚了,以后兄弟治下,一概不许捐官。”
“说正题,我诶什么要来白云山校阅呢?鸦片之役,让兄弟明白了,现在咱们的绿营军是什么样儿,八旗又是什么样儿。你们当中不少是从那里出来的,比老子明白。国朝的江山又是什么样儿,你们也都明白。练一支强军出来,或者可以缓冲一下这个局面……老子说的是或者!楚院台看到了这一点,到京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建神机军。而在这南边,楚院台不在,老子就要代他,把朱雀军管起来。”
徐抚台一口一个“老子”,他觉得这样可以和军营里的兵汉们拉近距离。随后,他冷淡而高傲的扬起了下巴,连这个角度,他都在西洋大玻璃镜前面儿练习了许久。双腿仍然站得笔直。
“话就这么多,现在我代表朝廷,来管束你们朱雀军。我就想带着你们练出这么一支强军,报效朝廷,歼杀洋人。只要忠心跟着朝廷,就能得到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条件。不但如此,你们还能得到泼天的功劳,和泼天的富贵。万一有那么一天,等到铁甲兵舰山一样堵在大沽口,刺刀象雪亮的丛林一样排成遮盖大地的钢铁森林,炮弹象暴雨一样覆盖整个视线所及的天地的时候…………我将会毫无顾虑的去死!愿意跟着我去死的,向前一步!”
等了许久,没有人动。
“抚台,你说话声音太小,声音传不出去。排比句文气太重,在军营说也不合适。”陆达在一旁大喊着。接着,他转身面向第一营,喊道:“第一营都有了,原地踏步,1——2!”
咔!咔!整齐的两声踏步。
20 枪与炮
4月17日
虽然在吾尔维奇区阿森纳兵工厂采购了四千支前装滑膛伯克式步枪,五百支线膛伯克式步枪。但这个数量是远远不够的。就是京畿的三万多神机军,把训练的消耗考虑在内,也需要至少七万支步枪。加上南面的朱雀军,十万支步枪才刚刚够看。
“这是最新的,后装步枪。”维克斯兵工厂的推销员谨慎的说,这段时间以来,楚剑功和各个兵工厂打交道,在枪械上已经小有名气。
M1815,楚剑功想着,全世界最早的后装步枪,使用纸弹壳。美国人的发明。这支枪并不怎么好用,射速只能达到5发每分钟,相对于英军普遍装备的滑膛前装击发枪并没有太多的优势,纸弹壳又漏气。因此,这种原始版的产品远远不如1842年才出现的德雷泽步枪有名,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德雷泽是第一种后装枪。
但今天,维克斯兵工厂拿了一把M1815来,明显就是来诓土包子。“将军,这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步枪,您看,它是后装弹,而且使用定装子弹,士兵省去了装填火药的麻烦,非常有利于训练新兵。”
楚剑功没有说话,一边做着的李鸿章问道:“这火器怎么卖呢?”
