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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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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易清狠狠咬了她一下,二人似乎都尝到了血腥味,爱羊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可一张开嘴,君易清的长舌就如进无人之境,肆意扫荡。

一种屈辱在爱羊内心升起。

她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眼角却有晶莹的泪水流了下来。

君易清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异常兴奋的他突然停了下来,他幽深的目光审视着爱羊的表情,就在后者认为他仍要出口讽刺时,他却自责地看着她:“对不起。”

爱羊惊讶地张开嘴。

君易清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我再也会了……”

爱羊呆呆地靠在他怀里,仍然不解君易清这种态度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见自己流泪了?

他会是这么软心肠的人吗?爱羊怎么也不会相信。

“我是反应过度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和桐烟见面。”即使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她,但是他的语气仍然很强硬,容不得人拒绝。

爱羊咬着唇,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你舍不得吗?”君易清望着她的眼睛。

她澄澈的杏眸里满是坚定:“他只是一个朋友。”

君易清冷笑:“朋友!”他顿了一顿,想说什么,但还是闭嘴不言。

他再次看了爱羊一眼,便翻身下床:“我先走了。”语气淡漠。

爱羊没有吭声。

君易清大跨步离开了,在看到他从窗户那里跳出去时,他上身有些不灵活。

爱羊无意中看见,不由在心里猜测,莫非他受伤了吗?

但这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告诉桐烟自己小心点。

经过今晚的事,爱羊不认为自己还能避人耳目地见到桐烟。

她一晚没睡好,早上起来金珠看着黑黑的眼眶,不满地说道:“姑娘又心神不宁了。”

每次爱羊一心神不宁就会睡不好觉,这个金珠很有经验。

爱羊没有吭声。

金珠想起什么,凑到爱羊耳边悄声笑道:“该不会是思念世子爷吧?”

爱羊瞅了她一眼:“一大清早的你很闲啊……”

金珠知道这是谈话停止的意思了,耸耸肩,径自帮着爱羊梳妆。

阿十走进来,轻声:“姑娘,我还要再出去一趟。”

爱羊已经确定她不是去君易清那儿了,因为倒是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有事?”

阿十心虚了一下,立即道:“只是王府那边的事,姑娘不用担心。”

爱羊眼神闪了闪,没有再问,只嘱咐道:“你自己小心点。”

阿十露出个感激的神情,很快就出去了。

金珠在旁低声:“阿十是不是有事瞒着姑娘?”

爱羊冷冷说道:“她瞒着我的又岂止是这一件?”

金珠听这话的意思像是生气了,但语气也不像,因而不敢再则声,只专心地为爱羊挽着头发。

爱羊自己戴着耳坠,看着绿色的宝石,她忽然道:“把世子爷送给我的那些首饰都找出来……”

金珠一怔,立即高兴地答应了。

姑娘这样做明显是在讨好世子爷啊,终于想通了!

她兴奋地转过身,把爱羊床头上的那个匣子找出来,打开,翻了翻,便道:“姑娘,世子爷送您的首饰当真不少呢!”

爱羊接过来,随意看了眼,果然眼花缭乱,她打开第二层,里面放着的就是那一个匕首。

她想了想,还是把匕首拿了出来,放在袖子里。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贵喜

金珠在旁只掘嘴笑。

爱羊又挑了两件首饰,让金珠帮自己戴上,左右照了照镜子,问:“怎么样?”

金珠忍不住笑,一个劲儿地点头:“美极了。”

爱羊媚眼横流,嗔瞪她一眼。

金珠突然有些疑惑,今天姑娘的心情似乎很奇怪,说好吧会时常发呆,说不好吧却又实实在在地高兴,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看不懂了。

爱羊起身道:“走,咱们去给太太请安去。”

金珠皱了眉:“可是有事?”

自从全哥儿病后,大太太整日照顾全哥儿,晨昏定省早就取消了,府里的姨娘与爱羊姐妹都是去老太太那里。

“嗯,有事要说。”她点头:“现在时间还早,去了太太那里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金珠迟疑地应了,把手炉、披风给爱羊准备好,又吩咐好苏木带着小丫头守好门,二人便出去了。

到了芜菁院,大太太也是刚起,正准备吃过饭后去看望全哥儿,听说爱羊过来,一声冷笑:“她这个白眼狼到我这里做什么?”

