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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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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嬷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懂还说起来头头是道?”

爱羊调皮地一弯眼睛。

黄嬷嬷扭头看了看也在微笑的苏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苏木也太小了,没准会被人骗。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我就去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爱羊有些赧然:“其实。我还有个请求!”

黄嬷嬷专注听着:“你说。”

爱羊慢慢地说道,双目小心地注视着她的表情:“这银子虽说是世子爷给的,但我不准备让他知道!我身边的几个只苏木、楠木没出去见过人,现下楠木又有个逃奴的身份,所以还是苏木最为合适!”

黄嬷嬷一开始没听明白。但一想到爱羊故意把阿十支开,便明了几分。奇怪:“为什么?”

爱羊扭着手中的帕子,低声:“世子爷是第一条路,我得自己准备第二条……”

黄嬷嬷一下子明白了,惊诧万分的同时又觉得意料之中:“姑娘?”

爱羊没有去看她的眼神,只望着不远处:“在没确定之前,万事都会变化的,不是吗?”

黄嬷嬷又痛惜起来,坚定地点点头:“姑娘放心,老奴一定照您说的做!”

爱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再三叮嘱在别人面前一个字儿都不准提,尤其是阿十与松烟面前。

置办田产的事是她在胡思孝提出要帮她逃出京城后一直在想的事,不管以后她自己如何,总得为黄嬷嬷和金珠她们留条后路,而在京郊附近置办田产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万两也就差不多了,剩余的一万两也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它能生出更多的银子才好。

阿十回来后带了一个烫金的帖子,说是公主准备在公主府举行一次宴会,邀爱羊几位姐妹参加。

爱羊诧异地挑挑双眉,玉阳公主想在公主府内宴请客人?怎么听都不像她的作风!

“都请谁去?”她问。

阿十没有让她失望,张嘴便说:“京中的王爷府、郡王府、公侯府,还有五品以上的官宦人家,与那些有名望的先生等……”

爱羊笑道:“倒是好大的阵仗,越发显得咱们不够瞧了!”

阿十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姑娘还是推了吧,我担心这次去的人这么多,会有人对姑娘不利!”

爱羊摇头:“不,我要去。”

阿十就没指望能劝得动她,一般上只要是她下决心要做的事,很难会动摇决心!

看着人小小的,也不知怎么脾气就这么倔?阿十在心中叹着气,这若以后真合适世子成了一锅里吃饭的,就照着世子爷的那个脾气,两个人还不得天天打架!

爱羊可不知道她在腹诽什么,自顾自地想了想,决定亲自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也看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如何。

傍晚要吃饭的时候爱羊赶了过去,意外的是大老爷竟然也在那里,他正在为大太太与爱善被罚的事前来说情,见到罪魁祸首的爱羊自然没什么好声色,皱紧了眉头问;“你来做什么?”

语气相当的不客气。

爱羊在心里叹口气,原本她还想着借助大老爷这边的力量给自己谋个出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越来越差,倒是让爱兰、爱善她们高兴不已。

她恭敬地施了一礼:“女儿给老爷请安。”

大老爷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安什么安?都是你干的好事!”他瞪了爱羊一眼,又转头对老太太陪着笑脸:“老太太,二丫头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这都在祠堂里跪了这么久,也该让她出来了,不然那双腿就废了……”

原来是为爱善求情来的!爱羊这才想起她今天被罚跪祠堂了,而自己因为想着田产的事把这个忘得干干净净。

金珠在她耳边冷笑。

爱羊一时忘记了,自己也曾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天,而大老爷是在君易清的胁迫下才不甘不愿地将她放了。

金珠自然为她抱屈。

爱羊握握她的手,安慰一笑。

老太太叹一口气,先没有理大老爷,而是亲切地对爱羊说:“你来了,可有事?”

爱羊便望了一眼大老爷,后者正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老太太似是没有看见,只慈爱地笑道:“先不管他,你只说你的!”

爱羊这才把袖子里的请帖拿出来,递给老太太:“玉阳公主送来帖子说邀请我们几姐妹于十月十六参加聚会!”

十月十六,那是七天后了。

老太太还未说话,大老爷就皱了眉头,冷声道:“到时候你二姐姐的腿还不知好没利索呢?怎么能去?”

