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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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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无法忍受这个名字自狠毒的她嘴里说出来,君易清怒声叫道。
筱月却只是肆无忌惮地笑着:“君易清,你知不知道我一被抓进来,我主子就知道我失手了,她答应过我会以李爱羊的血来祭奠我,想黄泉路下,有这么一个妙人儿陪着我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是不是?”她疯狂地笑着,即使笑容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她也没有停下。
“你们在这里还有内奸?”君易清反应过来,厉声问。
筱月停住了笑,充血的双目中迸裂出强烈的憎恨:“君易清,即使我死了,我也会在地狱等着你们,你和李爱羊做不成夫妻,就是去了阴间做对苦命鸳鸯吧!”声嘶力竭地喊完这句话,她就没了力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君易清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可是令人奇异的是他嘴角竟含着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低声:“你放心,如果爱羊真的出了意外,我绝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受尽这世间屈辱,把天下的刑罚都尝遍了才死去……”
筱月疯狂的笑容慢慢收敛,用一种怨恨与捎带恐慌的目光注视着他。跟在他身边两年,她已经知道他真的冷血起来到底有多冷酷!
那绝对是用惨无人道来形容!
“爷……”漆烟听了,也开始担心起爱羊来。
“走。”君易清不再看筱月一眼,转身离开。
漆烟急忙跟上。
急速地鞭打着马背,君易清在心底低低地喊着:“李爱羊,你一定要争气,知道吗?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
他继而想着自己放在爱羊身边的人,有千墨领导的六个黑衣卫,有松烟又带过去的几个,这些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绝对能抵挡住一段时间的。
所以,一定不会有事。
他这样安慰自己,狂躁不已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但是刚驶到官道上,他就敏感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开始他以为是在地牢中带出来的味道,但紧接着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爱羊,果然受到了袭击。
他几乎都把马背抽出血来,马急速地向前飞奔着,转眼间,他就到了发生血战的地点。漆烟在后急急叫着,也催促着马,但他没有君易清那样疯狂,远远落在后面。
闻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漆烟也在心里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如果,如果五姑娘真的……
那世子爷绝对活不成了!
君易清呆呆地望着面前几欲成了血人的手下,有爱羊的车夫,有仍在瑟瑟发抖的金珠,有几个千墨手下的,还有跟着松烟一起出来、刚和他厮杀战场的……
漆烟带着人追了过来,看到此种情景,不由都是一愣。
“看看有几个还活着!”君易清吩咐道,继而转着马在四周来回扫视着,那里面没有松烟、桐烟与爱羊的身影。
说不定,他暗暗猜想,松烟、桐烟都知道爱羊对自己的重要性,绝对拼死保护她,他们的身手自己知道,就连已经残疾的桐烟,几个黑衣卫也不是他的对手,又岂会打不过区区的弱女子!
可是,他估计错误了。
来回转了两遍,仍没有看到三人的身影,君易清都觉得他们是逃走了的时候,忽然漆烟来报,说松烟深受重伤,被发现在草丛深处。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刺杀(二)
他迅速赶了过去,黑衣卫正帮着松烟止血。
他环顾四周,问:“可曾有她的踪迹?”
