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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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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惊,五姑娘这是不准备让亮珠跟着她们一起回去了,还要坐在这里监视着打。
石纹给爱羊一个不赞同的目光。
爱羊淡淡笑着:“怎么。周妈妈来了,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这话不同寻常,石纹忙屈膝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
不过几息功夫,她已搬了张樟木雕花椅子过来,请爱羊坐下。
周妈妈她们见带回亮珠是无望了,只得各打叠起精神向爱羊告辞。
爱羊随意点点头:“楠木做出这等事我也不愿再见到她,周妈妈找到她人后就不要再把她带过来,是杀是剐谨遵太太之意就是!”
周妈妈眉皱了皱:“姑娘,楠木府外住在哪里老奴们却是不知,还望姑娘乞怜。将地址告诉一声!”
爱羊挑起一双秀眉,厉声:“你仔细些。记得自己的身份,丫头们在府外住的地方我如何得知?我是该管着这些杂事的人吗?”
论理说做主子的知道贴身丫头住在哪儿并不过分,但爱羊正要拿着这个作伐,说的话自然也有道理,而且还格外有一种气势!
如果黄嬷嬷在这里。她就会惊奇地发现,姑娘果然不一样了!
周妈妈被爱羊那眉眼间的凌厉吓了一跳。她看看仍在惨叫呻吟的亮珠,胡乱施了一礼:“奴婢不敢!”说着,便忙忙带着一群人出去了!
石绣暗暗一声笑。
爱羊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神冰冷,不知在想什么。
金珠没有停,仍在扇着亮珠的脸。事实上她的手也早就肿痛起来,但是她不能停!
因为五姑娘刚刚故意摆明了她的阵营。周妈妈回去一禀告,大太太就会失去了对她的信任……
或者,自从南方过来后,大太太就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亮珠的嘴角渗出血来,她恨声道:“金珠。你是芜菁院过来的,难道就不怕太太惩治你吗?”
金珠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的确,她的名字里是有个珠字,但是所有人都忘记了,那是她来到李府后又改的名字!
将院门关好,苏木疾步到爱羊身边,悄声说:“姑娘,刚画菊姐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爱羊放心地点点头,但随即一个念头自脑中闪过,她额头上沁满了冷汗,双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姑娘,怎么了?”苏木惊疑地问。
“苏木……”爱羊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太过震惊而不能说出话来一般:“快去把画……不,别去了……”
她叹息一声。
站在身边的石纹与苏木都一头雾水。
“停下,金珠!”爱羊定定神,道。
金珠默默住了手。
亮珠则愤恨地瞪着爱羊,口齿不清地喊:“五姑娘既然有胆量打,何不打到四姑娘过来,让她看看你的威风?”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丫头!
爱羊冷笑,李爱兰表面上端庄大方,实则内里却最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容不得被任何人冒犯!她的丫头也如她的性情,个个优越感十足,满府里除了老爷、太太与四姑娘,其余人谁也不放在眼里!
“四姐姐应该快过来了吧,我们进屋等吧!”她优雅地站起来,向屋里走去。
金珠、苏木几个赶忙跟着。
进了暖阁后,坐在炕上,爱羊则低头思量着李爱兰到来的时间。
金珠低声道:“姑娘是不是在担心画菊与黄嬷嬷?”
爱羊抬头看了她一眼,好个聪慧的丫头,知道自己为什么担心!
石绣在旁道:“姑娘,刚才您应该说上两句,楠木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语气里已有埋怨之意。
爱羊摇摇头,石绣的确还需要历练啊!
她微微一笑:“当时那种情形,我怎么开得了口?周妈妈人证物证俱在,偏楠木又不在这里,我拿什么去辩解!再说要辩解也要去太太面前去,在门口和一个奴才争论像什么?”
石纹悄悄捏了一下石绣的手臂。
石绣缩缩脖子,小声:“可是若她们真抓住了楠木,还不知要怎么惩罚她的呢?”
金珠接着话:“画梅是家生子还被撵了出去,楠木就更不用说了……”
爱羊默了默,正欲说什么,苏木已抢先说道:“刚姑娘已让画菊姐姐去通知您楠木了。想必她已经躲了起来!”
石绣闻言一喜:“真的?”