周妈妈在旁悄声道:“肯定不安什么好心!您没见一听说世子爷快回来了,她就张狂起来。”

大太太眼睛眯了眯,对她说道:“去把她请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打什么鬼主意!”

周妈妈应了,率先出去请爱羊进来。

爱羊到大太太跟前纳了个万福:“女儿给太太请安。”

大太太一声怪笑:“哎呦,我可不敢,谁不知你五姑娘身子金贵,我这个做嫡母的打不得动不得,哪里敢让你给我请安!”

爱羊权当没听见她的讽刺,平静的抬头:“太太。我今日来只是有事要说,并无别的意思。”

大太太冷冷瞅了她一眼,爱羊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神情自然,全身倒是有那么一股子威严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大太太心口一滞,这哪里还是当初任自己宰割的丫头?分明是一只长满了丰厚羽翼的鹰!

哼,周妈妈说的对,前途还未定呢,就这般张狂!

但是表面上她却冷声问:“什么事?”

周妈妈上前一步。道:“五姑娘有话还是快说,别耽搁了太太的时间。太太还要赶紧去看望全哥呢,时间耗不起!”

爱羊冷不丁将视线转向她,眼神冰冷,面无表情。

那气势让周妈妈吓了一跳,忙退后两步。低头再也不敢则声了。

大太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周妈妈一眼。

不等她再次开口询问。爱羊就主动说:“女儿认识京城传为神医的许大夫,想着全哥儿的病这一直不大好,便想跟您说一声。我能不能在许大夫面前提起,恳求他帮忙诊治诊治!”

大太太愣了愣:“许神医?”她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爱羊:“你愿意前去求情?我可不信!”

爱羊淡淡一笑:“我也没有把握能求他答应,所以想预先给您说一声,能成的自然最好!”

周妈妈怀疑地看向爱羊,见大太太申请松动。忙走到她跟前低声:“太太,你渴望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付二姑娘的?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你可不能相信!”

大太太神情犹豫不决。

爱羊又蹲了个福:“太太既然还要考虑考虑,女儿就像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金珠忙跟着。

大太太见她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又气又怒,又害怕她说的是真的。若真得罪了她,许神医怕是不肯上门医治的!

她可是天天派人去许家守着,奈何那个脾气怪异的游医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行。”一咬牙,她便答应了,但语气好像是纡尊降贵般,盛气凌人的样子。

爱羊点头,又补充一句:“我没有把握会劝说成功。”

大太太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出了芜菁院,爱羊埋首往前走着,金珠在旁看着她,欲言又止。

爱羊不耐烦了,扭头望向她:“你想说什么?”

金珠叹口气:“姑娘当真是心善……”

爱羊冷冷一笑:“你大可以直接说我软弱可欺,好了伤疤忘了疼!”

金珠忙低下头,惶恐道:“奴婢不敢。”

爱羊无奈,立住脚步耐心地说道:“我虽然也恨不得把我尝受的一切都让大太太她们尝一尝,可是全哥儿是无辜的,当初又是受了我的牵连。若是无能为力也就算了,现在明知道咱们每次都要上李府一次,怎能不试试?“她怜惜地说:“全哥儿还那么小!”

这话一出,金珠倒不好再劝什么了,可是又一想,姑娘善心也有善心的好处。

焉不知世子爷就是喜欢姑娘这点才对她刮目相看呢!

爱羊抬脚继续朝前走,一边说道:“明早我亲自去李府一趟。”

金珠眨巴眨巴眼,没有吭声。

“对了,”爱羊想起什么,问:“现在是谁天天去拿药?”

金珠笑了,在她耳边悄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个贵喜了。”

爱羊恍然想起这么一号人物。当初阮平因为给全哥儿请大夫请迟了,被大怒的老太太罢了管家的位子,贵喜自然也受到牵连,只沦落成一名普通小厮。

听说他们家里所有的金银财产都被搜刮干净了。

贵溪当初走投无路,求到爱羊跟前,爱羊便接济他们些银子。后来他们日子不那么艰难了,倒是不再来爱羊面前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皱眉:“那么多人,怎么派他去?靠得住吗?”

金珠撅嘴笑道:“贵喜现在还是喜欢金珠,他有次在糕点坊看见画菊与黄嬷嬷,便猜出事情的大概来,画菊嘱咐他不要声张。他果然没有。是个信得过的!”