漆烟默了默,才小心翼翼地说:“据臣的猜测,五姑娘可能同桐烟一起滚下了这个斜坡,掉到崖底去了。”
君易清眉头紧紧皱起,赶紧上前两步,看着那个所谓的斜坡,这里是京郊附近,周围的地势险恶,从这里滚下去,生存的希望很小。
“桐烟呢?”他问,他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过。
漆烟道:“可能是姑娘先滚下去,桐烟才跟了上去。”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下去找。”君易清忽冷声道。
后者立即向后一挥手,几名黑衣卫便一起循着近路小心朝下面走去。
君易清也脱下大麾,跟了下去。
爱羊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头痛欲裂,全身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碾过一样,疼得厉害。阳光刺眼,她一时看不清自己处在何处。
似乎能听到溪水流动的声音,她静静躺在那里,想着她此时在哪里。
昏迷前的记忆在大脑中闪过。
她去了别院,见到了君易清,以为得知自己死的真相,然后又与桐烟一起离开,半路上松烟带着几名黑衣卫跟了上来,说是奉世子爷之命送自己回去。可是没想到路上竟然有埋伏,突然冒出来十几个清一色白色衣衫蒙着汗巾的女子,她们身手非常好,而且歹毒冷血,招招毙命。没有防备,保护自己的黑衣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就连金珠也不行被剑刺中。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松烟与桐烟两个一直护着自己,但是寡不敌众,松烟为自己挡了一刀,血流涌注,他强撑着让桐烟送她快走,自己则朝那群人迎了上去,但是仍有几名白衣女子向他们追过来,桐烟也受伤了,自己慌乱中一个踩空便从坡上滚了下来。
迷糊中,似乎桐烟也跟着自己滚了下来……
想到这里。爱羊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她的胳膊却使不上一点劲。无奈之下,她只好大喊:“桐烟,桐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力气,她的声音很低。也很傻呀,叫了半天。也没听到有回应的声音。
她越发恐慌起来,强挣扎着坐起,然后才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原来胳膊上的骨头已经断了。
她苦笑一下,环顾四周。
入目眼帘的便像是个世外桃源,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不远处的溪水欢快地流淌着,估计是因为这下面全都铺满了厚厚一层的落叶,她才没有摔死。
爱羊急切地扫视四周,一开始并没有看见桐烟的影子,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她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落叶里埋了一个凸起的东西,细看。她能发现桐烟衣服上的颜色。
大喜之下,她忙大喊:“桐烟,桐烟,你有没有事?”
她的脚脖子似乎扭着了,一点也不听她的指挥,她想往那边爬去,却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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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桐烟,桐烟,你醒醒!”爱羊急切地喊着。
头晕目眩之下,她再次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溪水旁边,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清洗着身上的伤口。
“桐烟?”她含糊叫着。
桐烟听到,慌忙穿上衣服,来到她身边问:“醒了?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水?”
说着他用一片树叶合成碗的样子,喝了些水,送到爱羊嘴边。
爱羊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咽下肚里,才低呼:“好凉啊!”
桐烟笑了:“这是寒冬,水自然是冰凉冰凉的。”
“可是,真奇怪,它竟然没有结成冰。”冷风一吹,即使阳光盛照,爱羊还是冷得打了个哆嗦。
桐烟忙把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你身子骨不好,小心着凉。”
爱羊见他只穿了件单衣,有些不好意思:“你,你的伤势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桐烟嘴角泛起一个笑容:“你放心,我自由练武,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他看着爱羊:“倒是你,胳膊断了,脚也扭了,这回去可得好好休养了!”
爱羊苦笑一声:“我发现这个身体太容易受伤了,隔几天我就要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前辈子身体太好,几乎没有生过病,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倒霉!”
桐烟沉默了一下,问:“你认识刚那些人吗?”
爱羊摇头,正欲说什么,有什么东西却突然从脑海中闪现出来,她愣了愣,张口道:“那次把我救出监狱的就是几名穿着白衣的女子。”
桐烟眯起眼睛,问:“你逃狱那个时候?”
“嗯。”爱羊仔细回想着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苦笑:“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受了刑,遍体鳞伤,别说跑了,就连走路都困难。那晚我正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外面的打闹声,接着睁开眼睛,便看到几名白衣女子朝我冲过来,其中一个问‘是她吗?’,另一个点点头,她便迅速抱起了我,朝外面冲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大街上了,打斗声也离得很远。再然后那女子便一掌劈晕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顿住了。
桐烟正听得仔细,见她不说了,忙问:“后面怎么样?”
爱羊笑了一笑,表情有些奇怪:“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一个非常豪华美丽的地方,我不认识,那些蒙面女子帮我治伤,喂我吃药,一直到我身体好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也能走动的时候,她们却趁着黑夜又把我扔了出去……”
桐烟吃了一惊:“她们什么?”