爱羊摇摇头:“大太太她们是把什么都摸清楚了才上的门,楠木住在哪里是瞒不了人的,很可能现在她们就抓住了楠木,不定就连黄嬷嬷与画菊也牵连了进去……”
石纹她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五姑娘的脸色那么不好,原来是想到了这一层!
“那怎么办,姑娘?”苏木脸色仓惶地问。
石绣刚刚的喜色定格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爱羊,似乎指望她一下子就能想出一个起死回生的办法出来!
爱羊紧锁着眉,出神了好半晌,这才问:“亮珠仍在外面跪着的吗?”
金珠应了一声:“是!”
“四姐姐也该来了!”爱羊笑道:“你们几个也散开吧。只让金珠在这儿陪我就行!”
姑娘这是怕四姑娘来了会迁怒到她们身上,几个人了然。感激地纳了个万福,准备退出去。
只有石绣还不甘地问:“姑娘,那楠木她们怎么办……”
话未说完,已被石纹拖着往外走:“姑娘正心烦呢,你不要惹姑娘不高兴!”
“先站住!”爱羊忽叫了一声。
石纹、石绣不解地停了下来。
爱羊又低头想了想。这才道:“石绣你从府后门悄悄出去,去木缘坊的苏掌柜那儿。向他说明情况,请他帮帮忙,看能不能让楠木度过这一劫……”
石纹不赞同地说:“可是,石绣她现在出去很危险……”
话未说完,石绣就抢先说道:“我去!苏掌柜也认识我,他人也不错,看在世子爷的面上肯定愿意冒险!”
什么冒险?这些皇亲国戚不过是收留一个小小的逃奴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刚刚之所以犹豫,是拿不准君易清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去吧!”她点点头。
石纹还想说什么,可是石绣已经跑了出去,她想拦也拦不住。
爱羊装作没有看到她的动作,自顾自地低头沉思。
石绣刚出了院子不久。就有人报“四姑娘来了!”
终于来了吗?
爱羊下了炕,满面笑容地迎了出去。
爱兰看着跪在院子里的亮珠。厉声:“我让你来,你就是这样打我脸的!”
金珠早就喊着“姑娘救命”,声音凄厉,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的确,挨了二十多个耳光的她细嫩的脸上肿得像个猪头,嘴角泛着血丝,声音模模糊糊,看着很悲惨。
爱兰没有想到爱羊竟然敢真的对自己的丫头下手,刚周妈妈禀告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现在一见这种情形,肺都要气炸了!
“李爱羊,你这是做什么?”
爱羊温婉一笑:“四姐姐别生气,只是这丫头做错了事,妹妹代您管教一下!”
“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丫头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来管!”爱兰愠怒。
爱羊眼睛闪了闪,低声:“四姐姐何出此言,妹妹实是出自好意,若这个丫头只是对我出言不逊,也就罢了,但怕的就是日后她冲撞了那些贵人,到是连累到姐姐身上就不好了!”
“哼!”爱兰厌恶地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仗着明南王世子的看重就想狐假虎威一番!我告诉你,哪怕你装的再像实则内力依然是个卑贱的庶出之女,上不得台面!”
她厌恶的表情与大太太一模一样,爱羊掩嘴笑道:“四姐姐与太太真是亲生母女,无论语气神态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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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一团混乱
“你这是什么意思?”直觉她是在讽刺,爱兰皱着眉问。
“没什么!”爱羊掘唇一笑:“难得姐姐来我这里,别光站着呀,进屋坐会儿吧。说起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她的杏眸中隐有深意。
爱兰警惕地说:“你有什么事?”
爱羊没有答话,只是微偏偏身子,让出了路:“四姐姐请!”
爱兰冷哼一声,看了看仍跪着的亮珠。
爱羊忙笑道:“原是看姐姐不在,我才插手的,现在既然四姐姐来了,她自然随你处置!”
爱兰冷冷瞪了一眼亮珠,示意身后的人把她扶起来,这才步履端庄地走向正屋。
进了暖阁,爱羊请她坐在主位,又让丫头们上茶。
爱兰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姐姐好容易来一次,也尝尝我这里的茶,看喝得惯喝不惯?”爱羊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厌烦,依然殷勤道。
爱兰有些疑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愤愤地喝了一口金珠刚端上来的茶,无所谓地撇撇嘴:“这就是五妹妹的待客之道吗?用这些陈年茶叶来搪塞?”