“他什么……”爱羊大吃一惊,忙问。

声音高得吓金珠一跳,后者愣了愣,忙解释道:“他知道了黄嬷嬷与金珠出去后开了家糕点坊呀!”

“那他知道那是我出的本钱?”爱羊盯着她问。

金珠满是疑惑:“对啊,这肯定能猜出来的。”

爱羊急了,问:“为什么没有人禀告我?”

金珠咬了下唇,低声:“奴婢以为您只要瞒着世子爷与老太太她们,贵喜明显不和她们一心,自然就不用管了!”

话未说完,爱羊就一声呵斥:“糊涂!”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金珠第一次看到她生这么大的气。虽然委屈,但也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也不吭声,只低头受教。

爱羊想了想,又问:“他知道多久了?”

金珠算了算,道:“半年了吧。”

爱羊的眉皱的更紧了:“半年都没有人告诉我,你不要跟我去荣远堂了。现在马上去把他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金珠小声道:“姑娘。他现在去许府拿药了!”

爱羊又想起这件事来,便问:“为什么要派他去拿药?甄姨娘也信任他?”

金珠声音更低了:“姑娘忘了,甄姨娘与贵喜是表亲!”

爱羊一愣神,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关系,眉头一皱:“等他回来立即让他前来见我!”

金珠忐忑不安地应了。

爱羊此时太过震惊,以致于都没有发现金珠的不对劲儿。她不再说话,留下金珠。自己一人朝荣远堂走去。

请过安回来,贵喜已经在自己院子里等候,看到爱羊进来,他率先上前两步,打了个千儿:“奴才见过五姑娘。”

说实话。在府里一干小厮中,他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个。不仅长得白净清秀,就连脑子也聪明,当初阮平是二管家的时候,他就是管帐的。

爱羊灵光一闪,细细审视着他。

贵喜久久没听到叫起,也不敢抬起头看,只苦撑着。

爱羊忙道:“快起来吧。”

贵喜站起身来,觑了爱样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一点也不像金珠所说的那样勃然大怒的样子,不由奇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找我有事?”他主动问。

爱羊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屋里坐下,贵喜也跟着进了屋。

给金珠使了眼色,一屋子人便走得干干净净,爱羊笑着看向贵喜:“听说你是甄姨娘的表哥?”

贵喜有些不好意思:“是远亲了,但两家父母关系好,便又近一些。”

爱羊点头,又问:“我还听说你在那家黄氏糕点坊见过画菊与黄嬷嬷?”

她声音虽轻,没有表示出丝毫在意的样子,但贵喜直觉认为她在生气。顾不得多想,他忙作揖道:“姑娘放心,我是万万不敢说出去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爱羊满意一笑,盯着他,淡淡问:“甄姨娘那里呢?”

没有丝毫犹豫,贵喜便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以后也不会!”

爱羊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又道:“那你爹呢?”

这次贵喜稍迟疑了一下,道:“自然也不敢告诉!”

“那就好。”爱羊笑了,眼神清澈闪亮:“你是个值得信任的,我希望你也一直能让我信任下去!”

贵喜忙跪下磕了一个头:“小的绝不会辜负五姑娘信任,请您放心!”

他是个聪明人,爱羊甚至没有许诺什么,他就自己先表明立场了。

“嗯,去吧。”爱羊点头道。

贵喜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朝屋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爱羊慢悠悠地想,这样的人才笼络到自己身边也不错!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许府

她次日一大早就去了许府,果然,还未到跟前,就远远看见朱红色的大门外排了长长的一溜人,今日是金珠和贵喜一同跟他来的。贵喜很有眼色地在她耳边说:“姑娘,今天人还是少的,往日里我来这队一眼看不到头!”

爱羊笑笑,抬头看向很有气派的许府,怪不得这个许之一在京中的名声那样奇怪,有大骂他是庸医的,有说他恃才傲物的,也有夸他医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把死人救活……

他设定了这么一个规矩,也怪不得别人会骂!

每天只看一位病人,还得规矩他的喜好随便挑,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不过,她想,这个许之一倒是个有脾气的人,对自己的胃口。

贵喜先上前去对守门人说了句什么,那人便一闪身,让她们三人进去了。

贵喜笑道:“他知道我是天天来许府拿药的。”

“许大夫一般都在哪里,我要去哪儿找他,也没有人领路!”爱羊好奇地问。

贵喜摇摇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许大夫他……”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许大夫无儿无女,偌大的府里除了几个打扫院子的婆子与守门的侍卫,便再也没其他的了。何况,他一直都待在药房,姑娘跟我走就是!”