听过了薛若望的翻译,那推销员说:“12英镑,大人,12英镑一支。我们可以供应一万支。”
楚剑功心里一算:12英镑,那就是六十元,伯克式前装枪只要8元,这生意真是好做。
“院台,您看呢?”李鸿章问楚剑功。
“把样枪留下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等推销员走后,李鸿章说道:“的确是利器,和我大清的兵丁鸟铳不可同日而语,朱雀军使用的洋枪,也是不如吧。就是价钱好像贵了些,不知道能不能杀杀价。”
楚剑功没有说话。按他本来的设想,选定几把枪,买回去逆向测绘,自己生产就是了,他这么频繁的和英国六家兵工厂接触,其目的还在找人。找到合适的技工,就什么都解决了。但一直没什么发现。
“不如,我们问问霍顿先生的意见吧。”
李鸿章和那天认识的鲍比霍顿倒是详谈甚欢。霍顿是个老兵,战场经验很丰富,英军的条例也背的很熟。说起战役典故来头头是道,把李鸿章唬得一愣一愣的。霍顿虽然是个老兵,待人彬彬有礼,温和真诚,性格很讨人喜欢。李鸿章几乎每日,都要拉着薛若望,去拜访霍顿。
“那你去问问他吧。”
问过回来说道:霍师傅说,后装步枪虽然新奇,但不太实用,大军作战,还是要靠队形严整,号令整齐
“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选。”楚剑功回答他。
过了两天,楚剑功又去阿斯顿维拉看野战炮。
“M1835,最新型的十二磅榴弹炮。”阿斯顿维拉兵工厂的技师们把楚剑功带到靶场。
M1835?读过南北战争相关历史的楚剑功一眼认出来,这在美国被称作M1841,是南北战争早期的主力野战炮之一。
在战争中,有几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记载,炮手把山地榴装在骡子背上发射,吓得骡子四处狂奔或满地打滚。其中一例发生在1864年的本顿堡,炮手们向来访的印第安人演示开炮。一门还驮在骡背上的山地榴被填入炮弹,点火时用的是一段火绳引信而不是能够立即发射的**。火绳燃烧发出的嗤嗤声把可怜的骡子吓坏了,开始转圈,于是炮口也不停指向各个方向。结果所有的人散开卧倒,有几个还跳进了一旁的密苏里河。幸运的是,火炮最终发射时,骡子正拱着背,炮弹打在一旁的地上,无人伤亡。
总而言之,这种型号的火炮很轻,12磅山地榴的炮身长38英寸,重220磅,车轮直径38英寸,全重507磅。三头骡子就能驼走整个炮以及两个弹药箱。
较轻的重量,让它的射程变得很短。理论射程也只有1000码,而实战射程肯定不到,因为在另一个时空的南北战争中,这种山地榴多次被步枪压制。
楚剑功心仪的是另外一种十二磅炮:M1857拿破仑加农炮,可是,光看名字,就知道这种加农炮要在十几年后才能研制出来。
“我已经把龚振麟弄到了广州,再从英格兰找些技师回去,应该能把M1857拿破仑加农炮研制出来吧,这种山地榴,看起来挺新鲜,实际一点都不实用。”
“院台,我看这炮不错啊。”看过试射以后,李鸿章说:“就说这霰弹吧,一次装148枚,就等于148支洋枪齐射,射程比洋枪还远两百码。”
霰弹,齐射,码。李鸿章新学了不少东西嘛。
楚剑功一想,这个时代的东西,自己无论如何看不上眼,但也不可能穿越几十年达到19世纪晚期的水准。而且这山地榴的炮弹种类繁多,霰弹,榴弹,榴霰弹,定时弹。买回去一些用来训练炮兵挺不错的。
“那就定一些吧。”
“定多少门?”
“神机军三个御前亲兵营,八个旗,各有一个炮兵参领……”楚剑功口里算着,“给神机军配十一个炮兵连,朱雀军配五个,干脆,一百门炮吧。凑个整。”
“每门炮,包括炮身,炮架,工具箱。算五十英镑。”
“不要工具箱。”楚剑功甚至连炮架也不想要,只要炮身就好了
李鸿章却是大喜过望:五十英镑,才二百五十元,就买回了一百四十八支洋枪。但他还是和楚剑功一起还价。
最后,达成了交易:炮身,炮架和工具箱,以四十英镑成交。限期两个月交货。
从兵工厂出来,李鸿章兴致很高:“院台,今日我请你喝酒。”
“行啊。喝什么。”
“洋酒我也不认识,顺路走,看到干净的馆子再说。”
三个人一路走去,看到一家店,上面写着:“德式黑啤,巴伐利亚纯麦酿造。”
好多年没喝啤酒了。楚剑功想,“就这家。”他叫道。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谢顶的男人,懒洋洋的站在吧台后面,望着他们。看到客人进来,眼睛一亮:“先生们,快请坐。你们是东方来的使节吗?”
“你怎么知道?”
“我听兵工厂的工人们说的。黑头发的东方人,来买步枪和大炮。”
“您知道得真多。”
老板端了三扎啤酒上来,“先生们,我请你们喝一杯,我们聊聊。”
楚剑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先生们,你们要步枪吗。真正的好枪,后装线膛枪,射程六百码。”
“哪里的枪?”