爱羊内敛一笑:“姐姐何不让丫头们退下,咱们两个说说知心话?”
她对金珠点点头,后者会意,屈屈膝便退出了屋子。
爱兰怀疑地观察爱羊半晌,最终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在捣什么鬼?”她挥挥手,身边的明珠也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见屋里没了旁人,爱兰扭头对爱羊说:“好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
爱羊低低一笑:“四姐姐对自己还真是相当自信啊?”
“什么?”爱兰皱眉。
“你喝了那茶!”爱羊道:“我很奇怪,你怎么会轻易就喝下你面前的那杯茶?尤其是在……那样陷害我之后……”她声音低下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但爱兰大吃一惊:“你,你什么意思?这……这茶里……”
“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愚蠢,会在这里害你!”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茶里只是纯天然的茶叶,什么也没有!我不会像你——与大太太那样卑鄙,尽在背后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爱兰猛地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瞪着她。
爱羊摇摇头:“不要这么激动,我猜出真相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试想一想,整个李府与伯爵府,是谁会对我恨之入骨。又有谁有能力促成那件事?这不难猜……”
“你在说……说什么……”爱兰竭力表现出震惊的样子。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爱羊随意笑道:“反正只要世子爷认定这事与你有关。你就不可能有希望再接近他,哪怕你是比我们身份都要高的嫡女也不行!”
爱兰这回不用装,脸上就写满了不可置信:“世子爷他知道……”
“还真是惊险啊!”爱羊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当时我就要走投无路了,易清突然从天而降。救了我,又主动为我解围。消弭了一场尴尬。现在想想还真是感激啊!”
爱兰紧闭着唇没有吭声。
当日在伯爵府四处都找不到爱羊,她们正奇怪时,明南王世子却派人过来说爱羊与他在一起,还解释道也是他打晕了画菊……
当时她就有种预感,世子他很可能知道了事情真相!
果然!
可是,他怎么能断定自己也参与其中了呢?
她无意中想出这个法子,就悄悄告诉了太太。太太又与大舅母商量了几回,才确定下来,几乎无人知道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影子,世子爷不可能知道啊……
“是不是你?”她突然厉声道:“是不是你告诉的世子?”
爱羊挑了挑眉,惊讶:“这么说还真是你做的?”她砸吧砸吧嘴:“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四姐姐你一向端庄贤淑。没想到暗地里竟也是个狠毒心肠,要置自己的亲妹妹于死地……”
爱兰冷笑:“你算什么妹妹,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罢了,再怎么自视甚高,一辈子也摆脱不了那个贱的名声!”
爱羊握了握拳,轻轻一笑:“只可惜,明南王世子看重的正是我这样的卑贱之躯,反倒不喜欢身份贵重的姐姐呢!”
“你这个贱人!”爱兰被激怒,手一扬就要扇到爱羊脸上。
爱羊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四姐姐忘记上次我说的话了吗?这么长的指甲可是会把我刮伤的,带出了幌子,姐姐你的名声可就坏了!”
她不知怎么使的力,爱兰挣脱了几次都未挣脱开来,她气急:“放开我!”
爱羊诡异一笑,轻轻巧巧松了手,爱兰没有防备,猛地向后倒了倒,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叫了一声。
门外的明珠着急道:“姑娘,怎么了?”
爱羊静静地望着她。
爱兰咬咬牙,将对爱羊的满心的怨愤咽了下去,平静地回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在五妹妹这里怎么会出事!”
爱羊无声笑了笑。
明珠听她声音平静,没有惊慌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继续守在外面。
“所以你现在是要找我报仇吗?”爱兰讥诮一声:“不错,是我想的法子!我只是有次去伯爵府,无意中听到胡思礼竟然对你如此念念不忘,我就想何不成全你们二人,也省得将来你还不知被老爷卖到哪里?”
“我可是一片好心呢,妹妹!”她用帕子掩嘴笑着:“你不能冤枉了姐姐!”
爱羊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双手:“老爷他不是有定论了吗,关于我的去向?”
爱兰眯起眼睛:“看来你把什么都调查得很清楚啊……”
“哪里?比起姐姐,我还差了那要么一点……”爱羊谦虚着说:“不然我怎会三番两次栽到你的手上!”
爱兰挑了挑眉,恨声道:“你只是自不量力,碍着我的路罢了,不然就凭你卑贱的身份。怎会值得我几次出手!”