爱羊苦笑:“是啊,我也以为她们救了我是来帮我的,可还是没想到我一恢复了健康,她们便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扔在了大街上,至此我便不混迹在京城那些流浪儿中,每日里最多的愿望一个是逃出京城,另一个便是能填饱肚子……”她叹一口气:“在冬天饿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桐烟怜悯同情地望着她,问:“那你后来为什么要在爷封锁全城的时候逃出来,再等上两天或者提前两天,你都可能会逃脱的!”
爱羊摇摇头,语气满是不可思议:“那日晚我正想着去哪里睡觉,那个救了我的白衣女子却又突然出现,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扔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衣服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次日什么时辰离开京城是最最妥当的!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她们是帮着我的,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圈套……”
桐烟眉头紧蹙,慢慢说道:“我不明白……”他看了看爱羊,问:“既然她们不惜牺牲那么多人把你救出牢去,又为何要设计陷害你,那她们之前所做的不都是白费了吗?”
爱羊摇摇头,疲惫地说:“这也是我疑惑的,不知她们到底要做什么。”她笑笑,指指自己身上的伤口:“但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不管背后指使之人是谁,她都想让我死。只是她比较恨我,想让我死得更难堪更惨烈一些罢了。”
桐烟双唇紧闭,没有说话。
爱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说不定谭容玉就是被那些白衣人给利用了,她们想让君易清亲手杀了我!”
“说不定,”桐烟声音很冷,但很镇定:“谭容玉就是背后主使之人。”
爱羊眯起眼睛想了想,这倒也是。她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君宜卉呢,她当初可是差点让我死在火栅栏下边……”
桐烟摇头:“君宜卉与你并没有利害关系,她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胡思孝的缘故。”
“那她是被利用了。”爱羊笑道。
桐烟摇头:“没有查实之前睡都可能是幕后的真凶。”
爱羊抬头望望四周,道:“我不管这些事,现在我最关心的是咱们得在这里待多长时候?我好害怕那些人又突然返回来……”
桐烟看到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不由问:“冷吗?”
爱羊摇头,苦笑:“只是她们杀人的手法太血腥了。”
桐烟笑了笑,道:“得再等等,从坡顶到这里细细搜上一遍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世子爷说不定已经开始搜山了。你耐心等待就是。”
爱羊皱眉:“他知道我们被刺杀的消息吗?”
桐烟莫名看了她一眼,又转移视线,淡漠地说:“爷在你身边安排得人多的你想不到,总有一个会发现不对劲儿的!”
爱羊心口滞了滞,沉默下来。
桐烟则忧伤地看着她。
他们之间,从前世到现在,都没有可能。即使唯一的好处,是她终于肯正眼看自己了,可是在她心底,她爱着的依然是世子爷,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又不知等了有多久,就在爱羊又想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们终于听到了远处的动静。
她兴奋地问桐烟:“是不是他们找来了?”
桐烟侧耳听了听动静,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是世子爷来了。”
爱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这一放松下来,才发觉原来胳膊与脚腕疼得厉害,不由龇牙咧嘴,可怜兮兮地说:“好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救(一)
君易清一眼就看见披着桐烟衣服的爱羊,他嘴唇紧紧掘起,冲了过去,待看到她胳膊与脚上的伤后,更是严厉地看了桐烟一眼。
后者不动声色,只沉默着。
爱羊倒没想那么多,看到他笑道:“你来了。”
君易清勉强挤出一丝笑,问:“疼得厉害吗?我带你回去。”
爱羊点点头,还欲说什么,可突然神情的突然放松,她又慢慢昏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金珠怎么样了?”
君易清守了她一整夜,正帮她擦额头上的汗珠,见她突然醒过来,松了一口气,低声:“她没事,只是受了轻伤,休养两天就好。”
爱羊这才发现整个屋子就他们两个,不由有些尴尬,她偏了偏头,这才发现头涨得厉害,喉咙沙哑,勉强问:“我这是怎么了?”
君易清按着她正欲坐起来的身体:“别,好好躺着,你刚退了烧,身体虚弱得很!”
爱羊眯起眼睛想了想,昨日那么冷的天气自己在湖边坐了半晌,发高烧也不奇怪,她小心翼翼地问:“桐烟呢,他怎么样,伤的严重不?”