老板一指啤酒,笑了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可是滑铁卢时期的老兵的,德国陆军十大军士长之一。”
骗子,楚剑功想,滑铁卢时期哪有德国陆军。
老板继续解释:“我在巴登雇佣军中,坚守在普朗斯鲁瓦村。”
原来是雇佣军头目,楚剑功问:“您是巴登人吗?”
“不不,我是曼海姆人。”老板谢顶的头皮闪闪发亮。
PS:咱家都掉出打赏版了
21乞丐
这是个很慵懒的午后,楚剑功,李鸿章,薛若望和施拉普纳坐在酒店里,各自拎着拎杯黑啤酒闲扯。李鸿章第一次喝啤酒,感觉还不错。
施拉普纳,这个曼海姆来的中年谢顶胖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在滑铁卢的英勇行为。
“法国人就要突破我们的防线了。这时候,我站了起来,带头冲出了矮墙,像一头豹子一样冲上墙头。对,像豹子。”
“您真是勇敢啊。”李鸿章说。
“……我们终于坚持到了四个连的英军赶来。”施拉普纳讲完了他在滑铁卢的传奇。
“好了,为了施拉普纳军士长的勇猛,干一杯。”
喝完了,施拉普纳说:“好久没有真么开心过了,我现在只是个小老板,再也不可能去训练豹子一样的士兵了,我的豹崽子们。好吧,都快到晚上了,我请你们吃晚饭。好吧,我一直留着三个咸猪手,今天请你们吃。我们好好谈谈步枪的生意。”施拉普纳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说真的,这种步枪现在还是绝密。”
楚剑功不以为然,不就是德雷泽吗?不过也没有说破。
厨房里蒸着猪蹄,施拉普纳和大家吹嘘他那神奇的后装枪:德雷泽。
“600米呀,600米。”李鸿章听得心动,“什么枪可以打六百米,而且每分钟可以打七发,这样要是连环轰打的话,什么人也近不了身。”
“你不是说这种步枪是绝密么?你怎么会有货?”
施拉普纳故作神秘,一幅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说:“您忘了,我是德国十大军士长之一,自然有我的老关系。装备了这种步枪,您们就会和普鲁士陆军一起,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两支陆军,没有之三。因为这种枪,会带了一种特别的气质,那就是像豹子一样勇猛。”
“为什么是豹子?为什么不是像黑熊,为什么不是狮子?”
“狮子是英国人,黑熊是俄国人,豹子才是德国人。我们德国人,可不像俄国人那么粗鄙,也不像英国人那样虚张声势。”
施拉普纳为了证明自己绝非吹牛,要开始讲拿破仑战争。
“拿破仑的战术,就是先用炮兵轰,然后骑兵冲,最后步兵占领阵地。”
李鸿章听着薛若望的翻译,分外认真,甚至开始向施拉普纳请教起来。
“少荃,想带兵啊?”
“哎呀,院台,您说笑了,我一介书生,哪能带兵啊。”李鸿章连忙否认,“院台,我看着施先生,倒是个异人,熟知兵法。”
“那你觉得,他和那个霍顿相比,谁强谁弱。”
“这不好说。霍师傅讲起东西来,井井有条,甚是让人信服,这施先生说起打仗眉飞色舞,想来也是又能耐的。”
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猪手蒸好了。楚剑功来者不拒,可李鸿章一看这肥的流油的猪蹄,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少荃啊,你还是尝尝。“楚剑功说。
”院台,真是受不了这腥腻。“李鸿章摆摆手。
这时候,一个老乞丐推门而入。施拉普纳见怪不怪,没等老人开口,他掏出一先令递了过去。老人不要,声音很含混的说不要不要,不要钱,有剩饭给一口就成。
这是一个真正的“要饭”的,他不要钱。楚剑功不由得仔细打量老人,他只是看得老而已,实际年龄和施拉普纳差不多,身板还算硬朗,腰挺的很直,最难得的是一身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基本上算干净的,这在乞丐当中绝对是很少见的。
小店里今天没别的客人,哪有剩饭给他?李鸿章听薛若望讲明了情况,把自己的咸猪手递了过去。
乞丐喃喃的道谢,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想要点水喝,这个水壶让施拉普纳吃了一惊,“这么老式的骑兵水壶你怎么会有?”