老太太却没理他,仍笑眯眯地对爱羊说:“既然玉阳公主相邀,怎能拒绝!我明个儿就派人给她们几个说,准备衣裳首饰。”

爱羊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笑容,她主动把夺权的机会送到老太太手里,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继续说道:“听阿十说那日公主邀请了京城许多显赫的客人,王爷府、郡王府、公侯府……比半雪庄那次的菊花宴还要热闹呢!”她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老太太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傻丫头,玉阳公主可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就是汝郡王在她面前也得矮一截儿!这可不规模宏大吗?”

娘两个说着话,大老爷却阴郁着一张脸在椅子上坐着,很不高兴。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了,瞧你那是什么样子,好好的兴致也让你给坏了!去吧,二丫头跪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错了,让她回去养着吧!”

这就是同意让爱善起来了,大老爷高兴地站起身来,施了一揖:“儿子在这里多谢老太太体恤,这就派人让二丫头过来给您磕头致谢!”

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摆摆手:“那倒不必,你就告诉她让她在禁足其间把女戒再好好背背、抄抄,能懂些事我就阿弥陀佛了!可不敢指望别的!”

经早上的事后,她现在对爱善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了。

大老爷尴尬地站在原地,想求情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得试探性地问:“那胡氏那里……”

话未说完,老太太就怒睁了一双眼睛望向他,冷冷说道:“怎么?是不是咱们娘两个分开十几年,彼此的血缘关系就断了?我这个做婆婆的现在罚儿媳妇禁足一周也不能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暗斗(二)

大老爷原是笑着的,闻言立刻表情僵直,脸色灰白,颤声道:“老太太这话就严重了,儿子岂敢这样想?儿子只是……”

但老太太一声厉喝:“不敢就好!”也容不得他说完,就厉声道:“还不离了我这里!”

大老爷还是怕自小就是寡妇的母亲的,跪下磕了个头,便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还不忘说声:“老太太别生气……”

正好碰到父亲受到责骂,做女儿的自然很尴尬,爱羊也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老太太却没有迁怒于她,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过来,坐我这里!”又对身边的丫头说:“去把丽妍丫头叫过来,就说五妹妹来了,让她来陪陪!”

爱羊忙道了谢,坐在老太太的右方,她注意到,平日里丽妍总是习惯性地坐在老太太的左方。

果然,见到她的动作,老太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爱羊不失时机地说:“爱羊此次前来,其实也有个请求,还望老太太答应!”

老太太感兴趣地望着她:“什么?”

爱羊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丽妍姐姐初来京城,还未见过外人,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去公主府逛逛,一来看看皇家风仪,见见世面;二来也认认人,给我做个伴儿!”她掘唇笑道:“只是丽妍姐姐常照顾您,倒担心您不同意……”

老太太眼中的深意更深:“倒难为你想着她。”

爱羊便温婉一笑。

丽妍正好进来,闻言好奇地问:“想着谁?”

爱羊便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者同老太太一样,先是奇特地望了她一眼,才笑着道谢:“多谢你想着。不过这得先问老太太。”

老太太笑骂道:“小蹄子,又来拿我开心。”

丽妍便抱着她的胳膊笑道:“那老太太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嘛?”

老太太嗔她一眼:“我敢不同意,好了,到时你跟着五丫头就是了。”

丽妍与爱羊齐齐道谢,各纳了个万福。

丽妍待爱羊更添了三份亲热,亲自为她端了一杯茶上来:“五妹妹尝尝,这是京中人时兴的花茶,里面这个,是用淡蓝色菊花泡的,味道还可以。我挺喜欢的!”

金珠掘嘴笑了。

老太太与丽妍都疑惑地望着她。

爱羊微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金珠已说道:“这最初还是我家姑娘想的法子呢。倒没想到这么受欢迎!”

丽妍便略微夸张地看着爱羊:“五妹妹好才气!”

老太太也赞许地看了爱羊一眼:“你姨娘就是个天资聪慧的,时常爱捣鼓着些新鲜东西,我那时候就说她就是闲不住,没想到你和她一模一样。”

她爱怜的目光让爱羊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是她最受宠爱的孙女儿。

她羞怯一笑:“这我倒是不知道。”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中。她解释道:“我去年腊月里摔着了头,便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而且还从未见过姨娘呢,也没想起开什么。”

她趁机露出淡淡的哀伤之色。

那二人都是惊讶的神色,但爱羊可以确定她们早就把这件事打听清楚了,只不过为了不节外生枝,这才没有提起——比如,爱羊会趁机要求让把生母杨姨娘放出来!