大概没有听到过这样奇怪的主子,金珠好奇地东张西望,待看到许府后花园时,惊叹一声:“姑娘,你瞧,好有生气的梅花!”

爱羊望过去,果然,这花园中几乎有一半都种植梅。开得那叫一个热闹,即使是身处于寒冬,她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暖和起来。

“真美!”她赞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问:“明南王府里的梅花是不是就长这样子?”

这种热闹繁华,能将傲气转化如此彻底的梅花她也就是在明南王府见过,听君易清说是品种不一样,所以才会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这许之一院子的梅花,分明与那里的一样……

听到她这样说,金珠也“嗯”了一声:“可不是。挺像的!”

爱羊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在冬季里去过王府?”她怎么不清楚。

金珠倒是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姑娘忘了。前段日子奴婢去找阿十,自然就看到了。”

爱羊总觉的有哪点不对劲,可还不至于会怀疑什么,遂也不再说,直点头道:“走吧。这天儿越发冷了。”

又拐过一个弯,穿过一道花墙。便是那处幽静的药房了。

稍一走进,爱羊便闻到一股清淡的中药味,不由笑道:“在这里待久了,估计是个粗人都会被熏得文雅起来。”

一语未了,有个人却突然从一旁茂密的常青树林里走出来:“哈哈,那可不一定,就像我这种粗人常年在这里。还不是照样粗鄙!”

爱羊等人都吃了一惊,定睛望过去,却原来是胖胖的许之一,穿了厚厚狐裘服的他看着倒是更笨重了,一双眼睛在看到爱羊的时候早就眯成了一条缝。

爱羊心下不喜。可是又不好得罪他,何况他那种脾性是软硬不吃的。也不再纠结,就直截了当地说:“许大夫好。”

“什么大风把美貌娇艳的五姑娘给吹了过来?”同他的表情一样,许之一的语气也显得那样猥琐色迷迷的。

贵喜与金珠一同皱起了眉头。

爱羊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说道:“其实我是来请您帮个忙的。”

许之一挑了一下眉:“五姑娘建议我先猜上一猜?”

爱羊奇怪,但还是点头道:“请。”

许之一摸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你这次来肯定是来求我去为李家那个宝贝的独子李仲贤治病的,对不对?”

爱羊与其他两人都大吃一惊,这个许之一还当真猜得到。

爱羊暗暗思索,莫非天下果真有奇人不成?她随即想到自己的重生,这也不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吗?

这样想着她倒是释然了,直接笑道:“许神医医术出神入化,这猜人的心思倒也让小女子佩服!”

许之一得意一笑,倒也不说什么,只是皱眉想了想,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

爱羊不解,问:“怎么了?”

许之一叹口气:“我老朽为你这丫头破例的事太多了,倒是不愿意再违背我自己定下的规矩。”

爱羊皱眉,莫非他这是拒绝?

她正想着理由去辩驳,但许之一又道:“不过如果我答应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爱羊平静地说道。

许之一摸摸胡子,嘿嘿一笑:“其实也简单,第一五姑娘你得允许天天给你把脉?如何?”

爱羊看了金珠一眼,不解:“你为何会对我的脉象这么感兴趣?”

其实,私下里她是能猜出原因的,她这幅身子与她的灵魂并不相称,中医,或者像艺术这么高明的许之一或许会看出一二。

凭心而论,她不愿意,这就仿佛是把自己最深的秘密展现给一个陌生人看一样,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许之一小心审视着爱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只好答道:“我是一个大夫,生平最喜欢给人把脉,你的很奇怪,倒是让我有了探究的兴趣!”

爱羊冷笑:“对门外那一群人我倒没看出你有把脉的兴趣!”

许之一嘿嘿笑着:“我的兴趣是有条件的。”

爱羊没有理会,耐下性子继续问:“那你的第二个条件呢?”

“五姑娘答应了?”许之一大喜,忙问。他那副样子就像看见了满屋子的黄金一样,眯缝眼里都冒出金光。

爱羊越发疑惑起自己的脉象来。她冷声道:“我没有答应,但是我想听听你下一个条件!”

许之一眯起眼睛暗笑,还有兴趣听下一个条件,那就是有门。

他极快地说道:“这个就更简单了,如果要治好李府全哥儿的病,我需要她母亲或者父亲身上的一块肉做药引,否则是治不好的!”