乞丐喃喃的说:“是我的,是我的,是发给我的。”
施拉普纳给乞丐倒了一杯啤酒,就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您参过军?”
“是呀是呀,当了十二年兵!”
“您在哪知军队?英国陆军吗?”
“不,我在哈布斯堡陆军,参加过莱比锡会战,也参加过滑铁卢。”
“您还记得你们的指挥官吗?”
舍尔岑贝格,就是后来的舍尔岑贝格元帅。打仗是好手啊!”
乞丐语言含糊不清的念叨起来。
“莱比锡会战,民族觉醒……”
“那您怎么会在伦敦?哈布斯堡这样对待老兵么?”
“因为我是塞尔维亚人,拿破仑,唤醒了欧洲的民族主义,奥地利人为奥地利而战,而我们塞尔维亚人也要为自己的民族而战。我们本来以为,为哈布斯堡战斗过以后,哈布斯堡会给予塞尔维亚平等待遇,即使不能和奥地利人平起平坐,至少也应该和匈牙利人一样。”
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分子,看来是在伦敦政治流亡的。
果然,乞丐说:“我们被奥地利人欺骗了,接着,英国人又骗了我们一次,他们诱使我们起义,承诺给予援助,但转过头就和奥地利人谈条件,把我们出卖了。”
“但他们至少收容了你。”施拉普纳说,“那您怎么会乞讨呢”
“是的,最开始英国人以为可以把我们当发麻,随时用来找奥地利的麻烦。但是,一旦他们发现梅特捏稳定了哈布斯堡的局势,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别说这些伤心事了,乞丐,我们一起来回忆滑铁卢的光荣吧,我是巴登的施拉普纳,您呢,您当时和奥地利人一起在中路吗?”
“您说错了老板。”米卢说道,“弗利蒙带着奥地利和撒丁联军在侧翼看着,我也在其中。”
施拉普纳被人揭穿了,有些懊恼:“穷鬼,拿着猪蹄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乞丐慨然一笑,站起来准备出去,李鸿章突然对薛若望说了什么。薛若望叫道:“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博拉,快乐的狮子博拉。”
22 演说
“西历四月二十四日,为英吉利滑铁卢胜利日,二十七年前,英吉利与法兰西争霸,而获大胜。英吉利以此称霸四海。
他们特于今日,请院台为一演说。无外宣扬国威之意。
午时,院台携我等前往国会,国会者,英吉利士大夫云集议政之所。
少荃、薛若望与予坐右手上层,三十徐国公使咸在。凡三方。楼上下皆妇人。其世爵等坐院中。中设长案,青长衣三人朝上据案坐。世爵集者皆披长毯,色红,用白羔皮镶其中,或二横,或三横、四横,亦有上半全披白羔皮者。(询知四横者公爵,三横者侯爵,二横者伯爵,一横者子爵,其红衣无横者男爵也。)上设宝座,前设大红墩一。少顷,女王与其夫至,侍卫兵数队,有捧磁瓶、杖、柞前导者。女侍卫二人。执长戟旁立者二人。坐定,启前门,宣下议政院人入,至前廊下,排立鞠躬。”
……《使西纪行:卷四》
楚剑功坐在最下一层的前排,等着外相阿伯丁向大家介绍自己。他抬头看看端坐着的维多利亚女王。人妻面容亲切,眼神柔和,去不知道她在看哪里。阿尔伯特国王端坐在旁边的红凳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议员席前排左端,那里,财政大臣迪斯累利和反对党领袖巴麦尊正在扯皮。
“下面,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清国特使楚剑功将军,为大家发表滑铁卢纪念演说。”
捧着良心说,英国在滑铁卢的确取得了胜利。然而当良心遇到真相,他就一钱不值。你们想用滑铁卢提醒咱家,英国陆军的强大。但咱家连有良心没脸皮青年历史真相发明家都不怕,会怕你们这些要面子的傻缺议员?楚剑功心里想着,走上了议会讲台。他开始演说。
“纪元1789年叛军占领巴士底监狱,释放暴徒所引发的全面叛乱开始,到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终于于纪元1815年在滑铁卢为伟大正统王朝的英勇盟军所击溃为止,忠于伟大的正统王室的英勇将士们——经历了长达26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彻底平定了这场由劣等阶级的暴徒们发动的可耻叛乱。