她刚刚故意提起。就是想看看老太太会不会趁这个机会给大太太下个大马威。

但是她偷偷望向她的表情,老太太只是爱怜地叹口气:“可怜的孩子!”便不肯再说别的了。

爱羊冷笑,这是怕一管杨姨娘的事情就会碍了她夺权吗?

不过她原本也就没抱多大希望,倒也没什么失望的表情,只笑着摇了摇头。

丽妍问:“可请了大夫来瞧瞧?”

爱羊笑着回答:“请了。但大夫也无可奈何,只说人没事就好。”

老太太叹口气:“也是。只要人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强,其余的还是次要的!”

爱羊不动声色地笑着:“老太太说的是。”在二人都未来得及说话之前,她就站起身:“来的也这大会儿了,该回去了。”

老太太忙挽留道:“这里眼看着就要开饭,在这里吃了再走吧。”

丽妍也帮着留客:“可不是,五妹妹就陪我和老太太一起热闹热闹,别回去麻烦了。”

爱羊笑吟吟地说:“我怎好扰你们清静?再说黄嬷嬷肯定把什么都做好了,就等着我回去呢。”

老太太故意装作不高兴的神情:“怎么?你是嫌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饭烦闷,不愿意?”

爱羊忙躬身道:“老太太可是冤枉我了,爱羊岂会这样想?”

丽妍躲在一旁偷笑。

老太太便忍不住笑了,拉过爱羊的手:“既然不是,那就在这儿吃一顿再走!”她问一旁的婆子:“饭可曾做好了?”

那婆子忙笑道:“就等着老太太下令开饭呢。”

爱羊看了看金珠,无奈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金珠,你回去给嬷嬷说一声。”

金珠应了,又看了一眼爱羊,这才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三人移到雕着富贵牡丹的圆桌子上,爱羊特意站在老太太身后,笑道:“今个儿让丽妍姐姐歇上一歇,我来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好好好!就让你来。”

爱羊前世有过照顾恪靖侯的经验,倒也知道老人爱吃甜软的,便专挑那炖的烂烂的菜夹着,丽妍也不在意她抢了自己的差事,暗地里给她示意老太太爱吃的饭菜。

一顿饭下来,老太太吃着倒是很满意。

爱羊忙前忙后地为她端茶漱口,尽心尽力的样子。

老太太与丽妍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对爱羊说:“你快坐下吃吧,菜都要凉了。”

爱羊道了谢,便坐下来,就着剩菜冷饭勉强吃了些,起身来到里间,丽妍正陪着老太太说笑话。

她也上前说笑了几句,便坚决要告辞。老太太也不甚留,让丽妍帮着送出去。

出了荣远堂,爱羊才看见黄嬷嬷正带着金珠在暗处等候。她心中一暖,忙要走上前去。

丽妍拉了她一把,她出来的时候就没带丫鬟,悄声道:“还没有谢谢你今天给我争取的机会呢!”

爱羊好奇地望着她:“那不算什么,再说我只是也想让你给做个伴儿,不算什么。”

虽如此说,但丽妍仍用了然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为我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很尴尬,老太太疼我,才把我从南边带了来,但若是只在后宅不出去,照样还是那个结果!大太太和二姐姐她们才不会想到这个呢!我领你的情!真的,谢谢你。”

她的眼神特别真诚。

爱羊微微笑着,像是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样子。

丽妍似乎知道她是不太相信自己,也不着恼,只低声道:“等来日有机会我会报答的!”不等爱羊回答,自己便转身回去了。

爱羊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黄嬷嬷与金珠走过来,问:“姑娘,她跟你说了什么?”

爱羊摇摇头:“回去再说!”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金珠提着灯笼,黄嬷嬷小心搀扶着爱羊回了居然院,一路上她都絮絮叨叨的:“姑娘,嬷嬷专门给你熬了酸酸的鲫鱼粥,你吃了一定觉得可口,还调了两道小菜。你放心,那粥还热腾腾的呢!”

刚爱羊本就没吃饱,又是凉的,心口正不舒服,听了黄嬷嬷的话,倒是有了胃口,摸着肚子呵呵笑了起来:“回去一定得好好吃一顿,觉得饿了。”

黄嬷嬷瞪她一眼,不敢高声说话,只得低声道:“在老太太那里可是吃了凉的?”