君易清嘴角撇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我以为你至少会问一下舍命护你的松烟。”
爱羊脸莫名红了,她压根筋斗忘了松烟,忙道:“他怎么样?走前我看见他被那白衣女子重重踢了一脚……”
君易清低声:“他的伤同千墨一样,都是需要治疗很久才可以的!”
爱羊默了默,轻声:“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白衣女子要针对我!”
“你以前见过她们没有?”君易清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问。
爱羊忙道:“没有。”声音快得有些不自然。
君易清眼睛眯了一下。
爱羊微微尴尬,左顾而言他:“对了。我的车夫呢?还有那些暗中保护我的黑衣卫呢?”
君易清神情黯了一下,继而平静地说:“你车夫已经……其他的黑衣卫只有两个还活着……”
爱羊愣愣地望着他。
倒真没想到,还是有人因为自己死去了。
她突然感到从所未有的寒冷与愧疚从心底把自己包围,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嘿,没事的,懂吗?他们不是你害死的,全是那些白衣人害的!你千万不要多想!”就害怕她会出现如此让人担心的反应,君易清才把所有需要调查的事情都推给了漆烟,自己则一步不离地守在爱羊身边。
爱羊无力笑了一下,只是点点头。却并未说什么。
“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君易清问。
爱羊想了想。露出一抹笑:“好啊,谢谢。”
此时的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但君易清走到门边说了一声什么,就立即有丫头领命而去,爱羊环顾四周,问:“我这是在哪里?”
君易清走过来重新坐下。道:“别院啊。”
爱羊瞅了瞅屋里的装扮,整洁大方的墨绿色主调。摆的满满的书籍,突然认了出来:这是君易清在别院的房间。
倒是没想到与前世相差那么多。
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立即触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不由哀叫一声。
君易清忙低头查看:“怎么样?是不是伤着了?我看看。”他竟然毫不避嫌地掀开爱羊的被子,露出只缠着绷带的手臂。
后者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别,别看……”却更加刺激到了伤处。顿时疼得汗流满面。
“别动,我说了别动!”君易清见状,忙呵斥道,表情隐隐含着怒气。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不听话!
他小心看了看绷带。见没有异状,这才抬头望向爱羊:“你胳膊断了。需要接股三个月才能好,万一你动着了里面的骨头,长个歪胳膊我可不管你!”
爱羊脸颊绯红,也不知是害羞致的还是生气。
她咬咬唇,不安地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君易清注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脸色,也终于明白刚才她乱动的原因了,不由起了捉弄之心,可是一接触到她那双清澈分明却又明显害羞的眸子时,又不忍心了。
他无声叹口气,笑道:“自然是丫头帮你换的。”
事实上,爱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又岂会放心让那些笨手笨脚的小丫头们做,当然,这是绝对不能告诉她的,回去得嘱咐嘱咐她们一声。
君易清在心底思忖。
爱羊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慢慢退了些许,最终却只是低低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说话了,君易清直觉想留住这个难忘的时刻,他点点头,专心注视着爱羊。
爱羊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又想挪动身子。
君易清发现她这一举动,忙斥道:“说了不许乱动,万一你胳膊上的骨头要是错位了,有你受的!”
爱羊有些不满,咬咬唇,最终还是反驳道:“动一下两下不会的。”
君易清凉凉地说:“是你懂得多还是我懂得多?”
爱羊瞅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君易清凑到她耳边,悄声:“我在战场上可是看见好多个兵士不遵医嘱,擅自动自己的断腿与胳膊,结果大夫又得帮他们重新接骨……”
爱羊起了好奇之心:“怎么重新接啊?”
君易清看了一眼她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抹白色绷带,慢悠悠说道:“那可就麻烦了!”
爱羊怀疑地望了他一眼,在心底说了一句:“骗人!”
可是君易清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突然说道:“重新接骨就是得把原先长歪的骨头重新一根根打碎,再按照正确的顺序接,不然你一辈子就得歪着腿和胳膊走路!”
“一根根打碎?”爱羊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惶恐,这该有多疼啊!