五十二年后的今天,我们回顾这一段历史,除了声讨罗伯斯庇尔、丹东、埃贝尔、富歇、科罗。德布瓦、拿破仑。波拿巴……这些双手沾满法兰西子民鲜血的罪刑累累的刽子手们之外,更加应该牢记伏尔泰,孟德斯鸠以及身为暴露狂兼同性恋兼兼受虐狂兼妄想狂兼盗窃癖的卢梭等等这些鼓动叛乱的罪恶源头”。
“喔,天哪,他居然是个正统主义者。”在二楼长廊上的维多利亚女王失声叫道。人妻饱满的胸膛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也不奇怪,清国毕竟是个帝国。”
楚剑功还在继续演说。
“叛匪们的所谓的起义有一个卑鄙无耻的开始。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说的是巴士底狱。以叛匪们低劣的装备怎么能攻占戒备森严巴士底呢,这中间有一个重要的事实被叛匪们掩盖了,他们在攻打巴士底狱的时候,让光屁股的贵族的女儿或者儿媳冲在前面,消耗守军的弹药。”
“真下流。他在国会上公然这么说。”维多利亚不由得皱了皱眉。
“而孟德斯鸠这个伪君子则更加可耻。作为正统王朝的世袭贵族,他背叛了王室。这不是一群诚实的人,难道他们就不会为了在他们认为有需要的时候背叛你们所谓的“自由”么?”
“他居然抨击孟德斯鸠。”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国王,著名的自由派,愤然站起:“我听不下去了,我要退席抗议。”
“亲爱的,不要失礼,特别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让清国尊重我们的礼仪。”
“暴徒们随后以武力挟裹制宪会议制定了《人权和公民权宣言》,然而在随后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面,这些《人权宣言》的制订者们一遍又一遍地在人权的旗帜下以武力制造的恐怖。再将这面旗帜扔在地上,肆意将其踩烂。”
“我们来下面的例子:《人权宣言》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实行罪行法定主义和无罪推定原则。”
楚剑功没有注意到阿尔伯特国王站起又坐下,他兴致勃勃的列举了从斐扬派到吉伦特派到山岳派(雅各宾派左翼)到平原派到忿激派到无套裤汉到热月党人们在人权的名义下所实行的所有暴政:
没收教会财产,侵犯神圣的私有产权,排枪射击不明真相的请愿民众,以武力驱散了和平集会。食品管制,破坏市场经济。实施强迫劳动,剥夺人民休息的权利。破坏文化。大规模肃反。污蔑普世的君主制。摊派公债,掠夺黄金。
楚剑功口里说着,眼睛斜着上瞟,观察着国会里的反应。他也不是随口乱说,法国大革命中犯下的错误,已经被很多学者总结过。
”他怎么可以把错误归结到自由主义上。”阿尔伯特国王愤愤的说,“人们第一次听从自由的呼唤,毫无经验,难免不知所措。”
“亲爱的,”维多利亚女王说,“我感觉,这位将军在讽刺什么。”
“讽刺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吗?不像。”
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如何篡夺热月党人政权建立独裁统治。这样的过程虽然英国人都很熟悉,楚剑功还是不厌其烦的又描述了一番,并再次加入了真相。
“什么,他居然说威灵顿公爵在西班牙,让光屁股的西班牙女公民向拿破仑冲锋,拿破仑的大军不忍放枪,含泪转进,才会在西班牙失败。”听众席间,一位中年年军官站了起来,“他在侮辱我的父亲,我要和他决斗。”小威灵顿拿着自己的手套,向着讲台走来。礼兵围拢上来,拦住了他。
“让这个清国人说下去,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自由风范。”阿尔伯特国王传了一张小纸条给议长。
“不得扰乱国会。”议长挥动权杖,把小威灵顿赶了出去。
“王室路易十八国王在众多盟邦的帮助下在与拿破仑专制独裁政权进行了多年的奋勇战斗后,终于在纪元1815等来了滑铁卢战役。”楚剑功饱含感情,豪迈的朗诵着,“正义对邪恶,王权对篡位者,神权对人权,一切终于有个了结。”