“那是我的荣幸!”爱羊启唇一笑:“能碍着四姐姐前程的人想必也不太多。”
爱兰愤怒地瞪着她。
爱羊忽收了笑容,神情变冷:“到此为止!”
“什么?”爱兰没有听清。
爱羊注视着她,冷声:“我的忍让到此为止!四姐姐以后千万要小心些,无论做什么都用脑子好好想想,别一不小心就着了他人的道才是!”
爱兰被她双眸中的那股冷煞之气给震了震,半晌才反应过来,定定神,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起身往外走去,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来,扭头诡异地笑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不久南国来的使者吧。听闻太后对你很是中意呢!说不定不久后我就多了个做一国之妃的妹妹呢?”
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端庄地向外走去。明珠几人忙跟随着。
爱羊的指甲猛地掐入手心,果然,果然是太后……
“姑娘,刚那声音怎么回事?”金珠忙奔了进来,问。
爱羊虚弱一笑:“没事。只是一个意外罢了!石绣平安出府了?”
“嗯!”金珠担忧地望着她:“姑娘,怎么了?你脸色看着很不好……”
“无妨!”爱羊摆摆手:“去把她们几个都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金珠满腹疑惑地去小茶房把一直守在那里的石纹、苏木叫了过来。
爱羊皱眉看着几人,半晌才道:“你们几个,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纹她们面面相觑。
金珠最先明白过来,她站出来,低声:“回姑娘,前几日四姑娘派人过来取了几幅您做木雕用的图样,黄嬷嬷做主让人把东西带走了。后来便是楠木去取……可谁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爱羊的声音冷若冰霜:“我不是说过吗,黄嬷嬷、苏木与楠木三个尽量都不要离了院子,尤其是苏木、楠木,前晚是谁让她去的?”
石纹咬咬唇,扑通跪了下去:“是奴婢!当时。当时黄嬷嬷原是让奴婢去的,可。可奴婢突然肚子疼,楠木见了就自告奋勇……奴婢也没拦着……”
爱羊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然后她笑了起来:“若是你倒也有情可原,毕竟你是才来的嘛,对院子里的许多规矩都不太懂,是不是?”
石纹的冷汗自额头滴了下来:“奴婢,奴婢没有这么想过……”
“真的吗?”爱羊淡淡反问。
石纹低头看着地面,心里后悔得不得了。
她是见姑娘每当商量什么大事时总会不由自主地避开自己,便知自己仍不得信任,尤其是那天姑娘说的关于四姑娘对她的种种特殊之处,更让她胆战心惊!因而她每次去明尚院都会忐忑许久,生恐四姑娘真的让自己去做什么事……
但是姑娘与黄嬷嬷总是有意无意地喜欢派遣自己去明尚院,她又反感又不不敢违抗,而楠木生性好玩,巴不得能多出去逛逛,所以自己一提出这个请求她就答应了!
但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这样做了几次了?”爱羊似是完全洞察了她的内心一般,忽然问。
石纹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说:“有,有两三次吧……”
爱羊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姑娘,奴婢只是害怕!”石纹哭道,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金珠与苏木都惊讶地看着她。
爱羊的眼神很淡:“所以,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担心四姑娘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想另推一个人出去……”
“不是,不是!”石纹吓了一跳,慌忙辩解道:“奴婢实在是不知怎么办……”
“不用多说。”爱羊制止了她,道:“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石纹慌忙看了她一眼,待见她毫无温度的表情。不敢再说,只得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
门被关注后,金珠才小声道:“姑娘,这件事与石纹的关系不大……”
爱羊苦笑:“我当然知道!太太与四姐姐既然已经有这个计划,楠木就是永远待在院子里也不会安然无恙。但令我气愤的是石纹竟然这么快就抓住了漏洞,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她还真是不能小觑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苏木小心翼翼地说。
爱羊冷笑:“她今日没有决心与勇气,敢让楠木代她去明尚院,明日就敢把我从头到脚地卖给李爱兰……苏木,她不是一个忠贞之人啊!”
她在意的是石纹始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既不背叛她也不得罪李爱兰!但终有一日。当她在河岸观望结束后,就必会选择一方。将另一方毫不犹豫地踢下深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枕边有一条伺机等待的蛇,你稍微放松一些警惕它就会咬破你的喉咙!很不爽!