君易清暗暗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对啊,很疼的,那几个冲锋杀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汉最后在帐篷里哭爹喊娘,声音可真惨厉啊……”
爱羊不由瑟缩一下,小声嘀咕道:“我才不信呢!”她扭转了头,表示不再相信君易清的话。
君易清望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内心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他一直漂移不定、乱糟糟的心在那一刻突然静了下来。他笑笑,弯腰在爱羊耳边悄声道:“傻丫头!”
爱羊还未来得及对此做出反应,门外就听到一个丫头的声音:“爷,粥端来了。”
“嗯。”君易清淡淡应了一声:“端进来。”
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衫,长着一双大眼睛的丫头快步走了进来:“爷,粥。”
君易清接了过去,后者眼睛从爱羊脸上一瞟而过,正好对上她好奇的目光,便慌忙转移了视线。
“去把药端过来。”君易清又道。
那丫头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爱羊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君易清问:“在想什么?”
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微笑:“怎么不见你最信任的那个筱月?以往我来这里,进进出出的可只有她一个!”
她原是揶揄的口气,可是没想到君易清听到之后脸色立即变了,那愤恨与嗜血的神情吓了爱羊一跳。
君易清忙收敛脸上的表情,低声安慰:“吓着你了?”
爱羊挤出一个微笑,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没有。”
君易清便不再多说,帮她小心翼翼坐起来:“来,先喝一点粥,再吃药。”
爱羊乖乖地应了。
可是她心里却在嘀咕着筱月究竟做了什么,让君易清生了这么大的气,刚他那神情明显是想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
在她的认知里,君易清在别院就最信任筱月了。
喝了两口粥后,她问:“对了,府里那边你说了没?”
君易清淡笑:“你放心,自然早就安排妥当了。”
爱羊歪着脑袋看他。
君易清无奈,只好解释道:“我让人送过去信说你来别院的路上,马车受惊翻下了坡,你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在我这里休养数日才能回去!”
爱羊皱了眉头:“那你回来的消息岂不是暴露了?”
君易清淡淡一笑:“我警告李益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要说,他自己分得清事情轻重,不敢乱说的。”他望向爱羊:“我敢打赌现在京城里没有一个知道你是在别院!”
爱羊点点头:“他那样一个聪明人,自不会多嘴!但是,”她担心地问:“那些白衣女子会不会说出你的行踪?”
君易清嘴角噙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她们要说早就说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还交了一手!”
爱羊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行踪被暴露了?”
一个主帅的行踪是多么重要,可见黑衣卫中果真混入了内奸。
难道,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筱月就是那个内奸?”
君易清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是。”
爱羊眼神闪了一下,那么她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想到唯有几次的接触,筱月对自己莫名的恨意,爱羊只觉心戚戚然。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救(二)
她问:“她是谁的人?”
君易清眼神闪了闪,道:“还没有查出来。”
爱羊微微一笑:“是吗?”
看到她不相信的神情,君易清伸手轻轻握住她的:“你不要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爱羊咬了下唇,苦笑:“这是第二次了。”
君易清忽然问:“你自己有头绪吗?”
爱羊偏了偏脑袋,眼神疑惑。
君易清轻声:“你知道是什么人要这么对你吗?”
爱羊想到前世自己被救出监狱又被无情地抛弃在大街上,就仿佛是任意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生死她自己完全做不得嘴她冷声:“不管是谁,那个人一定很恨我!”
君易清嘴角浮起一个温柔的笑意:“或许是恨我!”
爱羊难得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所以我是受你的连累,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很天真。
君易清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又在她脸上印了一吻,低声:“那天对不起!”