“在两军决战的最后时刻,法国近卫骑兵发起了冲锋,他们汹汹而来,势不可挡,这时候,出现了一群光屁股的比利时女贵族,法国骑兵淬不及防,纷纷掉到了沟里。这就是滑铁卢战役的真相。而为了表彰这些妇女的功绩,在1826年,由比利时妇女在滑铁卢战场的中央堆起了一座土山。”
人妻突然笑了起来:“亲爱的,我敢打赌,这位将军被某些光……身体的女性恶心坏了,才在这里这样说。”
“他很无聊,陛下。”
“有机会我要问问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楚剑功总结了:“先生们,我列举了如此之多的法国暴乱的罪恶,就是为了说明滑铁卢的伟大。滑铁卢,绝非向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说的那样是‘统治欧洲之战’,或者什么‘民族觉醒之战’。它真正的意义在于,神权,王权与财产权,终于将人权踩在脚下,从而建立起上帝,国王与有产者三头统治的世界秩序。这一秩序现在仍在支配着这个世界。”
“谢谢大家。国王与金钱万岁。”
附录:
岂容青史尽成灰
——楚剑功演讲全文
纪元1789年叛军占领巴士底监狱,释放暴徒所引发的全面叛乱开始,到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终于于纪元1815年在滑铁卢为我们伟大正统王朝的英勇盟军所击溃为止,忠于伟大的正统王室的英勇将士们——经历了长达26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彻底平定了这场由劣等阶级的暴徒们发动的可耻叛乱。
五十二年后的今天,我们回顾这一段历史,除了声讨罗伯斯庇尔、丹东、埃贝尔、富歇、科罗。德布瓦、拿破仑。波拿巴……这些双手沾满法兰西子民鲜血的罪刑累累的刽子手们之外,更加应该牢记伏尔泰,孟德斯鸠以及身为暴露狂兼同性恋兼受虐狂兼妄想狂兼盗窃癖的卢梭等等这些鼓动叛乱的罪恶源头”。
“叛匪们的所谓的起义有一个卑鄙无耻的开始。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说的是巴士底狱。以叛匪们低劣的装备怎么能攻占戒备森严巴士底呢,这中间有一个重要的事实被叛匪们掩盖了,他们在攻打巴士底狱的时候,让光屁股的贵族的女儿或者儿媳冲在前面,消耗守军的弹药。”
叛匪们总是鼓吹那场暴乱带来了所谓的“自由”,鼓吹所谓的“平等”、“博爱”,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他们以自由的名义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然而真理总是站在正义的王室一边的,上帝保佑法兰西!上帝保佑正统王室
在这里很有必要将叛匪们的谣言予以一一揭露。
尽管回忆对于在叛乱中死亡的法兰西子民及其遗属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为了
更好的警示后人,还是来看看这些罪恶的屠夫们在自由的名义下所犯下的滔天罪刑吧。
纪元1789年7月14日,长期受到异端思想煽动的暴民们挟裹大量不明真相的人群袭击巴士底狱,残忍地杀害了那些法国法律尊严王室权威与上帝意志的忠实捍卫者。并借此肆意将事态扩大化,进而在整个巴黎——甚至整个法国发动全面的叛乱,对王国各级政府文武官吏进行大肆屠杀。——虽然作为煽动叛乱的源头的伏尔泰、卢梭、孟德斯鸠三人早在十几年前已经进了棺材。
可笑的是,卢梭这个人本就是同性恋兼暴露狂兼犯兼盗窃癖患者兼妄想狂患者,这个患有多种为上帝所唾弃的恶疾者所说的疯话竟然导致这么多的法国子民被卷入长久的无谓的死亡当中。
而孟德斯鸠这个伪君子则更加可耻。作为正统王朝的世袭贵族,他背叛了王室。这不是一群诚实的人,难道他们就不会为了在他们认为有需要的时候背叛你们所谓的“自由”么?
纪元1789年7月14日,叛乱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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