爱羊与金珠、贵喜都大惊失色。

用人肉做药引,真的假的?难道这世上真有这种残忍的医术?

爱羊看向许之一的目光里满是鄙视:“你当真能治好全哥儿?”

“只要给我用的东西,自无虚言!”许之一这次很正经,听着倒是有些可信。

他愿意治就好,爱羊咬咬唇,道:“既是如此,我回去还要和老爷、太太商量一下,还请许大夫给我些时间考虑!”

许之一没有拒绝,捋着胡须点头:“应该应该的!”他脸上满是满意的神情。

走出许府的时候,金珠悄声道:“姑娘,奴婢怎么怎么觉得这个许大夫有点玄……他似乎……”她顿了顿,看了眼爱羊,一幅不敢说的样子。

“说下去。”爱羊皱眉,问。

金珠压低声音:“许大夫似乎对你……特别感兴趣……”察觉到自己说的不太对劲,她忙补充道:“是对您的脉象……”

爱羊点头:“你也发现了啊。”

是啊,这么明显的事谁不会发现!

难道许之一当真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介魂魄才感兴趣的吗?

可是,他一区区凡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仔细回想着许之一看向自己的目光,总像是在看一块肥美的肉一样,也或者,他是对自己的外貌感兴趣?

她叹一口气,这些事情真心纠结。

她的身份,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除了桐烟……

想到这里,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忙命听车,金珠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姑娘?”

爱羊心烦意乱地想着千万君易清说的话,他知道自己与桐烟关系亲密,还警告自己远离桐烟,可是,当时自己的神情不是很好,他还生气了呢,说不定回去后他会再次拿桐烟出气。

自己得让人赶紧去瞧瞧。

想到此,她便对金珠说:“你立即去明南王府一趟,看见桐烟便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光明真大的?”金珠有些奇怪,问。她当然知道姑娘一直私下里与桐烟见面。

爱羊点头,既然这个瞒不过君易清,那就光明正大的吧!

也省得他们两个每次见面都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被别人看见,那模样就像是偷情的少年少女……

呸,自己在瞎想什么,爱羊忙收敛起嘴边的笑,正色对金珠说:“你一定要亲眼看见他人,把我的话转告给他,知道吗?”

金珠了然点头。

她下了车,自己又租了一辆马车去王府,这里爱羊则在贵喜与车夫的陪同下回了李府。

在下车时候,爱羊对贵喜说:“对了,昨日望了告诉你一声,以后你有空不妨多去黄嬷嬷那里帮忙,你是算账的,那小小的铺子应该难不倒你!”

贵喜一愣,紧接着马上明白爱羊的话,姑娘这是准备全心全意信任自己了,不然不会让他去做算账的工作。他大喜,忙深深作揖:“小的一定不会辜负姑娘的希望!”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爱羊淡淡一笑,提脚朝内院走去。

刚走两步,身后贵喜就忙追上来,一语惊人:“五姑娘,你能不能将画菊姑娘许配给我?”

爱羊吃了一惊,扭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连串时间

“你说什么?”她忍不住笑道。

贵喜脸色微红,却神情坚定,再次道:“还请五姑娘能将画菊姑娘许配给我!”

爱羊的脸色冷了下来,看看四周,幸好天气冷,除了几个打扫的几乎没有旁人,她淡漠地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把我最信任最喜欢的丫头给你?”

“凭,凭……”贵喜一咬牙,话脱口而出:“凭我真心喜欢画菊,凭我是真心为五姑娘效忠……”

爱羊愣了愣,面上倒是浮起一丝微笑:“起来。”她的语气温和许多。

贵喜眼巴巴地望着她,似乎想听到她下一句“同意”两个字。

“你是真心为我尽忠这点我相信你,”爱羊道:“但是想必你也听过一句俗语,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贵喜脸色涨红起来,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姑娘一说这话就说明她知道画菊不喜欢自己。他有些羞惭,慢慢低下头去。

爱羊微微笑着:“你对画菊的痴心倒是让我感动,这样吧,我替你问一问,画菊若是同意便罢,若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你看可好?”

一副商量的语气。

贵喜立即激动地抬起头来,双手作揖:“谢谢五姑娘,谢谢五姑娘……”

爱羊摆手:“先别,等画菊答应你了再谢我不迟!”她调皮一笑:“她若是不答应你可不许有埋怨之意!”