爱羊讶异地睁大眼睛。
君易清有些许的狼狈,忙转移开视线,道:“喝过药后你继续休息,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说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爱羊看着他的宽阔却显孤独的背影,忽嘱咐道:“你小心一些。”
想必他不是忙着那些白衣女子的事就是忙着内奸的事,总而言之都很危险。
君易清身形顿了顿,只点了下头,便一言未发地出去了。
爱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发呆。
适才为她送来粥的女子又把药给送了过来,并帮着喂她喝药。
很苦,爱羊皱着眉头好容易喝下大半碗。便说什么也不喝了。她觉得自重生来自己的运气真的是背到了几点,过不了一段时间就会躺在床上无法行走,没有自由,还得喝那劳什子。
那姑娘注意到她的烦躁,主动朝她微笑:“五姑娘,奴婢名叫阿五。”
爱羊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还是问:“你和阿十是……”
阿五笑道:“姑娘猜对了,我排行在她前面,可以说是她的师姐!”
爱羊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由笑道:“你这么年轻,可是阿十……”她有些不相信。
面前爱笑的姑娘很天真。顶多十五六的样子。
但是阿十至少已经二十了。
阿五咯咯地笑着:“姑娘一定认为阿十都二十多了,可实际上她也不过才刚刚十八岁,只是她的外表看起来……”她歪着脑袋:“不那么年轻!”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爱羊望着她笑,对她的印象很好。
喝完药后。阿五又让她漱了口,一切偶读安排妥当后。才站在那里,很拘谨地说:“看着五姑娘和阿十的关系很好,阿五就厚着脸皮求您件事!”
爱羊奇怪:“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
阿五迟疑了一下,道:“姑娘不知道因为阿十不在您身边的缘故,世子爷罚她在外面跪着呢!”
爱羊愣了愣,抬头问:“阿十?在外面跪着?”
阿五忙不迭地点头。
爱羊更加奇怪了:“她是内奸吗?世子爷为什么要罚她跪?”
“她擅离职守,让您处于危险之中。是她的错!”阿五很平静地说道,可是她眼中隐有泪光:“可是,五姑娘,阿十脾气倔强,只要向世子爷认个错就好了。可是她偏偏要和世子爷对着干,爷一生气就罚她在外跪着了!”
爱羊忙道:“那快让她起来啊!”
阿五笑笑:“没有爷的命令谁都不敢让起!”
“她跪了多长时候了?”爱羊问。
“从早上起。”
那也有三四个时辰了。爱羊着急了,她知道跪上这么长时间膝盖是什么滋味。她曾经受过那种苦!
“世子爷在哪儿?”她问。
阿五眼神晃了晃,最终还是硬着头道:“就在别院里”
爱羊眼睛眯了起来,然后道:“难道他是去审问筱月了吗?”
从阿五默不作声的神情中看得出来自己猜对了。
“您呢个帮我把他叫过来吗?”爱羊又问。
阿五松了一口气,笑道:“当然可以。”
说完便转身离开。
爱羊微微叹口气,难道这别院里还设有牢房吗?书房里的密室,审问内奸的牢房,这些前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君易清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她心情烦躁,可是因为药的缘故,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爱羊一惊,急忙要坐起来,可还是没成想又动着了伤口,顿时“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别动,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乱动,坐起来和我说就是!”一个略带恼火的声音在爱羊耳边响起,可是动作却相当温柔:“慢一点!”
爱羊望着眼前熟悉英俊的脸,问:“你咱么在这儿?”
君易清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怎么,不是你火急火燎地让人去把我叫了过来?”
爱羊才又想起这件事来,忙恳求道:“你别让阿十跪了,她去做别的事也是我同意的,你就别生她的气了,好吗?”
君易清脸色微沉,细细看了爱羊一眼,道:“她没有遵守我的命令,擅自离开岗位,就是大错!罚跪还是太轻了!”
爱羊微微嘟起嘴:“我身边的金珠、桐烟都受了重伤,好容易有个活蹦乱跳的阿十,难道你也要她陪着我躺在床上才甘心?”
她眼睛中闪着光,鼻子也有些酸起来。
君易清倒没想到她说哭就突然哭起来,手无举措,忙轻声安慰:“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早就让她起来了。好不好,别哭!千万别哭!”
看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爱羊破涕为笑,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道:“那她现在在哪儿?”
君易清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在阿五那里治腿伤吧……”看到爱羊担忧的神情,他冷冷嘲弄道:“放心吧,阿十可不像你,她那身子骨用不了一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爱羊脸色微红,露出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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