爱羊眨了眨眼珠子,做顾而言他:“画菊身上的伤可换药了,发烧没?”

金珠在旁偷笑着答道:“换了,姑娘不用担心,她的状态比早上好多了。”

爱羊点头舒了口气:“那就好。”黄嬷嬷的目光仍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在灯笼的照耀下,倒像两只发光的萤火虫。

她无奈叹着气,苦着脸道:“好嬷嬷,我要讨老太太的欢心,只得这样子做!再说,”她撒娇似的晃着她的胳膊:“我就只吃了一次,不碍的。”

黄嬷嬷在她的吃食上很讲究,根本不允许她吃冷食,就连夏天的茶水也只许用井水去去暑气,不准用冰。爱羊的胃不好,一般自己也是很注意的。

黄嬷嬷被她摇得左晃右晃,没奈何地说:“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再摇晃,我这把老骨头就该酥了。”

爱羊与金珠相视一眼,各自笑了。

黄嬷嬷望着天边的月色,叹道:“世子爷也不知在干什么?事情顺利不顺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爱羊装作没有听见,将视线转向一旁。

黄嬷嬷看着她的动作不由皱紧了眉头。

君易清吗?他现下应该已与南国交上几次恶战了吧?

爱羊下决心不去询问阿十她们君易清的情形,因而对打仗的事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丽妍上次说君易清的仪仗去了杭州知府那里让她很是在意。

她有时候不禁会想,莫非君易清又悄悄地回来,坐着世子的仪仗再次去了于桑?

但这样的想法好像根本行不通,除非一开始君易清先行出发就是个幌子,诱敌上钩或者是揪出内奸,不然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于桑(一)

“爷,京城传来消息,李府老太太到了。”君易清正坐在帐篷中,研究着桌子上的地图,漆烟悄无声息地进来禀告。

他淡声道:“是吗?”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地图。

漆烟抬头望了他一眼,又道:“五姑娘亲去码头迎接……”

君易清嘴角弯起一个愉快的笑容:“她倒是会看时机,躲了那么久!”

漆烟平静地说道:“宜卉郡主这段日子倒挺安分,不过与沐婉姑娘时常接触……”

君易清把地图挥到一旁,冷笑:“君宜卉?她活得不耐烦了!”

漆烟看出他现在很生气,这不奇怪,自五姑娘差点被火栅栏压在下面的消息传来,一提到君宜卉他就勃然大怒,这只是离得太远,若是在京城,君宜卉早就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中了。

但即使这样,世子爷也让人把她的几件仗势欺人、弄出人命的事捅给了汝郡王,想必这段日子她也不好过。

“查清楚了么?”君易清冷声问:“那次的事和沐婉有没有关系?”

漆烟惭愧地低下头:“目前只查明那段时间宜卉郡主常与欧阳姑娘、沐婉……还有宜萱郡主接触,具体是哪个还不清楚!”

君易清的双目射出凌冽的光芒,吐出一个名字:“欧阳澜!”

漆烟忙低下头不敢则声,即使他自己就属于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但看到君易清的这幅表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现在过得很逍遥吧?”君易清的语气满是嘲弄,还有压不住的隐藏的恨意。

漆烟没有吭声。

君易清也没等他的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占了仁姗的位置,得到父兄的宠爱。又被太后赏识,再嫁给汝郡王成为正妃——她就幸福美满了!”

漆烟低声道:“欧阳姑娘仍对您痴心一片……”

君易清厌恶地说:“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看重的是我的权势!”他皱起眉头:“也不知易锦是怎么看的人,这么明显都没察觉!”

“汝郡王的心思,小的也捉摸不透。”漆烟道:“或许,他早就看透欧阳澜了,只是不言而已。”

君易清叹口气:“我这个堂弟心思狡诈,最会隐藏秘密!和他接触,你们都要小心才是。”

漆烟应了是,又犹豫着。似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一样。

君易清眯起眼睛望向他:“怎么?”

漆烟沉声道:“据报桐烟现下与五姑娘走得很近!”他低下头去,长久的静默。

然后是茶杯摔碎的声音。似乎君易清实在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借以发泄一般。

“她一定是感激涕零的样子吧?”他冷笑,眼中闪过一片荫翳。

漆烟小心组织着措辞:“五姑娘她,她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没有效果,君易清语气中的嘲弄更加明显了:“真相?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她永远都不会用大脑思考。只看到自己看到的,听着自己听到的。就以为知道了一切……”他越说便越恼怒起来,狠狠一拍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在帐篷外守卫的两个黑衣卫不由自主地执起手中的长矛,警惕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怎么和爱羊接触上的?”君易清轻声问,竭力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但听到漆烟耳里,明显带着很多醋意,他嘴角僵硬地抽动一下。算是笑过了,便解释道:“五姑娘那匹马是桐烟送的。”

君易清明白了,冷冷地说道:“是松烟搞的鬼?”