爱羊的眉间变得凌厉起来,苏木没敢再吱声。
金珠也静静待在一旁。
爱羊叹口气:“苏木,你去外面看着,一有黄嬷嬷她们的消息就赶紧过来禀告!”
“是!”苏木出了屋子。
爱羊这才看向金珠:“手还疼吗?”
金珠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心。勉强一笑:“还好,多谢姑娘关心!”
“怨我吗?”爱羊淡淡地问。
金珠一惊。忙道:“姑娘多虑了,奴婢没有……”
爱羊伸手示意她先别说话,笑道:“以后大太太与四姑娘一定会多多提防你,你万事小心些!至于你怨不怨我,那只是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金珠睁大眼睛望着她,忽而一笑:“就算姑娘今日不这么做。大太太她们也不信任我了,不光是我,画菊、石纹与石绣,都不再被信任了!”
不然大太太与李爱兰不会拿爱羊身边的丫头开刀!
“你果然通透。”爱羊满意地点点头:“你能看到这一点,倒也不枉在南方老太太身边待了十几年!”
金珠愣了愣。随即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难为姑娘记得……”
爱羊轻声道:“记着你身份的可不止我一个!”
大太太可一直把你看做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金珠的嘴掘得紧紧的,半晌跪在地上:“姑娘放心,奴婢绝对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自到了您身边,便发誓会一辈子为您效忠,绝无二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爱羊面前表决心。
爱羊嘲讽一笑:“做老爷的姨娘难道还委屈你了吗?”
金珠定睛看着爱羊,沉声道:“姑娘不用试探奴婢,奴婢早就发过誓,若不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便终身不嫁,绝不会委身做妾,苟且一生!”
爱羊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志气,一时呆住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沉默片刻后,她苦笑:“你是个有志气的姑娘,不像我,巴巴地去给人做妾……”
金珠喃喃地说:“姑娘是有苦衷的……”
爱羊的神情又冰冷起来,还带着些许防备:“我的苦衷只是想做‘人上人’罢了,算不得什么高贵的理由!”
金珠看出她不喜欢讨论这个话题,便默默无言。
“你说,把那些首饰放在楠木床下的会是谁?”爱羊问。
金珠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院子里那几个嘴碎的婆子都有可能,毕竟丫头们的房间不像姑娘这里一样,人人都能溜进去的……”
爱羊冷声道:“你还漏了两个,苏木与石纹她们也有可能!”
“姑娘……”金珠很惊讶,低声:“那按照这么一说,奴婢也是可能的!”
爱羊笑了笑,很肯定地说:“可能是直觉吧,我相信不是你,你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金珠更惊讶了:“姑娘这是在感情用事……”
“我的直觉通常很准,除了极个别的时候!”爱羊难得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她又想起了那一伙身份不明,日日徘徊在李府外的劫持人,心情顿时阴郁起来。
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目的是什么?
“姑娘!”金珠小声喊道。
爱羊露出一个笑容:“等黄嬷嬷回来后,我们该清理院子了,我容忍得够久了!”
这是要把那些碎嘴婆子撵出去,金珠犹疑地问:“可是,太太她会不会干涉,再送入新的来……”
爱羊眯起了双眼,声音清冷:“到时想个万全之策就是了,我不会再让她的人进这个院子!”
今天她与爱兰的对话会很快传到大太太的耳朵,她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做?会怎么反击?
“苏木她们呢?”金珠问。
爱羊皱了皱眉,叹道:“苏木同楠木一样是不久前进府的,与府内没有太多牵连,可也因此让人摸不着她的底!”
金珠小心地问:“姑娘是怀疑大老爷派过来的……”
爱羊摇头:“我也说不准,平日里看她是极稳重的一个,也不爱说话,与楠木相处得很好,但是她与苏木住一个房间,对苏木的情况也是最熟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她!”
“姑娘放心,奴婢会暗中观察着她的!”金珠保证道。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爱羊道:“还是等她们回来细细问一遍再说!”
金珠看出爱羊的焦虑,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楠木是个机灵性子,画菊更是稳重,黄嬷嬷见多识广,必会随机应变的!”
大太太一直没有派人过来询问楠木在府外的住处,看来是同自己推测的一样,她们早就调查清楚了!