贵喜慌忙应承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爱羊笑着回到了院子,苏木笑问:“姑娘为何会这样开心?可还是许大夫同意为全哥儿诊治了?”

爱羊笑着点头,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外人,便悄声道:“还有另外一件高兴事呢。你知道刚谁像我求了画菊去吗?”

苏木惊讶地睁大双眼,看了看爱羊的神情,不由惊问:“莫非是贵喜?”

爱羊笑了起来:“可不是他,就在二门处突然向我求起情来,倒把我吓了一跳。”

苏木小心翼翼地问:“姑娘答应了?”

爱羊没有注意她的神情,只随意点头:“我当然答应了,贵喜一表人才,和画菊般配得很,我很喜欢呢!”

苏木皱了眉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得闷闷“嗯”了一声。

爱羊喝了口茶,这才发现她神情不太对劲儿。不由问:“怎么了,这事有不妥当的地方吗?”

苏木一愣,慌忙摇头:“哪里,姑娘做事是最稳妥了,岂会不妥当。因奴婢看,这事最好!”

爱羊脸色沉下来。慢慢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静了半晌,才问:“苏木,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吗?”

苏木刚早就吓得心惊胆战了,此刻一闻此言,双腿就像是没了骨头支撑似的,忙跪在地上:“姑娘。奴婢……奴婢……”

“说下去。”爱羊淡淡说道,视线却并不看她。

苏木咬咬牙,低声:“我们往日里在一起相处,画菊姐姐无论说话做事,都是有心志的。她又明说了好几次她不喜欢贵喜,让贵喜不要再缠着他……”

她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爱羊。见后者面无表情,便立即低下头去,又说道:“可还是贵喜就是如着了魔似的喜欢画菊姐,那次二管家被罢了职位,非常生贵喜的气,也骂画菊姐是个狐狸精……”

爱羊奇怪:“你这话我就不懂了,二管家被罢了职位怎么会和画菊扯上关系呢?二管家为什么那么恨她?”

苏木低声道:“府里人都说当日赵嬷嬷是故意让阮二管请大夫请迟的,为的就是惩罚二管家,杀一儆百,谁让他儿子竟然敢喜欢五姑娘您身边的丫头……”

说到这里,苏木便不敢说下去,嗫嚅着闭了嘴。

爱羊一声冷笑:“我说呢,二管家那么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岂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错,原来也是李爱兰与赵嬷嬷她们搞得鬼!”她叹口气:“倒真是我连累了他们!”

苏木忙道:“姑娘可千万不要这么想,这怎么会与您有关呢?这是那起子小人极度您才想的歪点子!但是画菊姑娘听说二管家骂她的话后就发誓再也不理贵喜了!”

事实上,画菊不理贵喜的另一个原因是阮二管家在骂画菊的时候顺带把爱羊也骂进去了,画菊一直很自责。

“原来是这样!”爱羊明白了,想了想便笑道:“二管家骂人是不对,但画菊气性也太大了些,我看贵喜是个好小伙子,配了画菊不亏她。苏木,你这就代我走一趟,把我的意思细细说给她听,让她想明白这个理儿,免得等贵喜找去,二人一语不合又吵了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木犹豫一下,问:“可是阿十不在您身边,金珠也没跟着回来,我若是再走了,姑娘您一个,这恐怕……”

爱羊不耐烦地挥挥手:“没事,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在自己院子里,难道还会走丢不成?”

她笑笑:“快去吧。”

苏木无法,只好去换了件衣服,躲躲闪闪地出了府。

爱羊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苏木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爱羊看她脸色不好,不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木脸色惨白地看着爱羊:“姑娘,奴婢去迟了,贵喜早就在奴婢去之前把什么话都说了,还说就连您也是赞同的。画菊姐太气愤,把姑贵喜给打了出去!”

爱羊一愣,接着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什么?哈哈,画菊竟然这么泼辣,把贵喜给打了?”

苏木不满地看着爱羊:“姑娘,奴婢都急得跟什么似的,您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这下子阮家可恨透咱们了!”

爱羊忍住笑,又擦了擦眼泪,坐起身:“好好好,我不笑了。”虽这样说,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画菊打得可曾厉害?贵喜受伤没?”

察觉到她没安什么好心,苏木瞪了她一眼,才闷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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