他的口气那么冰冷,在说起桐烟的时候就仿佛有阵阵的阴风吹过,漆烟即使想解释。此刻也不敢吭声了。他保持了沉默。

他依然记得那次在别院,松烟未经爷的同意就把桐烟带到五姑娘面前。晚上爷知道后大发脾气,还将怒气转移到五姑娘身上,命令她不准再把贴身的饰品送给小厮!幸好五姑娘没有怀疑什么,不然一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不由想再劝劝世子爷:“爷,依小的说您应该对五姑娘好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她不知真相,很容易对您产生误会……”

君易清的一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吓得他下边的话不敢再说出来。

好半晌,屋子里都一片静默。

然后君易清问:“沐婉那里呢?与那边还有联系没?”语气淡漠。

漆烟摇头:“没有。但是她已经相信您对她是真心的,而五姑娘只是个外面转移视线的幌子罢了,近来很得意呢。”

“不能大意。”君易清沉声道:“她很聪明,一丁点的不对劲都会被她察觉,你要嘱咐松烟和阿十他们,万事小心。尽量避免爱羊与她的接触,爱羊不是她的对手!”说道爱羊两个字的时候,他又莫名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怜惜。

漆烟躬身答道:“是。”又道:“千墨一直是近身保护的,安全方面爷不用太担心。”

君易清沉吟了一下,嘴张了张,才问:“她……她是相信了?”

漆烟没有听明白。

君易清不耐烦地说:“沐婉的事,她真的相信了?”

漆烟不知该不该说真话,只得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多想吧?”

君易清又烦躁地闭了闭眼睛:“把沐婉的事抓紧处理了。爱羊心眼小的很,别又让她钻牛角尖!”

漆烟应了是,又在心中腹诽:“早就在钻牛角尖了。”他建议道:“不如爷就把真相告诉她,说沐婉与那次劫持她的那伙人有关,爷为了抓住幕后主谋才这样做,五姑娘就不会再猜疑您了!”

君易清疲惫地揉揉眉心:“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关键是抓爱羊的人看重的是她的容貌,想把她掳去做妓……”他咬了咬牙,新一轮的愤怒又在他双目中燃烧:“但是沐婉与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她的来历也不简单,我猜想一定是另外一个想致爱羊于死地的组织派遣的……”他的声音低下去,像是陷入了沉思。

漆烟也点头:“是啊,单从沐婉与欧阳姑娘相似的性情与她那手高超的厨艺,就看出来是被大力培养出来的。还有她的容貌,也需要在全天下范围内寻找,才能找到这么相似的,她的幕后主人一定不简单!”

君易清想到那个噩梦般的一年前,欧阳仁姗顺利地逃出监狱,又在京城安然无恙地躲了一段时间,这个也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帮助她逃脱,那人似乎知道他的计划,抢先在他之前行动,使他功亏一篑。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人,而这次的情形似乎也一样,有一双手悄然躲在幕后,操纵着一切,一瞅准时机就对爱羊不利。而他们所有的人,都好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想被摆成什么样子就成什么样子,就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君宜卉在比赛时洒下的白色粉末与那时谭容玉洒的是不是一样?”他问。

漆烟再次摇头:“那不知是什么药物,事后一点也找不到,但千墨坚持他看到了白色的东西,而且五姑娘在与桐烟的谈话中也说她看到了……”

君易清冷笑:“她还真是什么都告诉桐烟啊!”语气又是酸酸的。

漆烟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但是他忍不住为桐烟辩解:“桐烟他也不知真相……”

君易清的一道冷光让他的声音消失了。

有时候人吃起醋来,是非常不讲理的,而世子爷就是非常非常不讲理的那种!