黄嬷嬷与画菊还可能逃脱,但楠木呢?万一她来不及躲藏,岂不是一定会被抓回来……
到时该怎么办?
☆、 第九十章 胡思礼之死
她并没有等多久,黄嬷嬷与石绣她们几个就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怎么样?”她问。
黄嬷嬷露出一丝笑容:“幸好画菊去的快,才赶得及!姑娘放心,楠木姐弟两个现在在安全的地方。”
爱羊舒口气:“这就好!”随即便又疑惑:“大太太没有派人去吗?”
画菊笑道:“苏掌柜也在那里,有他在那儿挡着,到底给挤出了些时间,楠木与椴木这才躲了过去。”
“苏掌柜?他怎么在椴木的住处?”爱羊惊讶。
“当然是去探望生病的椴木了。”石绣快活地说道。
椴木只是苏掌柜手下的一名小小的伙计,他怎么会纡尊降贵去看望?
爱羊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但她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黄嬷嬷欣慰地看着爱羊:“世子爷对姑娘当真看重!”
爱羊默了默,低声:“是吗?”
她并没有黄嬷嬷想象中的高兴!
黄嬷嬷皱眉,自昨日姑娘回来,她就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了,现在看来果真是!
姑娘与世子爷之间发生什么误会了吗?
怎么一提起他,姑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还带些以前少见的讽刺与愤世嫉俗!
“楠木他们现在住哪儿?”爱羊打叠起精神问。
黄嬷嬷笑容满面:“暂时住在苏掌柜那儿,明天大概就会送他们去世子爷的别院,那里官兵是不敢搜查的!”
“这样就好。”爱羊松了一口气:“现今这情况,只能委屈他们姐弟暂时躲避了,等日后有了机会,再改了身份不迟!”
石绣兴奋地说:“还用等什么日后?姑娘一嫁给世子爷。直接让他们两个伺候就行了。谅大太太也不敢真找到王爷府要去……”
爱羊皱眉:“没有影子的事不许胡说!”她的表情不同寻常地严厉。
石绣吓了一跳,忙低头应声。
黄嬷嬷细细观察爱羊的表情,其上有着很深的疲倦与烦躁。
她思索片刻,便对其余的人说:“你们先下去,我还有事与姑娘说。”
爱羊疑惑地看向她,待屋内人都退出去后,问:“嬷嬷怎么了?”
黄嬷嬷走到她身边,抚了抚她鬓边的秀发,柔声问:“姑娘可有什么与我说的?”
爱羊正想说没事,但一想到那件事她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借此机会说个清楚。
想到这儿,她便叹息一声。道:“嬷嬷可能不知道,朝廷要派公主与南国的乌濯王和亲了……”
黄嬷嬷惊讶地挑了挑双眉:“和亲?”她毕竟是过来人,见得多听得多,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是啊!”爱羊点点头:“和亲的公主是要陪嫁的,除了贴身的宫女之外。还要选五名大臣之女一同嫁过去!”
黄嬷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姑娘的意思是你……”
爱羊苦笑:“好像太后她老人家钦点了我的名字,命我做陪嫁……”
话未说完。只听“嗵”的一声响,黄嬷嬷跌坐在了地上。
爱羊吃了一惊,忙蹲下去扶她:“嬷嬷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但黄嬷嬷似乎被什么摁住了喉咙,不能呼吸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爱羊吓得一边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一边喊道:“嬷嬷,嬷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的眼泪都急得流了出来。
好半晌黄嬷嬷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可怜的姑娘,这可该怎么办?这要怎么办才好……太后竟然也参与进来,这可要怎么办……”
爱羊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嬷嬷别担心,这只是内部消息。具体的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再说我与明南王世子的关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家怎会让一个名声已坏的女子去做公主的陪嫁,这不是打朝廷的脸面吗?”
她原是安慰的意思,可听在黄嬷嬷耳里,更觉心痛万分,抽噎着说:“姑娘,你命苦哇,命苦哇……”她忽想到什么,忙问:“世子爷是个什么意思?他怎么说?”
爱羊脸上的笑容沉寂下来,低声:“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让我别操心!”
黄嬷嬷看着不那么担忧了:“世子肯帮忙那自然是好的,姑娘也可以放下心来……”
爱羊露出一个晦涩不明的笑容,全权交给君易清去处理吗?
他值得信任吗?
门外传来金珠她们焦急的声音:“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好像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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