“把桐烟调过来吧。”君易清淡淡说道。

漆烟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想到桐烟行走不方便的样子,微微皱了眉。即使只简单地皱了眉,他的表情仍非常僵硬,就像是脸部在寒冰中冻了上千年一样,已经忘记了怎么做表情。

君易清丝毫不为所动:“他既然能一天天往李府走一趟,想必来前线喂个马、做个伙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漆烟小心地说道:“五姑娘已经因为沐婉的事误解了您,这若是再添上桐烟,您又远离京城,想解释也不能啊……”

这似乎戳到了君易清的痛处,他气汹汹地瞪了漆烟一眼,无奈叹气:“好吧,但是不许他再去李府!”

漆烟在暗中抽动了下嘴角,恭敬地应了。

君易清敲敲桌子,道:“谭玉容说不定会趁着我不在京的机会找爱羊麻烦,你多嘱咐阿十与松烟,不要让她们碰上!”

漆烟知道,世子爷对欧阳仁姗的死大部分都归罪到了桐烟,但是还有另一部分则迁怒到荣华郡主身上,曾发誓这一辈子都会让她生活在痛苦之中。

所以他不顾众人反对,在欧阳仁姗死后没多久就大肆张扬地娶了她,于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亲热欢喜的样子,实则私下里却非常冷漠厌恶,荣华郡主嫁过来大半年,日子过得很是痛苦,偏偏这种痛苦还不能向别人讲,只能闷在心底。因为如果就连宫中的太后也相信世子爷是真心对荣华郡主的,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又能到哪里申诉?

这也是近来荣华郡主性情大变的原因。

如果她真是与现在世子爷青睐的五姑娘相遇,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把满心的委屈与愤怒发泄到她身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于桑(二)

君易清疲惫地揉揉眉心,叹了口气。这几天马不停蹄地从杭州赶到这里,他也着实觉得累了。

漆烟看看他的神色,恭声道:“时间不早了,爷先休息吧。您这些天都没睡一个好觉!”

君易清摇头:“乌濯王那里怎么样?你的人混进去了么?”

漆烟很快点点头:“爷放心。”

君易清露出一个笑容:“你办事我自然放心。”

漆烟迟疑地问:“爷,您用哪只手?”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君易清却听懂了,他严厉地望向漆烟:“如果没事的话,你就退下吧。”

“杭州那里……”漆烟的脸色依旧面无表情,但多少带了些关心:“怎么样?”

君易清定睛盯了他一眼,淡淡道:“刘知府说他帮我留意着。”

那就是不知道了,世子爷这次专门又去了杭州知府,就是想调查一下沐婉的身世与其身后那个暗藏的组织。而且,在不久以前,他们一同察觉到黑衣卫里混入了奸细,那奸细在黑衣卫中的地位还很高,能明确知道他们的行动。所以世子爷也想趁机将那人揪出来,这才故意悄悄一人前往于桑,让自己高调地护着世子仪仗与十五万大军在后慢行。

果然,世子爷在刚到于桑的时候就遭到了南国的伏击,幸好在暗中布置有人,才没有让敌方得逞。而藏于黑衣卫的那人也多多少少露出了一点狐狸尾巴,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把目标缩小到近半年来才入京城的黑衣卫中。而阿十,就是其中一名怀疑对象。

“南国临海,盛产珍珠。爷回去时可以为五姑娘多添置些珍珠首饰!”漆烟转移了话题。

君易清笑看了他一眼:“是松烟教你的吧?你可不是注意这些的人。”

漆烟微扯了一下嘴角:“松烟人虽不在这里,但心底还是非常牵挂您的——”

君易清便知他们二人私下通过信了。淡淡点头:“让他办好我吩咐的差事就行,我的话不要当做耳旁风!”语气有些淡漠。

“松烟对五姑娘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是吗?”君易清冷笑:“怎么我听到的不是这样?”

漆烟没敢回答,默不作声。

君易清长叹一声:“松烟是小孩子心性儿。”

漆烟暗暗松了一口气,听世子爷的口气,并不是很恼怒松烟的所作所为。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对五姑娘有很大怨气而已,并常常表现出来。若不是那根深蒂固的观念在那儿,漆烟毫不怀疑,遇见五姑娘时他还会骂上几句。

这些世子爷都看在眼里。只是隐忍不发。

就像松烟那次特意把沐婉做的点心放到五姑娘坐的马车上,从而引起误会。爷后来知道了。但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爷原本是将沐婉的事瞒着五姑娘的,只想私下悄悄处理,但事情都赶到了一块儿,始料未及的传言、五姑娘又突然到了王府外面等候、还有阿十与金珠她们的多嘴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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